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圆舞曲-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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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你找司月吗？”看她的模样，大概是想向司月告白吧，但我很怀疑如果我不开口问她，她会傻愣到何年何月。
司月没什么耐性的绕过女生，女生显得错愕，脸上的表情是欲哭无泪，我同情她的遭遇，替他叫住司月，他回过头瞪着我，“胖妹，我说过了，你管好你自己就够了，别人的事情少插手。”他的语气有丝细微的不悦。
我拉了拉可爱女生的衣袖，提醒她别忘了她来的目的，女生回过神来，含羞带涩的将手中的小食盒递给司月，娇滴滴的嗓音是我无论如何也学不来的，“腾同学，这是我在家政课上做的小饼干，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司月的冷哼声吓的不敢再吱声，“我不是乞丐，东西多了没地方扔就寄到非洲去振济贫民。”
“喂，司月，你干嘛对她那么凶啊？”在我看来，他的口气岂止是一个凶字，简直就是不耐烦加冰冷再加厌恶。
“我有什么理由对她好？”他问我，我却回答不出来，就像他也觉得自己毫无理由对我好一样！
女生被他吓得微微有些颤抖，我拿过她手上的小食盒，打开盒子，取出一块很漂亮的饼干，走到司月面前，用生平最冷洌的语气对他说：“把嘴张开！”
“凭什么？”他蹙眉，神情不悦，显然是极不喜欢被人命令。
“就凭这是她的一番心意！”看到眼前的女生，就像看到了辛苦为司月熬凉茶却被他无视的我自己，“就算你不喜欢她，但你就不能用温和点的方式告诉她吗？而且，这是她爱你的心意！”我知道如果司月当真变得温和就不是腾司月了，却仍是不由得想将自己与那位女生的委屈一并吼出来。
“这又是你的切身体会吗？”他望着我，眼神幽远。
我点点头，不想去否认自己的情感，“吃吗？”因我的激动而被捏的有些变形的饼干，看起来就让人倒胃口，可司月却抓着我的手腕将饼干含进嘴里，顺带的咬到了我的手指头，他的表情有些得意，有些嚣张，我明白他是故意的，恼怒的想抽回手，却感觉指尖有些麻麻的、痒痒的。
“你……”我呆呆的看着他，支唔不成言，“放……放开我的手啦。”为什么要舔我的手指头？他可是有洁癖的呀！
“恩。”难得，他听话的松口。
轻舔唇畔的动作让我心跳加速，就连身体都流窜着一股燥热。
司月低哑着嗓子，对我身后的女生说：“你看到了，我不可能爱上你。”
女生脸色惨白，眼眶里含着泪，却认命的点点头，“谢谢你愿意吃我做的饼干。”
他随意点点头，我听到脚步渐行渐远的声音，猛然回过头，女生的身影早已寻不见，却对司月刚才的说辞有些不满，“你真的好不体贴！”
“你希望我体贴她还是体贴你？”司月的问话颇具深意。
我被他问的哑口无言，见着他脸上漾起得意的笑容，气恼的凶他：“都怪你啦！把人家的好心情都破坏贻尽了！”
“我走就是了。”司月一听立刻走人，丝毫没有留恋。
我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有些错愕，“说走就走，也不知道他是来干嘛的……”刚才，他真的在心里叫我的名字了吗？还是仍是喊我胖妹？
我掏出手机，拨了通电话给紫孤，最近养成的习惯，一不开心就找他倒苦水，好在他一句抱怨的话也没说，每每在我郁闷至极时说些冷笑话，让人心情为之开朗。
从紫孤那里得知司月讨厌中药味，所以才不喝我煮的凉茶，在知道原因之后我又跑校园的寻他，最后在体育馆里找到正在灌篮的他。
不过，他似乎仍在不悦，非但对我视而不见，更是对我的叫唤声充耳不闻，好在尚学长体贴的叫了暂停，我才有机会到场下找司月，他在见到我手中的凉茶之后立刻皱起了双眉。
“别以为我会喝你的凉茶！”我还没把凉茶递给他，他便先声夺人。
我嘟着唇，气他语气里的厌恶，愣是将凉茶递给身旁的尚学长，“我亲手煮的哦，保证味道天下第一！绝无仅有！”
尚学长瞅了瞅司月，谨慎的接过凉茶，在我跟司月的眼神逼迫下喝下一口，表情呆呆的。
“看吧，这就是你煮的凉茶，快叫救护车吧，晚了学长就没救了。”司月兴灾乐祸，似乎在庆幸他自己没喝下凉茶。
除了瞪他，我根本就拿他没辙，“尚学长，真的很难喝吗？我明明有试喝过的，味道就跟我老爸煮的一模一样的。”
“不……”尚学长表情怪异的看着我，半晌后握住我的双手，激动不已，“梦学妹，你煮的凉茶真是太棒了，我喝了这么多年凉茶都没喝过味道这么赞的！”
先是被他吓一跳，再是被捧上云端，我不由得飘飘然的望向刚才还一脸‘奸笑’的司月，“后悔不喝我煮的凉茶了吧？”
“幼稚！”每当他无话可说时，总是以‘幼稚’、‘无聊’之类的话来搪塞。
我笑嬉嬉的从背包里取出一瓶红茶，拧开瓶盖后递给他，他正在气闷中，咕辘辘的连灌了几口后，表情怪异：“这不是红茶！”
“我煮的凉茶喽。”诡计得逞的我好不得意，“好不好喝？没有你讨厌的中药味对不对？”
他不语，不过我却从他继续牛饮的动作中得到了答案，他并不讨厌我煮的凉茶，甚至还挺喜欢的。
受尚学长所托，我将煮茶秘方教授给他，然而几日后他却哭丧着脸告诉我他怎么煮都煮不出那种特殊的味道，我只得承诺以后给司月煮凉茶时会多煮一些，让大家都有得喝，尚学长听后高兴极了，脸上兴奋的表情单纯的就像个孩子。
第二十话　调查员
　　　　碧落那对审视的眼眸足足盯了我一个小时，就是没开口，我忍无可忍，拍着餐桌站起身，“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对我说？”
“呃，小姐，你好厉害的说，我都没有告诉你我有话想要问你，你就知道了！”她一脸崇拜相望着我，把我捧上了天。
见鬼了！有谁会被人‘光明正大’盯上一个小时，对方甚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还会看不出来她的想法的？！
“我说碧落，你有问题的话就赶紧问。”等着说完，我好继续睡回笼觉去。
“小姐……我想问的是……”她低头玩弄着手指头，支支唔唔，“我想问的是……现在都已经九点多了，你为什么还不去换校服到学校上课！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今天是星期三，不是星期天！”她变脸的速度可媲美翻书，说到最后已然从羞嗒嗒的小家碧玉变身成为侏罗记恐龙，还是喷火龙！
若换做平时，我铁定心虚的不敢看她的眼，可今儿个不一样，我有充足的理由可以应付她，“我们班导师今天订婚，全校师生放假一天。”老师们全去参加路真南的订婚典礼，珏儿本也想邀我同去，可我一向不喜太过热闹的场合就婉拒了。
“你早说嘛。”喷火龙瞬间回复为小家碧玉，幸好没有外人在场，怕不把他们吓死才怪！
我悄悄斜她一眼，见她似乎大惑已解的模样，正巧门铃响起，忙不拾的发挥起主人的慵懒精神，“碧落，你去看看是谁一大清早就来按人家门铃，扰人清梦。”
“小姐，现在已经不早了，拜访别人家都会挑这个时间。”她难改鸡婆个性，一逮着机会就对我碎碎念一番。
见她已挪步前去开门，我连忙撒腿就跑，反正我在本市也没什么朋友，珏儿今天估计会忙到没空想到我，晨又不认识我家的路，司月更不会没事跑来瞎串门，除非他吃错药了！
虽这么想，我的脚步仍是因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而停顿在楼梯口，忍不住回头探向门边，发现碧落正领着两名长得一脸正气的青年进屋来，嘴里还大声嚷嚷着：“小姐，有客人来了。咦？小姐呢？刚刚明明还在的呀！”她瞪着我先前坐过的那个位子，视线渐渐移到楼梯口，待我想闪为时已晚。
“嗨，找我吗？”冲她一笑，我落落大方的步下楼梯，对来客打了个招呼。
青年面面相觑，其中剃刺猬头的青年从怀里掏出一本证件，宣告他们的身份。
“原来是廉政局的大哥啊！”爸爸一向为官清廉，居然也会有调查员来家里拜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是我老爸的朋友？”若是来串门子的，我绝对欢迎。
“梦小姐，我们来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另一名头发较长的青年表情冷漠，看向我的眼光凌厉且无情，“梦议长平日都跟哪些政府官员有往来？”
我端出淑女的架子，慢吞吞的坐在厅里的米色沙发上，接过碧落奉上的奶茶，轻啜一口后才故意慢吞吞的回答，“很抱歉这位大叔，我父亲平日里只喜欢待在书房看书，甚少与人往来，再说我们一家人才刚刚搬来不久，路都没认熟，哪敢四处溜达，怕要是不小心迷了路还得请警察叔叔送我们回家呢。”说罢，我眼神扫向一旁正窃笑着的碧落。
刺猬头调查员看起来就比冷脸的调查员圆滑的多，他干咳数声之后解释说：“梦小姐，我们来只是例行公务，并不是觉得议长的生活作风有什么问题。”
我淡淡的斜他一眼，也许他并不知道他那句话已然泄漏了太多内幕，我不动声响的打量着他们，奈何单纯善良的碧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人家问一句她答十句，热情的个性活像是柬埔寨女郎。
“梦小姐，很感谢你的配合。”刺猬头冲我微笑点头，眼里还泛着一抹惹人厌的色眯眯，直盯着我裸露的手臂，被他看的寒毛直立的我连忙让碧落送客。
碧落送完客回到客厅，一脸疑惑不解，“小姐，廉政局的人为什么要来我们家调查老爷的事？”
“我哪知道！”免费奉送她一枚白眼，为她的后知后觉感到无比头痛。
她倒好，委屈的表情好像我欺负她似的，“小姐，人家也是关心老爷嘛，而且淑女翻白眼很没教养的说……”
得，她又说上了！估计她上辈子是哑巴，这辈子一逮着机会，她那张嘴就张张合合个不停。
原本的好心情被一早来的廉政局调查员破坏贻尽，想出门走走透透气却又不知该找谁，厚着脸皮打了通电话给司月，谁知他正在公司开会，莫名其妙讨了一顿吼让我心情更加郁结。
找点事情做做，时间就会过的比较快一点，整日的不安在抢了碧落的劳动之后感觉稍稍平息了一些，却在看到墙上高挂的钟摆敲响晚间八点的钟声才蹙眉望向大门。
“小姐，老爷今天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来？”碧落拿来我最喜欢的水晶果冻让我先垫垫肚子，我却丝毫没有食欲。
“可能是路上塞车了。”对于单纯的她，我解释再多她也无法明白我心中那份不安。
又过了半个小时，爸爸总算回到了家中，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他脸上挂着的疲惫，却在下一秒消失无踪，又恢复成我最熟悉的温和可亲的老爸，我知道他这么勉强自己都是为了不让我担心。
“老爸，你今天回来的好晚哦，我都快饿死了。”事实上，我毫无胃口，这么说只为了不让老爸察觉我的异样。
老爸仍像平日那般，摸摸我的脑袋，像哄小孩似的让我洗洗手准备吃饭，我望着他走向厨房的背影，有股想哭的冲动，“老爸！”看着他默默承受压力，我难过的上前搂住他。
小时候，老爸常说每当他感到累的走不动时就会想到我温暖的拥抱，现在我希望我的拥抱还能给老爸那样的动力，“老爸，你累了，我跟碧落来煮就好了。”
“呵呵，曦曦今天怎么这么乖？”老爸眼中的精明一闪而逝。
我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忙推着他到大厅，硬塞了份报纸给他，跑回厨房帮碧落洗洗菜，端端盘子，打个下手。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诡异，虽然老爸还是一如既往的说些工作上遇到的好笑的事让我们也开心一把，可碧落摆明了有话要说的脸色任谁也不会看不出来。
“碧落啊，你是不是有话要说？”在我开口之前，老爸先声夺人。
碧落拼命点着头，似乎就等着老爸开口问她，“老爷，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碧落！”我不由的加重语气想制止她，却看到了老爸了然的眼神。
“曦曦，你就让碧落说下去。”老爸夹了块炸鸡块到我碗中，放下他的碗筷，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碧落也学着老爸的样，停著，“老爷，我相信你是个大好人，但是廉政局的人都找到我们家了，我跟小姐都很担心你耶，你回家却什么都不说……”说到最后，碧落的声音低到大概只有她自己能听清。
老爸看了看我，我扮了个鬼脸，表示自己绝不担心，却换来他爽朗的笑声，“曦曦，碧落，你们相信老爸吗？”
“当然相信啦。”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会犯罪，老爸也绝对不会。因为老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说过，人的一生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所以他一向看得很开，绝不会做出知法犯法的事。
碧落也忙不拾的点头，我看到老爸眼中的晶盈，“孩子们，只要你们相信我就足够了。”
虽不知老爸究竟出了什么事，但既然他不想说，我也不想强迫他，“老爸，碧落，吃饭吧，今晚这旁炸龙虾球可是我的得意之作哦，你们多吃点。”我往他们碗里各夹了粒炸龙虾球，看到他们频频竖拇指的表情心里的疙瘩也化去了大半。
即使如此，老爸被廉政局调查一事还是影响了我上学的心情，上课时也恍恍惚惚的在想着那件事，无心听讲。
“梦同学！难得腾同学没睡觉，你居然敢给我昏昏欲睡。”路真南调侃的声音像讨人厌的苍蝇烦的我直想拿苍蝇拍拍死他！
“抱歉，路老师！我请假去保健室。”反正再待在教室里也听不进课，倒不如去保健室一个人待着。
“胖妹，你没事吧？”我站起身，听到身旁的司月这么问我。
若换作是平常，我一定会因他的这句话精神百倍，可现在我却只能回他一抹惨淡的笑容。
保健室里空无一人，喜欢偷懒的老师照例溜的无影无踪，我躺在临近窗旁的病床上，侧身望着窗外碧蓝天空中飘浮着的那朵积雨云，心情浮躁。
门被人用力踹开，咚咚作响的脚步声显示着来人的不悦，我转过头看到了一脸阴沉的司月，不解究竟又是谁惹他生气。
“你打算在这里装死装多久？”一开口便是火药味，他抓住我的双肩，“你是死了爹了还是死了娘？摆一张臭脸给谁看？”
“我没死爹，只不过是死了娘！”他的话触及了我记忆中最遥远的伤痛，我无法保持平静，歇斯底里的吼他：“你不要管我，让我自己一个人安静的待一会儿！”
司月的脸色有些愕然，冲口而出的却让我心暖的话，“你以为我喜欢管你吗？要不是看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求我管我还不想管！到底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
他是在为我担心吗？“司月，你能不能把肩膀借给我靠一下？”我知道这种时间提这种要求有些无礼，但他却只是瞪了我一眼，将我拉入他怀中。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头顶上传来他别扭的关心，“不想说就算了，又不是世界末日，别再摆一副臭脸给我看。”
“恩。”不想让他担心，我轻轻的点头。
这种温馨的时刻正适合培养感情，可口袋里的手机却极不配合的拼命响个不停，头顶上的声音也显得有些烦躁，“快接啊，傻愣着干什么？”
我在心底叹气，闷闷的回他：“你不放手我怎么拿电话？”是他自己把人家抱得那么紧，还敢先发飙，真是好过份。
电话里头传来狄大哥略显疲惫的声音，说的却是令我震惊的爆炸性消息。
“狄大哥！怎么会这样？”我无力的靠在司月怀里，无法承受狄大哥告诉我的消息：老爸被收押候审！原因是他滥用职权！“狄大哥，你知道那是不可能是事情的，对不对？你比我更了解老爸……”
电话那头的叹息声令我感觉眼前一黑，却拼命的提醒自己不能这么软弱，“狄大哥，我现在就过去找你。”说完，我挂断电话，不理会司月的叫唤声，放学铃未敲就跑到教室里拎起书包往校外跑。
教导主任大叫着：“同学！不准在走廊上跑！听到没有？同学！你是哪个班的？”
我想明天上课自己准会完蛋，但眼前已顾不了那许多，老爸还等着我去救他！
第二十一话　妒忌
　　　　从狄大哥那里得知，密告老爸滥用职权的人竟然是‘梦星娱乐公司’的行政总监肖以晶，我的脑子一片混乱，无法思考。
“曦曦，我不会让议长蒙受不白之冤。”狄大哥拍拍我的肩，安慰我，“你先回家去，我到梦星娱乐走一趟，问问肖以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连忙拉住他的衣袖，“我跟你一起去，我也想听她亲口说明。”
狄大哥原是不同意，但拗不过我的执着，只得开车载我一同前往。
在肖以晶办公室里，我们见着了她，她看到我们时丝毫没显出惊讶，反而是一副早已预料到我们会来找她的模样。
“你为什么要密告我老爸？他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事到如今，我早已忘了该有的礼仪，只想把这一切弄清楚。
她冷笑，平常温婉的容颜此刻竟有些狰狞，尖锐的嗓音听起来特别刺耳，“梦议长说了，只要我让他宝贝女儿写的烂剧本拍成电影，他会保证让我们梦星娱乐前途无量，我一时利欲熏心就听信了他的话，后来想想那么做可是犯法的，为了避免梦议长一错再错，我只好将他给告发了。”她说的在情在理，完全不像是胡编瞎造，可我跟狄大哥都知道她所说的全是骗人的！
“肖小姐，我们想知道真相。”狄大哥冷静的拉住欲上前打碎她一脸得意笑容的我。
她看向我，眼神有些轻蔑，甚至还有些怨恨，“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请回吧。”
“肖以晶，你要对付的人其实是我，对不对？”仅凭她的一个眼神，我大胆的猜测。
从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狼狈，我知道自己猜对了，“你要我怎么做才会放过我老爸？”
“我刚才所说的就是事实，你们要是继续无礼取闹，我会叫警察来处理。”她的嘴角勾起美艳的弧度，右手作势要打电话报警。
狄大哥拉着我走出她的办公室，“曦曦，我们今天先回去，那个女人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议长滥用职权，议长最多只是暂时收押，很快就会被释放的。”
我瞪着眼前紧闭的电梯门，越想越气，气到一把推开狄大哥，冲进肖以晶的办公室，将门反锁，质问她，“现在这里只有我跟你两个人，你能把你恨我的理由告诉我吗？”
“哼，理由？”她美丽的脸扭曲成毒妇模样，“理由就是你不该亲近腾司月，你难道不知道他是属于我的吗？”
属于她？老妖婆！我在心中将她骂了个痛快，“司月属于谁不是你说的算的！你就因为这种小小的理由陷害我老爸？”所以说，最毒妇人心！
她不语，离开她的座位走到门边打开门，做了个‘请’的姿势，我难抑心头的怒火，瞪着她，直到狄大哥把我拉走。
“狄大哥，是我害了老爸！”我没有想过自己爱司月、接近司月会害了老爸。
狄大哥了然的勾着我的肩，“曦曦，别想太多，目前最重要的是你要照顾好自己，要不然议长回家看到你瘦了一圈，还不得哭死？！”
我被他幽默的话语逗笑，婉拒了他送我回家的美意，想一个人四处走走。
黄昏的夕阳不似白天的恶毒，桔黄的颜色带给人们更多温馨与难舍，一丝愁怅侵袭心头，我坐在公园的秋千架上，脑中一片空白。
“胖妹……”略带几分犹豫的声音在寂静无人的公园里显得特别突兀。
我抬头看向声音来源，感觉眼眶有些热热的、湿湿的。
“天都黑了，还不回家？学不良少女夜游吗？”他调侃的语气与他脸上那抹担忧完全不符，这一刻我明白了他对我并非全然无情，至少还有……同情！
“司月……”千言万语，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挥挥手，在我身旁的秋千架上坐下，“小时候我母亲也很喜欢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后来她去逝了，我家的秋千也被人拆掉了……”
我转过头，看着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站起身，走到他身前搂住他，“我妈妈也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逝了，我连她长什么样都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她笑起来好美好美，美的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我最喜欢她了。”
“你在干什么？”怀里传来司月闷闷的声音，我知道自己该放开他，不然他很可能又会生气，可是双手却不由自主的搂得更紧。
“你想趁机吃我豆腐吗？”
“平常也许是，唯独今天不想。”今天有太多的事情让我烦恼，无暇吃他豆腐。
“发生什么事？”许久之后，他低声问我。
我讶于他今天的话多，在考虑片刻之后将肖以晶陷害老爸的事告诉他，他沉默不语，好半晌才问我：“理由？她陷害你父亲总该有个合理的理由。”
“……”理由，我能告诉他吗？“理由……我也不知道。”我骗了他，感觉心头堵着一块大石头。
他毫不犹豫的推开我，冷眼瞪着我，“你真的不知道理由？还是说，你爸爸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在我的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右手已不由自主的扇了他一巴掌，我虽震惊却并不后悔，“谁也不能侮辱我老爸，他是全世界最完美的老爸……你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诽谤他？！”他说什么伤害我的话我都能原谅他，唯独不能说老爸的坏话！
“你把话听完再打人行不行？”他抚着左颊，表情虽不悦，却并无发怒的迹象，“胖的像只小肥猪就算了，居然还学人耍野蛮，你这德行还指望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