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时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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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值和买入价，是100元，换句话说，就有2。8％的利润。以做生意的角度来说，这利润其实不大。

可是如果使用杠杆，就不一样了。比如你只拿20元的成本，使用了5倍的杠杆，但是你每张债券还是赚2。8元，那么就等于你有14％的利润了。

当然，你使用杠杆，提供给你杠杆的人，是需要承担一定的风险的，所以你需要支付给他一定的钱作为回报，但是在成熟市场，这个风险报酬不过2…3％左右。换句话说，你还是可以得到10％以上的回报。

何况现在，就有一种很好的办法，那就是贷款！现在贷款的利率大概是5％，而只需要很少的抵押，算起来实际成本也就6％左右。问题在于，如果是贷款的话，周楚最多可以用几十倍的杠杆，这样周楚甚至有能力把所有的国债吃进。

而这样的话，其实就等于周楚成了政府的国债包销者。这是有些危险的！因为在这个国度，这样的行为，很可能会让公权力怀疑。而这绝不是一个聪明的选择。

重点在于，承担风险的人不是国债的买入者，而是提供杠杆的人。周楚个人是没有任何违约的想法和兴趣的，所以其实就算用杠杆，这还是无风险的！10％以上的利润，可就是非常大了。

这一套东西，在美利坚，周楚早就玩的很熟悉了，但是在现在，周楚并不想用。原因就在于，国内的资本市场，根本就没有建立，就算建立了，也有一个法规健全和形成游戏规则的初级阶段。而在这个初级阶段，先行者和市场主力的作用就很重要。如果像周楚这样的人，上来就使用大杠杆，上来就以追求巨额利润为一切，那么势必造成市场投机横行，规矩大乱，最后一定会毁掉这个市场。

所以这一次，周楚拒绝了露丝的提议，完全不考虑使用杠杆，这让露丝一度几天没和周楚说话。

“笃笃笃”，有人敲门，周楚一听这节奏，就知道是露丝来了，他笑了。

“进来吧。”周楚坐到自己的老板椅上，笑吟吟的看着露丝一身OL的装束，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周，这是我做的初步的构架安排，你看看。”露丝换上了一套金丝边眼镜，一身黑色的正装，配着黑色的丝袜，登着黑色高跟鞋，看起来干练不凡。

第二十二章　风波起（1）

“周。”露丝晃了晃手上的一叠纸，“必要的手续，证照，我们都已经办好了，这儿的邮电局已经给我们接通了线路，电话和传真明天就可以装好，而咱们公司的组织架构，基本还是按照之前万门基金的模式来运作。”

周楚接过来，看了看，道：“行，没什么问题。”

说完，周楚就签字盖章。对露丝，周楚早就已经足够信任。

“还有，赵说的那个开业典礼，他会请很多政要过来，对吗？”露丝问道。

“是的。”周楚抬起头，“你知道，在华夏国，人脉关系，是很重要的。啊，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还需要再去买几件衣服？”

“那是自然，不过我要说的却不是这些事情。”

“什么？”

“周，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露丝道。

“什么？”

“你在这里做的一切，其实只是促成了一些你本身不喜欢的事情。”露丝严肃的说道。

周楚一愣，继而微笑道：“不会，我有把握，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凡事上了轨道，进行起来就快了。很快，魏朝阳等人有了身份，有了介绍信，业务进行的就非常顺利。现在，他们交易的对象，主要就是各大银行。因为物价涨的比较快，老百姓更倾向于去购买实物，来对货币进行保值，而不是存银行或者买国债，所以国债根本就滞销。而国债压在银行手里，等于银行吸收存款占用的资金，却都又买了国债，而不能放贷款来赚利息，银行自然希望赶快回笼货币。

因此谈的很顺利，而且，魏朝阳等人，刻意从比较偏远的地方谈起，先从县城开始，然后再到地区和地级市，然后再去省城。

道理很简单，因为这种无风险套利的事情，是一定不可能长期不被发现的，周楚很确定，不需要多长时间，就会有许多人知道这茬事儿，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一传开，银行也不傻，当然就不可能这么便宜的卖给你。

而且，周楚经过了解，居然惊人的发现，在有些偏远地区，地方的银行和信用社，为了早点把这些国债给卖掉，居然采用的是折价销售的办法！

也就是说，面值100元的国债，他们居然愿意以97…98元的价格卖给老百姓，因为农村和乡镇的人，有了钱，也没有地方消费去，也买不到什么太好的东西，可是，他们其实也很敏感，知道物价还在涨，如果把一点辛苦钱放在家里或者存银行，钱是一定要贬值的。

正好，折价买国债，在老百姓看起来，那多少能够让钱不再“毛”的那么快，他们也愿意买，而对银行来说，虽然略微吃了点亏，可是很快就可以通过贷款把钱贷出去，总体来说也算划算的。

得知消息的周楚，当即下令，授权他们可以直接从老百姓手上收购国债，并且经过和赵天目讨论后，马上决定，富邦决不能只在燕京城一隅呆着，而要迅速向全国扩张，趁着现在，大部分人根本就意识不到里面蕴藏的巨大财富时，跑马圈地！

赵天目当然赞成这一点，但是，现实的问题，是跑马圈地，需要人和钱。钱的话，周楚不缺，但是人的话，周楚就很缺了！

缺人，自然要招聘。而露丝的话，也让周楚心里有了想法。富邦是自己的公司，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既然是自己孕育的，也就要自己把富邦养大，一切，都要自己掌控！

当然了，首先，富邦还是在燕京大饭店有一个盛大的开业典礼，这个事情，经过赵天目的运作，和章军的首肯，已经隐然有了一丝半官方的色彩，现在，整个燕京城，都在谈论富邦。

对于市井，大家只知道，如今富邦很有钱，很高调，因为那些报纸上，居然出现了富邦的整版广告和招聘信息！这可是很少见的。长期以来，大家只知道，报纸上登的只有新闻和评论，怎么会宣传一个公司呢？

但是燕京晚报和燕京都市报，还真就登了！虽然现在，只是在最后一版的一个角落里。

这个年代，根本没有啥娱乐活动，大家看报纸都看的很仔细，这样的广告，大家当然看的很清楚。于是乎大家都议论纷纷，都觉得这富邦一定是手眼通天，不然的话，哪儿登的起广告呢？

其实他们不知道，为了登出来这个广告，周楚可是费了不少力气，因为周楚直到找好了报社的时候，才被告知，居然没有人登过这样的广告！

准确的说，华夏国的报纸，已经有几十年没有登过广告了！

道理很简单，报纸是喉舌，是宣传政策和意识形态用的，怎么能够拿商人的钱替他宣传呢？

不管周楚如何巧舌如簧，面对那社长和总编，却就是说不清楚，人家一口一个有规定，不能够，可是周楚让他拿出文件来，他又拿不出来。这可就要了亲命了。

没有办法，周楚只好找了章军帮忙。章军听了之后，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周楚等。

等了整整两天，周楚才接到章军的电话。电话里，章军只有八个字：可以尝试，不能成文。

这意思很明显，你想做广告，可以做，但是我们是不可能用文件或者规定的方式，明确说你可以做或者不可以做。这其实也就等于留了一个后门，因为没说你可以做，万一有问题，就可以追究。

但是此时，周楚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太过纠缠，只要广告能够登出来，就达到了目的。

可是，更多非富即贵的人，可不是这么看。这些日子以来，周楚这个名字，不断出现在他们的脑海里，他们看着周楚，玩出了一个又一个自己没有听说过的名词，搞出了一件又一件他们没有想到的事情。而且看起来，周楚很有背景，明面上，他的公司已经无人不知，暗地里，听说燕京大少白阳，已经栽在了他的手上。如今周楚已经是上流社会里，最广泛的谈资了！

当然对周楚来说，这些问题，自己并不放在心里，人家议论，是人家的事情，自己该怎样，还怎样。

很快，周楚当初回国前在美利坚定的一些东西已经跨越万里回来了！当周楚接到美利坚邮政送来的邮寄单时，心中大为欣慰，因为有些工具，还是用惯了的顺手。

但是当周楚兴冲冲的准备带叶金川去提货时，麻烦却来了。

第二十三章　风波起（2）

因为周楚去领货的时候，却被告知，自己从美利坚运回来的一大集装箱的东西，被怀疑涉嫌走私，已经被滨海海关给扣了！

滨海是燕京东面的一个直辖市，也是华夏国北方最重要的港口之一，本来周楚是想走空运的，但是东西太多，而且周楚当时并不心急，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就能迅速适应华夏国本土的生活，所以就早早委托了一个熟悉的航运公司，先把货寄存在他们那里，等到自己确认之后，传真给他，他再启运。

可是没有想到，自己拿到提货单之后，却发现货被扣押，换谁，谁都得气疯了。

周楚很清楚，自己运来的，除了自己的一些收藏外，还有自己的电脑，钢琴，以及其他一些特殊的东西，却是和走私没有任何关系。

这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整他！

拿着新配的大哥大，周楚坐在车上，车子正在朝滨海市飞奔，周楚拨通了章军的电话。

一会，章军疲惫的声音传来，“周老弟，你可来电话了，来的真巧。”

“您想来已经知道了吧？”周楚直入主题，“我的东西被扣了。”

“是，这个事情我知道了。”章军只是承认，却没有任何表态。

但是其实，没有表态，就已经是表态了。

“我需要一个解释。”周楚道，“你应该知道，我绝不可能走私！你之前跟我说好的，招商引资，是要礼遇，要优待！可是我刚刚落下脚，为什么我的东西就被海关扣了？”

章军道：“据我的了解，这个事情，现在还没有定性，是‘涉嫌走私’。”

“喔？”周楚很清楚，在中文里，涉嫌和坐实，那是两回事，章军既然这么说，那就意味着这个事情，其实还是有操作余地的。

“我想问一下，这个事情，是不是有人跟我过不去啊。”周楚问道。

“差不多吧。”章军道，“很抱歉，这个事情，有人放出话来，话说的很绝，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所以，我有很大的压力。而且，我毕竟是经委的，和海关不是一个系统，我捞过界的话，是大忌，而且说实话，这次的层级，我也捞不动。”

“明白了。”周楚一向不强人所难，这个事情很明显，就是有人想对付自己，而且很可能也动了家族势力。章军虽然和自己友好，但是政治人物都是现实的，不可能因为友好就怎样怎样，章军话能够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很够意思了。

“我要提醒你一下。”章军犹豫了下，“华夏人讲究分寸，很多事儿，差不多就行了，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你回来报效祖国，这是中央领导都很肯定的，你现在做的业务，中央也是谨慎支持的，只要问题不大，有关方面也配合，该说话，我会说话。”

这一次，周楚真诚的说道：“如此，谢谢章主任，我现在就去滨海，已经在路上，有点事情还希望您帮忙。”

“你说。”

“就算有什么问题，也是我个人行为，和公司无关，我担心富邦这几天可能也会有麻烦，真的有麻烦，也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是不怕的，我也不为难您，只是希望您能够和工商税务那边打个招呼，就算要有行动，也谨慎一些，您看……”

“这个我答应你，你放心去吧，一切的麻烦根源，在滨海，不在这边，你能搞定那边，这里就没有问题。”章军很痛快的说道。

“如此，事情紧急，我先挂了，章主任，回来了，我请你吃美利坚烤肉。”

“我等着。”

章军挂上电话后，揉了揉太阳穴，一个中年人这时候从沙发上站起来，神色严肃，道：“章主任，看起来，你还是想护着他。”

“他是我请来的，我这个时候如果落井下石，从此以后，谁还信得过我？嗯？”章军把手抱在胸前，反问道。

那人扶了扶眼镜，道：“事已至此，大局已定，章主任，我想，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是的。”

“那好，我想满汉全席，比美利坚烤肉还是要更适合我们。”

说完，那人就夹着公文包，走出了章军的办公室。

一会儿，叶晴抱着一堆文件进来了，章军正在批阅公文。他头也没抬，指了指桌子，道：“小叶，先放在那吧。”

“喔。”叶晴放下了文件，却站在那没有动。

“嗯？”章军抬起头，放下笔，道：“小叶，有事儿吗？”

“呃，没什么大事儿，也就是……就是。”

章军笑了笑，道：“怎么欲言又止呢？小叶啊，你跟了我快两年了，我一直把你当做我女儿看的，有什么事情，你就尽管说，不管公事，私事，都可以的。喔，我想想，你是不是想找对象了呢？哈哈哈，说，是哪个小子？是不是司法部的小陈？他可见天来啊。”

“哎呀主任，你胡说什么啊。”叶晴羞得满脸通红，不满的跺脚，“那个陈志方就是个书呆子，天天来了不是紧张的说不出话，就是给我讲中央文件，我才不理他呢。”

“哎，小叶啊，小陈这样的老实人才靠得住呢。或者中联部的小吴？”

“好了好了，主任，我不是要和您说这个啦。”叶晴连连摆手，“我是想问……想问下您昨天让我起草的一些文件，还用不用？因为那些本来按照流程，您签字后，是要明天送给周楚的。”

“这个啊。”章军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主任，是不是他遇到什么麻烦了？”

章军看着叶晴关心的眼神，知道这种机关里的事情，是不可能瞒得过秘书的，因此就点头，道：“是有些麻烦。”

“喔……”叶晴捏了捏衣角，道：“主任，我想，我还是先去把文件起草好吧，有备无患嘛，反正都写了一半了，也谈不上为国家节省纸张笔墨了。”

章军一愣，继而笑道：“好，快点弄完，争取今天咱们加点班，把流程走完。”

叶晴眼睛一亮，道：“好！我这就去。”

章军看着叶晴的背影，摇摇头。他想了下，还是抓起来桌子上的红机子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第二十四章　风波起（3）

“天目。”周楚拿起了大哥大。

“查到了。”电话那边传来赵天目的声音，“的确是白家，海关那边的常务副关长刘田实，是白家的人。”

“是白阳的意思，还是白家的意思。”周楚问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如果是白阳因为恨自己，跟自己作对，那就好说，自己完全可以把事情定位在小孩子对掐的私人恩怨上。但是，如果是白家要和自己作对，那性质就变了。

赵天目说道：“白翎显然也是参与了的。”

这句话说得就已经很到位了。聪明人，自然不必多问。

而赵天目又说道：“兄弟，实在不好意思，我对不住你，可是我们老爷子说了，这个事儿我也不能管，这次你去滨海，我这儿，是帮不了你什么。”

“没关系。”周楚道，“如果白翎都说话了，你们受到压力，也是正常的。”

“你别这么说。”赵天目的声音有些低沉，“长期以来，在燕京城，我没几个朋友，你算是一个，这次我是真没办法，本来我爸还想关我的禁闭，我能给你打电话还是耍了点手段的……唉，再解释就矫情了，总之，滨海此行，路不好走，你千万小心。”

“我知道，等回来，找你喝酒。”

赵天目电话那边好久没有说话，一会，他才说道：“我不能跟你说了，我在滨海的朋友，估计也都被打过招呼了，但是你可以去卫戍区的莫名其，这人或许能帮你，去了门口一问就知道。”

周楚感激的说道：“你能够说这些，我已经非常感激你了！”

挂了电话，周楚笑了笑，道：“金川，开快点吧，咱们得赶时间了！”

“老板，事情是不是不太顺？”叶金川没有回头。

“嗯，有点。”周楚道，“不过没事，这次我看无非是有些人，想看看我有多大能耐，想试试我而已，如果这么点小事情，我都搞不定，就不要在国内混了。”

叶金川犹豫了下，说道：“老板，海关那边，我也认识些人，不过都是中低级干部，您看……”

“你有这份心，就是很好了。”周楚道，“你的朋友，估计现在也刚刚上路，且不说有多大权力，这点事情，让他们担风险，让你欠人情，划不来，放心吧。”

“老板，那就好，咱们天黑前就能到滨海。”

滨海是华夏国北方重要的港口城市，昔日也是租界云集的地方，曾经非常繁华。但是现在，这儿的夜色，显得异常的宁静。常年的停滞和折腾，已经让这座海滨城市曾经的光芒逐渐褪色。

就在这个时候，周楚的移动电话响了，他接通电话，里面传来露丝的声音：“周，伊斯律师已经在飞机上了，最快明天下午，能够到达滨海市。”

“我知道了。”周楚笑了，“你那边怎么样？”

“公司一切正常。”

“嗯，那就好，你可以先招聘一些助手性的人，不管国内还是国外，都行，我很快就会解决这些问题。”

“好的，你在滨海要小心。”

挂断了电话，叶金川问道：“老板，咱们今晚……”

“今晚找个地儿睡一觉，路上你也辛苦了。”

“咱们明早去海关？”

“不，明早啊，咱们逛逛这滨海市！”周楚道。

第二天早上，周楚果然没有直奔海关，倒是开着车，在滨海市逛来逛去，食品街，鼓楼，五大道，总之，这一天，周楚根本就不像一个心急火燎来办事儿的人，倒是像一个旅游的。

滨海海关的一间办公室里，坐着白阳和刘田实。刘田实听完一个电话后，道：“白少，已经证实了，他昨晚就来了，登记在北辰大饭店，今天一早就出门了，应该是在市内闲逛。”

“岂有此理！”白阳不满的捶了桌子，“枉我起这么早来等他！”

“白少稍安勿躁。”刘田实道，“反正他的货咱们已经扣下来了，这个案子，一准儿是铁案！”

“老刘。”白阳站起身来，“今天我还要去党校学习，这个小子，居然还有心情闲逛……我是不能在这儿等他了，得先走了，你盯着一点。”

“是。”

白阳怒气冲冲的走了之后，刘田实倒是也没闲着，他还专门去临时仓库看了看被查封的那批货，结果，看见那精美的家具，漂亮的电脑，华丽的地毯，以及很多他还不知道用处的电器，刘田实的眼中就闪过一丝嫉妒。

“这些资本家！”刘田实还是忍不住骂了出来，“我们在这儿晒太阳，淋雨水，兢兢业业为人民，为国家工作，他们却靠着剥削，过上了这样的生活！”

见几个下属都面面相觑，刘田实指了指那些家具，道：“你们看，这些东西，都是资产阶级剥削无产阶级的证据！货主不过20不到，凭什么过上如此骄奢淫逸的生活？”

一个跟刘田实很铁的属下谄笑的说道：“关长，您放心，这一次的走私，证据确凿，咱们啊一定让那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哎，话不能这么说嘛。”刘田实板起脸来，“咱们是给祖国看大门的，决不能让人走私，但是也不冤枉好人，不是么。”

“是是是。”

到了下午时分，刘田实等待已久的那辆雪铁龙才开到了海关门口，而他不知道，这个时候，周楚身边已经做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美利坚中年男子。而上午还满怀期待的刘田实，其实现在已经暴跳如雷，因为他等了这么久，为了等周楚，为了看看那个时候周楚的表情，他已经酝酿了很久的感情，准备了很久的台词了，但是这个周楚，居然在现在才来！

算了，既然来了，就可以收拾他了。想到这里，刘田实心里才稍微好受一点。

很快，有两个缉私大队的人接见了周楚。周楚开门见山的就说道：“我这一次运过来的，全部是私人物品，在《海关法》和《关税条例》中有规定的物品，我都已经按规定纳税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扣押我的东西呢？”

两个缉私员一愣，他们没想到，这个周楚，居然先声夺人，一下子就倒打一耙。他们本来准备好的台词，是“我们怀疑你涉嫌走私，你既然来了，就请配合我们调查”，这下子这话也用不上了。

“这个……”缉私大队副队长陈勇和道：“周同志，你这批货，价值实在比较高，在入关程序上有一些问题，所以我们……”

这个时候，伊斯说话了，他一口流利的汉语，道：“这位长官，我是代理人的律师伊斯，是美利坚律师协会的会员，我手中有代理人入关的全部通关手续和单据，根据华夏国的相关法律，我认为他没有任何违法的嫌疑。”

“这……”两人对视一眼，发现自己根本不是这俩人的对手，于是陈勇和道：“这样吧，这个事情是我们关长亲自抓的，请他和你们谈，好吗？”

“好的，我等着。”周楚满不在乎的说道。

陈勇和和他的下属王行愤愤道：“这俩人，真是个铁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