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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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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和女人的自觉没关系吧,她只不过是太困了而已,“我…”沈恋恋扯了扯唇,想要开口。
“还有,你有没有常识啊,头发湿着能睡觉吗?”
好吧…这点,她好像是没注意到。不过她头发湿不湿,关他什么事啊,“我…”
“更甚至,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毫无防备地睡着,万一对方想要偷袭你,你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真是气死他了。能够让他生气的事情向来就少得可怜,而她…居然这么简单就办到了。
他在说他自己吗?沈恋恋奇怪地瞥了一眼薛君尘。就算偷袭,好像整个房间里,能偷袭她的也只有他吧。而她记得他曾经说过,她的身材和姿色实在是不怎么样。所以,他来偷袭她?恐怕地球毁灭了都不可能吧。
“就算这样,你也不该就这么直接把我踹下床吧!”沈恋恋瞪大眼睛地回吼道。生平第一次被男人踹下床,简直是打击她身为女人的积极性嘛。
“我在这之前喊过你的。”他抿了抿唇道。
有吗?她怎么不记得了?有印象的只是在她被踹下床之前,耳边似乎有点儿吵,“那你也不该踹我啊。”起码动作该温柔点儿才是,“好歹我也是个女人啊。”
“那又怎么样?”他宛若看白痴一般地看着她。
怎么样?
“女人是需要保护的,这道理你懂不懂?!”虽然连她自己都不觉得自己有多需要男人的保护。
薛君尘懒懒地瞥了沈恋恋一眼,“我对保护白痴没兴趣。”
白痴?!他居然说她是白痴?她哪点儿像白痴了,“你…你…你…”她一只手叉腰,一只手颤抖地指着他,刚想发火,却被他突然的动作猛然打断。
“拿着。”薛君尘走到柜子旁,打开抽屉,取出了吹风机扔给了沈恋恋。
“哇,你想砸死人啊。”她忙乱地接过他抛来的吹风机,“你给我这东西干吗?”
“把头发吹干。”
“你说什么?”她不确定地再问了一遍。
“我叫你把头发吹干。”他重复了一遍。
原来她没听错,“唉,用不着那么麻烦的啦,现在是夏天,头发干得很快的。”耸耸肩,沈恋恋把吹风机抛在一旁。从来不知道,男人也会如此注意小细节。不过她实在不觉得在这种天气里,有必要拿着吹风机吹干头发。
他微眯着眼眸看着她的动作,而后一把拉住她浴袍的领口,“你给我吹干!”
“不要。”她没得商量地一口拒绝。他又不是她老爸,她干吗非得听他的话啊。
“…”薛君尘抿了抿唇,而后二话不说一手拿起吹风机按下开关,另一只手按住沈恋恋的脑袋,当即动手吹起了头发。
“喂,喂,你干吗!”头被压着,她能动的只有两只手和两只脚。
“给你吹头发。”他的声音有点儿咬牙切齿。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在做这事。
这…好像用不着吧,“放手啊。”沈恋恋挣扎着。
“如果你不想再要菜谱的话,请便。”简单的一句话,压住了她所有即将出口的话。
小人,就知道拿菜谱威胁。沈恋恋白了薛君尘一眼,放弃了挣扎,支着脑袋乖乖地任由对方舞弄。差点儿忘记了她今天的任务是来找他要新的菜谱的。
既然他爱吹头发,就让他吹个够好了。反正用不着她动手,她也乐得轻松。
暖暖的风,在头顶上轻轻地吹拂着,手指的触感,在抚弄着她的发,真的是…好舒服。虽然他的动作谈不上温柔,但真的很舒服,大概他有这方面的天赋吧。
原本支撑着的脑袋慢慢地聋拉下来,沈恋恋半睁着星眸,懒洋洋地唤道:“薛君尘。”
“干吗?”他的声音,自她的头顶上方传来。淡淡的嗓音,低沉而华丽。
“我又有点儿困了。”而她是最禁不起犯困的那类人。再加上刚才耗费精力和他争执,现在显然需要好好休养生息。
“别说你又想睡觉。”薛君尘瞥了眼沈恋恋带着倦意的面容,没好气地道。
“耶,你真聪明。”她表扬有加。
废话,只要不是白痴,都能看得出她现在有多想睡觉,“要睡给我回去睡,不许在我的房间里睡。”
“哎,何必那么小气呢,你的房间那么大,我又占不了多少空间。”她惺松的目光近乎“渴望”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床。真的是张好床啊,刚才躺过的触感,现在依然还留在她的脑海中。
“我就躺一会儿,等会儿我的衣服烘干了,你再把我叫起来好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沈恋恋整个人呈大字型地趴在床上,双手紧紧地抱着枕头。就算他等会儿二度把她踹下床她也认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她—真的是困得不行了。
“你”手拿着吹风机,薛君尘死瞪着已经爬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沈恋恋,刚才他对她的那一大堆训话,她究竟有没有放进脑子里啊。她现在的行为,和刚才根本没什么两样。
“起来!”他扯了扯她的短发。
没反应,睡死的人依旧睡死,连声呢喃都懒得溢出口。
“给我起来!”他的手由她的头发转移到了脸颊,开始猛捏。
秀气的双眉仅是微微一皱,随即自若如常,睡死的程度简直可以与猪相比。
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啊!薛君尘目光一黯地望着熟睡中的人。宽敞的浴袍,领口处微微敞开着,若隐若现地显示着她身为女人的本钱。
不可否认,就算再不像女人的女人,在睡着了之后,依然能够显露出女人的“本色”。
“你信不信,若是你还赖在我床上的话,我马上就侵犯你。”他不介意对躺在床上的某猪放出狠话。
“随…便啦。”一声咕哝,某猪继续她的睡觉之旅。
见鬼!薛君尘一声低咒,死瞪着睡得风吹雨打雷不动的女人。更见鬼的是,从她的嘴角竟然缓缓地淌出一滴透明的液体口水!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睡觉居然还流口水。他明天绝对要把整张床连同床单全部换掉,“喂,
女人”一只手刚打算把沈恋恋拎起,却被门口的一阵敲门声打断。
“薛先生,您刚才要清洗烘干的衣服都在这里了。”服务生在得到应答后,捧着一叠衣裤走进房间。然后在看见了房间内的情景不觉一愣。
在饭店当服务生,自然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料理界有命的美食皇帝,况且就他听来的小道消息,薛先生从来没有任何关于女性的绯闻。以至于不少报纸杂志纷纷谣传,说薛君尘根本就对女人冷感。而现在眼前的这一幕,似乎足以打破这些谣传。
“把它们放在沙发上,你可以出去了。”指了指床边的沙发,薛君尘不耐烦地耙了耙头发。
“哦,好。”服务生赶紧点了点头,放下衣裤,再次瞥了眼床上熟睡着的沈恋恋,快步地走出了房间。看来明天他又有小道消息供饭店内的众人打打牙祭了。
看了一眼烘干了的衣裤,薛君尘再次把目光转向了沈恋恋,“喂,女人,起来了,你的衣服裤子已经送来了。”拉扯着沈恋恋的手臂,他努力地想要忽略对方嘴角边尚未全干的口水。
“唔…”她根本没有起来的意思,还在独自做着美梦。
“起来。”他身子压低几公分,人更加凑近她,想把她拖离床上。
“好凉…哦。”她呢喃一声,然后在下一秒,双手和双脚已经犹如八爪熊般地攀住了他。
砰!他没有拉起她,反倒被她压在了床上。
好舒服,真的好舒服,尤其是在这种闷热的夏天,这种沁凉的感觉,简直比空调还舒服。沈恋恋闭着双眸,整个人贴向了薛君尘。冰凉的体温,似乎能够把她的酷热分去一大半。
她把他当成是冷水袋吗?薛君尘抿了抿薄唇,眯着眼眸盯着正遵循着本能,把头使劲地往他的怀里贴的女人。而她的口水,已经无可避免地粘在了他没有被浴袍遮住的胸前。
“…这女人,让他有想要扁人的冲动,天生体温低,使得他即使是在夏天,身体依然比较凉。
“我警告你,你若再这样的话,我真的会…”他抬起脚,准备再次把她踹下床。
“好…舒服。”沈恋恋呢喃一声,头更加贴近薛君尘的怀里。真的是很舒服,冰凉得比枕头更加舒服。
这个死女人,有必要如此利用他的体温吗?他盯着那张埋在他胸前的脸,秀气的双眉,红润的双颊,以及那微乱的短发…抬起的脚却因为望着她那张满足的睡颜而迟迟没有踢下去。
他究竟是怎么了?双眸定定地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容颜,薛君尘再一次地想要支起身子。
“唔…”呢喃的声音,是自她的口中发出。而他…竟然会因为这声音而停下了动作。
没道理,实在没道理,他竟然会觉得怀中的这个女人可爱?!好吧,的确是可爱,不像张开眼睛时的张牙舞爪,现在的她带着一丝女人特有的可爱表情,而他,居然会因为她这样的表情而踹不下去!
“你…”他无奈地躺在床上,再次瞥了一眼把他的手臂当作枕头的女人,“如果你识相的话,最好赶快把你的头移开,不然若是害得我手臂麻了的话,你就死定了。”
回应他的是均匀的呼吸声。
良久,视线从她的脸上转移到了天花板上,薛君尘直直地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呢喃一声:“算了…真是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得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的举动!
第七章
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房间,映照上女人满足和惬意的睡颜。
唔,睡得真的好舒服啊,懒洋洋地睁开眼睛,沈恋恋一手抵着额头,抵挡着从窗子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很久没有睡得如此舒坦了,四肢百骸仿佛都得到了充分的休息。
微微地转动着脑袋,头下枕着的东西有点儿硬,不像是枕头啊。沈恋恋半睁着惺松的眼眸,朝着身下望去…一只手,很美的一只手,修长的手指,白皙如瓷玉的肌肤,而她可以肯定的是,这样的一只手绝对不会是她的手。
沈恋恋的目光顺着手的来源处望去…一张脸,坚毅而充满着男性的刚硬,棱角分明有着浓浓的阳光味道。但是那双过于妩媚的双眸以及红润的朱唇却使得整张脸如同矛盾的组合一般。
这张脸…有点儿眼熟,沈恋恋睡意未尽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径自发着呆。
红润的朱唇缓缓开启,就在沈恋恋的怔忪中轻吐着:“死女人,还不快给我滚下去。”
说话了,脸竟然会说话,不过话说回来,这张脸真的好像姓薛的那家伙的脸。是在做梦吧,想想都可笑,她怎么可能和那家伙睡在一张床上。
打了个哈欠,沈恋恋搔了搔头闭上眼眸,是因为还没睡醒的关系吗?所以才会出现幻觉?再次把眼眸睁开,却发现容颜依然在自己的面前。
“不是做梦吗?”话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废话。”薛君尘没好气地瞪了眼从睁开眼睛开始就发傻的女人,手臂经过她一个晚上的靠压,已经正式宣告报废了,麻木得几乎没有感觉。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会让她把他的手臂当做枕头靠上一个晚上。若是说出去,恐怕也没人相信吧。
也就是说不是在做梦了!
砰!沈恋恋整个人从床上翻滚到了床下,头撞上了绒毛地毯。
痛啊!看来真的不是在做梦!揉着发疼的额头,沈恋恋站起身来,“你怎么会在这里?”更夸张的是,他居然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
“这里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他白了她一眼,抬起了已经被压得发麻的手臂。
他的房间?沈恋恋环望着四周,而后反手指着自己,“那么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以为呢?是谁昨天晚上趴在我床上睡得和死人一样,又是谁把我的手臂当枕头一样压了一夜?!”更夸张的是她的睡相,实在是难看得要死。简直就像是一只癞蛤蟆似的趴在床上。
好像…真的是她自己爬上床睡觉的,沈恋恋迅速整理着脑海中的思绪。对了,记得她昨天很困,困得只想睡觉,然后就不管他是不是在给她吹头发,人就往他的床上躺上去了。
“你的衣服在沙发上,穿好了就给我离开。”翻身下床,薛君尘走到冰箱旁,从里面取出了一瓶矿泉水喝着。
沈恋恋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着的是昨天晚上换上的浴袍。天哪,她居然穿着浴袍和一个男人在一张床上共度了一晚,若是让她那保守的老爸老妈知道,只怕会掀起一场家庭革命。
不过事到如今,睡也睡了,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变成没睡过,而能问的也仅只是“打扰一下,”沈恋恋轻添着唇望向薛君尘,“那个昨天我们没发生什么吧。”安全起见,还是问一下的好。虽然平时她是大咧咧的,但是在骨子里却还是保守的。
“发生?”薛君尘回过头瞥了眼沈恋恋,“你希望我说什么?你在床上很激烈?”
激烈?!沈恋恋下巴掉地呆看着薛君尘,该不会是…该不会是…“有没有搞错啊!”她的第一次,竟然会丧失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更可恶的是,她居然没有一点点的印象。
“鬼叫什么?”他不耐烦地蹙了下眉,随即被白色的枕头迎面打中。
“你这人渣,禽兽,居然偷袭睡着了的女人,我要报警!”高分贝的吼声已经响彻了整个房间,不仅枕头,沈恋恋把随手可抓的毯子、台灯通通朝薛君尘扔去。可怜的老妈,请原谅女儿没有遵从您的教诲啊。
脸皮猛然地抽搐了一下,青筋在额头处爆起,
“你个白痴,就你的身材和长相,值得我干那种事情吗?要别人非礼你,先发育好了再说!”把手中的枕头狠狠地砸回到沈恋恋的脑袋上,薛君尘没好气地道。真的是,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这样的女人,他昨天居然会舍不得踹!
舍不得?黑色的眼眸幽然地一敛,曾几何时,他竟然会有这种感觉?
痛啊!这个不把她当女人的男人,飞来的枕头,力道虽然不至于让沈恋恋倒地,但是也足以让她的身子往后一仰。
听他的语气,他们应该是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不过“什么叫做‘先发育好了再说’啊?!”整个人冲向薛君尘,沈恋恋脸红脖子粗地喊道。身体发育的程度她自认尚可,女人该有的东西她全都有。
“就是你这种干瘪四季豆的身材,这辈子根本不用指望有男人来非礼。”想来会觉得她可爱的男人也就只有他了。
“你找打!”她竖起柳眉。
“白痴。”他白了她一眼。
“你欠扁!”她把脚踢向了他的小腿肚。
“笨蛋。”他轻松地避开,再白她一眼。
“你…你…你…”沈恋恋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姓薛的,你…”
“叫我君尘。”莫名的,他想要纠正她口中对他的称谓。
“鬼才会叫!”她不客气地拒绝道,双手已经朝着他的胸口打去。
他抬起右手,当空拦截住她的双手,“叫我君尘。”
“去死!”双手不能自由活动,她还有双脚。刚想抬起,却为突如其来的开门声而停住。
“嗨,君…”清秀的面庞在看清了房内的景象后,余下的话自动消音。盛世维抓着门把手,怔怔地站在门口。他好像是看到了不该看的画面。
而正处于扭打中的两人一致地把头转向了门口。
“世维。”薛君尘微蹙着双眉望着站在门口边的好友。
“呵呵…”盛世维不觉一笑,眼眸中有着促狭,“需要我说‘打扰了,请继续’吗?”很少看到这种景象,眼前的这个女人,应该是君尘口中小时候曾经有过约定的女孩吧。毕竟能够让君尘“惦记”那么多年的女人,似乎也就只有她了。
“不必。”薛君尘抿了抿唇,“你什么都不必说,只要把门关上就可以了。”
“是吗?”盛世维挑挑眉,眼里的促狭更浓。
“是。”薛君尘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现在这种情况给世维看到,是他所没有想到的。不过和沈恋恋这个女人在一起,似乎行事总是会出乎他的意料。
盛世维摊了摊手,明确地收到了好友眼中的不耐烦。看来他是该闪人了,若是再不闪的话,很可能被君尘一脚踹出房间。“好,我走,不过你不觉得你该好好整一下自己的浴袍吗?”手按着门把,他临走不忘加上一句。
浴袍?定格中的两人再次调转目光。因为刚才扭打的关系,薛君尘身上的浴袍已经大大的敞着,自肩膀处微微滑落,无形中透露着一丝性感诱惑的味道。
“你…”沈恋恋的脸不觉得红了一红,刚才因为太专注于争执,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而现在…咕噜!她猛地咽下了一口口水,不可否认,他的身材真的很好,尤其是配上他的那张脸,唯美得让她心动…呃?心动?顶多…是欣赏吧。
“你的身材…不错。”沈恋恋舔了舔唇,目光依旧盯着眼前颀长精瘦的身躯,没想到平时包裹在衣服里的身材,竟然是这般的有料,“在男人中,你这身材也算得上是中上了。”当然,比起阿诺来是差了点儿。
薛君尘奇怪地瞥了眼沈恋恋,松开了钳制住她的手,“你看过很多男人的身体?”语气之中,竟然有着一丝丝的愤怒。
虽然他喜欢她红着脸望着他身躯的表情,但是却不喜欢她刚才所说出口的话。
“不多,顶多也就只有十几个而已。”她摆摆手,没察觉到他语气中的异样。怪只能怪自小到大,男生通常都把她当哥们,打架玩闹出了汗就直接把衣服一脱,导致她看过不少“半裸”男。
“十几个?!”他的牙齿开始紧咬。
“干吗?不可以吗?”她撇撇嘴,目光依旧盯在他的身躯上。性感的身躯,惟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太过白皙了。若是女人的话,白皙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但是以男人而言的话,却略显阴柔了些。漂亮的锁骨,行成了好看的弧度,而在锁骨下,则垂挂着一条长长的白金链子,链子的底端,挂着小小的类似镯子的挂坠。
男人戴链子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是很少看见戴这种链子的,或许是下面那类似镯子的挂坠太大的缘故吧,感觉组合得不是很协调…等等,那好像根本就是个镯子,而且还是个她有点儿眼熟的镯子…真的好眼熟啊,该不会是…
沈恋恋猛然地睁大眼,整个人扑到薛君尘的身上,双手一把拉开他刚刚才拉拢的浴袍。没错,好像真的是她九岁那年被人强行扒去的镯子,上面的花纹她的印象很深刻,“你…你怎么会有这个镯子?”
他瞥了眼她吃惊的面庞,“你给我的。”
“我给你的?”她咋咋舌,这么说这镯子真的是她的了?但是在她脑海中的印象里,这镯子是被一个熊猫眼的男生抢去的啊。“我什么时候给你的?”
“15年前,在这个海滩边。”他弹了弹手指,〃别说你忘记了。”他记了她那么多年,没道理她如此简单地就把他给忘记了。
15年前?海滩边?难道说他是…沈恋恋的视线由镯子移回到薛君尘的脸上,若是在他的这张脸上加上一对熊猫眼的话,依稀还有着当年那小男孩的影子。“你…你该不会是…那个每天逼着我吃菜的小男孩吧。”简直就是她童年的噩梦。从小到大,能让她吃憋的事情向来就少,所以对于那小男孩,她还算是印象深刻。
“没错,就是我。”他低头定定地凝视着她,供认不讳。
晴天霹雳!真的是他!
一阵沉默,她望着他,而他回视着她,谁也没有开口。
良久,终于有道声音忍不住地打破了沉默。
盛世维清咳一声,望着正彼此对视的一对男女, “需要我现在把门关上吗?”
***  ***  ***
“什么?失败了?”电话的一端,女人握着话筒,手指微微收紧。
“是的,高小姐,我们试图说服过薛先生,不过他似乎无论如何也不肯回香港和小姐比试厨艺,而薛先生本人的防身术也比较厉害,所以…呃,我们…”电话的另一头,男人的声音支吾着报告着情况。
“也就是说,你们对薛君尘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这个…倒也不是。”男人掏出手帕,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毕竟对方是老板喜欢的女人,回起话来怎么都该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那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成?”女人的音量在不断地提高着。
简单?!男人一口气差点儿喘过不来。最初他也以为是件简单的事情,所以只带了5个手下便匆匆上阵。但是当他体会到目标人物显然是在和他们玩你追我躲的游戏之后,便彻底明白了这次任务的难度。
若是薛君尘肯和他们正面冲突那倒还好,可偏偏姓薛的不按规矩来,他们追几步,他跑几步。泄气的是,他们这种混过黑道的人,居然还跑不过一个厨师。当然,他们又不能直接拿着一把枪轰上对方的脑门,所以才会造成现在这种连薛君尘的衣角都没碰到的局面。
“我想若是再加派些人手的话应该不成问题。”男人唯唯诺诺地道。只希望女人不要火冒三丈,毕竟若是她一状告到老板那里,他们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随便你要加派多少个人手。”女人快速地打断男人的话,“我要的只是最后的结果,薛君尘同意和我比试而已。”
“是是,这次一定会成功的,高小姐只要等着好消息就成。”
“是吗?”女人美目一敛,或许她该考虑离开香港,亲自走一趟。
“当…呃,然。”肯定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
这年头,属下为难啊。
***  ***  ***
“哈哈哈。”肆无忌惮的笑声,从某男的口中逸出,然后在遭遇了N次白眼后,终于识相地闭上嘴巴。
“笑够了没?”薛君尘背靠着沙发,瞪了盛世维一眼。
“够了。”盛世维勉强地止住了笑,“不过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会有那么‘狼狈’的样子。”他看着薛君尘,强调着“狼狈”二字。或者说是“诱人”更加恰当,只不过,当着好友的面,他是绝对不敢把“诱人”二字说出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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