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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爱·2503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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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德生立时明白了,他就是那个男人,教小君忘不了的男人!周德生下车,冲过去殴打黎祖驯,一拳呼在他脸上。
「不要。」小君哭吼。
黎祖驯没还手,摔在地上,抹去嘴边血渍,看着周德生。「我让你打,只要你放过她。」
周德生扑过来扬手又是一拳,追上去又一拳,小君抱住周德生。「我求你……我求你了,别这样,拜托你别这样……是我对不起你……」
周德生双腿一软,跪地,嚎啕大哭。「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好残忍……」
小君也哭,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德生哭吼:「把我抛弃然后跟他在一起,你把我当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很好,你们很厉害,你好狠,你会后悔,你们会后悔!」
周德生站起来,冲回车内,踩下油门,加速往路口冲去。
「德生!」小君追去,那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
黎祖驯来不及阻止,就听见巨大的撞击声,看周德生的车冲出巷口,跟来车对撞,火光闪过他们的眼睛,小君软坐在地上,捣住耳朵,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火光一瞬的时候,真希望时间暂停。
承受不起爱的伤害,但愿时间停在和黎祖驯相遇的那刻,就停在怦然心动的那一瞬间就好。
小君记得那么单纯的心动的感觉,那时候,蝉声激烈的夏季,她走出琴室,看见热烈的金色阳光。那是他,就是金色的热烈的光,将她晒伤,他不是故意的,不是有心的,但是将她晒伤,终于明白太热爱,注定要受伤,简直像被活生生褪去一层皮,莫怪人说多情不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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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德生躺在病床上,他也被爱情灼伤。
他昏迷了三天,动了两次紧急手术,才将大脑的瘀血清除干净。得知车祸的原因,小君被周家人唾弃,这三天她看尽他们的脸色,还牵累母亲跟父亲,他们都来帮她道歉。
周德生醒过来后,要求要见小君。
她来了,惭愧着,呆望着他,默默淌泪。
他头上缠着绷带,脚骨折,打上石膏。九死一生,但那望着她的眼睛炯炯有神,是因为巨大的恨。他请家人离开,单独跟小君说话。
「我绝不会原谅你。」
「我……我不值得你原谅……」小君筋疲力竭。「你先安心养病好吗?拜托你……」
他嘲讽:「哼,我没死,多可惜啊……我死了,你跟那个男人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对吧?」
小君由着他骂,她好累,她也快撑不住了。「如果……能补偿你的伤害,要我死都行,但是拜托你别伤害自己,为了我不值得。」
「讲得真好听,那你怎么不去死?」他指着窗户。「从这里跳下去啊,如果没死,我成全你跟黎祖驯。」
这里是高级病房,十二楼。
小君走过去,打开窗,攀上窗沿。
「江小君!」他怒吼,瞪着她。「你过来,你给我过来。」
小君走过来,他伸手,摸住她的脸。「我不要你离开。」他黑眸起雾,很憔悴。望着她眼睛,她眼色空洞……
「好。」她答应,她怕了。
「我们要结婚。」
她没哭,只是声音干枯地说:「好,我们结婚。」
「你爱我吗?」他哭了。
「我爱你。」她麻木着。
「真的?」
「真的。」什么都依他,像个应声虫。
周德生张臂,将她紧搂在怀里,痛哭了,他哭得不能自己。他抱住江小君,却永远失去她的心,他很清楚。
「你自由了……」他说,吻了吻她脸庞。「你走,我只拜托你一件事。」他放开小君,望着她,说:「不要跟黎祖驯在一起。」他憎恨自己曾经是替身的感觉,他可以原谅深爱的女人,却不想让情敌好过。
小君本来很麻木,随便他骂,可是听见这句,眼眶红了。
「至少……至少在我忘记你以前不要跟他在一起,好吗?」这是他最后的要求。
她点头。
从医院离开,江天云载女儿回家。她们这几日都累垮了,身心备受煎熬。可是江天云一句也没苛责女儿,事实上她好心疼女儿,很怕小君会受不住这种煎熬,跑去寻死。
冬天的阳光,映着回家的路途。
小君把手伸出车窗,看着光影在手背上跑。
「他说了什么?」
「要我不准跟黎祖驯在一起。」
江天云叹气。
「妈,我想回慕尼黑工作。」
「好的,回去就帮你办手续。」
「妈,你不要哭。」
江天云在哭,心疼女儿受的苦。「妈不怪你,你也别怪自己,周德生会好起来的,是他自己傻……」
不,他不傻。小君不恨他,是爱情让每个人变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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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台湾的前一晚,黎祖驯来找小君,他们在大厦中庭的小花园,并肩坐在石阶上,两人肩靠肩,沐浴在月光下。有很久一段时间,他们都不说话。
小君搔抓脚踝。「有蚊子咬我……」
「在哪?」他打量她的脚踝。
小君看他从口袋拿出紫草膏,她笑了。「你还在用这个?」
「妳送我的那罐早就用完了。」他帮她搽药。「这我自己买的。」
「我早就没在用紫草膏了。」
「那这罐送你。」
小君收下,凝视掌心里小小绿色药罐。
「我没办法跟你在一起,我会回德国工作……」
「好的。」
「你如果遇到不错的女孩,就去追,没关系。」
「好,你不用担心。」他微笑。「你也是,在德国遇上不错的老外也可以考虑。」
他们相视而笑,能够毫无所谓地说出这种话,是因为心里清楚对方其实走不开。
他们不约定再见面的时间,他们都没叫对方等待,可是心里很清楚,这辈子不会再爱上谁,他们不能好好拥抱,硬被拆散,可是心相连着,天涯海角,没有阻碍。
第十章
祖驯:
捷克的克伦诺夫小镇,座落在Vltava河畔,历经5个世纪的和平演进,至今仍保存完整,是欧洲中古世纪城镇形态的重要遗产。被评为世界遗产,受联合国保护,这里的居民被要求不得擅自更动屋舍外观,就算只是一棵毫不起眼的小树,只要是长在克伦诺夫,就受到保护,得以向着最自然地方向尽情生长。
我羡慕这儿的小树,在这偏僻小地方,它们活得自由,热情,无拘束。
此刻我坐在这亘古不变的小镇咖啡馆,写信给你。
离上次最后一次见你,已经两年,对你的感情,及我们之间的过往,都像克伦诺夫,永恒地存在我心深处。我依然牢记你的模样,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这里天黑得很晚,从二楼的露台望出去,街道还亮着,刚刚才下过一场雨,远处教堂响起钟声……
我附上照片给你,这天我在这古老的咖啡馆,在这遥远的宁静的小镇傍晚,我思念你。
(附图一:咖啡馆)
江小君写完信,走出咖啡馆,拿出相机,拍照,收好相机,一个人往旅社的方向漫步去。来往的是双双对对的情侣,要不就是一整团的游客,她形单影只,却面带微笑。因为心中有人可以思念,这旅程并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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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远在台湾的黎祖驯,回信给小君——
小君:
照片收到,妳寄的莫札特巧克力也吃了。
我被工读生张芳梅,就是上次信里跟你提到的那个张芳梅,她每天都骂我小气,不然就骂我机车。
因为前天吃莫札特巧克力,被她看见,她跟我要,我不给,所以现在我有个别号叫「机车老板小气神仙」。
不要问我为何这别号这么地瞎?我想这是她们七年级生的用语。
不管是被骂小气鬼也好,骂机车也行,你给我的巧克力,死也不给别人吃。
克伦诺夫永恒不变,这莫札特的口味也都没变。
你知道我现在最想跟你做什么吗?
我想到那个饶河夜市的胡椒饼,我昨天特地跑去吃,我排队排很久,一样坐在庙前吃,我跟你说,它的味道也没变。
昨天张天宝带杨美美来,我还是没给杨美美好脸色,我很少气一个人气那么久的,不过看在她现在跟天宝在一起的分上,我还不至于令她太难堪,只是心里还有气。
因为你离我那么远,除非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了,我对美美的错误才能释怀。张天宝问我时,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
我跟胡椒饼啦克伦诺夫啦莫札特巧克力啦,都没改变,即使等到天荒地老,变成世界遗迹的一部分都不要紧,只要还能跟你联系,我就不感到寂寞,也没有遗憾。
附上莫札特巧克力受难记一张。
(附图二:巧克力)
黎祖驯拿出胶水,将情书封缄。
张芳梅要下班了,她伸出手,好心道:「又一封情书?喏,帮你寄。」
「喔。」黎祖驯将信递出去,张芳梅接下,他忽地又抽回。「不用了。」
「干么?」张芳梅的手顿在半空,一脸莫名。只见老板大人,一脸猜疑。
「这个信很重要,我自己寄比较放心。」
「暗!」张芳梅飙粗口。「你不只是机车老板小气神仙,你还是龟毛大王!」一番善意竟还怀疑人家,好心给雷亲!
很好,为了心爱的女人,他如今又多了个「龟毛大王」的封号。黎祖驯不以为意,惦着手中书信,笑眯眯地说:「你晚一个小时下班可以吗?」
「为什么?」
「我要去寄信。」
「你讲不讲理啊!」张芳梅跳脚。「我说我顺路帮你寄你不要,你偏要自己去寄,竟然为了寄一封信要我加班?」
「会付你加班费,那么激动干么?」
「这事没道理嘛,你以为我爱占你便宜赚那个加班费吗?好,你自己去寄,但你可以打烊后寄嘛,或是明天早上寄也可以嘛,你干么非要我加班一小时,然后特地跑去寄信?多此一举嘛,你是老板欸,怎么比我还不懂得经济效益这四个字?时间就是金钱,你懂吗?」
「我懂。」黎祖驯吹着口哨,寄信去,他挥挥手,他也懂得怎么跟七年级生对话了。「可是呢、我早一点寄出去,她就早一点收到信,时间就是金钱,但是在爱面前,是不能用现实世界的时间来计算,你懂吗?」
「呴~~太抽象!」张芳梅张大嘴巴冷笑两声,翻白眼。「不懂我不懂我不懂啦!」
黎祖驯笑呵呵地上楼,离开地下室,到两条街外的邮筒投递情书。
这封信,搭乘飞机,飘洋过海,颠沛流离,经过了机场搬运工,经过了邮局的窗口,经过了邮务士发送,半个月后,连同小君订的中文报纸,在一个阴雨绵绵的周一早晨,躺进小君任职的学校宿舍信箱里。
这越洋来的爱的讯息,在一个小时后,让小君挟带入屋。
坐在阳台,品尝热咖啡、三明治,她小心翼翼地开信展读,微笑着看完,将信收回信封,凝视着屋前大树,树叶沾了露水,闪闪发亮。天空白云,在晨光映照之下,镶了金边,也正闪闪发亮着。
她想象彼岸,黎祖驯品尝巧克力的表情,他一定还是搭配黑咖啡,她起身,走进房间,打开书桌抽屉,拿出一盒莫札特巧克力,回到阳台,喝一口黑咖啡,吃一小口巧克力,然后傻傻地笑了。
因为吃着和他一模一样的食物,因为恋着那个人,就有了好甜蜜的滋味,好温暖的感动。好像他就坐在对面位置,对着她微笑。
她眼前仿佛又看见了,依稀如昨,那个午后,在他家客厅里,十九岁的自己,好奇着看他喝黑咖啡,好奇着,问他会不会很苦。
他说黑咖啡的苦味,更能彰显出巧克力的甜。
啊,她此刻品尝着同一款巧克力,也喝着他喜欢的黑咖啡。她心酸,想到他们爱得好辛苦,是不是也像这入喉的苦涩的黑咖啡?
她满心期待着,在辛苦后,他们能等到甜蜜得果子,让所有等待过的时间,淌过的那些眼泪,都值得,都令他们的爱更闪耀。
今天早晨,她的早餐就是巧克力。
翻开已经晚了几天的中文早报,关心台湾时事。
十分钟后,她被一则艺文消息吸引,拽近报纸细读一遍又一遍,然后,因为惊骇,报纸从手中滑落,跌散在地。
电话声,刺耳地、激动地喊起来。
她还呆着、傻着,那铃声激动地响了又响,在连续八次呼喊后,她回神,冲去接。
「小君、小君,发生什么事了你知道吗?」
「妈,我刚刚才看到报纸。」
「周德生订婚了,跟他的学生!」
「……」
「你在听吗?」
「嗯。」她泪满腮。
「听说那个学生很迷周德生,周太太也很喜欢她,人家喜洋洋地在准备订婚典礼,他们已经交往半年了。」
「太好了……」一直到周德生也觅到他的幸福,她心中大石才终于放下。
「别再顾忌他的感受了,要不要回来?」
「要,我要。」她恨不得立刻回台湾,立刻扑向那个人的怀抱。
「他呢?还在等你吗?」
「他在等,一直有在等。」
江天云在彼端叹息。「回来,妈作主,让你们办婚礼。」
※。4yt。※※。4yt。※※。4yt。※
交接工作,办理出国手续,十五天后,秘密回国。
当飞机快降落中正机场,当小君看见地上的笔直跑道,眼泪不受控制,潸潸而落。她没打电话给黎祖驯,这两年为了心中的罪恶感,他们只通书信,以后不需要了,以后想见面就见面,想天天腻在一起都没关系了。回顾以往,此刻反而像梦境。
一个甜美的好得不象话的梦境。
空中小姐广播,机长祝福乘客旅程愉快,小君正要回家,这一趟她走得好远好远……她离开爱的道路,迷路过,仿徨过,终于又回到正途。妈妈在入境大厅等候着,提领行李,随母亲返家,没稍做休息,小君拉开书桌抽屉,搜出一个密封的信,拆开,倒出一把钥匙。
2503……她抚摸钥匙上头的数字。
离开家,往永康街去,来到破旧老旅馆。乘电梯上楼,走到底,打开2503房,屏息地站在房间中央。
那些堆放的旧物都被清空,她看得出有人住在这里。白床单微绉,扔着一件皮夹克,拾起来嗅闻,有淡淡的烟味,是故人熟悉的气味。
她热泪盈眶,躺下,翻身,俯在床上,回到爱之屋,回到他们的秘密基地,这一别好久好久……
她起身环顾房间,窗前书桌,放置着几张CD,挑起性枪专辑,放入音响,扭开听,歌声激动情感澎湃,瞬间,她的青春,她的热情全回来了。
打开衣橱,她看着橱子里好几件男性衣服间,有几件当初没带走的衣服挂着。分别是三件T恤、两件牛仔裤,她记得牛仔裤,拿出来端详,这是认识黎祖驯以后,为了跟他相衬,为了捍卫他们的爱情,她买的第一件牛仔裤。
换上粉红T恤,套上牛仔裤,衣裤都合身,爱仍在,嗅闻旧衣裤,没一丝霉味,她闻到熊宝宝柔软精的气味,她又哭又笑,好感动。
黎祖驯肯定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将她的衣裤拿出来清洗晒太阳。
她将手提袋留在房间,站在立镜前,将头发绾起扎成一束马尾,她望着镜中的自己,仿佛回到十九岁,朝气蓬勃,目光清亮有神。
要离开房间时,眼角瞄到什么,又退回,望着门边墙壁的挂钩上,挂着另一个爱的信物,那把机车钥匙诱惑着她,她取下,离开房间,奔到旅馆后的停车场。
在一棵大树下,江小君找到罩着蓝胶布的白色摩托车。
它崭新着,阳光下,车身闪亮亮。她的东西,他都照顾得好好的。耳边响起,考驾照时他紧张的呼喊声,告诫她骑车小心……
颤抖着,她将钥匙插入锁孔,发动,引擎轰轰,它依然忠诚地等着主人回来。她完全记得怎么操控它,都是他教会的。她骑着它出去,骑向爱人的所在。
穿梭小巷,不时向路人打听方向,在日光西移的时候,在黄昏将长街染成金色的时候,找到他店的所在。
远远地,她心情激动,看见那个人倚在地下室入口,默默地吸烟。她放慢车速,慢慢骑向他,她微笑,想象他发现她时会是什么表情?
他侧身倚在那里,遥望满天彩霞,他目光彼端,观望着什么?那略带忧郁的侧脸,是因为正在想她的缘故吗?
他不再年轻了,可是更添了一股略带沧桑的男人味,他依然充满着男性魅力,她还没抱到他,心已经热呼呼暖洋洋了。
她停下机车,在他一公尺外,顽皮地按了两声喇叭。
他转头,僵住,用一种如梦的恍惚眼神望着她。
「喂、想不想跟我去玩?」她甜甜地笑了。
他低头,失笑,弹熄香烟,再抬头,眼色蒙眬了。
「要去哪?」他上前问。
「2503,想去吗?」
「走。」他跨到后座,圈住她的腰。
发动机车,缓缓前行,穿过小巷,穿过几处红绿灯,穿过车潮拥挤的十字路口,眼看着老旅馆就在不远处了……
他们一路都没讲话,小君负责骑车,他紧紧地搂着她的腰。
她感觉到背后热热的,他将脸埋在她背脊,后来,她又感觉到背后湿湿的,她知道他哭了。她感觉到他胸膛的颤动,听得见他压抑的哭声。她笑了,眼睛也红了。
车停下。
她哽咽,回身,与爱相拥,紧紧地,天经地义。
他们在这拥抱中,偷哭,这一程,好远好累,终于回到爱的怀抱。
他们没空理会往来人们好奇的目光,他们听不见经过的人声车声,他们忘记了为爱熬过的苦痛,这久别重逢的喜悦,将所有曾给过的爱,淬练得更甜美。
※。4yt。※※。4yt。※※。4yt。※
黎祖驯点名——
「张天宝?」
「有!」
「杨美美?」
「有!」
「江小君?」
「这怎么弄啊~~」江小君还在忙,她手忙脚乱地背起氧气筒。
「唉,不是教过你了吗?不是这样,过来!」黎祖驯招她过去,帮她调整氧气筒。
现在日正当中,海水泛着金光,他们在帆船上。
现在,是黎祖驯的「潜水时期」,他们出海,学习初级的潜水技能。虽然事先已经都上过课,可是,美美跟小君还是很紧张。
到海中央,黎祖驯喊:「就这里,跳!」
「美美,跟着我。」张天宝往后躺,坠入海中。
美美跟着张天宝往后一跃,跌入海里。
黎祖驯看着小君,比手势,要她下海。
「你们玩,我不下去。」小君紧抓着船沿,摇头,不肯。
他过来揪她,但她跑给他追。他拽下氧气筒催促:「不行,怕什么,我都教你了,来。」
她被逮回来,安好配备,推下海。大海溅起水花,黎祖驯追入海里,保护心爱的小君。
在经历过那么多风雨后,四人又聚在一起,享受美好时光。
还是夏天,还是这么美丽的海边,表面上波涛汹涌,海里面却很平静,小君跟着祖驯浮潜,觉得自己变成一条鱼,而爱情是暖暖的海洋,她沈醉在这片温暖的海洋里,现在她又觉得快乐得像作梦一样了。
她想着,晚上大家去吃胡椒饼吧!
再让那油腻腻的肉汁弄糊了嘴巴,那些惊心动魄的过往已经远离,他们在海里追逐着彼此,指引着彼此……
仿佛又回到青春期,他们也在这海岸线的某一处。
黎祖驯跟张天宝讲解着怎么冲浪,小君跟美美傻呼呼地不停发问。想到这些,而今拥有这些,曾有过的苦,都被这爱的海洋稀释,微不足道。
黎祖驯游在前头,回望跟着的小君,跟她打手势,要她看一尾热带鱼。
它害羞,钻进珊瑚里,不见了。
——全书完
我是恋爱狂我是自恋狂
我们爱着爱着,忽然兴起,就结婚去。不因为谁希望你结婚,也不因为某人盼望我结婚。不因为你怕跟我分手所以要结婚,也不因为我怕你爱别人所以要结婚。是因为我们自然地想结婚。
有一天我们想扩大我们的爱,就生出个小贝比。
不因为你的谁逼你传宗接代,不因为我的谁怕我孤老无依。不因为大家都有,所以我们也要有。也不因为大家这么做,所以我们也要跟着传统走。而是因为我们很相爱,希望把这爱绵延下去。
我们对这份爱没计划,但很奇怪就是水到渠成、很踏实。我们对这份爱没预设脚本、没半点勉强刻意,但很幸运,就是分不开。
一条两条三四条的皱纹爬到你的眼角、你的眉间、你的唇边,一吋两吋三四吋地皮肤逐步瘫软松懈,我的每一吋肌肉都崩塌。
我笑你是老公公了,你说我也是老太婆了。有小孩没小孩都无所谓,最要紧是我们还相爱。我们仍一起生活,不因为两个老人怕寂寞。我们就是渴望一起生活,这就是我理想的爱情生活。
这是在理想国里过的爱情生活,但恋人不住在理想国……
而我买了高价漂亮的衫,就希望有质感好的裙搭配。衣着闪亮亮,就希望有双够劲的鞋来衬。最好再买个美丽的包,颜色全合衬,这些都花钱。
黄上衫不能搭橘色裙子,黑长裤不好搭白鞋。粉红T恤搭蓝裙子太突兀,各种颜色的袜,要找对颜色合适的鞋。
这么说来衣裙要好几套,鞋也要好几双,所以我才懒得逛街买衫买鞋买包。牵一发动全身,有时买了贵一点的衣服,又为了要找相衬的包或裤和裙或鞋,就必须额外花钱,真是自找麻烦。
我希望有一种魔术,可以在每次出门就帮我自动将物件配对兜上身。昨晚我敷脸,可是不管我怎么敷,脸皮还是会老,人真懂得自讨苦吃。
假如爱上A级的情人,那自己也得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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