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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圣斗士传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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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正确。”奥德修斯微笑着：“大概你都想到二重身了吧。所谓真言术，是假的。我说话的时候，我的二重身，会偷袭你的身体。只是，即使你知道又有什么用呢？二重身，是不可能看见的。
“果然如此啊。”穆摇了摇头：“是的，我太在意你的想法了。我被你的话吸引过去，小心你有什么阴谋。其实，你的阴谋，就是吸引我的注意力！”
“是的。”奥德修斯赞许地说：“可是，你如何破解二重身呢？”
“破解的方法很简单，让你看见二重身就行了。”
“哦？”奥德修斯皱了眉头：“不错，传说之中，看见自己二重身的人，的确会死亡。只是……你如何能让我看见二重身呢？”
“关于二重身，有很多种解释。但是，既然他能够伤害我，说明这就是实质性的物体。既然是物体，就一定能够看得见。”
“也许是吧。可二重身，就是无法让人看见的啊。”
“不，其实这是一个小魔术而已。”在穆的面前，突然出现两块镜面也似的大玻璃，然后穆和玻璃都消失了。
“这……”奥德修斯的面上，也露出惊奇的神色。
“很奇怪吧。明明感觉到对手就在眼前，却看不见踪影。其实道理非常简单。这是镜面反射的原理。”穆微笑着，重现了身影。
“有一种魔术镜盒，明明把东西放进盒子里，但那个东西却不见了。其中的原理非常简单：把一块镜子四十五度角斜放在盒子里就行了。镜子所反射的虚像，是盒子空白处的虚像。人的眼睛看上去，既看不见东西，也看不见镜子，只是看见镜子所反射的盒子空白处的虚像。结果就造成人的错觉，以为整个盒子都是空白的。”
奥德修斯由衷地赞叹：“好有趣的原理。”
“是的。很多魔术，就是利用镜盒同样的原理，利用镜子将人的身体，甚至是一头大象给变不见了。这种装置很简单，只要用同样花色的窗帘将舞台的三面围起来，然后把镜子摆在要消失的东西前面，使其和舞台旁的窗帘成四十五度角。这样一来，我们就只看到镜子所发射的窗帘虚像，而似乎不觉前面还有镜子，更看不到镜子里面的东西。”
“这么说，”奥德修斯沉思起来：“只要使用两面镜子，将其合成九十度的V字形，再放在要消失的东西前面，那么那东西，都等于隐形了？”
“是的。刚才的我，就是利用了这个原理。”穆的神色，突然严肃起来。“所谓的二重身，也应该如此。”
第二十一章、智慧与智者（第三节）
第三节
“弟兄们哟！你们历尽
千辛万苦到达了西方，
现在你们的生命已很短促，
你们活着的时间也已有限，
所以你们中不要有人不愿意
去经历那太阳背后的无人之境。
想一想你们的出身；你们不是
生来去过野兽的生活，
而是要去追求美德和知识的。”
奥德修斯面上露出无比兴奋的神色，那绝对不是面对战斗的神色。
——那是对无限未知的追求和渴望啊，好奇心重的奥德修斯……
“奥德修斯，你知么？你就要看见你的二重身了。”穆一边感叹，一边淡淡地说。
“什么？我真的能见么？”奥德修斯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炽热。
“镜盒的原理虽然奥妙，但对四周的环境有很高的要求，四面的环境，必须是一模一样，才能发挥作用。之前这样都是花海，镜盒原理自然生效，但被雅典娜之惊叹破坏之后，这里已经不具备镜盒的效果了。”
“原来如此，可是，这里的四周，还是烟尘滚滚，很模糊呢。”
“是么？”穆忽地笑了：“奥德修斯，如果你要听一段断断续续的，听不清的对话，那你应该怎么做呢？”
“这个……走近那个人的身边？”
“无需如此。”穆的双眼，闪着紫色的优雅：“只要加入一些杂音、噪音，那些声音反而就听得更加清楚了。”
“啊……这个……”
“很奇妙的效果吧。正常情况下，有了杂音和噪音，应该是更加听不清楚的，可如今为什么增加了效果呢？那就是空白补偿。也就是说，那些杂音和噪音，刺激了人的听力，通过想象力的延伸，绕过那些干扰，并在合理的范围内，自动补完那些不清晰的片断，让那些模糊的对话，清晰起来。”说到这里，穆的左手，突然发出强烈的光芒。
——是么？这么说来，我就见到了我的二重身？见到的话，我就会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可是，我还是想见，想见另外的一个我！哈，我的老毛病又发作了……
不过，为了未知的事情，我愿意付出一切，这个才是奥德修斯啊。我要见！我要见到另外一个的我！但……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在矛盾之中，奥德修斯的脸上，出现了大滴的冷汗。
“见到了，见到了。”穆微笑着，语言仿佛带着无限的魔力，“你就要见到这个二重身。”
——不要，不要，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啊？”
奥德修斯面上露出了无限惊恐的神色。因为在奥德修斯面前，赫然还站着一个模糊的奥德修斯！
仿佛虚脱似的，穆整个身子，都倒在地上，缓缓地说：“奥德修斯，你中计了。二重身的存在，本身就超越了物理范畴，无论是‘镜盒原理’还是‘空白补偿’，其实都是无法解释它。让二重身出现的关键，是宿主的生存欲望，也就是你的心。
“人为什么临死前才见到二重身，是因为那个时候，人身体的机能已经受到破坏，只剩下强烈的生存欲望。而二重身是非常贪婪的，一直渴望和宿主争夺生存的权利。它吞食了人的生存欲望，所以就具现化了。
“我告诉你‘镜盒原理’和‘空白补偿’两件事情，只是想让你相信二重身一定会出现，从而产生强烈的生存欲望，吸引二重身。结果，我的赌博，正确了。”
“穆！你成功了。”阿布罗迪和迪斯互相搀扶着，走了过来。
“是啊，真不容易呢。”穆动了一动，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带着歉意地看着迪斯说：
“对不起，迪斯，我无法起来。你是如何看出奥德修斯是两个人的？”
“嘿嘿。”迪斯奸笑起来：“告诉你吧，穆。我是胡乱说的。只是想不到，真的撞中了。”
“啊？”一阵惊愕之后，穆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在阿鲁迪巴的搀扶下，穆也站了起来，背对奥德修斯，看着无星的天空，感叹地说：“奥德修斯，我忘了告诉你，所谓智者，其实是一种很悲哀的生物。他们整天盘算着，留意着对方，想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然而，物极必反，在不知不觉间，智者其实是很容易被对手误导，走向歧途的。
“在之前，我过于注重你的一举一动，以致被你的说话所误导，只是拼命去思考你说话中的诡计，却忽略了二重身的可能；同样，具有强烈好奇心的你，也被我的说话所牵引，激发对二重身的恐惧和对生存的渴望，最终导致二重身具现化。
“‘持艺必死’。自持智慧的人，必然败在智慧之上。”
“是么？”奥德修斯突然大笑起来，而他眼前的二重身，也突然消失了。
“什么？见了二重身的你，居然还能活着？”一阵惊骇涌过穆的心头。
——怎么办？他还活着，而且二重身居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怎么办？我、迪斯还有阿鲁迪巴都已经没有作战能力了，真的要阿布罗迪使用那个么？
“如果在地上，二重身或许真的要了我的性命吧。可是，这里是冥界，有很多事情，规则，都不同于地上呢。”
奥德修斯一步步地走过来，以穆为首的四名黄金圣斗士，都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穆，你很有趣，真的很有趣。”奥德修斯抬起头，闭了眼睛：“有多少年了，我没有感受到这个乐趣呢？和我智慧相当的智者斗智，和力量强劲的对手作战。我的全身，都在欢腾，都在活跃。真是太快乐了。不过，这场战斗，我输了。”
“啊？”穆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足智多谋的奥德修斯，能说会道的奥德修斯。这些称赞，是希腊英雄们甚至是神赐给我的称呼。很遗憾，我被你的说话打动了，而且还中了你的圈套。也就是说，我最自负的两点，都输给了你。即使我再用武力征服你，又有什么意思呢？”
“奥德修斯……”穆一时无言以对。
“穆，你们太有趣了，有趣得让我好奇心发作了。本来，在我的判断中，你们进入第八狱之后，是必败无疑的。既然如此，还不如让我在这里杀了你们。但现在看来，你们也许还有一丝的希望呢。很好，我愿意在你们身上下赌注。”
“赌注？”穆皱了眉头。
“穆，我赌你们进入第八狱之后，能坚持到最后！我真的很想看看，你们在第八狱的战斗呢。出来吧。”奥德修斯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众人都是一愣。
“穆先生，对不起，我还是忍不住偷偷来了。”带着一丝害羞，没药树斯米尔娜的身子，轻盈地在众黄金圣斗士人面前划过。
“你的冥衣，可以为伤痕累累的他们疗伤，让他们有足够力气进入第八狱。然后，他们将会迎接比现在更加惨烈的死斗！”奥德修斯没有再看黄金圣斗士们一眼，身影逐渐没了黑暗中。
“加油啊，黄金圣斗士们，哪怕只是多支撑多一刻也好……”
斯米尔娜的身上，发出浓郁的芬香。她的冥衣分泌出金色的液体，涂在黄金圣斗士们的身上，伤势很快就好了。
“穆。”看着奥德修斯的消失，迪斯低声说：“奥德修斯的说话，信得过么？”
“最喜欢骗人的奥德修斯，也许，他说得都是谎言吧。”穆轻轻地说：“但是，有一点我们是要相信的。第八狱那里，将会遇上前所未有的最可怕的战斗。”
“这有什么要紧呢？”阿布罗迪插了一句。
“我们只有前进！”阿鲁迪巴斩钉截铁地说。
“那么，”穆站了起来：“我们出发吧。”
“是！”
第二十二章、向左转，向右转（第一节）
第一节
火焰之河的上游，是四圈之中的第二圈安提罗拉。这里是寒冰地狱的深处，永远都看不见阳关。
“加隆大人，米罗大人去对付三巨头，能取得胜利么？” ；画架座圣斗士珀瑟芬怯生生地问。
“哼，别小看三巨头，他们可不会这么就容易打败啊。”双子座加隆一边说着，一边带着珀瑟芬在冰冷的地狱中飞翔。
“可是，你为什么不去帮助他呢？”珀瑟芬不解地说。
“没有这个必要。”加隆嘴角轻翘：“或许非常困难，但是，米罗毕竟是黄金圣斗士。他们可不会随便接受别人的帮忙！”
“可是……”
“男人，就是要尊严而不要性命的动物呢。”加隆说完，突然停了下来。
“撒加他也到了第八狱了。”
“啊！”珀瑟芬叫了起来，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
“怎么啦，见到撒加，你不是很高兴么？”
“我……我有些害怕……”
“哼！”加隆没有理会她，依旧向前飞去。
珀瑟芬犹豫了一下，勉强迈开了脚步。
——真的要见到他了，真的要见到他了。珀瑟芬的心里，好像有一千只小鹿在乱蹦乱跳。
——八年了，八年之后，我终于见到他了。撒加……
我，珀瑟芬，本来是教皇身边的侍女，长年累月都在教皇的身边。直到那天，我神差鬼使地拿起了黄金剑，冲进了教皇的浴室，看见他的真面目。
他向我挥拳。灿烂的光芒，吞没了我。
当时，我以为我已经死了。也是，我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不，不，不是因为这样，而是我……我居然有伤害他的心……
如果我没有起了那种邪恶的念头，那么我就可以一直在他的身边，一直服侍他了，可是……
但我没有死。
当我恢复知觉的时候，头顶，是那片灿烂的星空。胸前的衣服破碎不堪，可我的胸口，却只有轻微的擦伤。原来，在那一刻，他还是手下留情，挥了空拳啊……
他没有杀我，但我却不知道如何面对他。知道他的秘密的我，见了他，究竟能说什么，能做什么呢？我不知道。
他背叛了圣域，他杀死了教皇，取而代之。可是，他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成为教皇，高高在上的他，却感受不到一丝的快乐。也许，在那个葡萄酒节的晚上，是他唯一放纵的时刻吧。
究竟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呢？我不明白。
我身处的地方，距离圣域已经很远了。昏昏噩噩地，我重新走近了十二宫。
“你干什么？这里可是雅典娜的圣域，普通人不能接近的！”
听着结界中杂兵们的吆喝，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这里是雅典娜的圣域……雅典娜……万一雅典娜知道撒加的罪恶……”
我不敢再想下去，掩着脸逃跑了。
——我不能再接近他的身边了，但是，我要为他分担罪恶！
带着这个念头，我四处找寻。足足找了一年，才找上了一名退役女圣斗士。
“请你教我武功！我要成为一位圣斗士！
她显得非常惊讶。
“这不可能。参加圣斗士训练的年龄是八岁。那个年纪，骨架和肌肉都有发育的余地，通过锻炼都可以粉碎原子。而你，已经十九岁了。骨架和肌肉全部成型，无法通过锻炼来改造身体了。不管如何努力，你不可能成为圣斗士啊！”
“求求你，请你让我成为圣斗士吧。不管多辛苦，我都能坚持，我都能接受！”
“是么？”她微微叹了口气，“也好吧，我这里有一件画架座圣衣。它不属于黄金、白银和青铜任意一级。从来就没有人曾得到过它，也许获得的方法，和其他圣衣不同吧。你要不要尝试呢。”
“真的不属于黄金、白银和青铜任意一级么？”
“是的。画架圣衣，是八十八件圣衣之中，最神秘的一件。”
“好的，老师。多困难也好，我一定要得到画架座的圣衣！”
“掌上压一千下！”
“对天空挥拳一万次！”
“跳过三丈远的悬崖！”
“在流淌的岩浆前跑步！”
难以相信的苛刻苦练，让我好几次频临死亡的深渊，可奇怪的是，每次一到了死亡的时刻，总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涌入我的身体。最后我还是活了下来。
“你已经好几次差点死去了，你还是要接受这样的锻炼么？”
“要成为圣斗士，都是这么痛苦的么？”
“是的，即使有天生领悟第七感的黄金圣斗士，也是如此的。”
——他，也接受过如此残酷的训练么？在年纪很小的时候……
“老师，我要继续接受训练！多痛苦也不要紧，我要得到圣衣，我要得到力量！”
“为什么要这样勉强自己呢？你的青春，不应该这样浪费啊！”
“因为我有我要保护的人！”
“可是，画架座的圣衣，不一定存在啊。”
“什么？”
原来，画架座圣衣，从来就不在地上。必须去到世界之河俄开阿诺斯河，在那里找寻圣衣。而前去俄开阿诺斯河只有一个方法，就是游泳进入地中海，去寻找中这条传说中的河流。据说当我进入俄开阿诺斯河后，就会见到一处海岸，那里生长着高大的白杨树和落果不熟的柳树，而画架座圣衣，就藏在那里。只是从来就没有人找到俄开阿诺斯河，更没有人发现那片白杨树林。
“其实，我不是什么退役圣斗士。”老师无限感慨地说：“想当年，我也是想获得画架座圣衣。可在我海中游了足足一个月，怎么也找不到那条俄开阿诺斯河。结果，最美丽的人生我浪费了，而我只能成为圣斗士候补，永远的候补。珀瑟芬，你愿意接受挑战么。”
“它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么？”
“神秘的东西，从来都是可怕的。”
“好。我一定要得到它！”
看着我的坚持，老师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说：“好吧。只要你不后悔。”
一练就是七年，终于……老师叫来了我。
“就你目前的实力来说，应该有资格去寻找俄开阿诺斯河了。去吧，愿女神与你同在……”
“谢谢。”我答谢了老师，心中却想：女神？我心中的神，只有他。
第二十二章、向左转，向右转（第二节）
第二节
我跳入海中，向着北方游去。
然而，俄开阿诺斯河太难寻找了，我在海中游了七天七夜，根本也找不到这条传说中环绕世界的河流。我又冷又饿，在不知不觉间，我晕了过去。
可在昏迷之中，那股神秘的力量，再次保护了我。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我赫然处身在一个长着白羊树和柳树的海岸！我忍不住欢呼：“神啊，我终于到了！”
我在树林里周围寻找，怎么也找不到圣衣的箱子，只在在树林深处找到了一棵奇怪的双体树。它长着不同树枝，在枝叶丛中，有一枝条特别吐出，它金光闪烁，枝上还挂着金叶，在轻风之中，金叶片发出丁当的响声。
“摘下它！摘下它！”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提醒我，身不由己地，我摘下了那条金枝。
那条金枝突然发生了变化，变做一杆橄榄枝制成的画笔。与此同时，那棵双体树四分五裂，透发出银色的光芒。树枝、树皮不断地剥落，一个带着银色光辉的黑色箱子，出现在我的面前。
“画架座圣衣？”
箱子一下子打开了，仿佛星河突然泛滥，美丽的群星涌了出来。带着神秘光泽的圣衣，在繁星的璀璨中，完美无暇地披在我的身上。
我，终于得到了画架座圣衣。
“神啊，我感谢你。成为了圣斗士，我就能战斗！在他被雅典娜讨伐的时候，我能为他战斗！”在这个神秘的地方，我大声说出来我的秘密。
借着画架座圣衣的帮忙，我非常轻松地回到了老师身边。
可就在当天夜晚，老师告诉我：“女神啊，统治圣域十三年的教皇竟然是假的！不过还好，在雅典娜的讨伐下，那个欺骗女神，杀死教皇史昂的叛徒撒加，已经自杀了。”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碎了似的，我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良久良久，我的身子才动了一下，眼中没有一滴眼泪。
——总是如此！总是如此！仿佛命运存心折磨我们，我和他，不是充满误会，就是缘悭一面！阴差阳错，我们总是差了那么一步……
一连多日，我不吃不喝不睡不说话，仿佛死人一般，向着圣域方向走去。
——我要见他一面，我要见他一面！
五日后，我终于来到了圣域，来到了慰灵地。看见了墓碑上的那两个大字：“SAGA”，此时此刻，我的泪水，才终于涌了出来。
我在圣域附近的那条村子住了下来。那里，是我和他跳舞的地方，是我的最珍贵的回忆。
——为什么我还活下来呢？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他还没有死，他一定会活着的。
天空下起了大雨，下了十天。等大雨停止后，天空上划过无数的流星。
前所未有的感觉，涌上了我的心头。那个神秘的声音，再次在我的耳边响起。
“去慰灵地，去慰灵地！”
我赶到了慰灵地，只看到了撒加的坟墓，已经裂开了。
——这不是有人在外面破坏，而是有人从里面破开了的。
“他还没有死！还没有死！”
像个小孩一般，我又叫又跳，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涌上了心头。
——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迈着轻快的脚步，我冲向了十二宫。
在那里，我遇上蛇夫座的白银圣斗士萨娜。
“你来迟一步了，新的圣斗士。”萨娜的语气有些惋惜：“撒加虽然复活，却只有十二个小时的生命，而且，现在也差不多到了尽头了。”
“啊……怎么会如此呢？”
萨娜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还指着十二宫的火焰无奈地说：“当火焰尽数熄灭的时候，撒加他们的生命，也到了尽头了。”
我呆呆地看着计时火焰，最后一宫双鱼宫的火焰，也快消失了！
——又是如此！又是只差一步！为什么，为什么，命运注定我和他始终无法见上一面！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找撒加。”萨娜突然露出一丝罕见的柔情：“你去潘多拉城。也许，你能见上他的最后一面。”
“谢谢你呢。”我向萨娜深深地鞠躬，在她的指点下，我追到了潘多拉城。
在那里，巍峨的城堡正在崩溃，四处都是沙石和烟尘。
——进入这里，随时都会被压死吧。但是，我还是要见他！我冲了入去。
四处都是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只有废墟似的残破建筑，狰狞地看着我。
突然，前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他！只有他才有这么威严而又充满温柔的声音！
头顶上一座塔尖倒了下来，压向我所在的位置。我举起了那枝金枝化成的画笔。
那座塔尖仿佛遇上什么力量似的，突然停在半空。我疯狂冲了入去。
在一刹那，我只看到三道金色的身影，跳入了一个大洞之中。
“教皇大人！教皇大人！”
空旷的废墟中，只有我失望甚至绝望的叫声……
——又见不到了，又见不到他了。只是差了一点点，只是差了一点点。
我来到了那个大洞，看着那个深不见底的冥界大洞。
——我和他，总是差了那么半步。不过，这样的命运不会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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