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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大拳师-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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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身后缩头缩脑。
袁三魁没敢说什么,只道了一声:“爹。”
袁四爷也没怪他什么,他对刚才的事情也根本就不知道,并没动怒,很平静道:“怎么又跑回来了,你知不知道出事了?”
袁三魁看见他爹没有怪他,突然就感觉有点不得劲,又看他爹异常平静,心道,难道真出什么事情了?
袁四爷也没责备他,引着他就了厅堂。
袁三魁本身袁五爷的儿子,因四爷喜欢,就招了过来。这四爷对他当的是一半儿子一半侄,并不打骂,对他倒有些客气,这样三魁非常感动,在他爹面前虽无拘束,却也心存敬畏。
四爷从小就不把三魁当小孩,一直当大人似的跟他说话。每当三魁在外闯了祸,总提着小心偷偷摸摸蹭进家,通常是他奶奶老骂他,但他爹一直不怎么严厉,这让他就更加感觉羞愧。
他爹要骂他两句,他还感觉痛快,他爹越不骂他,他越感觉自己不得劲。
而四爷有个毛病,就是顺着日常谈话教导人,说不定接着哪一句就开始唠叨,这一点三魁跟他还挺像。
成孝搭伙那个小娘们儿有时间就好奇的问成孝,是不是那三魁就是四爷的亲儿子。
成孝就恶狠狠挖女子一眼,但实际他心下也有这疑问。
三魁给他爹端了茶,四爷没有抽烟,他讲正经事的时候,一般都简洁明了。
“你回来前把敦子打了,老镖头没回来,敦子押着大海阳的镖走聊城,在济南跟德州打碰头过,,敦子心情不好,两下让道的时间他就唠叨了一句,对方怪他没规矩,两下就闹起来,敦子弄不过人家,让人把货扣了。这事虽与你无直接关系,但以为你把敦子打了,兄弟们心里本来就不痛快,有点散。。。。。。”
“我明天就回去!”三魁开始以为敦子打不过他还派人告状,但一听真出事了,还是很懂事的。他着急,不是因为敦子因他失了威信而后悔,而是因为镖车让人扣了。
“咋,你看你看,又这么毛楞,你搞明白情况了没有就急。”袁四爷接着道:“扣镖的是武术界的前辈,迷踪门的张久和,让敦子丢了脸的,是张久和的弟子刘太勇。这迷踪门。。。。。。”
“行了,行了,先不用介绍了,接着说然后呢。”
“这事通知到总镖头了,但总镖头还没赶回去,所以,你还得回去。”
“我知道了。”
“迷踪门就是燕青门,那拳可不简单,自早就有,辗转进退,手法翻飞,擅攻要害,见效飞速。但此拳妙在一柔,无柔不活,若到柔活境界,那是见缝插针,又擅跌扑,踢打摔拿俱全。”
“知道了,我不管那个,我就一把,我就不信了!”
“嗨!又急,不是吓唬你,是让你多学点东西,了解方方面面。”
“我去一试不就知道了。”
“好。去到就跟着车队去一趟大海阳,到了打听三个人,能见其一也是长进。”
“哦?”三魁知道,他爹能这么说,肯定是指得对方拳功精湛,于是就稳当下来,实际他也不是那毛糙之人,那么说话也有点故意逗他爹的意思。
这聪明人做事,即使嘴上一时不改口,他心里还是会掂量着办的。
袁四爷实际喜欢三魁这样,这身份大了,就没人敢跟人闹了,没意思,难得有三魁敢惹他生气。
“都是镖局的爷们儿,济南,烟台,海阳几处,但容易找,都在一堆儿好打听,总能碰上一个。
德顺堂的翻车铁锤梁雪芗,魁德堂的闪电快手李子乾先生,坤兴堂银勾铁划孙景泰先生。咱家跟坤兴堂的孙先生有来往。”
“都什么拳的啊?”
“少林衣钵真传,罗汉短打螳螂手所演化”,听到这儿袁三魁一缩脖儿嘶嘶有声。四爷不明白,愣愣看了一眼,又接着说:“但都有自己一套看家的玩意儿。”
三魁心道,你是不明白,不过不出明天就明白了。
“你想咱家的拳,虽也切磋交手,但一门秘传,并无外传。与咱有关系的,是山西戴家。再就是清真教内。但都各守秘技,只见打人不见练拳。所以这各自的精进,就相互不通。
我曾拜访过半拉庙李先生,因我两家同出一门,古有夫子关照,所以李先生也跟我道,这拳就如同《古兰经》安拉言,后人只管顺从,守法照做便是。我后来一想也确实如此,经典的东西,就像古曲,能防像了就已然高深了。我们家的拳又以心意下功夫,我辈有福,得夫子遗传,坐享其成。所以我呢,也就很好奇这些不断演化的拳法,还有一门的分离,你出去,就选了名拳,多心感身受,回来与我演练分享。这一门拳法,一旦广开门户,不出三辈,必然分裂,以此为镜,可以知己。”
“嗯”,袁三魁是很佩服他爹的,他爹也是痴心好武,但因为身份所在,修文习武,又将家业搭理得井井有条,这是多大的能耐,所以他爹就这么点喜好,他当然帮忙完成心愿。
“我听说戴家用心意与人换了一套螳螂闸式,这套拳我在孙先生处未曾听说,想来是另一支脉。所以你出去看看,有什么异同认识朋友多了,将来也方便行走。”
“儿记下了。你说这几家就都是螳螂门了啊。”
“是,梁先生有一手乱接崩补八肘拳,叫做螳螂接手捶,打袖不漏针,出拳崩补连环,见缝插针。
李先生翻车辘轳闪电手,七星寒鸡步,刚脆快健,横裹直撞。这一家也是七星鸡步的打法,你去看看跟咱沾多少。孙先生白猿集连,出洞入洞,手脚连环,沉肩活腕,螳螂钩子手豁裆剪刀腿,勾挂铰错,外带临行鸳鸯蝎子尾。”
“哈哈哈哈!爹,你是听说书的说得吧?天花乱坠的,我就是一个箭步双把,我就给他搁进去,我就让他们知道知道我风。。。。双把铁扇!”
说了半个“风”字一想不妥,又硬咽回去了。
“呵呵呵呵”,看着儿子这股莽撞劲,四爷一高兴竟然就忘了三魁先前打了他大师哥的事情了。
上边说的那个敦子的拳师,是烟台恒信镖局的大弟子,这镖局的总镖头是袁四爷的一个朋友万恩行开办的,实际也没坚持多少年就又关掉了,有人说这个老先生太学究了,功夫倒是有,但买卖不行,想着办点互利的事,但总是顾虑太多,这也照顾照顾,那也照顾照顾,很多事情得自己忙活,家里徒弟练武又不勤,起手就不叫好。
袁四爷就是打法了三魁到处帮忙,算是取经,去的地方何止这一家,都是把人家师傅打了回来了,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也有性情相投的,也有德高望重的,但算起来也就这位万老师为人谦和,不忍下手。
这边也没什么事情了,四爷准备再借机给他谈点别的,但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吵吵起来了,听着街门外伙计喊着:“你们在这等这!我进去通报一声,别吵吵!”
隐约听到地痞兄弟小亮子跟三明儿的声音,三魁噌就站起来了,妈的!说了让他们别来家找我,这些小崽子,又出什么事情了。
扫兴,袁四爷瞪了三魁一眼,心道,你一天的就互作吧,大跨步就出去了。
第七章 强龙不压地头蛇
第七章强龙不压地头蛇
门外立着好一条大汉,铁塔一般,这个头,眼看顶着门框了,长得不胖,但大骨架,宽膀扇儿,显得又大又横,跟个大木头墩子似的。近一步看,铮亮的大光头,四方大脸,长得不怎么好看,在那晃着大脑袋瓮声瓮气地嚷嚷着,胳膊一伸,那手可比三魁的粗大。
守门的伙计搬着街门拦着,都不敢下台阶,那大汉在那晃荡的,感觉一不小心能把门边那狮子碰翻了。
后边跟着三个伙计,其中就有那个冯振海,那个粮店展柜也瑟瑟缩缩跟在身后,似在努力拦着大汉没拦住。
另一边是几个小弟,一个个七歪八拧的,似乎刚挨过揍。
三魁的气往上冲,突然想到他爹还不知情,这心就忽悠晃了一下子,生怕他爹不了解事情不好搭话。
想着已经出了门了,冯振海贴着大汉一指,“就他。”
袁四爷差异地看了三魁一眼,三魁目光坚定,袁四爷一眯缝眼,马上明白了,并没流露责备的目光,而是会意地“嗯”了一声。
“这位师傅,请问有何贵干?我是本宅家长袁广廷。请问师傅是?”
“您就是袁四爷了?在下三家粮店特聘坐店里贾三山。”
“哦!幸会幸会,已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您别只客气,我来问一问你,我受聘来贵地捉贼,有何不妥之处么!?”
“这,是好事儿呀!亏得我家粮仓未遭劫盗,不然我也是登门拜访。不过作为一方族长,待捉得贼时,定当当门拜谢。”
“呵哈哈,老当家说得好,可为何方才贵公子,这一位三爷兴师问罪,带着一队兄弟打了我徒弟。”
“有这等事!?”袁四爷转脸一看三魁,又对大汉道:“我并不知情。”
“你不知道我就告诉告诉你!”那大汉不依不饶。
袁三魁一听又火了:“什么就一队人马!比武较技切磋武艺,武行常事,大庭广众当着街坊他输了就是输了,学艺不精,虚心请教,不丢人!这胡说八道的让人听着人多又欺生怎么着!”
“哦?切磋武艺?今日不才到想讨教一二。”
不待袁三魁回答,四爷赶紧道:“误会误会,这位老师,我儿疏于管教,实在是我袁某失责,我在这里向您道歉了,若是伤了爱徒,我定会负责。您老弟先消消气。”
“没有误会!我就是看着您这儿子,怎么看怎么不像能打了我徒弟!我就想讨教一二,感觉感觉。”
袁三魁犯了虎豹脾气,“噌”一步就往下蹿,这步子一开又落下了,他被那牛皮带顿了一下,这也就是感应敏感,照着一般的情况早把这皮带扯断了。
按以前三魁这一蹿下去,就得一把将大汉干翻当场。
这无理寸步难行,不讲理了就惹人讨厌。
这里还是交代一下这位贾三山师傅的来头。他其实住的不远,就在彰德府安阳,彰德实际就是安阳清代时的名字,当时是治下安阳。
此人也是富家子弟,就好这一口儿,也是不在做买卖,就爱搞点可以打架的副业。自幼家里请了远近的名师执教,先先后后也是换过几位老师,而且都是技艺超越老师之后,老师自动走人。
后来就有一位形貌枯蒿的烂袈裟铁罗汉主动找上门来,贾家是收养门客的,这大和尚就在贾家吃喝。贾三山的父亲也不不在意,但贾三山却在意,他不为吃他家几个馍,却是想找点事情做,能在近处打架,就不往远了寻。
这天他就故意在众人面前练了一套拳,打得生龙活虎的,博了个满堂彩。
但就这邋邋遢遢一个和尚不以为然,贾三山感觉自己找着事儿了,就故意贴近这大和尚面前又打了一趟。
只打了一半,这和尚却倒头躺下不看了。这一姿态让贾三山火冒三丈,就喝道,你个秃驴看不懂也就罢了,如何如此欺我,竟然作此蔑视姿态。
那和尚就说了,我不是因为你打得拳不行,我是因为你被骗了。
贾三山心眼直,就问怎么被骗了。
那和尚就道,你的师傅少说也有四五位,连见一面的也算上怕是更多,但没一个有能耐的,你学了这些多套窝囊玩意儿,又把他们凑在一起,不是更窝囊了么。
贾三山听着就要翻脸,和尚道,你且慢恼怒,我讲的被骗并非如此。你那些老师窝囊,但待你真诚。我讲的骗你的都是这四座之人,我之左右避而不见,是不想看他们那喝彩的样子罢了。
这一句话,把在座都得罪了,在座的不干了,这当家的自然要替他们做主。
贾三山破口大骂,你在我家白吃白喝这些时日,竟说出如此无良心的话来。真没想到,好好的白摸竟也能养出豺狼之辈。
那和尚道,我正因为吃了你家米面才不想说假话,你当这些人是因为你的拳好而喝彩,不过是喝这米面罢了,若你因为这几声喝彩才舍得米面,那我大声喝几嗓子也就是了。
几句话反而把贾三山说住了,贾三山道,你若说我拳窝囊,说我师傅窝囊,我不怪你,你得说出个道理来。
这和尚就复身正坐道,我说你师傅们窝囊也是为他们好,万一他们在江湖上窝窝囊囊被人打了,你这手艺岂能为他们报了仇恨。
贾三山气冲冲道,肯定指教。
那和尚道,你不拜我,我如何指教。
家三山恼了,道,你若问过我这对拳头,我自然拜服。
那和尚道,别讲拳头了,你那腿脚也不利落,不用拜服你那拳脚,这腿也得给我拜倒。
贾三山就犯了不讲理的牛脾气了,出手便打,没见和尚怎么动,这贾三山就“哎呀”一声一头就跪下去了。
却见那和尚已闪到他身侧,用腿一勾他道,错了,我在这里。
贾三山回身又打,被那和尚一脚截在胫骨上,又差点摔倒。和尚手一弹一巴掌就抽在了他右边脸上。
这是反手一掌,这掌完一左手轮过来又一巴掌,贾三山胡乱招架,没想到这和尚的把手变戏法一般,总是恰到好处地寻这漏洞,左一手右一手,一阵之后这贾三山都胖了。
疯了一般怪叫着就抓起来一条扁担,追着和尚要打死和尚,和尚只顾跑,逗引着贾三闪满院子转。
待到了墙外时,那里有一盘磨,磨下堆着一包豆子,那和尚冲过去没见脚怎么一扫,那袋子就破开始,豆子洒落一地,那贾三山不知道理,提着扁担就冲过去,这踩在豆子上倒好,挣扎无用,脚底一阵滑一个屁股就蹲坐在地,爬起来又要追,刚一迈步又是一滑,越倒腾越滑,噼里啪啦摔得结实,最后扶着磨盘哭起来了。
那和尚只是逗他,问他服是不不服。但那时的少年贾三闪已又羞又气,委屈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和尚一看别玩了,就踩在那豆子上走了一趟罗汉拳。这一路拳高低起伏,闪展腾挪,却脚下生根,屹立不倒,仿佛没有那豆子一样。头半路拳踩着豆子走,后半路拳虽然还是那样轻重,却把豆子都给碾碎了。
自此这贾三山开了眼见,勤学苦练,没有对手。
这找事与找事也不同,看三魁老跟人找事,闹事,但也占个理儿,没说就不讲理。这是是三魁不好,但说回来,按着规矩,你来了此地就得拜码头拜同行。
而今又吵吵嚷嚷,口无遮拦,袁四爷也不爱听,心道:别说儿子打你,我都想打你。
袁四爷这脸儿就拉下来了,说不通就不说了,这就是袁家爷们儿的脾气,
“既然是贾师傅亲自出手,那袁某就跟贾师傅走两趟。”
四爷此言一出,周围这人就齐刷刷看过来。
就在门里,站着一个小孩儿,正是凤吟。凤吟一脸镇定自然,就在台阶上看着发生的一切。袁四爷回头看一眼,似道,看着”。
第八章 回鹘竖尾是真鹰
都知道四爷功夫好,年轻时就名声在外,但都没见过四爷跟人动手,今儿个四爷要亲自动手?
简直有点不可思议,围观街坊都竖大拇指,四爷真疼儿子。
三魁上一步,四爷已然察觉到了,目光冷峻地“嗯”了一声,三魁还是担心他爹的,毕竟他爹十多年不跟人动手了,但他又知道他爹自有道理,看那大汉也不是吃干饭的,这生死之间,不敢打扰。
边上的街坊也都为四爷担心起来,看四爷在那人眼前一站,比人矮一个人,本来也是正当年的汉子,这么一比就像一个小老头一样。
小地痞已然领教过,是担心了,边上露着焦急的目光,也不敢说什么,他知道袁四爷看不起他们。
但袁四爷是三哥的爹爹,那小亮子就看看四爷又看看三哥,又看看大汉,大汉撤一步打开了圈子。
正这时候人堆里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这笑声就打破了僵局,连四爷都有点出乎意料。
那凤吟的小脸都因为惊喜而闪亮起来,是老刘。
老刘端着个茶壶溜达过来,也没睁眼看贾三山,对四爷道:“呵呵,看出来,四爷这是想教三爷几手啊,四爷想教哪几手?”
什么是义气,什么是感情。义气就是危难时刻,为朋友挺身而出,两肋插刀。
袁四爷实际上担心三魁的,他自幼也练少林拳,知道其中的厉害,一看这贾三山,别看晃晃荡荡的,一旦动作起来那是排山倒海,两臂一封也很难对付,看他那太阳穴鼓鼓着,定是横练的内外功夫。
这里有着一个秘密,都道是内功好了太阳穴饱满,说是鼓鼓着。实际不然,太阳穴鼓鼓着的,那不是全内功练的,那是内外的功夫。
怎么弄的?一般人还真不信,那是门闩撞的,怎么撞的?反正也难以置信,就别管怎么撞了。
反正四爷一看这条汉子,就知道他绝对是真传的少林高手。如果攀的话,从他老岳父那还能派上辈份。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而此时老刘来了,就更不重要了。
凤吟见老刘来了也一溜小跑下了台阶,老刘就将茶壶给了凤吟捧着,继续问:“四爷,想教哪几手,跟我说说就行了,难得有个机会你指点指点我。”
袁老四爱拳,但并不爱争强好胜,他是真爱拳,爱其中的道理,所以也更爱体验加旁观,能旁观到两强相斗也是一桩美事。
袁四爷对老刘一百个放心:“那有劳刘老师了,只知道河北有鸟台形,我还从没见过骀形施展呢,刘老师走一个骀形?”
“好。”
说得轻巧。
大汉已等得不耐烦了,老刘一挽袖子抬头看了看道:“手下留情。”
话音刚落大汉一拳就冲过来,横拉直捅,直奔面门。
老刘双手一扶,也没见脚下怎么动的,就到了大汉身侧,两手一扶大汉的腰肋,大汉一拧身子反手一挥一揽,手一划拉身子就调过来了,老刘身子没见怎么动,却似缩小了一半,双手上举,却到了大汉的怀里,双手又一扶大汉的肚子,大汉看着高大沉重,但动作却极快,双手就合回来,撤一步就往下按,老刘就在这个空儿前腿变后退,硬退了半步,同时左手打出一拳,二人各退一步,两下就分开了。
大汉定定看了老刘几眼,绷着面孔,一脸不服。
大汉努着眼,拉开了大步的架势,身子就矮了些,步子一宽,胳膊就显得更长了,将老刘阻拦在外。
四爷明白些了,回头看一眼三魁,三魁一脸紧张,都看直神儿了,目光一转,四爷突然一惊,只见凤吟一脸微笑,那微笑在众人之中又挂在一个孩子脸上,显得诡异异常。
三魁还是欠点火候,没怎么看明白,就边上喊了声:“刘老师耍个燕形。”
他怎么这么说,三魁是怕老刘有失,有心点拨一下老刘,给一个台阶,他知道老刘燕形厉害,用燕形打法,就是打死这个贾三山,贾三山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再有一节,就是三魁真想看老刘的燕形,因为早先他跟老刘比过践窜,老刘走了一个横的,一抄一掠又一抄,打水漂儿似的噌噌就出去了,三魁练那套有点不同,没这么轻巧,但里边喊着各类打法,其中包括踩空的腿法抄底的手法,那是相当凶残的打,也最不像形意,公正大气,太过歹毒惨绝。
今天难得遇见这个一个主儿,就拿他开开练。
说得慢,但动作快,老刘没听见似的,“啪啪啪”只一阵又是一个回合,就见老刘就跟这老雕叼羊一般,展着臂膀一阵扑棱,上下翻飞一般。
别人没看出来,那贾三闪慢慢感觉到了,开始他还没在意,只感觉这腰眼腹肋,被老刘一捅一触的,开始他还得意,自己横练的铁布衫,这位老师虽然动作快,但不够犀利,打在身上没什么感觉,就跟让蚂蚱蹬了一下似的,作用不大,稍微提一提精神,一经周转,这刘老师的拳就算是打空了。
开始是有点客气的,这贾三山就开始加力,拧腰放膀,拳脚并用,但这一用发现问题了,那感觉不好受。
他就发现老刘那胳膊就像是一道鹿角,把周身就防护起来了,自己一动就似被那枝杈给扎在外围。
这鹿角,就是拒马鹿角枪,是古时打仗,放在城墙下边那些削尖了的交叉组合的木架子枪,阻碍人马前行,冲锋时一不留意,人马碰上就被洞穿了,护着墙让人拦住无法贴近城墙,摆阵的时间也有配合铁蒺藜栏退路的,逼着敌人进入死门。
打着这贾三山就发现,无论自己怎么使劲,怎么变化,总被这枝枝杈杈给挤开封住,但他始终找不到对方换劲的空档,最吓人的是这位刘老师那鹿角尖锋,中是有意无意的扎在自己的要害部位。
开始感觉跟鸟儿啄一样,只是蹭痒痒,逐渐就感觉这步子就有点不稳了,一碰在鹿角之上身子里边就一晃荡,脚下无根,又要避开那尖锋,带总是躲不开,而且被对方一杵一钻透如筋骨地疼。
但这个晃荡,他不是左右前后的晃荡,他是上下的晃荡,没底没落的。
但见这位刘老师还是一脸和气,他这汗就下来来。
再不会拳的人也看出来了,不看别的,就看贾师傅这一身汗,也明白了高低。
虽然老刘有心点拨一下这个贾大壮,努力牵制着多交流些时间,但是还是很快分出了高下,人都是同情弱者,看到这里,虽然感觉有点不尽兴,却都不禁为这位贾师傅捏了一把汗。
当局者迷,旁观着清,周围的都看出来了,这汉子那表情,简直就是便秘三天还拉不出来一般,看着稳稳当当,实际心焦如焚,遍体不爽,问题不光在哪一点上。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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