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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天骄-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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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拉开皮卡车的车门,准备让司机绕开康根新的那台标致车,直接从广场的右边开出去。
就在他刚刚准备上车的时候,恼羞成怒的康根新忽然一个箭步冲到他后面,一把揪住他的衣服后领,一拳就打在他的后脑勺上。
这个康根新少年时曾被他父亲送到一个武术馆习武几年,拳脚功夫颇为了得,手上的劲道也比较足。而叶鸣当时正在准备和司机说话,没想到他会从背后偷袭,所以完全没有防备,直到被他揪住了后领,这才反应过来,但是后脑勺上已经狠狠地挨了一拳。
叶鸣虽然抗击打能力很强,但被康根新鼓足全身劲力狠狠地在后脑勺上捶了一拳,还是痛得眼冒金星。
叶鸣自幼练武,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吃过这种哑巴亏。因此,在挨了康根新那一拳之后,不由又惊又怒,心里一股无明业火高高地升腾起来,忽然一个车转身,面对着康根新。跟着,反手抓住他揪住自己衣领的右手,抬起左膝在他肚子上狠狠地一顶。
康根新满以为自己那一拳,即使不把叶鸣打晕,也会让他一时半刻回不过神来。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被他偷袭成功的年轻人,居然会在一瞬间就转过了身子,面对着他,目光中突然露出了凌厉的杀气。
跟着,他就觉得自己的右手好像被一把铁钳夹住,那种冰凉的疼痛感使他忍不住大声呻吟了一声。
然而,这还没有完。紧接着,他又觉得自己的肚子好像被一把千钧重锤狠狠地撞击了一下,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开始像一锅熬在火上的热粥一样,翻江倒海地动荡起来。同时,那种比手臂上更厉害的疼痛感,使他开始眼冒金星,额头上的汗珠大股大股地涌了出来……
叶鸣本想在打他两拳,但见他开始痛得汗如雨下,怕他经受不住,便收回了拳头,把他往后面一推,冷冷地说:“康癫子,你找别人发癫可以,但你来惹我,那是你瞎了你的狗眼!你如果不服气,我们现在再来过几招。我十招之内不把你打趴在地上啃黄泥,我就不姓叶!”
康根新被他那一推,推得连退几步,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忽然从腰间的枪套里掏出一把手枪,眼睛里闪出狂野的凶光,挥舞着枪吼道:“妈拉个巴子的,你们这群土匪,信不信老子一枪一个毙了你们?”
第二百八十四章 我们是兄弟
刘鹏程、欧阳明等人见康根新忽然掏出了手枪,全都吓了一大跳。
欧阳明忙喊道:“叶局长,你快上车!这家伙喝了酒,手里有枪,别和他计较了。”
叶鸣虽然听陈国光说康根新曾经开枪伤过人,但是,他总觉得康根新既然是个法院的法警队长,应该有一点起码的法纪意识。再说,他曾经在这样的事情上栽过跟头,应该不会重复犯同样的错误。
因此,他虽然见康根新掏出了枪,却并不惧怕,仍站在那台皮卡车车门处,双目圆瞪,对康根新喝道:“姓康的,你要仔细考虑一下你今天的行为:你先是粗暴地干涉我们执法,妨碍我们执行公务;然后,又动手殴打执行公务的干部;现在,你又公然掏出了手枪——在我的印象中,全国抗税的案件发生过不少,但像你这样持枪抗税的,你算是第一个。你是不是打算成为全国持枪抗税第一人?国家给你配备枪支,是用来对付罪犯的。你现在用来指着我们这些执行公务的税务干部,你还有没有一点法纪意识?”
康根新再次把手里的枪挥舞了几下,咆哮道:“小杂种,老子就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了,你能怎么样?老子今天就是把枪口对准你们这群杂碎了,你又能怎么样?你们只要敢把东西拖走,老子就敢毙了你们这帮土匪。不信,你试试看?”
叶鸣冷笑一声,转身就拉开车门,对着里面的司机喝道:“发动车子,准备走!不要再理睬这个癫子了!”
康根新见叶鸣对他的威胁洋洋不理,准备上车走人,而自己刚刚被他用膝盖顶过的肚子,现在还在隐隐作痛,霎时间狂性勃发,忽然举起手枪,拉开保险,瞄准叶鸣的后背,把牙一咬,手指扣动了扳机……
在他举枪瞄准叶鸣的时候,面对着他站在叶鸣身边的欧阳明见他咬牙切齿的,顿觉情况不妙。在他扣动扳机的一霎那,欧阳明顾不得躲避子弹,猛地伸出右手,将背对着康根新的叶鸣往旁边用力一推。
只听“叭”地一声脆响,康根新手里的枪冒出一股蓝烟。一口子弹呼啸着飞过来,“嗖”地钻进欧阳明的右手靠近肩膀的地方,穿透皮肉后,又从手臂另一边飞了出去……
欧阳明只觉得自己的右手手臂一麻。跟着,大股大股的鲜血从伤口喷涌出来,瞬间就染红了蓝色制服的一边。一种钻心的疼痛使他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旁边那个一直手持小巧的摄像机跟着叶鸣他们全程录像的电视台的记者,忽见康根新真的开了枪,而且把欧阳明打倒在地,不知死活,吓得“啊”地一声大叫,手里的摄像机“啪”地调到了地上……
在枪响的一瞬间,叶鸣也已经回过神来,惊愕地转过身子一看,只见欧阳明手臂中弹,满脸痛苦至极的表情,摇摇晃晃地扑倒在地。
再一看康根新,只见他双眼通红,腮帮鼓凸着,用凶狠的目光盯着自己,又开始举枪瞄准了——显然,他现在已经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完全不计较后果了,一定要把自己打死或者打伤才会罢休……
叶鸣见情况危急,来不及多想,忽然将右脚在皮卡车的车皮上一蹬,身子借着那一蹬之力,斜斜地飞了起来,双臂展开,像一只大鹏鸟一样,径直扑向两米开外的康根新。
康根新见叶鸣忽地腾空而起,便抬高枪口,慌乱地开出了第二枪,子弹却从叶鸣的身边飞了过去。
叶鸣见他打倒了欧阳明之后,居然还在开枪,不由睚眦俱裂,心下愤恨到了极点,在空中合身往他身上一扑,双拳连击,把他打得口鼻鲜血狂喷,仰头倒在地上。
叶鸣扑到他身上,用膝盖顶住他的胸口,双手抓住他持枪的右手,咬着牙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康根新的手臂被他生生扭断,疼得他“哎哟”一声,手里的手枪也“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上。
此时,刘鹏程带着几个干部扶起了休克过去的欧阳明,正在手忙脚乱地给他包扎伤口。
叶鸣转头看一眼满身鲜血、生死不明的欧阳明,只觉得心里一痛,眼睛一红,忽然举起拳头,对准身下的康根新,咬牙切齿地狂殴起来……
有两个冲过来准备帮叶鸣打康根新的干部,见叶鸣打得康根新口吐鲜血,估计肋骨都断了几根,生怕康根新被他打死,闹出人命来,慌忙上去抱住他,把他从康根新身上拖开,劝说道:“叶局长,不能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欧局长是手臂负伤,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我们已经打了110和120,警察和救护车应该马上就会来了。”
叶鸣听说欧阳明没有生命危险,这才通红着眼住了手,看一眼地上的康根新,只见他像条被打残了的疯狗一样,痛得在地上哭嚎着滚来滚去,这才余恨未消地对着他“呸”地吐了一口唾沫,然后飞快地奔到欧阳明身边,见他已经醒了过来,便一把将他搂进怀里,一边流泪一边痛心疾首地说:“兄弟,是我大意了,害了你!今天要不是你冒死推我一把,我就没命了!谢谢你,兄弟——”
欧阳明费力地睁开眼睛,对着叶鸣微微一笑,用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叶局长,你别这样说!我们是兄弟,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如果是你看到我正在被人用枪瞄准,而我却浑然不觉,你肯定也会那样做的。你别说谢我的话,如果要谢,我还欠你几千声、几万声谢谢呢!你说是不是?”
叶鸣知道他所说的是当初自己把他从高利贷者手中解救出来之事,心里更加激荡,哽咽着说:“兄弟,你别再说这些了!你欠我的只是情,我现在欠你一条命。你如果谢谢都不让我说几句,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十几分钟后,东站广场的口子上突然警笛长鸣,从那边接连开过来两三台闪烁着红蓝警灯的警车,“嚓嚓嚓”地在绿野酒家门口停下。
警车刚一停稳,从每台车里都钻出几个头戴钢盔、手持冲锋枪的防暴警察,一下子就把叶鸣等人包围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 一起带走
原来,在康根新刚刚掏出枪的时候,心思比较缜密的刘鹏程见他双目赤红、面目狰狞,一幅要和叶鸣拼个你死我活的模样,担心会出大事,便拿出手机,赶快拨打了110,报警说在东站绿野酒家有人持枪抗税。报完警后,他又打了一个电话给县局局长邹文明,请他赶快赶到现场来。
公安局机关对涉枪的案件,历来都是非常警惕、非常重视的。因此,指挥中心的领导当即请示陶永,派出了十几个全副武装、手持冲锋枪的防暴警察,分乘三辆警车赶到了枪案现场。
在防爆警察刚刚下车的时候,120救护车也随后鸣笛赶了过来。
这些防暴警察里面那个为头的队长走到叶鸣等人身边,问道:“刚刚是谁报的警?枪呢?枪在哪里?”
一个一分局干部走到那个队长跟前,把刚刚被叶鸣从康根新手里打落到地上的手枪递给他,回身指指仍然躺在地上打滚的康根新,愤恨地说:“这是他的枪。就在刚才,他向我们叶局长连开两枪,还打伤了我们的欧局长。”
那队长接过枪,仔细看了看,眼睛里露出惊异的目光,看了一眼地上的康根新,说:“这是警用手枪,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手枪?”
刘鹏程在旁边答道:“这家伙是法院法警大队的,听说还是一个什么大队长。他这是知法犯法,请你们拘捕他,不能让他跑了。”
防暴大队长点点头,有点愤怒地说:“真是岂有此理!一个堂堂的法院法警大队长,居然掏枪对准税务干部,还敢开枪,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小汪、小罗,你们两个过去,把他给我铐起来,先带回去,办好手续后,先把他丢进看守所去。”
两个防暴警察答应一声,走过去给地上的康根新上手铐。
忽然,其中一个警察叫了起来:“曾队长,你过来看看:这个人也负了重伤,好像手臂被人折断了,无法上手铐。”
那个曾队长吃了一惊,赶紧走过去,在康根新身上、手上摸了几下,然后起身问刘鹏程:“这是谁打的?怎么下手这么狠?”
叶鸣听到他的问话,放下怀里的欧阳明,站起来说:“是我打的。”
曾队长上上下下打量他几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地税局任什么职务?”
“我叫叶鸣,是地税一分局副局长。”
曾队长点点头,想了一下,又问道:“是你先打他,他才开的枪,还是他先开枪你再打的?”
叶鸣恨恨地瞪了一眼仍然像条死猪一样躺在地上的康根新,余怒未消地说:“是他先开枪打伤了我一个同事,然后又对准我开了第二枪,所以我才扑过去抢了他的枪。”
“那他的手臂怎么断了?而且,我看他口鼻流血,好像还有内伤。你即使是正当防卫去夺枪,下手也太狠了点吧!”
原来,这个曾队长看到地上的人是康根新,他虽然不是十分认识他,但听说过他的名头,知道他父亲是中级人民法院副院长康文祥,关系和后台都很硬扎,所以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开始想找叶鸣等人的碴子了。
叶鸣有点生气地说:“这位领导,你说我下手狠,但你想没想过当时的凶险的场景?这个姓康的手里有枪,又喝醉了,而且已经打伤了我们一位同事。我这时候不下手狠点,如果被他找到机会再开一枪,我还能有命吗?你们警察要是碰到有人持枪或是其他武器和你们对抗,你们还可以当场击毙他呢,对不对?何况,我只是把他打了几下,让他失去反抗的能力,以解除他对我和我的同事的生命威胁,这应该不算过份吧!”
曾队长听他侃侃而谈,说得条条是道,一时有点语塞,想了一下才说:“你叫叶鸣是吧!是这样的:因为现在我们不清楚开始的情况,也不知道到底是你先打康根新引发他开枪,还是他先开枪引发你打他。但我们看到:你一个同事负了枪伤,而康根新也受了重伤。你和康根新都有故意伤害致人重伤的嫌疑。所以,我必须把你们都带到局里去,等弄清真相后再做出相应的处理。”
说着,他就回过头,对身后两个警察喝道:“你们过来,给叶鸣戴上手铐,把他带回局里去。”
刘鹏程等人见那些警察要给叶鸣戴手铐,都涌过来指责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这边是受害者,而且是在执行公务。叶局长打那个混蛋,纯粹是正当防卫,是为了制止他进一步的危害行为。你们怎么有理三扁担、无理扁担三,把叶局长也要拷走?你们弄清楚情况没有?”
叶鸣把刘鹏程等人推开,说:“刘局长,现在医院的救护人员正在对欧局长进行救护,你们去看着点。我没事,戴手铐就戴手铐吧!反正刚刚有电视台记者摄下了全部的过程,到时候让办案人员看一下现场录像就可以了,没必要和他们吵。”
说着,他就主动伸出双手,让那两个警察给他戴上了手铐。
而另一边,救护人员也把康根新抬上了救护车,两个警察跟上救护车看守他,防止他逃跑。
曾队长对叶鸣招招手,说:“走吧,你上我的车,到局里讲清楚:如果你真是正当防卫,是为了制止正在进行的暴力犯罪行为,那你很快就可以出来的,这点你放心。”
正在这时,叶鸣裤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曾队长见他双手被铐住,无法到裤袋里去拿手机,便弯腰帮他把手机掏出来,在递给他之前,无意中看了一下荧屏上显示的来电者名字,竟然是“陶县长”。
曾队长吃了一惊,眼睛看着叶鸣,问道:“这陶县长是不是我们陶局长?你认识陶局长?”
叶鸣点点头说:“认识。”
曾队长赶紧给他按下接听键,把手机贴到他的耳朵边,对他努努嘴,示意他说话。
“陶县长,您好,我是叶鸣。”
“老弟,你好。刚刚我听110指挥中心的人汇报说,东站绿野酒家发生了持枪抗税案。我记得你正在那里执法,是不是你们和人发生冲突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第二百八十六章 训斥
叶鸣听陶永问起持枪抗税之事,便愤恨地答道:“陶县长,持枪抗税的那个人是县法院的法警大队长康根新,他向我们开了两枪,打伤了我们一分局的叶局长,我也差点中枪。我都想象不到现在居然有这种无法无天的干部。要不是我及时把他的枪打落,今天新冷就要出大案子了!”
陶永听说这次开枪的又是几年前被调离公安系统的康根新,不由又惊又怒,说:“老弟,你没事吧!你确定开枪的人是康根新?这个王八崽子,还真是无法无天了啊!前几年他在我们公安局开枪打伤平民,差点让我们局党委班子集体挨处分。现在给他挪了一个地方,他居然还是那么嚣张。看来,这次一定得让他到牢房里去待几年才行了,否则,他根本就不长记性,还会惹出更大的祸来。”
原来,当初康根新出事的时候,陶永还是公安局副局长,而康根新则是他分管的刑警大队的副队长。因为康根新开枪伤人,他这个分管副局长要负直接领导责任,差点儿挨了一个处分。为此,他对惹祸的康根新恨得牙根痒痒,虽然康文祥后来把事情摆平了,他最终也没有被追究责任。但他在公安局的党委会上,还是坚持要清退康根新,说把他留在公安系统,终究会是个大祸害。最终,康根新还是被清退出了公安系统。
为此,他得罪了康文祥。虽然两个人原来玩得很好,但自从这件事以后,他们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过任何来往,彼此都像仇人似的。而陶永好几次提拔的机会,也都被康文祥暗中作梗,在k市市长王修光那里说他的坏话,使他几次提拔副县长都泡了汤,直到今年他才如愿以偿……
因此,现在当他听说康根新居然开枪打伤了一个税务干部之后,觉得自己报复康文祥的机会来了。
尤其令他高兴的是:这次康根新得罪的人,竟然是背景很深、后台很硬的叶鸣,那他就是自寻死路了!单是凭他持枪抗税这一条,只要叶鸣想整他,随便跟县委沈书记或是市委卿书记说一下,根本不要他的干爸爸李润基书记出面,康根新就非进牢房不可。
更何况,今天康根新还开枪伤了叶鸣的同事,这就更加是罪不可赦了!如果此次把康根新的案子弄大,再追溯到上一次开枪伤人的案子上面去。那么,康根新的父亲康文祥,就会被牵扯进来,首先就要受到教子无方的指责,然后,还可能深挖出他上次徇私枉法、跑关系走后门为儿子开脱罪责的事情……
因此,在听说持枪抗税的人是康根新后,陶永表面上流露出来的是震怒和愤慨,心里则是暗暗高兴,向叶鸣详细询问了事情的经过,最后问道:“老弟,你现在还在现场是吗?是不是在向防暴大队的曾队长反应情况?你要把事情说清楚点,让他们记录下详细经过,尤其是康根新醉酒驾车、醉酒带枪等问题都要记下来,并当场取证。他这些问题,都是违反了公安部五条禁令的行为,就是最后没有掏枪,没有开枪伤人,作为一名警察,也足够开除他了!”
叶鸣看了一眼给他举着电话、脸上神色有点尴尬的曾队长,苦笑了一下,说:“陶书记,我还在现场。你们曾队长正准备把我带到局里去审讯,说我涉嫌故意伤害罪,现在手铐都戴上了,正准备走呢!”
陶永吃了一惊,骂道:“这个曾华军是个猪脑壳啊!他没看见你穿着制服吗?他要传唤你,也不应该给你戴手铐呀!这要是被不明真相的人看到了,说一个税务干部被公安局拘捕了,这对你们地税局的形象很不利的……你把电话给他,我来和他说。”
叶鸣转过头,对曾队长努努嘴,说:“曾队长,陶县长要你接电话。”
曾队长赶紧把电话挪到自己耳朵边,恭恭敬敬地说:“老板,您好,我是曾华军。”
“曾华军,你的脑袋被驴子踢懵了?你的屁股坐在哪一边?你那边的犯罪嫌疑人只有一个,就是康根新,你给人家叶局长戴什么手铐?他即使打了康根新,那也是他罪有应得,打死了那个政法系统的害群之马,算是为民除害,我们还要放鞭炮庆贺。你倒好,明明知道叶局长他们在执行公务,明明知道康根新是持枪抗税、开枪伤人,你还要各打五十大板,给叶局长也上了手铐,你是不是和康根新有什么私情?咹?”
陶永这个人,在局里一贯惟我独尊,对下属很严厉、很暴戾。所以,公安局的人从上到下,从副局长到普通干警,都很惧怕他,有时候做错了事,或是忤逆了他的意旨,就会被他骂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没有一个人敢顶撞他。
曾华军被陶永骂得满脸通红,又不敢分辩,只好唯唯诺诺地说:“老板,您批评得对,我确实不应该给叶局长戴手铐,这是我考虑不周,等下我给叶局长道歉。不过,我要跟您解释一下:我和康根新确实没有什么私情,而且我也和他不大熟。他在公安局的时候,我还在乡里的派出所工作,很少和他打交道,所以不存在和他存在私情的问题,请老板明察。”
陶永听他主动认错,这才放缓了语气,说:“你们要把现场保护好,并立即请刑警队的技术人员过来勘察现场取证。叶局长你可以对他现场做一个笔录,就没必要带他回局里询问了。倒是周围那些看热闹的,包括绿野酒家一些参与抗税的员工,要多带几个回来,多做几份笔录,要把康根新持枪抗税、开枪伤人的证据弄扎实一点,不要留下任何空子和漏洞。”
曾华军一听陶永的口气,就知道他是想整康根新,赶紧答道:“好的,我一定按照您的指示办。”
曾华军刚刚挂断电话,还没来得及给叶鸣打开手铐,忽见几台小车开到了酒家门口,从里面出来七八个人,一眼看到戴着手铐的叶鸣,为头的那个人惊讶地问道:“小叶,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也被戴上手铐了?”
第二百八十七章 各方关注
这个惊讶地询问叶鸣的人,正是新冷县地税局局长邹文明。
原来,刚刚邹文明接到刘鹏程的电话,说叶鸣和绿野酒家的幕后老板发生了肢体冲突,那个老板还掏出了手枪,请他赶快过来。
邹文明大吃一惊:如果单是肢体冲突,叶鸣是不会吃亏的,只有别人吃他的亏;但是,如果对方有枪,以叶鸣那种宁折不弯、愈挫愈勇的脾气性格,他如果去硬碰硬和这个持枪的人对抗,说不定就会吃大亏,甚至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一想到这一点,邹文明就心急火燎起来,顾不得再打探其余的情况,赶紧挂断刘鹏程的手机,立即召集了所有的党组成员和没有出去的中层正职,分乘几台车子,风驰电骋般往东站赶了过来。
在路上,他又打了刘鹏程的电话,得知对方已经开了枪,欧阳明为救叶鸣,手臂被击穿,但没有生命危险,正在等救护车到来;那个开枪的家伙已经被叶鸣制服,枪也被夺下来了,估计警察很快就会赶到现场来……
当听到叶鸣没有事情后,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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