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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婚之独爱萌妻-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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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听到余小西慌乱的叫声时,已经带着佣人涌上来,打开卧室的门后,看到骆少腾胸口全是血,还扎了一把刀子时,早就吓的六神无主。

而此时,余小西和他的手都压在伤口上,就那样四目相望着。

他大概已经撑不住,后背倚在柜子旁。胸口明明一片红色,却像没有痛觉似的,甚至还伸出干净的手忙着给余小西擦眼泪,安慰她说:“别怕,没伤到要害。”

她不知道,当他看到她眼睛里终于有自己时,为自己心疼的掉泪,他觉得就是再多挨几刀都值。

这么多的血,没伤到要害也伤的不轻吧?管家看着骆少腾那样子,都觉得他家主子脑子都不自正常了。

余小西听了这话,也被气不知是哭还是笑了,伸手自己抹了把脸上的泪,转头着急地对管家喊:“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啊。”

管家赶紧应了去了。

余小西转过身来时,他已经撑不住坐在地上,手却握住她原本帮他压着伤口的手。

“骆少腾。”她喊。

脸色那么苍白,看的她一阵阵地揪心,都恨不得也给自己几刀子。

骆少腾却在笑,看着她说:“你只有我了,我也只有你,不要想不开,也不要留下我一个人……”他知道她不会轻易去死,可是她有些人的心理很难说清楚。所谓心理疾病,就是挣扎在某个心结里走不出来,一直忘了身边的人,忘了自己。

他怕她这样,更怕她忘了自己。

余小西回握着他的手,保证似地说:“不会了,不会了……”

救护车来之前,她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管家从楼下跑回来时,就看到这两人坐在地板上,他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佣人都忘了,或者不忍心去打扰。

好好的日子,非要弄到见血才甘心。

唉!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余小西自然也跟了去。带着鸣笛的救护车在夜间的路上行驶,车厢里的医生忙着给他处理伤口,包扎,骆少腾目光看着坐在车厢里的余小西。

她目光专注地盯在医生给骆少腾处理的伤口上,一直盯着,眸子里有心疼也有愧疚,很多很多的情绪,就是没有往日的空洞。

他的余小西又回来了,骆少腾唇角勾起丝笑……

当然,他伤成这样还那么高兴,骆少腾的行为没人能够理解。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他被抬上医用推床。

余小西快步跟上去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医院的大楼,心里突然有点害怕。大概是想到妈妈的过世,所以有些害怕再走进这里。

直到赶来的管家看到她楞在那里,喊了一声:“少奶奶?”

余小西回神,赶紧收拾情绪走了进去。

骆少腾伤的不重,但也不轻,尤其流了很多的血。伤口缝合后,便安排进病房打点滴。

“夜里伤口发炎的话,会有发烧的迹象,少奶奶注意一下。”这些日子总是进出医院,就连医生和护士都认识她了。

余小西点头。

医护人员离开后,管家忙着安排家里的人过来也出去了。

骆少腾住院了,换洗的衣服、吃的东西、用的餐具、水杯都要准备齐全的,尤其还需要人伺候。

转眼,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骆少腾从手术室里出来就一直闭着眼睛,此时那张魅惑众生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余小西守在床边,俯身帮他掖了掖被子,手摸到他的额头试体温的时候,看着他的睡演,指尖不知不觉就改了道,一点点描绘起的他的眉眼。

正看得出神,手却骤然被抓住。

骆少腾睁开眼睛,对她笑,问:“本少很帅吧?”

余小西点头,赞同地说:“嗯,M市是第一美男。”

“嘁,我只要做你眼里的第一美男就成了。”骆少腾一副鄙夷的模样,似是完全不将M市这个区域放在眼里。

“嗯,早就是了。”余小西这时也不害羞了,大方承认。

“是什么,说清楚。”骆少腾却还在得寸进迟。

余小西被问的不好意思,也看到他眼眸中的促狭,这个劣根性的男人,就喜欢揶揄她,看她窘迫为乐,便岔开这个话题,说:“赶紧睡觉吧。”都已经虚弱到这步了,居然还在开玩笑。

“伤口疼,睡不着。”没达到目的,骆少腾扮起可怜。

他刚刚那副没正经的模样,余小西本来不相信他。可是目光瞅见他渗着血的伤口,又忍不住心软,说:“我去喊护士过来检查下。”

她傻乎乎地起身便要出去,却被他拽住,余小西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骆少腾真是被这个不懂情趣的女人打败了,看着她说:“亲我一下吧,亲一下就不疼了。”

这若搁平时她就不理他了,可是此刻,眼前的骆少腾明明就说着轻佻的话,眼眸里也淬着笑。只是,声音略有嘶哑,唇干的都快起皮了,也不知怎么就触动她心弦。

闻言,手搭在他的肩上俯身,毫不犹豫地含住他的唇。

骆少腾本来也只是想逗逗她,依着她的性子根本不肯,所以当她的唇贴上来时,自己也怔了下。

余小西吻的很认真,一点点地,学着他平时吻自己的样子,却又不显挑逗,反而倾注了所有感情一般。他就那样任她吻着,看她闭上眼睛,泪水从眼睑下滑下来,咸涩的味道滴在交缠的唇齿间,夹杂着彼此的味道……

——分隔线——

骆少腾开始心里惦记着余小西是真的没睡着,结束了这个吻后,她一直在催他休息。现在这种时候,其实有任何的千言万语都不必说,还有什么不懂?

“一起睡。”他让出病床一半的位置给她。

余小西看他那样子,自己一直守着他是睡不着了,便脱了鞋上床,小心着他的伤口,慢慢她躺进他的臂弯里。

骆少腾安下心来,闭上眼睛。

余小西枕在他的胸口,听到有力的心跳,心也莫名地安着,渐渐跟他进入梦乡。只是她惦记着他不打着点滴,所以睡的并不踏实。感觉时间差不多后睁开眼睛,然后喊了护士来拔针。

后半夜的时候,骆少腾果然开始发烧。喂过药之后,她将事先准备的退热贴给他敷上。见效后,又湿了温热的毛巾帮他擦汗,前前后后忙了四个小时左右,外面的天色都渐亮起来,他的烧也渐渐退了,不由松了口气。

骆家的佣人来的很早,骆少腾还在睡,余小西听到开门声,朝她嘘了下,示意她别出声。

佣人会意地点头,放轻了脚步进来,将带的早餐放到桌上,轻声说:“少奶奶,你去洗把脸吃点吧。”

余小西看了眼骆少腾,他睡的还蛮熟的,便点了点头。

开门出去后,不远处便是水房。她坐的时间太久,浑身都是僵的,就不由多走了几步。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急救室门口,早上时间尚早,还没有到交班的时间,所以到处都显的很安静。

余小西看着紧闭的白色大门,里面的世界对于她来说,与通往地狱没有任何区别,前后送走了她至亲的两个人。情绪有点控制不住,仿佛又回到了妈妈过世的那一天。直到兜里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才惊扰了她。

余小西将手机拿出来看了眼,才接起,问:“什么事?”

“少奶奶,骆少醒了。”佣人的声音传过来。

“好,我马上回去。”余小西应了。

收拾好情绪后,在水房随便洗了把脸,冷水过面,头脑清醒很多。回到病房,骆少腾果然醒了。床上的桌板放下来,上面摆着佣人带来的早餐。

这男人有时男人的很,有时又是个矫情的货,这会儿伤了也不用别人喂,左手正拿着勺子,略显笨拙地往嘴里吃东西,虽然缓慢,但是吃相并不难看。

“去哪了?洗个脸能那么久?”骆少腾问。

“坐的时间久了有点僵,就随便走走,活动下筋骨。”余小西回答。

她虽然很想努力地装作若无其事,骆少腾还是注意到她的脸色仍然不好。想到医院对她来说的确不是什么好地方,也便不再说什么,说:“过来吃饭吧。”

有时候明知道她可能触景伤情,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但又不能逼的太紧,所以刻意没有拆穿,强迫她再告诉自己一次,那样只会加重她心里的创伤。

“嗯。”余小避应着走过来。

佣人将给她带的另一份早餐打开,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明明面前是她喜欢的粥,闻到的却是难闻的消毒水味。一口粥勉强放进嘴里,含了半晌仍觉得难以下咽,捂着嘴便冲进了卫生间里。

“呕——呕——”剧烈的干呕声从虚掩的门缝里传来,令佣人和骆少腾都变了脸色,甚至揪心。

虽说这样的情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看着她精神比前几天要好一点,他们都以为她今天多少会吃下一些的。

半晌,余小西从里面出来,一脸抱歉地看着骆少腾,说:“对不起。”

她明知道他担心自己,都自残到医院来了,她也想努力让自己好起来,但是却连吃饭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不由开始气自己。

她不知道,她明明脸色很差,却一脸对不住地看着自己时,骆少腾心头泛起的疼意。

“不想吃就不吃了,我们慢慢来。”

只要他们努力,总会一天天好起来……

——分隔线——

另一方面,骆少腾突然住院了,又让李志忙了个人仰马翻。

他自重新回到飞凰后,不管是公司还是家里都一直事件不断。长期在高压下工作,早就已经习惯了,所以即便这次受了伤,骆少腾也没觉得有什么辛苦。

只不过医院的环境还是不太适宜处理公事,便回到了家里疗养。

现在的飞凰集团情况相对稳定,股票没有人会再大量抛售,所以走回收这途寥寥,目前想要保证他在飞凰的地位,主要还是集中在得到股东们的授权。

莫亦铭这些天一直没有露面,他也是倾注了百分之百的心力来与骆少腾打这场仗。

有人说骆少腾弄垮一家公司,然后再费尽心力地补救,最后弄到这个地方纯粹地自虐。但是他却觉得不然,飞凰与他彼时的意义与今日完全不同。

“骆少,这位吴总手里有我们公司百分之三的股权。虽然不多,但是如果争取到的话,我们手里的授权加上自己的股份,绝对比莫亦铭要多。”李志送上一份资料。

里面有这位吴总的个人资料,身体状况,资产评估,国外的落脚点,甚至他身边的人际关系等等。这样的股东持股不多,拥有自己的企业,要做的只是等每年的分红打到帐户上,即便偶有亏损也不甚在意。很少,可以说几乎都没有参加过股东大会,面都没见过,所以更谈不上什么交情。

“嗯。”骆少腾点头,然后说:“查到他现在在哪没有?”

“美国,但是具体落脚点还在查。”李志回答,为自己的办事效率感到抱歉。

骆少腾却知道他尽力了,手在床单上轻敲了两下,问:“有大体方位没有?先把每个航班的票都订了,我们准备随时出发。”

“骆少要亲自去?”李志惊异。

骆少腾点头。

“可是你的伤——”李志无不担忧。

“没事。”骆少腾淡淡回答。

生死存亡的关头,一点伤他还不看在眼里。

“就算你不担心自己,少奶奶那里——”李志想提醒他,余小西的情况也不担心吗?

这时门被推开,余小西端了吃的东西走进来,显然将他们的谈话听到了耳中,对李志说:“我没事,你们放心去。”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目光与骆少腾的目光对上,里面的坚定是对他的支持。

虽然说他现在身上有伤不宜出行,但是她知道人生有许多必须要做的事情。而保住飞凰集团,就是骆少腾必须要做,也倾尽所有去做的事,所以她不会阻拦。

余小西虽然答应的很爽快,可是心里并非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出了房间之后,便跑到外面给骆少腾的医生打电话,具体问明外出的注意事项。

医生自然也是赞成病人外出的,但是他坚持,家属余小西也支持,那边无奈,呼得准备药品。挂了电话之后,余小西却没有她在电话里表现的那么坚强,脸上无不担忧。

这时掌心里的手机又嗡嗡地震动起来,她看了眼来电显示,这才接起电话。

“西西。”对面传来熟悉的男人声音。

“莫亦铭?”听到他的声音,她下意识地皱起眉。

“我刚从国外回来,就听说阿姨和小北过世了”莫亦铭说,大概是想安慰她。

余小西闻言,唇角却尝到苦涩。

事至今日,提起妈妈和妹妹,她还是会觉得很痛。

“西西,你在听吗?”话筒里半晌没有声音,莫亦铭迟疑地问。

余小西目光落在蓝色的池面上,说:“莫亦铭,我妈妈死了。”

“我知道。”听到她声音里的难过,他心头也跟着揪起。然后又说:“听到凶手已经抓住了,是不是有幕后主谋?骆少腾不是很有办法吗?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橇开他们的嘴?”

余小西闻言,心却越来越冷。

如果她没记错,是他指使妈妈,挑拔妈妈和骆少腾的关系。如果不是她,妈妈不会想去骆少腾的书房拿文件,更不会出车祸。她其实想说,即便他不是那个幕后主使的人,这件事的起因还是因为他,难道他一点都不觉得内疚吗?

“我妹妹也死了,她曾经爱过你……”她又说。

难道面对的妹妹的惨死,他给予的只有冷漠?

“西西……”莫亦铭大概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完全没有按他想的那样走。

余小西却不想再听到这个人的声音,只莫名觉得恶心。伸手,机身丢进了水池里。

“少奶奶。”身后赶来的佣人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以为她心情不好。

余小西转头看着他,问:“什么事?”

“骆少喊你。”佣人说。

余小西下意识地往三楼的主卧看去,他正坐在床上,透过窗子不知看了自己多久。

余小西收拾情绪,回房给他准备行李。

李志很快查到那个吴姓老总在国外的落脚点,他们马上就要起程去机场。

黑色的劳斯莱斯已经停在院内,余小西将骆少腾搀上车,可是她突然不愿意放手,说:“少腾,我也跟你去吧。”她始终不放心他的身体。

“你去了我还要分心照顾你,别给我添麻烦了。”骆少腾嫌弃地说,唇角却都是笑。

她如果身体好的话,他当然会想让她陪着自己。可是她现在身体一点都不好,不光吃什么吐什么,就连坐车、颠簸都会吐的一蹋糊涂,他又怎么忍心折腾自己。

经他提醒,余小西也觉得自己很不争气,不由开始生自己的气。

骆少腾扯住她的手,将自己的手机放到她的掌心里,说:“晚上等我的电话。”

她手机被扔进水池子里了,他亲眼看到的。

余小西点头。

纵然再依依不舍,还是要送他离开这里,好在最多只有三、四天而已。因为四天之后便是飞凰集团的股东大会,骆少腾必须在那之前回来。

目送车子开出骆宅,余小西在佣人的诧异声中突然转身跑回别墅。她脚步急切地踩在台阶上,一口气跑到顶楼,推开窗子,看着载着骆少腾的车子行驶在绿化带,渐渐淡出视线。

不知是不是最近失去太多亲人的缘故,她心上竟升起一股不安……

——分隔线——

骆少腾走了,按她计算的时间也到了美国,可是她却始终没有接到他报平安的电话。本来就没胃口,晚餐也就没怎么吃便回了房。

睡到半夜的时候,一直握在掌心里的手机突然嗡嗡地震动起来,她赶紧划开了接听键,移至耳边。

一声少腾含在嘴里还没有吐出来,就听到了陌生男人的声音:“骆少,我们在余太太房间里找到一份文件,是关于少奶奶的。原来莫亦铭曾经将你毁掉证明张舒雅死亡的时间证据的事告诉过余太太。”

☆、129 脸都气绿了

“骆少,我们在余太太房间里找到一份文件,是关于少奶奶的。原来莫亦铭曾经将你毁掉证明张舒雅死亡时间的证据的事告诉过余太太。”

男人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着,字字清晰又毫无预警地将讯息传递过来。

她蹙眉,莫亦铭曾经将你毁掉证明张舒雅死亡时间的证据,心里无意识地重复着这句话,慢慢咀嚼。如果她没有记错,妈妈手术后醒来,一直有让她离开骆少腾,甚至提到过张舒雅的名字。

妈妈从前她虽然不赞成自己和骆少腾在一起,却也没有那样坚决地反对过。最起码婚礼过后,她从没有主动明确地说过,让她离开骆少腾。而那天,妈妈说了……

闭目,她不愿意多想,她宁愿相信骆少腾,因为他对自己很好,真的很好。尤其妈妈和妹妹过世后,她身边真的再也没有别人可以失去。

“骆少?骆少?”那头因为迟迟听不到回应,声音狐疑地一再请示。

余小西回神般睁开眼睛,看了眼还在保持通话的屏幕,指尖按了切断键。世界一片安静,她握着机身的手却收紧了下,半晌,才将它丢在床面上。

空间静谧着,她屏住呼吸,手机再次嗡嗡地震动起来。她看了须臾,突然下床奔出卧室。脚下步伐急促,像在逃离什么毒蛇猛兽似的,一口气跑开二楼拐角又突然停顿下来。

她手握着楼梯扶手,慢慢转头,目光落在书房的位置。

现在整个别墅里都很静,因为是时间很晚了,佣人离开的离开,没离开的也已经睡了。不平静的只有她的内心,以致呼吸都渐渐有些短促。她手慢慢松开,转了方向,一步步朝着书房走过去。

手慢慢握住门把,本来没有抱很大的希望,却没想到一下就转开了。这么轻易,只能说明骆少腾对这个家太过放心。她的动作很轻,倒不像是怕惊动谁,更像是怕惊动自己紧绷的神经。伸手打开灯,光线充盈进整个屋子,可以将室内的摆设一目了然。

这间书房原本是骆钧的,骆少腾搬回老宅后便成为了他的临时书房。所以里面的东西大多还是骆钧留下来的,但骆少腾在用的这段时间,他也将重要的东西基本都搬了过来,无意间便也添置了很多。

书架上的书很多,大多都是一些晦涩难懂的古书,她也不感兴趣。脚步停在办公桌后,桌面上都是骆少腾平时处理的文件。她坐下来,拉开书桌的第一个抽屉。

屉厢里只有几个文件袋,每个上面都写了字,看名目大多都是关于公司的,还有一些她看不懂的,当然,这些的她也都不感兴趣。直到翻到最下面一个抽屉,她发现一只什么都没写的文件袋,抽出来摸摸了,里面的东西圆圆的,硬硬的,像是一个光盘。

余小西眉头轻蹙,动手将抽绳解开,从里倒出一张光盘。是的,文件袋是空的,除了一个张盘什么都没有。她捏起那张光盘正反看了看,自然是从外表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也没有标任何字。

目光落在手边的笔电旁,她顺手打开了他的电脑。因为两人之间没什么秘密,她偶尔会帮他解决关于法律方面的问题,所以这台电脑的密码她恰好知道。

开机后,光盘推入光驱,她握着鼠标选择了打开。刚开始画面有点杂音,画面也模糊不清,对话听不太清,但仍可以辨别出屏幕上是三个人。

房间的装潢也很眼熟,直到张舒雅被人勒住脖子,面部表情在屏幕上放大,她才终于惊醒过来,这就是张舒雅遇害的那一幕。因为对她死去的模样印象太过深刻,所以看到屏幕上的女人,如同她打开车子后备箱看到的模样一样时,她才吓得面无血色。

手下意识地要去抠电脑,画面已经停止,张舒雅的眼睛睁着,仿佛在看着自己,眼珠凸出、涣散……

这是张舒雅死时的情景记录,上面甚至有案发时间。光盘虽然被破坏过,也许曾用了技术还原,但是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骆少腾他真的有这份光盘。

她就那样看着,眼睛一眨也不眨盯着屏幕上张舒雅痛苦、恐怖的表情,但是没有哪一刻,比这一刻更让她觉得如坠冰窖……

她应该是在那里坐了很久,直到楼道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管家站在敞开的书房门口。他看到书房的灯亮着本来就存疑,看到坐在办公桌后的余小西时,更有点诧异。

“少奶奶?”她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书房里来做什么?

余小西却像没有听到一样,目光仍然直楞楞地盯着屏幕上定住的画面。

自从余妈妈和余小北过世后,家里来过心理医生,管家当她心理上的创伤还没有平复。更何况她这些日子时常这样安静,也习惯了。但这大半夜的,总不能一直坐在这里吧?尤其现在外面天色冷,她穿的很单薄。

管家这样想着走过来,本想再出声劝,哪知不经意地瞄了眼她看的电脑屏幕,当他冷不丁看到张舒雅那张死人脸时也是吓了一跳。

“少奶奶,你大半夜的看这个干什么?”管家问。

他离余小西很近,声音传到耳朵里,余小西仿佛这才醒过神来。看了他一眼,突然就捂住嘴巴将身子佝下去:“呕……”难受地干呕起来。

管家一看这情景,赶紧跑出去,对着楼下喊:“来人,赶紧送点水上来。”

家里大晚上的本来就静,他这样一喊仿佛惊动了原本休息的佣人,楼下很快响起一片杂沓之声。

余小西的脸色很难看,管家回到书房内,帮她将笔电合上,劝道:“少奶奶你身体原本就不好,怎么大晚上的想到看这个?”

余小西没说话,只觉得心头一片凄楚。

是她想看的吗?此时她倒是想从来都没有看过,也没有接过那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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