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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无忌惮-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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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播完,沈灼从里面出来,回去。
房间里安静得她只能听到窗外呼啸的风。天要变了。
她脱下外套,扶着膝盖坐在沙发上,重重吐出一口气,身子往后倒——
她终于在梦里看清楚了那些整日纠缠她的人的脸庞。
其中一张明媚的笑脸在漫天的樱花中隐现出来,他穿着白衬衣,领口的第二个扣子没有扣,露出干净的锁骨,手里画笔肆意挥舞——
沈灼曾去过武城两次,第一次,她十五岁,休学在武城的一个姓叶的阿姨那里调理身体。
三月底,武城樱花季,沈灼受邀和叶阿姨一家去武大看樱花,在那大片的粉色之下,认识了卫渠。
沈灼还记得大学的时候,综合材料课上,一个老师对他们说:我们每个人的每一段经历都是不同的颜色。他问同学们:你们想一下,还记得你们的初恋是什么颜色么?
有人举手说是红色的,热情如火。有人说是绿色的,清新纯净。有人说是黑色的,往事不堪回首……问及沈灼,她说:是粉色的。惹来一片“唏咦”的笑闹声。
老师打趣她说:沈灼同学的初恋想来是美好的,大家应该祝福!
那时几乎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的这个初恋是谁,也都知道这对令人艳羡的人儿多么登对甜蜜,于是纷纷送去掌声,代替祝福。
后来那话传到卫渠耳中,他捞着沈灼的脖子,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笑得放肆:“粉色的?我还不知道你这么有小女生情结!我的女孩儿,你今天想吃什么?”
沈灼握着他的胳膊,龇起牙说:“吃你!”
她假装要去咬他,被他按下来,搂在怀里,他的声音拂在她耳边,软绵绵道:“好啊,反正总有一天,我要被你吃掉,吃得死死的……”
沈灼曾经觉得自己的人生一塌糊涂,至少童年和青春期是这样的。
直到遇见卫渠。
他给了她新的希望,好的目标,还有从未体验过的爱。却也是他,把她从这种充满诱惑力的温软中拖出来,无情丢弃。
一朝天堂,一朝地狱。她记得那些美丽的回忆,又怎么能忘记那些肮脏的过去?
梦里是没有颜色的,卫渠从大片的樱花树下走出来,向她走来。
沈灼看着他,忍不住用手勾勒出他的眉眼,唇线。他是个多么好看的人,她就是喜欢美丽的事物,所以才会发疯了一样爱上他,可他手里的画笔突然变成闪出冷光的匕首,猛然刺向她——
“沈灼!”
沈灼一个激灵醒过来,脸前一个黑影,吓得她猛地往后退。
黑影拽住她的胳膊,压低了声音:“你做噩梦了。”
沈灼努力挥去噩梦留下的模糊,才看清他的脸。
昏黄的灯光下,谭思古的五官棱角分明。
她大口喘着气,胸口缓缓平静。
谭思古看她神色缓和,稍稍松了手。
沈灼摸了摸额头的冷汗,讪讪道:“对不起……我没事了。”
他看着她,轻轻道:“你说梦话了。”
沈灼一惊:“我说什么了?”
谭思古眸子的颜色很深,他把毯子给沈灼盖上,摇头说:“没听清楚。”
沈灼顿了一会儿,送出一口浊气,不敢再看他。
而谭思古颀长的身体仍蹲在她脚下。
沈灼听到窗外轻微的响声,窗户上染上一层水雾,外面的天空已透清明。她蜷在沙发上睡了一晚,膝盖发酸,带着难忍的疼痛。她刚想试着抬腿动动,被谭思古的一只手握住了脚腕。
他的手结实有力,掌心温暖,另一只手把毯子撩开,伸向她腰间。
沈灼一凛,挡住他:“你做什么!”
谭思古盯着她,压低声音道:“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听话,把裤子脱了。”
沈灼坐了会儿,磨蹭着坐起来,把牛仔裤脱了,留下里面的打底裤。
谭思古看她乖顺,这才满意地站起来,坐到沙发上,把她的双腿拉过来,放在自己腿上。
膝盖被拉伸,沈灼痛得龇牙咧嘴。
谭思古看她一眼,手掌轻轻揉着她的小腿和膝盖,不咸不淡道:“知道自己的毛病还不去床上睡,想干什么?”
她知道自己理亏,于是不发一语,低头承受他责备之下的温暖。
阴雨天,她的膝盖会疼,这是以前的一次意外留下的后遗症。谭思古知道。
沈灼觉得自己像个孩子,被他揉在掌心。而他就像个父亲,严厉又温柔。
沈灼以前很少能体会到父爱。父亲在她四岁的时候就去世了,王嘉禾一个人抚养她和沈烨长大,到如今,她早已记不得父亲的面容,只有些许童年记忆会在某个时刻突然冒出来,提醒她,那是个温柔的男人。
所以,女孩子二十四岁该如何看待一个长她八岁的男人,她根本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没有人教过她,她也不懂摸索。
直到遇到谭思古。
第4章 .冤家
“你在梦里,梦到什么了?”谭思古一边帮她揉腿,一边问。
沈灼咽了口气,轻声说:“也没什么,醒来就忘了。”
谭思古没再追问,揉了很久,感觉她的双腿已经变热,肌肉变软,他才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
“我叫早餐过来,你没睡好就再回去床上睡一会儿,我先去公司一趟。”
“嗯。”沈灼抱着毛毯,试着站起来,关节还是有些疼。
等到服务生送来早餐,她和谭思古一起吃了点,谭思古收拾东西要走,把她赶到床上去,看她躺进去了才出门。
沈灼听到房门“咔嗒”一声轻响,阖上了,连同她心底的那个缺口也阖上了,她往被子里缩了缩,甚至还能嗅到谭思古身体的味道,属于成熟男人的味道。
她睡了回笼觉,醒来收到两条短信,一条是谭思古发来的,告知她晚上有应酬,会晚一些回去。另一条是诸跃然,问她今天去不去画廊。
她回了第二条短信之后,起床洗把脸,换好衣服就往画廊去。
下了一晚的小雨,清晨的空气格外潮湿阴冷。
沈灼到画廊的时候,经过外面的胡同,踩了一鞋子泥巴,她拿了画廊备用的鞋子换上。
外间的画已经都挂好,墙壁上贴了新的壁纸,地板也打扫干净了,沈灼看着,心情好很多。
诸跃然心知沈灼这人有时候很偏执,这大概是遗传她妈妈。
她对画作的质量要求高,每幅入馆的画她都要精挑细选,当然这也与她天生的卓越的鉴画能力有关。每次画展布置,沈灼都要亲力亲为,做到尽善尽美——除了半年前的那一次。她有时脾气无常,画廊展区每次更新,地板一定要干净整洁,毫无瑕疵,否则肯定要难受一天。
为此,诸跃然费神又费力。
这间画廊是两年前诸跃然和沈灼一起投资开办的,那时候沈灼还是未毕业的大四学生,同是美院出身的前辈秦准为他妻子介绍了沈灼,不料两人在对待艺术上的态度不谋而同,观点一拍即合,于是,诸跃然当即选择沈灼做了她的合作伙伴。
事实证明,这个比她小两岁的姑娘,并没有让她失望。
诸跃然主要担任画廊买卖业务,负责联系画师和买家,进行合作沟通,沈灼要做的就是发挥自己的特长,发现画师和那些画身上的发光点。两人也算分工合作。
除了她俩之外,画廊还有另外三名员工,前台长相端正名叫云喜的姑娘和两个制框工人。
诸跃然和沈灼走进办公室,沈灼在椅子上坐下来。
诸跃然不忘嘲弄她一番:“衣服都没换,昨天去哪儿度蜜月了?”
沈灼随口说了句:“酒店,睡了一晚上沙发。”
诸跃然身子轻轻倚在桌子上,想起沈灼昨天做孕检的结果,不由问她:“怎么睡沙发?你怀孕的事没跟你家老谭说呀?”
沈灼摇头说:“你能不能别总叫他’老谭’,这让我很容易想到老坛酸菜牛肉面。”
诸跃然哈哈大笑,拍着她的肩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好么?我们说的是,你告诉他你怀孕了没!”见沈灼又是摇头,诸跃然坐起来,“你干嘛不说啊?沈灼,你不对劲儿,你这是什么苗头啊?”
沈灼拍开她的手:“哪有什么苗头。”
诸跃然继续追问:“那你干嘛不告诉他?”
“还没来得及,他忙。”沈灼敷衍道。
正在这时,前台接待云喜敲门进来说:“诸经理,一个小时前送出去的那批画,买家说他到现在还没看到,现在物流电话打过来了,您接一下吧。”
诸跃然的心思被扯走,蹙眉说:“怎么会到现在还没送到……喂?怎么回事?”
对方不知说了些什么,诸跃然脸色骤变,挂了电话,立刻拉沈灼往外走,“出事了!”
沈灼也紧张起来:“出事?出什么事了?”
“路上出了车祸,那些画有不同程度的受损,我们得去趟警察局。”
刚到南区警局,就看到外面停着的卡车,后车门下方被撞开了,里面原本装好的画现在东倒西歪,散成一团。卡车后面的一辆银灰色的奥迪r8却是更惨烈,整个前车盖都掀了起来。
来的路上诸跃然已经安抚好买家,现在直奔警局内部查问情况。
开卡车的人说:“诸经理,这事故不关我们一点儿事!我们好好在路上走,后面跟来辆跑车,就院子里那辆!那司机喝多了,直接撞过来了!车门被撞开,画一骨碌都滚出去了!”
诸跃然拧眉问:“人没事吧?”
司机道:“我们都没事,那个追尾的也啥事儿,就是这画……诸经理,今天送不成了吧?”
诸跃然沉着处理:“我已经跟买主说了,今天送不成了。那个肇事司机呢?”
正说着,处理事故的警察走过来说:“这边负责人来了么?”
诸跃然上前,“我是。”
“好,跟我进来吧,看看能不能跟肇事者谈谈。”
那警官满带难色,似乎这件事不怎么好处理。
沈灼本想跟着进去,被警官挡在外面:“一个人进去就行了,其他人先等会儿吧。”
诸跃然愣了一下,对沈灼使了个眼色,走进去了。
沈灼倒也没什么意见,诸跃然处理这种事有一手,反而带着她,多此一举。
她在审讯室外面坐着,面朝办公区,听几个警察闲话。
“小徐这次碰上个麻烦,他是不是说过那谁是他女神来着?亲审自己女神,啧啧啧,这酸爽!”
“该说他小子幸运吧!近距离和偶像交流,给劲儿!不过那姑娘长得真挺不错的,怎么想不开大白天喝那么多呀?”
“谁知道?见天儿想不开的人多了去了,都是人,都是肉做的,就有这作死的你也拦不住!”
有个正在倒开水的警官看到沈灼干坐着,问她:“姑娘,你要不要来杯热水啊?”
人说着就已经把水接好了,沈灼忙接过来,感激不已:“谢谢你。”
身边等候的司机突然说:“沈小姐,我就说怎么觉得那个开车的姑娘面熟呢,我才想起来,她好像是个明星!”
沈灼握着杯子,“明星?”
“对啊!叫什么来着……叫……”
“啪嗒”一声,审讯室的门被打开,打断了沈灼和司机的对话。
诸跃然走出来,脸色比来时更难看。
“怎么样了?”沈灼问。
诸跃然二话没说,直接拉着她走:“我们先走,我下午再过来处理!”
“现在处理不好?”
诸跃然似有事隐瞒,只顾着拉沈灼走。
却没想到这时从审讯室跟出来一身穿火红大衣,头发蓬乱满身酒气的女人,她脸上画着浓装,烈焰红唇叫嚣着:“律师呢!我律师来之前,我是一句话都不会说的!”
身后的警察笑说:“姑娘,你当正拍港台剧呢!”
沈灼停下来,突然往后退,滚烫的热水在踉跄时倒出来,洒在手上,她忙丢掉杯子,诸跃然握住她的手腕:“沈灼!你没事吧?”
沈灼下意识缩了缩,看向审讯室门前被警察拉住的女人。
诸跃然暗骂一句,恨恨道:“也不知道这世界怎么这么小!偏偏又和她撞上了!冤家路窄!别管她了,我们走吧!”
沈灼顿了顿,转身之时,正和冉琦对上眼。
冉琦醉得不轻,红唇不停轻吐浊气,眼睛一动不动地看了沈灼一会儿,指着她说:“你……你好面熟啊!”
沈灼沉下眉头,她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躁动不安?惊慌疑惑?愤恨不止?
她回过神后,反拉住诸跃然往外走。
诸跃然在她身旁始终小心翼翼,她是沈灼悲剧爱情的见证者,就算电影观众也时常会因为屏幕里角色的悲欢离合而潸然落泪,何况她这样的。
作为朋友,也作为长她两岁的姐姐,她觉得沈灼不易。
被喜欢了9年的男人背叛,那种痛苦如同被人抽筋扒骨。人生能有几个9年?
沈灼遇见卫渠时不过15岁,年轻女孩情窦初开的年纪,从青涩的女孩成长到现在,她觉得卫渠满足她对爱情的所有向往,并把这种信念转化为信仰,不想结果却是残忍的。
诸跃然觉得,出轨的男人都该千刀万剐!
直到重新坐上车回到画廊,沈灼才将心中的复杂情绪归于平静。
午饭之后诸跃然又去了一趟警察局,处理完事故遗留问题,下午冉琦醉酒驾车就上了微博热门话题。
冉琦的经纪人吴筱找到画廊,直接质问诸跃然:“是不是你们打电话通知的记者?”
诸跃然看着这个三十好几仍是单身的老女人,冷笑说:“姓冉的多大牌明星啊?新闻能造起来么?”
第5章 .羡慕
吴筱克制自己,努力让声音显得专业一些,“那最好,如果你有在公众面前抵毁我们冉琦的行为,那肯定免不了要走法律途径!”
诸跃然道:“先别说这个,我问你我们损失的画你们打算怎么赔偿?”
吴筱正色,显然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台词,她说:“照价赔偿,损失多少我们都会承担。”
诸跃然粲然一笑,把手里的单子递过去,学着吴筱的口气说:“那最好,看看吧,这是我刚刚列出的报价单,照-价-赔-偿哦!”
十秒钟之后,看过报价单的吴筱气得双唇哆嗦,“那几幅破画值三十万?”
诸跃然眨眨眼,无辜道:“首先,这不是几幅破画,那是我们画廊几位业内名声响亮的青年画家的作品,买家一出手就不只是万把块的价格,再者,因为这事儿我们跟买房都出现信用裂缝了,买方可是很不高兴的!我们沈灼还因为冉琦把手烫伤了!吴女士,我相信你们这些公众人物是很讲信用的吧?说了照价赔偿,不会想让我自己补这中间的差价吧?”
前台的云喜捂着嘴忍住没笑出声,沈灼在一旁,也暗暗摇头。
吴筱跟诸跃然瞪了会儿眼,手机响了,她气愤地转身回去接听。
沈灼猜电话是冉琦打的。
果然,两分钟后,吴筱回来和诸跃然重新谈判,说:“冉琦刚刚打过电话了,她说了,三十万就三十万,其实你也应该知道,别说三十万了,三百万冉琦也拿得出来,是吧?”
诸跃然点头:“是是是!”
心里想:不早说,早说老娘就多加个零!
吴筱气呼呼道:“冉琦还说了,为了聊表歉意,晚上在食味坊定了位置,请你们吃大闸蟹,届时几家记者也过去,你们注意言行举止!”
诸跃然摆手:“给钱就行,道歉就算了,饭也免了,我们这儿有个孕妇,不能吃螃蟹。”她可不想掺和冉琦的事。
吴筱听此,眼睛不由飘向沈灼,有些意外。
沈灼蹙眉,心想诸跃然这嘴巴,可真快!
吴筱走后,沈灼也准备早早回家去。
王嘉禾的电话早就夺了她好几回命了,可谭思古在忙,她有什么办法?王嘉禾又追问她谭老爷子对她怀孕怎么表示的,沈灼扯谎道:“老爷子高兴,给了红包,说好好养胎,注意身体之类的。”
王嘉禾失望:“这家人也没说给你找个保姆去伺候你?”
沈灼有些想笑,“妈,又不是旧社会,怀个孕还要找老妈子伺候。”
王嘉禾声音冷了些说:“他们不找人,我去伺候你!”
沈灼道:“别了,我没那么金贵……”
王嘉禾没说话,沈灼把电话挂了,回家收拾房间。
房子大,她把该拆的都拆了,该擦的都擦了,该扫的都扫了,到晚上八点,肚子饿得咕咕叫,实在无力去洗卫生间的两桶被单,于是叫了外卖,窝在沙发上一边吃外卖一边看电视,吃到最后闻了一下外卖赠送的奶茶,胃里一个翻涌,她冲进卫生间,刚刚吃进去的东西,现在又都出来了……
与此同时,谭思古在食味坊遇到了冉琦。
老远,冉琦挥手和他打招呼,“巧哦!我听说你昨天才回来!”
谭思古应了一声:“堆了很多事情,趁着一股脑处理完。你来吃饭?”
冉琦在警局睡了一下午硬板凳,等吴筱来叫醒她了,才想起来自己上午都干了些什么,这会儿吴筱约了几个记者谈报道的事,她偶遇谭思古,被他问起来,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冉琦取下黑超,笑道:“吴姐叫了几个记者过来吃饭,本来还约了你老婆她们的,但没被赏脸。我早到一会儿,要等人。你也来早了?一起先去喝杯茶吧?”
谭思古和她一起上楼,问起来缘由,冉琦解释了,苦笑说:“太糗了,喝醉酒撞车,还偏偏撞上你老婆他们送货的卡车。”
谭思古道:“多大能耐,大清早就喝酒?”
冉琦捂着脸:“是啊,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想卫渠了,越觉得他离我近了,就越想。没忍住就喝了他送我的那瓶酒,喝多了觉得热,就出去吹吹风……现在也是满城风雨了。不过也没什么,我本来也没啥好名声,你说是吧?”
“人没事吧?”
冉琦甩甩胳膊,“车好,安全性能高,所以我的四肢还健全着。赔偿也已经谈好了,但是我觉得吧……沈灼她还在怨我,所以她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我的邀请。我这脸被打的,该!”
谭思古倒了杯茶给她。
冉琦只是醒了,酒意还没有全退,房间里暖气开得特别足,脑袋像被人套了个麻袋,闷哄哄的。她撑着下巴,瞧着谭思古那眉毛、那眼睛、那嘴巴。
她想:我当初怎么就非不喜欢他呢?
这人英俊帅气,温柔多金,说真的,她竟然有些羡慕沈灼了。
接着她马上又想:冉琦,你可真不要脸!
冉琦曾经有过一次和谭思古缔结连理的机会,但她没要。那会儿冉家和谭家在生意上还是好伙伴,谭思古从部队退役,出国深造,她还没见着谭思古本人,就决然悔婚!年轻,冲动,但不该后悔曾经做过的决定。
冉琦放下手臂,端起谭思古倒的茶小饮一口,说:“对你老婆好点儿吧。”
谭思古挑眼看她,“你怎么就知道我对她不好?”
冉琦说:“知道你是大忙人,工作一大堆,但你老婆都怀孕了,晚上就别出来应酬了,抽空多陪陪人家。”
谭思古捏住水壶的手突然一顿。
动作不大,但被冉琦注意到了,她问:“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谭思古放下水壶,慢条斯理道:“听谁说的?”
“吴筱。她今天下午去迟川画廊谈赔偿的事,我让她请人过来吃饭,沈灼那个朋友说沈灼怀孕了不能吃螃蟹。她难道骗我的?”
谭思古静默着,想了想说:“嗯,我会多陪陪她的。”
“真怀孕了?”
谭思古勾了勾唇。
冉琦看他这样,不由笑道,“有你的啊!”
谭思古没和她磨太久,看时间差不多了,起身要告辞。
冉琦等他走到门口时,突然说:“谭思古,你会怕吗?”
谭思古顿住,冉琦低声喃喃:“说实在的,我挺怕的……”
一晚上,谭思古在酒桌上心不在焉,手下人觉得纳闷,从没见过老总这么不在状态过。
他话不多,酒倒灌了不少,好在酒量好,等回去时,人还是直愣愣的,气宇轩昂。
司机老章开车时问他:“谭总,回哪儿啊?”他在心里犹豫要不要先打个电话给谭太太。
而后听到谭思古说“回家”,老章松了口气,发动车子,一路朝目的地去,却在经过万贸中心的时候,被谭思古拦下来。
“在这儿停一会儿,我去买点东西。”
他下车,半个小时后回来,手里提了几盒燕窝补品还有一只黑坛子,上车后吩咐道:“去西华小区。”
西华小区,是谭太太母亲家所在的小区。
这是要去看望丈母娘?
深夜。沈灼躺在沙发上浑身无力。
她已经放弃了卫生间那堆需要清洗的被单,明天丢给钟点工算了。
其实她也觉得自己是在白费力气,谭思古有钱,不在乎她挥霍,也说了叫钟点工来。她偏偏自己一个人累死累活地把家里上上下下擦了一遍,为了什么?
讨好他?别说笑了。她从没打算讨好他,更何况,他也不一定稀罕她讨好他。
沈灼抬头看了眼挂在墙壁上的风格古朴的时钟,时针已经过了十一点。
谭思古会不会就在外过夜了?可能性很大。早知道她就去王嘉禾那里了。
想到这里,沈灼坐起来,脱了身上的衣服,只穿了件里衫和内/裤往浴室去。
洗澡,睡觉!
热水洒下来,浇向身上的疲乏。
沈灼洗到一半突然听到外面有响声,有人推开浴室的门,开了外面洗手台的水龙头。
她忙关了花洒,拿浴巾把自己裹起来。
“谭思古?”
“……嗯,是我。”
听到外面的答复,沈灼松一口气,等他洗完手出去,她穿上睡衣包好头发也跟着出去。卧室的灯亮着,谭思古倒在门旁的小沙发上,手臂当在脸前,他身上的衬衣领口被揭开,外套和领带丢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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