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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无忌惮-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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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嘉禾不跟齐老爷子斗嘴,瞪了他一眼转过身来去了厨房。
沈灼也笑,顺势坐到沈烨的位置上,扫一眼棋盘,心里无奈。沈烨那厮刚刚心思根本没在下棋上,这棋局乱不可言,沈灼只能凑合着替他下完了,却输的灰头土脸。
好在自家人下棋,图的是快活。齐老爷子收了这局,也不下了,把久儿抱到跟前,教她数数。
家里气氛这样好,没多久,又是饭香四溢。
王嘉禾煮了绿豆粥,放了糖,豆子煮烂,豆沙爽口。
沈灼和谭久都吃过了,不饿,就盛了碗绿豆汤和女儿一起喝。
沈烨也终于又重新从房间里出来,整个人和刚进去时有些不一样。
他已不是二八的叛逆少年,并没有把脾气带出来,却还是能看出来他脸上隐忍的不快。
沈灼趁王嘉禾还没出来,撞了下他的心窝,问他:“怎么了?你现在跟舒瑶发展的还顺利么?”
沈烨叹了口气,强笑道:“我现在真想见识一下她的父母,想亲口问问他们想让女儿嫁给个什么样的人!”
沈灼不解:“怎么了?她父母那边怎么说?”
沈烨犹豫了会儿说:“她父母说我可以跟舒瑶在一起,但是让我要么在明年评上副教授,要么拿一百万做聘礼。呵,这不是故意刁难我么?”
沈灼也是惊讶,从不曾想过舒瑶那样开朗的女孩儿,父母竟是如此不开明的。
沈烨颓丧:“要我明年评副教授?这怎么可能呀?我现在博士还没读完,就算明年把所有课业提前完成,也需要评比资历,我们院最年轻的副教授也是32岁才评上的,我就算是天才,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硬着头皮上啊!至于拿一百万做聘礼?我先不说这钱我到底有没有,就是有,我也不可能用在这上面,这算什么,拿钱来买老婆?”
沈灼拍拍他的肩膀,想说安慰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她问:“那舒瑶那边呢?”
沈烨道:“舒瑶从小是她爸妈跟前的乖女孩儿,她不想让她父母难做,这我知道,我也不想让她牺牲……哎,再看看吧。”
王嘉禾从端菜出来,沈家两姐弟这话题就就此打住,不再提及。
晚饭后,沈灼哄女儿睡觉,又给谭思古打了电话,等谭久睡着了,沈灼把电话接过来,听到电话那边他的呼吸声和夜的节奏及其吻合。
“要睡了么?”沈灼小心翼翼地问他。
谭思古那边,他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撑身子,唇边挂着笑容,“回来洗过澡,休息了一会儿,结果就不困了。你要睡了?”
沈灼哼哼了一声,说:“也还睡不着。”
“嗯,那我陪你聊天。”
沈灼不由微笑,“今天我跟跃然出去时聊到你了,你在武城的这两天都在干什么?”
谭思古说:“第一天来,见了几个朋友,你认识的,就是张锦年,还有他的几个同事,然后我们一起去武城开发区走了一趟,这样到晚上,吃吃喝喝,第二天,就是今天,早上……嗯,我有点儿想你和久儿。”
沈灼听到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扑通扑通”不受控制。
她在夜里摸了下自己发烫的脸,暗自嘲笑自己没出息。
没有收到她的回应,谭思古疑惑道:“怎么了?”
“啊,没事儿。那你……你中午做了什么?”
“中午,”他恢复如常,“中午去见了几个冉氏的主管,也见了冉琦和她父亲。”
沈灼顿了顿,“他们还好么?”
他道:“冉琦的工作都停了,他父亲还在拘留所。”
往事回荡,沈灼心头一痛,仿佛眼前出现了谭耀城那张慈祥的脸庞和他温和的话语,他总是亲切的叫她“沈丫头”——
他说沈丫头,我这个糟老头子活到这个份上了,没别的惦记,就希望我孙子能找个好媳妇,再给我生个曾孙抱!
他说丫头,思古是个好孩子,他会对你好的。
他说丫头,他奶奶可能是惦记着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找回来了……那玉戴上吧,玉是靠人养的,放着也没啥用……
最后是老人面容灰白,躺在殡仪馆的一幕,他胸前缀着白色菊花,深情安详……
很长的一段时间,沈灼都因为自责而不再敢把那块玉带在身上,她将它藏在最隐蔽的地方,那是这世间最难启齿的秘密和最疼痛的疤痕。
她声音低了很多,慢慢问谭思古:“你会怎么做?”
谭思古并不打算隐瞒她,他说:“我不会手下留情。这算是给老爷子讨回的公道,也是他……罪有应得。”
沈灼沉默良久,最后道:“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我都会理解的。”
谭思古轻笑一声,从那凝重的气氛中脱身而出,“我后天就回去了,你在家好好等我。”
“嗯……我等你。”
他突然叫她了一声她的名字,”沈灼。”
“嗯?”
沈灼静静聆听他的话语,他说:“现在这种感觉,真的很踏实。我是说……有个人在城市的另一边,支持着我的这种感觉……”
沈灼深吸了一口气,她在心里默默地想,如果现在他在身边,她一定会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次日沈灼翻开了书桌下面的柜子,把谭老爷子当年留给她的那块儿玉从锦盒里找出来,放在手心。
玉带着凉意,渗透到骨肉里,直达心扉。
沈灼顺着轮廓抚摸着那份柔腻,压下曾经的阴影,心存着感激。
当天下午她带着玉石到珠宝店找人重编了一条红绳,串好,戴在脖子上,贴在胸骨……
谭思古回来这天,沈灼正在幼稚园陪谭久上课,他刚下飞机便直接去了公司,后来沈灼听肖助理说,他回来,这一下午,会就安排了四场。
公司有大动静,他自然是最忙的。
沈灼本要带着孩子回家等他,谭久下课的时候,他打来电话,让沈灼带孩子到公司,他开完会带她们去吃好吃的。
好吃的家里也有,他不过是因为走了这几天,难捱思念之情罢了。
沈灼带着孩子去公司了。
谭久是第一次来,秘书办很多员工听说她要来,都忍不住跑来观望,沈灼怕吓到孩子,就让肖助理安排一下休息室,她和孩子在休息室等候。
肖助理说,去休息室干嘛呀!谭总说了,让你们到他办公室去!
于是肖助理带沈灼和谭久去谭思古的办公室,只是在路上,突然杀出了一个人——
女人穿了一条火红色的裙子,白色的松垮衬衣扎在里面,烫卷的发搭在肩膀上,她戴了一幅黑超,在她们后面沉静地喊出沈灼的名字。
第69章 .情谊
谭思古的办公室很大,四周摆设均是冷色调,是男人硬朗理智的办事风格。
办公桌前的黑色皮质三人沙发上,女裙子的女人缓缓脱掉脸前的大墨镜。
沈灼和谭久都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这个优雅美丽的女人,装饰之下,是满目的戚戚然。她似乎最近睡眠不够好,妆容能遮住眼底的青色,却无法遮盖她充满血丝的眼睛。
她又朝谭久看了眼,然后笑问沈灼:“这就是久儿吧?竟然都长这么大了……”
她冲久儿招手,久儿怕生,从前是往谭思古身后躲,现在开始学会往沈灼身后躲了。
沈灼抱着女儿,出于礼貌,还是介绍了,“久儿,这是冉阿姨,叫阿姨。”
久儿放不开,哼哼唧唧不张嘴。好在肖助理泡了咖啡进来,沈灼顺势把女儿交给他,看他们一起去了阳台玩耍,才回过头来,再细细打量冉琦。
她其实这会儿有些后悔让冉琦进了谭思古的办公室。
在电梯前的那一瞬,冉琦叫了沈灼的名字,沈灼回头看到她,竟一时间没能认出来她。
后来她向沈灼走来,问沈灼:“谭思古呢?我找他有些事情。”
肖助理倒是比沈灼反应及时,告知她谭思古正在开会。
然而她仍是问沈灼,“你也要等他么?介不介意我跟你一起等他?”
沈灼默然未动,却也没立刻拒绝,于是事情顺其发展,冉琦也顺其自然地跟她一起坐在了这里——
此刻,冉琦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口,抿一口黑咖啡,寒暄道:“我听说你回来了,你最近怎么样?”
沈灼道:“挺好的。”
冉琦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多了几分怅然,继而笑了笑,“嗯,我看出来你应该过得不错,真开心你跟谭思古能这么幸福。”
沈灼这两年也练出来了不少交际技巧,此刻也跟她客套:“谢谢。”
冉琦仍是笑,只是那笑,愈加苦涩,如这未加糖的咖啡。
她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的寒暄上,很快,冉琦便和沈灼直接进入话题。
“我今天来,其实已经做好了谭思古不会见我的准备了……”
沈灼看着她,听到她继续说:“要不然,我早就在武城把该说的话就都说了……也不会他回北城,我也跟来。不过是还想死马当作活马医,哪怕他肯见我一面,也是希望……沈灼,见到你真高兴。”
沈灼微微皱眉,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庆幸的是冉琦也并没有要等她回答,她自顾道:“老爷子仙逝时,我曾和我父亲大吵了一架……我知道谭家和冉家之间的恩怨,怎么说呢……我在北城的那些日子,谭老爷子待我不薄,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可以因为钱、因为各自的利益,原本可以和睦相处的两家一定要斗个你死我活……我也想过,我父亲能有今天,也是他活该吧。
“但是……沈灼,”她望着沈灼,充满恳切,“你我同是为人子女的,你一定能明白,就算他再坏,他做了太多天杀的事情,但他仍是我父亲!他从小到大宠爱我,我没有母亲,他会用各种办法来补偿我,给我最好的东西……我曾经恨他,但我也爱他……我不想失去他……”
沈灼听此,缓缓低下头来:“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我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你的。你要知道……谭老爷子当年走,谭思古也失去了最重要的至亲……”
冉琦眼中泪花闪动,她咬住下唇,良久,她突然跪倒在沈灼跟前——
沈灼被她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她忙避开,却还是被冉琦拉住了手。
“沈灼!我知道在你眼里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曾经对不起你……很多时候我也在问自己到底该不该被原谅,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报应!是我拆散了你跟卫渠,是我自作自受,是我硬要把一个不爱我的人留在我身边,让所有都跟我一起痛苦!”
冉琦的声音引来外面玩耍的谭久和肖助理,沈灼慌忙让她起来,她却执拗着不肯动——
“我能接受任何报应,我……我真的……沈灼,我求你替我跟谭思古求求情好不好?我什么都能接受,我可以把冉氏都送给他,求你……求你让他放过我父亲好不好?”
冉琦的声泪俱下让沈灼想起那场电影里,泪洒荧屏的她。她放下受人追捧的身份,跪倒这里,放下所有尊严,求情。
可是,沈灼心想:我又能做什么呢?
她看着女儿还站在那里,孩子无法掩藏脸上的胆怯。
沈灼叹口气,蹲下来,对冉琦说:“冉琦,我已经不在乎你曾经对我做过什么了,你也看到了,我跟谭思古和好了,我们有这么大的女儿,我同样也为之前的错误付出了很多代价,所以我不会再去纠缠过去了……至于谭思古他要做什么,我相信他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你……”
气候开始变凉,秋爽在无声无息中翩然而至。
接近六点钟,谭思古从会议室出来,沈灼带着女儿让出他的办公室,在外面等了没多久,就看到谭思古和冉琦前后脚出来。
冉琦重新戴上墨镜,将在里面的所有不堪与卑微遮住,对谭思古轻道一声“谢谢”,再到沈灼跟前,冲她点点头,然后离开。
谭思古脸上的表情也并不轻松,他看着冉琦走时的背影,突然想起来多年前在他跟前笑得张扬的美丽女孩儿,命运给了你太多侥幸的机会,就会收走你所有的运气……他不知道冉琦的结局会是什么,因为,那已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回头,他看向身边的亲人,他很快恢复从前,到她们跟前,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等很久了吧?”
谭久抱着他的大腿,喊着:“爸爸,爸爸,饿——”
谭思古笑起来,沈灼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谭思古带她们母女去了一家法国餐厅,菜色如何都是次要,重要的是几个人难得的单独相聚,心情与往常是不一样的。
小久儿吃饱喝足了,等回家的时候便有些发困,在车里打了会儿盹,到了家,就彻底撑不住了。
谭思古喝了点白葡萄酒,抱着女儿在客厅躺着。
沈灼看他们父女四仰八叉的样子,又是无奈,又是心暖。
刘姐今晚回家了,家里就他们三口。
“我来吧,你要不要喝点柠檬水?”沈灼一边费力把谭久抱起来,一边问他。
谭思古拉住她的手,抬起迷蒙的双眼,哑声说:“我先去洗澡吧……”
沈灼抽手笑道:“那你去吧,我先把孩子带回房间。”
她用些力气,把谭久抱起来。
久儿在她怀里似有挣扎,她忙哄着,“乖乖,跟妈妈上楼睡觉了……”
小丫头似乎听到了,终于安定下来,接着就听到谭思古在她身后的笑声。
她回头,谭思古就跟在她身后。
“你笑什么?”她嗔着他。
谭思古低声道:“你现在哄孩子也是熟练了。”
沈灼听他语调油腻,不想理他太多,冲他哼了一声之后,拐进了谭久的房间里。
等安顿好出来,走进房间里,就见满地都是衣服。
从门口到更衣室,裤子,皮带,衬衣和领带……沈灼挨个捡了,到了更衣室,没听到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反而见男人坐躺在浴室门口的小沙发上,身上就穿了条内裤。
她把他扔下来的衣服放到门口的衣篮里,见更衣室的柜子都还没有翻动的痕迹,便问他:“你不是要洗澡么?怎么又坐在这里不动了?”
男人睁开眼把她拉到跟前,沈灼勉强撑着沙发旁边的桌子才没直接坐在他身上,但这样,贴近他,闻到他身上的香甜酒味,心里一顿——
谭思古暧昧的眸光始终绕在她身上,缠得她不能动弹。
她不受控制地吃吃地笑,大概是他撩/拨了太多次,这种事情也能熟能生巧了。
她干脆放下撑着桌子的手臂,直接抱住他的脖子。
谭思古毫无费劲地就捧住她的脸蛋,在她的唇上烙下印记。接着,印记加深,舌尖交缠,品尝着彼此的滋味……
房间里很容易就被这种热气氤氲,充满,知道最后让人失去理智……
沈灼以手顺着他的胸膛,到他结实的小腹,她清晰地感受到他因为紧张竟然呼吸微滞,继而气息加粗——
她的手仍在游走,直到在那道她以前的每次都会疏忽的疤痕上。在他的大腿上,一条疤痕,却比她想象中更加狰狞……
她轻轻坐起来,谭思古舍不得离开,轻啄她的嘴角。
沈灼闭着眼睛,气息渐渐平稳下来。
“疼么?”
他胸腔颤抖,笑着,“现在不疼了……”
睁开眼才看到她胸口带着的玉,谭思古轻轻把它勾出来,看着她,再一翻身,反将她压住,张口,再次咬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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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祭奠
欢愉之后的夜色总是迷人,沈灼躺在他怀里,两个人贴着身体,依依不离。
沈灼的黑发躺在谭思古的手心,她低头,拨开自己的头发,按着他的手掌,纹路清晰的掌中线交错着,像命运的书写痕迹。
她突然想到白天里冉琦那双无神的双眼。
“冉氏那里……你是什么打算?”她轻声问。
谭思古并没有打算隐瞒她,如今如实相告道:“我下午已经跟冉琦说过了,是谁的错误就由谁来承担,我没有收下整个冉氏,就是希望她还能拥有一些东西。”
有句话,沈灼觉得她说对了,这些年分分合合吵吵闹闹,她清楚地知道,谭思古根本不是会乘人之危的人,他有自己的原则,亦有底线。
他的这里……沈灼碰了碰他胸膛的位置,继而心道:他这里,从来都是血红的颜色,也是他最有魅力的地方……
夜深,沈灼慢慢入睡,至清晨醒来,心底的幸福感恰到好处,多一点便溢出来。
她枕旁的男人还在熟睡中,呼吸浅浅,手臂搁在她的脖子下面,舒服稳重。
沈灼悄悄坐起来,下床,裹上睡衣去了浴室。
冲洗了自己出来,男人还没醒,她会心一笑,轻手轻脚地出门。
刘姐早早来了,听到声音,扬声问:“这么早?”
沈灼下楼:“嗯,做什么早饭?”
刘姐说:“熬了粥,正包包子呢,你过来一起弄吧?”
沈灼笑着说好,到了刘姐身后,刘姐转身递给她一只鸡蛋,笑道:“小沈,生日快乐呀!”
沈灼一愣,茫然接过那只煮蛋。
刘姐又笑眯起眼睛说:“昨天你妈妈就打电话给我说了,鸡蛋要在头上滚一滚再吃哦!”
沈灼如梦初醒,她竟然忘了自己的生日……
早餐做好,沈灼进到屋里,谭思古才醒了,坐在床上,挑着眼看她。
沈灼走过去,半跪在他旁边,捧着他的脸。
“你都醒了怎么还不起床!”
谭思古笑着反握住她的手,说:“难得能享受一下,当然要做赖会儿床了。”
沈灼盯着他,问:“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谭思古凝眉,“嗯?什么日子?今天不是周末么?”
沈灼努力看遍了他的脸,想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不知道,最后却也没看出来个什么……
正待她沮丧,想要离开时,谭思古突然扑哧一笑,说:“刚刚你的手机响了。”
“嗯?”沈灼看了眼他的手。
他把手机拿过来,说:“诸跃然打来的,我就替你接了。”
沈灼疑惑:“她说了什么?”
他扬唇道:“她说吴宵今天到画廊去了,你个人画展的事情已经准备妥当,择日跟你商谈具体事宜。”
沈灼瞳仁微张,讶异道:“他这么快就办妥了?”
谭思古脸上带着骄傲,“当然还有我的帮助。还有……这算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喜欢么?”
沈灼心里大喜,原来……她恨不得现在捧着他的脸亲个够!
“原来你知道!”
谭思古不等她先动手,自动在她唇上亲了一口,道:“当然,不会忘的……”
个人画展这事儿早前吴宵便在准备,但因沈灼头两年一直在南方发展,名声虽有,却不足。在北城做个人作品展,要动用的资金和人脉不少,是冒险的行为,也需要做许多统筹安排。
那日吴宵提到这个时,就做好了要打场硬仗的准备了,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结果——当然,谭思古功不可没!
上午用过早餐,沈灼也陆陆续续又和诸跃然、吴宵取得联系,确定了见面时间。然后对谭思古说了一会儿要去娘家吃饭的想法。
因为沈烨的生日也是这一天。
谭思古说:“回家之前,先去看看老爷子吧。”
沈灼愣了下,心想,回北城几个月,是该去看看老爷子了……
南区墓园,谭思古将车稳稳停在外面。今日气候宜人,阳光洒下来,映在他手里的紫色鸢尾上。
小谭久也跟来了,沈灼告诉她,我们今天要去看祖爷爷。
谭久问:“祖爷爷……祖爷爷是谁?”
沈灼说:“祖爷爷就是爸爸的爷爷。”
她看看谭思古,指着他:“爸爸,爸爸像么?”
沈灼道:“嗯,像爸爸。”
到了墓园,大概是被这里肃然的气息影响到,小丫头一路不语,乖巧地跟着父母的步伐。到了谭老爷子的墓前,几人停驻下来。
谭久望了望沈灼,问:“祖爷爷?”
沈灼点头:“嗯,这就是祖爷爷。”
“石头……”谭久不解。
沈灼蹲下来,望着墓碑上老爷子的照片,“这就是祖爷爷,久儿的名字就是祖爷爷取的,快跟祖爷爷问好。”
谭久的小手伸过去,摸上冰冷的石头,眸光透着认真。
她咬着字,一字一顿说:“祖爷爷——我——小久……”
沈灼抱着她,心里道:爷爷,我——沈灼。我回来看您了……
谭思古将花慢慢放到墓碑前,风吹过,花朵摇曳,墓碑上的黑白照片,老爷子的笑容灿灿,眉眼慈祥,像是早将他们的幸福收入眼底。
回去的路上,沈灼静静坐在谭思古身边,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说:“谭思古,我们一家人能不能不要分离?”
谭思古一愣,忽而笑了一下,“当然了,永远也不分开。”
他握住她的手指,十指交缠,又问她:“蛋糕想吃什么口味的?”
听到“蛋糕”一词,坐在后座的谭久立刻叫道:“草莓——草莓!”
沈灼笑:“好,就草莓吧!”
路过蛋糕房,买了蛋糕,回到家时,家里人都在。
王嘉禾早就在忙碌了,准备了丰盛的午餐,谭思古把蛋糕放上去,所有准备也都齐全了。
沈烨也医院回来,对沈灼说:“26岁了,许什么愿望呀?”
沈灼问他:“你要许什么愿呢?”
沈烨“切”一声,道:“不告诉你!”
沈灼说:“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不外乎是婚姻大事吧!”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沈烨气恼,“多嘴!吃你的蛋糕吧!”
蛋糕蜡烛点上去,二十六两个字燃起。
沈灼心里满是流水般的温柔,她闭上眼睛,许愿,其实她也不知道还能许下什么愿望。她感激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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