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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班子2-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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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请你们来啥事吗?”普天成开门见山,又让二位一阵不安。沉默半天,秦怀舟结结巴巴道:“最近工作表现不好,让省长失望了。”
“你呢?”普天成并没马上反驳秦怀舟,而是将目光对住许涛。
许涛摸着头说:“最近忙,没向省长及时汇报工作。”
“虚,你们就爱玩虚的,我可不爱听啊。”普天成一边把玩茶杯,一边不痛不痒敲击二位。这是必须有的前奏,要不然后面话就不好说。
等把两位折腾得差不多了,普天成才让他们坐。屁股刚坐下,话就到了:“小许啊,多长时间没去看望化书记了,这样不对吧,老化可跟我告状呢。”
许涛刚刚汗干的额头又开始冒热气:“省长,这……”
“你也一样。”普天成进而又对着秦怀舟,“知不知道孙涛书记最近有病,就算不去看,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总行吧。”
“省长,电话我打过的……”
秦怀舟刚强辩一句,普天成脸色就不满了:“多长时间打一次,一年,还是一月?”
“我错了。”秦怀舟乖乖垂下了头,后悔不该还嘴,他这毛病总是改不掉。
“这不是错不错的问题,你们怎么成长起来的,还不是老领导手把手将你们带到了今天,我看这样下去,你们迟早会变质的。”
“省长……”两位几乎同时喊出了声。
“好了,话到此为止,今天本来不想批评你们,但两位领导给我打电话告状,不批评两句也说不过去,希望你们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以后多注意。”
“是,省长教诲我们一定牢记。”
饭菜上来了,普天成主动拿过酒瓶,又觉自己斟酒不合适,递给秦怀舟说:“满上,今天少喝点。”
等上饭菜时,普天成再问什么,两位就再也不敢结巴,生怕稍一口吃,对方说得比自己多。这就是把两人叫一起的好处,任何时候,竞争都是存在的。普天成轻而易举就掌握了要掌握的事。
普天成决计做三件事。他先将秦怀舟叫到光明大厦,问:“最近手头工作忙不?”秦怀舟知道普天成意思,道:“不是太忙,应该能腾开身。”普天成欣慰地笑了笑,他很感谢已经离任的孙涛,如果不是孙涛,秦怀舟这个下属就让他错过了。实践证明,不管是原秘书曹小安还是现任秘书闻捷,跟秦怀舟比起来,真是差太远。有时候普天成也非常懊恼,他能选准选对一个市委书记,却老是选不好一个秘书。不知是他无能还是现在适合做秘书的人太少,总之,普天成对自己的秘书一肚子气。尤其闻捷,不只是不能用,简直就不敢用!这人看着大气,正眉正脸,但做事总有股鬼鬼祟祟的味,那天普天成开完会回来,远远就听见办公室有动静,刻意将脚步放慢了一些,果然听到声音是他办公室发出的,很不正常,不像是打扫卫生或清理房间的声音。普天成对这种声音很敏感,他对一切反常的东西都敏感,他没给闻捷机会,猛地打开门,闻捷的脑袋还藏在柜子里,因为太过紧张,差点将半张脸卡在柜子里。
普天成当下就发了火,那个柜子从闻捷报到第一天,他就声明,绝不许乱动,那是他的私人领地!
“出去!”闻捷还要解释,普天成的声音已经吼了出来。后来他把曹小安叫来,质问他这个秘书长是咋当的,秘书哪有权力乱翻领导东西。曹小安赤红着脸作检讨,等普天成火气小了些,曹小安说:“这个闻秘书,我跟他强调过多次,就是听不进去,要不,重新物色一个?”
“就他!”普天成恶声恶气道,“我还不信修理不过来一个闻捷!”
话虽这么说,普天成却是对闻捷彻底失望了,给过他机会,一次次抓不住,看来只能将他打发到该去的地方。想到这些事,对眼前的秦怀舟,普天成心里就涌出不少东西,甚至有感激。上次请屈妙琪做账,秦怀舟表现令他极为满意,后来还交代办过几件事,每件事都能打一百分,所以对即将交付的这项任务,普天成似乎比秦怀舟还有信心。
普天成让秦怀舟去上海。
化向明让普天成去永定区透风,透的是一个姓宁的地产老板的风。此人叫宁百开,之前在海州,在海州地产界也算风云人物,路波在海州任市委书记时,宁百开曾当选过全国劳模。他的百润地产先后在海州拿过不下十块黄金地段,其中一大半就在永定区,可以说,你走在永定区,几乎就不能摆脱开宁百开的影子。路波担任省长前一年,永定区发生过一件事,当时对百润地产最有竞争力的万国地产老板邓万国在酒会后回家的路上,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拦截住,邓万国当时叫来了黑社会的人,双方火并中,邓万国中了三枪,死了。这案当时是按黑吃黑定论的,但是过了一年,就在路波走马上任不久,从监狱里面突然传来一条消息,当时围截住邓万国的,并不是黑道人物,而是宁百开花钱雇来的凶手。这消息很快被封锁,不久之后,宁百开开始转移自己的资产,半年后他将永定区尚未完工的四个项目转卖给别人,自己则转道上海,目前他已是闸北区数得上的地产商之一,在国内地产界也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普天成让秦怀舟去上海,并不是调查当年那案子,没必要,而且永远也查不清真相。真相其实是个很模糊的东西,为官多年,普天成早就懂得,真相并不是按实际发生状态来确定的,而是按实际需要情况来设定的,一种真相设定后,你很难再找出另一种真相取代它。除非局势发生大逆转,必须需要一种新的真相来掩盖原来的真相。可眼下根本不存在什么大逆转。普天成只是让秦怀舟去上海闸北区明园森林都市别墅群查点资料,那里面有他需要的东西。
秦怀舟领命而去,这点事应该难不住他,他大学一个同学现在是闸北区房管局一位头头。文人小说下载
第二件事当然是南怀火灾案,不是调查火灾案真相,道理跟前面一样,他现在不需要真相,需要真相之外的东西,或者说为将来另一个真相作准备。化向明跟他点过南怀、火、季、秘方几个关键词,这里面都是有技术含量的,普天成只想把这些技术含量掌握到手。这事自然应该交给汪明阳去做。
汪明阳现在是省公安厅常务副厅长,高配正厅级。普天成说:“学习实践活动马上进入第二阶段了,你这个常务副厅长,怎么能老在上面,应该下去检查指导,督促下面各市局的学习活动。”
汪明阳说:“我刚还去下面活动,就是检查督促。”
“不错嘛,我还以为汪厅长现在高高在上呢,看来也学会深入基层了。”汪明阳听得出这不是批评,普天成批评他,从来不拐弯抹角,当头就棒喝下来。
“南怀没去吧?”普天成问。
“南怀打算月底去,下一步计划去广怀。”汪明阳说。
“先去南怀吧,南怀刚刚发生火灾,一切需要稳定,你这个厅长去了,也能起一起稳定大局的作用。”
“我听省长安排,省长让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我可担不起越权的责任,公检法有公检法的行事规则,我这个副省长,只能建议。不过牵扯到学习实践活动,我就要从严要求了,你可不能拖后腿啊。”
“不会的,请省长放心。”
“好。”普天成利落地夸赞了一声,然后眉头一皱,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最近怎么老是听下面议论纷纷,说你们公安跟消防在调查处理南怀火灾中,有包庇行为?”
“这……”汪明阳脸色难住了。
普天成看了一会汪明阳,忽然又问:“季维良这个同志你了解不?”
“不大了解,只是这次火灾调查中……”汪明阳有点不敢往下说。
“讲!”
“下面对他意见很大,南怀商厦是他当常务副市长时批的,也是他主抓的,商厦建起刚一年就发生火灾,他应该有责任。”
“什么责任?”
“这个……没有细查。”汪明阳垂下了头。
“没有细查就去查,查清给各方一个交代,也别老让人家季副市委背黑锅。”
“这……”汪明阳难住了。
“难度很大是不是?”普天成问。
“不是难度,关键是上面没明确指示。”普天成面前,汪明阳也不想藏着掖着。
“既然这样,这次你就去暗访,暗访不需要具体指示吧?”
汪明阳这才完全把话听懂,脸一下兴奋了,声音也洪亮起来:“我明天就去,坚决完成省长交代的任务。”
“不是任务,也不是我交代的,是你这个公安厅长职责所在。”普天成纠正一句,汪明阳马上改口道:“是,我们公安系统应该主动为经济建设保驾护航。”
普天成这才满意地笑了笑,又补充道:“眼下情况特殊,我希望汪厅长不要搞得风声太大,不闹出动静最好。另外不管查到什么,都先放你那里,这事到你为止,无须向我汇报,明白不?”
汪明阳结了结舌,脸色比刚才吃紧了些,不过终还是明白过来,重重说:“请省长放心,明阳绝不会辜负您!”
汪明阳走后,普天成略微有那么一点兴奋,两张牌打出去了,到时收回来的,就远不止两张,有可能是二十张,二百张!剩下第三张牌,该怎么打呢,或者说,化向明给他提供的另一剂药,让谁去拿合适?
普天成心里七上八下,脑子里一一滑过一些面孔,先后排除不下二十个人,这些人不是分量太轻就是办事欠章法,也欠果决,思来想去,最后将目标锁定在身边最亲近的人身上。这是张险牌,风险大得让人不敢想象,要是打好,他准能稳操胜券,所谓的海东危机,在他这里就自动化解了一半,甚至还多。要是打不好,稍有闪失,哪怕是一星半点,都将会在海东激起狂澜,不,是恶浪。弄不好他就成了罪人,万劫不复,还会殃及许多无辜。
但他没有退路!
谁让他现在是清道夫呢。
他不只是清道夫,还是灭火队长又兼着垃圾清扫站长,手里还要时刻揣上一把手术刀,随时准备为别人割盲肠,包括痔疮。
普天成已经抓起电话了,又果断地放下,不行,还得想想,再想想。
3
周六这天,普天成把几样公事推开,叫上副秘书长曹小安,又给老朋友郑斌源打过去电话,说想去看看两位老领导,郑斌源说好啊,我陪领导一块去。
两位老领导都是普天成在龟山工作时认识的,有感情,也有交情。一位是当时的县委副书记,如今已经八十多岁。另一位是当时吉东军分区首长,曾经在普克群手下工作过,当然,普克群不定能认识他,他们之间距离太大,就跟现在的军区司令员跟下面基层一位连长一样。但,这位老领导对普克群很敬仰,甚至崇拜,按现在的话说,是普克群坚定而又忠实的粉丝。普天成在龟山那会,每到周末,首长都要派车来将他接到军分区,去了就没完没了讲当年的事,听得普天成热血贲张。关于父亲的记忆,就是在这些人的讲述中一次次加深的,抹不掉。
如今两位老领导都住在干休所。
“就这么去?”上车后郑斌源问。郑斌源老陪普天成去干休所,他对过去没啥记忆,对这些老宝贝,感情也远没普天成深,不过作为普天成的陪客,他知道怎么尊重这些老人。
“不这么去还能怎么去,你这个副厅长又不肯放血。”普天成开起了玩笑。
“想放也没血啊,要放还是放你的,领导膘厚,血也比我们百姓多。”
“过了!”普天成轻斥一声,又觉今天不应该严厉,松开眉头道,“那你捅一刀看看,要是没血,我认了。”郑斌源也觉刚才那话过了些,紧急采取措施:“我可没有领导那么高风亮节,行,放就放吧,我打个电话,让他们把礼物送来。”
“晚了。”普天成笑讽了一声。
“我说嘛,哪有领导考虑不周全的事呢。”
两人在私下,还是保持着老朋友的风格,该说什么照说什么,一点不忌讳。郑斌源到工信委后,各方面长进都很大,其实人都是属泥巴的,把他放在模子里挤压,打造,实在不行再放火上炼,不怕他不成型。对此普天成深感欣慰,前些日子他跟屈妙琪通电话,再次提起他们复婚的事,屈妙琪说,快了,谢谢省长为我们操心。普天成刚想多说几句,屈妙琪的挖苦话就到了。屈妙琪说:“原来总恨他不成器,感觉跟你们差得远,现在才发现,还是他纯洁、可爱,没被污染。”普天成哭笑不得,自从请屈妙琪做账后,屈妙琪的批评还有挖苦就没断过,有次网上看到普天成一段讲话,竟半夜打来电话问:“你说那些谎,脸咋一点不红啊,是不是你们都一个个炼成精油了,或者谎话才是你们的母语?”气得普天成一晚没睡着。这两口子,离婚了臭脾气都这么像,将来要是复婚,那简直就是双抽老酱油了。
干休所离省城三十多公里,普天成他们在干休所耽误了两小时,既然去了,就要挨门走一走,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要握握手,送上一片关心和祝福,还要跟所里领导象征性地交谈上一会。老头老太们都很激动,没想到这个日子普副省长会去慰问他们,非要拉着跟他多说几句,说的当然都是遭遇的不公平,以及对社会不良现象的看法。现在不满咋这么多啊,啥时领导下来,能学父辈那样听到一片拥戴声,怕就……
普天成笑了笑,收回遐思。
等往回返时,已是下午三点。普天成冲司机说:“走二环,穿津安新路过去。”
车子平稳地驶在公路上,普天成微闭上眼,装作小憩。其实他是睡不着的,他在想事,到现在他还在犹豫,让曹小安做这事,妥当吗?
一小时后车子进入市中心,津安新路是前年重新改造过的,将两边老住户迁走,马路扩展了二十米,比原来老津安路,漂亮多了,是眼下海州的景观大道。但在去年五月,这条路被人为封堵过。负责工程施工的是银河路桥工程集团。津安新路已经交付使用,突然又爆出银河集团只拿到百分之三十的工程款,其余款项据说是被工程主管部门无故截留了。闹到后来,就闹出很多传闻,有说津安新路的中标方并不是银河集团,是大河集团。也有说是市路政工程总公司,总之不是银河集团。津安新路被堵半个月,负面新闻纷纷扬扬,省市有关部门齐上阵,协调解决工程施工的纠纷,无奈银河集团老总王银河摆出一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强势态度,扬言工程款只要拖欠一分,此路就休想开通。突然有一天,普天成听到,海州警方以涉嫌欺诈和偷税漏税为名将王银河带走调查,当时海州正在开展税收执法大检查,跟王银河一块被带走的还有三家大企业的老总。几个月后,其他三家企业的老总出来了,有两家补交了税款,另一家最后查明是被误告,王银河却被查出近五年来偷税漏税高达三点二亿,案件一时轰动海州,进而引起海东高层的注意。后来路波在有关会议上明确批示,一定要严查到底,所欠税款不差一分地追缴回来。
王银河至今还在里面,银河集团已被相关部门查封,这条路自然也就通了。
“斌源啊,这条路建得挺不错嘛。”普天成欣赏着路两边的楼群,饶有兴致地说。
“当然不错啊,为建一条路,一个大集团没了,它能不不错吗?”郑斌源并不清楚普天成的心机,每次提起这路,他都会发牢骚,这也是他知识分子的臭习惯。
“哪来那么多牢骚,能把路建好就行,你说呢小安?”
一直坐在前面的曹小安今天有些纳闷,总觉今天普天成带他出来是有事的,绝不只是陪同去干休所。可一路上普天成又视他不存在,令他心里越发起疑,这阵普天成终于跟他说话了,他清清嗓子,却又不好正面回答,因为这条路在海东很敏感,对他曹小安来说就更敏感。王银河的妻子是曹小安大学同学,两人大学期间还有一段恋情。去年这条路被封,路波不知从哪听说这层关系,通过于川庆让他出面给王银河一家做工作,因为工作不利,于川庆不高兴,路波更不高兴,有次酒宴上他给路波敬酒,路波看都没看他,装作失手将他手里捧着的酒杯打落到地下,弄得他十分狼狈。普天成突然问及此事,令他很意外也很惶恐,支吾一阵,道:“省长说得对。”
“怎么慢慢悠悠的,是不是觉得我太官僚?”普天成虽然笑着,但讲话口气跟刚才明显不一样。
未等曹小安作答,郑斌源抢先说话了:“岂止官僚,这条路冤啊,我每走一次,都觉得它是血染红的。”
“你什么意思?!”普天成突然郑重其事地问。
郑斌源好像是跟普天成对好计谋一般,其实不,这就是郑斌源的性格,干休所那些老干部老首长诉苦鸣冤发泄不满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激动,当时就想说些什么,又觉场合不对,强忍着。等上了这路,想起这路的很多传闻,脑子里那根神经就绷不住了,这阵让普天成这么一问,索性就敞开肚子,不管不顾将里面窝囊话牢骚话不满话一股脑儿道了出来。其实他哪里知道,这都是普天成精心考虑过的,叫他陪同去干休所,就是让他酝酿情绪。
普天成的脸黑了。
很黑。
他让司机把他送到光明大厦,让曹小安跟他一块上去。曹小安胆战心惊,心里不停地抱怨郑斌源,把祸闯下自个却溜之大吉,你是一吐为快了,我呢?
曹小安小心翼翼跟着普天成进了房间,下意识地擦了擦桌子,替普天成沏茶,也给自己泡了一杯,然后站在那里,等话。
沉默。
普天成足足沉默了半小时,抓起水杯喝一口,放下,冲曹小安看一眼,又沉默一会,才问:“真是这样吗小安?”
曹小安还是吃不准普天成心思,不敢贸然回答,却又不能不回答。为难一会,道:“郑主任不是信口开河。”
“你呢,我听说当时你也介入过?”
“省长……”
“我不是责怪你,我是想知道真相!”普天成猛地抬高声音。
“路书记知道我跟杨雪梅的关系,所以就……”曹小安垂下头,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杨雪梅现在人在哪?”
“不太清楚,好久没跟她联系了。”
“能找到吗?”
曹小安心里一悸,难道?
“犹豫什么,我问你能不能找到!”
“只要找,肯定能找到。”曹小安终于明白过来,重重说。
“你能保证?”
“能!”
“找到后呢?”普天成冷不丁又问一句,就把曹小安问住了。是啊,找到后呢?
过了一会,普天成说:“小安啊,这事我知道复杂,很复杂,某种程度上说不是你我能介入的,不过……”
“省长说得对。”
“我还没把话说完,我听不到这些倒也罢了,你说听到了,能装聋作哑?”
曹小安摇了摇头。
“还有你,你是省政府副秘书长,外界都说你是我普天成的人,老同学的事,真就能闭着眼睛放过去?”
“省长……”
“这事我不给你答案,一切你自己决定,查与不查,怎么查,查到啥程度,都靠你的政治经验来判断。对了,这不是任务,也不是必须要做的工作,良心,我们做人的良心,懂不,小安?”
“我懂,省长。”曹小安眼里已经有了东西。
“行动之前你必须想好,你现在是副秘书长,每做一件事,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况且这件事乱麻一样,难度一定很大,我担心你空有决心缺少办法啊。”
“我不敢保证十拿九稳,但是……”
“要做就必须十拿九稳,不,十拿百稳!”
“省长,我明白了。”
“好,你回去吧,这事出门后就是你自己的事,跟任何人没有关系,这点政治觉悟你应该有吧?”
“请省长放心,该怎么做小安心里明镜似的,小安不会让您失望。”
说完,曹小安毅然转身,走出了这间令他不安又令他热血冲动的办公室,接下来,他的命运就要完全靠他自己来把握了。
普天成休息了两天,感觉就跟打了一次突围战,有点精疲力竭。第三天于川庆找上门来了,说方省长请他。
全省经济工作二次推进会开完已有一段时间,但经济工作毫无起色,这令方南川郁闷。找普天成来,就是从普天成手里讨办法。
“还得你这老将出马啊,我看我这匹新来的马,暂时还拉不动这驾车。”方南川说。
“不怪你,是怪这驾车太重,各处零部件都不好使。”普天成体贴道。
“不瞒你说,最近我有点急,经济再这样下去,今年的目标就成空话,我头上这个代字,到时可就取不掉了。”方南川真就做出一副替自己发急的样子。普天成笑笑:“哪有那么严重,省长太过谦虚了。”
“别老省长省长的,不习惯啊,在你面前我可是小老弟,虚心请教呢。”方南川在普天成对面坐下,脸上果然一副小老弟的表情。
普天成自然不能再装,坦诚道:“说吧,需要我具体做什么,经济一潭死水,我这个助手也有责任。”
“我们就都别检讨了,我想是这样,最近你带队下去一趟,对重点企业重点市县来一次全面大督察,大敦促,给下面鼓鼓劲,烧烧火。在海东,还是你天成省长的话管用啊,你一下去,他们的力量就有了。”
“省长这样说,我可担待不起啊。”普天成笑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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