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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盲痴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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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靖淮在想些什么?也许,他是怕自己会沉沦在依蝶的温柔乡里,无法自拔也说不定。”王妈兀自猜测。

“我看这件事情九成九没那么简单,嗯……他该不会是想欲擒故纵吧?”唐威完全沉浸在自己绩丽的幻想里。

王妈笑着摇头:“你呵”

“你是嫌自己太闲了是不?”江靖淮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唐威身后,“如果你觉得时间太多,我不介意多派一点事情给你。”他面无表情的拉开餐椅坐下。

“呢老哥,你还没睡啊?”唐威打着哈哈。他怎么像猫一样,走路都没任何声响,吓死人了!

“王妈,麻烦你倒一杯酒给我。”江靖淮边吩咐王妈,边伸出手指揉捏着太阳穴。

唐威跟王妈交换一个眼神,他们都知道江靖淮平时液酒不沾的,除了心情不好时例外。今晚他一反常态,竟想喝起酒来,喷喷喷,莫非老天要下红雨了?

王妈倒了杯酒,递到江靖淮手中:“少爷,心情不好。”王妈慈爱地问,也算是顺便帮唐威问的,毕竟他才刚被点名,就算心里有疑问也不敢开口。

“没什么,只是有点烦。”对王妈,江靖淮总是无法挟枪带棍。

“为了依蝶?”下午的事,王妈已经从唐威那里知道得一清二楚。

江靖淮沉默不语,难道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吗?为什么每个人都晓得自己的失常跟孟依蝶有关?他觉得沮丧不已。

王妈看着江靖淮的神情,心里也有了借;这孩子打小时候开始,心思就特别细腻,别看他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其实心里纤细敏感得很,她拍拍他的肩膀:“依蝶是个好女孩,温柔又善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

“我不想谈她。”江靖淮喝了一大口杯中的酒,垂下眼。

王妈明白他又在逃避了,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没改变,遇到不肯面对的事,就会像鸵鸟一样,把自己隐藏起来,不让别人探触到他的内心世界。

她轻轻叹了口气:“自己好好想想,你会明白的。”说完,硬拉着唐威离开客厅,留下他独自一人

江靖淮喝完了酒,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里的空气有些清冷,却隐隐约约地飘散着淡淡的百合花香那是她的味道!江靖淮静静地躺在床上,恣意的让这股馨香包围着他。他轻轻抚着枕畔的枕头,似乎上面还残留着她的体温。

江靖淮甩甩头,想甩去脑中的遐想,但那身影就像烙了印似的,紧紧地攀附在他的脑海。他用手肘撑起上半身,熟悉地在床头柜上拿到香烟,他需要它来帮助他想一些紊乱不堪的情事。

他点起烟,缓缓地吸了一口,陷入深沉的思绪……

“她”应该有二十五岁了吧!一个二十五岁的女人,大都是不会再相信世上会有纯洁无假的爱,是什么动力让她心甘情愿地将自己交给一个不知道有没有未来的人?

难道是为了爱?是什么时候的事?多深的情感可以让她无怨无侮地对他付出,即使自己对她一无所知也无所谓?她爱他吗?真的爱他吗?思及此,江靖淮的心里升起一股暖意,有种甜腻腻的感觉……

她温柔又善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王妈的话卡然在他脑海里响起。

到目前为止,她没什么可以让他挑剔的,除了偶尔会挑衅他的尊严

江靖淮倏地盛起浓眉,眉梢高耸深人发际,一道彻骨寒霜突如其来地覆上他稍具暖意的心。

是她,都是她!她凭什么不顾他的意愿,肆无忌惮地介人他平静的生活?她凭什么可以简单地收服他周围的人,堂而皇之地一手遮天?她又凭什么能这么轻易地撩拨他坚毅自负的心?

她千不该万不该闯进他波澜不兴的心湖,是她的自以为是令他尝尽无力反抗的痛苦。就是因为她,江靖淮体验到失明之外的剧痛,是她让他清楚地明了,自己竟无能到浑然不知夜夜与自己亲热缠绵的枕边人,不是他以为的那个人!

江靖淮自嘲地苦笑着,他曾经以为自己是恨孟心蝶的,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对依蝶的恨远远超过心蝶千万倍!他恨依蝶的自以为是,他恨依蝶的温柔婉约,他更恨她的无怨无悔!是她的不顾一切伤了他的自尊,是她的柔顺磨去他不肯轻易信人的傲气。是她的温柔毁了他不再爱人的心!

他的心燃起雄雄的欲火,他不会让她好过的,她怪不得他,这一切是她自取其辱、咎由自取,他会把她加诸在他身上的耻辱加倍地讨回来!

客房里

孟依蝶瞪视着苍白的天花板,纵使身体的疲惫令她想好好地大睡一觉,但脑袋里的千头万绪却由不得她安心地坠入梦乡。

好想他才多久没看到他,她已经开始思念他了。自己真的是愈来愈依赖他、习惯有他的日子,只怕有一天她非得离开他不可时,她会割舍不下对他的感情,到时候,她该如何是好?

她不是没想过现在就离开他,尤其在他对自己说过这么残忍的话之后。

她无法相信他是个如此冷漠无情的人,她是他的妻啊,他竟然可以开口要将自己同床共枕的妻子让给别人!难道相处的这段日子以来,他对自己丝毫没有产生一丁点的感情?他究竟是如何的冷血呀?

酸涩的眼睛流下两行泪,泪水刺痛她的眼、她的心,如果一切的烦恼可以随着泪水,顺利稳当地流出她的生活,那该有多好?依蝶抽了张摆在床头的面纸,粗鲁地拭去脸上的清泪。

事情演变到目前的情势,是依蝶始料未及的;她跟江靖淮的关系如履薄冰,随时有破裂的可能。她猜不透江靖淮让她留下来,却又要她搬离他房间的用意何在?不过敏感如她,心中约略感觉得到,江靖淮对她只有肉体的需求,而不存有丝毫的感情成分这点可由他轻易将自己“转赠”他人的行为中窥探一二。

孟依蝶翻转过身,把头深深地埋在枕头里,大声吼叫。

同一个屋檐下,两颗不同的心,各自盘算着未来的路,独自睁眼到天明。窗外下着绵绵的细雨,何时才能真正的雨过天晴呢?

第7章

“你说什么?”孟世豪震惊地看着站在他眼前的男人。

“今天一早我才发现,有人大肆炒作我们公司的股票,造成股价一路下滑,持股价跌到底线,再伺机大量收购抢进,现在……”会计室经理吞吞吐吐地说。

“现在怎么样了?对公司会造成不良的影响吗?”孟世豪对股票一向不是很专精,所以都交给会计室处理。这次看来是有人蓄意操纵,到底是谁指使的?有什么目的?

“现在那个人手上的持股,已经跟董事长您手上的持股不相上下,如果让他再继续恶搞下去,恐怕到时他的股份超出您手上的持股,那我们公司……只有被并吞一途。”会计室经理沉痛地指出事实。

盖世豪愣愣地站在办公桌前,耳膜嗡嗡作响;被并吞……公司被并吞这几个字,犹如鬼旭嗤笑般地在他脑海里激荡冲撞,久久不散

“依你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天无绝人之路。一定还有办法可想,他孟世豪还想绝处逢生。

“除非将公司释出的股份回收到董事长的名下,不现沙放出去,只要董事长手上的持股超过百分之五十,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会计室经理老老实实地说。

“公司手上有持股的人员,有没有人愿意卖出的,我愿意以市价的?五倍回收。”

“我问过了,人事室的经理是有这么打算,不过……”

“不过什么?”

“有人愿意以市价的二点五倍向他收购。”他已向人事室经理探听过大概的细节。

“二点五倍?”人事室经理手上的持股是百分之七点八,以市价的二点五倍来算,少说要一亿五千万的资金,以他目前的活动资产来说,实在不太可能凑出这么一笔庞大的资金……

“跟他接头的人是谁?”是谁对“豪宇”这么有兴趣?如果清楚对方的来头,也许事情还有转国的余地。

“他只说他姓江。”

“姓江?”孟世豪快速地在脑海中搜寻记忆中曾有过的江姓对手,可惜一无所获,“那么这位江先生有没有留下联络电话、地址或方式。”只要有对方的电话或地址,征信社绝对可以把对方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

“没有,只说他会主动联络。”

“我知道了。”莫非天要亡他孟世豪?“麻烦你帮我查一下,是谁对‘豪宇’有这么大的野心?愈快愈动还有,人事室经理那边,请他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会尽量想办法解决。”随后神情落寞地走出他苦心经营了十五年的“豪宇企业”。

孟世豪颓丧地回到家,一进门就听到震天的音响声吵杂不休,而盂心蝶正跷着二郎腿,闲适地坐在沙发上,翻着时下最流行的服装杂志,连孟世豪进了门,她的头抬都没抬一下。

孟世豪摇了摇头,走向高级立体声音响,伸手把它关上。

“爸2你怎么了嘛,一进门就关掉人家最爱听的音乐?”心蝶终于抬起烧首,对孟世豪撒着娇。

“我年纪大了,你就让我清静、清静好不好?”盂世家脱下西装,随手将之挂在椅背上,疲惫地跌坐到沙发上。

“你向来是不服老的,怎么今天喊着年纪大了,有问题哟!”孟心蝶合上手中的杂志,一脸疑惑地看着孟世家,“爸,你有心事?”她关心地询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好累。”孟世豪敷衍道,闭上眼睛休息。

“真的没事?”孟心蝶放下杂志,站起身来走向孟际,她看着父亲正在假寐,便不再打扰他,“既然你没事,那我要跟子群出去了哦!”

孟心蝶突然提起林子群,为孟世家空白的脑子注人股生机;林子群是“林氏纺织厂”老板的独子,而“林氏纺织厂”在纺织界占有不小的地位,现在“林氏纺织厂”的小开正跟心蝶打得火热,如果心蝶可以说服林子群拿出五千万的资金来帮他周转,那“在宇企业”所遇到的一切困难就将迎刃而解了。

这个可能,让孟世豪一下子枯萎了十年的心灵得到滋润,重新年轻活跃起来。

“心蝶,你最近跟子群交往的情形怎么样?”见心蝶整装完毕,由房门走了出来,孟世豪连忙把握时机,趁心蝶出门前逮个机会问道。

“我跟子群?”孟心蝶面对玄关的镜子审视自己的仪容,她一向要求完美,绝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误差,她对着镜子拉拉窄裙、摸摸头发,有点心不在焉。

“是呀,子群他对你好不好?”孟世家总不好直接点明自己急需一笔为数不小的资金,只好采迂回战术。

“他啊,他对我好得不得了!”提到自己的情人,盂心蝶不自觉地眉飞色舞,眼梢及嘴角明显地露出笑痕。“不管我有什么要求,他一定立刻不假思索地答应,一样都少不了,现在哪,就差没送我一幢别墅呢!”

‘那就好、那就好。“知道林子群对女儿好,孟世豪多少安了些心,”既然你们感情还算稳定,有没有考虑要结婚哪?“心蝶年纪也不小了,老这么玩下去也不是办法,女人的青春总是比较短暂,不趁年轻娇艳时找个长期饭票,等将来人老珠黄时可怎么办才好?

“哎哟,爸!你的思想怎么还这么老土啊!都什么时代了,两个人在一起又不是非结婚不可,只要彼此两情相悦、快乐就好,为什么一定要用张结婚证书来绑住彼此呢?像我跟子群,虽然我们没有结婚,还不是甜蜜得很,你就别操心了嘛。”

“你也老大不小了,依蝶都结婚了,你还想再拖下去啊,你都已经二十七岁了耶,再拖下去可就要变成老姑婆了。”想起依蝶,孟世豪的担忧又多了一项。

哎!依蝶不知道过得好不好?靖淮那小子不知有没有好好对待她?这个傻女儿何苦这么痴情呢?如果真受了委屈,叫他这个做老爸的怎么能安心。

“爸,你怎么突然问起我跟子群的事?你是不是有话要跟子群说?”心蝶连忙胡扯着新话题,却瞎猫碰到死耗子,一脚踩到孟世豪的痛处。

“我是想…”既然心蝶自己提出来了,孟世豪就打蛇随棍上,也不隐瞒早上在公司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心蝶听,自己的女儿嘛,有什么好瞒的。“孟心蝶听完孟世豪的叙述,拧着眼睛上方修饰得干净细致的细眉。

姓江?会不会是江靖淮?

没道理啊,依蝶都嫁给他当妻子了,他何必对爸爸的公司出手,难不成他对依蝶不好?可是以依蝶的个性,任何男人遇到她都会变成绕指柔,没道理江靖淮会是个例外……不对,依蝶是以自己的身份去嫁给他的,难道他发现了依蝶是“假的孟心蝶”?

“爸,你想那个人会不会是江靖淮?”心蝶若有所思地问孟世豪。

“靖淮?不会吧,我又没得罪过他,而且靖淮待人处事一向敦厚,他没理由对我做这种事。”孟世豪一直对江靖淮有着不错的印象,虽然心蝶不愿意跟他共结连理,好歹他也娶了依蝶,这么个年轻有为的男人,对自己的老丈人,应该不至于会出这种阴狠的招数才对。

“他一定是气我离开他,所以才会对你的公司下手。”心蝶虽然胸大,还不至于无脑,她跟江靖淮交往了十年,对他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只要人不犯我,他是不具任何危险性的,但如果有事犯到他头上,他一定会讨回公道的。

“可是依蝶嫁给他了啊,而且还是以你的身份嫁他的,他没道理会这么做吧?”孟世家还是不相信这件事会是江靖淮下的手。

“不对,这件事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我一定要找个时间,好好地向依蝶问个清楚。”孟心蝶收回风荡的思绪,看向孟世豪,“爸,这件事我会查个清楚。你先不要担心,至于你不够的五千万,我跟子群讲讲看,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你放心好了,倘若到时真的出现问题,我们再找时间讨论。”孟心蝶安慰着孟世豪,然后出门赴约去了。

淮园

“有你在真好,有你帮我做这做那的,这把老骨头才没散得那么早,况且你对少爷那么柔顺,我真的放心不少。”王妈擦拭着餐盘,边和依蝶闲话家常。

“哪里,是你舍不得嫌我。”依蝶不好意思地否认。

“依蝶,你有没有消息啦?”依蝶跟靖淮结婚也快半年了,怎么还没传出好消息?可不要学时下的什么“顶客族”,只结婚不要小孩的,她可是大大的不赞成。孩子是夫妻间的润滑剂,尤其靖淮跟依蝶目前的情况淫妾身不明,如果有了孩子,也许情况会大幅改善也说不定,况且她很想有个孙子来玩玩。

“消息?什么消息?”王妈没头没脑的问题,让依蝶不知所云。

“哎呀,就是你的肚子嘛,有没有怀孕啦?”王妈扶起坐在椅子上的依蝶,仔细端详着她的小腹。

王妈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依蝶不好意思地羞红了。

“没有啦,王妈,真的没有。”她娇羞地否认,当场浇熄了王妈的一头热。

依蝶生回椅子,若无其事地继续捡着尚未捡完的番薯叶。

孩子!她从没想过自己可能怀有江靖淮的孩子,如果她真的怀孕了,他……会有什么反应?高兴还是生气?他会不会想要有个孩子?倘若真的有了孩子,孩子会像谁?

依蝶叹了口气,嘲笑自己想得太多;自从江靖淮把她“让”给贺刚那天起,到现在差不多三个月了,她跟靖淮之间的关系一天比一天紧张,他似乎对她有永远挑不完的毛病,每天都是摆张臭脸,对她老是大呼小叫,没一天好心地放过她,除了晚上

想到晚上,依蝶的粉颊又燥热了起来。

这三个月来,每个夜晚,江靖淮总会跑到她住的客房,爬上她的床,夜夜与她火热缠绵,共度春宵;而当她清晨醒来时,却总会发现他早已离开床畔,留下她一个人冷清清地独占大床。

刚开始她极端不能适应,内心十分痛苦,因为她觉得靖淮把自己当成一个廉价的妓女般,每每与她缠绵过后,总是留下她独守空闺,她决心不再受他的挑拨、诱惑,然而一到晚上,她却总是无法抗拒地重蹈覆辙。为此她曾深深地厌恶自己,恨自己的无法自持、软弱无能,一而再地屈服在他虚伪的温柔、臣服在他的桃色诱惑之下;可是一旦日子久了,她也就不再那么自责了,她爱他,是她自己愿意,怪不了别人,这也是她惟一能给他的,除了她的身体跟爱,她还能给他什么呢?一旦说服他去动手术,那会是她功成身退的时候,她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而一切的苦果,就由她一人来受。

思绪百转千回,脱不去满心惆怅……

“孟心蝶!”楼上的书房传出江靖淮的咆哮声。

又来了!类似的情形,一天总要发生数次,而江靖淮似乎乐此不疲,任何鸡毛蒜皮的事:如茶水的冷热不对、空调的温度不适合……在他口中都会成为罪不可赦的罪行,常常累得依蝶疲于奔命。

依蝶连忙放下手边的工作站起身来,瞥见王妈投来同情的眼光,她无奈地朝她笑了笑,这次靖淮不知又要刁难她什么事,她无心多思索,赶忙往楼上跑去。

推开书房门板,但见又是满地横躺的书籍,杯子被他摔碎在地上,留下一地的水渍。孟依蝶皱起双眉,知道又是一天劳动的开始,她默默地蹲下身子,开始拾捡江靖淮刻意造成的混乱。

“你哑啦,怎么不出声?”孟依蝶的逆来顺受,徒增江靖淮莫名的火气。

他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只要一两个小时没听到她的声音,感觉她在自己身边,他就会莫名其妙地感到烦躁,一旦他察觉自己又“发病”了,就会像个耍赖的孩子似的,开始无理取闹,非得闹到她放下一切事务,乖乖地出现在他身旁,他烦躁的脾气才会压制下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他到底生的是什么怪病,只知道依蝶是他的良药,只要一发病,依蝶来了准没错。

可是她明知自己是无理取闹,为什么总是默默地承受下来?他知道她总是躲在角落里偷偷吸泣,却不曾对他骂过一个字、说过一句重话:他不懂,他只知道她把满腔的热情都给了王妈、唐威跟一大堆不解的人,为什么她就不能对他再好一点、再温柔点?她放在他身上的时间跟关切,永远不及放在别人身上的多,对他的好也永远比不上她对别人的好!不够!本够!她对他付出的一切永远都不够!

他愤怒地拿起身边茶几上插满玫瑰的白瓷花瓶往地上砸去

“啊!”很显然地,那只花瓶无巧不巧地击中孟依蝶,她的肩头被突然丢下的花瓶狠狠击中,瓶中的玫瑰飞散开来,玫瑰梗的硬刺无情地在她雪白的肩膀划下一道血痕,血丝迅速染红她的白色衬衫,她痛得流下泪来,发出低声的呻吟。

没有预期中瓷器的碎裂声,却传来细如蚊子的呻吟声,江靖淮知道自己误伤了她,他的心脏被隐形的细线狠狠地揪出一道伤口。

“你怎么了?”他捏紧拳头,不让自己主动去抚慰她。

“没什么。”依蝶瑟缩着身体,咬着牙忍痛拭去泪水,她晓得江靖淮不是故意的,不愿将过失往他身上推,她力持口气平稳,不想让他发觉自己的不对劲。

该死!

江靖淮在心里诅咒着,她一定要像磐石般坚硬吗?明知被那么重的花瓶砸中,一定很疼,她为什么就不能像别的女人一样,乘机对他哭哭啼啼,然后加以德抱怨呢?她非得这么该死的理智?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哪!

“我打中你了吗?”他冷冷地问,她越是不说,他就越是非要她承认不可。

“没关系,是我自己没注意……”依蝶吓了一跳,连忙把过失往自己身上揽。

一股不忍之情油然而生,江靖淮知道她不愿把过错推到一个失明的人身上,为什么她非要把一切的错往自己身上揽?她怕伤到他的自尊吗?为什么?难道她看不出来,这一切都是他刻意刁难吗?为什么不乘机反扑?真是个固执的笨女人!

“痛吗?”关切的语气硬是关不住地由江靖淮口中跑出来,他终究忍不住摸索着走向依蝶的方向,伸手搜寻她的位置,当他触碰到她的头发,确定她的所在位置,他缓缓地蹲在她身旁。

依蝶凝视着蹲在身边的男人,他总是这么令人难以捉摸,她永远不明白他下一步会有什么举动;他可以一下子冷酷得像块千年寒冰,但下一瞬间又突然像春阳般温暖,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阿!他是想要折磨她吗?如果是,她将很乐意告诉他,他确实做到了,而且还做得非常彻底。

江靖淮得不到她的回答,伸出手来碰触她,正巧触碰到她刚被砸中的肩膀,依蝶本能地瑟缩一下,他敏感地感受到她的躲避,知道他不小心又碰到她的伤口。

“我让王妈来帮你上药。”手指有种科稠的触感,他朝指尖闻嗅一下,有一丝血的气味,明白她可能流了血。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依蝶出声阻止,她不想因这一点小伤劳烦王妈。

“你流血了,不快点处理不行。”他不置可否。

“我自己就可以处理,不必请王妈帮忙。”她也表现出在他面前难得的坚持。

江靖淮不语,起身拉起蹲在地上的孟依蝶,半强迫地将她安置在皮椅上。他熟练地扯开依蝶的衬衫,露出白皙的肩膀,不理会依蝶羞涩地抗议,径自低下头,以舌尖舔批她泛着血丝的伤口。

他的舌头炽热且温柔,轻轻地在她的肩上滑动,这种亲见的举动,让孟依蝶口干舌燥、浑身酥软,心跳如战鼓般擂动不停。短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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