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梦珍珠泪-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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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家家户户都在忙着过年。吴承宇一个人坐在这里，感觉太孤独了，已经有了家的温暖的他，现在也真想回到家里去，坐在火屋里，和妈妈一起张罗团圆饭。但现在，他还在这里，他还要继续干下去。八十元，对他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爸爸在矿场上要干上好几天才能挣来。如果自己挣到了八十元，也算是自己有生以来最大的一笔收入。他简单地填饱了肚子，又继续走下去。
又是一户人家，门已经关上了，屋里面很热闹，杯子盘子碰击的声音可以清晰地听到。从屋门前还冒余烟的鞭炮便可以知道这家正在过年。吴承宇拿出一张“财神”，门推不开，便敲了几下。等待着，没过多长时间，门开了。吴承宇一步跨进去，刚要念“恭喜发财”，一见那开门的人，又惊奇地止住了。
“吴承宇！”开门的人惊异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谁的眼睛都没有出错，开门的人正是吴承宇的好朋友艾芹。吴承宇把手里的“财神”连忙收起来，脸胀的红红的，已经不知所措了。一阵尴尬之后，吴承宇退了出去。
又一次空手出来了，这是他自己赶走自己的。在艾芹面前，他经常大谈反对迷信，也痛恨那些靠迷信骗人钱财的人。而此时，自己又算不算这种人呢？心口不一，艾芹会怎样看待自己呢？
深思片刻，吴承宇觉得自己既然已经走出了第一步，就没有必要再后悔了。艾芹对他的看法现在并不是很重要，甚至，他明白艾芹是一脸皮通情达理的人，会明白他的苦衷。
天渐渐黑了，吴承宇手里的钱有了八十多块了，最大面额的是二元，最小面额的是五角，拿在手里，有厚厚的一叠。现在应该回家了。他意识到自己已经犯了一个错误，他走得太远了。来的时候其实不必挨家挨户地走，这样走过一半之后就可以返回去，等到天黑的时候也就不至于离这有太远了。现在，可以清晰地看到远处的房子里亮起的灯光。
吴承宇来不及多想，上了公路，就加快了脚步往家走。天已经漆黑了，吴承宇走了一段，还算清晰地知道自己现在处在哪里，该往哪个方向走。幸好早上爸爸告诫他一定要顺着公路走，要不找不到回家的路，非冻死在这荒山野外中。黑暗中，吴承宇慢慢摸索着。他回到家里时，已经十点多钟了。
爸爸，妈妈，奶奶站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吴承宇回家。直到吴承宇的身影出现在他们视线中时，他们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吴承宇醒来时，已经九点多了。他匆忙爬起来，爸爸已经走了，妈妈在厨房里，吴承宇走过去问：
“妈，爸爸今天怎么没喊我呀？”
妈妈说：“你今天别去了，你爸说你昨天肯定太困了，就不想喊醒你，让你继续睡觉。”
一天的奔波，从早上五点多到晚上十点多，现在想来，昨天就像从梦里经过了一样。从开始被骂出了门，到念词由紧张变得轻松，再到坐在石头上啃方便面，体味到游于他乡的伤感，又到见了艾芹时的尴尬。一点一点地回忆起来，他觉得自己这趟没有白跑，这也不仅仅是因为挣了几十块钱，更多的，是他体会到了人生的艰辛。
又是一年春来到。立春过后，新的一学期又开始了。还是那些老教室，还是那些老面孔。开学的第一天，吴承宇见到了寒假里最想见到的王雪梅，想见到的夏添，罗文俊，“芳花四妹”，已经见到的艾芹，还的不得不见的班主任，最不想见到的英语老师。其他的朋友见了吴承宇，会高兴地大侃一通，他们寒假里发生的事还真不少，或者寒假里想好了今天要说的话真不少。大家和颜悦色，个个开心。惟有艾芹见了吴承宇像见了十年前的仇人，一见面就锁着眉头说：“吴承宇，我说你腊月二十九跑到我家干嘛去，你要卖财神就大大方方地进去，怎么你见了我就像触了电，直愣愣地立在门口，我又不会吃了你。真要吃你，你站在那里不动也不是办法呀。那么尴尬，我爸见了还以为我跟你是怎么回事呢，要不是因为那天是过年，他非得把我大骂一通之后再把你拉进来问个究竟。”
吴承宇也会反驳，说：“我说你老爸怎么那么封建，同学之间能有怎么回事？”
提起老爸，艾芹也有些讨厌，她爸又凶又严，把她管得太死了，不过她一张嘴，也不会甘拜吴承宇的下风：“我看啦，封建总比迷信好。”
吴承宇知道她说的是他老爸，一时无言以对。艾芹说：“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怎么也学起你老爸了？”
吴承宇说：“面对金钱的诱惑，原则大可以置之度外，这也是以小失换大利，你说不挣钱，用什么来读书呢？”
“似乎有道理，不过得换一个字，是骗，不是挣。”
“可以这么说。不过很可惜，没骗到你家我钱。那天我怎么就那么傻，见了你，就装作不认识，不仅不会引起你爸爸的猜疑，我还可以多收一块钱。”
“呀，你早这么聪明就好了。那天要是能听到你叽哩呱啦地念上一大堆话，肯定很有意思，可惜呀，我这两耳无福呀。”
“好啊，你竟敢取笑我，明年我一定到你家去，要是你明年不给我打发钱，我就耐着不走了。”
“好啊，不如你明年把我也带着，到处骗钱，肯定很有意思。”
“我拍你吃不了这个苦呀，也许你连你艾大小姐的花架子也放了下，跟别人点头哈腰说客套话，你会愿意吗？”
“好好好，反正你就是不想带我去，也罢，这迷信骗人的把戏是你们吴家的专利。”
“这些天，总能看到王雪梅，也总是看到林雪峰和她在一起。似乎是因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见到他们在一起时，由原来的伤感变得不再伤感。到底是为了内心不再受伤害，还是这种心情已经因为齐梦露的靠近而渐渐取代。齐梦露，应不应该去爱？如果爱，结果会不会是一个悲剧的重演？如果不爱，是对齐梦露的伤害，还是对自己的伤害？”
一个寒假，吴承宇在使自己努力忘掉对王雪梅多余的感情，然而，他没能办到。在学校，他在一次次见到王雪梅和林雪峰在一起的绝望中，不已不得不去忘掉王雪梅。他想走进齐梦露，这是他忘掉王雪梅，改变和王雪梅相处心态的最好办法。
齐梦露对吴承宇的感情依旧如故。渐渐地，齐梦露的身影在吴承宇的心中也留下了印迹，这印迹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变得清晰。梦露的好，已经让他无法忘记，每每忆及，都会想起梦露在给他送伞，关心他的一幕幕，她的每一声问候的祝福的话语，越来越让他感到亲切。
吴承宇和齐梦露在一起，一直是艾芹最大的心愿。
学校一年一度的艺术节将在“五一”长假前的一周举行。各班同学都准备抓住这次素质教育的契机，大显身手一次。
高一（5）班有一个很重要的节目便是一个话剧。3月中旬剧本便出来了，但物色两位主人公却是比写剧本更难的事。请到谁，都以演技不好而推辞了。主管此事的班长夏添也很着急。团支部书记一会儿给他指这个人，夏添请一阵子，不行；一会儿给他那个人，又请一阵子，还是不行。夏添本来考虑让齐梦露和吴承宇演，但他并不明白吴承宇心中怎么想，自己跟他是朋友，总不能把他弄得太难堪。齐梦露也是一样，虽然谁都明白她喜欢吴承宇，但真要让她和吴承宇演一对夫妻，她会落下面子吗？
考虑了很久，都不行。反正他也是不会亲自上的，他认为自己不善言词，肯定演不好。最合适的人选是吴承宇和齐梦露，最不好请的人也是吴承宇和齐梦露。犹豫了好几天，最后还是罗文俊道出了夏添欲言又止的话。
“齐梦露，我看你也不必让班长一会儿请这个，一会儿请那个啦，你和吴承宇演最合适不过了。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的好搭档，别说是演一对夫妻，就是真的比翼双飞都行。”
“你胡说些什么！”齐梦露用生气的口吻说出了一句并不生气的话。
夏添这时候也顺水推舟，说：“好，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我们只顾着找别人演，怎么把身边的人就忘了。齐梦露，你身为团支部书记，理应与班集体荣辱与共，为了集体的利益，你就牺牲一下自己吧，怎么样，要不要我来求你？”
齐梦露没有反对，胡作勉强地答应了。接下来，得作吴承宇的工作，说服吴承宇可没那么简单。齐梦露答应，而吴承宇不答应，事情的成功率依然是零。
找到了吴承宇，夏添便问：“兄弟，有一件事想拜托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何事，你尽管说。”
“让你饰演话剧中的男主人公，如何？”
“没问题呀，演就演嘛。”吴承宇根本没考虑，回答的速度不得不让夏添感到意外。
“你回答的这么爽快，你该不会是在哄我吧，我可是跟你说正经的？”
“当然没骗你，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不就是演个话剧吗？又不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就算为了朋友，我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够意思。”夏添一拍吴承宇的肩膀，说：“我告诉你，里面的女主人公可是齐梦露，你不会反悔吧。”
“喂，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齐梦露怎么啦，我跟她又不是仇人。跟她演，可比那些娇嘀嘀千金小姐们要好多了。”
“OK！你答应就行了，我也没别的意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要你不反悔就行了。”
“那你要不要签个合同呀？”
“这就不必了，我还信不过你呀。”
吴承宇和齐梦露饰演夫妻的消息没几天便在高一（5）班传遍了。在别人眼中，全心全意并非是舞台上的夫妻，而是成了真正的情人。齐梦露喜欢吴承宇，很多人都知道。吴承宇对齐梦露又特别好，现在他们饰演一对夫妻，只能算是增进感情的一段插曲。
他们的排练配合的很好，连几个牵手的动作也表现的自然大方。艾芹见吴承宇和齐梦露的关系越来越近了，巴不得他们快点成一对。；艾芹时刻不忘关心吴承宇和齐梦露的关系进展，一天在食堂里，李松也在那里，他叫住了吴承宇：
“我发现你和齐梦露特别好了，是不是喜欢她了？”
吴承宇也不撒谎，说：“或许有这种感觉吧。”
“那你为何不对她说呢？”艾芹对吴承宇最想问的就是这句话。
“这个问题嘛，值得考虑，我不打扰你们了，拜拜。”
“唉，唉……你别走，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吴承宇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样的回答，跟没回答一样。有李松在，吴承宇不想老夹在他们中间。
又一次，艾芹见了吴承宇便说：“吴承宇，这事你应该主动出击呀，你总不能让人家一个姑娘先开口吧。”
吴承宇还是那句老话：“这个问题嘛，值得考虑。”
艾芹耐不住性子了，她比谁都着急，又问：“你到底喜不喜欢她呀？”
“喜欢。”吴承宇毫不犹豫。
“那你为什么不向她表白呢？”
“还没考虑好。不过我要声明一点，喜欢跟爱是不同的两个概念。”
“你别跟我绕圈子了，这还不是一样吗？你应该回答yes或no，这么含糊，哪像个男子汉。”
吴承宇犹豫了一下，说：“我不想早恋。”
“为什么？”
“我担心会影响学习……”
吴承宇还没说完，艾芹便抢断了他的话：“还有，像你表哥一样，是不是？”
吴承宇说：“不仅是这样，我自己也深有感触，初中时要不是和郑丽娟之间发生那些事，说不定也就考进一中了。”
“拜托你别这么死板好不好，你能不能用脑子想一想问题。你的中考失败，真和郑丽娟有关系？那要是你们后来不分手，你中考前会不会悲观失落？”
“当然不会。”
“你很聪明呀。这就足以证明，早恋不会影响什么。”
“什么逻辑？”
“很简单，相爱没有错，怕就怕你面对的是失败的结果。”
“那如果相恋，就会有出现这种结果的可能。”
“真心相爱而不恋，结果是什么？失败！”
“好了，我说不过你，行了吧。”
“对，你说不过理，道理的理。你和她不相恋，你以为你会很轻松地面对学习？不可能，你非圣人。知道了早就不会恋，知道了恋就不早了。既然你说十七八岁的人爱叫早恋，我也不反对，早恋的好坏，谁又能说得清。”
吴承宇道：“说不清，有说好的，也有说坏的。”
艾芹道：“原因很简单，因为的确是这样，对有的人来说是好事，对有的人来说是坏事。一个人的本质是追求进步的，若是跟一人肯同样追求的人在一起，那么，这肯定是好事。相反，若是两个胸无大志或者干脆就是两个跑到学校来玩的人在一起，那么，对他们来说早恋则是坏事。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一个有理想有追求的人可能会影响一个胸无大志的人，而一个只会玩的人也可能带坏一个勤奋好学的人。这就要看自己怎么选择了。你，不像是一个胸无大志只知道玩的人，齐梦露，也不像。该不该早恋不是我们要考虑的问题，找恋，寻找的早，才是值得我们考虑的。如果找到一个志同道合，品性相似的人和自己在一起，肯定，爱情是甜蜜的，学习也是轻松的。”
“嗯，似乎有道理。”
“还有，如果找到了，彼此就应该好好珍惜，恋爱的最大坏处便是爱的失败。不必为早恋蒙上一层阴影，老是抱着这样一种思想，相反，对你没有好处。一个人，要么天生的幼稚，什么都可能不想，自然可能安心学习。要是找一个彼此钟情有意者，也不必操很多心了，也可能安心学习。早恋并不是错，别被你那表哥，还有那些只听一面之辞的理论家们吓坏了。难道你听到哪个河里淹死了人，就连这条河里的水就不敢喝了吗？据说马克思给艳尼写情书时，也只有十七岁。”
“哈哈，你以为早恋如此神奇，爱的力量能让你变成马克思了。”
“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若立志成为栋梁，并不会因为早恋拖了你的后腿。我就不信，当今那些极力反对早恋的老师家长理论家们，还有谁比马克思思想更高的。”
艾芹的一大堆道理，真说的吴承宇心服口服，他已经觉得自己所走的路不是对自己，对别人最负责任的选择。
吴承宇觉得自己真的很喜欢齐梦露了。这种感情，没有逃过朋友的眼睛，夏添，罗文俊，孟依玲，白伊婷，思莹都催着吴承宇快向齐梦露表白。
吴承宇的同桌是思莹，一个对爱情颇有研究却并没有把丰富的理论知识用于实践的人。凭这点，她应该落后于理论联系实际的名符其实的“爱情专家”艾芹。但凭着她丰富的理论知识的吴承宇特殊的地理位置，这段时间，吴承宇已经把她当作爱情参谋了。他要通过与思莹的交谈，更清楚地弄清女孩对爱情的态度，尤其是更近距离地接触齐梦露的心。
吴承宇终于决定给齐梦露写一封信。那是上语文课时，听得实在烦闷，他便找思莹要信纸。思莹料到吴承宇要信纸干什么，还是故意问他：
“你要信纸干什么？”
“信纸能干什么，当然是写信。”
吴承宇的回答，让思莹自讨了没趣，但她又不甘心吴承宇用这种方式来回答自己，于是又问：
“我的意思是你准备写什么样的信？”
“抒情散文。”
“抒情散文？”思莹有些迷惑，但对吴承宇的了解又让她不迷惑：“是情书？”
“也可能用这个词。”
“你倒也坦诚，用抒情散文来代情书，还真有意思。”
思莹说着，拿出了信纸让吴承宇挑。
吴承宇翻了几页，随手撕下了一张蓝色的信纸。
思莹问他：“你知道蓝色代表什么吗？”
吴承宇本来想说不知道，但由蓝色想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便回答了思莹：
“蓝色可以代表天空，我要有天空一样的胸怀，包罗万象。蓝色可以代表大海，我要有大海一样的气魄，气吞山河。怎么样？”
思莹说：“如果是语文考试，你这样回答或许可以得满分，但拿到了信纸你这样说只会让人觉得好笑。”
“可笑总比可恶要好呀，那我听听你的解释？”
“蓝色的信纸是一种寒冷，失望，消极的内涵，如果你心情不好呢，用这种信纸写还可以。但现在你不是。如果收到这封信的人也知道蓝色代表什么，会怎么想呢？那我看呀，这信还不如不写呢。”
“那么请问，我该拿哪样的信纸最好？”
“用什么信纸都比蓝色的好。粉红色，是甜蜜美好的象征。浅绿色，有青春活跃的内涵。紫莲色信纸，有文雅芬芳之意。你如果没有信纸，用白纸写都可以，纯白的信纸代表洁白无瑕。”
“哇听你说了半天，你原来是为自己节约一张信纸呀，只可惜，我不吃这一套。”
“我有这么小气吗？你不跟我学着点，怎么换来梦露的心。这张给你。”思莹撕了一张很漂亮的信纸递给了吴承宇。
吴承宇拿起了笔，磨了半天，纸上没落下一个字。不知是因为纸贵，还是因为字贵。
吴承宇的头脑还是一片混乱的，他觉得语文老师在台上讲个不停的废话影响了他的思维发挥，便决定找个字安静的时候写。最安静的时候莫过于夜晚了，下了晚自习，吴承宇借来了电筒，准备在晚上写信。
晚上，夏添，罗文俊也睡不着，只等着吴承宇写完了信第一个给他们欣赏。吴承宇打开了手电筒，躲在被子里写起来：
“亲爱的梦露：
你好。世上的事情，难道真为上苍的安排，冥冥中早有定数吗？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是情？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是缘？
梦露，自从你走进了我的视线，我的心已经完全属于你了。你的举手投足，你的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牵动我的心。你是我深黑天宇里的一颗启明星，你是我生命晨空里的一抹彩霞，你是我心灵的避风港湾。你那么美丽，似西施貂禅的再现。你周身充溢着少女的纯情和青春的风采。留给我最深的是你那瀑布般的长发，端庄淡雅的裙，聪明伶俐的杏仁眼，以及那长长的，一闪一闪的睫毛。还有你那清丽秀雅的脸上荡漾着的春天般的笑容。更重要的是，你有一颗温柔善良的心。在有你的日子里，阳光显得格外温暖，小草显得格外嫩绿，花儿显得格外艳丽，世界显得格外美好……
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会帮你摘下，你要水中的月亮，我会帮你捞起。我愿意把太阳般的热情献给你，但也把月亮般的柔情送给我。我无法控制我自己的感情，无法抑制自己的冲动，我不把我心中的风暴倾泄出去，我会发疯的。如果我的这种感情是错误的话，那你的美丽便是错误的源泉，上帝创造了如此完美的你，那就让我犯下这个错误吧，因为我无法拒绝你的美丽。不管你看完信后有什么表示，我也不想我这疯狂的近乎傻气的感情会有什么结果，我只想对你说出我心底的呻吟：我爱你！
你已经深深地嵌入了我的心房，这三个字我已经无法从心里抹去。常和你在一起，我也觉得我们之间竟有着某种默契，我常静静地看着你，静静地听你和别人说话。在你身边，我既快乐又伤感。梦露，你是否真的明白我的心？你是不是真的让我把深深的思念和焦灼的渴望埋到心底，让我这颗心慢慢地枯萎，死去？
夜已经很深了，偶尔一丝凉意掠过我滚烫的心房，你会用温暖来唤醒我这颗带露的心吗？
爱我，就让爱情来吧！
爱你的吴承宇”
吴承宇的笔沙沙地响着，这话是他已经想好的，所以写起来特别快，不大一会儿工夫就写完了，只等着明天托别人交给齐梦露。
罗文俊拿过信看了起来，吴承宇没有阻止。他很快看完了信，不由得佩服起了吴承宇的写作水平：
“你写的真是太棒了，要是什么时候举行一个情书征文比赛，你一定可以拿一等奖。”
夏添看完了信，觉得吴承宇这封信虽然文采是不错，但给人的感觉似乎过分了一些，便对吴承宇说：“你这信虽然写得不错，但感情太腻了，给人一种难以接受的感觉。若是热恋中的情人，你这样写倒是没什么，但目前你们还不是这种关系。虽然有很多人认为梦露是喜欢你的，可是人的感情是复杂的，从表面的言行最多也只能知道她对你是有好感的，而谈到喜欢，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我觉得这第一封信不能写得过于激情，你得用一种试探性和方式来写，写这样直接，也许别人会以为你是在夸夸其谈，甚至是吹捧。任何事情都要遵循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你如果写的朴实真挚一些，别人可能会更容易接受。”
吴承宇觉得夏添的话很有道理。回想走过的经历，一个人对你好，也许并不是因为爱你，或许是，或许曾经是，或者根本对你只是好感。
吴承宇拿过了信，正准备收起来，突然一道电筒光射了过来，接着是宿管员推门进来。
慌乱之中，吴承宇来不及收起信纸，便以最快的速度把信纸揉成了一团，宿管员见寝室里没有了动静，便说了声：“晚上注意休息，别讲话。”又站了一会儿，一声不响地走了。
听到了宿管员下楼的脚步声，吴承宇的心总算平静下来了。刚才那么紧张，大气也不敢出，现在放松了，他们竟蒙在被子里偷偷地笑了起来。吴承宇看了看手中的信，已经不能交给齐梦露了，便扔在了箱子里，准备再写一封。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不知是刚才吓怕了，还是瞌睡虫来了，也就收了笔，关了电筒，对罗文俊说：“算了算了，今天不写了，这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