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圆舞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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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原先洗牛奶浴的那个房间，我轻轻关上门，将整个人抛到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想暂时将烦恼全都遗忘！可，爸爸此刻还在看守所里，不知道有没有吃饱穿暖！碧落回家后有没有受家里人白眼，司月不知道是不是真在书房里头……他们此刻都在做些什么呢？
洗了个舒服的澡，吃了好吃的宵夜，躺在舒适的大床上，人自然昏昏欲睡，没多时瞌睡虫便跑来找我聊天。
好梦正酣之际，感觉脸蛋正被人凌虐。
“胖妹，胖妹，小肥猪！”司月总喜欢这样叫我！
分明是在梦中，仍是没喊我的名字，这点令我最为介怀，“腾司月，我最讨厌你了，人家叫梦晗曦，才不是胖妹！更不是小肥猪！”抗议完之后，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下来，调整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继续刚才的美梦。
梦里，司月虽愁着一张俊脸，眼神里却漾着前所未有的宠溺，修长的手轻揉着我的长发，捏着我的脸蛋……咦？为什么他在梦里还要捏我的脸蛋？！
我倏的睁开眼，望见黑墨般的深潭，感觉耳朵痒痒的，眼角余光瞥见他的手正‘玩弄’我的耳垂！“你……你干嘛捏我？”
“你又干嘛睡我的床？”他话里没有不悦，像极了随口问问，嘴角扬着不易察觉的淡笑。
我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专属于他的物品，“床上有写你的名字吗？”
他笑容僵在嘴角，“有谁会在床上刻上自己的大名吗？你会？”
“呃……我是不会啦，可是我的房间很好认啊，因为有一张很大的……”你的照片！
话在嘴边，却被他凶神恶刹的眼神逼的吞了回去。
“有很大的什么东西？蟑螂吗？”他蹙眉，似乎想到了令他不快的场面，语气变得急躁，“人胖就算了，还有不良嗜好！真不知道你父母怎么教育你的。”
“谁有不良嗜好了？”如果他知道他口中的蟑螂正是他自己的照片，不知道他会怎么想！想到这儿，我稍稍原谅了他侮辱我父母的言辞，“你可以骂我，但是不许再批评我父母，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你长辈，而且他们什么也没做错！”
司月没出言反驳我的话，只是撇撇嘴，孩子气的放开我，躺在一旁，背对着我，不说话。
“诶，你生气喽？”推推他的肩，他却丝毫没有反应。
虽有些被冷落的不甘，心里却得意的笑了起来，若在半年前，我根本无法想象司月与我共处一室，而且还躺在同一张床上的情景，我们之间并不是毫无进展的。
“司月，你要在这里睡吗？”我该识相点把床还给他，另找些房间睡呢？还是该死皮赖脸的窝在他身旁不走呢？
我拿不定主意，忍不住又问他：“我可以睡在这里吗？”
“别吵！再吵的话就别怪我踹你下床！”他的声音闷闷的，拉过一旁的薄被覆住脑袋。
我乖乖的闭嘴，躺在他身旁，轻轻拉起被子一角，感觉我们俩有些像新婚吵嘴的夫妇，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胖妹，你睡了吗？”大约过了十来分钟，身旁传来司月的声音。
我连忙摇摇头，一想到他背对着我根本就看不到我的表情，忙又开口：“还没有。”
接下来又是冗长的无言，在我以为他已经入睡时，他又冒出一句：“你要睡在这里？”
“呃……”我是很想睡在这里啦，可是如果他因此别扭的睡不着觉的话，我还是识相的去睡其它房间吧，“我只是躺会儿，一会儿就走。”
“走去哪？”他紧接着问。
我茫然，“其它房间我都可以睡吧？对了，我还没见着伯父呢，伯父住哪间？你快告诉我，免得又走错房间就糟糕了……”
“他不住在这里。”他突然转过身子，神情冷然。
“你父亲没跟你一起住吗？”那他岂不是一个人住？！
“没！”说时，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难解的忧郁。
我怕自己说错话，不敢再随便开口，直到他轻扯出一抹笑，从床上坐了起来，“以后你就住在这儿了，为了避免产生不必要的争执，签订一份契约是必须的！”
“什么契约？”我还未从之前的话题中回过神来，却已见他拉着我的手出了房间，往隔壁一间大的惊人的书房走了进去。
书房里陈列着各国书籍，古色古香的书架子透着典雅幽香。
司月在一张檀木书桌前坐下，抽出一张杏色的纸张，用钢笔在上头龙飞凤舞起来，不多时一张写满草书的公约出炉，我随意看了看，只看出他的书法功底不错，至于他写的是什么完全没看懂！不过，他应该也不会写什么陷害我的文书，毫不犹豫的，我在上头签上了名字。
司月接过契约后看了看，满意的将它收进抽屉里，将我推出书房，没给我好好参观的机会。
“胖妹，明天开始辛苦你了。”他在进房间前，莫名其妙说了这么一句。
我听的迷迷糊糊，却仍是点了头，“请多指教！”寄人篱下的人似乎都得说上这么一句台词。
他挑挑好看的眉，眼中有抹诡计得逞的笑意，“那，明天见。”说完，房门在我眼前碰的一声关上。
我摸摸鼻子，只好在离他房间最近的卧室里睡下，一日的疲劳奔走下来，早已累到不行的我头一沾枕便深入梦乡。
梦里，我竟见着了已故去多年的妈妈，她的笑如盛开的康乃馨，暖意沁人。
第二五话　粉战
　　　　托碧落不在身边的福，今早我终于睡到了自然醒。
走下楼，见昨晚照顾我的阿姨正在打扫卫生，还有位蓄着花白胡子，穿着一身西装的老爷爷，我猜他应该就是司月家的管家了，他见到我连忙弯腰行了个礼，这可折煞了我这个小辈，连忙九十度大鞠躬的还礼，却见他微笑着再度弯下了腰。
“老爷爷，您就别再行礼了！”看不出来一把年纪，腰还能像弹簧似的！
老爷爷愣了一下，尴尬的轻咳一声，“早上好！梦小姐。”
“早上好！”我瞄了瞄正偷笑中的阿姨，同样尴尬的挠挠脑瓜子，“您是这儿的管家吧？我叫梦晗曦，您叫我曦曦就好了。”
“这……”管家爷爷似乎有些犹豫，考虑片刻后终于点了头，“曦曦，敝姓元，以后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
看他的模样像极了从‘传说中’的英国管家学院毕业出来的，我好奇的问他，结果他爽朗的回说：“我已经毕业了四十来年了，比不上那些刚从管家学院毕业的年轻人，早该退休了，要不是放心不下我家少爷……”从他的言谈、神情中，看得出来他对司月是出自真心的疼爱。
“管家爷爷，我可不可以叫您元爷爷？”我的爷爷在我出生前就已经过逝，从没真正叫过爷爷的我在此刻有些渴望眼前和蔼可亲的老人家就是我的亲爷爷。
“呃…。。”他有些犹豫，大概是碍于管家的身份。
我知道自己有些逾越，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
“有什么不方便的？”这话出自不知何时站在楼梯口的司月之口。
管家爷爷朝他行了个礼，忙吩咐打扫完毕的阿姨准备早餐。
“司月，早上好！”他的模样像是没睡饱，不知道会不会发起床气，“你今天好早就起床了呀。”照理说他不该这么早醒，因为今天是周末！
他没开口，仅是斜我一眼做为回应，懒散的表情像极了拥有高贵血统的波斯猫。
在偏厅的大沙发组椅上坐下，他睨着我，脸上的表情稍有变化，“早餐不是你来做吗？”
他想吃我做的早餐吗？“呃，阿姨正在做，还是说……你希望我来做？”说不定，他的胃已经爱上了我的手艺！
“老元，带她去厨房。”他转向站在一旁听候差遣的元爷爷，状似随意的下达了个指令。
司月家的厨房有我家的三倍大，不但设备齐全，而且连食材也丰富的足以吓坏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
“你们家平常都买这么多东西吗？”明明只有三个人吃饭，大到包容整面墙体的冰箱里却是塞满了新鲜的食材。
阿姨边忙着手上的活，边笑言：“少爷的脾气阴晴不定，我们也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才符合他的胃口，所以……”
所以就买了一堆东西以备不时之需？！我看了看冰箱里的东西，顿时有了一展身手的欲望。
“阿姨，早餐就让我来做吧。”我想，司月应该不讨厌吃我做的东西，不然也不会每次都把我做给他的便当吃完。
阿姨面露难色，用眼神向一直站在一旁的元爷爷请示，元爷爷含笑点头，“曦曦，早餐就有劳你了。”
“没问题！”别的不敢说，要说是给司月做饭，我可是颇有心得呢。
阿姨与元爷爷相继退下，若大的厨房剩下我一个人。
找了袋精面粉，再打了五粒鸡蛋，我想试做一下前阵子刚从老爸那里学来的煎鸡蛋饼，只要把味道控制的淡一些，司月应该会喜欢的。
才刚打好鸡蛋，拆开原封未动的面粉包装袋，就见司月双手抱胸走了过来。
“你这是在做早餐？”
“嗯，煎鸡蛋饼，保证是你从没吃过的好味道！”分神冲他笑笑，手上的面粉却不小心撒了出来。
尴尬的收拾着料理台，听他在一旁冷嘲热讽，“原来你做早餐的技术也不过尔尔。”
“……”刚才那完全是失误！都怪他突然进厨房来！“你可不可以先出去？”
“我为什么要出去？”他笑，表情却异常欠扁。
我气乎乎的低头努力揉着面团，突然灵机一动，抬头见他正盯着我的脸看，“司月，你的脸平常有做保养吗？”看起来光滑的像刚出生的婴儿，毫无瑕疵，平常应该会花不少时间保养吧。
“我看起来像那么无聊的人吗？”他一脸不屑，“有那时间我还不如去睡觉。”
睡睡睡，一天到晚就知道睡！“嗜睡是得脑癌的早期现象哦。”不是我诅咒他，而是他嗜睡的程度已经达到了令人忧心的地步。
“我身体好的很，不信你去问老元。”他嗤笑，看着渐渐靠近他的我，眉头轻蹙。
见他蹙眉的动作，我恶劣的伸手抚上他的脸，他微愣，脸色变得有些怪异。
“嘻嘻，司月，你好美哦……”尤其是满脸都是面糊糊的模样！
我用粘满面糊的手揉捏着他的俊脸，见他眼神开始泛起邪红，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直到他的咆哮声震的我耳朵生疼才咬唇拼命忍住笑意，却效果不佳。
“胖妹！你居然敢！……”
“呃，我是觉得你的脸蛋偶尔也要保养一下啦。”当然，这只是我的借口而已！
“那你这张肥脸就更该保养了。”他的表情瞬间变得邪恶，修长的抓起一团面糊就往我脸上招呼，我试着闪躲开，却被他另一只手紧紧抓住，拥在怀里，整块面糊裹在我的脸上，让我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唔……我不行了……”伸手猛捶他的胸膛，他却越发得意的用面糊敷着我的脸。
大概是见我脸上再无余地可供他涂抹，他才终于松开手，放我自由。
双手一得到自由，我连忙扒掉脸上的面糊，将面糊揉成面团砸向他，他身手敏捷的接住丢还给我，却正中我的额头正中央。
虽然是我先挑起了这场‘面糊战’，可他扔面团的力道也未免太重了吧？我想我的额头一定开始红肿了，“司月！很疼耶，你想把我砸死啊？”报仇的心态令我拎起一旁的半袋面粉朝他砸了过去，结果面粉在半空中散了开来，四散的白色面粉将我俩淋成了‘白粉佳人’。
“瞧你这胖妹干的好事！”他咳着，大概是不小心吸进了面粉。
我连忙跑过去帮他顺气，右手刚抚上他的背，立刻便被他推倒在地，耳边哪还有什么咳嗽声，分明就是嘲谑的笑声，带着点诡计得逞的嚣张。
“你作弊！”居然装咳博取我的同情心。
他笑，“这叫兵不厌诈！”
“根本就是奸诈嘛！”我小声嘀咕，心想着司月奸诈的程度其实并不输给紫孤。
“你脸上都是面粉。”他说，嘴角扬着轻笑。
我瞪了他一眼，在看到他的脸并不比我干净多少后，心理平衡了些，“你照照镜子吧！”就知道说别人！
“先挑事的人可是你！”他半眯着眼，俯低身子，嘴角的笑意多了抹邪佞，“我要惩罚你！”
惩罚？难道说他又想在我肩上咬个洞？思及此，我吓得抬脚往他的鼠蹊部一踹，立刻见他惨白了脸，眼神怨恨，口齿含糊不清的漫骂着：“该死的……胖妹！你居然敢对我弟弟不敬！”
弟弟？！……我愣了三秒，回过神，红着脸，尴尬的想将他从我身上推开，却被他瞪的不敢轻举妄动。
“别动！”他咬牙切齿，张嘴咬向我前两日被他咬过还未复原的右肩。
并没有预期中的疼痛感，却感觉有点麻麻的，痒痒的，像被只小狗仔舔着……天啦！司月他居然……舔我的伤口！
“好痒，别舔了……”我伸手推推他的胸膛，却被他抓着不放。
“这里，会留下我的齿印。”他附在我耳旁，低语，却难掩他愉悦的心情。
“……”真的会留疤吗？老爸说，女孩子的身上留下疤痕太难看，司月他怎么却好像期待我身上有疤似的？！“司月，有疤痕会很丑……”
“你敢说我的齿印很丑？”他的脸映入我眼帘，洁白的牙泛着阴森，与他的表情完全相符。
我连忙摇头否认，“我是说我身上有疤的话，很可能会嫁不出去耶。”我知道，就算我这么说司月也不会当真娶我。
果然，他一脸鄙咦的神情，“想嫁给我，你做梦吧！”
“如果有一天，我结婚了，新郎却不是你，你会不会觉得有一点点难过，或者有一点点遗憾？”这辈子除了司月，我无法想象与其他人共度一生。
他蹙眉，这回不知又是何故，抿着唇就是不开口，直到元爷爷的轻咳声传入我耳中，我才意识到厨房里并不是只有我跟司月两个人！
“呃，你先起来啦。”光天化日之下，他一直压着我，别人怎么看都会误会的，就连我自己都差点要误会他对我有意思了。
他不置可否的站起身，表情从刚才我问他那个问题后就一直阴沉着。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想大家都已经饿了，匆忙拍掉身上的面粉，洗掉脸上的面糊后，在阿姨的帮忙下收拾干净厨房，接着刚才未尽的工作－煎鸡蛋饼。
司月一直倚在料理台一角，不知是在看我做煎鸡蛋饼，还是仍在想我刚才问他的问题。
十分钟后，我将一盘金灿灿、香喷喷的煎鸡蛋饼递给他，“要不要吃吃看？”
他无异意的用沾着面粉的手抓起一小片煎鸡蛋饼，丢进嘴里，机械的咬着，并没有吞咽下喉的倾向。
“司月，你没问题吧？”他也太反常了，居然用脏兮兮的手抓东西吃！
他茫然的抬眼看着我，眼中闪烁着莫名其妙的光芒，托起我的下巴，表情暧昧。
“你别玩了！”这种游戏玩一两次就够了，他居然百玩不厌！每次都一副为我心动的模样，结果都是为了看我笑话而装出来的。
“玩什么？”他问。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玩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时间不早了，大家都饿了，我也饿了，你要是不想吃煎鸡蛋饼，就自己在冰箱里找找看有什么现成的东西随便吃吃就好了。”
“这盘不是给我的？”他表情讶异。
“本来是给你的，可是你好像不太喜欢吃的样子，所以……我还是自己吃……”
话未说完，整盘煎鸡蛋饼就被他端着走出了厨房，剩下我跟阿姨以及元爷爷，三人六目互望，猜测着司月到底在想些什么。
待我们走回餐厅时，司月已经解决掉大半盘煎鸡蛋饼，脸上的‘妆’仍未洗掉。
“诶，你好自私哦，居然想一个人全都吃光光。”话虽如此，我仍为他的好胃口而感到开心，至少这说明他并未糟蹋我的心意。
“喏，留张大饼给你吃。”他从盘中拎出一片最小的递给我，我讪笑着接过，盯着他沾满面粉的手，有种想笑的冲动，“司月，你要不要先去把你身上沾的面粉洗掉？”至少不会有碍观瞻。
他恍若未闻，继续吃着盘中餐，在他终于将盘里的煎鸡蛋饼全数解决掉之后，才抬头说道：“从今天开始，早午晚餐兼宵夜都由你来做，打扫屋子，浇花修枝等杂务也全由你一个人包办了，听懂了吗？”
“……”我以为我是来当客人的！“我凭什么要帮你做这些事？”
“凭你昨晚签的那份契约，上头写的清清楚楚，这幢宅子里所有的活，从今以后都归你干了。”他嘴角翘的老高。
我还在想着我是不是误上了贼船，便见他不知从何处拿出那张龙飞凤舞写满草书的公约，我接过后仔细看了看，排除掉没看懂的字眼，发挥超常人的想象力七拼八凑后终于成功解读。
原来……他真拿我当免费菲佣看了！
既然只是一纸契约，只要我把它给撕毁了，谁也奈何不了我！
撕纸的动作才进行到一半，便听司月说：“这只是复印件，撕毁了它还有千千万万个它！”
我眼前一黑，心想着晕过去算了，无奈身子骨并没有想象中那般脆弱，只得愤愤然的将纸揉成一团扔还给他。不过就是干干活，我梦晗曦才不会被这一点点小事难倒！！！
腾司月，你的战书本小姐接了！
第二十六话　午餐
　　　　“胖妹，我先走喽。”司月帅气的将书包甩在肩上，临出门前朝我笑了笑。
我将抹布拧干，继续擦拭着大厅里数不胜数的名贵古董，深怕再像前两天那样把他家厅里看起来毫不起眼却价值连城的摆设品打碎。
“少爷，您要不要再等等，曦曦马上就要做完了。”阿姨想帮忙，却被司月阻止了，还说什么叫我干活完全是为了我好！
“胖妹，要不要等你？”他装出好心的模样，询问我。
我撇开脸，决定装聋作哑到底。
“胖妹，我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好。”他大概是见我不应他，急了，“喂，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在跟你讲话？”
我拎起水桶换了半桶水回来，他仍在厅里站着，“晚上回来再做不行吗？”
“不行！”我瞪他一眼，没打算停下手中的活。
如果照他说的，晚上回家再开始干活的话，那我每天晚上至少都得干到半夜才能上床睡觉。
“那个地方你都擦了三遍了！”他话里似有不满，“木头都快被你擦到脱皮了。”
笑话！昨天说我擦不干净的人也是他！今天却又闲闲的来挑毛病！“请你让开一点，不然把你的校服弄脏了还得让我来洗！”结果，受罪的人只会是我。
他火眼瞪着我，半晌没说话，最后冷哼一声大步走出大厅。
元爷爷与阿姨拼命忍着笑，“曦曦啊，我是看着少爷长大的，从没有见过他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还是你制得住他……”
“呃，元爷爷，您就别笑话我了。”司月他根本就是没事找事，故意挑茬。
“曦曦，管家说的没错，我来这里这些年了，也没见过少爷这么有人性的一面啊。”阿姨说的感概极了。
我茫然的低头看着手上的抹布，想不通自己在司月心里究竟是占据了一个什么样的位置，还是说……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我什么也不是……
打扫完一楼，我匆匆忙忙坐公交车赶到学校，司月不在班上，就连珏儿也不在。
问了同学，才知道他们篮球社今早有安排练习，难怪他早上拼命催我出门！
临近上课时间，司月与珏儿俩走进教室，他见到我时脸上还浮着一抹不快，大概是早上的气还未全消，我拿出一张便条纸，写上‘对不起！我错了！下午你请我吃饭好了！’偷偷从桌底下塞进他抽屉里。
他皱了皱眉头，拿起纸条看了一眼，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我不满的嘟着嘴，小小声的冲他喊：“我们说好了哦，你下午要请我吃饭。”
他瞪我，没有回绝。
“梦同学，你跟腾同学能不能等下了课再培养感情？！”路真南的调侃一向让人尴尬的不知所措。
司月突然开口，说出口的话惹来全班同学对路真南的注视，“路老师，你衬衫扣子扣错了。”
臭美的路真南连忙背过身去，两秒后迅速转过身来，“咳咳，今天要给各位同学介绍我们班新来的转学生。”
咦？都下学期末了还有转学生来吗？！
路真南话声刚落，教室门从外头推开来，走进一位棕发、大眼睛的骨感美女。她脸上漾着微笑，眼神在瞟向司月时有点闪烁。
“大家好！我叫紫妍，刚从英国回来，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班上的男同学立刻吹起口哨，还有人带头起哄，“紫同学，我旁边有空位，坐这儿吧？”
她笑着回应，却没走向起哄的那位同学，反而朝我走了过来。
“我可以坐在你们旁边吗？”她像在问我，眼睛却瞟着司月。
在我跟司月两人身后还有一张空位，司月撇开脸，转向窗外。我连忙点点头，可又想到她娇小的身材，担心她坐在最后一桌会看不清楚板书。
“你能跟我换个位子吗？我个子坐后面看不太清楚板书。”我刚想完，她立刻漾着甜甜的笑问我。
我很想摇头拒绝，可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倒是司月冷冷的开了口，“紫妍，要坐就坐后头，不想坐那个座位就干脆转到隔壁班去，别指望胖妹会跟你换位置。”
耶？听他的口气好像跟转学生认识！“司月，你们认识啊？”
“我们当然认识，小的时候我还常嚷着说长大了要嫁给司月呢。”紫妍抢在司月前说道。
我一听顿时傻眼，“你们……”难道说，他俩是男女朋友关系？那我又该如何自处呢？
“别误会，我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司月别扭的瞪了紫妍一眼，凶巴巴的对我说。
“呃……”听着他的解释，我感觉心里有丝甜滋滋的感觉正在溢出，“你怕我会误会是不是因为你有点喜欢我？”
“胖妹。”他突然一脸关心，摸了摸我的额头，“你没发烧吧？怎么尽说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