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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大拳师-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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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掌柜手上还搭着一条白毛巾,这就过来给凤吟掸尘,凤吟给七寸一碰,身子自然“出溜”一闪,一个进步就上去了。
这是本能,特别凤吟这两年走镖在外,这些敏感的东西越来越看重了,过去刻意放开,现在却不再忍让。人一旦忍让了拳脚,意识也就有了懈怠,这不中。切磋技击可以告诉自己,要留守,但日常行走,却不可掉以轻心,任感应自便发挥,不再遮掩。
七寸一飘身躲了,两手抱拳,没事一般呵呵一笑:“少爷。”这一声“少爷”却道得满怀感情,语重心长。
从小,也就七寸这么叫他,这一叫,凤吟的感情又上来了,就感觉七寸显老了,额角有白发了。
答了一声:“严叔叔。”
七寸道:“少爷,家里这阵不太好……我真是惭愧……好在如今外界不知道内情,只道是袁宅大宴江湖宾朋……我真没用……”
凤吟没有阻拦,一直默默听七寸讲完,道:“严叔叔,你也不必过于自责,这个我也大概了解了些,你能将残局打理得如此条理,又忍辱负重,也为难你了。”
说着三人就往里进,童安祺往外迎。见了凤吟,童安祺道:“少当家回来了!?”一脸欢喜,但眼睛却往伯芳身上打量。
进了屋,茶马上就上来了,还是原来的座次,在七寸的掌柜房,凤吟在左,七寸在右,童安祺在对面,伯芳在凤吟身侧。
七寸又交代了一下近况,也就是不明对方底细,而袁成孝执意不让下边管,各司其职,还不让声张,对方要什么就给什么,好生伺候,对外就说是朋友造访。
凤吟隐隐明白了,这是他爹在赎罪的念头之外,还有一点怕张扬出来,想舍了命按下此事。
但是七寸讲了,那些人不知道想找什么,但是又说,过些日子会有个批斗大会,揭露袁成孝的真面目。这个得交代一下,就是袁成孝是有功名的,又是地方的头人,还是私塾的投资者,他的言行,基本代表着地方的礼仪。
凤吟对这个却没过多探讨,七寸这才想到,他们父子本不合,又想到凤吟前阵查了账,难道这是回来趁乱夺权?
七寸道:“听说少爷在外非常得意。”
凤吟道:“呵,我还时常用严叔叔教我的法子呢!”
七寸道:“不敢,不敢。”
凤吟慢条斯理道:“严叔叔,我在京城府内见了一人,我们换了拳,就用得你那套,他说不到位,还教了我一个法子,归结起来大概是‘一步二桩老三掌’,可我怎么看怎么跟你的拳一路啊?”
七寸跟童安祺虽然没有对视,但是表情却一模一样,都是面无表情,身子微微后起了一下,似乎眼里都闪了一下。
七寸沉沉道:“可是见过尹先生了。”
童安祺等着回答,凤吟又道:“一位杨先生,还传了我几个太极拳动作,唤作‘揽雀尾’、‘搬拦捶’、‘海底针’,说我有陈家拳的底子,其他不用细研了,我思来想去感觉是他在糊弄敷衍,二位掌柜见过识广,想请二位掌柜指点一下。”
(最近太多事情要做,都比写书重要。而书为了保本,硬抽掉两卷,所以这卷就需要调整。不过也是好事,因为抽去两卷,沙漠中教授伯芳武艺的章节就压缩到这里了。照样能看到,还紧凑。许多东西没讲明各位也不必着急,因为您若需要,可以问,不需要,我也就不额外啰嗦了。知道各位所求有限,书太过讲解反而生僻难懂,那就隐了,理解。
唯一一点,我总感觉对不起WOWWOW那几位早期支持我的朋友。因为你们一直在支持我,而我差点变了风格。让你们有点失望了,真抱歉。
得知有朋友自发帮我宣传,很感激,感谢。)
第五十二章 一线悬垂海底针
第五十二章一线悬垂海底针
七寸听凤吟这么讲,放下茶碗就出去了,童安祺也紧随其后。
七寸这不是翻脸,之所以这么干脆,是他感觉应该干脆。凤吟回家就奔他这来了,一点表现没有那就不合适了。掌柜的在东家买卖上都有人股,人股就是不用投资银子的干得股份,又叫干股,结算的时间都有分红。七寸是外务总掌柜,那干股可不低,就如今的年红利跟县太爷相当。不过这干股跟银股不同,一旦人离开了,也就没有了。如果是被东家解雇,那在同行中也很难立足。七寸实际就是被人排挤而被收留的,自然不想离开,不想离开就得对东家尽心尽责。
七寸这方面做得滴水不漏,你就是不喜欢他也很难找出他的毛病来。
凤吟没跟七寸搭手,七寸先自己走了一拳,带着功夫走的。凤吟也不是低手,这七寸比谁都清楚,高手面前不敢玩虚耍假。说对方水平低,你让着是东家,假装败北讨人欢喜,这种人有的是,但在高手面前还装孙子,那就真抬不起头来了。
所以七寸无论是出于敬还是出于自保,都决心要跟凤吟试试真玩意儿。这两步走得身子飞快,折来闪去却没有尖角,一条小辫刚甩起来一晃又回去了,蛇一般在背上爬动。衣角袖口都带着风。
凤吟也是正经走了一趟八卦,真没撒谎,确实是受人传授了。
原先凤吟走八卦,七寸见见过,不过是用了鹞形跟蛇形放开了圈子。好是好,气势浑厚身法游活,但毕竟动作不标准,不是从八卦里来的。
形意跟八卦后来有交流,也有结合,再后来都差点合了一门,因为追求要领都颇像,而且也能惯用。自后京城的形意八卦两家类似孔孟,都能排上辈分,往往也是形意八卦太极都通。
但是早期有一样,形意拳师通常会了太极八卦却不再练了。而太极八卦拳师练了形意长进虽大却用不顺畅。
这是说得一门有成之后,原因很简单,形意一动举动,随时发力,一个回身,方寸之间都有了,干脆利索,再用八卦不过是放开了方寸,取了远转;再用太极是舍了刚猛求其舒展;而用起来,发力瞬间或者整套战略,还是形意本身。所以有成的拳师,可以教人,但自己不练。
八卦太极虽然也讲缩圈缩圈,但他再缩还是个弧,不过是个小弧而已,那是根基决定的,所以一旦连续起来,还是弧接为圆,并没缩小,如此再走动中发力,虽然可以合了形意的周身蹭动,但是发劲上却不能顺势如形意般透彻,要么舍了引化,要么少了直接。
所以参合一起的,是虚灵部分的境界,自然圆转的身法要求,虚实分明的内在要求,让人摸不着虚实的外在表现,强调劲力发挥而不是招式运用,如此等等,在玩的时间,爱怎么玩怎么玩,但在用的时间,还是自家老本。
而初学者却不然,一旦三家参合,便没了根本,形意的钻翻虽然也能化发,但本身图得是顾打一体,不分二式。因为太极八卦的要领而分了二式,实际已经失去了根本,然后又逐渐延长二式为无限连绵,虽然境界未丢,但是打法功法以失。形意本是猛火炼钢,如此舒舒缓反而不能练成,虽然得了内家感受,再想回返,已经回天乏术,不是形意了。
袁凤吟用蛇形走得厚,鹞形处理转角,骨节蹭动,但有蟒盘鹰翻之势,周身含着劲,仿佛随动随止又随处发力,转起来就没头没尾了。
七寸惊叹的是,袁凤吟在换掌的时间,前手扑,后手兜,掩手扣步,夹马穿掌,回身推撞,含着一穿,都是那么到位。这个不是说功夫到不到,是动作到了。这动静之间,含着无限杀机,按说凤吟即使不会八卦,就随便一盘也有这个能力,但是那穿手抱身,叶底藏花,丝毫不差,就是自家的要领,这个却不是想想就能想出来的。七寸知道,凤吟没有撒谎,他在京城是遇见同门了。
七寸身子左右闪折,二人就搭上手了,一碰即翻,虽然翻了,但都是取了穿势,二人劲路一笔,让凤吟把七寸挤偏了,七寸借着这劲身子就钻进来了。
凤吟本来穿掌插他咽喉,被七寸一搬,凤吟接着上身走切,这就是个左右换掌,之前凤吟就爱这么用。一般人被他一切就给顺着劲扔出去了,而七寸要得就是这个。
这就看出了两个人的性格,凤吟是走得身子拿人,可以制敌无法出手而不伤人,但七寸手一托照心口就是一掌。
这一招就在方才二人掩手扣步那一推一穿上,凤吟穿不打人,是切人重心,而七寸是照着心口就打。
说时迟,没见凤吟怎么动,七寸只感觉封印的身子像一面墙,突然一侧就要塌倒,这一塌直逼着自己进退两难,七寸竟然退了半步。
这一退就要摆步脱身,那墙似又一塌,步子就动不了了。一种坐以待毙的无奈之感悠然而生,凤吟跟玩似的就逼着七寸不敢乱动。却见凤吟也没捆他,就是跟他忽闪,忽闪到最后中门大开。
即使这样,却见七寸在凤吟的手脚之间一阵撞摇,那是身子听劲极度灵敏的前提下,随着凤吟的劲做的反应,借不着力,进路被堵,退路被截,硬挣也无用。
七寸站在那不动了,面色暗淡。凤吟收了手。
袁凤吟的道:“严叔叔,你最近偷懒了啊?”七寸满面羞愧。
童安祺上前一步,他是感觉七寸跟凤吟就是玩了个劲,好似凤吟耍滑变劲快,把七寸给蒙着了,就想亲自讨教,硬打一下看看如何。
没等他开口,凤吟先道:“童掌柜,我看你功力不在严叔叔之下,是不是另有独门的法子?也请赐教。”
童安祺早着急了,他没有走场,一拳就上,拳头上来了才开口:“承蒙高看!”
一拳砸偏了,这是敬手,就是打个试探,占先手但不强人。就好似下象棋,红字先出偏卒一般,是个礼道虚招,但又为后路开道。
明明打上了,但感觉袁凤吟的身子跟布一般,一拳就打空了。童安祺肉墩墩的,个子不高但是规模在那,步子一扎跟倒扣水缸似的,他八卦步一淌,又似浑身是油的一口缸,没法搬弄。
童安祺方才看凤吟跟七寸比拳,以为凤吟身上毛毛楞楞的全是破绽,没想到一搭手是这个感觉。他也在偷偷研究形意,就发现形意跟八卦很像,身子又活又滑,都是属蛇的,有个缝就钻进来了。
再练一练是属蟒,鼓荡之间就蹭动起来,挨着就发力。你袁凤吟再牛气,到了这步也不错了,还能怎么样,你没到祖师爷那步就总有办法。
可是这一接手才发现,不是属蛇的也不是属蟒的,他是属影子的,根本就摸不找。
这是杨氏府内一派的太极,练得是虚实,而虚实是给自己练的,用在人身上,他却听不出虚实,虚实都听不出来,还听个什么劲,劲都听不出来,还借个什么力,不能借力就得硬上,你硬上了,我就借着了。
府内派的太极因为接触到大内高手多,又与八卦参了拳理拳法,而且身在大内玩不得虚假。大内高手并不少,虽然败在你太极手下,你要糊弄人不透实底还是能看出来的。所以那些人换艺,也都是真换。
这其中就生出一套“双鱼步”,府内的架子有好几套,好几层,其中就有一套三七步的架子,走得是双鱼踩云步。太极本来迈步如猫行,轻灵稳健,但此时却是小弧擦地,而一进一退之间随时就能发力,而且还是八方力,光发力还不算,那手却始终能粘在对方身上,总是贴得对方辗转不便,但他有不似形意那般让人绝望无助,感觉被欺负了。
而是一种你反之则无,顺之则有的东西,丢不掉脱不开,而进了又空,感觉脚步到处四下都是陷阱。
就原传陈氏的步子,是铲腿开胯,上步,摆脚,换重心再跟步铲脚,先攻后变;杨氏却不同,他不是侧铲,而是顺进,进后重心后座,前腿外摆开胯,然后徐徐移重心,再跟步顺腿,这么个循环。实际是一侧一正的不同。若是先回了重心再摆前,虚实分明,则为虚腿架;若是前脚直接随着重心动时就转,这是实腿架,实腿虚腿的要领跟内涵,还是有区分了。而往往很多拳师,连什么叫虚腿都不知道,还以为是虚脚点地呢。点地而提的,是提腿架,各有内涵。
而这双鱼步,走得却是擦地而行,虚实都在跨上换着,步子是进中有退,退中有进。
这话不是绕口令凑字数,是说退的时间右边有撑劲,似退实进,而这个劲路的本营在后腰,而枢纽在跨眼,作用在肩辈,机关在脚侧缘,用时在手肘。
有句话叫做“进则搂膝拗步,退则倒撵猴”,而“用则搬拦捶,变则揽雀尾”,而“进退之间海底针”。
海底针是个什么东西?
童安祺就感觉凤吟的身子如布覆人,看似有物,触之不觉,而那虚实就拿不住,虽然拿不住虚实,但有感觉上下有一道无形的垂线,自己无论怎么走,都有个力道往这垂线处引,就好似漩涡一般,又不似漩涡汹涌,可以一旦顺着这条垂线而去,眼睛都看得到,被感觉欺骗了,那线根本就在体外,却是听劲的错觉。但心中却生者一丝恐惧,那垂线的地下似乎又很沉稳。这是什么境界?
凤吟是故意放开动作让童安祺去体会,他以完全控制童安祺,根本不在乎他会突变,一条无形的垂线便已将他缚住。
别感觉玄,还就这么玄,这就是海底针,是量海深浅的,怎么量?什么样的针?你不信,我也不说了。
童安祺道:“你这是什么拳!?”凤吟道:“太极。”
“太你妈个急!你也懂太极!”童安祺变掌为捶。
第五十三章 单鞭救主虎跳涧
第五十三章单鞭救主虎跳涧
太极拳有个阶段练习是推手,推手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知彼此劲路,用彼此劲路。知不足而完善,学他人之长处。
这个长处包括对手任何形式的攻击。不要管对方是顶了劲丢了劲,只管自己按着理法应对,对不过就得自身找原因。
在这种探问之中,将自身与对手参为一体,互问阴阳。拳论道:“懂劲后,愈练愈精,默识揣摩,渐至从心所欲。”
然而毕竟这只是功力检验的形式之一,必须有度,如果一味追求小劲变化,反而失了大局不能实战。
袁凤吟跟严七寸搭手,实际是在这个局限下玩的试探,都没真打,都是一发而收守住间架而已,因为攻击一方变化多而短,化劲借力者自然也就不敢大意,这就类似缓化中佯攻了,互相吓唬而已。
说白了,这就是个玩意儿,看着挺深,实际都是因为在这个圈套之下。跳出这个圈子,一切都明朗开来。比如凤吟就只管拧裹钻翻的进,管七寸怎么着呢,如此即使不瞬间发力,只是自己浑身跟蛇似的,他七寸也摸不着拿不着,呼吸之间骨节蹭动就能控人。
如果说高手打低手,听劲的优势还是能体现出来的。实际那也不是听,是高手始终占着先机得了优势而不用,总留个余地给对手挣扎,类似一个笼子,虽然不是捆紧对手,但将对手的变化全给堵死了,同样手脚受束。
真做到了张弛自如,才是真正的沾连粘随。那总是带着掤劲的,目的是随时能打,不打对方也没脾气,而不是傻乎乎的跟随着对方。
不丢,就是不令走脱,不顶,就是力不出尖;不出尖,是为了不被借,也就是所谓没有破绽。
这是真正的要求,而这一切,又不是为了防御,而是为了进攻,只要得了一瞬时机,也就够了。推手,就是在这种微妙中训练突变发劲的能力,所谓挣破控制。又在突变中训练控制能力,将平时功架上得来的功力激化出来。
如果不是以攻击为目的,那就是成了“打手背”玩反映的游戏了。
七寸当然不傻,他是真努力过,但是没有挣破。童安祺跟七寸不同,他也懂这些,但也打心眼瞧不上这些小巧飘渺的玩意,他就是浑身螺旋拧动的上,心道:我本来就没有棱角给你借,你还化个屁,太极拳怎么了,太极拳也是拳,我就不信这个邪。
童安祺一拳出去,凤吟两手一合就给接着了,随即一旋,二人胳膊相抵。童安祺也没管凤吟怎么个劲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看谁快了!小臂一翻反背一掌,这是要手叫门。
凤吟的心意风格是打的断劲,本来根本不在乎叫门,但今天有意让伯芳见识一下各类拳法,最后方便回归自家,所以本来完全可以给童安祺裹死,但此时只是用胳膊接了,用手掌托住了童安祺的进攻,上了一步却没走靠打。童安祺也感觉到了这个,没等凤吟上来将手一托,一托即练采,双手捋扣。
凤吟没想到有这出,但身子却自然起了变化,胳膊顺着那劲一旋一穿,胳膊扬起一贴,就化了这手。童安祺被贴辗转不灵,两手合抱凤吟穿起胳膊的腕与肘,走了个反关节的擒拿。凤吟只将肘一垂贴肋,将身子完整一体坠住,童安祺只得松手。
他松手了,凤吟没松,凤吟就势又是一穿一起,这次劲不朝前,却是横挒,右手采扣,左手打出,走了一个揽雀尾。
蓝雀尾为之前武云贤老者所用揽扎衣变势而成。练时是走了掤捋挤按四正手的训练。最紧凑,最能体现合手呼应。
太极拳每一动都是周身相随,一动无有不动,手脚配合。而配合中有开合吞吐。双手之间,手脚之间的动作准则有二,一是能用,二是长功。
能用就是合乎技击标准,两手的开合是针对对手身子的。比如这套四正手的揽雀尾,就是牵敌之手,掤敌臂根,形成杠杆反关节,制敌周身;而一捋,又是两手相合而撤,拿敌臂而牵制全身;挤、按依然,为合力即出。
在制之时,我顺人背为得机得势,这个时间怎么打都方便,当胸就能出搬拦锤。
凤吟这一手打得横扫单鞭之劲。单鞭之法实际跟揽扎衣动作类似,不过后手分了上下而已,其理相通。
单鞭之法取自尉迟恭单鞭夺搠救唐王,是在柔化破敌重心之后的刚猛擂劲,当胸一杠。凤吟在山西时走师访友,得了一卷通背缠拳古谱,此谱颇奇,与戚帅拳经捷要、陈氏长拳竟似同出,但动作如何凤吟却无缘对比,陈岩虎托称自家有谱而无拳,不作解答,京城杨教师又道是同出一理可以自悟。老谱上这句便为“敬德跳涧,单鞭救主”。
但不管怎么说,此处就给童安祺用上了。童安祺也非等闲之辈,讲被拿那腕子一转,身子似是追着腕子跟着一起翻转,就挣脱出一个余地,那手一脱,就势朝凤吟裆下就是崩腕撩掌。
凤吟的身子多敏锐,那可不是两人推手听出来的功夫,是心意二字出来的感应,单鞭之手顺势而下,没有直接防护,却格开了童安祺的手臂,手臂离开,那撩裆一掌自然就化解了。
所谓跳涧,与形意虎跳涧不同,走得是个横跳步的靠身锁腿,就是侧着速进同时其挒。凤吟此时已是无心出拳,顺手手插下就走了个搂膝拗步下海擒龙,后手压着童安祺的手肘不使走脱,当面一扑。这一手也没缠死,给童安祺留了一个挣脱的余地,童安祺本来粗胖,硬是讲丹田一沉,肚子一鼓绷住往后硬撤,抽身而出。
却被凤吟一搬一拦,肘底看捶正中软肋。其实说得热闹,看似繁杂,实际这与起先七寸那挑掌问心,如出一理。都是求一个劲路变化,诚中形外。从这看,将太极八卦称作内家,还是有道理的。
后有贤人总结内家道:“所谓养气者,纯刚是也。气充而运之以神,神之所照,无不如志。其练法简易,于动中求静,用后天之形,补先天之气。以手足动作,调节呼吸。虚心实腹,气归丹田。有一分气,用一分力。不努力,故不伤气。则精神健旺。盖气馁则志败,气盈则力盛。”
形意拳讲随感而发,遇强则强,不虚。此非心智所求,乃是心意自行。先前七寸客气,凤吟的应付也是客气,此时童安祺不客气,凤吟那拳路也跟着不客气,一手就插到了童安祺裆下,童安祺惊得浑身冷汗,跳了好几跳才跳了出去,此时凤吟只要指头一勾,也会把他废了。
童安祺跳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半边身子不爽。后腰右侧痉挛地疼,右腋下感觉被凤吟一拳钻了个窟窿的疼。这痛扩散开来,只想浑身扭动却有不敢扭动。躺在地上从牙缝只吸冷气。
伯芳没看清怎么回事,但是七寸看出来了,凤吟在打那一捶的时间,是走了个跳涧搂膝给童安祺把腰拿住了,却故意松了一分让童安祺硬挣,童安祺果然硬挣,凤吟一松一收之间,给童安祺闪了后腰。
袁凤吟道:“童掌柜,你真一点不客气。”
童安祺满面羞愧地爬起来,抱拳道:“得罪了,袁当家。”略作沉思,又道:“童某服气,但是请问袁当家,我在京城时也多与太极拳者来往,虽然以柔克刚,却不是袁当家这般捉摸不着,而又将人控得如此好。我那朋友也用功数年,我不信袁当家仅在数日就得得了太极真功,还请袁当家讲明,是何道理。”
凤吟道:“理法为用时,功架无需多,单操可也。我单操也用,然长拳却不美,总有毛糙处,也不算有成,不过针对功用而习练,武艺不全。我听人讲,太极拳以阴阳之理贯通,用时却是影子拳,不让人摸着虚实,所谓人不知我,我独知人,先知先觉,控人自然有把握。”
“感激不尽,可否留下势子名?”
“海底针,一线悬垂,可测海深。”
凤吟把这些归结道这一势,实际是在逗童安祺,下了一个套子让童安祺往里钻。不过也不能说是陷阱,因为真得练到那步,确实是这感觉。但就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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