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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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l）。因为在正规的学期，十周的课程中，要找资料写一篇具争议性背景的辩论文章。而文章的篇幅必须在一百页以上。加上文法、和引述资料的格式十分讲究，所以在正规学期拿的学生都叫苦连天，进而称之为信息地狱，更何况在暑修时只有八周。也是因为这个理由，所以才会赶在我和诗渺回去前订婚。因为依照台湾的习俗，订婚是由女方家里主导，所以我只是忙着通知朋友赶来参加。至于亲戚部分，我老爹可是帮我打理的妥妥当当，完全不用我烦恼。再说，我长年在美国念书，除了比较亲的叔叔伯伯之外，其它的亲戚我可以说是：他们认识我，而我早已不认识他们了。不论如何，在我的通知下，一些我国中的死党，和我高中的死党都赶着要来参加。国中的死党因为很多都一时之间联络不上，所以只有阿仁和阿彬答应出席；而高中的死党除了Tim和Ben之外，还有一位和我十分要好的女孩子Claire答应出席。在联络完朋友之后，让我十分惊讶的是，除了我的一些叔叔外，竟然没有任何亲戚打算出席。看来是我决定念文学，触怒了众位长辈。只是，这是我的人生，他们不过比我大了几岁，我除了需要对我爸妈、诗渺、诗渺的爸妈、和我自己负责外，我并不认为我需要对他们负任何责任。所以我对他们的惋惜，也不十分放在心上。不过诗渺应该就比较忙了，因为自从周一醒过来后，诗渺就没有再来找过我了。反倒是我那些高中的死党，说到就到。在周二下午大约是三点的时候，由Ben开着一台银灰色的Lexus，载着Tim和Claire就先到我家了。那时候我正坐着轮椅在我家楼下闲晃，一边看着下午的布袋戏，一边拿着纸笔打算要写首诗，只是一直没有灵感。就在我坐在门外摇头晃脑时，Tim先摇下车窗叫说：『mi董！客人来了不会招呼喔？』在Tim说完了之后，坐在后座的Claire打开了车门，走了下来。而Ben的车就这样停在我家的门外，这三个人一走下来，脸上都挂着奇异的微笑。因为三个都是我高中死党，所以我在高中和大学时交不到女朋友的事，这三个家伙都是清清楚楚的。

　　　　Ben：『mi董，我们还没吃午餐喔！这一顿要算你的喔。』

　　　　『好啦！那你们要吃啥啊？』一听Ben这么说，我略带无奈的回答。

　　　　Ben带着一丝奸笑说︰『嘿嘿！南部的海鲜应该不错吧！』看来他们是打定我荷包的主意了。荷包啊荷包，我很少让你饱过，现在又要让你瘦个一大圈了，真是对不起。冤有头，债有主，改天一定要把他们给吸回来。说实在的，我这几年回来时，因为行动不便，所以也很少吃外面。于是，我也只能把他们带到阿彬的店里去。开玩笑！向来都是卖晚餐和宵夜的海产店，又怎么有可能在下午三点半就开店了！不过，虽然还没开始营业，倒是有一些店员在里面准备晚上的食材。我仔细看了一下，阿彬不在店里。看到我们一行四人在外面观望，一个店员走了出来。

　　　　他开口问说：『不知道有什么事？』

　　　　『没有啦！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店？阿彬不在吗？』我回答说。听我问了这两个问题，这个店员似乎也想起来我前天有和他老板来吃过饭。

　　　　他回答说︰『我们五点开始营业，我们老板大约四点就会来了。进来泡一下茶嘛！』他很热诚的邀我们进去等。当然啦！我身后的Tim和Ben也不是什么客气的人，推着我的轮椅就往里面走。只有Claire还有一点不好意思地慢慢走进来。在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后，阿彬总算是到了。他看到我和另外三个他不认识的人坐在店里，似乎是有一些惊讶。

　　　　阿彬问我：『来找我有事吗？阿你明天不是就要订婚了？还有时间出来鬼混喔！』

　　　　『没有啦！就有三个我高中的死党来找我，明天要来给我祝福捧场而已啦！他们说中午来没吃，所以带他们来找点东西吃，顺便给你捧个场啦！』我回答说。

　　　　阿彬回答我说：『阿都来了，也不介绍一下。』

　　　　『哦。坐在我旁边的是Tim，坐在我对面的是Claire，还有坐在Claire旁边的是Ben。这家店的老板是我国中的死党，他叫阿彬。』我把Tim他们介绍给阿彬，顺便也把阿彬介绍给他们。

　　　　阿彬很热情的说：『阿你们坐一下喔！我弄几样好吃的给你们。』我们等了大约是半个小时，也就是大约四点半的时候，菜总算是到齐了。阿彬也抓了一张椅子，打算和我们一起吃；而我们就坐在上次来的那张最里面的方桌。而Tim他们不知道是真的饿了，还是阿彬的手艺真的使人尊重，他们三个吃的有如风卷残云般，两三下就把菜给扫光了。吃完了饭后，大家的兴致也来了。由Tim首先发难。

　　　　Tim问说：『他以前国中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啊？我很好奇喔。』

　　　　『他喔！以前成绩算是不错啦，但是就是很爱玩，还老是说什么：聪明的学生，是不会去念教科书的。还有喔…………』阿傧相事要把我的老底给掀了一样滔不绝的说，为了怕被他掀完老底，我只好提前插话了。

　　　　我说︰『不要这样啦，给我保留一点面子嘛！』

　　　　『怕人说就不要带人来啊，我跟你们说喔，他以前可是超痴情的。但是就是手法太差了，如果是我喔，儿子都不知道生几个了。』阿彬一副怎样啊的表情继续说下去。

　　　　这时候我也不甘示弱的还击了：『还敢说，那请问一下，你儿子生几个了啊？』

　　　　正当我们聊得十分“愉快”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的举动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那是一个白人，手拿着一张类似是招待卷的东西和店员起了争执。而白人似乎是不会说中文，只听一边用英文叫嚣，一边用中文混杂台语辱骂。至于内容嘛，为了怕影响小朋友的身心发展，我们予以略过。总之呢，是稍微问候了一下对方的亲戚。大意呢，是质疑为啥不让他用招待卷？而店员的回答则是，招待卷早已过期，不能让他白吃白喝。不过由于两人言语不通，所以似乎是越演越烈。这时候Ben听不下去了，他走到白人的面前，拿过他手上的招待卷看了一看。

　　　　Ben对白人说︰『Thiscouponisexpired。TheexpirationdateisDec/06/06。Justpayforyourowndinner。（这张招待卷早就过期了，截止日期是零六年十二月六号，你还是把晚餐钱付出来吧！）』

　　　　『Bullshit！YouTaiwanesesuckersjustdiscriminateme。IftheAmericangovernmentdidn’tsellyouweapons；youguysweremunistforalongtimenow。（放屁！你们这群歧视我的台湾浑蛋，如果美国政府不卖你们武器，你们早就被统一了）』那个老外语带挑衅的说。一听到他这么说，听的懂英文的我、Tim、还有Claire也不禁动怒了。看到我们气的发抖，阿彬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Fine！Iwillpayforyouthistime；butyouhavetorememberthatthisisademocraticnation。Therewon’tbeanexttime。AndTheWeaponYouSellToUsSucks。（好！这次我先帮你付但是没有下次了，但是你要记住这是一个民主的国家，还有你们卖给我们的武器不是普通的烂。）』我说。

　　　　这时候那个老外突然用中文说︰『我是国小的英文老师，你是谁？』

　　　　『国小的英文老师？看来老美只要在美国混不下去，都可来台湾教英文。』Ben也是语带挑衅的说。这时候那个老美好象看到我穿著学校的衣服，他看了一下之后十分不屑地问我说：『UniversityofOregon？Justasecondtieredschool。（奥勒冈大学？不过也只是个二流大学嘛！）』

　　　　『Whichschoolareyoufromthen？（那你又是哪一所的？）』我问。

　　　　『Iamfromthefirsttieredschools；butIjustdon’twanttotellyouwhichone。（我是从一流大学毕业的，但是我不想告诉你哪一间。）』那老美十分不屑的回答

　　　　『oh！Iguessthefirsttieredschoolsalsoproducegarbagebesidesgreatscholars。（哦！原来一流大学除了培养一流的学者外，也培养一些垃圾啊！）』我回答的时候，也带了一点不屑的态度。但是在谈话间，我已经把我们的饭钱，还有那个老美的饭钱都付了。那个老美看到钱都付了，也不打算和我继续争论下去，转头就走。

　　　　最后Ben说：『Youarenolongerweleinthisrestaurant。Thisisaprivateproperty；andwereservetherighttorefuseserviceanymore。（你已经被这家餐厅列为拒绝往来户，这个私人的餐厅将不再服务你）』但是那的老美还是无动于衷的走了出去。被这个老外一闹，原本就想走的我们，反而打算留下来。于是我们便留了下来，一边聊天一边喝茶。一直从下午四点坐大下午九点时，我们才离开。回到我家后，因为这附近也没有旅馆，所以Claire独占一间客房，而Tim和我挤在我的小床上，Ben就比较可怜了，他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我们都期待着明天的到来，只是我脑中不自觉的浮现了诗渺的身影，和那一首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渐渐地，我慢慢地进入了梦中。
第七节　茉莉之香、青葱之味
　　　　星期三了，我醒来的时候大约是早上八点多。至于Tim他们，每个都睡的跟死猪一样。不过也难怪啦，昨天急急忙忙地从北部赶下来，是我我也会累的跟猪头一样。因为预计是在中午左右订婚，所以我还有一段不算短的时间可以准备。不过说实在的，也实在是没什么好准备的，不过就是穿个西装，打个领带去订婚嘛！有啥好准备的？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电话声从我的书包里传出，奇怪，我根本就没有手机啊！不管那么多了，还好书包就放在床头，要不然我可还真拿不到。在我把手机拿出来后，我突然呆了一下，不好意思，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用过手机，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时候Tim似乎是被电话声吵醒了。

　　　　Tim带着调恺的声音说：『靠！Mi董连手机都不会用喔？阿，给我啦！』因为不会用手机而被调恺，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因为之前都潜水在家里，所以都是用电话。我真是不知道用手机到底有啥好处，我也不知道为啥这么流行用手机。Tim按了一个键之后，把手机递给了我。

　　　　这时候，手机的那一头传来诗渺的声音：『请问是世杰吗？』诗渺的语气似乎带着一股彷徨。

　　　　我回答说︰『诗渺吗？有什么事？』。

　　　　『没有啦！刚刚打来好象不是你接的，我吓了一跳。』诗渺说。

　　　　我回答说：『不好意思。我不会用手机，刚刚是Tim接的。』

　　　　『连手机都不会用，你好落伍喔。』诗渺的语气带着嘲笑。

　　　　我没好气的回答：『准未婚妻大人，这么早打来，就为了笑话我啊？还有，妳什么时候把手机放在我书包的？连我都不知道。』

　　　　『嘻嘻，放很久了啦！在美国的时候就放进去了，只是因为没有办漫游，所以在美国不会响啦！』诗渺笑的越来越开心了，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我很好奇的问：『什么这么好笑啊？』

　　　　『呵呵，我都没有看过你穿西装的样子，我想应该会很好看吧。』诗渺笑着说。

　　　　我问她说：『准未婚妻大人，这么早打电话来聊天，不会太辛苦吗？』

　　　　『你臭美喔，我只是要叫你起床啦！十二点，不要迟到喔。要不然，我们会赶不上飞机喔。』诗渺说。这时候我才想起来，对喔！七月十八号，今天要做飞机回Eugene耶！居然都忘了。这个林伯伯也真是的，我和诗渺都故意打算不在台湾待太长的时间，他居然可以想出在我们赶飞机的当天订婚，真是服了他了。

　　　　『不用担心啦！行李先打包好喔，我可是不等妳的喔。』我半开玩笑的说。

　　　　诗渺回答的得更狠︰『不等我？如果我跑给你追，你追得到吗？好了啦！我要去准备了，等会见。』真是的，分明是讽刺我要做轮椅追不上。这时候Tim他们也都醒了。

　　　　大约在十点半的时候，Claire还跑来敲我房门︰『ㄟ，Michael你醒了没啊，今天是大日子喔。』Claire隔着门说。我把西装穿好后，由Tim扶着我撑着拐杖慢慢地走了出去。等我们走到一楼时，已经十一点了。各位可以想见当时，对一个右脚瘫痪的人而言，要撑拐杖爬楼梯是一件多慢的事了吧。等我下到一楼时，只看到诗渺坐在沙发上，开玩笑，以为是要来迎娶啊！居然过来。各位有听说过订婚当天，女方会提前当男方家来吗？

　　　　诗渺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说︰『你这么多年都没有去我家了，我爸怕你忘记怎么走，所以叫我来带你过去啦！你以为我想这么早出门啊？』其实诗渺说的也对，我好象自从出国念书之后，就没有再去过她家了。也没等我回答，诗渺推着轮椅就要走。我也只好招呼Tim他们和我一起去。虽然诗渺家和我家，只有三条街的距离，但是推着轮椅，还是早一点出发比较好。

　　　　我们一行人走着，Claire突然问我说︰『什么花这么香？』

　　　　我闻了一下后回答︰『应该是茉莉吧！在这里早上和晚上都可以闻的到茉莉的香味。』。又走了没多远，我们看到一旁有几位老农夫在洗菜，一股青葱的香味飘入我的鼻子。

　　　　我问：『你们知道新鲜的葱是什么味道吗？』。看着包含诗渺在内的的人都摇着头，我和老农夫要了两颗葱，带头咬了一口。新鲜的葱，其实是带着一股甜味的。在我们还回味着鲜葱的味道时，已经走到诗渺家了。而订婚仪式，其实很简单。因为我不喜欢隆重而繁复的仪式，而看着我长大的林伯伯也知道我的个性，所以说是订婚仪式，其实只是由林伯伯公告亲友之后，大家吃个饭而已。阿仁和阿彬，也都很准时的出席。只是有一个我并没有意料到的宾客也出席了，那个宾客，就是我为她写了一篇不知道是小说，还是散文的女孩子雪若。诗渺和我说是因为她希望我可以在这里一口气斩断过去，所以才会请雪若来。于是我也即兴写了一首诗，我为雪若写的最后一首诗：祝福妳。

　　　　我不知道，千言万语应该要从何说起。

　　　　我只知道，我会抓住我最珍惜的东西。

　　　　天边太高，我没有办法把我的记忆，供奉在那里。

　　　　我的心思太少，我没有办法给两个人我的情意。

　　　　我只明嘹，我诚挚祝福妳的心意。

　　　　我只期望，妳全心全意珍惜妳所拥有的幸福之翼

　　　　收下这首诗之后，雪若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独自吃着饭，我相信，她有祝福着我们。这顿饭，吃的其实满赶的。因为我和诗渺搭的是下午四点从小港机场开出的飞机，基于一般半小时前登机的惯例，应该三点半就要到登机门。但是从我家要到小港机场，至少要一个小时。如果加上塞车，那就有可能会要到两个小时了。为了保险起见，十二点开始吃饭，我和诗渺十二点半就在诗渺家把衣服给换好了准备赶飞机去。而十二点五十，就由Ben开车带我和诗渺去小港机场。在Check…in完成后，我和诗渺于下我四点五十分到达中正国际机场。接着又做上七点的飞机飞往旧金山，但是就在我登机时，我突然发现我的座位是头等舱的。因为之前都是诗渺去拿登机证，所以我居然到了登机们才知道我是坐头等舱的。正当我想要询问时，诗渺示意我先上去坐下之后再问。开玩笑，头等舱在楼上耶！我还要撑拐杖走上去，我的脸色当然不会有多好。但是诗渺只是默默的扶着我，一步一步的陪我走上去，我也不好意思发作了。

　　　　就在吃完航空公司准备的晚餐后，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为什么坐头等舱？机票多贵妳知道吗？』

　　　　『是我爸啦！机票是他订的，他又怕你不肯坐，所以叫我不要说嘛！他说这次订婚，他没什么好给的，你又要陪我回去念书，所以说订头等舱，要你把这个当作是蜜月实习啦！』诗渺脸红的说。靠！现在的大人都这么“有创意”喔？蜜月实习？从来都没有听说有这种实习的，看来林伯伯真的很疼诗渺。这时候我看了一下手表，大约已经是台湾时间九点多了。诗渺也有一点想睡觉了，但是因为这几年的经验，我知道在回美国的飞机上，能够不要睡就不要睡，这样比较容易适应时差。于是我把诗渺搂在怀中，再把航空公司提供的毯子，披在诗渺的身上。

　　　　『暂时不要睡喔，要不然回去不好调时差喔。』我关心的说。

　　　　『但是现在也没有事情好做啊，还是先睡再说吧！』诗渺在我怀中微笑的回答。

　　　　这时候我把一直带在身上的戒指拿了出来，但是因为我不知道订婚戒指是戴在哪一支手指上，所以我只是把戒指轻轻的戴上诗渺左手的无名指上。

　　　　然后说：『这是我用自己的钱买的，就是我给妳的那一本存折里的钱买的，我也不知道该戴在哪一支手指上，希望妳会喜欢。』诗渺什么都没有说，指示怔怔地看着我。

　　　　『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乡下吗？』我看着诗渺问。

　　　　诗渺回答说『还不是因为有我。』

　　　　『恩，这的确是主因。但是在城市里，在美国，我从来都没有闻过那一股野茉莉在清晨以及深夜飘散出来的清香。我也不曾在城市，以及美国，尝到新鲜的青葱的那股淡淡的甜味。对我而言，这两股味道，代表的是我的故乡，我灵魂的归属地。』我慢慢得回答。

　　　　『现在，妳的笑容，还有妳的香味，都是让我魂牵梦萦的第三个理由。』我补充。这时候诗渺把CD随身听拿了出来，放出一首我没有听过的歌。

　　　　『我找了好久才抓到的喔。』诗渺露出那令人感到快乐的笑容说。

　　　　我听完了以后问说：『这首歌叫做什么名字啊？』

　　　　『平凡的小花蕊，这是流氓教授连续剧里的插曲。我觉得这首歌是在形容我，我只是路边的一朵不知名的小花，没有玫瑰的娇丽，也没有兰花的香味。你为什么喜欢我？』诗渺解释后问说。

　　　　『其实我一直都很在乎妳，只是以前并没有把妳当作是珍惜的人而已。这首歌说的，其实是妳我的缘分。妳我都不知道这缘份的名字，但是它却有强盛的生命力，在妳我的心中扎根，永远都斩不断。』我回答说。随着这首歌的结束，第二首歌就是那一首明天妳是否依然爱我，虽然我和诗渺一个人只有一个耳机，但是我们却随着单曲旋环，一遍又一遍的轻声唱着。每次唱到那一句：虽然不能爱你却又不知该如何。的时候，我都可以感受得到，诗渺都紧紧的抱住我，好象她不抱紧，我就会随时离去似的。其实，我和诗渺都只是一个平凡的人，绕过了大半个地球，才又再度找到彼此。我要的，其实只是一个平凡的人生，就好象那不知名的小花朵，平凡的在夜晚里飘送的茉莉的香味，以及新鲜青葱的那股淡淡的甜味而已。人生，和我开过一个很大的玩笑，让我遇上一个我追不到的雪若，又让我找到我最深爱的诗渺。看着诗渺睡去的脸庞，听着这一首带着淡淡哀怨的歌曲，坐着飞向别人的国家的班机，人生的道路，真的不是那么得好走。但是它总是在最不注意的时候，带来最奇异的惊喜。
第一節　开始同居后的第一个学期
　　　　我和诗渺在回到Eugene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在坐了将近二十四个小时的飞机后，我和诗渺真的是累坏了。我和诗渺坐上从机场开出的直达校园的公车，又多花了半个小时才回到我的公寓。而留下来暑修的Charles似乎是正在吃饭，当然啦，一定是他女朋友Felicia煮的。因为我的公寓有三间房间，自从两年前我学长毕业后，那个房间就一直空着，偶尔也会被当作是客房用。但是由于诗渺并没有和房东续约，所以这一间房间，便由诗渺顶了下来。也是因为这样，我和诗渺开始“同居”了。老实说，在这里的留学生情侣，同居在一起的不在少数。至于一直到了大学毕业还没有交到女朋友，进而同居在一起的，我大概也是少数中的少数了。不过这不是重点，因为Charles在暑修结束后也要毕业了，所以明年这间公寓就只剩下我和诗渺了。再经过了四天的休息和调时差之后，诗渺从周一开始，开始拿那一节令很多人都十分厌恶的J202infohell。或许是因为课业太重，所以诗渺大多熬夜熬到很晚，而我则是又回到过去的生活，每天晚上在门外抽烟，看着图书馆打烊后的人潮，寻找我当天的灵感。今天，当我在门外抽烟时，我突然听到一阵低声的啜泣。我匆匆忙忙的打烟熄掉后，把轮椅滑进屋里去，在敲了两下门后，我进去了诗渺的房间。我只看到诗渺坐在计算机前，一颗颗眼泪从她的脸颊滑落。

　　　　『怎么了？为什么要哭？』我关心的问。

　　　　诗渺哭着回答︰『我的Essay被老师退回来了啦！』说完后，诗渺哭得更厉害了。诗渺一向都很要强，被老师当着全班的面退回Essay，对她而言的确是很深的打击。看到我坐在轮椅上，诗渺很干脆地站起来，坐到床边哭。我把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