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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大拳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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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在老林练了一身本事;弩打得好;刀耍得好。路上遇着几档麻烦都是四哥给摆平了。

但是路上不太平,一路上开始瘟疫,死人。

到了县城四哥就急匆匆地要离开;俺爹也没拦挡。

临走四哥说不能来喝喜酒了;就送给俺爹一罐鹿胎膏;两条棒槌。三条鹿鞭。送给我两对狍子角。

都用红绳系着;真好看。可四哥一走俺爹就把东西全收了;一点没给我。

后来跟了你太爷,就搬这边住了;我问俺妈要狍子角;俺妈说俺爹回西北前全烧了。

我哭着要;俺妈也拿不出来。

好几年没回家了;一回来这就闹灾荒;闹瘟疫;死了不少人。

俺爹捎信说过几天回来接全家去西北避一避。临走的时间老是挂念着四哥;好歹拉着你太爷打听着找着四哥村了。

四哥家房子还在;但打听起来说四哥十年前就死了。不可能回来。要活着的话也有四十多岁了。祥红也早不在了。

离开时遇见个大姨在村头哭。问了说她就是祥红;看年龄比四哥大出很多。

回了家没几天;俺爹就回来接一大家子去西北。你太爷也去了,这才接了俺家那边的买卖。

路上听人说;瘟疫死了好些人。死的人都很怪;肚子上有两道印子;得了那个病肚皮又烂又痒,越挠越烂。

一般都是神智不清,做着梦就睡死的。

好些人都不敢睡觉;活活把自己折腾疯了。越怕死的越早死。真是报应。

后来偷听到俺爹跟俺妈嘀咕;那些宝贝烧了真可惜了;老四是个好官。

我一直不确定四哥这个官是什么官;总感觉不是人间的官。

后来才想到,四哥姓温。这对狍子角还是四哥给的,辟邪。

老时间这些物件,都是宝。谁要我也不给,不能让他们败坏了。

人得学好,不然有报应,早晚的事情,以后这些东西也就在你手能留住。

你可得帮奶奶看好了。”

凤吟被老奶奶说得将信将疑的,管他呢,学好总是好的。

不知道他怎么就联想到了青面,青面现在干什么去了,凤吟突然想找着他喝两杯。

凤吟顺着窗外的光线往地上看,一格格的方砖,整齐的排列着,让人感觉根基扎实。

突然一股寒气顺着脚直窜上背,让凤吟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凤吟突然想到了铁萼堂的砖地,想到了那眼井,那里边那个说不上名来的东西。

那是瑞昌吗?

第三十六章 面笑眉喜不动唇

 第三十六章面笑眉喜不动唇

青面是去过河西的,他只是远远地看了袁宅一眼,就又一次感觉到了挫败之痛,一股隐隐的无奈从心底升起。没想到河西袁宅如此高大气派,绝非舟口袁宅可比。

高大的拱形门楼,朱漆的大门,从门口望进去却是正面迎来的高大厅堂,两层的楼房显得庄重而古朴。正门敞开,没有外设阶梯,整个房子跟一块大石头一般,两排简易的窗子严肃地排列着。

从窗台能看出墙壁非常之厚。不知道房子有多大,不进得门,看不到两边的长度。

门廊却很长,能存住一套马车。若每个窗里安排一个弓箭手,那如此厚实的建筑简直城墙一般。

若是引得人进的院内,大门一关,简直就成了一座瓮城,那青砖的院墙高不可攀,可以说是有进无出,没有破绽。

院墙里外没有树木,绝不给人借力之处。墙上却突出一排青石雕琢的拴马鼻,显得霸气十足。

整座宅子在周围矮房的陪衬下显出泰山压卵的气势,青面明白了,在如此家主里出来的人,自小耳熏目染,难怪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

退一步看,围墙四边的厢房定也做了特别安排,好似阔大一围的外城,难估其厚。

一条支流小河从东边有十五六丈的地方经过,河岸两边却又是流动市场,热闹非常。在围墙上高高把守,以箭射住河岸,再有猛将把住桥头,可以说是万夫莫开。

青面老远转了一圈,做贼般生怕被人看到。

见袁宅西边零零落落又有几处房舍,看不出是个什么门道。

后来青面找到一个懂得此道的伙伴才打听到,此处建筑极其考究,听说当初破土之前踩了方圆百里的地气,才定在此位。若沿河而下,往南走河面渐渐变宽,再往前有一小堤坝,此为左青龙右白虎,若有建筑图纸的话,望过去是一个“汇回”组合的字,又有财源广聚之气象。

青面改了过去的计划,一个人郁郁独行,待赶走河东热闹处,已是黄昏。

他一天没吃东西了,一路只是讨水喝,他是有钱的,但他不想花,不想花过去的钱。

夜,就在这无目的的游荡中降临了。青面已然是进入了一种自讨苦吃的状态,他确实已不再是那个春风满面,踌躇满志的小伙子了。

夜市也散了,店铺上板。一个卖烤饼的老哥以为他是乞讨者,送了他一个芝麻烤饼,是那种很大很圆,边缘带翻边的厚厚的烤饼,很有嚼头,越嚼越香。

青面就接着了,他仔仔细细记下了这个人的笑容,深深鞠了一躬。

夜更深,青面突然就做了个有点荒诞的决定,他就在街上徘徊一夜。

于是他拖着还没痊愈的伤腿,穿过一条街,又一条街。

夜很静,人群散去,街道显得非常的宽阔,青面随意地走着,仿佛整个城市都是自己的一样,如此亲近,如此美丽。

一处拐角闪着几个灯笼,几个打扮妖艳的女人还在寂寞地盼着客人。

青面走过去,又行一条街,寻一处暗脚坐下。他甚至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这般,只预感如此清闲自然的时日不多了,他认为自己是在享受。

顺着胡同往左看去,隐隐有光。照着这边就显得更暗,青面就隐在这暗影里。

他突然就想起一品街临街那些人,那些等着吃剩饭的人。

他从怀里取出那个烤饼,撕下一片,含在嘴里,一股粮食拌着香油被熏烤的香气在嘴里融化,说不出的美妙,他小心地咀嚼,从鼻子里轻微地呼吸着。

突然听到斜对面的墙上轻微有声,一种习惯的敏锐让他蹲伏下身子,定睛望去。

见墙上鬼头鬼脑地弹出一个脑袋,左右观瞧一下,丢下来一个包裹,又潜回去隐了一会,一攀到了墙头,先是伏在墙上停了一瞬间,然后一翻身溜下来。

正当这时,青面摸了一块石子。

夜行人快速提了包裹,径直要走,青面一石子打过去,正打在那人光脑袋上,光头惊得浑身一颤,只朝这边望了一眼,撒腿就跑,青面紧追其后,腿还是没好利落,不敢发力。

却见那人也只是慢跑,一伏身子往后看。“一见屁股掉,就要掏飞镖”,青面右手抓在肩头,后边就是他每天总背着的那个包袱,一扣挂环直接打过去,对方也一镖打来。

青面一闪身,飞镖擦身而过,而他手一带,那个包裹沉沉飞出去正绕在光头腿上,光头只顾往前跑,一个踉跄被绊倒在地,手一拍地,起身又要跑,青面将链子一收一放,噔一下重重打在光头脚边,光头停住步子,回过身来。

青面收录包裹,持着链子在手上悠悠地转,看重量好似里边是流星之类的东西,瞄准了光头的脑门。

光头冷静下来,摊开手,以示友好,然后走过来。

“你是个和尚?”青面见他穿着一身僧衣,还是个光头。

“呵,阿弥陀佛。”光头嬉皮笑脸:“原来是个同行啊,你欺负我手无寸铁。”

青面不说话,等和尚交代。

和尚也不怕他:“我有兵器,是混元铁棍,只是太笨重,今晚不方便带,你敢不敢待我取了再与你比较?或者咱空手相对,比个高下。”

青面腿不方便,不敢大意:“你一个出家人,为何做这勾当。”

“喝,既然让你看见了,不妨告诉你,我就是想弄身衣裳穿,这包里也不是值钱东西,一身衣裳而已。

小僧业已还俗,你敢不敢吧。”

青面果真将链子丢下。

和尚也甩了包裹,一变脸,直接拉开门户。一眨眼的空档,和尚身子一偏,直接纵起,踩在墙上,接连跑了四步,竟悄无声息,一转身打下来。

青面急忙闪躲,二人就贴在一处,都是走得轻灵的武艺,和尚虽然矫健厚实,却也不让青面摸了身子。

青面瞬间打出几下快手,都被和尚巧妙化开。二人有意息声,越打越柔和,越打越较暗劲,越打越往暗地里走。如此动作,竟然没有引起一声犬吠。

听着悄无声息,看着确是激烈,青面腿不方便,动不得大动作,稳扎稳打。

接手瞬间青面就感觉到了和尚扎实的腰马功力,只是走得夜袭的法子,努力忍着,不做出响动的动作。

突然二人同时收了力,但相互拉扯牵制着往墙跟贴。

青面暗暗用了下摔打,和尚马步一扎,青面竟动不了他。只一个空当,和尚脱开擒拿,一攀墙,又上去了。

青面伏在地上。

远远一拐弯,过来了两个人,边走边低声私语窃笑。

一个道:“师傅今天装得真像,哈哈。把那应老大耍得跟傻子一般。”

另个道:“他本来就个傻子,还赏咱哥俩酒钱呢。”

先前的道:“一会咱哥俩乐呵乐呵,刚才师傅还真下狠手,我胳膊现在还疼,三日后就看师傅的了。成了,就值。”

另一个人显得非常兴奋,一跳一跃地走着:“不演像点行么。这是不是叫引狼入室?”

“去你妈的,没句好词,这叫狼狈为奸。吐,吐,我也臭嘴。”

说着就路过了青面面前。

“一定要提早摸清,然后提早搬运,晚了的话等应老二回来,怕就不好干了。”

“师傅说三日后·····咱哥俩得提前······”

待俩人走出巷子,青面冒着风险,努力一纵,和尚就已经扑下来了。

眼见青面不行了,和尚进追上步,青面举手示停。

和尚道:“不行了吧。看出来了,你腿不行了,肯定是技术不行,被人撵的吧,再不就狗咬了。”

青面看一眼那链子,和尚却机警地先一步过去了。

和尚就这么忽一喜忽一怔地看着,慢慢弯下腰捡那物件。

“唉,这样,我出家人定不诳你,你随我取了铁棍,再与你厮杀如何?”

说着就顺着链子摸那包裹:“什么玩意儿这么神道?让小僧见识见识,你小子行啊·····啊呀!”

还没说完,和尚那包裹还没打开就听“当”一声响,伴着一片火星,一下炸开来,和尚反应快,一撒手将包裹丢开。

见和尚的猛甩手指,已是黏糊糊血淋淋几道口子,甩出了多少血,夜里看不见。

那东西在地上映着月色闪闪发光,是炸开来一个花形的圆球,带着一圈斜排的刀片。

和尚大惊失色,血滴子?多亏掌心戴着钢钉铁手,不然双手已经废了。

青面瞅这空一抄链子闪过去,三缠两绕将和尚锁了。

和尚道:“你好阴险。”

青面道:“是你自己没留意。要死要活?”

和尚道“当然要活。”

青面道:“我见你刚才手有铁掌,但却不伤我,也算有义气,我也不伤你,见你也是条好汉,我俩合作如何?”

和尚故作气愤道:“你已然伤了。”

青面松一松链子:“听见刚才他们讲的了吗?是个机会。”

和尚听罢:“嘿嘿嘿嘿”笑出声来。

这二人的出现,是有暗示的。他们就像山雨前那几滴大滴的水珠,他们貌似不经意地落下来,合在一起,渗入这平静的大地,继而由这三三两两变成彻底连天,引来风雨大作,惊醒了大地。

这是一个结束,又是一个开始。

平野起伏龙-序章 一声震雷惊虎豹

 序章一声震雷惊虎豹

陈州大地,人杰地灵,得天独厚,开物成务。

东有宛丘,乃九州圣迹,太昊之墟。

中为周口,三川交汇,漕运亨通,商旅奔驰,千帆云集。

自清往上数代都为皮货,棉花等商品物资的集散地,又是南北商品运输的枢纽中转之地,为山陕商号,票号的中原主要分号所在地。

袁家的买卖很广,几乎涉猎了所有生产经营,除一般买进卖出的商铺外,又有磨房,油坊,酒坊,丝坊等等,但却多为地里出产手里生产的物品,亲自耕作,并无太大的买卖周转与往来奔驰。

是地产人家,却不是商业大户。

周口因地处中原枢纽,又有河运之便,而能“通衢五省,人杂八方,商贾云集,南北之声不绝于耳”。

繁盛时期街道百条零二八,极为专业,按街而分,一街一业,平均每两街一庙。

袁家家大业大,自然离不了看管护卫,因威信远播,逐渐也形成了保护一方的局面。

通过调配四方货物,保护商途,与各方面与当地商号以方便,所以不须做大动作,也能坐吃渔利。

因而袁家数代以来面对流于眼前的金银财富,一直是取逍遥观望的态度,并未涉足太深。

在那个动乱的年代,各地起义不断,除了南方最大的太平军之外,中原大地也活跃着一支捻军。但捻军与太平军有着本质的区别,捻军并无信仰,多为地面贫民聚结而成,多是图口饭吃,讨个生活。所以虽然势力庞大,却并未做出太大举动,因而与官军,与地方也无太大冲突。

但人品不等,也说不准哪一捻是好人,哪一捻是坏人。而地方上又匪徒众多,小则三五成伙,农时耕作,闲时抢盗。大则上百,成群结队,打劫四乡。因多而复杂,难以统计,所以都被称为捻子。

但他们又性质复杂,虽有大盟主,但旗下之人却并非纪律严明,还是一盘散沙。因而朝廷采取的也是南北隔断,安抚招降之发。围而不剿,只要阻碍南北乱党合并队伍。

咸丰末年,太平军内乱,逐步瓦解,其组织头脑开始重视借助各地队伍的力量,开始与捻军沟通,但捻军一直是听封不听调。

后终于在同治初年,流窜出逃的太平军余部与惨遭剿灭的捻军余部汇合,形成规模,杀死蒙古骑兵主帅,大挫清廷锐气,举国振动。

军队交战,殃及百姓。周口镇本为商业重地,南北码头,而早年又因太平天国战事,商路南北断线,一直有北之最南的优势,与南边赊旗镇遥相呼应,聚拢了难以计数的财富。时很多商号退回江北,守于周口观望。

所以地方的安定尤为重要,而周口又为平匪钦差,团练大臣袁甲三的家乡,所以在当时还算安定。但各方势力也纷纷介入,骚扰,一时间也鱼龙混杂。

起初一些零散外乡人带来的信息与预示并未引起安居乐业之家主的重视,而突如其来地灾难却令人难以承受。

心存厚道,闭门躲祸,并不能消灾解难,就在此时,战火却也烧至家门。南方的唇齿门户赊旗重镇被捻子攻陷,大火连烧七天七夜,玉石俱焚,惨不忍睹,金碧辉煌的广厦瞬间灰飞烟灭。

而捻军又不断骚扰周口镇,扬言要攻下寨堡。当地大户纷纷集资修建城堡。

在这个大形式下,袁家必然需要变革,以迎接新形势的冲击。自家保人地方平安的能力正受着严峻考验,而又在此时,自家镖局的货物接连被劫,养尊处优的爷们再也坐不住了,于是各家虎豹儿郎纷纷觉醒,一声震雷惊虎豹,平野生风起伏龙。

第三十七章 地古永传曲仁里

 第三十七章地古永传曲仁里

每到这个季节,袁四爷总会骑一匹高头大马四下游荡。

此地人杰地灵,得天独厚,被历代帝王称为“开物成务”之风水宝地。

若在河堤再往东望,那是沃野千里,一望无际。

眼界的尽头,就是宛丘之地了,四面环水,烟波浩淼。乃为华夏先驱,九州圣迹,太昊之墟,神农初都。

中又一湖,湖中一岛,水面六尺余,广阔十余亩,便是伏羲于蔡水得白龟八卦之坛。

始祖伏羲氏画八卦,分阴阳,造土损,制琴瑟,结网置,教渔猎之地;

又是女神女娲氏,抟土造人,炼石补天,化育万物之地;

还是炎帝神农尝百草,艺五谷,教民稼穑之地。

也道祖老子,著五千言《道德经》,经纬华夏,得道飞升之地。

修道大家陈抟老祖作无极图,顺以生人,逆以还丹之地。

三川交汇,千秋圣地。

传说伏羲陵最早只是平川,春秋时,黄河决口,洪水泛滥,但冲到此处却势头渐小,泥沙漩涡里现出一条峥嵘龙骨,背脊起伏,蜿蜒连绵,只见其首,不见其尾,不可计其长。

后风雷大作,大水退尽,在疏通蔡河时挖出一颗金色头骨,头上生角。当时孔子正在陈州讲学,于是蔡景公就请教孔子,孔子言此乃人族伏羲,之后建陵墓。《孔子家语》中有:“孔子自卫之陈,陈侯起陵阳之台。”便是此处。

之后历代修建,皆禁樵采耕犁,宋时置守陵户,牲用太牢,三年一祭。之后初一,十五,二月二皆有大祭祀,

延续至今。

袁四爷春种夏收秋收秋种之际,都亲自下地监督。

自夏收开始,放眼四方,总是一片金灿灿的耀眼,这叫地里出金子。

袁家的买卖很广,几乎涉猎了所有生产经营,除一般买进卖出的商铺外,又有磨房,油坊,酒坊,丝坊等等,但分起大类,主要有三,农,商,镖。

袁家是此地的大地主,尘舟口这部分,为繁华之所,往西南千倾的庄稼地,几处破败的村落,那里住的主要是佃户,那又被成为南乡老城,那地五分之三是袁家的,那才是袁家真正的财富本营。

南乡与北城的分界,似乎就是那一排上百间的粮仓。

在西又有南顿鬼修城,此地合天地造化,善候形布气。传说为王莽追刘秀时,有鬼修建,二更动手,四更完成,遥遥望去,杀气腾腾,追兵不敢前。此为传说,却正合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每每行于此,袁四爷都平生敬畏。袁家行商,亦善候形布气,鸿展于陆。

能成功,亦不离仁义信用之道。

而中央,就是现今的宅子了。东临大河,漕运亨通,商旅奔驰。

古志记载“通衢五省,人杂八方,商贾云集,南北之声不绝于耳”。

繁盛时期街道百条零二八,极为专业,按街而分,一街一业,平均每两街一庙。

“万家灯火侔江浦,千帆云集似汉皋。”

袁家家大业大,自然离不了看管护卫,因威信远播,逐渐也形成了保护一方的局面。

后来发展出镖局,后逐渐自家子弟不远行,此行分出。

地里的事务,古时除放地收租之外,都有自耕地,家里男丁,是个爷们儿都要亲自劳作。

后来逐渐娇惯,多行商贾,生疏了耕作。

但也都走个形式,每每到田里监督,树立威信。

而袁四爷看中的,更是那分自豪感。

看那高大的麦秆草垛,东家一垛,西家一垛,闪耀着金子的光辉。

几处庄户正在扬场,地上是小山的麦粒,一木掀下去,高高扬起,刷啦一片撒下,如珍珠落地,沙沙作响,谷皮随风飘散。

袁四爷高兴,策马而奔。

出了北城是连着的场院平台,前些日子庄户们已趁夜赶早收了豆子,此时正在碾压链打。

袁四爷看着高兴,心想,回头叫那拨练武的打上一通,那才过瘾。

一高兴,骑马赶上,一通践踏,老汉们赶紧提了链枷散在一边,都叫“袁大爷来了!哈哈袁大爷威风!”

袁老四更是高兴,一提四缰,那马人立而起,此时对着阳光看过去,袁四爷的身子被阳光剪成一个完美的影子,高高在上。

袁四爷喜欢这些佃户,他们为自己种地,只管辛勤劳作,老婆孩子热炕头,有点收成就满足,不似城北那些精细人。

而且他们只认自家的主子,称为大爷,而不是四爷。

看他们一代代成长,还是那些朴实的脸,为自己集聚财富,袁四爷仿佛回到了壮年时代。

也是这样的日子,策马直奔,去村子里看哪家姑娘秀气,便给了银子带回宅子。

佃户们也都盼着四爷来,四爷乐善,姑娘做了嫚子吃得好,穿得好,不受打骂。

一般秋后季节,都打扮了姑娘,阳光里在门前轧碾,等着袁大爷路过歇脚。也都准备了绿豆糖水,等大爷品尝。袁老四就好这一口,家里有好茶喝着不过瘾,就爱在地头村口的跟庄户们抢那大燎壶。喝着高兴,看姑娘刚刚开始发育的身子,在阳光里含苞待放,合着一股庄稼芬芳,美哉美哉,就点了名,日后只在宅里等着,然后在夜色里,再欣赏把玩一番,直到夜花怒放。

如今垂垂老矣,虽壮心不已,但力不从心,只是到了这季节却依然勾起了这蠢蠢欲动的性情。

道喜几声,撒下一片金豆子,看庄户们各各狗抢食一般跪下身子,从大堆豆子里,豆壳里翻寻,很是得意,策马转几个圈,又急驰而去。

袁四爷知道,待秋后收租,稍作苛刻,赚回的岂止百倍。

阳光大好,就盼着这好天气,五谷丰登。若有雨水,收割不及,一切都会烂在地里。

“寒露不摘棉,霜打莫怨天”。

此时棉花,春玉米,豆子,花生,依然收割完毕,过几日又轮到秋玉米。

也够田地的把式头管家忙的,办的漂亮,回头出了新酒,先赏他们。

一路上又有临时的草垛,袁四爷很想上去翻几个滚儿,可惜今非昔比,已过了天真的年纪。

每当此时,策马而过,少年往事便历历在目,惆怅而美好。

袁四爷想着往事,不禁吟了几句老词,“麦到芒种谷到秋;寒露才把豆子”。

想当初自己很小时就被老娘拉着,跟着庄家大把式去地里学习,少年时亲自上阵,他割起麦子,一割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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