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咖啡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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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要更正一点，并不是水月的变身魔法，让陆小环从一个五大三粗的男生，变得这么，有女人味。”

雨晶说着女人味这个词语时，语气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那是？”林千羽就不明白了。

“陆小环，本来的样子的话，这么说吧，水月的变身魔法，只是让他的，胸部，多了点肉肉，下面，少了点肉肉，这个……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说直白点不可以吗？”林千羽皱皱眉，没听懂。

“直白点，就是，”雨晶咬着下唇，用一种极为飘渺的声音说道：“陆小环，以前的相貌，就是这个样子，那家伙，天生一副女人脸。男生时候的他，是一个，伪娘。而水月的那个莫名其妙的戏法，只是让他，从一个貌似是女生的家伙，变成一个似乎真的是女生的家伙，他的相貌，一点都没改变。”

“啊？”林千羽眨了眨眼睛，愣住了。

————

雨晶为林千羽所在的班级带去涟漪，也渐渐消散去了。

毕竟在这个黑色六月里，考生们的注意力，也全都被那个日子给吸引过去。

林千羽看了一眼正趴在桌子上发呆的雨晶。

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人是趴着的，眼睛却是睁着的。

林千羽毛觉得这丫头肯定没有在听课。

“有没有把握？”何旭玩着笔，一本课本摊在面前，也不知道看不看得下去。

其实，每个高三，到底最后准备要面临高考的那几个星期，老师的管理反倒是松懈下来了，基本上，很多课堂，都是让学生们针对自己不会的地方看。讲课什么的，反倒是少了。

“马马虎虎。”林千羽笑笑。

何旭打量着林千羽，忽然说道：“你丫的，笑起来挺有女人味的。”

女人味吗……去你妹的女人味啊……

何旭没发现林千羽眼中的不爽，自顾自说：“认识你十几年，你丫的，怎么还越长越娘了呢？”

林千羽挑了挑眉毛，忽然想起什么，挠了挠头，低声问：“喂喂，说起来，你对伪娘，怎么看？”

何旭表情怪异，“不是吧，你，伪娘？”

“什么叫，我，伪娘啊。”林千羽白了他一眼，不满道。“我就问问，关我什么事。”

“那你问这个干什么。”何旭挠头。

“没什么。”林千羽不接话：“就是好奇，怎么了？

何旭也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林千羽自己觉得没趣，又在一次挑起了，关于伪娘的话题。

“喂，如果，我是说如果，真有一个长得很像很像女生的男生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会什么感觉？”

“没感觉啊。”何旭理所当然的说。

“额，为什么？”

“你在我面前这么多年了，你见我有什么感觉么？”

林千羽用胳膊肘很很桶了他一下：“喂喂，我说的是认真的。”

何旭吃痛，不满的看着林千羽：“你觉得我说的不是认真的？”

“认你个头。”林千羽又补给他一记肘击。

“你忘了？”何旭说：“当年我跟你玩那网游的时的那事儿。”

说到那事，林千羽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

那是一款相当老的游戏了，现在让他们在回去在玩，估计可能连帐号都记不清楚了。但那件事，林千羽却是记忆犹新。

当时那款游戏，两人玩的都是人妖号……其实说起来林千羽并没有玩人妖号的兴趣，但何旭却是说：“女号的装备比男号便宜十倍，你玩男的，我去哪找钱给你弄装备？”

与是乎一个可爱悄丽的狐狸精灵人物就这样创建了。

起初，林千羽也没什么兴趣装女生，逢人便说我是男生什么的。但偏偏何旭却是在帮会游戏里一直宣传着林千羽是美女之类的话语，搞得林千羽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

而且奇怪的是，游戏上的朋友，都是一至认为林千羽是个女孩。

一气之下林千羽和帮会的一个朋友接了视频，以证明自己的男儿之身。

那时候的林千羽是个刚刚发育的小毛孩，脸蛋微圆，还没脱稚气，胡子也没开始长，白白嫩嫩的，活像个小女孩。

结果，视频之后……

恩，你知道的，几年前的女游戏玩家，可比现在的，贫乏多了。

想起小时候的趣事，何旭忍不住笑。

“魂淡。”林千羽骂道，却是也笑了。

八　突然和小白兔

高中的最后一次体检，高考的前奏曲。

其实林千羽一直很不明白，为什么准备都要考试了还要走形式体个这样检。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体检，也能算是准备高考前，少数可以让同学们小小放松一下的协奏曲了。

林千羽拉着何旭，躲在角落偷偷吸着烟。

“听说到大学，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抽烟了啊。”何旭有些向往道。

“你还真容易满足啊。”林千羽笑笑，自在的吞晕吐雾。

“我发现你最近吸烟，越来越少了。”何旭奇怪道：“以前你和我差不多，一天都要一包，现在咱两一天一包都差不多了。”

“这样算，你自己也少抽了不少。”林千羽说道。

“你不抽，我一个人抽没意思。”何旭随手将烟掐掉。

林千羽点点头，也同样把火星给灭掉。烟这东西，虽然能排解寂寞，但是，能少抽，对谁都好……毕竟这玩意儿不是什么补品。

“想戒了？”何旭把玩着打火机，斜着眼问道。

林千羽摇头，脑子却是不由自主冒起雨晶掐着腰，蛮横的把自己烟抢过去的样子。

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小画面，林千羽心里却是有些小温暖的。

“看看吧，能不抽，也是好的。”林千羽对自己说。

————

体检，说起来也算挺有意思的一件事。

“视力5。2，保持得不错。”医生递过体检表，小声说了句。

林千羽点了点头：“谢谢医生。”

走出视力测试室，林千羽晃了晃还在发呆的何旭。

“还剩什么？”何旭打了个哈欠。

林千羽指着体检表。

“还剩一个。”

“什么？”

“三围。”

————

其实三围对于男生来说，是一个很神奇的概念。

相信很多男生对于这个概念，除了体检时，其它时候都不会想起来。

林千羽有些小小的尴尬。

测量三围的隔间是用一张白色的麻布圈起来的，大房间里分三个小间，分别有三位医生分别进行测量。

但主要让林千羽尴尬的，是眼前这位医生……

“脱掉衣服吧。”医生很老，年岁应该……超过七十了吧？满脸的皱纹很是深遂，但整体的面容看上去却是很精神，胸口上，挂着一副厚厚的老花眼镜，足足有好几厘米，让老医生看上去更显睿智。

但这些都没什么，毕竟一老一宝。

可是！为什么这医生是个女的啊！

“脱吧。”老医生语气很是平淡，有些浑浊了的老眼望了望林千羽，戏谑道：“还不好意思？小毛孩子。”

确实，人家吃的盐都比你吃的肯德基多了，有什么不好意思？

林千羽一咬牙，三下两下就把上身的T恤给扯了下来。

老医生伸出手，在林千羽的腰部捏了下，“小伙子，皮肤不错嘛，说，叫什么名字？”

“林千羽。”林千羽老老实实的回答。

老医生点点头，然后抽出眼镜，仔细看起手中的体检表。

林千羽有些害羞有些不自然的捂住胸，话说回来，裸露上半身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林千羽一向很讨厌裸露上半身，甚至连背心都不太喜欢穿，所以……他一直学不会游泳。

“小伙子，你是男的吧。怎么跟个女娃娃似的？”老医生发现了林千羽的动作，头也不抬，打趣道。

林千羽有些脸蛋有些燥热，也知道自己这个动作有些娘，但做已经做了，也不打算收回，干脆就捂的更紧。

捂得胸部都有些隐隐发烫了起来。

“来量吧。”老医生核对好林千羽的资料，然后拿出一把尺子，对林千羽招招手。

“怎么了还，把手放下啊。”老医生指着林千羽依旧捂在胸口的双手，语气也慢慢沉下来：“小伙子怎么就这么喜欢浪费时间呢。”

然后伸出手，作势就要强拉千羽。

林千羽无奈，只好松下手。

没想到老医生看着林千羽的胸口，却是直愣愣的张开了嘴巴。

“医生，你怎么了？”林千羽有些奇怪，伸出手，在老医生眼前晃了晃。

没想到医生一下子就来火了：“我说小女娃子，你没事来戏耍我们这些老家伙干什么？”

啊？女娃子？林千羽一时没听明白，瞪大了眼睛。

老医生脱下眼镜，伸出手一指林千羽的胸口：“不是女娃子？你可别跟我老人家说，这东西，是你的胸肌。”

胸肌？什么东西？

林千羽随着老医生的手，低头一看，然后，懵了。

只见一对白花花的，不大，但是却是确确实实存在的，类似是女生胸部的脂肪，赫然出现在了林千羽的胸口上。

愣了不知道有多久，林千羽才回想起来。

林千羽实在很有想尖叫的冲动，但他忍住了。

“医生。”林千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自己可以淡定到这种程度。

他用一种几乎是虔诚的，认真的，严肃的声语，这样告诉老医生：“真个，真的是，我的胸肌，我是……”

林千羽想了想，但还是先伸出手，往自己的两腿之间抓了抓。

然后，继续严肃的告诉医生：“我真的是男生，只不过，胸肌有些发达。”

————

林千羽拿着那写着81，57，84几个数字的体检表，几乎是逃荒一样跑出这个医院。

这个是怎么回事？这尼玛太清早的时候自己不是还是飞机场么？

啊，不对，飞机场是用来形容女生的。

自己是男生，男生啊！

林千羽觉得自己脑子就要炸开了。

这尼玛也太能整人吧？这什么事儿啊！？

此时此刻的林千羽只想找个人好好说说话，可这挡子天方夜潭到底要跟谁说才是？

雨晶？

这个名字是第一个从林千羽脑海中冒出头的，却又是第一个从林千羽脑海中被抹去的。

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这件事，自己就是想瞒着她。

何旭？

算了吧，跟他说这事，搞不好这家伙利马会拿出个bra让自己试试带上？这他能好好说事吗？

脑海中闪过形形色色的人，却又被自己拿出各种各样的理由给排除出去了。

忽然间，一个名字从跳了出来。

陆小环。

对！

陆小环，那个貌似是从男生变成女生的陆小环！

林千羽仔细回忆了一下他，或者是她的住址，随手招了个的士，蹦了上去。

林千羽现在，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说话而已，真的是说话而已！！

九　顽皮的兔子

陆小环是穿着一条睡裙开的门。

“什么事？”陆小环一看是林千羽，原本还有些睡意，朦胧的双眼里微微闪过一丝诧异。

“先让我进去。”林千羽此时已经没空理会陆小环的风情了，只是低着头，捂着胸部，很是压抑的看着陆小环。

陆小环愕然，微微侧过身，让了个身位。

关上小租屋的门，陆小环回过头，“好了，现在，可以说说怎么回事了。”

林千羽什么都没说，只是松开手。

“干什么。”陆小环上下瞟了他几眼，却是没发现林千羽胸口上的异样。

林千羽脸一红，一咬牙，干脆的把上身T恤给脱了下来。

出呼林千羽的意料。

陆小环却只是颇为坦然的盯着看了几眼，然后有些酸酸的说：“嘛，形状不错嘛。”

谁来跟你讨论形状的。

林千羽差点就要狂暴了。

深吸了一口气，“话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和几个月前的我，一样。”陆小环从抽屉中抽出一颗口香糖，还对林千羽晃了晃：“吃不吃。”

林千羽摇头，有些茫然：“话说，这……真是变身？”

陆小环点点头：“水月说你一直不信，不过，这事儿确实就发生了，你不信，也没办法。”

“可是为什么……”林千羽有些欲言又止。

“说直接点吧，没什么为什么。”陆小环嚼着口香糖，很没形象的趴上床铺。

林千羽红着脸。

“可是为什么，我下面，还是……男生。”

“啊？”陆小环怔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下面……还在。”林千羽股起勇气，又仿佛自暴自弃般大声说道。

陆小环直接傻眼了，愣了良久，忽然伸出右手，猛的望林千羽两腿之间探去。

林千羽反应却是挺快，一下子就躲开了。

偷袭失败的陆小环却还是之前的表情，愣愣道：“这怎么可能啊……怎么可能还在。喂，你确定真的还在么？”

林千羽点点头。

然后两个人都沉默了。

过了良久，陆小环才悠悠道。

“你……应该就是水月说的，那种特例了吧。”

“什么特例？”林千羽怔怔的问。

“水月倾城的特例。”陆小环似乎想了很久，才这样说。

水月顷城的特例？那是什么？

“你没看过变身潜规则？”陆小环打了个比喻，“就是那里面说的特例。”

林千羽苦笑的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一阵头大。

“行啦行啦。”陆小环很是不满的白了他一眼：“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会变得挺漂亮点挺倒霉点而已。”

喂喂，这家伙怎么就生气了，林千羽很是不解。

说完这句话，陆小环站起身，将林千羽扯了起来，“没啥事的，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我去啊，这事儿能睡醒了就好么。但看到陆小环这态度，林千羽也知道，自己这是坐不下去了。

临走前，林千羽还听到一句嘟囔。

陆小环的嘟囔。

原话是这样的。

“你妹啊，哥这么天生丽质的一伪娘都轮不上的特例，居然给这么一家伙给轮上了。”

这样一句话很是清晰的传入了林千羽耳朵里。

林千羽只有苦笑。

————

林千羽扶着走廊，摸着黑悄悄走上房间。

房间一片漆黑。

他不敢开灯。

顶着胸口的那两块肉肉，林千羽真的很不想和老妈……亦或是雨晶，在家里撞到。

虽然不知道陆小环那个变态到底会不会跟雨晶嚼舌头。

但潜意识里，林千羽就是不想让雨晶看到自己胸口顶着两团肉肉的样子。

推开房间门，林千羽终于送了口气。

但想想胸口那两块肉肉，不由得又有些犯愁，明天，这玩意儿该怎么掩饰呢？

随手把房间灯打开，闪耀的光芒立刻将昏暗的房间带来了光明。

但当光芒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照亮后，却是把林千羽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林千羽的第一反映，就是双手捂胸，然后出声问道。

雨晶打了个哈欠，慢慢从椅子上挣扎起来，那墉懒妩媚的样子，很像一只依偎在主人怀里撒娇的……猫？

林千羽忽然发现自己的心脏不受抑制的狂跳起来。

“你回来了？”雨晶笑着说。

这句话这个笑容，让林千羽有种很暖很暖的感觉。

“我回来了。”林千羽说。

不过这样的小温暖只持续了那么短暂的一下下。

“哎。”雨晶发现了林千羽的异样：“话说你怎么了？老捂着胸口干什么？”

林千羽很不自然的笑笑：“没什么。”

雨晶亮闪闪的双眼直视着林千羽：“真的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的话，把手放下来。”

“放下手没问题，不过你要先出去。”林千羽硬着头皮，顶道。

“你有什么事，瞒着我？”雨晶皱起眉头，好看的眉毛绣出一个川字：“难道，你变身了？”

“没有！”林千羽立刻否认！

雨晶站起身，一步一步逼紧林千羽。

“别反抗。”雨晶嘴巴弯了起来，像是在笑：“快一点，让我看看。”

林千羽转身就想跑。

没想到雨晶一个键步就跳了上来，从身后抓着林千羽的肩。

林千羽想挣扎开，但发现羽晶的双手，莫名的有力。

千羽觉得自己很悲剧。

身高没一个女生高就不说了，现在连力气都没她大。

挣扎了一下，林千羽决定放弃抵抗。

“好吧。”林千羽认命的转过身。

雨晶伸出手，在林千羽胸口抓了抓，奇怪道：“哎，没什么啊。”

额？没什么？

林千羽低下头，却发现，中午还存在的小山丘，现在，却又是一马平川了？

林千羽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什么跟什么啊，要变就干脆点，这样整来整去到底算什么？

“你到底在捂什么？”雨晶还有些不明。

林千羽挠挠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十　距离

清晨温暖阳光洒满了只拉了半边窗帘的房间。

又是一个早上，林千羽颇为心悸的将摁在胸口上的双手挪开。

今天，那对兔子也没跳出来玩耍。

林千羽松了口气，岁手抽过床边的小镜，趟在床铺上，仔细打量起镜子中的自己。

那张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脸，此时，却是多了一点陌生。

越发女气的五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磨去的属于男生的，硬朗的棱角。

使得整张脸越显秀气。

自己这张脸，现在已经是地地道道的女生脸了吧？

侧过头，床铺旁的日历圈子着一个日子。

六月六日。

明天了啊……

结束这个黑暗六月最终的日子，就是在明天了吧。

林千羽伸出双手，拍了拍脸。

明天就要高考了！

高考的前一天，学校也放了假，让所有学生全都在家好好休息一天，养足体力，为明天的那一天做准备。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天的假期，能干得了什么？

林千羽在床铺上翻滚够了之后，慢悠悠的从床铺上爬起来。

母亲早已经买好了早餐，将打包好的食物挂在了房间把手上。

几个包子，几个烧卖，还有一杯热腾腾的豆浆。

草草吃了几口，却听见自己的房间门，被敲响了。

打开一看。

雨晶俏生生的站在门口，脸着挂上清新的笑容，明媚得如同刚刚升起的朝阳。

“去晨跑吧。”

她说。

林千羽愕然，却是笑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少女，已经充满了，自己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嘛，不过，这样，也好。

————

九桥公园其实离林千羽的家并说不上远。

随意跑了几步，身子还没有发汗。

林千羽望了一眼身边那位如梦似幻的少女，忽然感觉有种不真实感。

雨晶发现了林千羽的目光，笑笑：“考试准备得怎么样？”

说起这个，林千羽不由得又看了一眼雨晶：“别问我，你呢？准备都要高考了，还转学到我们学校来……你怎么想的。”

“想转就转咯。”少女轻笑：“我们一起进一个大学怎么样？”

我们一起进一个大学？

这个提议让林千羽忽然有些向往。

雨晶笑了笑，做了个手势：“要加速了哦？”

说完，没理林千羽，立即加快了脚步。

“喂喂。”林千羽一个没注意，立刻就被雨晶拉开了距离。

加快了速度，体力的消耗也逐渐变大。

跟不上吗？

看着自己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

林千羽忍不住有些怅然。

这样的明媚女生，是自己可以追逐的么？

她，似乎太耀眼了？

顶着光芒的雨晶，似乎全身都笼罩在阳光之下。

朝阳很美，雨晶也很美。

可是，离自己很远。

真的很远。

————

蔷薇咖啡馆中。

陆小环端着咖啡，白皙细长的手指青筋暴露，却不显狰狞，反倒是给了这双小手增添了一丝美感。

“你还有脸出现在我的面前？”陆小环美瞳睁圆，长长的睫毛愤怒的闪着，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先别激动？”水月看着那一杯似乎随时都可能倒在自己头上的，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很不自然的笑笑：“刚刚出炉的咖啡吧，先去送，别让客人等急了。”

“对，确实是刚出炉子的咖啡，温度应该接近80度。”陆小环此时哪还管得了什么客人？只是恶狠狠的盯着水月，仿佛护犊的母狮子般。

“话说，变身什么的，不是我想的，这是你的命运，命运，知道吗？”水月还试图解释。

“滚你丫的。”陆小环骂道：“还历史的沉沦滚滚向前是吧？你TM跟我说，如果不碰到你，我会变身么！”

“这个……”水月尴尬的笑笑：“其实不管碰不碰到我，你都会变的。”

“扯淡。”陆小环眉毛一挑，愤恨道：“如果不是那一枚古怪的硬币，你确定是会的？”

“不确定……”

“那不就结了？”陆小环狠狠将咖啡甩在桌子上。

蹦的一声，咖啡四溅。

“你……”水月抹了抹脸上的咖啡，还好，并不是真的接近80摄氏度。“真是让人不理解啊。”

“想不通是吧。”陆小环撩起裙子，在水月面前坐下。“姐比你更加想不通。老实说，到底还有没有办法让我恢复？”

“其实，我一直以为，水月倾城的特例，会是你。”水月苦笑。“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说起这个特例，陆小环却是来了兴趣。“话说回来，那东西是，到底是怎么存在的？”

“我一直弄不明白。”水月看着陆小环，很是压抑道：“你说你一个好好的伪娘，平时也娘穿得也娘，但怎么就这么排斥成为一个女人么？按照正常理由来说来说，一个正常的伪娘，应该很乐意变成一个女人吧？”

“你懂什么？”这句话，陆小环却仿佛被触动到的逆鳞一般：“丫的，你知道什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