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时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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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董，你这样说就过了。”另一位姜元老接过话茬，“这事儿，可是白家小孩派人去收拾周楚，自己技不如人被人拿了个人赃俱获，周楚这小孩已经够懂道理了，起码没给国家添乱！”

“话不能这么说，华老头到底为什么去美利坚，这不是还没说法么？”董老不甘心的说道。

郑主席一直没开口，这个时候才说道，“等到有说法，就晚了。”

班子里，郑主席是班长，一般来说，他说话了，这个事情也就差不多定调了，因此大家也都把目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华老头是什么身份，大家心知肚明。作为军人，为了私人事情，跑到外国去做犯法的事情，国法军纪难容！”郑主席威严的说道，“这军队还是我管！法律怎么说是法律的事情！等到把人捞回来！我是不可能饶了他的！”

几位元老都是和郑主席并肩作战了几十年的，却从来没有看见他生这么大的气，一时间也没人敢插嘴。

“当然了，那还是要先把人给捞回来，对此，你们有什么看法？”

见郑主席语气稍缓，董老试探的说道，“老郑，我是觉得，这个事情，如果有可能，最好还是处理成私人事情，现在反华媒体也喜欢做文章，事情再搞大，对我们很不利。”

“你有什么法子？”

董老趁机说道，“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白家那小丫头想见见你，给你当面汇报。”

郑主席看了看董老，说道，“行，今天晚上，我派车接她。”

姜老这个时候又说道，“郑主席，现在经委的章军在美利坚，是不是授权给他，让他代表中央，跟周楚谈谈？”

“行，你去拟电报给他，让人斟酌一下，如果不算太过分的条件，章军可以答应。”

“是。”

“还有。”郑主席扫视了一眼全场，“我听说赵疯子被抓了？赵家人已经闹的很厉害了。”

“是。”董老点头，“这个小子去***，还背了人命。”

“什么人命！”郑主席一挥手，“小鬼们搞的把戏，还能瞒过你去？老董！你屁股不要坐太偏！”

“我……”

“此事到此为止！”郑主席坚定的说道，“现在是外交事情，外交无小事，不能节外生枝，嗯？”

见郑主席已经拍板了，大家只好都纷纷点头。

“散会吧，我要回去看比赛了，老姜，你去盯下进度，明天告诉我。”

“是。”

几乎一夜之间，富邦头顶的阴云，就烟消云散了，工作组撤出了，媒体上没有了负面的消息，而赵天目也神气活现的回公司上班了，当然了，那些之前还在富邦工作人员面前拽的二五八万的小行长小处长们，也再也不敢得瑟了。

这一切对周楚来说，并不算什么，当伊斯先生对外发布声明不久，章军就再一次打通了自己的电话。

挂了电话，周楚对露丝笑道，“我说什么来着？最快1天，事情就能解决，看起来我赢了，你要……”

“什么都依你好了！”露丝推了周楚一把，“看晚上谁怕谁！”

周楚嘿嘿干笑，他知道，自己今晚又要“浴血奋战”了。

第六十章　谈条件

两广会馆包厢内，粤菜一桌，呈的是龙虎斗，上的是桂花酒，章军热切的劝周楚和露丝吃菜，还时不时亲自斟酒。

露丝还颇有点不好意思，论年纪，辈分，章军都比自己要高，更何况，在美利坚，劝酒夹菜本来就是很少见的事儿。只是周楚之前先给打过预防针，告诉露丝这是待客之道，露丝才心中有谱。

但是周楚就不一样了，你夹我就大口吃，你倒我就果断喝，才不和你客气。以至于没多久，这儿就杯盘狼藉了。

叫服务员撤了盘子，上了甜点和茶水后，章军才说道：“周先生，今儿找您来，也是要和您通个气。”

“喔？”周楚眉毛一扬，却并不接话。

章军却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之前富邦的事情，想来你也知道了，华栓这次在洛杉矶做的事情，完全是他的个人行为，中央已将表态了，对于违法的行为，是绝对不会姑息的。”

华栓就是那个袭击周楚的老头。如今周楚其实对事情已经有了比较全面的了解了，自然也心中有底，因此见章军态度如此良好，便问道：“章主任这次，是代表中央和我说呢，还是以私人身份和我讲呢？”

章军说道，“现在讲的还都是代表中央的正式态度，私下的话，我们私下再说。”

“好。”

“中央也知道，这次事情，是白家闹的，郑主席的意思，是到此为止，中央几位领导也都是这么看的。”

“到此为止。”周楚反复了念了几遍，然后放下茶杯，抬起头，目光凌厉的看着章主任，“那么如何善后？”

“第一，华栓会受到他应该受到的处置。第二，白家主导的对富邦的人和公司的打压会结束，违法和违规的人员会受到处罚。第三，国家和白家，都会对你做出补偿。”章军说道。

“是吗？好像很有诚意的样子。”

章军见周楚滑溜的像泥鳅一样，知道他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了，反正白家和自己家也一直不对付，收拾白家，自己也愿意，便说道，“上面现在的条件，华栓是现役军人，如果就这样被美利坚的警察扣押，法院审判，影响太大，而且军方会很不高兴，所以这一条，郑主任希望你能够让步。”

“让步？”周楚奇道，“这个我怎么让步。”

“很简单。”章军手指轻轻扣着桌面，“现在华栓被关起来，是因为涉嫌袭击你，并且人赃俱获逮了现行，可是据我们了解，洛杉矶警察局，却是因为他涉嫌危害公共安全的名义抓了他，这里就有文章做了。你知道，个人袭击，是告诉乃论的自诉罪，你告，就有罪，撤诉，就没事。而危害公共安全，是公诉罪，一旦进入司法程序，就很难回头了。”

“你是让我撤诉？”周楚问道。

“我们希望是这样，我并不隐瞒。”章军坦然道，“当然，你有决定的权利，但是我想你会做出一个很好的决定。只要你撤诉，司法的问题，我们领事馆有办法。”

“那么华栓袭击我，回国后会遇到什么惩罚呢？”

“恐怕会上军事法庭。”章军道，“这一次他惹得祸事太大，坐牢是肯定的了。”

“首恶必办，胁从好说。”周楚道，“我可以撤诉，条件是华栓你们可以适当从轻，但是……背后指使他那个人，我绝对不能就这样放了他。”

章军面露难色，“可是你知道……这样的事情，没有证据，也不好操作……”

“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周楚坚定说道，“何况，我们的国家不是人民的国家吗？不是人民当家做主吗？”

见章军依然没有答应，周楚马上站起身来，道：“既然这样，章主任，当我们没有谈过。”

“等等。”章军按住周楚，“白阳的事情，我会回去说，但是能不能成，就不一定了。”

“章主任，不是我为难你。”周楚指着自己的胸口，“我不是不懂事的人，但是，这次我在国外，白阳为了一点意气之争，就敢派人到洛杉矶动我！章主任你扪心自问，如果华栓得逞了，你们恐怕会选择全力帮华栓脱罪，而我，我的富邦，会是什么命运呢？”

章军无言以对。周楚所说的，的确是现实，政治是不会去讲仁义道德的，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恐怕章军也会选择来分一杯羹吧。

“我也不怕明说，我这次，就是要拿白阳立威！”周楚掷地有声的说道。

“上面是绝对不会答应太过分的要求的。”章军谨慎的说道。

“放心吧章主任，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不会捞过界。”

“那好吧。”章军点头，“你放心吧，富邦现在已经是‘挂了号’的企业，只要你们不太过分，基本上是没有问题的。”

“我奉公守法，按时纳税，想来也不能有问题。”周楚道，“我很关心，白家会怎么给我个说法呢？”

“这个……你就自己和白家谈吧，我想白家的人会主动找你的。”章军眼光里闪过一丝狡黠，“只要你的要求不过分，上面会促成白家同意的。”

“明白了。”周楚点头，站起身来，道：“谢谢你的招待，不过，你们最近跟着我没少赚钱吧？我可知道，有些资金绝对是你们跟着我一次操作的。”

章军干笑了下，道：“国家外汇紧张，急需用钱，这能有吃大户的机会，也要吃一吃。”

“不过你们要小心，我不一定是对的，很可能是错的！更重要的是，我如果转向，是不会通知你们的，资本市场，盈亏自负，如果我从你们身上赚钱抽血，你们可不要怪我。”

“那是自然。”

出了两广会馆，诺夫特嚼着口香糖，靠在车上等着呢，周楚想了想，道：“诺夫特，过来。”

“老板，有什么事儿？”诺夫特摘下耳机，走到周楚面前。

“我是说……你有没有信得过的兄弟朋友这样的？”周楚说道。

“有啊！阿尔巴可以和我一起去钓鲨鱼！梅瑞和我一起吸过大麻，卡里米和我***架长大的……”诺夫特又开始喋喋不休了。

“好了好了。”露丝插嘴道，“诺夫特，华夏国的……”

诺夫特顿时面如土色，他一直对挖煤有很深的心理阴影，看露丝也学会了这条，果断选择了闭嘴。

周楚和露丝上车后，周楚说道，“我的意思是，那些你信得过的，可以把后背甚至生命交给他的人，有没有？”

诺夫特想了想，然后严肃的说道，“那恐怕只有我小时候的玩伴巴克威尔了。”

“那好，我马上就想见他。”周楚说道。

第六十一章　贫民窟

伟大的城市也有贫民窟，繁花锦簇之下，如果没有一点点破絮来衬托，又如何能显得出繁华之美呢？

车子停在了一个狭窄的道口，里面的房子倒是有三四层，但是到处都挂的是质量低劣的衣服，这儿的给排水系统想来也不怎么好，让露丝稍微皱了皱鼻子。偶尔过来的几个黑人，大部分都是赤着上身，穿着拖鞋，神情慵懒而警惕。

诺夫特搓了搓手，道：“老板，您是真的要下去么？您也看见了，这儿……”

“既然来了，为啥不去呢？”周楚道，“走吧，咱们去看看你那位好兄弟吧。”

一行人在诺夫特的带路下，绕过了满地的杂物，穿越过几栋破旧的小楼，来到了一栋毛坯房门口，周楚伸了个懒腰，道：“得，这儿要是打巷战，我看海豹部队也未必能够进得去，只需要一把AK47，就能够让这里连一只苍蝇也进不去。”

“是啊是啊。”诺夫特点点头，“这儿我们小时候可没少在儿‘打仗’，嘿嘿，那个时候，我可是打遍这儿没敌手的。“

“诺夫特，你又在胡说八道了。”小楼里走出来一个男人，他穿着小背心，身材高大如牛，皮肤黝黑如油，胳膊上纹着龙，拳头足够正常人脑袋那么大。

诺夫特怪叫一声，冲上前去，和来人来了个熊抱，好一会儿，诺夫特才上下打量了下来人，道：“巴克威尔，托上帝的福，你现在过得不错嘛。”

巴克威尔却给了诺夫特一拳，道：“你小子，如今给大人物开车了，还来说我，我说，你不准备给我找个活儿？”

“这不是来了么。”诺夫特努了努嘴，“看吧，我老板亲自来找你了。”

巴克威尔皱起了眉头，好一会才确认，这个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年轻人，真的是诺夫特说的“老板”。

“诺夫特，这……”

“放心吧。”诺夫特拍了拍巴克威尔的肩膀，“这的确是我的老板周先生，是他让我带他来找你的。”

周楚这个时候走上前来，伸出手，道：“巴克威尔先生，我是周楚，是诺夫特的朋友，很高兴见到你。”

巴克威尔迟疑了下，道：“周先生，我刚才在干木工，手不太干净，这……”

看巴克威尔手就伸出来一半，周楚笑着握住巴克威尔的手，道：“那有什么，告诉你，我从小在底特律的第六区长大，呵呵呵，你应该知道那儿是什么地方。”

巴克威尔惊喜道，“是吗先生？你小时候也是‘飞党’？”

“咳咳咳。”诺夫特咳了下，“巴克威尔，太阳这么大，我想你应该请我们喝一杯冰水吧。”

“是是，我差点忘了。”巴克威尔傻笑道，那一嘴的白牙，在阳光下显得分外洁白。

进了屋子，露丝才知道，什么叫做家徒四壁，沙发明显是从垃圾堆捡来的，破烂不堪，电视机还是14英寸的黑白货，家具基本没有，电风扇大概是五十年代的大叶片，屋子里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现在露丝对这一切不会露出厌烦，但是还是有所不适应，周楚赶忙伸手拉住露丝的手，安抚一下她的情绪。

好一会，巴克威尔捧着三杯冰水过来了，所谓的冰水，就真的只是杯子里有冰的水，巴克威尔傻笑道，“周先生，柠檬汁已经被我喝光了，呃……钱也都在我老婆那里，所以……”

“无妨。”周楚端起水杯来喝了一口，顿时就觉得一身的燥热去了大半，而巴克威尔和诺夫特看见周楚和露丝毫不介意，抓起来就喝，心中也是颇为感动。

寒暄几句后，周楚直接问道：“巴克威尔，我也不瞒你，这一次我来这儿，是因为诺夫特告诉我说，你是他过命的兄弟，是这样吗？”

巴克威尔看了诺夫特一眼，点头，道：“是的，我和他，都是可以彼此托付生命的。”

“好，我充分信任诺夫特，我希望我以后也充分的信任你。”

“周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巴克威尔试探的问道，“呃，有些犯法的事情，我是不能也不会去做的，您知道，我现在不是阿飞了，我有老婆还有孩子了。”

“你的妻子，我会找人给她安排体面而坐办公室的工作，成为白领。你的孩子，我会让他去私立学校，和白人，亚裔的孩子们一起上学。另外，我还会请私人教师给他们补习所有其他小孩可以学到的一切。”周楚说道。

“周先生，您是说真的？”巴克威尔惊讶的说道。

“明天我就办好一切，到时候你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周楚微笑道。

“那么我这条命，就卖给您了！”巴克威尔道，“有什么事情，您尽管说吧，是要我去顶罪么？”

周楚顿时哭笑不得，搞了半天，原来巴克威尔居然以为自己是犯了事情的公子哥，让他来顶嘴。

“巴克威尔，我是要用你做事的，不是让你去顶包儿的。”周楚道。

“那您也只管吩咐。”巴克威尔神色很坚毅。

“我问你，你对洛杉矶的黑道熟悉么？”周楚徐徐问道。

“呃……”巴克威尔有些尴尬，“周先生，洛杉矶人称天使之城您是知道的，这地儿的黑帮势力可是太发达了，我出自底层，所以对这些的确还有些了解，目前来说，一共有四大势力，第一是有摩门教背景的黑手党洛杉矶分部，第二却是亚裔的洪门，据说就是华夏人的后裔组成的。第三是黑人组织，再就是其他各种极端组织和亚裔的山口组，竹联帮，四海帮这些组织。”

“嗯。”周楚点头，“和我预想的差不多。对了，巴克威尔，听说你还比较能打？”

巴克威尔谦虚的一笑，道：“周先生，我们这些底层的人，除了身体和拳头，我们简直一无所有，如果不会打，就会被人打死，所以……呵呵，我这身力气，还值点钱。”

诺夫特插嘴道，“老板，他打过黑拳的。”

“喔？”周楚奇道，“你还打过黑拳？”

“是。”巴克威尔神色黯然了下来，“不过，我没有办法一直打下去，因为我已经有了妻儿，再打下去，就可能死！”

第六十二章　相面

每个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巴克威尔也不例外。

少年时代，巴克威尔曾经是一名出色的黑拳选手，靠着悍不畏死的狠劲儿和灵活的舞步，曾经在黑市拳上打出了名声！也正是靠着这种丰厚的奖金，才帮助家庭还清了债务，帮助自己讨到了老婆。

但是马有失蹄，一次，巴克威尔不小心坏了一个大人物的赌局，而偏偏这位大人物心眼比较小，自己输了钱可以不在乎，输了面子就绝对不能忍。

而大人物认为，这一切，都是巴克威尔的错，自己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巴克威尔这样的年轻人，面对大人物，那当然只有一个结局，连战连败，最终被逼退出黑市拳的舞台，之前赚的钱，也大部分都赔进去了。虽然后来，他知道并不是自己技不如人，而是因为大人物给自己设了局。

可是，谁会帮一个黑人的拳手出头呢？没有的。巴克威尔也只能认栽，现在，他不过是当地一个中型帮会的小头目，勉强混口饭吃罢了。

这个时候，周楚出现了，难道，这就是自己命里注定要出现的贵人么？

周楚看了看巴克威尔强健的体魄，道：“看起来，你的一身肌肉和力量还在嘛。”

“那是自然。”巴克威尔笑了笑，“我们这些在底层混的人，这就是我们唯一的依靠了，可不敢有丝毫放松。”

“还能打么？”

“差不多吧。有巅峰时候的九成。”巴克威尔道。

“你看，你和我对打，如何？”周楚突然说道。

“什么？”巴克威尔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是说，你，和我对打。”周楚一字一顿道。

巴克威尔喃喃半天，才说道，“周先生，这个幽默并不好笑，您……您是尊贵的人，呵呵呵，您不适合拳击这项运动。”

“是么？”周楚嘴角一弯，突然一记右勾拳，巴克威尔还没反应过来，拳头就在离自己鼻子尖还有1厘米的地方停住了。

“如何？”周楚笑了笑。

“对打的话，胜负个半。”巴克威尔认真地说道，“不过，如果我经过系统训练，再经过一些比赛，恢复了体力的话，我想我可以略占上风。”

巴克威尔说的这是行话，周楚自然点头，道：“你说得对，你现在身体看起来还很强壮，但是就算没被掏空，也是外强中干吧。”

“是。”

“我会给你聘请最好的教练，准备最好的器材，让你恢复训练。”周楚道。

“您是要让我去打拳？”巴克威尔奇道。

“是打拳，但是打拳只是手段，不是目的。”周楚道，“我不差钱，我也不喜欢赌钱，我要你去打拳，只是为了让你打出名声。”

“名声？”

“对，要让洛杉矶的黑道，都知道你巴克威尔这个人！”周楚大声道，“你已经30岁了！你作为拳手的巅峰已经不多了！你难道这辈子都愿意这样碌碌无为吗？”

巴克威尔的脸上抽动了几下，显得很是痛苦。

“是的，你是混黑道！”周楚直接说道，“很多所谓上流社会的人看不起你，你没少受白眼吧？你的妻子，你的孩子，没有少被歧视吧？我告诉你，这不是他们狗眼看人低，而是你混的太差了！《教父》看过吧？你要是柯里昂，谁敢对你这样？”

看巴克威尔的眼睛亮了，周楚接着说道，“过去你没有机会，没有资源，没有人支撑你，现在我告诉你，这些你都有了！钱你要多少我有多少，人脉嘛，我的人脉就是你的人脉！我会在你的背后支持你，你有多大的胆子，多大的志向，我就给你多大的支持，哪怕你想当世界的黑道之王，只要你想的到，敢去做，我就给你全力的支持！”

巴克威尔再也忍不住了，他突然双手在胸前做了个奇怪的姿势，然后喃喃半天，才说道：“周先生！巴克威尔·奥斯古·阿西斯的命，就卖给你了！从今天起，您就是我的老板！”

周楚笑了笑，和巴克威尔握了握手，道：“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我一定对您忠诚。”

给巴克威尔留下了足够的钱，周楚打算先让他换个行头，换个地方，笼络人心，最重要的还是给干活，豪言壮语可以激励一时，不能管太久。其实像他这样的底层人士，最为实在，你给的钱足够多，他就敢给你卖命。

当他看见露丝开出的10万美元的支票时，手都发抖了，他双手捧着支票，贪婪的闻着纸的味道，一次又一次的数着支票上的0。

离开了这贫民窟，上了车，露丝看了眼开车的诺夫特，用中文问道，“周，你真的这么相信他吗？”

“为什么不呢？”周楚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巴克威尔会是个重要的人，我相信他的能力，更相信自己的眼光。”

“他能够混的出人头地，我也相信，可是周，你不担心一个问题么？”

“什么问题？”

“你们华夏人有句话，叫做恶仆欺主，老实说，我看巴克威尔这样的人，可以共患难，却不一定能同富贵。”露丝担忧的说道。

“哟哟哟。”周楚挑起露丝的下巴，“看不出来啊，你还会相面了！来，你给我相相，我这人怎么样啊？”

“卑鄙无耻，龌龊下流！¨wén　rén　shū　wū¨”露丝嗔道。

“是吗？”周楚大笑道，“你确定？”

“这还有的跑么？”露丝愤愤说道。

“唔。”周楚皱着眉头想了会，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不能担个虚名不是？看来今晚我不卑鄙无耻，龌龊下流一下，就太不划算了。”

“你想要干什么？”露丝警惕的说道。

“当然是干你。”周楚嘿嘿笑道。

“下流。”

“原来这是下流啊。”周楚“惊讶”道，“既然这样，你先回去吧，我下车了。”

“干嘛？”露丝奇道。

“喏，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