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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时代-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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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苏法昭想了下，“我觉得和他一起，我会很安心，感到一切都很宁静，可是，我没有恋爱的那种感觉！没有觉得害羞，心里如鹿撞，也没有很期待。他也一直小心谨慎的，既不会逗我开心，也不会惹我生气，我……”
“喂喂喂！”周楚躲开了迎面的一辆卡车，“你想什么呢，我说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生活就是生活，哪儿有那么多波折。平安是福，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我不甘心！”苏法昭突然说道，“也许我这辈子就恋爱这么一次！可是结果这段恋爱却是这样……我担心我老了之后我会后悔！后悔年轻时候没有轰轰烈烈！”
第一百三十八章 批文
周楚看苏法昭握着拳头，郑重其事的样子，不由笑道：“我说你就别折腾了，年纪轻轻的，别去想那些个没有用的事儿，讲老实的话，金川真的很不错，你要错过了，你才会后悔呢。”
“不说这个了。”苏法昭摆摆脑袋，“今天这个聚会为什么你要我陪你去？”
“这个会议让露丝他们去不合适。”周楚道，“顺便，我也额带你见见世面，呵呵呵。”
“带我见世面？”苏法昭一愣，继而笑道，“那好吧，我今儿就给你充这个门面。”
这次会见是在一个私密会所举行，从外面看，不过是一个矮小的四合院，但是周楚现在已经心里有数，越是这种看起来朴实的地方，其实里面就越有玄机，越是豪华。
某些东西，永远是口号而已，周楚是绝对不会当真的。
照例是戒备森严，照例是验过了请柬，周楚进去之后，发现张伟和宁中阳已经在等自己了。
“哟，又换了啊……”宁中阳刚刚说到一半，看见苏法昭等着自己，顿时把剩下半截话咽了下去。
周楚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是和二人点点头，道：“我公司的人事部经理，苏法昭。”
“苏小姐，你好，呵呵呵。”张伟和宁中阳都笑着打招呼，只是二人的笑容却有些不对劲。
“今儿章主任来了么？”周楚没去注意这些细节。
“喔，已经来了，在哪呢。”宁中阳指了指。
周楚带着苏法昭过去，跟正在和一群人寒暄的章军打了个招呼。
章军回过头，热情的和周楚打招呼，只是一看见苏法昭，章军也愣了一下，道：“周先生，你和……和苏小姐一起来的？”
“怎么，有问题么？”周楚这下子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个苏法昭，怎么这么有名气？
“没问题，那当然没问题。”章军友好的拍了拍周楚的肩膀，道：“你公司现在在燕京那可是大大滴有名啊，呵呵呵，还听说你把燕京漂亮点的姑娘都给招去了。也好，这种场合以后也不少，你多带着她们来看看，也是好事。”
“好吧。”
苏法昭却落落大方说道：“章叔叔，您似乎不太欢迎我来啊。”
“哪里哪里。”章军迭声道，“我只是觉得你可能不喜欢闹腾而已，却没想到你居然还跟着周先生一起了。”
“我也得找个工作不是？”苏法昭笑道。
“你眼光很好啊。哈哈哈。”
二人谈笑风生的样子，只能反映出一个问题，那就是苏法昭的身份也是非富即贵，而且应该比章军可能还要尊贵一些！
周楚眯起了眼睛，看来这个世道上，真的是处处藏龙卧虎啊，这么一个小妞，看起来都不是一般的人，自己过去还是太小看天下英雄了！
趁着这个时候，宁中阳一把把周楚拽到了一边，严肃说道：“我说兄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周楚不解。
张伟也有点急，道：“你不是和露丝好了么，怎么又惹上了她？”
“你说苏法昭？”
“还能有谁！”宁中阳道，“你可真行啊！连苏法昭都搞到手了。”
“这可没这么回事儿。”周楚赶紧澄清，“苏法昭怎么了，很有名？”
这下子轮到了宁中阳和张伟傻眼了。二人对视一眼，宁中阳道：“你真的不知情？”
“当然不知道啊！”周楚一摊手，“我当时是看简历选人，面试录取，你说说，苏法昭这样的，我有什么理由不录取？我又不是干特务的，哪儿知道她具体干嘛的。”
“好嘛，你真行。”张伟连连摇头，“我告诉你吧，今儿这次聚会，虽然说上层人士，二代子弟们都不少，待会白翎也要来，但是我们这些人，身份可都不如她苏法昭！”
“这么厉害？”
“你想想我们党有哪个领导人是姓苏的？不多吧！”
周楚有些傻眼了。
姓苏的当然不多！换句话说，那是非常少，是屈指可数！
当然有且仅有那个缔造了这个国家的那一家了！
宁中阳看周楚的表情，道：“这下你知道了吧，嘿你也真本事了，身边有几个洋妞了你还不满意，和白翎的事儿如今传的沸沸扬扬，你还不消停，还去招惹苏法昭。”
“但是……”周楚摆摆手，“我真的没有招惹她啊。”
“那还是她招惹你？”宁中阳翻了翻白阳。
“不是，她和我一个手下关系不错，二人好像是在恋爱的样子。”周楚道，“但我还是不敢置信啊，如果她是那个苏家的姑娘，怎么看起来并不是高干子弟的样子呢。”
“哪条法律规定了我们应该怎么样呢？”张伟慢条斯理的说道，“据说苏法昭之前连舞厅都没去过，人家家门风严，生活朴实，和我们根本不是一个系统的。”
这些事儿周楚也多少了解一些。现在毕竟是改革的年代了，苏家虽然地位尊崇，但是苏老爷子自从故去后，事实上是人亡政息，他的家属也一直没占什么光。
其实说白了，苏家现在地位尊崇，但是实权可能就未必有多少了。只是任何年代，都会有这种地位特殊的家族，古今都不例外。
“是你手下啊。”宁中阳舒了口气，“那劝劝你那个手下，赶紧分手吧，他没戏。”
“这……”周楚想了想，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
难道自己要去告诉叶金川，说苏法昭根本不是你能够高攀得起的，赶紧退出最好？不可能。
正好这个时候，苏法昭结束了和章军的谈话，走到周楚这边，优雅的说道：“你们在聊什么？似乎说的很开心的样子。”
“啊，我们在说些生意上的事情。”宁中阳道，“我们也打算开个公司。”
“你们也要开公司？”
“是啊，如今十亿人民九亿商，党中央都说了，要解放思想嘛，我们也想为商品经济添砖加瓦啊，顺便也赚点零花钱，那不是一举两得嘛。”宁中阳道。
“那你们想卖什么呢？”
“批文。”宁中阳直接说道。
第一百三十九章 双轨制
众所周知，如今华夏国的经济是处在一个双轨制的特殊时期。所谓双轨制，就是任何一个商品，其实都有两个物价，一个是平价，一个是议价。
对此周楚也很清楚，过去华夏国长期是处在计划经济时期，生产多少东西，哪怕是针头线脑，也要中央做计划，生产多少，卖多少钱，都有非常严格的规定。
但是后来，郑主席上来，力推改革开放之后，说白了就是要让整个国家重新朝市场经济过渡。但是由于阻力过大，条件不成熟，现在并没有一步到位，而是采用双轨制。即计划内生产的部分，还是按照平价，即规定的价格来定价。但是市场需求很多时候大于供给，因为过去是处在一个短缺时代。那么超出的部分，政府就不管了，由市场自由定价，即所谓议价。
议价当然比平价要高，有本事的人，如果能以平价进，议价出，当然就可以攫取巨大的利润。
但是宁中阳等人就更高明了，人家根本不屑倒货，人家倒更高端的东西，也就是批文。比方说，你想倒卖彩电，一般的档次的人，也就进个几百台几千台电视再去卖掉。但是宁中阳这样的人，能够直接拿到政府的批文，也就是生产彩电的许可，有了这个东西，他就可以直接去彩电厂提货，再在自由市场上高价卖出。有的人甚至连这一步都省略了，直接就把批文卖了。
这样的行为，在西方世界，当然是不可想象的，但是在华夏，这就是合理的。周楚并不准备挑战这个准则。
“兄弟，你不准备参与么？”宁中阳高兴地说道，“如今这批文可是抢手货，弄点不容易呢。”
“这个嘛，我不懂这个，就不参与了。”周楚婉拒道，“主要是我总觉得这双轨制不太靠谱。”
“当然不靠谱！”章军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市场本来就该是最公平的地方，一个东西两个价格，怎么能行呢？迟早有一天，我们的物价要并轨！”
章军本来就是经济口的领导，他的话，那当然很有分量的。
宁中阳却笑道：“章叔啊，您就别断我们财路了呗，我们又不像周楚那样，有本事从美帝苏修那儿捞钱，您总该让我们在国内赚点吧。”
“你这小子，怎么老想着赚钱，还是军人么你。”章军笑骂道。
“军人怎么了？”宁中阳道，“哥们我上战场能杀敌，出军营就得能做生意，现在的行情你们也不是不知道，造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还有什么穷的像教授，傻得像博士，你兜里没钱，个体户都看不上你！”
宁中阳这话，让在场的二代们纷纷附和。这个年代，二代们有权力，有势力，生活优渥富足，但是还真没多少钱，毕竟市场经济都还没正式确立呢。
“好了好了。”章军是主持人，“我说你们就别磨牙了，听我说。”
大家还是都很给章军面子的，都安静了下来。
章军看了周楚一眼，然后说道：“各位，大家也知道，我们国家现在在改革，既然是改革，那当然是什么都能改，我今儿把大家喊来，一则是大家聚会一下，联络感情，二来，也是要和大家通个气。”
扫视一圈，看大家都很认真，章军说道，“在座的各位都不是普通人，我也和各位透个信，各位今后在外面都要收敛一些，因为中央已将做出决定，将要严打！“
”严打？“众人一听，都有些诧异。
“没有错儿！”章军肯定的说道，“这个消息绝对准确。全称叫‘严厉打击刑事犯罪分子活动’，过几天你们应该就能看到新闻，但是我告诉你们，这个事儿溯及既往，你们呐谁身上不干净，趁早去擦擦。”
看章军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少人的神情就不太对了。
“这事儿其实也是偶然。”章军说道，“之前阳家闺女和女婿去探亲，结果你们猜怎么着？他们在火车站被一伙儿小偷给偷了，本来认栽也就算了，可是偏偏，那阳小妹的男人觉得自己很牛逼，就去找贼窝，结果还真让他找着了！”
宁中阳兴奋地说道，“结果呢？是不是杀了他们个干干净净！”
“是被杀了个干干净净！”章军幽幽说道，“男人被弄死，女人被**致死。这事儿阳老将军震怒，说他为国守边一辈子，结果女儿女婿却遇见这种事情。”
“干丫挺的！”
“杀了这些狗娘养的的！”
高干子弟们之间，很容易就同仇敌忾了起来，周楚冷眼看着他们，心中不由得好笑。
实际上，作恶最多的，可不就是你们这些人么，现在还在那装，严打的话，首先就得打你们。
“严打，首先就该打你。”白翎突然出现在周楚身边，吓了周楚一跳。
“你走路没声啊！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么。”周楚不满道。
“看，果然该打你。”白翎幸灾乐祸说道，“你这不是心虚么，一定做了什么亏心事才对。”
“亏心事？那还真没有，要不您帮我想两件？”
“那真是族繁不及备载啊。”白翎冷冷说道，“我看别的不说，流氓罪你就跑不了！”
“流氓罪？”周楚皱了皱眉头，“开什么玩笑？”
正好这个时候，苏法昭过来了，白翎看见苏法昭后，顿时一愣。
“白姐。”苏法昭很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是你。“白翎深吸口气，”听说你在富邦干的不错。“
”给老板打工而已。“苏法昭笑了笑。
”打工没什么，就是小心，别羊入虎口！“白翎说道。
“这白姐请放心，我相信老板的人品。”
“是么？到时候别后悔！”
二女不知不觉就完成了一轮交锋，看的周楚都有些傻眼。
而宁中阳和张伟则看的津津有味，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才俩呢，就足够演的精彩漂亮了。宁中阳还偷偷对周楚竖起了大拇指，还不停的点头，周楚却只好苦笑。
第一百四十章 银行业合作
章军一下子喊这么多人来，一方面是打招呼，不要让自己人在严打里中招，另外也算是对自己身份的一个确立。毕竟，在“圈子”里，这可就是地位的象征。毕竟，这些高干子弟们，个个都是眼高于顶的人，有几个能服人的？
但是章军就能，他的身份和地位毕竟是不一样的。
章军的话讲完了之后，周楚拉着章军，走到一边。
章军有些奇怪，道：“你有什么事儿么？你老最近可是大忙人啊。”
“我要问你个事情，章主任。”周楚严肃说道。
“什么事情？”
“我听说最近可能要物价闯关，对不对？”周楚道。
“这你听谁说的？没这事儿。”章军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我听索罗斯说的，到底有没有？”周楚压低了声音。
“你……”章军一副被你打败了的表情，“好吧，你可千万别和人说，但还早呢，现在八字都没一撇。”
“八字没有一撇，起码有人想写八字了。”周楚道。
“你是又想发国难财，对不对？”章军问道。
“话不能这么说，我不发这个财，你以为在场的人就都不发了？”周楚哂笑道。
“好了好了，这事儿不提了。”章军摆摆手，“待会你别走，我要带你去见人。”
“见谁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
等到今晚聚会完了之后，周楚和宁中阳张伟约好了再聚的日期，又打发走了苏法昭，这才进了休息室等章军。
不一会，章军带着两个人中年人走了进来，一个人周楚经常在报纸上看见他，知道他是华夏国央行行长李贵，另一个人则是财政部长邱正雄。
周楚见状，连忙站了起来，道：“原来是李行长和邱部长！周楚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只是嘴上这样说，周楚心里还是很疑惑的，这俩人不是一直很不对劲么，而且听说和章军还不是一个派系了，怎么还联袂过来了。
“周先生，您可真是深藏不露啊。”李贵话刚出口，笑声就跟着来了，这人看起来面相富态，真的是一看就是官员那种。
“岂敢岂敢。”周楚和他握手之后忙道，“我没去主动拜访您，是我的问题啊。”
“是么？那我今儿不就来了。”李贵笑道，“今儿邱部长也来了，大家好好聊聊。”
邱正雄倒是比较古板严肃，和周楚只是握了握手，没说啥。
章军招呼大家坐下后笑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啊，老李，老邱，你看，说话的功夫，我们都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咯。”
“是。”邱正雄冷着脸，“你老了，可我没老。”
听了这话，周楚差点笑出声来，看不出，这个邱正雄居然很有点腹黑的潜质呢，这种冷幽默，其实最是有趣了。
一旁的李贵拍了拍周楚的肩膀，“周先生呐，还是算你面子大，你知道么，之前我们和索罗斯见面，嘿嘿，也是他来拜见我们，但章主任说了之后呢，我们就觉得，还非得我们俩一起来不可，而且你知道么，本来还有不少领导同志都想见你呢。”
“是么……周楚何德何能，愧不敢当啊。”
“哎，年轻人也不要太谦虚嘛。”邱正雄接过话茬，“既然我们都来了，咱们就开始吧。”
让周楚很震惊的，是这一次居然是章军来做记录，看起来他们要说的事情，可真是不小啊。
邱正雄深吸口气，正色道：“周先生，我下面的话，可是代表中央的。这一次这次中央可是下了大决心，一定要搞好这个项目。”
周楚没有插话，他知道，他们一定会直接告诉自己的，这个时候没有必要卖关子。
邱正雄接着说道：“我们也不瞒你，我们仔细调查过你，据我们所知，如今有个叫里森的人，是你的员工，他名义上成为了巴林银行的董事总经理，但实际上，他背后的人，是你么？”
“不错。”周楚点头。
“我们今天就是要合作的。”李贵接过话头，“本来其他几大行的行长都要来，但是现在情况特殊，燕京城的外国记者实在比较多，为了避免泄密，就我们来了，不过我已经得到了中央的授权，起码大体的框架，我是可以做主的，我觉得，大家可以先大概的谈谈合作意向，如果有了这个意向，我们再进行进一步的磋商。”
“好，李行长”周楚站起来，想了想，说道：“你们也知道，巴林银行，现在已经是完全私人化的商业银行，我占巴林股份的百分之九十六，拥有绝对的控股权。而剩下的百分之四的股份则是由美国花旗银行通过注资的方式占有，现在巴林银行包括固定资产大概是四百三十亿美元左右，去年的业务收入是三十一亿美元，网点分布世界各地。当然，这和花旗银行等一些超大银行相比还有着不小的差距。”
“周先生您太谦虚了。”李行长笑道，“最近在石油期货市场上，巴林银行动作不小，我们是知道的，初步算起来你们也赚了上亿美元吧？”
“是。”周楚点头，“你们真的想和巴林银行合作吗？算起来，和花旗，渣打，其实对华夏的银行更加有利啊。”
“你居然还把生意朝外推啊。”章军笑道。
“那是，我很爱国的。”周楚道。
李贵接着道，“周先生，你说的固然不错，他们我也要汇报给领导，肯定还是要合作的，毕竟他们在业界也算是根深蒂固，但是我们银行不是只要找那些历史悠久的大银行合作，要说资产，我们四大银行的资产也绝对不比世界上任何一家银行差。现在我们需要的是管理理念和先进的技术，这一点你们巴林银行完全具备。我们现在要谈的是，如果我们合作，可以合作到什么程度？你们巴林银行又可以给我们提供什么？现在是我们正处在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的阶段，可以肯定的说，有朝一日，我们国家的市场也迟早要对世界开放，但是如果你们能领先进入大陆市场，这对你们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这就看你们如何做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让步
周楚看了看李贵和邱正雄的脸色，看起来，他们的诚意基本上无可置疑了。
既然如此，也就到了自己展现自己的诚意了。他们的条件，老实说已经很不错了，如果自己不展示足够的诚意，估计今天大家也就是聊聊。
可是周楚怎么能放弃这样的诱惑呢？这可是打着灯笼没处找的机会啊！
周楚深吸口气，道：“我也不瞒你们，巴林银行看起来很宏大，但是你们也知道，根据现在的会计准则，商业银行的资本主要有三个方面，第一层是核心资本；第二层是次级资本；第三层是只可作市场风险用的资金，我的巴林银行，毕竟是从人家手里收购的，而且是杠杆收购，换句话说，我是借钱买的，庞大的还本付息压力，让我的可用资金不是很多。我也不怕和你们交个底，我现在可以提供40亿美元以上的资金，用于第三层的市场风险资金。至于您说的管理人才，制度这些，我可以提供高层管理人员，也可以提供一些技术。”
“小周的意思是？”李贵有些犹豫，其实他当然已经和其他银行谈判过，汇丰银行可是愿意提供一百亿美元的资金，注入新组建的合资商业银行呢，这样算起来，巴林银行拿出来的40亿美元的资金可就少了。而且估计还有不少，可能是借人家的钱呢。
李贵其实很担心，如果这小子是空手套白狼怎么办？
毕竟改革以来，其实有不少所谓的外商，表面上说得好听，什么帮助你建设国家，我们赚取合理的利润。可是，实际上来华夏混的，其实都是那些个混不下去的人，趁着这儿人傻钱多来捞钱的。
虽然说周楚肯定是有钱的，这个国安系统已经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但是事情事关重大，李贵也不敢不谨慎，也因此才和一贯不对付的章军都走到一起来。
同为英国的汇丰银行甚至能提供一百亿美元的资金进入新组建的商业银行，关键的就是投入在哪一块了。
周楚微笑道：“李行长，我知道您的意思，您无非是怕我空手套白狼是么？”
“呵呵呵。”李贵是老官僚了，他当然不会直接表述内心的意思，“周先生您多虑了，我们对您的人品和实力有充分的信心。”
“这些都是次要的。”周楚摆摆手，“我还是说说我的条件对你们的好处吧。你们可以算算看，资金这个东西是流动的，也就是说，我可以撤资，可是你们也可以撤资啊，这些对我们是平等的。”
见邱正雄和李贵点头，周楚接着说道：“再者，我们提供的，都是久经考验的高级管理人才，当下国际上最先进的技术理念，而且在这儿我也可以表个态，用于进军国际金融市场的风险资金，是我来提供，这样你们就不必担心我拿着你们的钱去国际金融市场胡来，而你们只需要提供核心资本，和大部分的次级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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