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明星花露露-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是好像,你害我没办法回家休息,以后先把门反锁了再睡。”她咬汤匙的可爱模样,令他又莫名地烦起来。
“喔。”
“要不要考虑去跟你妈他们住?”他渴望一切恢复原状,讨厌心烦意乱。
“可是我觉得这里很不错啊,我睡得很好。”
“你应该看得出来……”
“什么?”
“因为我不欢迎你。”他拿起杯子,走向诊间。
“为什么?”花露露跟到他身边。
他握著门把,正要开门,听她问为什么,他松手,侧身看著她。他们身高悬殊,她把头仰得很高,好看清楚他的眼睛。
“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她没自尊噢?一般人被这样讲,摸摸鼻子就识相滚远远地,她却直接来碰钉子,而且还很智障地对他笑。
“可是我还满喜欢你的喔……”虽然他表情冷漠,讲话很不客气,可是在那双黑暗锐利的眼色里,她看见坚毅。还有像这样稍稍靠近他,她就能感到某种很阳刚的气息,那跟她的柔软不同,她不禁被这刚烈的气质吸引。
人是不是很矛盾,容易被跟自己完全不同的人吸引?
他像石头,冰冷坚硬,眉眼间,不经意流露的孤独,都让她好奇。
她的厚爱,换来他不屑的冷笑。
“你满喜欢我?我想不出我做了什么值得让你喜欢。”
“那么……”她搔搔头发,咧嘴笑。“也许就像你刚刚说的,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那我喜欢你这个人,也不用理由啊!”
楚天驰眼色一暗。“你真怪。”口气更冷了……为了掩饰心头掠过的一阵暖意。
“你才奇怪,我什么都没做你就讨厌我。”她笑笑地。“既然我被讨厌了,那我只好……靠祈祷喽!”
“祈祷?”
“祈祷你发现我的优点,我其实满让人喜欢的。”
“哈哈哈。”觑著她,他嘲讽:“这是我听过最不实际的方法。”
“祈祷怎么会不实际?你从不祈祷吗?譬如没有办法时,不知道怎么办时,可以求神帮助。你可以把神想成耶稣佛陀上主都行,反正一定有一个很伟大的神,存在宇宙之中。”
“这世上没有神。”
“如果没有,花草树木怎会那么美?还有星星月亮,这一切你不觉得是神迹吗?”
“那么那些不幸的人又怎么说?如果有神,它一定是个残酷的神,因为到处有惨事发生。这世上没有神,祈祷也没用,那是你们幼稚的小女生才会信的事。不切实际,愚蠢至极,可笑。”他将她深信的,批得一文不值。
花露露不争论谁是谁非,她的反驳是立刻闭眼,双手交握,开始祈祷。
“喂?!”搞什么鬼?
她喃喃道:“我祈祷……神让你经验好事,你感到幸福,于是会开始相信,这世上真有个神在守护你——”
“你疯了。”楚天驰走进诊问,砰,关门,将正祈祷的花露露挡在门外。
虽然楚天驰把门关上了,花露露却无所谓,仍诚心诚意完成祈祷,不管当事人领不领情。
她愿诸神守护这阴郁的男人,他的心病了,昨日替他按摩,她就知道了。他的身体,抗拒温柔,抵死防御别人。一个人,假如不是受到很大伤害,身体怎么会这么顽固坚硬?
他的嘲讽跟刻薄言语都伤不了花露露,她活得很幸福,被骂了,也不伤心。
第三章
花露露义诊的公告贴出来,她提供静心按摩,只收挂号费,强调可以舒缓身心,尤其对失眠与脑神经衰弱方面很有帮助。
可怜花露露,芳龄才十八,又生得一张无害无能的娃娃脸,鬼才信她懂得医人,鬼才敢让她看诊。但、见鬼的!事情发展,跟楚天驰想的背道而驰,这世上原来很多鬼,他们都爱找花露露。
巴南盘坐在地,指挥著:“左边一点……左边……太左边了!”
“是是是。”某人恭敬地答。
巴南跟花明月坐在客厅地上,喝茶聊天。三名平头小弟,张罗著吃食,其中一位,还替巴南槌背。
“搞什么?”来这么多黑道人士。楚天驰刚出去买了报纸回来,就撞见眼前荒谬的一幕。他诊所外,还停放著三辆BMW。
花明月要小弟们坐下。“别管我们了,来,一起坐,大家喝茶啊。”
“不不不,大哥会生气。”他们诚惶诚恐。
大哥?楚天驰正要开口问,后头喊一声——
“借过!”
一幅纯金打造的超大匾额将楚天驰顶到边边去,区额题著「视病如亲”四个大字。它被四名黑衣男子抬进来,抬过那些等待看诊的病人们,抬过楚天驰的诊间,最后,抬入刚开张的花露露诊间里。
“花医师,我来找你了,我……”昨天被大肠癌惊吓过的黑道大哥闯进诊所,看见楚天驰,嘿嘿笑了笑。“楚医师啊,那个,真不好意思,你的挂号我取消了,我改挂了花医师的……”看楚天驰脸色铁青,赶快又补上一句:“我绝对不是说你医得不好喔,只是因为我平常睡不好,昨天花医师弄了一下,我一口气睡了十小时,醒来感动得直掉泪,所以……”所以大肠癌改天再处理,失眠症先解决。
大哥随便客套几句,进花露露诊间了。
“无知。”楚天驰冷笑,他才不在乎。倒了茶,要回去诊间了,听见巴南在问大哥的小弟——
“所以你大哥昨天让花露露按一按就好了?”
“是啊,我大哥哭了欸!”
“按得很痛啊?”
“不是痛,大哥是感动。”
“感动?”
“嗯,感动啊。”小弟比手划脚,重演昨日感动时分。“大哥打赤膊,让花医师油推他的大肚子,花医师说那个对肠子很好。按摩完,花医师突然跪在床边,合掌祈祷,说要为我大哥祈祷,祈祷他的身体会很健康,生活会很幸福,然后我大哥就哭了……你知道从没有人会为我大哥祈祷啊,外面一堆人想砍他咧,大哥看到花医师很专注的为他的幸福祈祷,眼泪就啪啪啪大流啊……”
“这才是有良心的身体治疗师啊,让病人身心都得到感动跟满足啊,天驰,你说是不是啊?”巴南知道楚天驰在背后偷听,故意回身问他。
楚天驰脸色一凛,很不以为然地回诊间。
有了黑道大哥挂保证,没几天功夫,花露露的病人就跟楚天驰的一样多。她的病人越多,楚天驰的心情就越差,想他花多少功夫钻研经络穴道理疗,名声响亮,业界称他是全台湾第一厉害的经络师。结果,一个只会胡搞跟祈祷的小女生,就拐来一堆人看诊,他呕死了。
“太好了,终于有人可以挫挫那小子的威风,花露露真抢手,你教得好,怎样?很有面子吧。”巴南很乐。
女儿大受欢迎,花明月倒一贯平常心。“要不是你一直求啊求,我们花露露才懒得来台湾,她在山上住得挺好,每天都在玩,现在天天要看病。”
“因为就要跟你去尼泊尔了,我放心不下他啊。本来想趁你办手续时,让花露露常帮他静心按摩,看能不能改改他的脾气,谁知道他会那么抗拒。”
“顺其自然吧。”
“我也想顺其自然,我可没想到连对著像你女儿那么可爱的女孩,天驰讲话都能那么刻薄,害我对你女儿很不好意思,怕她受不了,会被他气哭。”
花明月哈哈大笑。“你白操心了,全天下大概没有我女儿会受不了的人。”
“怎么可能?她没脾气啊?”
“应该说是没讨厌的人,因为根本也来不及去讨厌谁。她从不勉强自己忍受任何人或事。你放心,她跟我一样,不会勉强自己的,如果这里待得不开心,或是感觉不舒服了,她自然会跟我说要离开,她现在义诊得这么来劲,可见是住得挺习惯。”
“那还真诡异。”巴南抚下巴想。“一个看任何人都不顺眼,一个跟谁相处都OK,这两个碰在一起了,想想还真妙啊……”
五点一到,楚天驰立刻关电脑,收桌面,起身,要去厨房拿啤酒喝,打算休息一会,就回家去。
一位大婶冲进诊间,叫嚷:“终于轮到我了呴!我八十号,我是吴晓花。”
“我收工了。”楚天驰酷酷地丢下一句,看也不看吴晓花,走出诊间。
大婶追出去。“我排了三小时,好不容易才轮到——”
“这里,看清楚。”楚天驰指著房门贴的看诊时间。“我只看到五点,明天再来,排第一号。”
“我是老顾客了,能不能通融一下啊,我介绍很多人来给你看欸。”大婶还想缠下去,被楚天驰一个不耐的眼神,瞪得闪到边边去。
楚天驰进厨房,开冰箱,拿啤酒时,听见刚刚那位吴晓花扯著嗓门在对花露露喊:“花医生,你看到几点?你要下班了吗?”
“哦,我还有十个病人在等,你要等的话我就帮你看。”花露露喊回去。
“好啊,那我等你,反正我都来了。”
她疯了?楚天驰皱了皱眉头,摔上冰箱门。从早上八点看诊到现在,他没见花露露出来休息过,现在,她还要继续看完十一个病人?她超人啊?
楚天驰打开后门,在阶梯上喝掉啤酒,回屋内时,已经快七点了。巴南跟花明月去吃晚餐了,客厅有六个人在排队等花露露。
翻阅挂号纪录,他惊讶花露露这一天总共才看了十五个病人。从早上八点到晚上七点?他都看完八十个病人,还比她早收工,她到底是怎么看的?
一名老婆婆推开花露露诊间的门,一脸满足走出来,笑咪咪地证叹:“我们赚到啦,她帮我弄一小时欸。”她跟陪著的孙女说。
“阿嬷,你有没有比较舒服了?”
“有,有,我的肩膀松松的,我肚子很饿,我们去吃饭了,我胃口好像变很好,我很久没那么想吃东西了欸。”
“阿嬷有食欲了喔,哈哈哈。我们只花挂号费一百元,真划算。”祖孙俩笑呵呵地走出诊间。
下一位病人正要进去,被楚天驰拦住,请她稍后,楚天驰先进去诊间。
花露露背对著他,正在替换诊疗床的纸床巾。
“不好意思,你等很久了喔。”她回身,发现是楚天驰。“啊,我还以为是病人欸,你收工了?”
“已经七点了。”他提醒道,注意到她的脸色很苍白,应该是很累了。
“对啊,我还有病人没看。”
“可以叫他们明天再来。”
“可是他们等很久了,我看完再好好休息。”
楚天驰凛著脸,有点小不爽。“如果你打算天天看诊到这么晚,月底结算电费时,我要你一起分摊。”
“噢。”她想了想。“不知道我的钱够不够,没关系,到时候你再跟我说多少钱,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
“你很多业障要消是不是?”他问。
“什么?”
“我说你是很多业障要消是不是?做功德做到这么拚。”
花露露愣住,看他一脸严肃,可见是认真问的。她突然大爆笑,笑到抱肚,喘不过气。“天啊,你真好笑……你笑死我啦。”怎么会想成是在消业障呢?
“不然这么拚为什么?又没赚头。你是免费义诊,干么超时工作?还要花钱付电费,如果我再跟你收房租,你就惨了。”
她低下脸,微笑,想了想。然后,抬起脸,看著他,眼睛乌亮,神色很自在。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欸,因为我不懂你问的那些,跟我在做的事有什么关连,我只是很高兴地做著,没想那么多……”
“你很喜欢赔钱做事?”他嘲笑道:“原来你有这种嗜好,看来我应该帮你报名好人好事代表……”
“不好意思,”花露露面露尴尬。“我很想跟你聊下去,但是,你妨碍我看诊了,那个……我的病人还在等,你可以出去了吗?”
他眉心一凛,转身离开。
***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cn ***
“我要跟她收水电费还有房租。”楚天驰跟师父在海产店吃宵夜。
“你不会这么小气吧?”巴南惊呼。
“我小气?!那女生天天在我诊所混到十点多才收工,一大早又开始看诊,我干么让人家这样糟蹋我的地方?”
一连十天!花露露都这样看诊,太夸张了,目测她起码瘦四公斤,没病,真是上辈子有烧香。而那些尝到甜头的病人,四处宣扬她义诊,有病没病都想来让花露露马几下。荒谬!她看不出那些人在占她便宜吗?干么为那些无病呻吟的混蛋消耗自己?
她白痴,更白痴的是自己,他竟越来越火大,看不下去。
巴南啜著烧酒。“那好吧,要给你多少,你来跟我收。”
“很好笑。”楚天驰冷道。师父退休后的生活费,还是从每个月诊所的收入提领的,美其名是顾问费,其实是他对师父的回报。跟师父拿钱,还不等于是在跟自己拿钱,神经。
“我知道。”巴南嘿嘿笑,觑著他,嚼著小鱼干。“你不是真的要跟她计较,你其实担心那丫头累垮吧?”
楚天驰冷著脸,啜著酒,懒得回话。
巴南倒是兴味盎然,盯著他看。“真难得啊,你也会关心人啊。说实话,你其实也满喜欢花露露吧?我想啊,没有人会讨厌那么可爱的女生……”
“我讨厌。”
“是喔,那你忍一忍,我们了不起待到一月就去尼泊尔,以后你想讨厌都没得讨厌了,以后也没有我这个老头子再跟你啰唆,到时候你想怎么糟蹋你的人生,再不会有人有意见了……怎样?听起来爽不爽?”
“很爽,我等不及那一天了。”楚天驰嘴硬道。
巴南低笑。“你要是有花露露的十分之一坦率,我大概就会感动到哭。”
楚天驰瞅著酒杯,笑了。“还是不要吧,看见你哭,我会起鸡皮疙瘩。”
巴南失笑。“也对,谁爱看一个老头子哭?喂……”手肘顶了顶徒弟。“你多久没哭了?”
楚天驰的手机忽然响了。
“哇,难得你有电话。”巴南凑近看。“葛菁云?我就知道,只有她还会理你。”
楚天驰瞪师父一眼,接电话。“嗯,嗯,现在?好。”讲完电话,楚天驰买单。“她找我,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快去啊,好好跟葛小姐相处噢。”
巴南催他快走,葛菁云是个很好的女人,他很希望楚天驰跟葛菁云有结果。
“不好意思,这么晚还叫你过来。”
在单身的小套房里,葛菁云背对楚天驰坐著,让他检视肩膀的状况。她是少数能让楚天驰愿意出诊的病人,也是他少数还有在来往的朋友。
“你的肩井穴很硬,所以影响到背部也不舒服。忍一忍,我先肘开你的穴道。”楚天驰以肘尖前段,抵在她右肩膀中央,缓缓沉入,肘揉肩井穴。
葛菁云皱眉了。“好酸……公司最近两个人离职,我天天加班到半夜,快累死了,打电脑打到手都抬不起来……你呢?你最近怎么样?”只是很简单的问候,她却很没用地脸上起红晕。
“老样子。”
“每次都说老样子,没什么新鲜事吗?”她笑笑地,假装不经意问起。“昨天……我有经过你的诊所,你那里,好像多了个女医生,你找了伙伴?”
“是我师父自作主张,跟我无关。”
“哦。”她偷偷放心了。“我就在想,以你的个性,怎么可能愿意和人合伙。”
不到五分钟,楚天驰轻易地揉软她的肩膀。他拿药布,撕开,贴在肩井穴。药布很凉,她脸庞很热,对他的感情,一直暗暗发酵著。
“我舒服多了,谢谢你。”
“不客气。”
葛菁云转动手肘。“轻松多了,这几天我这只右手,只能抬到肩膀呢,多少钱?”葛菁云拿皮包,被楚天驰推开。
“不用。”对这位关系特别的老朋友,他从不收费。
“哪有这种事,每次都不收我钱。你这样,我会不好意思再要你来帮我弄。”她娇憨道,脸色更红了,暗自高兴他对她好。
葛菁云羞怯的反应,眉目间的情意,楚天驰冷冷地,全看进眼里。
“婉如的朋友,我不收钱。”他补上一句,将她欢喜的表情弄拧了。
葛菁云怔住,然后她笑著,笑得很不自然。“想不到做婉如的朋友,这么幸福啊……”
“很晚了,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拎起背包,他要走了。
她慌乱地拉住他的手。“至少让我请你喝酒……就前面那间PUB。”
楚天驰停步,定定地看著她眼睛,像似看透了她的情思。她尴尬,低下脸,受不住那双看透世事的眼,恨他看穿她,让她困窘。
她知道,自己一直处于劣势。他的眼色是那么直接又冷酷,好像她在想什么,他全都了,包括了她对他的迷恋,而他看著她的眼色却没有爱情。
两人来到PUB喝酒。
一如往常,葛菁云说话,楚天驰只是听。总是她关心他的近况,他从不多问她的生活,或回报同等关心,总是她,苦苦找话题。总是……
葛菁云苦笑,总是她不争气,甘愿承受这种痛又快乐的折磨。
“聊聊你的新伙伴嘛,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没什么好说,那个人笨得要死。”
她笑了。“你师父好霸道,老要你听他的。”
“我习惯了。”
“全世界,好像只有你师父拿你有办法,换作别人说的话,你才不听。”
“……”
她悄悄挨近些,贪恋他身上混著汗味的男人气息。那是一种强势的,充满费洛蒙的气味,比酒精更让她醉,大概是喝多了,她壮起胆子,问:“假如是我说的话,你听不听呢?”故意问得很轻松,表情却很不自在,她眼睛,流露太多情意,藏不住了。
楚天驰还是看也不看她,自顾地啜著白兰地。
懒得回应这个问题,脸色太冷漠,让她自己意识到问了个笨问题,任气氛冻结,任她去尴尬和难堪。
他就是这么残酷,她苦笑,自己转移话题。
“你知道吗?那个,一直在追我的王副理,月底要到夏威夷度假,找我一起去……”如果他还有一点点在意她,拜托,让她看见他在乎。
楚天驰转头看著她。“那很好啊,记得出国后狠狠敲他一笔,反正他那么喜欢你,到时想买什么就买,看看他对你有多大方,假如还不赖,就可以考虑嫁给他了,你也不想一辈子当老姑婆吧?”
她张嘴,想回话,但喉咙很苦,发不出声音,忙撇过脸,掩饰湿润的眼睛。
恨他那样无所谓的口气,更恨即使在对她这样残酷时,他还是英俊得令她心动。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心,寄在他身上。有时觉得他对她似乎是特别的,有时发现,自己跟别人,对他来说都没有不同。这种患得患失的暗恋滋味,教她摆荡多年,越来越空虚。
她自嘲:“有时我怀疑,假如我不是婉如最好的朋友,你根本理都不理我。”
气氛更凝重了,他开始感到乏味,还有深深的疲惫。一种就算睡掉一辈子,也解不了的疲累。
“我回去了。”他干掉白兰地。
“我还想喝……”她任性一句。但他就走了,走得毫不犹豫,将她留在深夜的PUB。
葛菁云趴到桌面,狠狠哭起来,他待她,其实连朋友都不如。
楚天驰站在PUB外,隔著透明落地窗,看葛菁云痛哭,默默看了会,转身离开。回到家,洗完澡,熄灯,躺在床上,躺进了没有尽头的黑暗,孤寂张臂欢迎他的归队,欢迎他再次加入失眠的行列。
他预料自己会跟往常一样,就这么百无聊赖地忍耐空虚,空洞,无聊的黑夜,直至神智不清,终于睡著。
可是……他看看时钟,十一点钟。他想了想,竟然发神经,打电话到诊所。
“喂?”花露露很快接起电话,看样子她还没睡。
“叫我师父听电话。”虽然明知道师父已回家。
“你师父?”她清亮的嗓音,在夜里美好得像月亮。“你师父不在咧,他很早就回去了啊。你急著找他吗?你可以打他手机啊?!”
他的脸庞,一阵燥热。“我知道……没事了。”匆匆挂电话,她却急喊——
“等一下,你打来正好,我有事问你。”
“什么事?”
“那个……”她支支吾吾。“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
“什么!”他声音低下去,脑中警铃大作,花露露干什么好事?把诊所烧了?弄坏设备?还是……
“有个东西……大大眼睛……就是没有毛……”她没头没脑地说。
“你说什么?”
“我可以吗?”
“把话讲清楚。”
“可以养一只很帅的流浪狗吗?”
他愣住了,坐起来,在黑暗里,想笑又逞强著,装生气地说:“你不可以。”
“但是它生病了,流浪在外面很可怜。”
“我的诊所禁止养狗,更别说是生病的狗。”
“真的不行?拜托拜托拜托好心的楚先生我知道你心肠很好的……”她装哭腔。
楚天驰能想像她在电话那头双手交握的拜托样。
“喂,我说不行。”不敢相信,他竟然在笑,掩住话筒,偷偷笑。可是,口气还很强硬。“你要是敢在我的地方养狗,你试试。”
“你会怎样?”
“我已经跟你说不准,好胆你就试试看。”
“先说你会怎样。”
这小妞,竟不怕他威胁哩,真皮。“反正你试试看就对了。”其实也不知道能对她怎样。
“你该不会为了一只狗打女生吧?”
“很难讲。”
“噢,你不会这么低级。”
“很难说。”
“好痒咧!”她嘻嘻笑起来。
“痒?……花露露?!”
“它一直蹭我的脚,害我好痒,帅帅!不可以,嘘,去那边,那边不可以大便!不行!”她在大叫。
很好,他现在已经能想像一只蠢狗,在他地盘屙大便的模样了。
“你已经让它进来了?而且连名字都取好了?然后它在我的地方大便?!”他冷冷地骂,可是嘴边笑意越来越大。
“哦哦哦,你别气,我们好好商量。”
“马上把它扔出去,不然明天你就完蛋了。”
“啧啧啧,只是一只狗,用得著这么气吗?我会祈祷,祈祷你明天就改变主意。”
“走著瞧!”
他用力挂上电话,仿佛他很气,但是,可恶,情绪很分裂,嘴角一直在上扬。大半夜,他竟为了一只狗,跟小女生吵架。
倒回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