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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解读『搜神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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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全累趴下了:“这就是铁树也砍烂了,人猛斧利,楞是拿它没办法,不行了,歇会儿先。”大家嚷嚷着,各自找房间休息。其中有一个士兵,在这次执法行动中脚受了伤,他哪也没去,躺在树下休息,打个盹儿。迷迷糊糊中,他听到有两个人在说话。

“哥,这次战斗挺激烈啊。我看了,这帮孙子手真黑。”

“这算个屁,老子见多了。想拿我身体盖房子,痴心妄想!”

“可秦文公也不好惹啊,那厮人多势众,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那又能怎么样?爷啥也不怕!”

“还是小心为妙。如果秦文公让三百个人披着头皮、穿着赤禢色的衣服,用红线缠住你的身体,再撒着灰来砍你,怕是够呛啊。”

“这……”

士兵听了,吓得浑身发麻。他上下一联系,全明白了:怪不得砍不动它,敢情成了精啊。那个人是谁?大概是鬼。有鬼有神,这事儿不好办。他一动没敢动,直到声音消失,才慢慢地溜走。第二天,他把听到的话告诉了大家。

既然有攻略,那就行动吧!

大家如法炮制。对症下药就是好使,不一会儿,树就被砍倒了。树一断,从里面蹿出来一头青牛,“哞”地长吼一声,尥蹶子跑进了丰水中。片刻,又从丰水出来了。秦文公派骑兵紧追不舍,将它团团围住。围住也没用,根本干不过。有个士兵一不小心,从马上跌了下来,头发都摔散了。这小子挺猛,翻身上马,披着头发继续鏖战。不知为什么,怪物就怕这披头散发的,吓得跳进丰水中,再也没敢出来。

这之后,秦文公做了两件事:一是建立怒特(意思是体健气壮的牛)祠,用来祭祀神牛;二是沾沾神牛的光,组建了精锐骑兵部队——旄头骑。

从中央到地方,我们再来关注另一起拆迁事件。

魏国的时候,桂阳太守张辽(字叔高)的家里有一棵树。这棵树高大挺拔,枝繁叶茂,风采盎然。每当大家看到这棵树,都要忍不住赞叹几句。

张辽也看到了这棵树,他的意见是——砍了它!

为啥哩?

这棵树长的不是地方。

在过去,人要是富了,无外乎买房子置地。这不,张辽工作几年,兜里也有了俩糟钱儿,就在鄢陵县买了许多田地。这棵树就长在地中间。好家伙,遮天蔽日,盖住了好几亩地。虽然树很漂亮,可没有阳光,庄稼无法生长。景儿好看也不能当饭吃啊,所以张辽决定砍掉这棵树。

手下拿起斧子,“咔咔”就是几下。坏了,红色的浆汁像血一样,喷涌而出,足足接了六七斗。

砍大动脉上了?

手下吓呆了,拎着斧子不敢再砍。张辽不以为然:“怕个六啊,树老了,树浆就是红色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看你那样,都不如个好老娘们儿。把斧子给我吧!”张辽穿了个雨衣,手持利斧,上了手术台。

不想当屠夫的太守不是好医生。我的天,这哪是砍树啊,但见斧光闪闪,血花四溅、简直就是碎尸现场。到底是高档杀手,不一会儿,大树的枝子都被砍掉了。正在这时,张辽发现树干上有一个洞,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得瑟!”一个四五尺长的白胡子老头从里面跳了出来,直扑张辽。老子身经百战,还怕你个小侏儒?张辽毫无惧色,拔刀迎战,没几下,就把小矮人砍翻在地。这时,树洞里又爬出一个老头,和那个样子差不多。批发带零售啊,张辽再战,几个照面,手起刀落,老头命丧黄泉。

接着,又出来一个白胡子老头……

得罪敬老院了!

张辽杀红了眼,出来一个灭一个,连杀五个老头,总算是灭门了。他擦了擦刀上血,往四周一看:人都哪去了?再往下一瞅,手下都在地下趴着呢——这场面,心脏受不了啊。张辽仔细观察这几个老头儿,发现他们既不是人,也不是兽,大概是传说中夔、魍魉(木石的妖怪)之类的东西。

树还是被砍倒了。不过大家都有点儿担心:得罪了神灵,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出乎意料,张辽不但没事儿,这一年还连连高升,先后被举荐做了侍御史、兖州刺史,月薪达到二千石,荣耀一时,善始善终。

命真硬啊!

41、神算在人间

《易经》又叫《周易》、《易》,据说由伏羲氏和周文王联袂推出,是一本非常了不起的书,被誉为 “群经之首,大道之源”,高深莫测。这东西整明白,宇宙以及宇宙间的万事万物,你也没什么不懂的了。用它摆摊算卦,那是大材小用,瞎了好东西。

不过据说这东西算卦还是挺灵的。

有人说它是迷信,我不敢苟同。我觉得迷信的概念,并不等同于无视鬼神,而是指拿鬼神的名义来愚弄别人或自己。其实《易经》应该算是个科学著作,往小了比,和数学、化学、物理什么的也差不多。通过一定的公式,来演算复杂的问题。

算得准不准,得看你研究得透不透,大师和一般人的区别,就在这里。理解得越透彻,算的越精准。好比一个房间里放十只鹅,让大家预测。有的能算出里面有动物,有的能算出是群鹅,有的不但能算出是鹅,还能知道它的数量。再厉害一点儿的,在这些基础上,还能算出每只鹅的样子、动作和位置。最厉害的,上面说的更不是问题了。他们就像眼睛看着鹅,手里掐着鹅的档案一样。哪只鹅有脚气,哪只鹅要掉泥里,哪只鹅心事多,这些问题怎么解决,无所不知。甚至是十只鹅的前生、今生、来生,在人家眼里都像1+1那么简单。

这一行,就像个金字塔,越往上去,看得越高、越远,人也越少。

小可有一个亲戚(已故),善于摇卦,在家乡颇有盛名。论水平,算不上大师级别,不过也很靠谱。有一次,邻居家赶车的鞭子丢了,请他占卜。这老头儿特别随和,乡里乡亲的,像这样的小事就当取个乐。他占卜的结果是东西在高处,后来果然在房顶找到,好像是被哪个捣蛋鬼仍到上面的。此外,他占卜的一些其他事情,小可所知的,也是八九不离十。

在这里提到他,不是给他做广告,斯人已逝,这么做也没用。更不是宣传迷信思想,让大家都来占卜。天道有常,有些事知道了也无能为力,而且,过早地揭晓答案,活着可能会了无生趣。特别有一些人,打着半仙的旗号,坑蒙拐骗,中饱私欲,实在天理难容,诸君不可不察。

说到他,不过是小可亲身经历,可信度比较高,免去以讹传讹之虑。另外,借着这个例子,窥视一下《易经》的一鳞半爪。

其实不用我说,许多东西,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它就在那里,不卑不亢。

在中国古代,出了不少著名的占卜师。他们精通易理,见微知著,有神鬼莫测之功。占卜术之精之深之准,令人拍案叫绝。管辂(音路)就是其中一位。

管辂,字公明,山东平原人,三国时魏国人。要说长相,那是相当凑合,丑陋中带点儿猥琐。没事的时候还喜欢整两口儿,一副酒鬼的德性。如果光看外表,十个人得有九个人觉得他不会有出息。

古人说得好,人不可貌相。别看管辂其貌不扬,却身负绝学,是不世出的奇才。他精通《周易》,善于占卜、相面,是这一行当祖师级的人物,和何晏、曹操等东汉末年的风云人物都有业务往来,还出版了不少这方面的畅销书。牛皮不是吹的,泰山不是堆的,管大师的水平,绝对是出神入化,无论是国家大事还是民间琐事,都百发百中。

可以用两个字形容:天才。

人吃哪碗饭,都有机缘。管大师在八九岁的时候,就有一个特殊的爱好——观天象,成宿成宿地看。当时许多人不理解,这孩子怕是有病吧,星星月亮有什么好看的。母亲也劝他:孩子,星星还是那颗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晚上好好睡觉哦。管辂呢,简直是着了迷,天天夜里依然我行我素。

长大一些,管辂不看天了,改看书。最喜欢的一本书,就是《周易》。别人觉得枯燥无味,他却满心欢喜。有道是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很快,管辂在数学、神学、相术、风水等方面有了巨大的飞跃,像开了天眼一样,豁然开朗。

学成之后,管辂开始在卦坛崭露头角,语出惊人,出手不凡,占卜的经典案例数不胜数。在《搜神记》里,也是大书特书。现在,我们就一起领略一下管大师的风采。

第一个客户叫王基。

王基,字伯舆,官至安平太守。最近,王太(:文:)守家不(:人:)太平,总是(:书:)发生许多(:屋:)怪事,比如孩子生下来就会跑、大蛇叼着笔四处走、乌鸦和燕子群殴等等,一天一个新花样,把王基的小心脏弄得扑通扑通的。没办法,他找来了管辂。

“最近家里不顺利,您给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管辂卜了一卦,说道:“根据这个卦象看,您家里有一个地位低的女人生了一个男孩儿,这个孩子生下来就会跑,后来掉到炉灶里烧死了;您的床上有一条大蛇,它衔着一根毛笔,不一会儿离开了,你们应该能看到;有一只乌鸦飞进了屋子里,和燕子打起来了。结果是燕子死去,乌鸦飞走。有这事儿吗?”

王基听傻了,嘴巴半天合不上:“大师,您竟然能精准到这个程度,真是神仙下凡!那您再看看,这些事是凶是吉啊?”

管辂看了看:“大人,从卦象上看,并没有什么灾祸。”

王基不明白:“那为什么会发生这些怪事呢?”

管辂一笑:“大人,如果我没说错的话,您住的是个老房子。像这种老房子,因为年代久远,所以妖魔鬼怪容易搞事。那孩子生下来就会跑,并不是他发疯,而是火怪宋无忌(火产生的妖怪)把他拉进了炉灶;那个衔着笔的大蛇,是个老书佐(相当于文秘);与燕子搏斗的那个乌鸦,是老铃下(门卫)。这些妖怪的产生,道术也不能阻止。从卦象上,我能看出它们做的事,不过看不到吉凶,所以我确定这些怪事只是它们耍的小花样,无所谓。其实怪事不一定就是凶兆,也可能是吉兆。只要您坚持走正道,多积德行善,它们也拿您没辙,千万不能因为这些鬼怪而玷污了天真的本性。”

最后一句话很重要。

人活着,总会遇到一些讨厌的人、一些不顺心的事儿,很多时候,这些人和事会颠覆一个人原有的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从而改变一个人的人生轨迹,或是以暴制暴,或是同流合污,或是悲观厌世,或是因为某种伤害而破罐子破摔,最后悔之不及。一个真正强悍的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坚持自己的信念,坚持走正道,不动摇,不懈怠,不折腾。如此,才能问心无愧,终有所成。

这句话,又把卦词提升到了一个比较高的层次,实在不是一个普通术士说得出来的。

后来的一切果然如管辂所说,王家一直平安无事,而且王基还一路高升,做了安南督军。

这就是高手。

不过,对于管辂的神算,一位老乡颇有怀疑。

这位老乡问管辂:“那天你给王太守算卦,说什么‘老书佐变成大蛇,老铃下变成乌鸦’,我不太理解。他们都是人,怎么还能变成动物呢?这事儿是从卦象上看出来的,还是你自己想象的呀?”

管辂一笑:“净瞎扯,这东西能随便想象嘛!算卦的原理是根据事物的本性和自然之道,那还能自己想说什么说什么?你也太搞笑了。告诉你,人世间的万事万物都在变化之中,这些变化非常复杂。大东西会变小,小东西会变大,也不能说是好是坏。不过,变化也是有规律可循的。鲧你知道吧?他是禹的父亲,后来变成了黄熊;赵王如意,那是汉高祖刘邦的儿子,结果呢,变成了苍狗。要说他们的地位,够高贵了吧?还不是变成野兽。别小看蛇和乌鸦,蛇是十二生肖之一,人们常说辰龙巳蛇,巳时是上午九点到十一点,所以蛇好比是黑暗中的光明;乌鸦更不得了,那是栖于太阳中的精灵,就像夕阳晚照,美不胜收。像书佐、铃下这样的身份,变成蛇和乌鸦,还算亏本吗?”

“嘿嘿,不算亏不算亏。”老乡服了。

正在这时,有一个人求见管辂,说他是信都县的衙役,县令让他请管辂去一趟,有急事相商。管辂立即和他来到了县衙,一进门,看见县令满面愁容,显然是摊了事儿。

看到管辂来了,县令忙把他让进屋里,唉声叹气地说:“大兄弟,可把你盼来了。你说最近也不咋整的,我家的女人一个接一个,每天总说害怕,轮流生病啊……”

“有病得找医生啊!”

县令摇摇头:“找了,大夫也没查出病因,开了几副镇定安神补脑的药,也不见效。你给算算,看看犯什么病。”

管辂卜了一卦。

“怎么样?”

管辂若有所悟:“不是实病。卦象上看,您家北屋的西面埋着两个男人,一个拿着长矛,一个拿着弓箭。他们的头都埋在墙里,脚伸在外面,是两个冤鬼。白天的时候他们四处溜达,晚上出来害人。那人拿长矛的喜欢刺人的头,要是被刺中,就会头痛欲裂,疼痛难忍;那个拿弓箭的,专射人的胸部和腰部,被射中的人表现为胸口发闷,心神不定,茶饭不思。大人将他们挖出来好好安葬,就没事了。”

有这事儿?

县令马上派人按管辂说的方位去挖。挖到八尺深的时候,发现了两口棺材,打开一看,果然和管辂描述的一样:一口棺材里有一把长矛,另一口有用兽角装饰的弓和箭。看样子年头儿挺长,木制的地方都烂没了。县令让人把这两位战士的尸骨迁到郊外,好好安葬。从此,女人们的病就好了。

没病不死人啊。

管辂的名气越来越大。这一天,又有三个残疾人找上门来。他们住在利漕口,老大叫郭恩,字义博。这仨人儿的病都一样——腿脚不利索。郭恩想不开了:“瘸子到处有,可也不能像我们家这样啊,一瘸就是三个,有点欺负人了。”于是,他想到了管辂。

管辂一算,嗯,是有个Bug,他对郭恩说:“卦象上显示的是您家的坟墓。坟里有一个女鬼,不是你大娘,就是你婶。这个人心眼儿不太好啊。以前闹饥荒的时候,有人送给她一些米,结果她却把这个人推到井里去了,还向里面扔了一块石头,砸破了人家的脑袋。这个冤魂现在到上天把你们家告了。判决书上的结果是原告胜诉,所以老天让你们得了这个恶病,这是在还债啊!”

这娘们儿,太坑人了!

“大师,有救吗?”

管辂的答案让他们比较失望:此题无解。

治病治不了命。最后的判决书下来了,再好的律师也没办法。要是提前知道案情,也许还有缓儿。

这是有先例的。

一次,管辂来到平原县。一个叫颜超的人找到管辂,求他给算算寿命,看看(“文)能活到一(“人)百零几。管辂(“书)看了看他的(“屋)面相,直言相告:“你的脸色不太好,基本没什么寿命了。”

颜超一听,吓得魂不附体:“我不能死啊!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未满月的孩子,我死了他们怎么办。您是大师,给想想办法,让我多活几年中不?”

管辂连连摆手:“人各有命,这事儿我管不了,赶紧回去准备后事吧,去晚了太平间可没地方了。”

听管辂这么一说,颜超更受不了了。他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管辂给破破。

管辂没办法,叹了一口气:“这事我的确管不了,不过看你挺可怜,可以给你介绍个人,如果他能答应,你也许有救。”

“他是哪个单位的?我该怎么办?”颜超急不可待地问。

管辂想了想,说:“你回去准备一壶好酒,再买一斤五香鹿肉干,遇到卯日的时候,带着这些东西去割掉麦子的地里,那有一棵大桑树,树下有两个人在下围棋。你把肉摆上,只管给他们倒酒,没了就添,直到他们把壶里的都喝完。如果他们问你,你什么也不要说,只管磕头作揖。那时候自然有人救你。”

颜超谢过管辂,回去准备东西。按管辂所说,来到大桑树下,果然看到有两个人在下棋。颜超把肉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又把酒倒上,然后垂手站在旁边。两个人只顾下棋,根本没看到他,下到高兴处,就拿起桌子上的酒肉又吃又喝。颜超按管辂的吩咐,不断满酒。两个人下完棋,一抬头,看到了颜超,把哥俩吓一跳。

坐在北边的人喝问:“你谁啊,鬼头鬼脑的!吓我一跳。”

颜超也不说话,一个劲地磕头作揖。

坐在南边的人说话了:“大哥,刚才人家那酒和肉都让咱俩造了。吃人家的嘴短。帮帮他吧!”

北边那位犯了难:“这文书都写好了……”

南边的人拿过文书,仔细一看,上面赫然写着:颜超,寿命十九岁。他思索片刻,拿来一只笔,把九字调到十字的后面,然后对颜超说:“现在你的寿命是九十岁,回去吧。别来了啊!”

颜超千恩万谢,起身告辞。一路上,心中充满了疑问:这俩人是谁啊,说调寿就调寿,真那么好使,不行,我得再问问。想到这里,他转身去找管辂。

还没等他说话,管辂就笑呵呵地对他说:“恭喜啊!你又多了好几十年的阳寿。实话和你说,坐在北边的人是北斗星,管死;坐在南边的人是南斗星,管生。人要是成了胎,都得从南斗星到北斗星;要是有什么请求,就得和北斗星说。现在明白了吧?”

活神仙哪!

管辂的神奇,大抵如此。他以自己的神机妙算,救了很多人,同时,也泄露了很多天机。有一种说法是,泄露天机必遭天谴,好一点儿的,也要折损阳寿,所以有些术士往往自我收敛,有时候不说,有时候说得模棱两可。这种说法确切与否,不得而知,不过活神仙的寿命的确不太长,公元256年,管辂去世,享年四十八岁。

天妒英才啊!

好在,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在管辂之后,又有一位占卜大师横空出世。他的到来,或许能弥补一些管辂的离逝带给大家的遗憾。

他的名字,叫淳于智。

淳于智,字叔平,晋朝济北郡庐县人。他是个书生,性格沉稳,为人仗义,对于《易经》颇有研究,善于占卜,而且精通诅咒之术——不但能看,还能治。

高平县有个人叫刘柔,晚上睡觉的时候,中指让老鼠给咬伤了。这哥们儿心里很不痛快,就去找淳于智絮叼絮叼。淳于智给他算了一卦,然后告诉他:“老兄,你不错了,这只老鼠本来是要咬死你的,结果没办到,咬伤了你的手指。”

刘柔恨得咬牙切齿:“这死耗子!一会儿我就去买毒鼠强、耗夹子、电猫,非弄死它不可。”

淳于智一笑:“用不着那么费事,略施小计,就可置它于死地。”说着,拿出丹砂(又称朱砂、赤丹,大红色,主要成分是硫化汞,是古代常用的颜料),在刘柔手腕横纹后面约三寸的地方写了一个田字,有一寸二分那么大,并嘱咐他睡觉的时候一定露在外面。

这玩意就能好使?刘柔半信半疑。晚上,他躺在床上,把手腕伸到外面,吓得不敢闭眼——老鼠把我手吃了怎么办?后来,实在太困,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再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刘柔一骨碌爬起来,马上检查全身——挺好,没少什么。再往床下看,一只巨大的老鼠咧着嘴,龇着大门牙,含恨九泉。

绝了!

还有更绝的。

有一个叫鲍瑗的人,家住上党郡。说到他,用一个字形容就够了——惨。

本来他就是屌丝级的,可是越穷越出事儿。每当省吃俭用攒俩糟钱儿,打算放进存折的时候,家里人就生病。好像是商量好的,有多少花去多少,直到存款变成一屁股债,最后又是大不了从头再来。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鲍瑗死的心都有了。这天,他手里有了点钱,也不想着存了,直接找到淳于智:“先生,您给我算算,为什么我这么点儿背。要是没个好,我也不活了,这还有什么意思啊!”

淳于智安慰了他几句,开始卜卦。

卦象一出来,淳于智明白了,对鲍瑗说:“兄弟,你之所以穷得叮当响,是因为你住的房子风水不好。从卦象上看,相当不吉利,挣一个花两个,穷坑似海深啊。”

鲍瑗一听来了精神:“那我搬个家行不?”

淳于智摇了摇头:“如果什么事都能一走了之,那不是太简单了?你不必搬家,我教你一个办法——你现在去城里,离城门几十步远,会看到一个卖新鞭子的人。不必和他讨价还价,直接把鞭子买回来。如果我没说错,你家的东北方向有棵大桑树,你把鞭子挂在桑树上,三年之后,你就不是你了,到那时应该叫你鲍百万了!”

“真的呀?那可太好了!”鲍瑗双眼放光,“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要是真有那天,我一定多做善事……”

淳于智点点头:“放心,钱定死是你的了,就是什么时候取的问题。你赶快买鞭子去吧。”

鲍瑗再三谢过,然后按淳于智所说,在城门附近买到了鞭子。他把鞭子挂在桑树上,轻轻舒了一口气:是输是赢,就看这一把了。梭哈!

这是怎样的三年啊!没钱的依旧没钱,生病的依旧生病,鲍瑗始终咬牙坚持着。

人生就是一场拼争,每天都在攀登,爬上这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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