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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战舰玛洛斯号-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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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自己的宝物被人窥视,司徒文晋心中别扭极了。他想,他得赶快让她真正成为他的,在别人将她抢走之前。
于是,在决赛开始之前一刻,司徒文晋突然离开他的位置,在全场观众的睽睽目光和阵阵口哨声中,穿过半个球场,跑向看台上的伊斯特。他吻吻她的脸颊,低声对她说,
“如果赢了比赛,今晚就到我那里去,好么?”
她霎时就红了脸,却仍轻轻点了点头。
他知道她会答应,因为他问她的时候,丽贝卡就站在他们身侧几步远的地方。她知道丽贝卡什么都听得到。
这场比赛,以司徒文晋带领的谢韦尔男校校队大比分获胜告终。
赛后庆祝趴踢刚进行了一半,司徒文晋就拉着伊斯特悄悄离开,骑机车载她回到自己在谢韦尔的单人宿舍。
迫不及待地反锁上房门,他将她搂在怀里,教会她如何与人舌吻;他将她抱到床上,教会她如何与人亲热。
整个过程,她都表现得极为柔顺隐忍,对他百般依从,即便是最最疼痛的那一刻。
他以为他得到了她。
可在一切结束之后,他却看到她那双令人迷醉的烟水晶色眸子里,竟满是泪水;而她的眼底,却有如冰封般寒冷遥远。
他曾天真地以为他终有一天能打动她,可是今日自己的所作所为,又有哪一点和其它的公子哥儿们不同?而她又凭什么会爱上他?
不仅如此,他甚至做了比他们更愚更无耻的事情,她彻彻底底地伤了她。
他还没得到她,就要永远失去她了。
一瞬之间,司徒文晋觉得绝望至极。
他低头看着她,看见她的眸中有隐隐的霜凌,而她的目光投向一侧,她甚至不屑于看他。
他忽然只觉得一颗心痛不可抑,整个人仿佛就要在冰水中溺毙,距离死亡只剩下了最后一口呼吸。
于是,他听见自己苦涩已极的声音在她耳边绝望叹息,
“梅,我爱你。”
然后,他忽然就看见她睁大了双眸,怔怔地看着他。
屏住呼吸,他看着她眸中的冰雪渐渐消融,最终化成一泓灵动的活水。
伸手抚上他的心口,她轻声说,
“阿晋,很疼,很疼。”
“我以后会温柔。”他向她保证。
她却是一愣,接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看见她目光流转,自己的影子在其中迷足深陷。
他不由得低头去吻她,她轻轻回吻。
她涩得如一枚青果,可他却只觉得甘甜。
那晚,伊斯特留宿在司徒文晋的宿舍。第二天清晨,司徒文晋载她回海因特女校上课。上课铃已经敲响,伊斯特跳下机车,匆匆向司徒文晋告别,就要跑进大门,却被他伸手抓住了手腕。
“阿晋?”
“梅,你什么时候也带我去钻垃圾箱、阉小动物?”
伊斯特瞪着他看了半晌,似乎才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笑起来,凑过去吻吻他的右边下颌,
“星期六,星期六早晨你来接我。”
“不,星期五晚上。”
伊斯特顿时脸上红透,就要挣开他逃走。他却无论如何不肯放开她的纤细手腕,直到她开口答应,
“……那就星期五见。” 她的声音细如蚊蚋。
跑进学校大门之前,她回头向他挥手道别。看着她的背影,司徒文晋觉得虽然已经活了十七年,他的生命却才刚刚开始。
紧接着却听“嘭”的一声,他感觉到被一个飞速而来的巨大物体猛地撞倒。
晃过神来,他已经回到了玛洛斯号五十层甲板的橄榄球场,刚才撞倒他的,正是飞奔而来同他抢球的勇士队自由卫谢元亨。
观众们远远看到两人从地上爬起来,中气十足地大骂对方两句“混蛋”,接着就比手画脚地激烈争执了起来。至于争执的内容,却不在观众的耳力范围之内了。
球场远端,谢元亨虽然作势恶狠狠地指着司徒文晋,可头盔后面的表情却抱歉至极,
“Wilson,你知道阿真脾气躁,我死活也拦不住,那天真是对不住了。”
司徒文晋夸张地大力推了谢元亨一把,难得地暴了粗口,“拦不住?我看你丫他妈的根本就不想拦。她抽我的时候,你丫的表情可是着实快活得很。”
谢元亨备受侮辱地将司徒文晋的手一把拍开,说出的话却是嗫嚅,
“我哪有……我……我们以为伊斯特真的被处决了,又看到你之前从法庭离开的时候,走得那么绝情,就……我们哪里知道你居然能反应快到提前跑上医疗甲板,和罗斯维尔通风报信……Wilson,罗斯维尔他真的可信?”
此时,其它队友,已经向争执的两人渐渐围拢过来。一把抓住谢元亨的衣领,司徒文晋低声道,
“梅相信他,我相信梅。”说着,他看看走近的勇士队成员,语气中带点犹疑,
“倒是你今天找来的这些人,都能信得过吗?元亨,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谢元亨奋力挣司徒文晋的手,“你看看他们是谁。”
司徒文晋抬眼望去。通讯官洛曼诺,北光丸号总机械师佐野纯平,玛洛斯号技工雅各布,而剩下的几张脸,也都是伊斯特提过的熟悉可靠之人。
司徒文晋点头。
谢元亨看着鸟人队这边领头的政宗直人和彼得森,也放下心来,
“Wilson,我这边的人能够保证到时候通过闸门封锁各个甲板,控制全部通讯,破坏监控系统,而且可以从武器库里给你们调配武器,但你这边,你能动员到足够扭转战局的武装人员么?”谢元亨说着,伸手狠狠推了司徒文晋一把,接着提高声音骂了句“脑残”。
“就算你对我的影响力没信心,也该对梅的影响力有信心。杏坛号和北光丸号两艘战舰上,没有一个人不和她一心。眼下这两艘战舰上的人员,已经渗透到进了玛洛斯号的各个部分。所以我这方面,你不用担心。”司徒文晋就势退后两步,伸手指着谢元亨的鼻子大骂“混蛋”。
“尽管如此,但还要多加小心。”谢元亨隔着头盔,照脸给了司徒文晋一拳。
“我知道。”司徒文晋哪肯示弱,挥拳给了谢元亨肚子一下子。
“那……她还活着的消息,你已经知会你的人了?”谢元亨捧肚子倒地。
“尚未,在等你这边敲定。”司徒文晋趁势踹了他一脚。
此时,裁判和队员们,已经围拢上来,合力将正打做一团的司徒文晋和谢元亨拉开,可谁也没看见,两人在混乱之中各向对方使了个眼色。
两队队员各自分开,在队长的带领下布置战术,重新开始比赛。
七十五分钟后,随着裁判哨音响起,战事鸣金收兵。——最终的结局,居然是两队打平。
招呼自己的队员靠拢,司徒文晋向他们低声告知了伊斯特尚在人间的消息。正当一群人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时候,却听见赛场另一头,勇士队的队员们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
人群中,谢元亨正向他看过来。
司徒文晋知道,是谢元亨也向队员们宣布了同样的消息。
双目微闭,司徒文晋轻声默念:
梅,等我,别怕。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切菜切到手了,而且是蛮严重的那种,呜。于是翘着受伤的手指勤奋熬夜打字中
但还是觉得不爽,于是指使孔教授狠狠扇了司徒两巴掌
心里略略平衡了
手痛痛痛痛痛~~~~~~~
P。S。致某些未成年少女:早恋有风险,请勿轻易模仿 o(╯□╰)o
背景音乐,应景地放甜蜜又苦涩的小歌一首
☆、幽灵
1月29日。
天狼星系战舰,摩尔曼斯克号。
医疗室。
16:50。
伊斯特歪在病床上;一边看着银白色的拉莫三嗪溶液缓缓流入静脉;一边和值班的小护士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天。
年轻的小护士英语还算不错,同伊斯特此时的心理年龄也相差无几;但两人相距整整8。6光年的生长环境;实在令她们找不到太多共同话题。
于是,小护士五点下班前的几分钟;变得无比漫长。
好在此时,病房门口有人探了探头,似乎是个年轻的飞行员。
小护士神色喜悦,语气中带点忸怩地和伊斯特商量;“伊斯特小姐,我男朋友来接我啦。您介不介意我早几分钟离开?今天星期五,餐馆的位子蛮难等的……”
伊斯特自然点头。小护士却觉得不好意思,临走之前给她装了一大盘子水果点心,祝她周末愉快。
小护士欢天喜地地挽着男朋友约会去了,剩下伊斯特一个人,无聊地掰一块可可味道的帕哈力点心。
一边蜷起身来试图温暖逐渐冰冷的手脚,她一边心不在焉地想,这么晚了,好饿,为什么阿晋还不来接我。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紧接着,她觉得令她大脑一片混沌的厚厚冰层,忽然就裂开了一道深长的缝隙。从缝隙中,她似乎看到一个黑发黑眼的少年,在向她微笑扬手。
记忆之门轰然洞开。旧时光宛如潮水般倾泻而来,裹挟着她一路向前奔涌而去。
海因特女校。
在海因特女校,人人都以为伊斯特最讨厌的是丽贝卡,而实际上,她对一件东西的厌恨远胜于那个单蠢的大小姐。
十七岁的伊斯特最恨也最怕的,居然是周末。
每到周五傍晚,女学生们被纷纷从学校接走,同家人共度周末,星期天晚上再返回学校。周末两天,偌大的校园几乎空无一人,只剩伊斯特独自吃饭、独自泡图书馆,独自蜷缩在没有舍友的小房间里,手脚冰凉。每到这时候,伊斯特甚至怀念起丽贝卡来,因为如果她在,至少还有个人能和她吵吵架。
然而自从遇到司徒文晋之后,周末忽然就摇身一变,成了她最盼望的事情。
虽然她颇以司徒文晋所热衷的某些睡前运动为苦,但她实在是太过依恋他亲吻她时的柔软双唇,和他拥她入眠时的温暖怀抱。
每个周五傍晚,司徒文晋一放学就会来海因特接她离开。周六白天,两人往往花在给市慈善机构做义工上;而晚上,饥肠辘辘的两人则总是来不及换下脏污的工作服,就跑去吃饭,而且两人去的永远是纽约最高档的米其林三星级餐馆——
尽管伊斯特已经是阔少爷司徒文晋的恋人,但这个穷丫头十几年养成的仇富心态却仍然难以消减。她最享受的,就是餐馆里有钱人对她白眼以视却敢怒不敢言的吃瘪相;而让伊斯特开心的事情,司徒文晋做起来从来都毫不含糊。
于是,在十七年前的纽约高档餐饮业,司徒公子和他的梅弗儿?贫民窟小姐简直是臭名昭著。几家餐厅的老板,甚至试图请术士来诅咒司徒公子和贫民窟小姐立刻分手。直到有一天,司徒公子的母亲、名媛叶莲娜?彼什金娜女士也加入了两人的周末吃饭活动,餐馆老板们才只好含泪默默认命。
叶莲娜思想开放,对儿子带女朋友回家过夜全不干涉,因此司徒文晋和伊斯特两人,经常在周日回到司徒家在长岛的祖宅玩耍。在长岛,两人有时一起去游泳、开帆船,有时候,就陪着叶莲娜一起读书聊天,在庭院里消磨一天的时间。
而叶莲娜和伊斯特的初次相见,也颇有戏剧性。
自从和伊斯特相恋,原本带点沉闷内向的司徒文晋,忽然就开朗快乐得有如沐浴阳光。从没见过儿子对什么事物如此上心又如此迷恋,叶莲娜对这个女孩子,自然重视得了不得。
伊斯特初次来长岛拜访之前,叶莲娜请仆佣彻底打扫了整个宅子;听说那女孩来自伦敦,于是她又烤了一大炉自己最拿手的司康饼。可换上最优雅的草绿色香奈儿套装,叶莲娜等来的却是一位穿着廉价衫裙、化着烟熏妆的街头少女。
她穿着起球的鲜艳长筒袜,双脚自在地踩在雪白的长绒地毯上。翘着小手指,她抿了一口骨瓷杯里的伯爵红茶,又咬了一口热腾腾的司康饼。
她嚼了几口,又喝了口茶,试图把点心咽下去,可最终还是把点心渣滓吐在了茶碟上,皱起小脸,
“糟糕透顶,夫人。”伊斯特宣布。
看着坐在古董沙发上的街头少女那鲜活的一脸苦相,叶莲娜忽然就觉得眼前这幅画面,简直优美合宜得让人想要从心里微笑。
“伊斯特小姐,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你教我烤最正宗的英式司康饼,而我教你怎么把自己打扮成天底下最漂亮的小姑娘。”
“打扮成丽贝卡那样?”伊斯特皱皱鼻子。
“当然不是,”叶莲娜嗤笑起来,“你现在已经比那丫头有品位一百倍了。”
伊斯特瞥了司徒文晋一眼,得意地笑。
自从司徒文晋长大到不再要母亲抱之后,百无聊赖了近十年的叶莲娜,自此终于有了一件新乐子。每到周末,叶莲娜都会开车从长岛到曼哈顿去同这对小情人凑趣,和伊斯特一起逛街血拼,开心无比,直到儿子向自己严正抗议,宣称母亲占用女友太多时间,严重影响了他俩的正常感情生活。
于是叶莲娜只得郁闷地把伊斯特还给儿子,转而自己去第五大道扫货,把给伊斯特买的漂亮衣服,小到性感内衣达到外套长靴,通通邮寄到伊斯特的海因特女生宿舍。这还不算,叶莲娜还每周都几个电话要他们来长岛度周末。她最热衷的,就是和伊斯特在餐厨厅烤点心聊天,然后两人一起观赏司徒文晋在窗外菜园里鏖战田鼠的动作大片。
一日,叶莲娜一边和伊斯特试烤一炉红枣司康饼,一边你来我往地聊着天。此时伊斯特和叶莲娜以混得极为熟稔,随口和叶莲娜抱怨起在床上伺候男人好辛苦。叶莲娜听到此话却如临大敌,拉着伊斯特仔细问了几句。不待伊斯特红着脸答完,只见叶莲娜从餐厨厅门背后抽出一把旧笤帚,开了大门就冲到菜园,抄起笤帚,追着正大战田鼠的司徒文晋就是一通暴抽。司徒文晋不明所以,一边捂着屁股躲闪,一面哀叫,
“妈!……哎呦!……您果然不是我亲妈啊……难怪下手这么狠……流言诚不欺我……嘶……”
金发灰眸的叶莲娜和黑发黑眼的司徒文晋,外貌对比太过明显,因此经常被打趣不像亲生母子。然而若是看得仔细,两人专注凝视之时,眉眼之间其实相似至极。至于性格,温和内敛的司徒文晋更是像足了母亲,同火爆脾气的司徒永茂更是一点不像。
但此时叶莲娜哪有点温柔的影子。挥舞着笤帚,她一边追着司徒文晋满菜园跑,一边怒道,
“臭小子,我倒希望我不是你亲娘,看你还敢不敢这样嚣张……你以为梅弗儿没爸没妈,你就可以随便欺负她是不是?”叶莲娜说着,笤帚对准司徒文晋的屁股就是一下子,打得司徒文晋嗷地一声惨叫。
“臭小子,这一下是替梅弗儿她爸抽你的!”叶莲娜语气凶恶,手里的笤帚下手毫不停留,
“这一下是替梅弗儿她妈抽你的!”说着,对着儿子的屁股又是狠狠一下。
司徒文晋被追打得走投无路,抬眼看见宅子门口立着的伊斯特,仿佛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捂着屁股哇哇大叫着向她冲了过来,一边喊着“梅,救我!”一边拉着伊斯特跑进了满是古董餐具的餐厨厅。
叶莲娜高举笤帚追了进来,而司徒文晋早已躲到伊斯特背后,如同躲老鹰的小鸡一般,从后面搂住女友的腰,死死不肯松手。
叶莲娜一边让伊斯特别护着他,一边伸出笤帚试图隔着伊斯特去打司徒文晋,而看到司徒文晋手臂上两道鼓起的红印子,伊斯特心疼不已,哪里还肯再让男友挨打,于是三人在餐厨厅里混战作一团,直到啪的一声,叶莲娜的笤帚柄重重砸上了房间一角的旧电视。不知碰到了哪根电路,在正新闻台里发表二次参选讲演的合众国总统罗远峤,哧地就扭曲成了一个矮冬瓜的怪样子。三人愣了一下,面面相觑之后,终是嘻嘻哈哈笑成了一团。
那是正值初秋,餐厨厅里阳光温暖明媚。在司徒文晋的怀抱中,在叶莲娜的笑容里,伊斯特只希望时间就此停止,让她永远都留在这一刻。
当然,任是谁也无法放缓时间。
于是当天傍晚,叶莲娜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大摞“教学”视频,一把塞给两人,接着把两人反锁进卧室,宣称不看完就不许出来吃晚饭。
由于母亲方面的遗传,伊斯特的生理年龄一直略小于心里年龄。年纪轻轻就初尝禁果,身体上自然不能完全适应。顺其自然的话,在一年半载之后一切自会走入正轨;但叶莲娜实在太过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这个小丫头,儿子对这丫头的深沉心思,她也全看在眼里,因此她要杜绝任何差错发生的可能——
于是,这对虽已不算清纯,但仍然青涩的少年男女,在叶莲娜揠苗助长的强制教育之下,瞬间就成长为了一对无可救药的——
重口味。
当然,他们所荼毒过的对象,也仅限于虔诚清教徒谢元亨而已。
想到这里,在摩尔曼斯克号冷清的医疗室里,伊斯特扑哧一声就笑出了声。
她忽然觉得好累,只想让回忆暂且停顿于此,可时光的闸门一旦打开,却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在大学时代的青葱岁月,在亚非大地的艰苦拼搏,在北光丸号的漫天炮火,回归西点军校的宁静时光,在玛洛斯号的挣扎与心痛,在脑海中此起彼伏地一一呈现。
而待奔涌的记忆之潮最终回归寂静之时,她记忆中的一切都如旧相簿里的照片一样变得苍黄灰暗,唯一鲜活的,只有那个墨色眸子的十七岁少年。十七岁之前的她,把人生看做是一场角斗,是一条天梯,是一次危机四伏的漫长孤旅。在人生的旅途中,只有不断战斗不断向前,只有变得比一切人都更加勇猛强大,方能成为人生的胜者。
而他却硬生生闯进她的生活,卸下她的沉重铠甲,夺下她的淬毒长剑,却用他全部的爱,将她护得细致周全。他强势霸道地将她拖离了她那满是硝烟的战壕,却替她开启了一个宽广世界。这个世界里没有云谲波诡,没有成败是非,她从此再也不必理会旁人的目光与评价,因为她的世界中,从此再没有旁人。
她可以成为她愿意成为的任何人,她不必成为她不想成为的任何人。不论她是黑发还是金发,是阳光还是阴郁,是温柔还是蛮横,是计较还是大度,是静是动,是悲是喜,是哭是笑,他给他的爱都毫无保留也毫无条件,当然,也从不改变。
即便是她一再冷漠无情地让他滚出她的世界之后。
十几年来,她经历得太多,也改变得太多。她早不再是橄榄球场一角那个百无聊赖的阴郁少女,不再是大学校园里那个张狂跋扈的年轻学生,不再是西非草原上那个心冷欲死的低阶军官,不再是北光丸号中那个好勇斗狠的飞行官长……世事的改换,人心的变迁,十数年来的摸爬滚打、一路上刻骨的疼痛悲伤,一次又一次地让她迷失得彻底。而每一次,她都是在司徒文晋的深沉眸光中,重新找回那个最纯粹真实的自己。
十二年来,她一直知道他对她旧情不忘。她知道同他藕断丝连只会错上加错,可她却自私地不肯转过身去,决然离开。她一直不敢想象这些年来司徒文晋是如何过活的,直到听到他同旁人订婚消息时的心痛如绞,她才明白,她让单膝跪在她面前的他滚蛋,她任性地同威廉?罗斯托订婚,她长久以来对他的刻意躲避,她这些年的刻毒话语和冷漠决绝,将他伤得多深多重。
而在军事法庭上,他绝望离开的那一刻,她也终于明白,尽管她自以为独立自以为坚强,而实际上,她这条空洞生命这些年来赖以存继的唯一养料,不过是他的爱而已。
伊斯特抬起手来。在灯光下,它苍白细瘦得几乎透明。
从司徒文晋离开的那一刻开始,梅弗儿?伊斯特就已经死了。
现在存活于世的,只是她尚未散尽的最后一缕灵魂。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妹子们吹的仙气,小林子的手指已经不疼了 O(∩_∩)O~
只是还不能沾水而已~~~~(》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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