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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婚之独爱萌妻-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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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少腾手上更为稳固,必然就更不容易了。

刚刚在包厢里,阮玲嘴上虽然说骆家政界没有人,事实骆家并不是真的没有,骆家一直暗中支持着阮国诚的政敌,是他们强而有力的后盾,所以骆家才会成为挡在阮家的一座大山。

这条线是骆钧在世时铺的,但终归没有血缘那样牢固。余欣南看上了骆少腾,阮玲才会想退而求其次,想将骆少腾拉拢过来成为自己人。

骆少腾拒绝让她很不高兴,不过不答应也没关系,只要她手上有付清,让骆家与那头互相猜忌也未必不可。蛰伏了那么久,拼的就是耐心等待时机……

骆少腾那边,离开茶坊后拿着资料便驱车去了付清那里。她如今被人看守着,整日也就喝喝茶,养养花,只是没人能确定她内心是不是真如表现出来的那般安逸。

骆少腾的车子开进别墅时,付清正坐在沙发前喝着花茶,听到引擎声往窗外瞅了一眼,便看到儿子挺拔的身影朝自己这边走过来。

佣人还是付清请的佣人,不过薪水已经是骆少腾给了,所以马上迎过来,喊了声:“骆少。”

骆少腾身上明显是带着火气的,所以并没有理她,而是迳自走向付清,啪地一声将文件袋扔在她面前,问:“你有什么解释?”

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连妈这个称谓都省了。

付清放下茶杯,将资料从文件袋里抽出来,看到内容时仿佛一点都不意外,又将那叠资料重新塞回去放在桌上,颇为淡定地说:“我当年受伤是阮家救了我,我没钱没势的想要扳倒骆家,自然要依附他们,被利用是很正常的事。”这些早就预料到了。

骆少腾看着面前的母亲,她保养的那么好,修长的双腿交叠着侧坐,举手抬间尽显优雅,一点都不像是个中年女人。可是她那么美丽,偏偏就没有记忆中疼爱自己的模样。

“阮玲现在拿这个来要挟我。”他想知道自己是她的儿子,她可曾有为他想过?

阮玲回视着骆少腾,眼眸淬笑,只是并没有骆少腾期待的歉意,好似也没有什么感情,只道:“她无非就是想让你娶余欣南而已,到底有什么不好的?”

骆少腾的眼眸瞬间变的幽冷凛冽,放在裤兜里的手都不自觉地收紧着,青筋暴起。大概没人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吧?他甚至在想,如果……如果对面的女人不是他亲妈该有多好?

付清仿佛没有看清他的神色般,又笑了下,道:“当然,你也可以置之不理,你连我这个妈都可以囚禁,又何必去理?我现在与坐牢也没什么分别。”

阮家与付清之间本来就是不平等的,自然不会留下任何把柄给她抓到,这是一个死结。

骆少腾看着这样的母亲,心口窒息,冷笑了下转身离开。

付清一直坐在那里,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离开视线。不久,外面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她才起身去看,落地窗外,那辆载着儿子的车子已经远离。

眼里漫不经心的那种冷然仿佛在悄然碎裂,只余下一股悲伤。

“太太,你这又是何苦呢?”李志站在她身后说。

付清抹了下脸上的泪,笑着说:“他恨着我,这样挺好。”

——分隔线——

骆少腾与余小西一样,这一辈子大概亲情缘薄,越是如此,付清的“死而复生”对他来说才更珍贵。毕竟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他这世上最亲的亲人了。

可是脑子里一遍遍去回想付清的种种的作为,却找不出一丝她还疼爱着自己的痕迹。如果疼爱,又怎么舍得伤害他爱的人?如果疼爱,她又怎么能说出刚刚那样的话?想到阮玲给他的资料,他甚至不懂,她到底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车子开进骆家老宅的院子,糖糖正在跟小泰迪在绿色的树荫下跑来跑去,那边新弄个秋千,有点像S市皇甫家的那个,是糖糖的最爱。

“骆少。”管家迎过来给他开门。

骆少腾瞧了糖糖那边的方向,小丫头玩的正高兴呢,根本就没注意到他回来了。他便也没有上前,只问:“少奶奶呢?”

“在卧室。”管家回答着,骆少腾已经往别墅里走。

“骆少。”佣人站在玄关处迎接,本欲给他递上拖鞋,骆少腾却一直上了楼。

彼时三楼的余小西正坐在工作台那边,桌上铺了一堆资料,埋头专注翻阅着手上的文件。听到开门声时抬头,他却已经站在了自己的桌案前。

四目相望,她来不及去捕捉他眼里的情绪,手就被他扯住,身子站起来后朝他跌过去,撞上他的胸膛。

“唔……”余小西本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感觉他的手紧紧地抱着自己,勒着她腰身的力度很紧,仿佛恨不能将她揉进身体里去。

她楞了一下,自然能感到他压抑的情绪。仰头正想去问,唇还没张开就被他压下来的唇堵住。

这个吻霸道张狂,又带着很强烈的压抑气息,强势地侵,与她唇齿纠缠,几乎要夺走她所有呼吸。

余小西此时最是敏感,已经感觉他今天不对劲,想推开他一些问清楚,他却没有给她机会。抵在他胸上的手被她压住,身子跌到了床面上,衣服扯落。

这大白天的他就这样不管不顾,略显粗暴和急切地埋进她的身体里。纵然她也情动,也在努力调适,却犹抵不住他的攻势。最后两人的纠缠,让她都忘了最初自己想要问什么,只沉浸在他给予的世界。

大概四十分钟过后,畅快淋漓的运动才算结束,床单衣服被扔在床下。余小西卧在他怀里,空间也渐渐平静。

她仰首觉得他心情仍旧不好,抬手去摸他的下颌线,问:“到底怎么了?”

骆少腾回神,抓住她的手轻啄了下,说:“没事。”

余小西看着他的目光却并没有移开,显然是不信。

他只好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抱紧,半晌才开口,说:“小西儿,有时候我总觉得这就是场梦。”拥有余小西的幸福是场梦,母亲付清的“死而复生”也是一场梦。

他身边危机四伏,因为在乎,连一向自信的他都忍不住开始担心,唯恐无法握紧手里的幸福……

——分隔线——

阮玲与骆少腾的谈话不欢而散,隔天警察便上了门,要请付清去警局喝茶。纵然别墅外有保镖,却也不敢公然与警方抗衡,更何况他们动用了武警。

现场更是媒体拥堵,不用说也知道这自然也是有人在刻意安排。

付清就这样在一片镁美灯下走出别墅,虽然涉案的内容警方保密,但是不到半日,整个M市都认识了骆少腾的亲生母亲。骆少腾心里自然十分清楚,这是阮玲在给自己敲警钟。如果他不肯妥协,只怕这个协助调查会马上变成嫌疑人。

“骆少?”李志请示。

骆少腾挂了手里的电话,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律师已经过去了,可以保释。”

李志马上跟过去。

二十分钟后,载着他们的车子停在警局对面。由贴了深色车膜的窗子望出去,可以看到围在警局门口的记者众多。他们当然不是为了关注事件本身而来,而是因为这事沾上了骆少腾三个字。

李志不由看了眼骆少腾,请示:“骆少,我过去接太太就可以了。”没有必要让骆少腾去应对那些记者。

骆少腾还没有说话,此时警局门口突然出现一阵骚动。侧目,律师已经带着付清从警局内走出来。

李志马上安排保镖过去开路,挡开那些围堵的记者,混乱的现场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厉喝:“贱人,去死吧!”

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只听扑哧一声,明晃晃的刀子就这样没入付清的身体——

☆、184 步步紧逼(31号请假一天)

扑哧一声,明晃晃的刀子就这样没入付清的身体。而握着那把刀子的是一只女性的手掌,尽管保养良好,手上仍显出风霜的纹路。

付清吃痛,下意识地抬头,便看到了葛云的脸。

这是她们十几年来第一次相见,葛云看着她的眼神仍然如当年一般,恨不得生生从她身上挖下一块肉来,而事实上她现在就是在这样做。谁让这么多年来,付清一直是她人生的污点。

这个污点若是死了,抓不着也碰不着也便罢了,此时她竟敢活生生地站在这里,站在大众的视线里。她的名字在新闻、报纸上再次与她的丈夫一起出现,葛云觉得这是她最不能原谅的。

想到这里她犹觉得不能解恨,握着刀柄的手动了,刀身便从付清的身体里一点点抽出来,血水滴滴嗒嗒地落在地上。付清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疼的额际已经被冷汗浸湿。

两人因为一个男人而终身结仇,其实葛云恨她,她又如何不恨葛云?其实她心里明白,就算不是葛云也会是另一个女人,总之,当年那个情景必然会出现这样一个出身高贵的女人,冠上她心爱男人的姓,而那个女人终不会是自己。

没办法,偏偏葛云成为了那个女人,所以她只能恨葛云,葛云也只能恨她,成就了两个女人悲惨的一生。四目相望间,承载着一切过往的厮杀,让她忽略了所有。

在世人眼中,这一幕无疑是血腥的,胆小的早就已经吓的尖叫跑开,但大部分记者都在忙着抢料,所以闪烁的灯光连成一片白色,耳边都是按快门的声音,唯恐错过什么精彩镜头似的,然而这是真正的人命关天。

骆少腾意识到出事跑过来的时候,葛云已经被安排过来的保镖架开。而付清的腹部插着一把刀,就那样倒在了血泊里。她身上穿着白色的套装,映的那血更红。

画面就像回到了十几年前,付清受伤让他的跑的那一幕。之后所有人都告诉他,他妈妈死了。彼时他只是个少年,如何承受得住失去亲生妈妈的痛?

“妈,妈——”那时的恐惧仿佛一瞬间袭上心头,他上前便将付清抱了起来。

她脸色因为失血而苍白,额际也已经被冷汗浸湿,身子上的血沾了骆少腾一身。明明那么虚弱,好似已经喘不上气来,可是她对上骆少腾的眸子时还笑了出来。吃力地抬手,慢慢抚上儿子的脸,这世间怕是没有一个母亲愿意被儿子恨着、怨着,他表面装的那么冷漠,其实还是紧张、在乎自己。

是啊,她是他的亲生母亲,又如何能真的不在乎?

“不要怕,我带你去医院,我们马上就去医院。”他握着她的手,嘴里无意识地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安慰她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其实脑子已经乱了,唯一能抓住的意识就是医院两个字,受了伤当然唯有医院可以救助。他托起付清的身子,由保镖开出的路往下走,放进车里。

李志本来很担心骆少腾的状况不能开车,他跑过来的时引已经擎发动,快速从身边驶离,他只得拉开旁边的车子跟上去。

骆少腾将车开到最近的医院,整个过程不过十分钟,车厢里都是付清喘息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急,且短促,就那样揪着他的心。而付清意识早就已经模糊,耳边唯有一声声骆少腾喊妈的声音,里面满是愧疚、歉意和焦虑担心,一遍遍吼着让她撑住。

付清被送进分检台,之后医生跟他建议马上动手术。手术通知单上那么多密密麻麻的字,他却一个都看不清,只模模糊糊地听到外伤、心脏病这些字眼。

手颤着在同意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手术室的门缓缓关闭,他的世界一片安静。唯一不平静的大概就是他的心,虽然自付清出现,他是怨着她的所作所为,怨着她从前的糊涂让自己受牵制,可是他……其实最终还是欢喜着她的出现。

母亲是他最亲的人,好不容易才“死而复生”,他又如何甘心再承受一次她的逝去……

走廊上传来急切的脚步声,赶来的李志只看到紧闭的手术室大门,以及站在手术室外的骆少腾。他跟在他身边多年,除了三年前醒来初闻余小西出事,根本就没见过现在这样的神色。

“骆少。”李志不由担忧地喊。

骆少腾听到声音侧目,与李志的眸子对上。

“太太不会有事。”李志安慰,虽然这时候,其实说什么都不太管用。

不过骆少腾终究是骆少腾,十几年遭受追杀差点丧命,一直到在骆家的步步维艰走到今天,他的自控能力其实很好。他心里虽然担心着付清,神色总算收敛了些。

李志接了个电话,说:“葛云已经被扣在警局里了,警方应该会过来录口供。”说完看了眼手术室的门说。

骆少腾现在还没有心思去料理葛云,更不知道她是怎么突然冒出来的,只绷着下颌颔首。

——分隔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边如此惊心魂魄,余小西却是在临近下班时才知道的。机构里整天都很忙,她接了个电话,挂断时无意识瞄到屏幕上弹出的新闻标题。

心里一突,点开便看到付清倒在血泊中的画面,以及骆少腾抱着她上车的照片。她当即就给骆少腾的助理打了电话,得知付清所在的医院,驱车赶了过去。

天色已黑,付清手术结束后转到了病房,骆少腾则被请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葛云纵然心里再恨,她毕竟没有亲手杀过人,这一刀扎的虽深却并没有伤到要害。付清目前最紧要的不是外伤,而是心脏病。

十几年前的那场追杀,她虽然死里逃生却伤到了心脏,这身体状况能撑到今时今日已属不易。医生明确告诉骆少腾,付清的心脏衰竭程度严重,怕是没有多少时日。

这几天发生的事真的件件如过山车一般,好不容易接受一件残酷的事实,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有更残忍的事实出现。

骆少腾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重新回到病房时。付清的麻药未过,还没有醒过来。

“你去联络心脏方面最好的医生。”他吩咐。

他与付清十几年才重逢,现在回想除了生气和争吵,都没好好吃过一顿饭,静下心来好好聊过一次天,哪怕问一句她过的好不好?都没有,因为潜意识里总觉得他们的日子还长,却没想到已经要来不及。

“没用的,骆少,太太的病这些年已经将所有的医生都看过了——”李志劝,只是他话没有说完脖子已经被骆少腾扼住。

李志身子撞在墙壁上,看着骆少腾发红的眼睛瞪着自己,他知道这事隔在谁在的身上也是无法接受。

病床上这时传来两声轻咳,骆少腾马上松开李志转身去看,就见付清自己醒了。

“妈,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水?”问完才想起医嘱,手术后好像不让喝水,便拿了棉签给她蘸唇。

骆少腾这样坐在她的身边,担忧又耐心地伺候着自己,这真是梦里才有的情景。付清看着他,心里应该是高兴的,眼睛里掉下来泪来。

“妈。”骆少腾帮她擦泪。

余小西站在门口准备敲门的时候,正看到这样一幕。

付清摸着骆少腾的脸,说:“你不要为难李志,他说的是实话。”

“为什么不告诉我?”骆少腾抓着她的手问。她都病成这样了,她居然只字不提。

付清笑了,她说:“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告诉你又能做什么呢?不过是多累一个人揪心罢了。”

“可是我是你儿子。”哪有母亲病着,子女都不知道的?她十几年忍心不见他也就罢了,居然连病也瞒着。

付清这病她当年被救过来时就知道,也早就料到了有这样一天,所以这些年来她做每一件事都没有给自己留过后路。直到三年前飞凰到了骆少腾手上,而自己身体日渐衰败。她原本想着所有的事都让她暗中来做,也不打算与骆少腾相认。就让他以为自己在十几年前就死了,好过再为自己痛心一回,只要他生活的好便好。

可是事实难料,当初她与阮家合作是因为想报复骆钧,如今骆家自己儿子成了当家人,一切意义已经不同。她的报复可以终止,阮家却不会善罢甘休。她明知自己儿子身处危险,又如何能真的安心?

最终,他们母子还是见了面。

看到骆少腾放不下余小西,她做的那些错事又无法挽回,更觉难以面对骆少腾。她在阮家与骆少腾之间周旋,想着自己时日无多,做了这个恶人。哪怕他怨恨自己一些,她走时他也不至于太伤心。

其实她还错了,骨肉既相连,他又如何不痛?

“少腾,妈对不起。”付清道歉:“如果不是我,你和余小西不会分别三年,如果不是我,她身上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更不会觉得愧疚纪元……”

“妈,别说了,休息吧。”她都已经如此,他如何还能再责怪?。

付清精神不好,情绪更不能激动,刚做完手术自然虚弱,没多久便又睡了过去。骆少腾在她床边守到在大半夜,这才想起给余小西和糖糖打个电话,出了病房,却看到余小西不知何时来的,一直倚在病房门口的墙壁上出神。

听到动静后转头,目光正与骆少腾相对。

“什么时候来的?”骆少腾问。

“有一会儿了。”余小西回答,只是表情有点惆怅的模样,然后看了眼病房门口,问:“情况怎么样?”

骆少腾看着她的神情,他不确定关于母亲做的那些事,她到底知道多少,或者刚刚听到了什么。他心里是愧疚的,上前将她紧紧抱住,是怕失去也是在乞求原谅。

因为这世间除去一个付清,他最在意的人里面就唯剩下她和糖糖。

余小西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情绪,迟疑地抬手,最终还是回抱住他……

——分隔线——

付清一直在医院住着,警方过来录了口供,葛云涉嫌故意伤人被关在了看守所。骆少腾了解到,葛云当初卖了骆子扬名下的股份去了国外,却因为不善理财而投资失利,甚至欠了巨额高利贷仓促回国。

飞凰集团落在骆少腾手里,她本来就不服气,哪知一下飞机就看到了付清的新闻。

这个贱人居然没死!

葛云原本是个大家闺秀,家里虽然产资颇丰,她却极少过问生意上的事,后来嫁进骆家,更是因为家势而横行。平时骆父不怎么待见她,她的生活也就变成了与那些富家太太打打牌,扫扫货过日子。

其父过世后,弟弟将家产挥霍的差不多,娘家日渐衰败。后来骆子扬又坐了牢,她原本以为骆家要倒了,拿着那些钱本来想在儿子出狱后赚一笔东山再起的资金,哪知赔了个干干净净。

生活的不如意加上几十年的感情不愤,她这一刀捅的虽然冲动,却极为解恨。因为在她的意识里,若非付清母子,如今必然是她的儿子骆子扬坐拥飞凰,何至于落得今天这样凄惨?

骆少腾也是个极护短的人,但凡伤过他的在乎的人,都会十倍百倍奉还,对于葛云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只是如今他最紧要的还是要给付清治病续命。能联络到的专家几乎都联络了,短短两天之内齐聚医院,只是每一个看过付清病例的人,都觉得情况不容乐观,甚至针对她的病情成立了专家小组。

骆少腾这几天都在病床前守着,看着付清病发的越来越频繁,身形本来就消瘦,如今连妆都顾不得画了,整个人愈加单薄、虚弱,好像随时都会丧命。

不,就医生的话来说,每一次抢救回来的时间都是白捡的,因为情况真的已经十分危急。

为了哄她开心,骆少腾也曾带糖糖来看过她,小丫头嘴巴甜甜的,哄的付清开心的眼泪直掉。而余小西每次来了都站在病房外面,忙里忙外地张罗,却从不进门。他不知道她是介意,还是已经不忍心再分掉付清的精力。

这天余小西带糖糖离开,李志将葛云在国外投资失利的项目资料给了骆少腾。他蹙着眉翻阅,然后抽出其中两个扔给李志,说:“查下倒闭的原因,还有葛云出国后接触的那些人。”

“骆少是怀疑她这次回国对太太动手,其实是人为的?”李志问。

骆少腾只是看着他,没回答。

不是他天性多疑,而是这件事太过凑巧。葛云当初的股份是卖给莫亦铭的,莫亦铭又是母亲的人。母亲本没有害他之心,但阮家对于他们之间的来胧去脉太过熟悉。

当年既然可以救下母亲利用她,那么同样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驱动葛云……

——分隔线——

阮家

付清的事闹的沸沸扬扬的时候,阮玲正在吃着水果,卧在家里的沙发上舒服地看电视。

现在媒体几乎天天都在爆料,绘声绘色地给大众完完整整地讲了一出纠葛两代的豪门情仇。且几乎每天都有新补充,这样的热度完全没有消退的意思。

葛云捅了付清的事被闹的沸沸扬扬,付清协助调查的案件就无形间被置后。别人看不清,阮玲却分外明白,不止她明白,只怕有心的人都会明白。他们只要稍微了解,就会查到付清所涉嫌的案件。

从政这条路上,付清的事绝对沾染不得。骆家一直支持的那人为了避免惹一身骚,必定会被逼忍痛放弃骆家。骆少腾现在嘴硬,到时骆家一旦成为弃子,只能由阮家来接收。

付清这步棋她真是十分满意,不止可以钳制骆少腾,她那个弟弟付凌如果怕受到影响,必然也会自然靠拢过来。到时的阮家就多了两股势力相助,想着美好的前景,这计划可比比搬倒骆家省力和得益多了。

唇角露出得意的笑,按掉电视屏幕,手机便响起来,那头报告:“小姐,姑爷今早飞了M市。”

余呈义毕竟是阮玲的丈夫,她不可能真的像监视其它人一般监视着他。更何况自结婚后,他极少来北方这边的城市,Z城那边也是到现在才发现。

阮玲刚刚挂了电话,外面引擎声传来,随着佣人喊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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