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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大拳师-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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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局者迷,旁观着清,周围的都看出来了,这汉子那表情,简直就是便秘三天还拉不出来一般,看着稳稳当当,实际心焦如焚,遍体不爽,问题不光在哪一点上。

第九章 翻天鹞子海东青

 过去有一种猎隼,褐背黄腹,一身虎纹,也有黑背的,叫做兔鹘,又叫吐鹘,那契丹回鹘都以此为图腾。通常被训成猎鹰,与细狗配合。这物件有特点,那细狗细瘦挺拔,动作灵敏,羊鼻梁;蝎子尾,极少数的黄瓜嘴;腰似弓;尾似箭;四个蹄子一盘蒜。只是不够圆通,周旋不便。

走兽飞禽皆有奇能,那回鹘却翻转自如,势大力猛,能把羊给提起来,也吃狐狸之类;这家伙劲猛身子灵,不似寻常鹰翻,俯冲而下一击必杀,又不似一般鹞穿,辗转穿梭斜膀侧翅。而是崩膀竖尾,能倒着飞,一个旋子往后仰,亮翅一展尾巴朝上。

万里出一,九死一生,便是上品神俊海东青,搏击长空擒捕天鹅。自古便是北族皇家图腾,传说那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名字便是从那叫声“阿骨打”而来。

其影响又何止北方民族,边塞城镇,就是老鹰捉小鸡这游戏,也都是大江南北自古就有。

飞禽捉物实际有个特点,就是俯冲而下一气拿下目标之后,它是扑棱伸展着羽翼,遮盖住猎物,这家伙没有牙齿,那是借起落之力硬撕,关键在于一坠,看不见怎么就给撕啄开要害了,光看着扑棱了一地血。

这回鹘回转更灵,贴着地皮翻,又有收爪成拳的本事,能跃能飞,提物之时,爪子尾巴都往上使劲,这就是鸟台,形意取能叫做竖尾崩膀,盘旋调尾,唤作“骀(鸟台)形”。

这一技老心意里是没有的,是老刘家里带的本事,关于老刘跟李老能先生的关系,老刘并未细讲,但就看这一手,也就明白了几分。

袁家三辈这么想着,赞叹不已,也贾三山不管这一套,他也不懂这一套。

但是人就两条胳膊两条腿,谁也不是三头六臂,贾三山也看出门道来了,没看出来挨揍也挨出来了,他不信这个邪。

就不走拳脚了,而使出十八罗汉手,走拔步短打的贴身法子,就依仗自己身大力气沉,勾采撕裂,连拿带摔。

贾三山想了,我打不过你我就贴死你,只要你伤不了我,单反给我一手拿实在了,我就靠着一身力气走摔打,以长克短,出门在外不容易,刘师傅,别怪我欺负你。

想着贾三山就换了梅花步,推搡撕扯,就抢老刘的把位。

跤法有言,长怕抱腰短怕镐,胖子就怕三转摇。

长怕抱腰好理解,大个两头长,一钻进去容易借力,小个胳膊短退短,大个虚实相间地镐他,他也不自在。也有叫短怕揉的,揉是什么,就是自上而下,抓着晃拧。

所以大个子练跤有手绝活是转大缸,弄一个大缸,随着功力的增长逐渐填沙子,走着跤步来回晃拧,

跟人交手,不用别的,牵着一晃就把人扯起来了,这就得晕,一顺劲就扔出去了,这叫揉。

关键他正好能使上劲,这要是矮的,自下而上,就不方便使这个了,所以各有其法。

这大个要俯下身子去钻裆扛人,那动作破绽就大了。

胖子腰粗墩大,晃也不得劲,扛也不得劲,但是他笨重,怕围着转悠,逗着逗着就引出破绽来了。

这贾三山又大又猛,但不胖,占尽了优势,所以他师傅从早就专门训练了这手。

武术加跤,越摔越高,那杀伤性也大,关键就在拿把的技巧与摔人的技巧。

摔跤自流入民间,在京津河北,已然成了一种娱乐项目,有自己的一套规矩,讲这规矩,可以不伤人,破了规矩,那也可是轻易就断筋断骨摔死人。

这贾三山走得是擒拿摔跌,自然就不是客气的玩意儿了。

棋差一招,束收束脚,老刘有意逗引逗引这个贾师傅的功底,难得有个现身说法的机会,他就放这贾三山果然老道,那是用一个个陪练师弟一身的伤换来的。他知道这个刘老师有功夫,在自己之上,但想到门人对他寄予的期望,那拼了老本也得顶起来。

被他摔残的人多了,各类的破解也遇到过,但就没见老刘这种,滑不溜秋却又各处起棱角,拿不是在又别关节,拿不住卡不准。

越打这贾三山越恼怒,恼羞成怒,他才反应过来,这个刘师傅是在拿他开心,逗着自己把家底都抖搂出来了,就起了杀心了。

一个不留神,老刘身子一穿就进来了,借力一挑靠贾三山的胳膊,镐着大腿根就给掀翻了,身子起了旋子老刘一松,垮塌一下,贾三山高大的身子一头摔那了。

这一摔可不轻,毕竟他身子太沉,一旦失重难很难控制。贾三山就感觉这胯骨生疼。

老刘呵呵抱拳:“贾师傅,承让了。”

贾三山的脸色很难看,就坐在地上往上看着,就他那个儿,坐着也不矮。

老刘就好意过去拉他起来,就在老刘一伸手的空档,贾三山身子一蜷缩,屁股朝后,腾就是一腿。

这一腿就是罗汉拳里的套路动作,这动作平时用出来不是很合适,属于回马枪,诱敌追赶,一个调尾后踹腿不论蹬到哪里,只要撞上,这就交代了。

想着贾三山在那趴着,腿又那么长,就是一脚蹬空你都奈何不了他。

老刘是谁,伸着的手就手一扶,身子就进去了,啪就一腿,正戳在贾三山的大腿根,贾三山高大的身子刚一起一个狗啃屎就蹿出去了,老刘还是没下杀手,这要偏一偏一脚戳在裆上,这贾三山就死这了。

贾三山赖皮一般趴了一会儿,周围鸦雀无声,刚才这一动太快太凶险了,生死之间这是。

见贾三山缓缓的爬起来,垂头丧气,一抱拳:“唉。”

就这时间,贾三山一步蹦过来了,蹦过来的同时双手就撒开了,随着这一撒,一团尘土就暴开了,这一手接着下边就是一脚。

谁都没想到这一手,贾三山堂堂的汉子竟然使出这扬沙子的卑劣手段。

但江湖险恶,这都不算什么,老刘料到有诈,但本能反应比脑子快,还是双手一挡,这贾三山一脚就到了,没见着怎么打得,老刘还是先前的动作,身子噌一下就贴过去了,两手一挽齐出,就见着贾三山笨重的身子就往上一提,接着就一堆软下去了,身子一窝就就往下蜷,老刘一双手正顺着他小腹钻进他髋骨腰间。

虽然贾三山身子堆下去了,老刘还是上了半步右手一钻而出,后手贴着前臂就是一个劈拳。

就这一下咯嚓一声,“蓬”!贾三山的身子一倒就撞在那石狮子上了,贾三山两手一张,就靠在狮子上来,面部松弛,耷拉着眼皮,一动不动。

那尘土这才慢慢散开落定,看老刘掸掸袖子,擦了把脸,吐了两口唾沫。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这叫自寻死路。老刘本无心伤人,但那烟雾之中双目失灵,身子起了感应,那就把持不住了。

众人都没敢动的,都吓傻了,那贾三山就那么靠着,一动不动,眼睛都不眨,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所谓鹰威凤仪,有歌赞曰“白天背着日头来,晚上驭着日头走”。

第十章 拂堤杨柳醉春烟

 第十章拂堤杨柳醉春烟

贾三山想动不能动,他的几个伙计想动不敢动,都傻了。

老刘看着几个胆寒心惊又不知所措的伙计道:“没事的,我有分寸,一会来位兄弟跟我取药。但有一样,回去后跟你家当家的原原本本把事情讲明,若有疑问,可来找我,刘某上门拜望。”

话语不多,但有分量,潜在的意思就是,“休要再打歪注意。”

三个人奔过来,一人架一只胳膊,一人扶住照应着将贾三山搀扶着离开。

那贾三山并未昏死,只是脑袋受了震荡,一时反应迟钝,但神智还在,努力想回过头行个礼,但胸肋苦闷,大气不敢出,自脖颈到大胯筋肉失灵,火辣辣似没了知觉,就这么被架着离开了。

三魁一脸认真,跟他爹目送几人离开,一齐向老刘一抱拳,凤吟以把茶壶交在了老刘手上。

老头眨眨眼若有所思,但还是没说什么就进了院儿。

晚饭时间到了,人堆儿就散了。

很多事情都是有悬念的,如果我们非得去得到一个答案,那会活得很累,三魁转眼就把这事忘了。

他看着老刘的背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间能跟他一战。

关于夜里偷粮的到底是什么人,袁三魁暂时已没时间去探寻了,第二天他就与袁百禄一起去山东了。

袁百禄,袁百福都是袁宅本家里找的伙计,袁百禄是一只照顾着袁三魁的起居行程的,袁三魁的事情他知道的最多,他知道这个少爷并不简单,他在玩乐的同时,已将一方的关系脉络了然于胸。

袁三魁听他爹的安排,第二天就安排动身,随升平油坊东去的伙计顺路搭伙。

这一天跟老太太那逗了会凤吟又出了门,他找个理由去了马具店。

马具店在老街东头,是一位康伯开的,修理马具也修理大车,钉车轮钉马掌之类。这个店的掌柜也是东家,早年外出,有点见识,说话比较有理儿,又因为有南来北往的过客时间过来检查检查车马,能带来许多过往的消息,袁三魁得闲就经常去玩玩。

再就是康伯有个好闺女,有多好袁三魁也说不上来,反正袁三魁见过太多的女人,有漂亮的,有疼人的,有孤芳自赏的,等等等等,但稀罕一阵后就感觉,都不如康伯的女儿,但他跟康伯的女儿还真没什么深交,反正他跟他奶奶也这么讲,从小就讲。

康伯越老越想家,最后真就把康小姐托付给三魁了,自己带着儿子回了老家。

第一次看见康伯的时间,袁三魁还很小,康伯也正当年,拉着骆驼背着夕阳沿河而来,骆驼上一边一个筐,俩可爱的小还就坐在里边一摇一摇的。似乎从康伯拉着骆驼沿河而来,又拉着骆驼沿河而去,就是为了给他送个媳妇。

后来袁三魁还经常问他媳妇儿,哎?当初爹爹拉着骆驼,一边一个筐,你跟你弟弟坐在里边什么滋味?

他媳妇就道,你不能坐坐试试?袁三魁就假装瞪眼,嘁!当我小孩子呐,也得能坐进去。

后来二人闹腾起来的时间三魁总问她,你的筐呢!再不老实把你装着赶到河里。

康氏就又掐又拧的骂他心狠。袁三魁就嘿嘿嘿的笑。

回想起来,似乎稀罕上康小姐是因为那个筐,还有那驮着筐的骆驼,还有那驼峰间落下的夕阳,还有那一路脚印。

袁三魁就开始商量他媳妇,什么时候我拉着骆驼,驮着你出关,我看看你小时候都玩些什么。

康氏就说,我从记事就来周口了,我能玩什么。

袁三魁是真想去那边看看,每当想起来,他就整夜整夜地坐着抱着康氏。

袁三魁告诉康氏,他一定要跟她一起骑着骆驼。就这样抱着,沿着河,一路向西。

他跟康伯自小认识,就是从第一看见康伯,就跟了一路,他还从没见过那么大的羊,后来才知道那是骆驼。

每次来三魁都不客气,但也就在康伯这他才真正地收敛着性情,或者说显出来真性情。

袁三魁带了壶好酒,康小姐就弄了几个小菜,爷俩就开始喝。

袁三魁每次回来,不一定先来看康伯,但每次出远门都从这走,似乎是汇报情况一般。

有时也赶着大车来,就说是来检查检查,再上点油,顺便看看那个女子。

都知道三魁叫风liu教师,但都不知道,袁三魁为了一个女人,就不骑马了。

中间三魁问过康伯,自己是该先去总局跟镖头商议,还是出事地游玩一番,等消息;或者直接去德州,那老猫猴的镖局。

康伯道,这还用问么,当然是回镖局了。一是不知道事情解决的怎么样,得听总镖头安排;二是镖局需要照应,三是事情不是老猫猴做的,更不能莽撞。关键是四爷的心思你没明白。

袁三魁道:“我爹另有打算?”

康伯神秘一笑,道:“你只管先回了镖局就明白了。”

袁三魁就带着这个疑问赶着启程了。

草长莺飞艳阳天。

袁百禄拉着一挂轻便的马车,袁三魁片腿儿坐在横梁长凳上,刚一出街道,对面牛牛跑过来了,老远就看见那脸灿烂的跟花儿似的:“哥,哥,呵呵。”说着就去接袁百禄手里的缰绳,袁百禄假装呵斥道:“呼!你来干什么?”

牛牛儿看着袁三魁道:“三哥,四大爷没跟你说吗?这次跟油坊一道走啊。”

袁三魁面带夸张的怀疑,看着牛牛,突然“啊”一声,喜笑颜开,“上来上来!”

牛牛儿转过来一蹦就上了车。

“你爹让你跟着的还是你偷着跑出来的?”

“操!当然俺爹答应了,俺爹一听三哥一路搭伙,俺爹说他放心叼!”

“行啊,还当掌柜了,啊?”袁三魁一直挺喜欢这个小老弟。

牛牛儿,大名袁成华,是本家,但就要出了五服了,升平油坊就是他们家开的,一般这个时节就出去送货,并且进些山东的豆子什么的。

五服就是斩衰,齐衰,大工,小工,缌麻五类丧服样式,按亲情近远穿戴,也依次分辨关系的远近。

到大街上果然就看到升平油坊的车马等在那里,牛牛他爹也在。

袁三魁跳下去叫了声叔叔,牛牛儿他爹还装大人口气,道:“三魁你看着他啊,不老实就揍。”

袁三魁道:“叔叔你放心吧,牛牛在我这可听话了。”

刚说完突然感觉有点不妥,因为“牛牛儿”是袁奉华的外号,而这个外号是沿袭着他二叔的外号下来的。

牛牛儿他爹结婚前一天赌钱输了两间房子,媳妇听说了一生气第二天不来了,最后好说歹说给背来了。

后来就成了笑话,每有赌局大家都提一提,都说他牛逼,后来就得了这个名叫牛逼,但是有了孩子了后经常跟着他,这么叫着不好听,就吧后边那个字隐了。

后来奉华经常搅局来喊他回家吃饭,常了都道小牛来了,慢慢就叫他牛牛儿了。

没想到老牛听了也没生气:“你,路上跟你三哥好好学着,啊?听见没有!”

“啊听见了叼,赶紧回去吧,再不走晌天了!”牛牛儿不耐烦道。

那边伙计大鞭子一甩,一声脆响,这车就开始走了。

一路上的劳顿就不必说了,商人的艰辛都在路上,反正是水路转陆路,上马下马,上船下船,按最快的路线往鲁东赶。

第十一章 后世后学少当教

 第十一章后世后学少当教

路上牛牛儿跟三魁一套车,袁三魁看着他就想笑,这笑是欣慰的,因为都感觉他人不好,都生怕被他带坏了,但牛牛他爹却不这么看,牛牛他爹认为这是本事,得好好学着。

袁三魁也很喜欢牛牛,牛牛长得好,细高挑儿,岁数不大个子不小,人也精灵。关键是知道好歹,四下不吃亏,但又不跟着那些痞子乱捣捣,能管住自己。小人不大但办大人事,也谦虚。

但凡能管住自己的都不简单,加上谦虚,一经调教,就是个角儿。

想着三魁就冲他笑了一声:“操!”

牛牛儿还挺高兴,“哥,我开始练铁砂掌了。”

“你练那个干什么!”

“你不是铁扇子么,我也弄一个小铁扇子。”

“瞎练能练出毛病来,好好扎马。”

“我知道叼,我弄了绿豆,花椒,消毒活血不上火。”

“你哥这一把可不是打东西打出来的。”袁三魁就把手张开了,除了比较大,厚,没什么两样,还显得有点嫩。牛牛儿看着就有点不明白。

“我看见你打树来,那树腰粗,你都能打动了,我试了试,那树皮磕得手疼。”

“我那个?我那可不是练手的。”

“啊?那我理解错了。操。”

袁三魁跟他说话很轻松,“你哥这手,是涨出来的,不是打出来的。别看你哥老靠树,那都不是练硬功的。”

这么一说牛牛儿就更不明白了,三魁也不瞒他,“我都不是按练硬功的法子打的,看着是硬功,实际是找劲,或者连找劲也不是。”

“操!我还是不明白,”

袁三魁就喜欢牛牛儿这个开朗劲儿,正色道:“咱爷们儿,练,就练打人的,不练挨打的。人一辈子,有几次挨打的时候,这就是找劲儿的练法。”

牛牛儿夸张地“哦噢”了一声,仿佛明白了,袁三魁道:“暂时可以这么理解,里边道理深了去了。”

“哥,那你怎么那么不怕疼呢?”牛牛儿确实有这个精神气儿,接着问。

“这个拳啊,练多了浑身捆得难受,涨得闷,不想撞都不行,就得找个地方撞击下就舒服了。你当我爱打人,打坏了还得赔,操!不打浑身难受。走在道上看见东西就自觉就蹭一下,恨不得把街门都撞开。”

经这么一说,牛牛儿羡慕的不行了。三魁接着道:“你说你长得也不糙,怎么就打不过他们?”

牛牛一听这么说,有点急了:“我哪打不过他们了!”

“不是说上次就大正一拳放倒了么?”

“操,那不是,我就是想试试他那一捶什么滋味,我知道打不过他,我专门找比打不过的打。”

“操,呵呵。”三魁用拳头捅了他一下。

牛牛又道:“哥,这次你教我点实用的,咱去踢几个场子,多过瘾。”

三魁喜欢牛牛这个心气儿,但不能这么鼓励他:“在外边,少惹事,老实点,看我眼色。”

“恩。”

正是好季节,路边的树木都发芽生叶了,那柳树也妩媚的舒展着腰肢,嫩嫩的柳条迎风轻舞。

牛牛儿难得跟三魁走这么近,嘴一直不闲着,见三魁对他这么好,嘴上就甜了,开始称三魁为哥,而不是三哥了,这样显得又亲近了:“哥,怎么听说你老打自己人,总把你大师哥给揍了。”

“操!你当我愿意。他们都以为我为了炫耀,我跟我自己师兄弟炫耀个屁。”

“那你图个什么?”

“唉,反正你也跟着了,”三魁想了想,道:“你这样这个做买卖什么的,这个等级还是很明显的,我去到了我是小师弟啊,小伙计。就有些师哥爱说说道道的,也是好意,教我么。乃哥我什么水平你还不知道,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我就不爱放声。但他们不知道啊,又给我讲这,讲那。我也感觉过意不去,毕竟人家是真教,咱就是来学习的,你说,你哥这个脾气,够不够意思?”

“操!哥,还用问,纯够意思叼。”牛牛还真会溜。

“一般就跟着他们练,我也不爱练,我还不爱练我的给他们看,他们就以为我不刻苦,以身说法,就给我演示,我就听着。后来长了,我过意不去,就跟他们说说,哪些地方不是太好。嘿!没想到!一说他们还急了,不爱听。不爱听不就得试试。”

牛牛儿听得聚精会神,然后呢?

“然后,打不过我就说我仗着力气大欺负人,仗着手快。道是时间长了,他们进步了,我就不行了。我道他们理解的就不对,虽然有进步,但走偏了,他们就说是我走偏了,我就不爱跟他们讲了,结果都不喜欢我。

但他们打不过我还是事实,时不常的惹惹我,苦口婆心给我讲道理,也是好意,说我按他们的练会更厉害,不然就浪费了先天优势,操!我这是练出来的。

然后我就问了,你们再过五年能行么?过五年能什么样?说着就说到大师哥了。

操,后来他们还就把大师哥找来了,我就跟大师哥实话实说,我说我好不容易练毛糙了,让人看不出道道,非说我不严谨。

大师哥道,找理由总归是不好的。

我就当他是说我,我说师哥你还别不信。后来他们一起哄,师哥就下不来了,结果又是一手搞定。

实际也没打他们,就是他们心里不好受。我也知道这个,所以开始我都压着。

结果后来发现,开始压着,要么就算了,要么就别压着,你哥这脾气,当然以后就不压了,这样经常让老师也下不来,传出来就说我下狠手,不仗义,把老师打了。我能说什么。”

牛牛很夸张地说了声:“操!”似乎为三哥愤愤不平。

袁三魁道:“等办完这个事,你跟我往北走,咱去沧州,保定,京城看看。”

“好啊!”牛牛儿高兴得不行了。

就这么一路闲话,说得唾沫星子乱飞,嘴皮都干了,干就喝酒,喝多了也醉,醉了就更能白话了。

练武学文,不管干哪行,选材确实重要。虽说勤能补拙,练后天补先天,但还是不当过于勉强。若非要强扭,那最好是从幼小之时潜移默化的培养。若想一蹴而就,非有天资不可。

袁三魁虽然看似鲁莽,但一路也是这么过来的,对于视人用人,用不含糊。

就这么白话着,就到了济南了,这个时间升平油坊的伙计就已经分开了,把牛牛儿留了下来。

第十二章 猫窜狗闪金不换

 第十二章猫窜狗闪金不换

恒信镖局总局子不再济南,但济南有个外柜,三魁就在这跟大家碰头了,直接就先上桌吃饭。

三魁果然就理解了康伯所谓的他父亲的用意,原来袁四爷只是诱他回来,并不在意他跟什么人切磋。

只要万老镖师见到三魁紧急事件赶回来,就很欣慰了,又见一并捎来一些跌打药酒,更是高兴。

敦子也在,一脸阴云,闷闷不乐,似乎是在自责,又似乎是伤了心。

袁三魁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叫了声:“大师哥。”

敦子会意地笑笑:“成恭回来了。”

袁三魁就介绍了袁成华。万老师就介绍了孙青麟,并告知事情已经妥了,这一位孙师傅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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