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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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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爱情的回音
    等待爱情的回音
一 
宋萍是个老处女,这已成了铁的事实。不管如何巧妙地装饰,脸上的皱纹就是岁月不侥人,一天比一天地多起来,即使用上名牌产品雅芳护肤系列产品都抵挡不住,就像摆放了一个星期的桔子一样,脸上的光泽渐日暗淡。在熟悉的人群中,她开始敏感地觉察到一些异样的眼光,没结婚就如当街做贼一样。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男人四十不成家,不是明星便是傻,女人三十不结婚,简值不像话。她开始有这种体会了。
其实她的条件蛮不错,父亲是一名镇主要领导干部,母亲是市直单位干部,她本人又在某市电台工作,自购一套近百平方米的商品房,加上面容清秀、体态婀娜、气质非凡,想找个中等以上的男人结婚实在是举手之劳。但由于她是父母唯一的独女,从小就是家里的宝贝,与生俱来充满了优越感使,更由于她从小就受到正统教育的陶冶和影响,使她一直把爱情看得很重要很崇高,诸多的挑剔,错过了不少好的机会,以至她的感情至今还是一块尚未开垦过的自留地。
在十八廿二的年轻花季,她曾有过众多的追求者,但逝者如烟,男人的耐性到底还是经不起女人三番五次的折腾。说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好像爱情真的不食人间烟火,但真的去尝试的时候,却少有的坚持者和执着者。多年来,不知有多少优秀以上的男孩追过宋萍,但在她严格的排查考验下,全部都变节了,纷纷在说过“我爱你”不几天的时间便向另外一个傻妹说同样一句话,到最后,宋萍只好用一个“贱”字来高度总结概括这些没有立场和容易变节的男孩。当三年前最后一位求爱者以最大的耐力虎视眈眈地守望了两年、被她一句不经意的话“劈”得伤心欲绝落荒而逃后,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吸引力以及对爱情的执着,开始相信,爱情对她来说,是一个没有结局的美丽童话和一件用尽积蓄都买不起买不到的侈储品,可望而不可及,可求而不能强求。
眼看岁月在生命的年轮上刻上第三十道印记,与她同龄的姐妹们都已成了男人的俘虏,晋升到“妈”级的行列,在围城中流连忘返地摆弄着新鲜的肉质玩具,不厌其烦地做着锁碎的家务事,在成堆的柴米油盐中感动着,在成天对男人的唠叨中幸福着,不解之余以及羡慕之余,她的心开始慌乱,充满着矛盾,充满着不解,同时也充满了伤感,仿佛成了孤城中最后一位守城的勇士,拿着“爱情”这支生了锈的宝剑在晚风中守望,前不见援兵,后不见伙伴,只见青草凄凄伤感的花儿在城头上与自己相伴,一天天老去。
“是该找个归宿了!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再过几年你不嫌人家人家也会嫌你了!”父母老早便为她准备好了丰厚的嫁妆钱,可一年盼一年,就是盼不到幸福的岸和终结心事的码头,在一忍再忍之下,终于在宋萍三十岁生日的那天,他们在烛光的暗影中,掷地有声地说了这句伤感而无奈的话,仿佛她是商场里摆了多年积满尘灰的滞销品,已经到了破罐破摔、降价处理的地步。
再没有选择的余地了,确实是到了投降的日子了,宋萍想。
近来,母亲显得特别的忙,因为宋萍的婚事,很少交际而且原本十分本讷的母亲居然练就了一套出口成言、吹起牛皮不红脸的硬功夫。首先是跟亲戚交流资源,再后延伸到她的朋友、同事,只要一有时间,一有机会,她便四出串门,适时推介自己的女儿,及时掌握未婚良家子弟的详细资料,逐个进行审核和排查,仿佛是解放前的地下党员,在敌人的眼皮底下干着神圣的事业,那股劲儿说不出的正经。在母亲的强力宣传和推介下,以前藏在深闺人不识的宋萍在亲戚邻居中的“知名度”一下子提高了,就像“过时成新出”的反季节蔬菜上市一样,一下子成了稀有品种,吸引了不少眼球。当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宋家还有这么优秀的老女人在守着时,一些甚为好事的人、故作热情的人、喜欢说三道四的人便频频打探内中个情,想从中挖出火爆的街边新闻,将其剪辑成流行的口头文学。于是,在经过多次艺术加工后,外面便传出了多个关于宋萍的所谓最新版本:有的说宋萍几年前在某个风高月黑的晚上被一群流氓围住强奸了,对男人具有恐惧症;有的说宋萍是一个石女,生理上存在缺陷,根本就不会生孩子,谁跟她结婚谁就绝代;有的说宋萍是同性恋者,对男人天生不感兴趣;更有甚者,有的说宋萍暗暗与某某领导搞婚外恋,现已怀上了别人的孩子,现想急于“打包”买一送二“批发”出去·;·;·;·;·;·;真是世风日下、人言可畏,听到这样的流言后,宋萍的母亲始料不及、后悔莫及、措手不及。但到了这个地步,任你解释也是多余,任你制止也无可奈何,一切只好随缘了。
有一天早上,母亲早早就把宋萍叫了起来,非常神秘地叮嘱说:“阿萍,今天下午下班后你什么地方也不去,早点回家,我已经约好了一个人跟你见面。”
“妈,你还嫌麻烦惹得不够多么,还要继续折腾我?”宋萍问。
“这个男孩是个良家子弟,父亲是个市干部,母亲在市一中教师,家教好,家境也很好,并且认识你,对你可是真心的,这样的人到哪里找?”母亲说。
“不去不行么?”宋萍问。
“不行,你一定要见,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我留意了很久才物色到的呢,挺不错的!”母亲不高兴地说。
“既然如此,见就见吧!”宋萍笑笑,一副无所无谓的样子。其实,她心里很不舒服,很不是滋味。但不管怎么样,到了现在的境地,她只好无奈地接受了。会是怎样的一个人?高大威猛、知识渊博、体贴温顺、幽默风趣、品位高尚·;·;·;·;·;·;列着自己开列出来的爱情菜单,宋萍不觉心酸地笑了:这个世界哪里还有这么优越的男人摆到猪肉台上任你挑?即使有,早就被聪明而狡猾的女人用笼子套住、用绳子牵着往围城里赶了,还会在满街女人的眼皮底下招摇叫卖么?真傻!
或许在母亲那辈人的眼里,他算是出色的了。这天晚上,当宋萍到达约会的地点,她见到了那个男人,安慰之下有一丝丝失望:三等残废的身材,戴着一副近视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好在她早就有心理准备,要不,对于这样的脚色,她早就逃跑了。
约会的地点是县城最大的一间电影院,当晚演出的是粤曲,听说是经理花了很大的力气才从省城里请到的名旦主演的,因而影院里座无虚席,但大部都是上了年纪的人。进入这种氛围,宋萍有种说不出的孤独。虽然自己是市里的戏剧家协会会员,对粤曲有一知半解,但周围坐着的都是一些长辈,总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那个小男人则不同,他似乎很内行,一会儿便沉浸到剧情中去,并不时点评几句,酸味十足。开场半个小时之后,宋萍实在是受不住了,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悄逃开了。这次约会,自然没有下文,母亲知道内情后,唠叼了一阵子,最后便不了了之。
经过这次相亲后,宋萍的心一天一天地麻木了。在她眼中,爱情已像一颗在冻土层下掩埋了无数个春天的种子,即使破土而出也不会发芽了。但有一天夜里,当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后,她那颗冷漠的心却莫名其妙地燃了起来。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如梦似幻。
等待爱情的回音 第二章
    二
  “喂,您好!是阿红么?”一个极富磁性的沙哑的男子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阿红?一个月前是住在这儿,但现在已经搬走了,难道她·;·;·;·;·;
“很抱歉,阿红已不在这儿住了,请问有什么事?”宋萍问。
“她不在?我可以跟你谈谈么?”沉默几秒钟,对方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可以!”宋萍脱口而出,干脆得连自己都有点吃惊。
“怎样称呼你?”
“我叫宋萍。”
“宋萍?好熟的名字,你在电视台工作么?”
“你怎么知道?”
“大记者,大名人,我怎么不知道?”
“你找阿红有事么?”
“没什么事。”
“没事就算了。”
“等等——”
“有事么?”
“我可以跟你聊聊天么?”
好爽快的个性!宋萍那颗冷漠的心泛起了一阵莫名其妙的温暖的细浪。
“你想聊什么?”宋萍问。
“您信不信缘?”对方问。
为了谨慎起见,也为了不让自己的弱点一下子暴露无遗,宋萍耍了一个漂亮的花枪,反问:“你呢,信不信?”
“这个问题有点深奥,我一时还想不通找不到答案,所以问您。”
看来,这个家伙踢皮球的本领还真高明。宋萍一下子被他风趣的话语迷住,胃口被吊了起来。
“你认识阿红多久了?可惜她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宋萍酸溜溜地说。
“如果我说从不认识阿红,你相信么?”对方说。
“当然不信,如果你不认识阿红,怎能知道她住在这儿,又怎会知道我的电话?”宋萍被他的话一下子惹怒,连珠炮般反问。
“所以我问你信不信缘…——看来是问对了。”
缘份?见鬼!世间那有这样离奇古怪的缘份?
“你到底想干什么?”宋萍一下子又恢复了那份冷漠,毫不客气地问。
“今晚的夜色很美,不信你打开窗子往外望。”他似乎并不在意宋萍语气中显露出来的那份傲慢和冷漠。
“夜色美不美,与你何干,与我何干?”
“与你我的心情有关唷!如果你能静下心来欣赏一下,心情必定会好起来。”
“你不是这么无聊吧?”
“这不是无聊,这关系到一个人的人生态度问题。”
“别说得那么玄了,我看你是醉翁这意不在酒!”
“就算是吧,难道找你谈谈心也不行也有罪?”
“如果我不想和你谈心呢?我可不象你那么无聊。”宋萍抢白他一句。
“你可以挂上电话,但我想你不会。为什么不问问我是谁呢?”对方充满自信的样子惹怒了宋萍。
“好多情的心理专家哟,你干脆打个电话到疯人院吧,说不定会在那儿找到知音!”宋萍说完,“啪”地把电话挂上。
这个人如果真的是阿红的朋友,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份?宋萍挂上电话后,不禁又后悔起来。
第二天,宋萍带着满肚疑问去找阿红。
“阿红,昨天晚上有个男子打电话到我那儿,说要找你,是不是以前的旧情人呀?”
“不会吧,好久没有到外面泡了,他叫什么名?”
“他没说,我也没问,但听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很有男人味。”
“你这样说等于没说,哪个男人没有男人味?不过,话又说回来,听你这么一说,我可要把他找出来。”阿红似乎也来了兴致,那样儿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你不妨认真想想,在我那儿住的那段时间跟哪个男人来往最密,有没有将电话号码告诉过某个男子。”宋萍提示她说。
“隔了一段时间,谁还记得那么多。对了,他跟你说了些什么?”阿红说。
“没说什么?”
“真的?”
“真的!我们聊了几句便收线了。”
“真可惜。”
“不如这样,今晚到我那儿,说不定他还会再打电话过来,到时你跟他说说,兴起会知道他是谁。”宋萍建议。
“也好,反正今晚没事可干,我们姐妹俩也很久没在一块儿谈心了,就这么定啦!”阿红兴奋地答应。
等待爱情的回音 三
    三
屋子里暖洋洋的,录音机正播放着流行歌曲《青青河边草》,那是宋萍最喜欢的一首歌。时间尚早,宋萍干脆半躺在沙发上,干一件老掉牙的事儿:织毛衣。阿红见了,两眼发亮,问:“送给谁的,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你猜呢?”
“我猜准是有了,我从没见你这么认真地做一件女人的事呢!”
“我的大小姐,这回你猜错啦!”宋萍笑笑,把嘴向一边呶呶,揶揄说:“天气冷了,你不觉得那位先生应该添件寒衣么?”
摆在大厅一角,是一尊掷铁饼者雕塑,光着屁股在那儿确实有点可怜。阿红品味着宋萍的话,不禁大笑起来:“也亏你想得出!怎会想到要为这个鬼佬织毛衣?你的想象力可真强,不是想男人想傻了吧?”
“满街都是男人,我才不会——”
“铃——铃”寂寂的电话终于突然了起来,宋萍神经质地从沙发弹起,一马当先拿起了话筒。
“喂,你好!”宋萍向对方打招呼的当儿,阿红也悄悄把耳朵靠了过来。
“今晚有人约你到蓝雨餐厅宵夜,记住,七点正!”对方把这句话说完,便匆匆挂了电话。
“奇怪,这个声音好陌生!”阿红说。
“我也觉得好陌生的!”宋萍有点失望地说。
“昨晚你不是跟他说话么,怎会陌生?”
“这个电话肯定不是他打来的,根本不像他的声音。”
“什么,不是他,那是谁?”阿红吃惊地问,似乎比宋萍还紧张。
“我也不知道,但不管怎么样,是真是假我们都要弄个明白。”宋萍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和阿红商量后,决定一起到蓝雨餐厅去赴约,看看这个神秘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七点钟,宋萍和阿红准时到达餐厅。一位侍应生走过来,极为礼貌地问:“对不起,请问你们当中是不是有一位名叫阿萍?”
“我就是,怎么了?” 宋萍应了声,满肚狐疑地问。
“请跟我来。”侍应生走在前面,把她们引到一个卡座里,然后退去。
卡座里没有人,宋萍和阿红忐忑不安地坐在卡座两侧,焦急地等着那个神秘的人出现。
十分钟、二十分钟……四十分钟过去了,终于有人敲打卡座的小门。
宋萍把门打开,大吃一惊脱口而出:“怎会是你?”
“对不起,我是受人之托,给你们送吃的来了。”对方说:“他已经埋单了,你们放心吧!”
原来是刚才的那位侍应生。
“管他是狗是猫,是人是魔,不吃白不吃!”阿红等那个侍应生走了之后,面对丰盛的晚餐,终于忍不住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往日的淑女形象消失净尽,宋萍见此,不禁偷偷笑:“你今天真像个饿狼哟,可要小心,这个世界可没有免费的晚餐!”
“管他呢,我们不偷不抢,送上门的,你情我愿,怕什么?”
宋萍听了,觉得也是。加上也有点饿了,便不管三七二十一,与阿红一起把端上来的丰盛晚餐打扫一空。
用完晚餐后,他们边聊天边等那个神秘人物出现,可一直等到十一点多,那个神秘的人物都不见影子,宋萍和阿红便决定回去。就在她俩要离席的当儿,原先那位侍应生走了过来,递过一封信,说:“有位先生已帮你们结了帐,并顺便叫我把这个交给你。”
阿红眼疾手快, 一把将信夺了过去,拆开一看 ,只见上面这样写着:
可爱的大姑娘,你知道么,今天是愚人节,顺便给你一个惊喜,开个国际玩笑,花点小钱让你开心,祝你快乐!
“是谁和我开了这个国际玩笑?”宋萍把侍应生叫住,问他,“是谁叫你把信交给我的?”
“我不认识那位先生。”侍应生面露难色,回答说。
“他的模样、年纪你总应知道吧?”宋萍有点气愠地质问。
“大概五十岁左右,长得不高但很肥,头上的头发很少……”
“够了!够了!”宋萍打断他的话,心中已清楚是谁了。
夜已深,宋萍和阿红兴味索然、无精打采地返回各自的家,竟连“再见”也懒得说声。
宋萍回到家里后,电话铃猛然响起了来,她连忙奔过去,拿起话筒。
“喂,宋萍格格么?我是心理专家,今晚去了哪里,让我等你等得心痛哩!”电话那边传来了那个磁性十足让她着迷的声音。
听见他给自己安了个新奇的名字,宋萍一下子被逗笑了。
“喂,心理专家么?好大胆的奴才,见了本格格怎能么不请安?还干涉起我的私事来了?”宋萍把心一横,决定放开胸怀和他闹个天翻地覆。
“是,奴才该死!奴才不该将你像家里的小狗一样记挂在心,祝格格晚上睡个好梦、放个香屁!”
“大胆!竟敢如此戏弄本格格,我明天在父王面前告你一状,不打你个狗奴才三十大板,看你还敢不敢这么放荡。”
“格格大人有大量,何必为奴才区区一句说漏嘴的俏皮话动怒呢?三十大板对于本专家来说实在是太重了,到时如果我卧床十天八天,谁来陪你聊天谁来陪你玩呢?”
“说的也对,蛮有道理。要不这样,如果你能老实回答本格格的问题,我姑且考虑放你一马。”
“喳,奴才遵命,不知格格有何赐教?”
“心理专家,我问你,你两次打电话来捉弄本格格,到底居心何在?”
“格格冰雪聪明,不会连这点都猜不出吧?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能拜倒在格格的裙底下,做鬼都风流哩!”
“说的是鬼是人话?”
“苍天可以作证,我讲的是真心话,本专家想当附马快想疯了。”
“哈哈,看来你不用镜子照照,还不知道自己的马脸有多长。本格格素以刁蛮著称,小心我把你的胆吓到爪哇国去!”
“本人号称心理专家,也是一盏不省油的灯,你怎知我们不会因臭味相投而一见中情呢?”
“走着瞧,本格格折磨人的绝招多得很!如果你承受得了考验,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怕你不成?本专家早已炼就一身厚皮,飞机般大的蚊子也休想叮进我的毛管,何况你的牛皮嘴吹出的气泡!”
“别把牛皮吹得太大了,到时可收不了摊!”
“我心甘情愿受你折磨,你又奈我如何?”
“真是犯贱呀你!“
“是是,我是贱了点,但只要你开心就成了,我可不在乎。”
“说得好听,只怕到时候你又反悔了。”
“绝对不会,只要你肯跟我聊天,做什么我都愿意!”
“那好吧,明晚我再找时间折磨折磨你,本格格该休息了。”宋萍毫不掩饰地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挂上电话。

    四
新的一天,电台里繁忙得像个蚂蚁窝,人人都有一大堆的工等着要做,但也有人例会,有一个人倒挺清闲自在的。当宋萍推开姚台长办公室的房门时,发现他正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地翻弄着一本时装杂志。宋萍很讨厌这个台长,不仅因为他不学无术,还因为他好色。不知有多少次,这个家伙时不时借检查工作的名义悄悄溜到宋萍的身旁,一边指指点点,一边用贼溜的眼睛高居临下地沿着宋萍的衣领向下搜索她雪白的胸口,那种感觉比被人强奸还要难受,害得她大热天也要穿上紧身的上衣,封锁所有的“景点”,让这个老色鬼望衣兴叹,口水暗流。更让她吃惊的是有一次,她拿着手稿想给这个家伙签名时,听到他的办公室里有女人的声音,不敢敲门进去,便在外面等,后来听到里面的女人小声反抗的声音,便从窗门的缝隙往里面看,只见老色鬼紧紧抱着台里的打字员不放,一只咸猪手在打字员的屁股上乱摸。打字员死命反抗,连声说“不要不要”,可这个老淫头就是不放手,还把打字员放倒在他宽大的办公台上,把手伸进打字员的长裙底下来回扫荡。打字员雪白的长腿在空中来回摆动,像只受惊的小羊。只听老色鬼连声呻吟说:“就这一次,反正你已经结婚了,不用怕,你跟我好我保证在今年内把你转为台里的正式工。”他这么一说果然有效果,打字员一动也不动,任他发泄。宋萍不敢再看下去,连忙走开。打从这次之后,宋萍终于明白,她并不是台里唯一一个受害者。
“早晨,台长。”宋萍进门后,很不情愿地向台长打了声招呼。当她了解到昨晚是台长在捉弄自己时,她便决定以牙还牙,狠狠回敬台长一下。
“萍妹,是你?来来,坐坐!”姚台长光溜溜的脑袋猛然从杂志的女人堆中抬起,发现是宋萍,像见了一只送上门来的羊羔,惊喜得两眼发直,连忙站起来让座。
“姚台长,谢谢你愚人节送给我的意外礼物,昨晚我觉得你设计的礼物很新奇、很有趣,让我耳目一新。”宋萍假装感激地说。
“这就对了,总不能整天愁苦脸的嘛,生活少不了调味剂,要学会生活,懂得享受。以后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不妨找我这位大哥哥聊聊,保证让你开开心心。”台长有意无意地暗示宋萍。
“好哇,有些东西藏在心中,闷了很久了,正想找人诉说呢!”宋萍来个顺水推舟。
“这样最好,如果你什么时候需要我,我一定奉陪到底,当你最忠实的听众。”他不露痕迹地对宋萍说。
看见火候已到,宋萍赶忙抛饵:“不知今晚你有没有空,如果有空,不如我们一起到岳岭公园的听雨亭附近看看日落,散散步步、聊聊天?”
“今晚?当然有空,就是没有空我也得抽空来陪你这位大小姐,就这么定了,今晚八点,我准时到,散步后找个地方跟你一起唱歌跳舞!就这么定啦?”他有点大喜过望。
“好的,八点正,我等你,不见不散!”望着台长那副滑稽相,宋萍觉得既好气又好生笑,回答说。
真的会这么冒傻,去主动约一个到了自己父亲年龄的老男人谈心么?当然不会。晚上七点四十左右,宋萍悄悄打个电话到台长的家里:“喂,姚台长在吗?他不在?吃完晚饭就出去了?没什么事,他约我到岳岭的听雨亭,我是谁?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是他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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