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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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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为什么诗渺这时候要说出她最不希望我知道的过去，但是我真的对未来感到心烦，所以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你知道吗？我国中的时候，真的很讨厌你。』诗渺淡淡的说。
我问她：『为什么？是因为我都不怎么理妳吗？』
『我长的又不是多难看，那时候我也有人追耶。但是我爸就一直要我和你出去，但是你又一副爱理不理的。连我说话，你都听的心不在焉。』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听我慢慢说嘛。你也知道啊，乡下地方，有混血儿，算是满稀奇的喔。每次老师看到我妈的名字时，都会不自主的说：混血儿啊，少见喔。然后大家都会对我指指点点的。你知道那一种压力吗？我从小到大，都承受这种压力。然后就是你啦，你知道以前追我的人，可以排一两条街喔。就只有你，每次和我出去，就是一副巴不得赶快回去的嘴脸。还有啊，每次我说要东要西，你不是嫌太贵，就是说没钱。你那时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吧！你知道吗？你决定出国念书时，我爸还有叫我一起去喔。那时候，我躲你都来不及了，还要我跟你出来念书，当然是不可能的啦。』诗渺带着她那俏皮的微笑说着
我忍不住要问她：『那妳为什么现在又来找我？』
『不要着急嘛！听我继续说下去，你不就知道了。你走了之后，我也开始交男朋友了，每一个都对我很好，但是却都不长久。一直到我上大学后，我遇到他。他一开始对我很好，当然啦，那是指他还没追到我之前。你们男生喔，追人的时候是一个样，追到之后又是另一个样。追到我之前，是他体贴，凡事都为我着想。怕我累了，怕我渴了，怕我饿了，也怕我不高兴。但是追到我之后，操心、烦恼变成我对他的义务。追到我之前，他会别出心裁送我东西，追到之后，他变的和你一样，不是说我要的东西不实用浪费钱，就是说他没钱。你们男生，真的这么穷吗？好啦，我认真说就是。之前我不是说过，他比较喜欢我的钱。你还有说啊，说以为我八点档看太多了。说实在的，你之前都没有交过女朋友，和我交往后，又时常付钱。你都不知道，我和他出去时，都是我在付说。我也不是存心不告诉你，只是怕你也会变成他那个样子。原谅我好吗？』这时候诗渺又摆出一副撒娇样，真的是令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妳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会来找我喔。先听完妳的理由我再决定要不要原谅妳。』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挖一些故事出来，我当然是不会放弃啦。开玩笑，各位也知道我之前被她挖的多惨，不挖一些回来，那我哪有面子啊。
『我一开始，本来是没有要来找你啦。阿就是我爸啊，他说你都残废了，要我过来看看你需不需要照顾啦。』她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着。
于是我问她：『那妳自己想来吗？』
『说实在的，因为我一开始，还是以为你是那副国中时的样子，所以我是不打算和你打交道的啦！谁知道我爸居然帮我租你隔壁的公寓，再说，看你一个人在门外抽烟颓废的样子，其实我也有一点不忍心。你知道吗？在我和你说话的第一个晚上，我就已经决定让你爱上我了。』诗渺还是带着她那独有的笑容说。这时候我不禁纳闷：难道我就真的这么好骗？
于是我问她︰『我是哪一点让妳，愿意让一个妳以前讨厌的人爱上你。』
『一开始，我是想让你也尝尝不受人重视的滋味。但是，你真的变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先说你不带异样眼光看我，再来就是我知道你也受过那种不受人重视的滋味。你那一篇，说实在的，写的不错。如果你爱我，可以像爱她那样，那就够了。但是我不要你为我写的诗，因为我会以为你是为她写的。我只要你每天的第一个灵感写的诗。』这时候，诗渺从她原有的笑脸，转变成一种要求的眼神。
我笑一笑对她说：『我现在就送你我今天的第一个灵感好吗？』
诗渺也很有默契的，递过来一支笔和一张纸，我依然是写完了之后，又把纸递了回去。她也还是一样，轻轻的读了起来：真相。多年不见依有情，与君相许两心印。一朝一切明嘹时，原是有心算无心。诗渺读完后，
带着责怪的语气问我：『原来还在怪我一开始没告诉你一切。』
『没有啦！只是我真的不知道会是你嘛！再说，我还不是爱上你了。过去对我而言并不重要。』我连忙解释。
『算了啦！反正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你知道我为什么叫Start吗？因为我决定给已一个机会，可以再次开始。你决定了吗？不论你如何决定，我都会陪你走的。』诗渺带着一种彷徨的眼神看着我说。
我回答她：『嗯，我决定念文学。因为没有妳，我一定不会快乐。』
这个晚上，又在蔡琴略带哀怨的嗓音中和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的歌词中，慢慢的划下句点。
第二节 毕业典礼
毕业典礼，从我车祸残废后，我就一直在期待离开大学的日子。为什么会期待呢？因为离开大学后，我就不用在面对亲戚们的惋惜，也不会有一些亲戚来对我“晓以大义”，要我不要放弃学医之路。就在我做出决定，决定要去念文学院后的礼拜六，许多人期待的毕业典礼总算是来临了。想着过去五年在这里苦读的情况，在这里交到许多知交好友，和曾经年少的痴狂以及车祸后的生涯，我总算是可以带着微笑离开这一个我人生的转角，离开这个我相处五年的校园了。虽然之后的文学院也是在这里念，但是心情上，总是带着一份愉悦。这时候各位或许会很好奇，为什么我大学念了五年？其实是这样的，我前四年念的是生物以及副修文学，原本是应该去年毕业的。但是我决定把副修的文学修完，多拿一个学位。所以我多花了一年的时间才能领毕业证书，但是我可是一次领两张喔。生物系的学士学位一张和文学学士一张。在昨天，我爸和我妈以及诗渺的爸妈，都来到Eugene，原本他们是想看我穿学士服去领毕业证书的啦，只是可惜，我并没有花钱订做学士服。所以这个人生只有一次的大学毕业典礼，我是穿便服去参加的。其实我也有我的考量，因为夏天实在是热，再加上学士服是黑色的，感觉上又不透风，穿著学士服逛校园，在学校的学生广场领毕业证书，我怀疑会不会中暑。当天就看着上百位身穿学士服的毕业生中，有一位穿著便服，坐在轮椅上的家伙。等一下，那家伙脚上，穿的是拖鞋耶！没有错！我就是一副居家打扮，穿著T恤、短裤、还有夜市三双一百的英雄牌拖鞋，混杂在众多毕业生中。很难想象吧，如此特立独行的打扮，全场可是只有我一个人喔。在我身旁，还有诗渺。虽然她还没有要毕业，但是她坚持要陪我走一次。所以在毕业生游行的队伍里，有两个穿著便服，一个坐着轮椅穿著拖鞋，和一个陪在座轮椅的那家伙身边的人。乍看之下，我和诗渺，实在是和整个队伍格格不入。我们一路从校门口，逛过校园里的每栋建筑物。最后来到学生广场。而每位学生家长，都在学校的引导下，坐在一旁观礼。在毕业生都就坐完了之后，我被引导到最前方，以方便我轮椅行动。我原本是要诗渺去和我爸妈他们坐的。但是她坚持要陪我，但是学要也没有多准备椅子，所以诗渺就站在我的后方。首先登场的，是艺术系的系主任。在一一发完毕业证书后，轮到了文学系的系主任。就在念到了我的名字之后，我原本是要一个人滑轮倚上去领毕业证书的。但是诗渺已经早我一步，推着我往小平台走去。这时候，台下传来了一阵嘘声，很像是在抗议我不尊重这种庄严的场面。系主任在把毕业证书给我之前也问我为什么不穿学士服？我只是笑一笑，并没有回答他。领完文学院的毕业证书后，我又等了大约一小时之后，生物系才又把毕业证书给我。就像之前一样，又是一阵嘘声。只是这次的嘘声比较小。相信老美们也知道，要同时拿一个生物学系和文学系的学士学位，不很容易。所以比较没有那么多人嘘我。不过说实在的，我也很不给面子。就在校长致词结束毕业典礼后，我二话不多说，立刻和一干亲友进行闪人行动。就在我们闪人的征途之中，一个我两年没见的人，带着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出现在我面前。
我很高兴的说：『Bill，好久不见了。』Bill是我的学长，大我二十岁，虽然不是念生物系的，但是他新闻系的知识，也实在是在我写报告的时候，帮助不小。他在两年前毕业后，回台湾进入了一家广告公司，据说做的不错，但是也有一些争议，因为Bill的正义感太重了，很多事情他都会“路见不平”。之后虽然也有写Email联络，但是也有两年没见了。
Bill笑笑说：『小兄弟，不要见到我就这么高兴，不是只有我来看你。』
看到在Bill身后的Andrew一家人，我笑的更开心了。Andrew也是我学长，他大我二十二岁，虽然也是念新闻系，但是他在毕业后并没有进入到广告公司，而是进入电视台当记者。至于是哪一家电视台，我就不得而知了。
看到Andrew，我就先损了他一下︰『靠！林董两年不见，老婆也娶了，儿子也生了两个啊。』
林董带着他的妻小，微笑回答我：『都快五十了，在不娶妻生子，那以后谁养我啊？』
我回头向我的爸妈以及诗渺喊诗渺的爸妈介绍这两位学长，顺便也向这两位学长介绍我身后的亲友。然后在一阵讨论之后，我们决定回家由我妈和林伯母下厨，庆祝一下我大学毕业了。席间当然少不了好好交代一下我和诗渺的交往过程。在我说完后，
林伯伯首先问我说：『那时候你连诗渺都认不出来，亏你们两个还是从小玩到大的。怎样，林伯伯没骗你吧，我家诗渺不错吧？既然都交往一年了，将来有什么打算啊？』这时候我爸给了我一个眼色，示意我要帮我回答。
只听我爸说：『呵呵，还能有什么打算，当然是订婚先啊。』靠，有没有搞错啊？居然两位老人家都设计我，想必是来之前就套好招了。虽然我自从车祸之后就很想定下来，也很喜欢诗渺，但是这未免也太快了吧。果然，林伯伯果然是打蛇随棍上。
只听他说︰『那是当然的啦！我女儿这边，应该是没问题。是不是啊诗渺？如果世杰没有什么意见，那就由我来决定一切事宜吧。』此时只见诗渺的脸红得和苹果一样，也只看到她，腼腆的点了点头。看来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一切都被家长给决定了。毕业典礼就在我两位学长一直“恭喜”，和决定先回去祭祖，之后再择日举行订婚仪式之后，我原先大学毕业的喜悦，便被面对回台湾的一切准备事宜取而代之。说实在的，父母对子女，真的是一辈子的操心。就在我申请进入中国文学研究院就读之后，我老爹老妈还是三不五时打电话过来嘘寒问暖。不论如何，就像我五年前申请到大学的时候一样，有研究所念了，一定要回去祭祖。虽然说清明节已经过了。但是还是要我一定要回去一趟。一切就在毕业典礼当天，都被决定好了。看来我不回去都不行了。
第三节 沧海桑田
原本诗渺是很想留下来暑修的，但是她看我要回台湾，便把她原本暑修的计划给取消了。因为我爸妈和诗渺爸妈订的是来回机票，而我和诗渺都还没有买机票，所以我们的父母便先一步坐七月三号的飞机回台湾打点一切事宜。而我和诗渺则是决定先拜访一些朋友之后，才要回台湾。而我所选的第一站，是西雅图。要去西雅图，开车大约要五到八个小时。而我无法开车，如果要开车去的话，我实在是很舍不得让诗渺开这么久的车；所以我还是决定坐飞机去。因为我在高中时，曾经在西雅图念过半年书，虽然七八年没有和当时的同窗见面了，但是还是有几个比较交心的朋友，还有在和我联络。在下了飞机之后，我和诗渺就坐出租车直奔西雅图华盛顿大学的校园。一方面是我当时的同窗大部分是在这一间大学就读，一方面是我想带诗渺逛逛这一所校园景色十分优美的校园。诗渺一到这个我十分喜欢的校园后，手上的数字相机就没有停过。虽然我过去一直都不是很喜欢照相，但是我还是一直陪着诗渺留下我们的身影。就在华大的餐厅外，我遇到我刚到美国时一直很照顾我的朋友Alex。他原本是大我一届的学长，但是他在转到甘乃迪纪念高中后，便降了一届；而我转到加州后，因为年年超修，所以跳了一届。而我又因为多花了一年的时间去修第二个学位，所以我和他都是今年的应届毕业生。Alex念的是电子工程，前途应该比我这个未成气候的作家好很多。遇到他时，他也认不出我来，还是我先叫住他，他才认出我。
『你怎么了啊Michael，来看我也不用坐轮椅吧！还有你身边的马子是谁啊？』Alex带着惊讶和不解问我。
我回答他说：『好几年不见了，忘了我跟你说过，我出车祸右脚瘫痪啊。不会以为我是骗你吧？其它人呢？』
在Alex尴尬的笑声中，他告诉我︰华大实在是不好念，很多同学都已经念不下去，转学了。现在还在西雅图的，就只剩下他了。因为中午时分，聚在餐厅的人越来越多，于是我们便移师到西雅图的Chinatown去。在一家叫做忘情水的珍珠奶茶店中，我告诉他这几年发生的事，包括我放弃我的医学之路、转战作家、重遇诗渺、以及我和她订婚在即的事。
Alex很惊讶的问我说：『这么急着订婚，不是很好吧！嗯，你不会已经先上车了，现在才要后补票吧？再说，你去当作家，现在时机这么不好，能给人家温饱吗？』
『大哥啊，我是残障人士耶，还先上车后补票，还没啦！是我爸妈和诗渺的爸妈决定的。你说的没有错，现在景气不好。要当作家的我，的确是没有钱。我没有办法给诗渺住千万豪宅，我也没有办法让她开百万房车。我能给她的，就只有平凡的感动以及扶持还有深爱而已。』我一边回答，一边诗渺握住了我的左手。
诗渺说：『如果我要的是钱，那我怎样也看不上他的。他不能给我什么物质上的享受，但是我要的，只是他深爱我而已。』
Alex回答说：『没有钱，真的可以爱一生吗？我没有答案。但是我上任女友就是嫌我没有钱。所以我要赚钱，只要有钱，别人就会尊重我。只要有钱，我说的话就比较重要。你的运气一向比我好，那时候转学比我早有学校收，高中又跳级比我早毕业，连女朋友都比我的懂事。我祝福你们。今天晚上有地方住吗？要不要住我家？』
我回答他说：『不用了啦，我和诗渺要坐十一点的飞机去加州，我只是来看看大家过的好不好而已。只是西雅图只剩下你，真的让我很惊讶。』
『那要不要我送你们去机场？』Alex关心的问我
『好啊，我原本还不知道该怎么去机场。原本是打算坐出租车去，如果你方便载，那当然好啊。』我回答说
于是我便和诗渺逛了一下西雅图，最后去了SpaceNeedle逛了一下，也在上面的旋转餐厅吃了晚餐，之后便和Alex到机场去了。这次到加州去，目的地不是旧金山，而是洛杉矶。大约在晚间十二点五十分，飞机抵达洛杉矶国际机场的国内线，而来载我的，是我高中时期的死党兼好友Tim。说实在的，高中时交了不少朋友，但是对我而言，Tim是那一种可以交一辈子的朋友。如果有任何人可以让我不顾一切全力支持，那Tim绝对是我会不问原因全力支持的五个人中的其中一人。另外四个分别是我小学时候的死党、留学时交的另一个朋友Paul施、高中的第一任室友Loren、还有诗渺。由于上次来加州时，刚好Tim回台湾，所以诗渺并不认识他，而Tim虽然有听别人提起说我总算交了一个女友，但是他也没见过。开玩笑，我们Tim可是风流倜党、玉树临风耶。在我没有马子的时候，他就已经交了一个女友了。说实在的，不知道是我们小留学生特别爱吃饭，还是华人都有这种毛病；一下飞机Tim立刻说要为我们接风，又到了一家日本料理店去吃宵夜。
『ㄟMichael，我听Ben说你交了一个马子，就这个喔？』Tim毫不顾虑的问
诗渺这时候先说：『我不是他把的喔………』
『靠！除了这个外还有喔？Mi董（高中时因为有一次穿过西装，之后朋友们说我看起来像董事长，所以取的外号），不容易喔！』Tim调恺的说
诗渺这时候说：『我还没说完啦！我不是他把的，是我同情他伤残人仕，才和他在一起的。要不然，凭他那连日剧都没看过的把妹手法，他把的到我？』
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的回答：『她叫诗渺，这是Tim。诗渺是我从小就认识的，但是一开始她并没有让我知道她的身分。Tim是我高中的死党。我这次来是要告诉你，我和诗渺要订婚了，时间还不清楚，有空一定要来喔。』
『靠！Mi董的动作总是比别人快，我都还没打算订婚，Mi董就要定下来了。这是新闻喔！』Tim一副很兴奋的说
最后，我又再次的交代了一遍我和诗渺的相识过程，以及为什么会这么快就决定订婚。不过在我问到其它朋友的近况时，得到的答案却是：毕业后很多朋友都离开了，虽然也有留下来念研究所的，也大多是离开洛杉矶了。或许是因为不喜欢在同一个地方待太久吧，居然很多朋友都选择去别的地方看看这个世界。在洛杉矶住了一晚后，隔天我和诗渺便和Tim还有Tim的女友去逛街。当然啦！女生逛女生的，我和Tim自然是先在外面点了一根烟后，才慢慢的逛进去。由于是坐在轮椅上，所以原本是诗渺推着我，而现在诗渺跟Tim的女友逛街去了，便由Tim推着我的轮椅。就在一个卖戒指和项链的摊位前，我和Tim停了下来。
我跟Tim说：『我想帮诗渺买个戒指。』
Tim一副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订婚戒指买这种的，不好吧？』
『就因为是订婚戒指，所以我坚持用我自己的钱买。我有一个支票帐户，是我一直投稿的杂志社帮我开的，我的稿费都是存在里面。我一直都没有用，但是里面的前不够我买真的钻戒。我能给诗渺的，只有藏在戒指表面下的情意而已。我打算把这个帐户交给诗渺去管理，你认为好吗？』我回答Tim
Tim回答我︰『你如果真的想这么做，我当然没有理由阻止你，但是你应该留一个帐户零用。』
『当然啦！我爸妈给的钱，我还是自己管。但是我自己的钱，我可以放心给她管。』我回答
听我这么说，Tim也不再多说什么，然后我选了一个大约十五块美金的戒指后，便和Tim一起去找他女友和诗渺了。在Tim家打扰了大约一周之后，我和诗渺坐七月十二号的飞机回台湾了。才几年不见，竟然朋友走的走，回台湾的回台湾，不禁让我感叹：沧海桑田啊！
第四节 枕边耳语
搭上了七月十二号从洛杉矶国际机场下午四点长荣的飞机，我和诗渺到达台湾高雄小港国际机场时，是七月十四号的晚间十一点。下飞机后，我爸妈都已经在入境大厅等着了。坐上车回到家后，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诗渺跟我回到我家，那她要睡哪里啊？我立刻把这个问题提出来，没想到我得到的答案是：你跟诗渺自己去处理。我于是投给诗渺一个苦笑，她却不像我想象般的十分苦恼，反而是一副我就是要睡你房间，你给我去睡客厅的样子。我看啊，从现在开始，我这辈子准备要被她吃的死死的了。靠！有没有搞错啊？叫一个伤残人仕去睡客厅，那能看吗？
『诗渺，要不要叫林伯伯来载妳？要不然妳可是没地方睡喔。』为了怕被她提出要我睡客厅的要求，我先下手为强。
诗渺又是一副快哭的样子回答我说：『我都还没嫁给你，你就要赶我走喔！我不管啦，刘伯伯你要为我做主。』
『世杰啊，睡客厅没什么大不了的。想你老爸我啊，以前跟你妈吵架时，还不是枕头一抓，棉被一抱，在客厅就是一个晚上。我跟你说喔，这个儿媳妇，你是娶定了。你要是虐待她，你林伯伯可是不会放过你的喔。你还是乖乖睡客厅去吧。』我老爸一听诗渺这么说，立刻表明立场，完全不支持我。沙发啊，沙发。看来我就要和你做一对露水鸳鸯了。可叹的是，我现在居然找不到一个支持我的人。就在我抱着十分黯淡的心情，看着诗渺帮我把行李拿下车，再看着她扶着我，慢慢的撑着拐杖爬到三楼，我实在是觉得我和她抢睡一个房间，实在是很小孩子气。就再诗渺扶着我上床之后要离去时，
我对她说︰『对不起，我不应该在车上对妳说那些话的。可以原谅我吗？』
诗渺回答我说︰『可以啊！但是我今天晚上要睡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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