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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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情景历历在目，而身边的人阿为，你在那里？你真的可以把我忘记吗？

　　　　我想给他打电话，但是按了几个数字后我就没有勇气再按下去了。有时按完了电话号码，但是最后的接通键却似有一支针一样刺着我的手，让我无法接通！

　　　　这样，我坚持了一个星期，在这一个星期里面，我上了三个通宵的网。

　　　　那怕这样，心灵深处的痛苦还是无法缓解，我决定，我要去找阿为，我真的不能没有他！
第六节
　　　　下班后，我坐在家中，犹豫了好久，在时针指向晚上6点时，我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了阿为的电话，嘟……嘟……电话接通了。阿为的手机有来电显示，他应该知道是我打给他的，但是，电话响了才两声，就变成了忙音。

　　　　阿为不愿接听我的电话，思及这一点，我的心中一痛。又拨了过去，响了一声又变成了忙音。我仍没有放弃，继续拨了过去。

　　　　这次才响了一声，他就接听了：“打我手机干什么？”冷冰冰的话语不带一点感情！

　　　　我轻轻地说：“阿为，我想见你。”“哼，见我？见我做什么？你去见你那些野男人去吧！”无情的话语使我的眼泪涌了出来。我哽咽着说道：“我想见你，我们谈谈好吗？”“谈什么谈？还有什么好谈的？”阿为大声的说完就挂断了。

　　　　我不死心，又拨了过去，他接了电话就吼：“你烦不烦？”就挂了。

　　　　我反正骂也被他骂了，仍然打了过去。这次他接了电话说：“我要吃饭去了，我现在在省城，明天白天还要开会。你不要再烦我了。”然后就再也没有接听我的电话了。

　　　　他以前每月常到省城去开工作会议，每次开完会都会叫我一起去玩。因为在那里没有人认识我们，我们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去吃饭逛街。而他在小城很注意和我保持着关系。

　　　　记得刚认识我时他就有一次很坦诚地对我说：“洁儿，我的情况你都知道，我也不瞒你，我是不会和我的妻子离婚的。虽然和她早已没有爱情了，但是还有家庭的责任、做丈夫的责任、做父亲的责任；对我们夫妻双方父母的责任。你要明白这一点。这也是我对你最大的愧歉之处。我不能对你保证什么。你如果不愿意我们这种没有结局的交往我也不会怪你。你如果愿意的话，我会尽我的最大能力来安慰你。你要想清楚，我不想骗你。”

　　　　而我当时因为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也基本想开了：如果我结婚找男朋友的话又遇到像小安那样的人怎么办？即使找到了一个好的男人，他能接受我那些复杂的经历吗？毕竟，我同男友同居过三年、被人强奸最后又做过坐台小姐，虽然自己没有做过出卖肉体的事，但是他会相信吗？毕竟世人几乎把坐台小姐与妓女划上了等号。我还不如就一个人生活，与阿为保持这种美好的感情。等到老了就进养老院生活好了。我把我的想法对阿为说了个大概，因为我有的事情他还不知道，阿为沉思了良久才说：“主动权在你，如果你有一天有缘遇到可以相伴一生的人，那么，你对我说清楚，我们好聚好散。”

　　　　我心想，我还能遇到好男人吗？而且，这世上还有几个好男人？我想到我的两个女友：青青和小兰。

　　　　青青是个工人家庭的女孩，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但家庭条件不好，有两个妹妹。她初中毕业家人无力供她继续读书，于是待业在家。先在一家小店打工，认识了一个无业青年阿超。阿超见到如此美丽的少女当即穷追不舍。一年后两人终于谈起了恋爱，并且发生了性关系同居在一起。

　　　　没想到阿超却是个老手了，年纪虽轻，吃喝玩乐赌无一不精。而他的家人没有能力帮助他什么。两人穷得几乎只能各自呆在家中混饭吃了。阿超便怂恿青青坐台赚钱。并且说那赚钱快，加上自己可以保护她，两人可以生活无忧了。

　　　　青青出于对阿超的深爱，就同意了。于是，青青每天坐台上班，阿超在家拿着青青赚来的钱花天酒地地生活着。根本没有考虑青青的未来。青青在这样过了两年后终于认清了阿超“吃软饭”的真面目，坚决要求分手。在付了一大笔阿超的“损失费”后才得到了自由。

　　　　青青打算再做几年的小姐赚到足够的钱后洗手不干时，她又爱上了阿刚。阿刚家庭条件很好，父亲是一家效益很好的单位经理。家住小城黄金地段的160平方米的四居室。

　　　　阿刚又是独子，没有上班却生活无忧。于是两人谈起了恋爱。天有不测风去，阿刚的父亲突然中风瘫痪在床上，每月的病退工资只够他一个人看病吃药。他母亲的退休工资也不高，只能勉强维持一家人的吃喝。雪上加霜，阿刚母亲又被查出早期肠癌，多年的积蓄全部花在夫妻两人的病上了，生活更是艰难。

　　　　而青青与阿刚已经打了结婚证要结婚了。两人在婚后问题就出来了，阿刚家中除了一套房子值钱外，几乎是什么也没有，父母明显是帮不到阿刚了，过惯安逸生活的阿刚不愿去打工赚辛苦钱。生活的重担一下子压到了青青的身上，青青只好重操旧业，做起了坐台小姐来供阿刚和自己的生活。而阿刚竟然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青青劝了阿刚无数次，要他去打工赚钱养家，而阿刚却从不理会。每次钱一用完就对青青说：“老婆，我没钱用了，给钱。”眼看着青青已怀孕了三个月，肚子再大了，连坐台小姐也不能做了，怎么办？青青与我诉说起这些苦恼时，泪水长流：“我好不容易与吃软饭的阿超分手，没想到阿刚也是这样，我该怎么办呀？”我说：“你连自己都没有办法顾了，孩子生出来样样要钱，难道你们就坐吃山空吗？在没有能力抚养孩子前，不能要孩子，要么让阿刚找工作养家，要么打掉孩子。”青青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阿刚的醒悟了，希望他能承担起做丈夫与孩子爸爸的责任了。这点在我看来是很难的。
第七节
　　　　而另一个女友小兰则是一个农村女孩，在小城工作，没有什么文化。每月辛苦工作的钱还不能维持生活，而家里面六个弟妹最小的才二岁，父母只是贫苦的农民。身为老大的她肩负着帮衬家里的重担。

　　　　出于无奈走上了坐台的生涯。由于她长得年轻漂亮，收入不菲。别看她外表比起城市女孩还要前卫摩登，实际上她是个思想传统的农村女孩。她认为，一个女人最终的归宿就是找个好男人成家生子。于是她希望自己能够有个好的归宿。出于这种想法，她谈了好多男朋友，但每次都是无疾而终。原因很简单，以她的社会交往，她认识的都是一些不务正业的小青年或者是执挎子弟。这些人要么是专吃女人饭的小白脸，要么就是贪图美色玩弄女性的感情骗子。总而言之，她在被那些男人玩弄后都被无情的抛弃了。在经历过许多这样的遭遇后，凡是社会上混的人大部分都认识了她。这时，即使也有一些优秀青年被她吸引想与她结婚的，在听说过她那“辉煌”的爱情史后莫不退避三舍。

　　　　“男人呀，都是些什么东西！”这是她对我发出的感叹。我问她：“那你还要不要再继续找人结婚呢？”她毫不犹豫地说：“当然了，女人都是要结婚的。”我只有在心中默默地为她祝福，希望她早日找到一个真心对她愿意陪伴一生的丈夫。

　　　　而象青青和小兰这样的女人还有很多，她们的不幸遭遇各有不同。我对她们的遭遇引以为戒。

　　　　我不能为了结婚而结婚。如果找不到一个能托付终身、互相真爱、有责任心的男人，我宁愿一生不嫁！

　　　　所以我深深理解阿为所说的对“家庭的责任、做丈夫的责任、做父亲的责任和对夫妻双方父母的责任”如果他可以不顾这些责任而轻易地和我走到一起，那么可能会有一天他也不顾对我责任而离开我。所以，阿为的坦诚让我更加信任他。他是我遇到的最讲诚信的男人。

　　　　但我们的感情对他的妻子和家庭而言是一种伤害。这正是我和他都难以回避的问题。

　　　　阿为有一颗极端正直善良的心。而他为了我们这段出轨的爱而受到良心的折磨。他明知和妻子没有爱情只有亲情，但是中国传统的家庭伦理观念让他无法只顾及自己的追求。

　　　　其实，就算阿为离婚了，我也决对不会与他结婚。

　　　　因为他毕竟是个事业小有成就的男人，要是当别人知道他找了一个曾经做过坐台小姐的女人为妻，那么他将会名誉扫地。他将会成为全小城人的笑柄。这就是现实人们的心理。所以我和他在小城都是小心翼翼地交往，我很害怕自己会对他造成不好的影响。

　　　　我的思绪从过去回到了现实。阿为不愿见我，他要到省城去开会去了。

　　　　“去找他，到省城找他！”突如其来的念头抓住了我，我什么都不想，我在一秒钟内做出了这个决定。

　　　　但是，现在已是将近晚上7点了。而到省城的最后一班客车早已开走，我该怎么到省城呢？不管那么多了，打的士去。我冲动地做出了这个决定。我把钱放好在包里，穿好衣服换上鞋就匆匆出门了，到了街上，我拦住一辆的士问司机：“到省城吗？多少钱？”因为司机接到长途是一件高兴的事，于是那司机很爽快回答：“到，便宜点，你给400元就可以了。”“好的，开快点。”我当即上了车。

　　　　车子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而我的心情还是那么阴沉。如果到了省城阿为还是不愿意理我怎么办？如果他的手机没有开怎么办？我甩甩头，不管那么多了。只想早点到吧！

　　　　在枯燥的途中，时间是那么地漫长，我真恨不得长出一对翅膀，能一下子飞到阿为的身边。十九、二十、二十一…………我默默地数着里程碑，和阿为的距离在慢慢地缩短。再过四个小时，我就会到达省城，来到阿为的身边！

　　　　四个小时像是四年般那么久远，我终于看到了远处的地平线璀璨的城市灯火！快要到达了！我的心情越发地忐忑不安好像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阿为，我们会和好吗？

　　　　司机问：“要进城了，你在城里那里下车？”我愣住了，是呀，我在那里下车呢？我是不是要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给阿为打电话呢？那么，我在那里去？突然，我回想起以前与阿为到过的银河大酒店，那里是与阿为相爱的见证地，对，就去那里。于是我对司机说：“司机同志，麻烦你把我送到银河大酒店好吗？”“好的！”司机回答我。

　　　　我在银河大酒店下了车，来到大堂边的登记台：“小姐，一间标间。”我拿出身份证简洁地说。“好的，房价打折后500元，押金800元。”一会儿，我已置身在银河大酒店的一间标准间里了。
第八节
　　　　我换了拖鞋，看了看时间：已是晚上11点05分了。不早了，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阿为的

　　　　电话，响了好半天阿为接通了，听得出是睡着了吵醒了的睡意蒙胧的声音：“那一

　　　　位？”我马上说：“阿为，是我，我刚到了省城，现在在银河大酒店8812号房间。你

　　　　来不来随便你，但是我是诚心的！”

　　　　阿为没有出声，挂断了。

　　　　我忐忑不安地坐在房间里面等着，心里不停地想着：“他会来吗？他不会来吗？”不

　　　　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看了看表才只过去了10分钟而已，时间好像停顿似地走得很

　　　　慢。

　　　　“叮咚”一声，吓了我一跳，我一阵狂喜，是阿为来了。我跑着过去开了门，“小姐

　　　　您好，我来送开水的。”是服务员送开水瓶。我失望地拿进水瓶。把门关上。我倒在

　　　　椅上。抽出一支烟点燃了，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来，烟气弥漫在房间上空变幻着

　　　　各种形状……

　　　　我抽完了一支烟，阿为仍然没有出现。我渐渐地失望了，于是便上了洗手间去洗脸。

　　　　刚刚打开水龙头就听到“叮咚”一声。有人按门铃了。水龙头都顾不上关，我冲向大

　　　　门，一定是阿为。我打开门，阿为沉默地进了房间坐在椅子上。我走了过去坐在他的

　　　　对面。一时我反而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阿为打破沉默的气氛说：“说吧，你找我来想要说什么？”我艰难地张了张口，说

　　　　道：“其实我是因为舍不得你所以才来的。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那样做了。请

　　　　你原谅我，我不能失去你。”

　　　　阿为点燃一支烟吸了起来。他不说话，只是注视着我，良久，他才说：“如果不是想

　　　　到你一个人这么晚来到这里找我，我是绝对不会理你的。说到底，我还是放心不下你

　　　　呀，你做了那样的事，你说，你叫我怎么再相信你？你的保证能信吗？”我急切地

　　　　说：“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阿为叹了一口气说：“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呀。

　　　　想狠心再也不理你了，却总是狠不下这个心。你要住你自己的话。你也老大不小了，

　　　　每天还只知道玩，要做些正经事啊。”我心中一阵喜悦，阿为终于原谅我了。

　　　　那一夜，我们都没有睡意。我与阿为谈了许多话。我把我以前的经历都告诉了他。包

　　　　括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说到伤心处，我的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因为我不想有任何

　　　　事情瞒着他，如果他爱我，他会包容我的。

　　　　阿为默默地听着，帮我擦干我的眼泪：“没有想到你竟然有着这么痛苦的往事，人生

　　　　中第一个男朋友对自己而言是很重要的，很多人因为初恋而改变了自己的一生。那些

　　　　事情不能怪你，只能怪你遇错了人。”当他听到那个酒楼经理强奸我的事情时，他的

　　　　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你告诉我，那个人叫什么，是那个酒楼的，我一定要为

　　　　你报这个仇！”我说：“事情我也有不对，但这个仇我一定要自己来报，我不想把你

　　　　牵扯进来。这是我的事！”阿为坚持要我告诉他。但是我不愿意告诉他。因为我不想

　　　　他为我的事情受到任何牵连。

　　　　当他得知我以前和小风的事情后，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叹着气。我着急地摇着他的手

　　　　说：“你是不是怪我当初没有对你说？”阿为说：“我和他本来是朋友，没有想到其

　　　　中还有这样的事情，早知道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的。”我低着头说：“对

　　　　不起，那时我也没有想到我们会发展到这一步。等到我想说时，我却说不出口，因为

　　　　我爱上了你。”阿为说：“算了，我只当少了一个朋友吧。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

　　　　了。谁让我上了你这条贼船呢？只要你以后好好地做人，你还是会有幸福的人生！”

　　　　我们就这样说着话，最后，我困了，他就怜惜在抱着我，让我睡在他的怀中。我们终

　　　　于言归于好了。

　　　　回到小城以后，我想，我不能再像以前那生活，我要找到属于我自己的位置。

　　　　我辞了职，因为我觉得在公司做文员并不适合我。我的性格比较好动，应该去做一些

　　　　有挑战性的工作。我应聘来到了一家国内某品牌的饮料公司在小城的营销分公司。我

　　　　的工作是负责小城一个区域的产品推销。该公司主打产品为矿泉水和瓶装果汁。

　　　　在那个炎炎的夏季，我整日来回于我所负责的区域内二十多家超市及四十多家小卖

　　　　部。做着统计、货、促销等工作，当这一切都走上正轨后，我又着手打开新的市场，

　　　　就是到各个大型的公司去推销，因为这些公司在夏季防暑降温时发些饮品做为职工的

　　　　福利。

　　　　我顶着酷暑，奔波在大街小巷上，我从不偷懒，当天的事情当天必须做完。阳光把我

　　　　的肌肤晒得很黑，每天都是浸泡在汗水中，但是我没有叫苦，反而更加严格地要求自

　　　　己。以前无论出门做什么事，我都是要打的，但是现在我坚持坐公共汽车。在夏天的

　　　　车厢中，一股股汗臭味直冲脑门，我想，别人能坐，我为什么不能坐？我要锻炼自己

　　　　能够独立地生活，做一个有用于社会的人。

　　　　我在工作的过程当中学到了我以前从未学到的东西，我感觉生活得很充实，我的能力

　　　　得到了验证。阿为有时心疼地对我说：“不要太累着自己了，尽力就可以了，你现在

　　　　这样我就很高兴了。”并且主动地对我说要帮助我在他们公司进一批饮料作为职工们

　　　　夏天防暑降温之用。我却拒绝了：“我不想一生都依靠你的帮忙。让我自己来吧！”
第九节
　　　　但是，也遇到一些不尽人意的事。我到一家有400名职工的公司去推销饮料，经过两个小时的耐心等待，我终于等到了办公室主任，与他洽谈给职工发放饮料的事情。他说了几句就打发我走了。我没有灰心，第二天仍然去找他谈，没有成功，我顶着炎炎酷暑一连找了他四次，他终于被我的耐心打动，带我去见了他们的公司经理。

　　　　公司经理姓黄，是个40岁出头的男人，外表看来很严肃。他在仔细听了我的介绍及报价后，同意给每个职工发一箱矿泉水和一箱果汁，矿泉水一箱20瓶，每瓶0。90元；而果汁一箱12瓶，每瓶2。10元。400个职工，总计金额为17280元。先付60％的货款再等下个月付余款。

　　　　我欣喜若狂，谈成了一笔生意，这是没有依靠关系，凭着自己的能力完成的呀。接下来，我开始忙着收了60％的货款、发货。然后拿着尾款发票找黄经理签字以便下月收款。

　　　　在货都发完了的一天晚上11：00，我接到了黄经理的电话：“小林吗？我是XX公司的黄经理呀，你现在有空吗？”我问：“有什么事吗？”他说：“我现在心情很烦，你能出来吗？我们找个地方坐坐聊聊天好吧？”我想了想语气很婉转地回绝了：“对不起，我现在已经休息了，我们改个时间好吗？”“那就算了吧。”黄经理不高兴地挂上了电话。

　　　　等到一个月后我拿着黄经理签字同意付款的发票到他们公司去结清那笔余款时，黄经理板着一张脸说：“我们公司现在没有钱结这笔帐，等着吧。到时候我让办公室主任通知你。”任我怎么说，他就两个字：“没钱！”于是，我开始了艰难的催款工作。

　　　　在半个月内，我就跑了七次，次次都没有结果，最后，连黄经理的人都见不到了。

　　　　办公室主任悄悄地对我说：“你是不是有些事情做得经理不高兴了？”

　　　　我委曲地说：“没有呀，哦，有一次他晚上11：00打电话我约我出去聊天，我没有去。”

　　　　主任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就是这么一回事呀，你在外面跑业务，怎么一点都不开放那么保守呢？当初可是有好几家来和我们黄经理谈这个事，黄经理都没有同意，反而是你一来就同意了。你这样不给他面子，他会高兴吗？”

　　　　我惶惶地问道：“那我该怎么办呀？”

　　　　主任说：“你应该是个明白人，怎么问起我来了？”

　　　　回去的路上，我想，为什么社会都是这样的人呢？女人在外面做事难道非要牺牲某些东西才能做得了事？我决定，决不妥协。

　　　　我依然隔一两天就到他们公司去催款，主任明白了我的心思。他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怎么就这么笨呀。”我说：“这是这人原则问题。”

　　　　最后一次，我好不容易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见到了黄经理，他竟然冲着我吼了起来：“说了没有钱就是没有钱给，你逼我也是没有钱！”然后就不理我了。我气得转身走出他的办公室，站在门口，对自己说：“坚持，不要流泪，一定要坚持！”但是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止都止不住。就在这时，主任来了，他怜悯地看着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把我送到公司门口。

　　　　三天后，我接到了主任的电话：“你快到我们公司财务部来，我和财务的人说好了，给你结帐。”

　　　　我疑惑地找到了主任，好心的主任对我说：“黄经理出差去了，反正你发票上他签字同意了付款，我今天和财务说好了，给你现金支票。”

　　　　我问主任：“那黄经理回来发现你自作主张付款给我你怎么办呢？”

　　　　主任不在乎地说：“大不了回来他骂我一顿，那也没有什么。”

　　　　我激动地对他说：“谢谢，谢谢你了。”这样，我终于结清了那笔尾款。

　　　　看来，这个世界还是有好人的。

　　　　通过我的努力，我的业绩在小城十三个区域中排名第二。公司为了鼓励业绩前三名的员工，还发放了奖金，第二名是500元。虽然钱不多，但是我很高兴，我对阿为说：“这是对我能力的一种肯定呀。”阿为也为我高兴：“我的宝宝终于成熟了哟！”

　　　　秋天来了。我的工作相对而言轻松了很多。因为夏天旺季过去了。
第十节
　　　　我和阿为的感情越来越深厚了，我甚至感到，在经过了风风雨雨后，我们终于迎来了最幸福的时光。

　　　　而一场风暴就悄悄地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