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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苦逆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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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掌一冲,两下里掌风一撞,屈之昂身子又借力纵出数丈,已然到了大梁下面。

屈之昂正要纵跃而出,庄晓月和钟晓松又冲上前来,仍是那两招“降龙十八掌”。

他二人每人只会一招,但两招打出来,将屈之昂头顶、右肩、右胁全都封住,屈之昂眉头一皱,暗道:“这掌法太他妈讨厌。”

只得身子落下,右手推出,掌到中途,划了个圈,将两人掌力全都抵住,手臂再一振之际,将两人推到一边。

忽然屈之昂身后传来一声轻响,听声音是暗器破空之声,竟是满天花雨的手法。

屈之昂身子向右前方一抢步,将大部分暗器躲开,但闻天宇受伤颇重,被他提着,身法不灵,只觉左肩一痛,已然中了数针。

闻天宇闷哼一声,屈之昂知道师父受伤,正要回身,身后嗤嗤声响,又是一篷细针打来。

屈之昂怕闻天宇再次受伤,怕将闻天宇甩到身前,猛向右左闪,只听腰间当当两声轻响,有两针打在屈之昂腰间。

屈之昂徵微一愣,心想自己腰间没有什么金属物件,不知是什么东西替自己挡了两下。

忽的心头想起一事,原来腰间还插着那根铁棍,这两针正钉在铁棍之上。

屈之昂在华山之时虽然也学过剑法和其它兵刃,但以他性子,对剑法一类并不如何感兴趣,是以他的武功主要浸淫在拳脚之上。

此时身处敌群之中,手中多一样兵刃总比没有的好,屈之昂不及细想,反手在腰间将长条包袱持在手中。

回身一扫,风声呼呼,将上前来的数人逼到一边。

旁边一人是百仙门的香主,见屈之昂手中持棍,登时激起了轻狂之心。

他自己也是练棍的,自觉功底甚深,若是空手或是使别的兵刃,这香主倒也不敢上前。

但一见屈之昂拿出一根棍子来,立时大喝一声,挺手中两根硬木短棍纵上前来。

屈之昂见这人纵跃之势,就知道这人武功平平,当下也不闪避,上前便是一棍。

两人短棍相对,便要撞在一起,屈之昂正待用力震断对手棍子,却见这香主右手木棍已然自行碎成千百段。

只见这香主右手臂软垂,像是没了骨头一般,退后数步,身子摇摇晃晃,啪的一声,左手棍也跌在地上。

这香主脸上显出难以形容的神色来,似乎极是懊悔,又极是痛苦,又极是憋闷,表情极为复杂。

众人见了这名香主的神色,心中受了感应,只觉往日苦楚、难过之事一一涌上心头。

众人都觉得人生苦恼,活下去实是没有什么趣味,但这念头在众人心也只是一闪,便即恢复如常。

屈之昂先前见过五龙帮中的长老周全用这兵刃,却也不见有什么厉害之处,此刻经己手一试,却是极具威力。

百仙门的门主见这名香主受了极重的内伤,心中伤痛,大吼一声,上前便是一刀。

屈之昂顺手一抬铁棍,两下相撞,却发出兽吼般的声音,只见那门主手中钢刀啪啦啦断成数断截,四散飞溅。

这门主上半身骨头便像受了重物打击一般,颈骨、锁骨、两臂骨、数根肋骨俱都粉碎,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屈之昂不明其理,将这铁棍凑到眼前,因隔着包袱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异之处。

四周众人愣了片刻,忽的发一声喊,又围上前来。

屈之昂不及打开包袱查看,只将铁棍胡乱扫去,方圆丈许之内,竟然风声劲急,触面如割,一时间竟然无人敢上前。

屈之昂知道这棍子厉害,不敢再随便伤人,只在虚空处乱扫一气。

屈之昂见众人不敢上前,正要纵身而出,忽听照虚在远处高声喝道:“屈之昂,你还敢逃么?你不要这妖女的命了吗?”

屈之昂回头一看,心中暗暗叫苦,原来云霁华又被照虚等人抓住。

原来照虚见屈之昂如此神威,自己冒险抢来的云霁华又被他就这么抢走了,心中渐渐又有些不服。

他见十数人都在抢攻,自忖没有把握独力取胜,又不愿和别人联手进攻,怕失了身份,当下眼珠一转,悄悄带人到朋来厅外面。

照虚向四下里一扫,不见云霁华身影,便向朋来厅后面绕去。朋来厅临崖而建,后面没有山道,草木丛生,十分茂密,一向少有人来。

照虚命众弟子四下里查找,找了一会,有弟子道:“师父,那妖女在那边。”

照虚向弟子所指的方向一看,果然见云霁华正在委顿在一棵树下,双手捧腹,显得十分痛楚。

照虚不管别人死活,从崖上轻轻滑下去,将云霁华抓住,带回厅中。

屈之昂见妻子又被敌人捉住,目眦欲裂,大踏步冲上前来。

哪知又有一篷暗器打来,屈之昂铁棍一挥,那些细针经铁棍一扫,立时化为铁粉,跌落于地。

发暗器那人是两广一带的名侠“细雨润物”黄袁庆,这人以暗器出名。

第六章 突出重围5

满天花雨的手法一把最多能打出七十二支细针,较机括所发还要劲道。

哪知在这铁棍力扫之下,竟然如灰尘入水。

黄袁庆双手又挥,飞蝗石、铁莲子、袖箭一一射出,罩住了屈之昂各个方位。

屈之昂铁棍在身前晃了个圈子,这些暗器轻轻的响了数十声,不是化为飞灰,便是被磕飞。

屈之昂身子忽然倒纵,将铁棍在照虚面前一晃,照虚没见过这样厉害的兵器,忙松开云霁华,双手袍袖一挥,身子退后两丈许。

屈之昂这一招自然是虚招,逼退照虚之后,将铁棍在腰间一插,反手将云霁华提在手中,伸足将两名武当弟子踢在一边,转身便起,直冲而上。

这一纵十分迅速,法悲不擅轻功,奔到屈之昂身下,双手向上一举,仰天便是一招“金刚托天”,阳刚的掌力发出,向屈之昂击去。

屈之昂手中带着两人,这一跃本不能跃到横梁之上,他本打算身子倒翻,双腿夹住横梁,再借力跃起。

偏巧法悲掌力袭至,屈之昂心中大喜,两臂一振,将闻天宇和云霁华抛向两个窟窿,双掌向下一并,与法悲掌力撞在一起。

这两人一个先发掌,一个身空中,各有借助,四掌相撞,屈之昂卸去法悲的刚劲,身子乘着掌风腾空而起,便要从窟窿中飞出。

忽然法青身形纵起,他先前受了伤,这一纵只升起了丈许,便右手袍袖一拂,正卷在屈之昂右脚足踝之上。

屈之昂只觉一股绵和的内力袭来,心中剧烈一跳,便即无事,他怕身形再次下落,不敢用力挣脱,使了巧劲,轻轻一扭一缩,便将右脚抽出。

屈之昂出了厅顶,双手一探一抓,将闻天宇和云霁华两人又抓在手中,右足在瓦片上一踩,身子向厅后纵去,只听身后嗤嗤声响,不知多少暗器从屈之昂身后打过。

屈之昂知道朋来厅后面是一处并不如何陡峭的悬崖,草木又盛,可以藏身,当下毫不停留,将两人稳稳夹在胁下,脚步轻快,向草木密集的地方奔去。

屈之昂熟悉华山地形,本打算一口气跑到山下,谁知奔出不到数里,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在地,忙提气再次纵起。

哪知又奔了不到一里,屈之昂只觉心头狂跳,再也坚持不住,只得慢慢停下脚步,到最后一交坐倒,呼呼直喘,周身无力,酸软异常。

屈之昂倒在草丛中,双手一松,将云霁华和闻天宇轻轻松脱,只觉周身骨架欲散,便想长睡此地,再也不起来。

此时刚刚开春,华山气候又十分阴冷,此地草丛并不甚密,三人躺下,也只不过是堪堪遮挡住身子而已。

云霁华肚腹时痛时缓,此刻又隐隐作痛起来,额头上的汗水渗出,渐渐聚成了几颗大的汗滴。

闻天宇略略歇了一会儿,挣扎着翻身起来,双手扒地,向远处爬去。

屈之昂回手去抓,却只碰到闻天宇足踝,再要长臂,却是力有不逮。

屈之昂道:“师父,你要去哪?”

闻天宇一言不发,径向远处爬,屈之昂猛一吸气,咬牙撑起身来,一把抓住闻天宇小腿,用力向后拖拉,道:“山上敌人追的紧,可别叫人再抓了去。”

闻天宇折身反手就是一巴掌,他这一掌打的无力,可是屈之昂身子不大灵便,微一躲闪却未躲开,被闻天宇一巴掌打在左脸颊上,声音虽然清脆,力道却弱。

屈之昂一愣,松开了手,抚着脸道:“你打我干嘛?”

闻天宇初一见屈之昂,心中尚存一股暖流,此刻却心生厌恶,手指着屈之昂,想要骂几句,却不知从何骂起,一转身又向外爬。

屈之昂大手勉强用力一拉,将闻天宇生生拖回,道:“师父别走,要是再被人抓去,我可救不了你了,神风子老道又没那个本事救你。”

闻天宇不住的扯着草皮向前,被屈之昂一拉,将嫩草也扯断了好几根,地上浅浅的显出一道拖拉的痕迹来。

闻天宇愤然回身去撕扯屈之昂手臂,屈之昂不放手,一师一徒扭打了一阵,双双倒在草上,各自喘气。

云霁华忍痛道:“铁胡子,师父气你,你且叫师父略歇一歇。”

闻天宇向云霁华看上一眼,见她肚腹彭大,显是身怀有孕,又听她说话斯文有礼,心头怒火略略息了息。

屈之昂见师父不再动弹,大嘴咧开,傻笑道:“师父,这是我媳妇,自然也是你的徒弟媳妇,样子可不差哪。

咱俩当年不尊长上,没有师父的允许便私自成了亲,这次来华山就是为了求师父原谅,正式应允我们的夫妻之名,之昂这里向师父谢罪了。”

闻天宇听屈之昂提起往事,又是怒火暴起,举手便要再打,但是手掌高举半晌,却重重的叹了口气,在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

屈之昂忙出手阻拦,可是闻天宇一巴掌接一巴掌,打起来没完,他虽然力弱,但两边脸颊仍旧被打的痛红。

屈之昂心中难过,呜咽道:“师父,你老人家要是气我不孝,那就打我好了。”

闻天宇不理,仍是一下接一下的朝自己脸上打去。

屈之昂大嘴咧开,干嚎了几声,道:“师父自己打自己,那徒弟也只好陪着师父了。”

说罢啪啪啪的打起自己耳光来。

闻天宇仍旧不理,朝着屈之昂的肩头猛踢了一脚,将屈之昂踢翻在地,又打了自己几个巴掌。

忽然一只手轻轻抓住闻天宇的手腕,却是云霁华不忍见他自责,伸出手来阻拦。

闻天宇本来极为气恼,又恼恨云霁华是魔教教主的女儿。

第六章 突出重围6

对她又是仇恨又是看不起。

但此时一经她过来相劝,手上登时没了力气,这巴掌再也打不起来,只得又重重叹了口气,眼中流出泪来,将头扭到一边。

云霁华道:“闻前辈,我不敢叫您老师父,既然你恼恨我们夫妻两个,那我们这就离开华山。

山下是去不了了,这就回到山道上去等着,叫谷前辈他们将我夫妻俩碎尸万段,那也就是了。”

说罢一拉屈之昂手臂,两人挣扎着起身,便向远处大道走去。

闻天宇见两人十分决绝,心里不知怎地,竟然担心起来,见两人已然走出了四五步,忙道:“回来,你们两个都给我回来,就这么回去,你们还要命吗?唉,我不知做了什么孽,收了你这个畜生做徒弟。”

屈之昂自然不愿走远,故意拖慢脚步,听师父真心叫自己回去,忙扶着云霁华转身回去。

他本来积存了些力气,但勉强走了这几步,又觉周身无力,扶云霁华坐倒后,便顺势向后一仰,轻轻倒在闻天宇双腿之上,赖着不起,口中大声呻吟,却是三分真,七分假了。

闻天宇呸了一声,奋力将屈之昂推到一边,道:“这地方隐秘的很,谷天虚他们一时半会儿搜不到这里。

等天黑以后你两个便赶紧走吧,以后躲起来,不要到江湖上厮混,再也不见这些人的面也就是了。”

屈之昂直挺挺的跪好,道:“师父,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闻天宇忽的大怒,以手点指他的鼻子,指尖微颤,怒道:“小畜生,你还有脸说这种话,我早已逐你出华山门墙,你还回来做什么?”

屈之昂道:“我俩私自结成夫妻,我事后想想,确实是对不住师父,又给咱们华山派丢脸了,这才回来向师父谢罪。

此外。。。。。。,此外我媳妇肚子里怀了我的崽子,她和人争斗,被人家在肚子上打了一掌,伤了胎气,咱们求了好多大夫,都治不好。

人家都说,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这不,你徒弟媳妇怀这小娃都快一年了,十二个月还不出来,肚子却又时疼时不疼的。

所以我前后左右的想想,这才回来求师父你老人家将圣愈心法传给她,好调理一下胎气,将来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宝宝出来,为我华山争光,也好叫是师父你老人家高兴。

现在好了,谷天虚老贼造你的反,圣愈心法也给我抢来了,咱们不用再顾虑那么多了,这就隐居起来。

不过师父放心,我只给我媳妇练,我保证一个字都不看,等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了出来,我就把书还给您,丝毫不损。师父你看怎么样?”

闻天宇怒道:“放屁,放屁,放屁,畜生,你。。。。。。,你当真要气死我了。

你在泰山大会上和这小妖。。。。。。,和她做出这等丑事来,你自己不要脸也就罢了,你自甘堕落,却把我的脸,把我们华山派的脸都给丢光了。

你居然还厚着脸皮来求我传她心法,别说她是魔教教主的女儿,就算是华山派的女弟子,只要不是掌门人,那也是轻易不能学得的。

你。。。。。。,你真是。。。。。。,之昂啊之昂,你叫我说你些什么好?你也是四十几岁的人了,人到不惑之年,不说大有成就,至少也要安守正道。

你任性妄为,不听师长教训,当年还曾辱骂你神风师叔,出口不逊,你。。。。。。,你还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吗?

我以为你这一年多不见人影,想来想去也就是躲起来了,没想到你居然。。。。。。

你求医不成,就把人家施东雅杀了?你下手怎么这么阴狠?惹出这么大的祸来,如何收拾?我在华山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闻天宇说到气愤处,抬脚踢在屈之昂肩上,屈之昂身子一晃便即回复,嘿嘿一笑,道:“师父教训的是,徒弟知道错了。”

闻天宇又要再骂再打,却不知从何骂起,也不知打在哪里合适,只好气呼呼的喘气。

屈之昂嘻皮笑脸的凑了过来,将圣愈心法从怀里摸出,道:“师父,那心法我已经夺来了,这可不能叫谷老贼夺了去。

他抢了华山掌门的位置也就罢了,心法是师祖传给你的,怎么能被这老狗夺去。

所以徒弟代师行事,将心法抢了来,于之通那小王八蛋的手指头还被机关夹掉了,师父你心里痛不痛快?”

闻天宇气愤愤的道:“我不知道,滚开。”

屈之昂又凑了两步,道:“要我看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心法还是给你徒弟媳妇学一学吧,他不学上面的招式,只学内功调理,你看怎样?”

闻天宇转回头道:“你装什么糊涂,这心法本来就是只练内功的,哪来的招式?”

屈之昂道:“是吗?我倒不知了,那也好,学一学内功,不大紧的。

我媳妇武功本就不高,学与不学都相差不大,那徒弟就自作主张了。

霁华,这是师父赏了你的,你可要好好收着,好好的练,别辜负了师父他老人家的一片好心。”

说罢将圣愈心法递到云霁华手里。

哪知云霁华却将心法向闻天宇手里一塞,道:“闻前辈,晚辈身受病痛折磨,那是命里该着,也是我的劫数。

晚辈不敢妄想学得上乘的内功心法,这书是你老人家的,还是交还给您收好。

这孩子命苦,他生不出来就在我肚子里呆着吧,照他的命数,即使生出来也是一生多苦,病痛缠身。

我再等一个月,他要是再不出来,我就喝几付药将这小畜生打下来,叫他再去投胎吧。”

说罢泪水盈眶,却强忍着不流出来。

第七章 生死别离1

闻天宇年过六十,妻子早死,膝下无有子女,本来心中对这两人是又气又恨,但一经云霁华这样一说,不禁支吾起来。

闻天宇手中托着这本圣愈心法,收回也不是,递出去也不是,不由得十分的为难。

侧头仔细看看云霁华,但见她相貌娇好,五官端正,眉目间正气凛然,也不见什么淫荡放浪、凶残狠恶之态,心中不由一丝温暖。

闻天宇轻轻叹了一口气,心道:“屈之昂这小畜生一向不遵礼法,他来求我,我就算不答应,这小王八蛋也会去自行盗取。

事到如今,我自己性命尚且难保,又何必再为难这一对夫妻,一本武功心法又有什么的了。”

闻天宇将圣愈似乎不经意的向前一拨,道:“你怀了孩子了?几个月了?”

屈之昂抢着道:“师父,你老人家有些气糊涂了,我刚才都说过了,已然十二个月了。”

闻天宇狠狠瞪了屈之昂一眼,重重哼了一声,道:“我自问她,用你来多嘴,把嘴给我闭上?”

屈之昂赶忙掩嘴躲到一边。

云霁华道:“闻前辈,我怀这孩子整整十二个月零三天。”

闻天宇点点头,伸出右手三指搭向云霁华右手脉,屈之昂知道师父也会些医术,心中甚喜。

闻天宇在云霁华右手尺脉上仔细按了按,只觉右手尺脉沉弱细迟,偶有一停。

但重按之后微微一抬,却隐隐生有滑象,数次按取都是如此,那显然是身怀有孕,而非腹中肉瘤。

闻天宇又按了按她左手寸脉,但觉沉滑之象十分的明显,再将其余各脉均号了一遍。

号完脉后,闻天宇低头沉思。

屈之昂急道:“师父,怎样?”

闻天宇瞪了他一眼,道:“她右手尺脉,重按微举,指下气过如线,生有滑象,那自是喜脉无疑。

六部脉均已生出滑象,再加上肚腹十分彭隆,自是八九月以上的脉象。

左手寸脉沉滑象十分明显,该当是男孩无疑。只是六脉大都细弱,偶有一停,那是气血不足之意。

而滑象之中又微有涩象,本来滑涩不同脉,但也可以有数滑一涩,或是形滑质涩,那是有瘀血之象,自然和那一掌有关。

之昂啊,你既是身为人夫,为何不看好她?还要妻子和人争斗?

孕初三月最是要紧,妄动怒气已然不该,又腾挪打斗,还受了掌伤,你这丈夫是怎么当的?”

屈之昂道:“此事说来话长,她非要和人斗气,我当时又没在身边,那有什么法子。”

云霁华忙道:“师父,这不怪他,全是我的不好。这孩子当真是男孩吗?”

他本来叫闻天宇前辈,此刻见闻天宇言语中已然对她亲近起来,便顺势叫了一声师父。

闻天宇听后竟然没有驳斥,相反听的十分的受用。屈之昂心道:“还是我这老婆子有些心眼儿,换作是我就是不成。”

闻天宇对云霁华温言道:“左手寸脉沉滑,必是男孩,这个你可放心。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云霁华道:“弟子姓云,名叫霁华。”

屈之昂抢着道:“霁华就是明月的意思。”

闻天宇脸一沉,道:“我知道,我没问你,要你多什么嘴?”

又道:“为师的对妇科一道并不甚通,咱们又身处逆境,无针无药,此际若是引产,孩子怕是活不成的,须得找一处僻静所在。”

屈之昂道:“师父,你的意思是说,能将孩子引下来?”

闻天宇道:“这孩子早该出生了,只是被瘀血阻住了经脉,这才不得生产。

若是吃些滑胎之品,怕是对母子都有损害,只有用针灸尝试引产。

其实治起来仍是十分的凶险,要不然也不至于许多先生都不肯给你医治。”

屈之昂道:“那些大夫都推三阻四,有的不肯医治,有的推说不会治。”

闻天宇忽然想起施东雅来,怒道:“人家不肯给你治病,你就将施东雅杀了,将人家的房子一把火烧了吗?”

屈之昂道:“我可没有,师父,你别听旁的人胡说八道,我在江湖上行事可是按侠义道的规矩来办的。

从来没有妄杀无辜,今天那个姓胡的不自量力,自己震死了,那又怪的谁来,再说他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闻天宇道:“你不用说旁的废话,我只问你,施东雅当真不不是你杀的?火当真不是你放的?”

云霁华道:“师父,这事确然是真,我俩去红云谷找施先生看病,施先生识得我夫妻俩,说什么也不给看。

之昂一怒之上,跑到他的虎栏里,将两只猛虎打死了,后来带着我便走了,只此一件事,人却是没杀的,火也没有放。”

闻天宇对云霁华的话倒信了七八成,又道:“那他们说你到各处去伤人,手段残忍,那是不是真的?”

屈之昂道:“我一直陪着媳妇,哪有功夫去惹那些人,天南海北的到处都有,我也跑不过来。”

闻天宇其实也不大相信,自己又何尝不是被人冤枉,是以听屈之昂这样一说,便即放了心。

闻天宇抬头看天,心事重重,喃喃的道:“也不知灵觉神僧是如何查察的,为什么事情都安到了咱们师徒的身上?”

屈之昂道:“或许老和尚年纪大了,眼花了脑子糊涂了,也说不定,别人乱放屁,咱爷们不用理他们说的。”

闻天宇左思右想想不明白,道:“那令符的盒子里装有岚教的蛊虫,这倒没什么奇怪的。

十有八九是刘之远受了谷天虚的唆使,将木盒盗了去。

第七章 生死别离2

又在里面另装了蛊虫,开盒的机关也不是什么太大的秘密。

之全身上的那个掌印,很有可能是我平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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