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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来真的-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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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罪状了——一个放员工鸽子的总裁。
  “谢谢你。”心中涌出甜甜的感受,不明白为何会如此,但她全心全意的欢迎。他根本一点也不可怕,以前她太坏了,居然把他当坏人,其实他不脱她衣服时,一切都好得不可思议。
  父母已过世太久了,她也太久没有得到温情,空寂的心几乎忘了被珍爱是多么幸福的感觉,如今又有人这般疼惜她,让她好感动。他人真好!
  因着心中感动的激昂,她抬头在他脸颊亲了一下,一如亲吻自己的父母那般,在他愕然的注目下,微笑道:“你跟我的爸妈一样好。”
  细雨渐渐转成滂沱大雨,使得原本预计当天来回的行程受到阻碍。入夜的山路已是不好开车,更别说在下雨的夜里,有再好的技术也不该冒险。
  所以他们在杉林溪的饭店住了下来。
  入夜的山上,寒冷更甚白天数倍。沐浴完后的萧素素立即钻入暖呼呼的棉被下,被冷空气冻得直哆嗦。
  “对不起,明知道你会认床,却无法让你回家睡觉。不必害怕,我就住隔壁房间,有问题可以过来找我。”他等她沐浴出来,看看时间正也是她就寝的时刻,走到床边替她拉好被子,便打算退出她的卧房。
  “我——”会怕!
  “灯不会关上,不怕的。”他拉回步伐,坐在她床沿,记起了她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适应他们新婚的卧房,如今放她在陌生的地方,看来似乎是像要了她的命一般。所以他只好又道:“闭上眼,我等你睡了才走。”
  她摇摇头,惶然的看了华丽的房间一眼,每一个陌生的摆设都令她发抖,最后眼光只敢定在他身上,只有他是她唯一熟悉的。相较之下,对他的害怕在此刻显得微不足道。“不要……一想到你会走,我就不敢闭上眼。”
  唐彧伸手轻抚她脸,也感觉到她依恋的摩挲。
  “我不是你的父母,即使你给了我相同于你父母的信任,我仍是一名与你无血缘关系的男人。我们唯一的关系是夫妻,而这只会令我对你做出一些你害怕的事,不会只有纯然的保护。”
  他的意思会是……如果睡同一张床,他一定会脱去她的衣服,压着她身子吗?
  “但……但是我们离婚了,我知道离婚的夫妻不会……不会再有亲密……”她结结巴巴的指明事实。
  “我们尚未正式离婚。”他手指抚向她发白的小嘴。
  她摇摇头,语气有丝哽咽:“你会生气,每当我们那么做了之后,你都变得好生气,有一次还把门甩得好大声。我不明白如果我们那么做是你想要的,为什么事后你都变得好可怕?我好怕你生气,你一定要脱我的衣服才能一齐睡吗?”这是她多年的疑虑。亲密过程中的不适,远远不及他怒火可怖的千分之一。他那么生气,为什么却又要对她做?所以后来她以为分房睡之后,是两人真正的解脱。她不必每每为了躲开这种事而哭泣佯称不舒服。
  他们之间每一个“第一次”都代表着不幸,并且一直的恶性循环下去,他深深看着她欲泣的面孔。
  “如果,事后我不会生气,那么,一切是不是变得可以忍受?”轻声探问,屏息的等待她回应,栖放在她枕侧的另一手悄悄握成了拳。
  她迷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看起来充满期待,眼睛突然变得好明亮,似乎有二把火在烧,然后连带使她全身也因紧张而绷紧了起来。
  “我想……”嘴巴好乾,她吞了下口水:“大概吧,因为真正令我痛的只有前几次,以后其实不算痛,只是不舒服。”
  那就够了!
  突地,他低下头深深吻住她,在她瞠大的瞪视中允诺:“我今晚会留下来。”
  “谢……谢……”他的脸色变了,像当年新婚之夜那样,充满了侵略性。她又吞了口口水,觉得自己成了一道食物被放在饥饿了三天三夜的食客面前。他……他想……?
  “别怕我,素素……请你别怕我……”他滑入被子中,小心的拥着她,双手轻柔的探入她袍子里,缓慢的爱抚她娇若嫩蕊的身躯,不敢施一点力道。
  “你会生气——”她低喃,全身不知因何而颤抖。
  “不会的,今夜我保证不会。”他吻住她。
  两人的衣物一件一件由床上滑落到地上,粗喘的男性鼻息充斥在华丽的套房内,并且在不久后加入了细细的娇吟……
  奇特的夜里,探索出了全新的体验。
  外头的寒风凄雨渐息渐止,星子悄悄露出微光,洒进了温柔的银白,为这奇异的一夜做见证。
  这一夜当然是奇特的。一对结婚七年,育有一子,并且已签字离婚的夫妻,居然在今夜才享受到了真正的洞房花烛之乐。
  七年前那一夜的梦魇,在此刻,正式远离。
  唐彧与萧素素终于真正成了一对夫妻。
  从杉林溪回来已经一星期了。与往年相同,新年与旧年的交替,只不过是换一本新日历的改变罢了,没有什么突然丕变的事件,一切都正常不已,任日子起起落落,白天黑夜如以往的交替竞走,翻转着流年。
  变的,是心情。
  萧素素总是陷入深思中,思索着自己的改变,探寻着缘由,然后任沉寂的心浮现出自鄙自厌。因为每一次的结论皆相同:她利用了唐彧。
  七年前她无法接受唐彧,是因为她的父母健在,并且有父母为她构筑着无风无雨的温馨世界,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排斥她心中不重要、不接受的人,一迳的沉浸在被迫害的自怨自艾中,不愿去思索他的“坏”,其实是对她好,并且是丈夫对妻子正常的行为。
  而现在,她居然对他改观了。抽丝剥茧的思索下去,答案是不堪的因为她的父母过世了,她顿失依靠,没有地方寻求温暖呵怜,她又寂寞了好些年,急切的想再寻求一份无私的奉献,因此唐彧便为她的身体所接受了,因为她要他成为她的支柱,想要从他身上得到失去已久的温暖。
  一定是那样的,否则她如何解释七年前的绝对排斥,却成为七年后的满心接受?以前她根本视欢爱为畏途,因为即使不痛了,也只能僵僵硬硬的任他侵略自己的身体;除了忍受,再无其他感觉可言。然而杉林溪那一夜,她却领略了一种战栗的激情,窥探到了情欲的殿堂,在他的施予引导下,感官达到了几乎不能承受的颤动与爆发,那是她从来就不晓得居然会是存在于世间的一种激情。
  原本她以为全人类会有肢体交缠是不得已的,因为必须经由这种方式去制造小孩。然而她错了,得到小孩并不是人们去做那件事情的主因,否则坊间不会发明那么多的避孕器材。
  她觉得好羞惭,这样的她与父母有何两样?当年爸妈利用唐彧来托孤,而今她因极度寂寞而利用他、接受他。她已经二十七岁,走出父母为她建构的象牙塔并非为了再度寻求一力坚固的塔来栖身,然后安心的过着自我的生活。她没有这个想法,然而却在做着这样的行为,怎能不令她自鄙自厌欲死?
  不能再利用他了,他为她耗费了七年的光阴,难道此刻察觉了他的好,便可企图利用他的好来捆住他吗?不行的!她不可以那么卑鄙。而且正如菲凡所说的,她该自己去决定自身的命运,不论好坏,都该由自己承担,跌倒了顶多再爬起来便是。学步中的婴儿若一直靠人搀扶,永远学不会自己走路。
  所以她不能再麻烦唐彧,也不可以太常想起他——自杉林溪回来后她心中总盈满他的身影。一定是企图依赖他才会这样,一如她以往的生命中只容得下疼她的父母那般。
  她不会任这种情况持续下去,已经离婚的男女根本算是毫无瓜葛了,然而他仍是请佣人打理她的生活起居,给她最安全完善的照顾,已经好得令她羞愧了,万万不能妄想再从他身上榨取更多,他并没有义务得让她予取予求。
  心口会感到痛,无非只是恐惧于自己的无能,但这种恐惧必须置之不理的,因为未来必然还会出现更多,她该为自己负责了。
  “少夫人,你的电话。”陈嫂轻敲敞开的门板,对日光室的萧素素报告着,并递过无线电话筒。
  谢过了陈嫂,她的心倏地狂跳,像是快蹦出心口,让她连忙以一手抚住,才小心的开口:“喂?”是他吗?会是他吗……
  “素素,我是杜菲凡,我现在人又回台中了,明天有一场慈善募款表演,在‘春晖启智学校',要不要一齐去?”她热切的嗓音传了过来。
  “菲凡?哦……好的……人不会很多吧?”不能解释心中为何突然若有所失了起来。
  “不会。即使人很多也不必担心,不会有人硬要你笑脸以对的。反正大家都不认得,吃吃看看也就算了,理他人多人少,我们又不是主办人,必须周旋在闲杂人等之间。对了,上星期四你去哪里了?原本那时我人在台中,准备找你喝茶,但陈嫂告诉我你出门去了。真不错,你胆子练得很坚强,不怕一个人出门了。”
  “不……不是一个人……”她小声的招认。
  “啊?你有朋友了?”杜菲凡惊喜的叫了声。
  “不是——”萧素素更小声的回应。
  幸好电话那头的杜菲凡身边似乎有人,并且一直在叫她,迫使她必须早早收线:“哎呀,听不到啦!反正明天见了我们再聊,我现在要去忙了,拜。”
  缓缓的放下话筒,郁郁的心仍是低迷。
  一定得振作起来呀!
  只是……心中的若有所待源自何方?若有所失又是因何而起?
  前来阳明山的别墅与母亲共进晚餐,才明了电话中过度亢奋的语气所为而来。原来母亲邀请了他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世伯之女周韵兮来当他的“惊喜”。
  “好久不见,韵兮。”他淡笑着打招呼。
  周韵兮展开如花的笑靥,站起身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怎样?有没有女强人的架式?”
  “当然,早已不只一次由周老那边听到你把美国分公司治理得有多好,真了不起。”他领她一同在餐桌前落坐。
  “是呀,并且忙到没空交男朋友呢。你周世伯这次召她回国,一半是为了相亲,看看能不能为她找来一位如意郎君。唉!可惜我们唐家没这个福份。”唐夫人眉开眼笑的左看看右看看,语气中明显的表达出企图。
  自从她由王莉律师那边得知儿子正在办离婚之后,想为儿子找来一位真正适合他的女人的意念倏地高扬。心中无比庆幸儿子终于解脱了,不再死死执着于一份无法回报他的感情。
  在她心中,周韵兮是极恰当的人选。人美身材好,学历见识也很亮丽,更别说一直暗恋着唐彧了。若非七年多前唐彧疯狂迷恋萧素素,并且迫不及待的结婚伤了周韵兮的心,不由分说远走他乡的话,其实结局应该是不同的。原本双方家长一直看好这一对,暗中决定待周韵兮大学毕业后前去提亲的,可惜半路杀出一名绝色美女,弄得风云变色,蹉跎了许多人的美好青春。
  唐彧对母亲的暗示了然于心,并不言语,沉默的进食,满脑子的思绪皆放在妻子身上;不想让自己产生太多的想望,偏又抑制不住。
  没有感情吗?那为何一碰到她的身子却又深深沉沦?若是纯粹定位在男欢女爱的互相需要,未免自欺欺人。近日来忙于公事,几乎没空也不愿去深想,然而人并不可能会一直忙下去,所以许多不愿剖析的,便全在闲暇时兜上心头。
  “唐大哥,好久没看到大嫂了,她好吗?”上流社会流传的消息有很多种,据最可靠的消息权威所言,他的妻子身体极端虚弱,长年卧床,致使唐彧流放她一人在台中,并不常回去。
  唐彧微笑:“她很好。”
  “是呀,他们各自都过得很好。”唐夫人插口道。
  “我好几年没回来了,听说你们生了一个很漂亮的孩子,我页想看看。大嫂那么美,所生的孩子一定更美。”她口气中有丝落寞。
  “来来来!我这儿有照片,我家小谦可漂亮了,简直像是菩萨座前金童前来投胎!”唐夫人连忙掏出放置在外套口袋的金质小型项链,坠子内镶嵌的正是她的两名宝贝:唐彧与唐学谦的相片,献宝似的展示在周韵兮的面前。
  周韵兮深深注目着,并且些微诧异着照片中并不存萧素素的倩影。难道外面所传的果真接近事实?所以今天唐母才会极力邀她前来,并且在言谈间总是意有所指。那么……她可以趁唐彧清醒的此刻,入侵他空置的心吗?她可以存着这种期盼吗?
  自她懂事之后,心中一直暗恋着他;七年前更因他结婚而远走他乡。眼不见为净不代表真的能寻回自己的心,如今她已二十九岁了,却仍是形只影单,足以代表对他的执着依然未变。
  这次……是老天眷顾到她一片痴心了吗?
  照片中那个美丽的小男孩好看得今人惊叹,不愧是俊男美女的产物,倘若……她也能孕育唐彧的孩子,想必也不会逊色吧?也许比萧素素生的更出色。较劲的心逐渐高涨,若她成为唐大哥的妻子……
  “很好看,没有生第二个真可惜了。”语气中小心藏着试探。
  “就是嘛,不过素素被难产吓伯了。那女孩就是身体弱,希望我下一个媳妇身体会——”
  “妈。”唐彧沉声叫着,制止唐夫人说出一些带给别人希望的话。
  “什么意思呢?”周韵兮被唐夫人的言下之意弄得心口急促跳动,无暇去分心在意唐彧不悦的面孔。唐夫人是不是正要告诉她唐大哥已经“咳,没什么啦,我只是说有空你们可得多聚聚,难得回来,叫唐彧多陪陪你也是应该的。”对自己儿子宠溺到无可救药的唐夫人,自然是以儿子的命令为依归,千依百顺得不忍违拗。既然儿子不高兴她提,那她就不说,以行动表示就可以了。
  反正呀,离婚是事实,只要儿子有心,随便勾勾手,自会有一大票众名媛淑女爱得他死去活来。他一定会从中找到一名他真心所爱的女人,当然如果那女人是韵兮最好,因为放眼上流社会,想找出适婚又美丽的闺秀还真没有几个,相信儿子这次眼睛会雪亮一点,找到真正可以与他幸福过一生的女人为妻。
  偷给了个周韵兮鼓励的笑容,唐夫人兀自笑得好乐。
  也许学谦再过不久就会有弟弟妹妹可以作伴,就不会寂寞了,那真是好。
  唐彧客气的与同韵兮闲谈了几句,趁着晚餐结束告退,回到房间,将自己抛在床上。脑中心中全是素素的身影,以及杉林溪那二日相处的情形。
  回台北后即刻与石仲诚赴日处理一份契约问题,直到昨日才回台湾。
  想她,却不许自己冲动的南下去见她。
  一时的激情契合并不代表所有事情已有转机。她能在那夜回应他的热情,也许只能说她终于解人事了,一如古代十二、三岁即出嫁的少女,大多到二十岁才会解风情那般。
  所以身体的回应并不代表芳心亦相许,他以前就是太过奢求,才会一再一再的绝望。
  他究竟还想如何?再次当傻子吗?明知道她只当他是好人,是依赖的亲人——一如她最最亲爱的父母。他不能利用自己目前为她仅有的优势而恣意取用她的身体。如果,她不爱他,对他没有男女之爱,他切切不该再犯。
  他——只是她心中跟她父母一样好的人罢了。
  不能再犯,无论他多么渴求她的身体与她的——爱。
  众里寻来
  渴求的是最浮世的情怀
  我真切的期待期待
  但愿能是你所爱
  让曾有的疑虑化为尘埃
  得回两心相契的自在
  第六章
  世上居然有这种美得飘忽若幻的女人!
  曾绍于打量不远处专心看表演的白衣仙女十来分钟了,却仍无法收回心神,聚集脑力去想其他必须处理的重要公事。
  他走遍世界各地,看过各色胭脂丽色,就是没见过古诗人所描绘的气韵落实在现代美女身上。因此他一向认为古人有关对美女的描绘,实属幻想过度,绝非真实。毕竟唐肥宋瘦的奇诡审美观教人不敢恭维,对古人自然也就失去了信心。
  但他错了!不是古人杜撰,而是他这一生未曾有幸遇见真正的古典美人——哦不,因为太罕绝,所以直接定位在仙女会更恰当。现在他看到了,依随着一颗几乎要蹦出喉口的心,他更加百分之百认定自己恋爱了!
  以前他会对小说中铺陈花花公子被清纯少女收服的桥段感到嗤之以鼻,因为他自己就是流连花问到三十五岁依然坚守自己的心,没让任何一位旷世大美人取走,又怎么可能败在清纯小嫩苗手上!?
  但此刻他愿意捧着心奉送到古典佳人眼前,乖乖束手就擒,从此成为她裙下忠心拜臣。
  他一定要得到她!她绝对是上帝派来收服他、救赎他的仙女。(上帝的管辖权有涵盖仙女这一区吗?)只有他配得上她,她的美丽也是为了他而生成。
  他,曾绍于,堂堂“浩南电子”继承人,身家钜亿的白马王子兼花花公子,决定要娶妻了!那个仙女必是他今生的妻,他有势在必得的决心来达成这个目标。
  另一边嚼着口香糖吹泡泡的杜菲凡愈来愈觉得不对劲。她不意外所有人的目光会不时偷觑她这边,因为看美女是很赏心悦目的事,但真的有一道视线灼烫得足以使小小的场地发生大火。是哪一个该死的登徒子口水流成太平洋了?
  转头看着萧素素,她正眼中含泪,专心且钦佩的看着舞台上肢体残障的小孩努力的表演着,暂时没空去感应各方的眼光。于是杜菲凡假意起身去角落取用果汁,站在可环视全场的方位,双眼有如雷达四处扫描,然后,她看到他了!
  那人……对了,是“浩南电子”的少东,一个以“女人玩家”自诩的花花公子,品性如何,不言自明。将女人当成点心使用的男人,本质上就属于人格偏差的病态范例,不管他在其他领域上有多杰出的成就,都掩盖不了人渣的事实。
  总是有这一类的人,自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女人”更是可以用来买卖的货品之一。可不巧得很,她杜菲凡就是厌恶这种人类,蟑螂都比他可爱!偏偏花花公子在最后都会得到清纯美女来终结花心,当真是糟踏了天下所有的无知玉女。没办法,有钱好办事,用来营造罗曼蒂克的气氛拐骗小女生的心,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女人的“母性”向来使她们乐意权充“救赎者”,然而她个人认为,那些“千人斩”型的混帐男人只配丢入臭水沟中发臭,与天地同朽,大可不必浪费一名清纯少女来救赎了。不过可悲的是,清纯玉女实在相当好骗,使得那些想收山的大色狼在玩遍天下丽色后,仍有一名乾净美女陪他共谱???????????的结局。所以由得天下花心男人安心去花,反正只要他有钱,任何时候花心到力不从心(也许肾亏了)想定下来,绝对不怕没有人来爱。
  浪子回头是多么值得歌颂的美德呀!
  呸如果眼前这位曾大少打的是这种主意,那他绝对会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巨创。比起唐彧品性的端正,这人根本是狠狠落后了一宇宙的距离。这种色狼也配妄想萧素素?!他连流口水的资格都没有。
  如果在他身前放一个水桶,只怕早溢满一桶口水了。
  第一阶段的表演已然告一段落,在掌声完后,观众们皆离座喝水或取用吧台上的食物。
  萧素素自然是往杜菲凡的方向走去,没有发现有一名男人正大步走向她。
  杜菲凡比曾绍于快了一步,勾住萧素素的手臂往女厕走去,快得教人措手不及,只能望着“女厕”两字兴叹。
  洗着手,杜菲凡边对她道:“好啦,入场钱场都捧过了,我们等会就走了。”
  “呀?那你今天不找那些有钱人募款了?”
  “这不是我的任务。对不起,我对做善事没兴趣,没有分发到我头上的麻烦,我乐得清闲。我们今天前来各捐了五千元已经对得起他们了。”照她看,今天来的人都挺有钱,也挺爱摆慈善面孔,还愁没足够的钱入帐吗?这间启智学校的人脉经营得不错,很有企业头脑,绝对不劳她费心的,所以她上头的那名可恶吸血女魔头才没发派任务下来。
  “但是表演还没有结束,那些多重障碍的小朋友好可怜,我们不看完怎么对得起他们辛苦排练那久。”萧素素好自责的说着。
  “心意到了就好了,咱们还没空深谈你的事呢。”她擦乾手,趁着一名女客推门来如厕的空档觑了下外头。那个站岗的男人正在与人谈话,暂时没空盯牢这边的门板。嘿嘿,不趁此刻开溜,更待何时?
  “走喽,素素。”伸手拉住大美人儿,快步由太平门的方向溜了过去,前后不到十秒,她们已抵达停车场。
  “怎么跑得这么急?”低喘不已的萧素素坐入车中后问着。
  “没什么,只是迫不及待想知道你上星期与唐离去杉林溪的事情罢了。我们喝茶去。”
  二十分钟后,她们已然坐在茶香袅袅的包厢中,欣赏着窗外日式小桥流水造景,一边品茶。
  “你们‘住了一夜',没发生什么事吧?”
  “什么?”她不太明白什么情况的发生才叫“出事”。
  杜菲凡直接了当的回道:“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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