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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天骄-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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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出生,就没有见过我的父亲。我曾问过我母亲,我父亲到底在哪里?但我母亲一直没有告诉我,只是说我父亲在一个遥远的地方。她还告诉我:你现在不要问,也不要试图去寻找你的父亲。如果机缘到了,你们父子总会见面的。如果机缘没到,你们就很可能这辈子都无法相见……”

鹿书记再次打断他的话,用一种异常的语调再次问:“小叶,你是说:你的母亲一直是一个人生活?一直没有嫁人?你一出生就没有见到过你父亲,是吗?”

叶鸣有点奇怪地看了鹿书记一眼,见他脸颊潮红,双目炯炯,嘴唇不停地抖索,与开始时那种沉稳大气的表情大相径庭,不由有点奇怪,以为他病了,便有点不安地说:“鹿书记,您是不是不大舒服?是不是我打扰您的休息了?要不,我现在先告辞,您睡一觉休息一下吧!”

鹿书记见他站起身来,随时准备告辞,忽然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几乎是用一种恳求的语气说:“孩子,你别走!我没有什么不舒服,相反,我现在心里很高兴。来来来,你坐下,我们再聊一会……对了,你母亲为什么要把这块玉佩给你?是要你去寻找你的父亲吗?”

叶鸣的心里一痛,低头看一眼胸口那块玉佩,用手在上面摩挲了几下,眼眶再次红了,用有点哽咽的声音说:“鹿书记,这是我母亲的遗物,是她留给我的最珍贵的遗产。她说:我戴着这个玉佩,就好像她和我父亲都陪在我身边!她还说:这块玉佩是有灵气的。如果我日后遇到了什么大灾大难,只要我在玉佩上摸几下,她在九泉之下就会感知到,就会……”

“等等!孩子,你刚刚说什么?你说这玉佩是你母亲的遗物?”

鹿书记在听到“遗物”两个字后,只觉得胸口好像被人重重地擂了一拳,一下子痛彻心扉;同时,他本来有点潮红的脸颊,也一下子变得苍白异常,顾不得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再次打断了叶鸣的叙述,提高声调问道。

叶鸣点点头,沉痛地说:“鹿书记,我的母亲是个农村中学的教师,在我们那个中学教了二十多年书,从来没有离开过那里。五年前,她患上了肝癌,但她仍坚持在讲台上讲课,直到最后倒在讲台上,被送进医院,一个月后就离开了人世……”

鹿书记听到他最后那句话,忽然低低地呻吟了一声,然后,用哽咽的声音对叶鸣说:“孩子,你等等!我上个洗手间!”

在叶鸣惊异和担忧的目光中,鹿书记像个醉汉一样,摇摇晃晃地扑到房间内的卫生间门口,抖抖索索地将门拉开,然后进去将门锁上,忽然用宽厚的手掌捂住自己的脸,大股大股的眼泪就像泉水一般,从他的指缝中鼓涌而出,一下子就沾湿了他的脖子、他的衣领,又浸染到了他的胸口……

第二百三十四章 自责自怨

叶鸣见鹿书记忽然间神色大变,脸上的表情既痛苦又凄怆,在和自己说他要上洗手间时,嗓门嘶哑,而且声音颤抖得很厉害。尤其是当他往洗手间走时,脚步踉跄,身子晃个不停,好像随时都会摔倒在地……

一看到鹿书记这幅神态,叶鸣心里不由惊疑不定,更加确信他现在是身体不舒服。

于是,他走到洗手间外面,用担忧的语气对里面喊道:“鹿书记,您没事吧!要不要我叫您秘书或是服务员过来?”

叶鸣喊完这句话后,侧耳倾听一下,却没有任何回应。

此时,鹿书记已经彻底陷入了一种巨大的悲痛情绪中,双手撑在盥洗池的边缘,头低垂着,任眼泪哗哗流淌。同时,他的身子也在不住地抖索着,一种愧悔交加的绝望情绪,使他那强大的内心在一瞬间差点被彻底击垮……

他设想过种种和赵涵见面的情景,也猜测过赵涵现在的生活现状,可他就是没有想到:赵涵居然早在四年前就去世了!而且,赵涵为了他,为了他们的孩子,一辈子就默默无闻地躲在那个偏僻的农村中学,再也没有嫁人,再也没有成家,就这样独自苦苦支撑着,度过了她短暂而又凄凉的一生……

而她所有的人生悲剧,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她这辈子所受的苦、所遭的难,都是因为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爱上了一个注定无法给她幸福的人,爱上了一个虽然位高权重、却几十年都对她不管不问的无情无义的人……

一想到这里,一种深深的负罪感和愧疚感,使他忍不住将头低下去,在盥洗池的白色瓷板上狠狠地撞击了几下,直撞得额头生痛、眼冒金星才停下来。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赵涵为什么当初要那么义无返顾地悄然失踪:她肯定是知道自己已经怀孕,可是,她又不想影响他的前程,不想拆散他的家庭——因为在那种时代,一个大学生未婚先孕,男女双方都是会受到很严重的处罚的。尤其是鹿知遥这种有家室的人,不仅会受到严厉的处分,严重一点的话,说不定还会被公安机关以流氓罪判刑。

而且,赵涵肯定也不想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因为她知道:鹿知遥家里是一个很传统的大家族,对“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等传统观念看得很重。鹿知遥家里四兄妹,只有他一个男丁。而他和顾华英又生了一个女儿,按国家计划生育政策不可能再生。

为此,当时鹿知遥的老父亲非常忧心,也非常失望,总觉得他那一房人就要在鹿知遥那一辈断绝香火了,为此一直念念在心。

鹿知遥知道老父亲的心思,可是,他又没有办法再去生一个儿子。因此,在和赵涵相恋后,他曾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她说:以后我们结婚了,希望你能给我生一个儿子,延续我们老鹿家的香火,了却我老父亲的心愿……

赵涵肯定对这段听入了心。所以,在知道自己怀孕后,便不舍得打掉了,但又无法继续在学校学习,也不敢告诉鹿知遥——因为她知道,鹿知遥一旦知晓她怀了孕,以他的性格,那是会不顾一切地与顾华英离婚,并娶她的。

所以,为了鹿知遥的前程,为了顺利生下她和鹿知遥的骨血,她只好选择了一种不告而别的极端方式,赌上了自己下辈子的前程和幸福,成全了鹿知遥的光辉前程,也保住了他的骨血。

而她之所以要选择改名换姓隐居到新冷县来,甚至甘冒被家乡父老乡亲唾骂的风险,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叶鸣的身世。因为她很清楚:鹿知遥还在仕途上拼杀,绝不能让他的对手知道他曾在学校里犯过作风错误,更不能让人知道他现在有一个私生子。为了做到彻底保密,不给鹿知遥留下任何隐患,她甚至不敢告诉自己儿子他父亲是谁,也不敢让儿子去寻找他的生父……

她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为了鹿知遥;她所受的苦、所遭的罪,也全部是因为鹿知遥;她为了鹿知遥,甘愿抛弃自己的一切、毁掉自己的一切;她为鹿知遥考虑得很周密、很细致,却唯独没有替她自己想半点……

这是怎样的一种深情、怎样的一种大爱啊!我鹿知遥何德何能,值得一个这么漂亮、这么优秀、这么善良、这么痴情的女子这样无怨无悔地付出她的一生?

一想到这一点,鹿书记脸上的泪水就更加汹涌,一种愧悔交加的情绪使他恨不得再次将头在墙上面撞烂:这么多年来,自己只要多用点心,多留点意,以自己越来越高的地位、越来越重的权力,是应该可以在前几年甚至是十几年前就可以找到赵涵母子的。如果那样的话,赵涵说不定就不会得癌症。即使得了癌症,自己也可以想办法请医学名家想方设法延长她的生命……

可惜的是:自己虽然一直在思念赵涵,却没有料到她会如此坚贞、如此痴情、如此执着,还以为她早就嫁人成家了,所以就没有尽全力去寻找,以致到如今连最后一面都不能见到,真是悔恨莫及啊……

就在这种自责自怨的情绪中,他脑海中混沌一片,根本就没有听到外面叶鸣的那声充满了担忧的喊叫。

直到叶鸣开始不停地用手敲洗手间的门,他才猛醒过来,赶紧定定神,清了清嗓子,用比较平静的声音对外面说:“孩子,我没事,你不要担心。我洗把脸就出来!”

在防水洗脸的过程中,他已经想好了:现在自己刚刚到天江任职,还立足未稳,而且省委里面暗潮汹涌、矛盾重重,绝不能让叶鸣知道自己是他的生父,以免给对手以把柄和可乘之机。但是,叶鸣不仅是自己的亲骨肉,还是赵涵一辈子的希望和寄托,也是她九泉之下最挂怀、最关心的人。因此,自己一定要想方设法好好培养他、扶持他,等到他事业有成、自己也要功成身退的时候,再和他父子相认。

第二百三十五章 二号首长

洗完脸之后,鹿书记拿过一块消毒毛巾,仔细擦干净自己脸上的水珠和泪珠,又在自己刚刚在盥洗池边缘撞了几下的额头上摸了摸,然后站在盥洗池前面,对着墙上的镜子照了照,见自己的额头有点红肿,生怕等下被叶鸣发现破绽,便又用手去揉,却越揉越红、越揉越明显,只好苦笑一下作罢。

然后,他又对着镜子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又抬起双手做了几下扩胸动作,借以平息自己激荡的心绪。

几分钟,他感到自己已经神色如常,虽然脸上悲怆的表情还是无法抹去,额头上的红肿之处也比较明显,但已经能够自如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便拉开洗手间的门,缓步走了出去。

叶鸣正焦急地站在洗手间门口,眼巴巴地盯着里面,一见鹿书记拉开门走出来,他立刻走上去,伸出手准备搀扶他。

鹿书记此时知道面前这个阳光英俊、能文能武的大男孩,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所以,此刻再见到他,心里油然生出一股疼爱和温馨的情绪,又见他懂事地伸手来搀扶自己,不由心下大慰,便走上两步,让他用孔武有力的臂膊搀住自己的手,一边往房间里走,一边微笑着说:“鸣鸣,你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岁月不饶人啊!一眨眼间,我就已经老态龙钟了,走路都要年轻人搀扶了。你坐你坐,我们继续聊天。”

叶鸣听他忽然改称他为比较亲密的“鸣鸣”,而且那种语气,就像一个慈祥的父亲在称呼自己心爱的儿子,心里微微有点奇怪,却也没有多想,以为这只是鹿书记平易近人作风的体现,于是在搀扶着他坐到沙发上后,自己也在他对面小心翼翼地坐下来。

鹿书记见他言行有点拘谨,坐在那里毕恭毕敬的,便温和地说:“孩子,你不要拘谨。我虽然是省委书记,但生活中也就是一个半老头子,也要吃喝拉撒睡,也会生病郁闷,偶尔也会精神萎靡。所以,你把我当你的叔叔或是伯伯看待就是,不要老是认为我是大领导,该说的不敢说,该笑时不敢笑,那就显得很生分了是不是?”

叶鸣本来就是个慷慨潇洒之人,只不过今天是第一次见到鹿书记,所以有点紧张和拘谨,现在听他和颜悦色地说了这番话以后,神色间果然放松了很多,陪着鹿书记拉起了家常。

从叶鸣口中,鹿书记了解到:赵涵所在的湾头镇中学,由于地处偏僻山区,目前该校的学生越来越少,教师也只有不到十个,而且都是一些刚从师范学校毕业的新人。其余资格老一点、关系和后台硬一点的,都已经调走了。像赵涵那样在这个偏僻冷清的农村中学一教就是二十多年、从来没有挪过地方的,只有她一个。

而且,赵涵教书极为认真负责,教学水平也相当高,曾经几次被评为“优秀教师”。县城有好几所条件很好的中学想调她去他们学校教学,都被她委婉地拒绝了。

六年前,当她被检查出已到肝癌中晚期、最多只能再活两年以后,她偷偷把病情隐瞒了起来,连自己的儿子也没有透露,仍是若无其事地回到学校,继续坚持教学,直到有一天痛得昏倒在讲台上,学校领导和叶鸣才知道她得的是肝癌……

当叶鸣说到这里时,鹿书记的心里又是一阵绞痛,眼眶里再次泛出了痛心不已的泪花……

等叶鸣叙述完后,鹿书记忽然问道:“孩子,你的身世这么坎坷,你母亲带着你,肯定也异常辛苦。那么,她曾经抱怨过你的父亲吗?是否对你说过一些关于你父亲的事情?你现在是不是有点恨你的父亲?”

叶鸣摇摇头,很肯定地说:“没有,绝对没有!相反,我母亲对我父亲非常牵挂,非常想念。记得小时候,她常常拉着我登上我们学校背后的那座小山岗,长久地向北方凝望。她还告诉我:我的父亲就在北方,虽然离我们很远很远,但她能感受到他也在牵挂我们、思念我们。有时候,她又对我说:孩子,你父亲是个很优秀、很有担当、很了不起的男人。他之所以一直不来找我们,不来认你这个儿子,是因为他有难言的苦衷,而且我也不希望他来找我们。所以,你心里千万不能对你父亲有半点怨恨之心……后来,在临终的时候,她又反复交代我:她的骨灰,一定要葬在学校后面的东岗上面,墓碑要朝向北方。因为,她要一直望着我父亲所在的方向,直到天荒地老……”

鹿书记听到最后那句话,本来一直强忍着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想止都止不住……

叶鸣无意中看了他一眼,忽见他满脸泪水,身边擦泪的纸巾都已经好几团,心里一惊,赶紧停住话头,问道:“鹿书记,您怎么啦?”

鹿书记用纸巾捂住自己的口鼻,对叶鸣摆摆手,用低沉的声音说:“孩子,我没事!你的母亲的事迹,以及她对你父亲的深情,深深地打动了我,所以刚刚有点情绪失控……没事的,你继续说!”

在鹿书记和叶鸣关门聊天的时候,他的秘书郭志军,此刻正在隔壁客房享受“二号首长”待遇。

由于不敢冒昧去打扰鹿书记和叶鸣“探讨文学艺术话题”,所以,k市市委书记卿涛和新冷县委书记沈佑彬,便不约而同地瞄上了鹿书记的秘书郭志军。

卿涛首先敲门进去,在得知郭志军不睡午觉后,便很亲热地和他攀谈起来,不时夸赞他年轻有为、前程无量。在一番吹捧之后,卿涛便起身告退,同时留下了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一张银行卡。

郭志军原来是给省委副书记当秘书的,知道下面市州局的领导对省委领导的秘书非常客气,头一次见面肯定会打红包,所以也不客气,把那张银行卡收下了。

紧接着,沈佑彬又敲门进来,和卿涛一样,先和他聊了一阵,把他吹捧一番,然后在告退时也留下了一个信封……

第二百三十六章 小题大做

快两点钟的时候,一直在留意隔壁动静的郭志军,听到鹿书记的套房门打开的声音。跟着,就听鹿书记在对叶鸣嘱咐:“小叶,今天中午和你聊得很投机。晚上如果有空,你再来我的房间,我们继续聊!”

只听叶鸣笑着答道:“鹿书记,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明天是12月2日,是我母亲的冥寿。所以,下午我想到湾头镇去,在我老家的房子里歇一晚,明天上午再去上坟。晚上可能不能来陪您了,非常抱歉!”

鹿书记“哦”了一声,连连说:“应该的,应该的。这是你的孝心,很难得。你母亲如果在天有灵,也肯定会非常欣慰的。那你先走吧,明天再见。”

郭志军一直听到叶鸣和鹿书记告辞,脚步囊囊地从自己房间门口经过,这才赶紧打开房门,疾步来到鹿书记住的套房门口,对已经准备出门的鹿书记说:“首长,我们现在就走吗?要不要先打电话通知市里和县里的同志?”

鹿书记此时脸上已经恢复了那种冷峻威严的神态,点点头说:“你先打电话给徐立忠,让他过来一下,我有事情要找他。”

郭志军赶紧拨打了徐立忠的电话,要他从房间里迅速过来。

在挂断电话后,郭志军忽然看到鹿书记额头上有一个红肿的小包,好像是摔到了地上,不由惊呼一声,惶急地问道:“首长,您额头上是怎么回事?怎么鼓起了一个包?”

鹿书记摸了摸额头,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刚刚上洗手间时,地上有点水渍,不小心滑了一跤,额头撞到了盥洗池上面,不碍事!你也别大惊小怪的,下去通知卿涛同志和沈佑彬同志,让他们带路,我们先去新冷钢铁厂调研。”

郭志军再次盯了鹿书记额头上的那个小包一眼,虽然满腹疑团,却也不敢再问,匆匆下楼去通知卿涛和沈佑彬去了。

徐立忠就在贵宾楼的五楼休息,一接到郭志军的电话,立即匆匆忙忙地赶了下来。

徐立忠的公开身份是鹿书记的司机,但事实上,他才是鹿书记真正的私人秘书。也只有他,才是鹿书记的心腹和得力助手。

在见到鹿书记的一瞬间,他就发现了他额头上的那个鼓起的小包。但是,他没有和郭志军一样,大惊小怪地询问,只是默不作声地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瓶“云南白药”消肿止痛喷剂,又细心地拿出一叠纸巾,然后走过去,对鹿书记说:“首长,我先给您喷一点止痛的药,消消肿。”

鹿书记知道他极为细心,一旦跟随自己出去,总要未雨绸缪,将各种可能性都想到,并提前做好准备和安排。

所以,再他走过来时,他满意地点点头,一边低下额头让他喷药,一边低声说:“小徐,你下午不要跟我去调研,我有一桩重要的事情要安排你去做。”

徐立忠点点头,说:“请首长指示。”

鹿书记想了想,说:“你下午找县委要一台小车,去一趟新冷县的湾头镇,找到湾头镇中学,打听一个叫叶菡的女教师。注意,这个菡是草字头的,不是水旁的。这个女教师就是叶鸣的母亲。你给我打听清楚:她是哪一年到湾头镇中学教书的,是哪一年由民办教师转为公办教师的,生前获得过哪些荣誉,她自己填报的履历上,关于学历是怎么填写的……总之,所有有关她的信息,都要详细地打探清楚。特别重要的是:你要到湾头镇中学后面的一座当地人叫做东冈的小山上去找到叶菡的坟墓,看清楚坟墓位置,回来详细向我汇报。”

徐立忠立即答道:“好的,我等下就走!”

此时,一直在新冷宾馆大堂等候的沈佑彬,正在惶恐不安地打电话给人民医院的院长,让他火速派一两个外科专家过来,并要带齐必要的治疗外伤的药物,准备给省委书记治疗额头上的伤。

原来,刚刚郭志军下来后,有点气恼地告诉守在大堂的卿涛和沈佑彬:鹿书记刚刚在房间里上卫生间时,因为地面有水渍,摔了一跤,额头上鼓起了一个大包。

沈佑彬和卿涛一听,不由大惊失色。尤其是沈佑彬,见郭志军说得比较严重,吓得脸如土色:自己好不容易才盼来鹿书记,如果因为这件事让鹿书记生了气,那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于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他赶紧打电话给人民医院院长,让他火速派医护人员过来。

正在这时,县委办副主任兼新冷宾馆总经理齐放走进贵宾楼大堂,想向沈佑彬请示晚上安排什么菜肴。

沈佑彬一见齐放,气不打一处来,转头往电梯口望了望,见鹿书记还没有下来,便把齐放叫过去,铁青着脸喝道:“齐放,你是怎么管理宾馆的?我给鹿书记安排的房间,卫生间里居然有水渍,害得鹿书记摔了一跤,还受了伤,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我现在通知你:你的宾馆总经理职务被撤销了。同时,那两个打扫房间卫生的服务员,也自即日起辞退,你现在就去通知她们!”

齐放一听沈佑彬说鹿书记在房间里摔了一跤,还受了伤,也吓得脸色惨白,双脚抖抖索索的,差点迈不出步子了……

鹿书记在房间门口和徐立忠交谈了十多分钟,详细地交代了需要他下午去做的事情后,便让他拎着自己的包,两个人搭乘电梯下楼,来到大堂里面。

卿涛和沈佑彬赶紧迎上去,在向鹿书记问过好之后,四只眼睛齐刷刷地望向鹿书记的额头,见那里果然鼓起了一个小包,而且好像还有血点子渗出来,不由心里打鼓,脸上都露出了惴惴不安的表情。

鹿书记见他们两个人都是鼓着眼睛盯着自己的额头看,知道郭志军肯定告诉了他们自己额头上负伤的事情,便笑了笑,幽默地说:“卿涛同志,小沈同志,我头上是不是长角了?看你们那惊讶的样子,不知道的肯定会以为你们在观赏什么稀有动物呢!呵呵呵!”

第二百三十七章 伸冤

鹿书记刚刚把那句玩笑话说完,贵宾楼大堂门口突然出现了几个身穿白大褂、提着药箱或是急救包的医生,有两个还是白发苍苍的花甲老人,显然是医院的权威专家。

人民医院的院长和党委书记走在最前面。一看到沈佑彬,那个院长赶紧跑过去,向他汇报说:“沈书记,按照您的指示,我带来了医院三位外科专家,也准备了必要的急救药品。请问我们现在可以开始工作了吗?”

原来,鹿书记刚来天江省不久,平时又很少在电视里露面,加之这个人民医院院长平时晚上喜欢打牌唱歌,很少看新闻,所以虽然鹿书记就站在他对面,他却不认识,只好先去请示沈佑彬。

鹿书记根本没想到沈佑彬为了自己额头上的这个小包,会如此大动干戈,居然把县人民医院的几个外科专家都叫过来了,心里很有点不快,便沉下脸问道:“小沈同志,你一下子叫这么多医生和专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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