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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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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伯,请等等!” 宋萍回过神后,连忙把老头叫住:“您老人家可不可以告诉我,是谁托你送礼物给我,他的人呢?”
“姑娘大可放心吧,是位不错的青年人哩!他说现在不方便见你,到一定的时候他自然会找你的。”老头一边笑着说,一边向公园的花圃中走去。
“心理专家”不会再来了。宋萍想到这一点,不禁叹了口气,在开心之余,也有些失望。开心的是,那个人并没有欺骗她,遵守了诺言,把礼物交到她手中;失望的是,他没有露面,藏首藏尾,令自己纵有似水柔情,也无法倾诉。回到家里,宋萍把玫瑰花放到鼻子边,闻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找来一个漂亮的花瓶,装上清水,把花插在里面,摆放到临窗的书桌上。
礼品盒很大但很轻,里面装着的,是玩具?是首饰?宋萍一边猜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把它拆开来。很意外,宽大的礼品盒里面还是礼品盒!宋萍依次将大大小小的礼品盒拆开,当拆到第六个的时候,里面露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首饰盒,她一见,不禁嘣然心动:他送的不会是求婚戒指吧?
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宋萍把首饰盒掰开,里面的东西终于露了出来——是一枚镶有英国女皇头像的金币。天呀!这个”心理专家也够傻冒、够大方的了,还没见上面就出手这么阔卓。这是什么意思——求婚?宋萍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份贵重的礼物足以看出他的诚意,宋萍觉得十分的幸福和满足。
晚上,很早就哄阿红睡去,宋萍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边织毛衣,一边等“心理医生”的电话。看来,这件毛衣很快就要找到主人了,得抓紧时间编织才是。这样甜蜜地想着,一个不留神,针竟扎在右手的食指上,痛得宋萍差点叫了起来。刚好,这时电话铃响了。
“喂,格格么?阿红在不在?”
“原来找的不是我!”听了他的话,宋萍的气又来了。
“呀,格格误会了,我问起阿红,是怕她在场,说起话来不方便。”他听到宋萍不满的语气,连忙解释。
“那好,这个我不追究了。但你今天为什么不去见我?” 宋萍劈脸便问。
“我有苦衷的,不方便见你!”他诚恳地解释说。
“什么?你是跛的,走路不方便?” 宋萍心有余悸地问。
“不是。”
“你长得很丑,怕吓坏我?”
“也不是。”
“你在北京参加代表大会,赶不回来?”
“大抬举我了!”
“你是个胆小鬼,怕我用油煎了你?”
“无稽之谈!”
“你是古堡里的蝙蝠,见不得阳光?”
“就算是吧!反正我暂时不能去见你,等时机成熟了我们再见面,对我俩都有好处。”
“到底是什么原因,讲出来或许我会原谅你,否则你以后别指望我再接你的电话!” 宋萍紧紧追迫。
“别这样好不好?就算我求求你,我怕见了面会令你失望,留一点空间和神秘不是很好么?”他死命坚持着,不肯让步。
“唉,你不说我又奈何?我是你什么人,敢向你提这样的要求?什么格格,嘴里叫的甜,见鬼!” 宋萍见硬的不灵,便来软的。
“不要这样好不好?”他继续哀求:“你是我心目中永远的白雪公主,除了我的身份暂不让你知道外,其他东西,你问什么、要什么,只要我做得到的,我都答应。”
话已至此,宋萍只好见好就收,没有再追究下去。
“你知道那枚金币的意义吗?”见宋萍口气有所放松,他舒了口气,问。
“不知道,但感兴趣,说来听听!”
“那是我父亲向母亲求爱时送的订婚礼物,我母亲在临终前把它交给了我,要我把它送给我未来的妻子。”他郑重其事地说。
“有这么严重?别吓我啦!”听了他的话,宋萍不禁喜上眉梢,却故意装出大惊小怪的样子。
“这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他认真地回答。
“如果我不答应做你的妻子呢?”
“如果是这样,我便一辈子不娶!”
“这不是迫新娘上轿么,我不要了。”
“你一定要收下,这是我一生的希望,请不要把让我伤心绝望·;·;·;·;·;·;
九
特大喜讯,姚台长入院了!早上到电台上班时,宋萍听到这个令人开怀的好消息。
原来,在上星期五下班后,姚台长在回家的路上,所骑的大白沙摩托车的轮胎突然炸开,把他掀了个“老底”朝天、头破血流。
出于道义和好奇,下班后,宋萍和几位同事相约,买了些水果到医院看望他。在一间病房里,宋萍见到“五花大绑”的上司,正“哼哼哈哈”地呻吟着,一副孬种相,往日的威风一扫而光,倒是增添了几分可爱。
“姚台长,您就安心地休息吧!电台工作很正常。”人笨嘴活、好拍马屁的小丁抢先说。
“你们的……哼……心意……哼……我领了……哼。” 如此夸张的呻吟声宋萍从来还未听过,已经躺了两天,该流的血已经流了,该包的地方已经包扎了,还在痛?看来跌得不轻,说不定连骨头都碰散了,宋萍想。
“姚台长,我们听到你受伤的消息,多么紧张啊!我们担心再也听不到你的教诲了,你可要保重身体哟!”一向诙谐的小李依然死性不改,在这样特殊的场面里,他还不失时机地搞了回幽默。
“大吉大利,姚台长是久经考验的共产主义战士,什么大阵仗没见过?我就知道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宋萍不失时机地与小李一唱一和起来,气得台长的脸比僵尸还难看。
探完姚台长后,宋萍回到家里,发现阿红不在,书桌上留有一张字条,拿起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萍姐:多谢您几日来的悉心照顾!今天早上下班后我去找阿勇,把我怀孕的事告诉他。满以为他会念在孩子的份上,和我从归于好,谁知他无动于衷,反而叫我把孩子打掉,然后离婚。这样的男人令我彻底绝望了!他卖房子是为了还赌债,我没有怨言;但他迫我离婚,却是为了追一个有钱有势的女人!一切都完了,我恨天下所有的男人!恨天下所有拆散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我决不会让他活得消遥处在!我要走了,萍姐,请多保重。
祝
安
阿红
一月十二日
看完阿红的留言,宋萍异常焦急。一个女人如果自认已经到了绝望的地步,她离疯狂的距离已经不远了。想到这一层,宋萍觉得问题严重,便连忙打开电话记录本,找到阿勇的电话号码,拔了过去。但很遗憾,电话没人接,连拔几次都是如此。
人海茫茫,到哪里去找阿红?宋萍心里虽然着急,但也无可奈何。
那件倾注了半个月心血的毛衣,织到了“收领”的阶段,样式虽然老土点,但毕竟是正宗的“温暖牌”。这天晚上,宋萍挺乖地呆在家里,一边耐心地等“心理专家”的电话,一边摆弄着自己花了不少心血的那件“杰作”,心想:天气冷了,今晚得找个机会约约他,把毛衣送出去,只是不知他是否合身?
“铃——铃”,电话响了,今晚来得真早,宋萍想。
“喂,可爱的格格,你在干什么哗?”果然是他!宋萍赶忙停下手中的活儿,回答:“我在织毛衣啊!”
“好哗,是不是织给我的?”他兴奋地问。
“那要看你听话不听话、乖不乖了。” 宋萍说。
“从现在起,我就做你身边听话的小狗,可以了吧?”他问。
“那可不行。” 宋萍反对。
“为什么?”他不解地问。
“因为……毛衣太重,恐怕小狗穿了会累死。” 宋萍有意和他闹着玩。
“不会,不会,我可是大狗哩!”
“阿爸,阿爸!” 宋萍猛然听见电话那头有人在猛叫,然后电话突然断了线。
阿爸?多么恐怖!原来令我日思夜想的人竟是有妇之夫,还有了儿子哩!宋萍有一种被人当猴耍的感觉。“虚伪!无耻!” 宋萍吼叫着,泪水像山泉般哗哗地涌了出来,把身旁的毛衣用力扔到屋角,破口大骂:“伪群子!人渣!”
整一个晚上,电话铃一直响个不停,宋萍没有再接,抱着唐老鸭布玩具在沙发上一直坐到天亮。
十
第二天早上到电台上班时,门卫阿豹给宋萍送来一束红玫瑰花,说是有人特意给她送来的。玫瑰花中还附有一封信,宋萍这时的心情坏极了,连看也不看便把花和信扔到垃圾桶中。同事见此,都用关心和好奇的目光看着宋萍,不敢和她说什么。一整天,宋萍都在办公椅上呆坐着,像具木乃尹。同事很识趣地躲着,并悄悄地帮她干完相关工作。
晚上回到家中,宋萍连饭也不煮,躺在沙发上静静地听歌。还是那首《青青河边草》,但此时此地、此情此景,物是人非,歌依旧心已老——过去种种柔情与浪漫不复存在了,剩却的,只有忧伤、失落和委屈。怨谁呢?如果不是自作多情,怎会有现在的心酸与痛楚?怎会有现在的寂寞和无助?宋萍啊宋萍,枉你是个学富五车的现代女性,枉你是个自命不凡的高傲公主,竟连一个虚伪的无赖都能将你玩弄于股掌?你的智商怎么连三岁的孩童都不如!宋萍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气愤,越想越觉得很可悲,恨恨的咬着那件已经织完了的毛衣,泪水溢满了两眼——人都没了,还留着这件东西干什么,免得自己睹物伤情、伤神又伤心。想到此,她用力地把毛衣扔到屋的一角,还不解恨地走过去在它的上面踩上几脚,骂句“恨你恨你恨死你”,起伏的心潮才平静了少起。
“铃铃铃·;·;·;·;·;·;”电话铃又在那儿拼命地响起来,像魔鬼的扣门声,宋萍到底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抓起电话便狂吼:“无赖!人渣!你滚开,我讨厌你!”发泄完后,她“啪”地盖上电话。这一晚,电话终于没有再响了,可宋萍的心还是不能平静下来,辗转反侧都无法入睡,耳边总是回响着心理专家的声音。最后,她只好拿出几片安眠药,吞下去后,总算沉睡下去。
一连两天,家中的电话再没响过,宋萍的心情也逐渐平静下来。到了星期五这天,在上班时,宋萍意外地收到一封来信,信中有这么一段话:
逝去的格格:你的话已将我所有的梦打碎。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但我不是无赖、人渣!以前我一直仰慕你,把你当成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好不容易才找机会亲近你,但现在看来,一切都结束了。我早该料到会有今天,我不应用自己的尊严去换取一段伤心的回忆,更不应该为了私念破坏你在我心目中的圣女形象。再见吧,遥远的宋萍!无望的爱情!
祝
幸福
心理专家
一月十三日
看完这封信,宋萍既愤怒又伤心:如果你真的那么爱我,为什么结婚之前不向我求爱,而要等到“瓜熟蒂落”后才想到向我表白?难道你要我充当第三者么?男人怎么都这么自私?
他既然为么喜欢我,过去是否有向我写过求爱信?宋萍这么一想,精神不禁为之一振,连忙搬出那堆尘封的求爱信,一封一封地对着,果然找到了与刚收到的信字迹相同的一封,那是一年前寄来的。打开一看,是首元曲: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正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下面没有落款人,再看看邮截,是本市的。将信翻来翻去,都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宋萍感到很失望。过去,追求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要想在这堆人中确定谁是“心理专家”,实在是比登天还难。
十一
星期一,宋萍跟往常一样,准时来到电台上班,发现门卫是个新面孔。对于这类小人物,她过去很少注意,但出于好奇,在碰见管人事的小马时不禁问起这件事。小马告诉她,以前的门卫阿豹已经辞工不干了。这倒也合情合理:一个七尺昂藏,长得颇有风度的小伙子,怎能在那儿被人呼来喝去一辈子?有能力的早该走人了。
走进办公室,宋萍发现又多了一位新同事。据编辑室主任介绍,她名叫李红杏,刚从省某高校毕业回来,数学专业。数学专业?编辑室少的可是编辑而不是会计呀,外面中文毕业的人多的是,为什么要找个学数学的,宋萍心里有点不平。但很快,她便知道答案了:编辑室主任的话还没说完,姚台长便走了进来,满脸兴奋,对大家说这是新来的小李,希大家多多关照。看来,姚台长又有了新目标,以后自己不用受折磨和穿小鞋了,宋萍想。
红杏是个天真而又开放的女孩,天生一个乐观派。自从她进了编辑室后,往日的沉闷一扫而空。再加上她好学肯干,深得大家的好感。说来也有点费解,在编辑室里,红杏最喜欢与宋萍搭讪,因而没几天两人便成了无所不谈的好朋友。
自从红杏进来后,姚台长到编辑室检查工作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当然,宋萍的心里雪亮,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有好几次,她观察到姚台长那种熟悉的淫邪的眼光在红杏的身上来回游荡,在讨厌之余不禁暗暗替红杏担心。有一天,姚台长真的把红杏叫了过去,而且很久没有出来。这老鬼想必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可得找个时间跟红杏谈谈,让她提防提防,宋萍想。晚上,宋萍接到红杏打来的电话,叫她到外面吃宵夜。宋萍想想也好,一来在家闷得慌,到外面坐坐可以舒口气,二来可以跟红杏好好谈一下。
这是一间静静的咖啡馆,柔和的灯光再配上柔和的音乐,给人一种无限温馨的感觉,绝对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好去处。只可惜,今晚少了男主角。坐下来后,没等宋萍开声,红杏便问:“姚台长有没有给你看过手相?”
宋萍摇摇头,说:“没有。”
“你知不知道姚台长今天叫我去做什么?”红杏又问。
宋萍又摇摇头。
“说来真好笑,我还以为他交个什么任务给我,谁知他——”
宋萍一听,焦急地问:“他对你怎样了?你可要当心,他是个老色鬼!”
“他呀,真无聊,帮我看手相,足足看了一个上午,我的手都给他摸痛了。”
“他不是无聊,而是无耻!你没有看出他对你另有企图么?”
“不能这么说,哪有猫儿不吃腥的,所有男人都是这样。可话又说回来,他算得蛮准的,说我近段时间鸿运当头,桃花运十足,爱情事业双丰收。”
“鬼话,谁不会说,别信他,小心他把你吞了!”
“不会这么严重吧,我的男友可比他强多了,又年轻又有地位又有钱,想当情妇也不会找他这个又老又丑的脚色。”
“你有男朋友么,怎么我没听说?”
“现在就告诉你嘛,不过可要保密,他是某个局的一把手。呀,对了,你有男朋友么,叫他来让我见见。”
“以前曾有个,但称不上男朋友。”
“现在跟他怎样?”
“散了。”
“什么原因?”
“他有老婆孩子——”
“原来是这样,不过说实话,我那位也是有老婆孩子的。”
“什么,你在说笑吧?”
“是真的,他太有男人魅力了,而且对我很好,我离不开他。”
“你这是在玩火啊!”
“唉,我明知这样不对,但我没法摆脱,他是那么优秀的男人,我舍不得离开他。”
“你打算拆散他的家庭然后再跟他结婚么?”
“当然不会,只要他对我好,结不结婚都没关系,我不在乎。”
“只怕你到时不是这么想了。”
“唉,我的爱情一塌糊涂,不值得一说,还是说说你吧,你们是怎样相识的?”
“说来你也不会相信,我们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通过电话相识的。”
“哗,这么浪漫!不愧是柏拉图式的爱情,他在哪工作,长得怎样?”
“不知道。”
“笑话,怎会不知道?”
“真的,因为我们始终没有见过面。”
“为什么不去见他?”
“说实在的,我想见他,但他不肯见我。”
“这人真是的,有色心无色胆。对了,是怎样知道他有老婆孩子的?”
“我在电话里听到有人叫他阿爸。”
“他自己怎么解释,有没有承认?”
“我不想听,而且他没机会解释,因为后来我再也没有接他的电话。”
“你真傻,总得听听他怎么说嘛,万一不是那么回事怎么办?说不定一段美好的姻缘就这样与你擦身而过了。”
“绝对不会错的。”
宋萍虽然嘴硬,但经红杏这么一说,心里七上八下的。如果真的是误会,该多可惜啊!她决定找个机会将事情弄个明白,以期解开心中这个结。
十二
又是一个寂寞的晚上,习惯了等电话的宋萍一个人在呆家坐,渴望那个挂心的电话能突然重来。果然,九点多钟,电话响了起来,她异常兴奋,连忙拿起来听,但非常失望,这个电话并不是“心理专家”打来的,而是新同事红杏的电话,叫她出去吃宵夜,说要介绍一位朋友给她认识。宋萍想了想,觉得在家也是闷,出去走走也好,便答应了。
红杏介绍的所谓朋友,其实就是她自己的情人,姓梁,是市建设局局长。见到宋萍时,这位局长并不外见,主动套热乎,大家有说有笑的谈得很开心。他是一位风趣的有内涵的男人,全身散发出一股男人味,宋萍不禁想起“心理专家”来,觉得这两个男人有相似之处,但到底是某方面,她又说不出来。
这个男人在言行中表现出对宋萍莫大的兴趣,时不时问这问那,态度有点暧昧。几杯红酒下肚后,宋萍的脸开始有点发热,话也多了,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讲爱情、讲文学,讲人生,总之滔滔不绝、天南海北地拉起话题。红杏则不理这此,只顾品尝自己的美酒。梁某呢,也不插话,只是微微笑着,一派绅士风度,一边品着美酒,一边静静地听。很快,一支红酒喝完了,红杏又要来了一支·;·;·;·;·;·;这天晚上,三人喝了多少酒,宋萍已记不起来了,只依稀记得,当时头越来越晕,话也越来越多。在她感到轻飘飘的时候,一只脚有意无意地向她的腿靠过来,且越靠越近。这天晚上她穿着短裙,当那只脚向她靠过来时,她条件反射地全身颤动了一下,感觉全身的毛孔突然在扩张。她知道,这只脚绝不是红杏的,因为她从姓梁的脸上读出了一份多情,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份永不满足的饥渴。宋萍是头一回碰到这样的事,头一回碰到这么大胆、这么热辣辣的男人,竟一时不知所措。见宋萍没有反抗,这个多情种胆子更大了,用他的大大的、厚厚的、暖暖的手在桌下一把把宋萍的小手握住。当时宋萍想反抗,但已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再后来,宋萍依稀记得,这个男人叫来自己的司机将醉得不醒人事的红杏“搬”了回去,随后,他亲自送自己回家。当到达家门口时,宋萍觉得胃里一阵抽动,一股苦水突然泄了出来——显然是醉了。那个男人将她扶进屋,并小心地将她放倒在床上。这时,宋萍心里乱得慌,连说我没事,你回去吧。
可这个男人并没有走,也没有像她想像的饿狼般扑到她的身上,而是像猫玩老鼠一样,拿来一条用热水泡过的手巾轻轻擦拭她的额头和她的小手,并轻轻地拍着她的肩,一脸温柔地盯着她,静静地陪着她。
在他的温柔轻抚下,宋萍感到从没有过的舒服,仿佛又回到了孩提时代,被父亲抚摸入睡一样,她没有反抗也没有理由反抗。朦胧中,她感到那个男人的头越凑越近,感到一股又股呼吸的热气在有节奏地喷到她的脸上。最后,他到底是抑制不了自己,低下头来吻宋萍。宋萍不依,用力反抗。但他没有放弃,边吻边一个劲说“我爱你”,宋萍死命挣扎,并用力给了他一个耳光。或许是这个耳光起到了震慑作用,他终于打住,没有再进一步,说:“对不起,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会证明给你看的。”说完便悄悄将门关好,走了。
这一夜,宋萍没有梦,一觉睡到天亮。醒后,回忆起昨晚的事,她显得万分的惆怅和茫然。
十四
第二天,红杏没有上班,宋萍很是担心,便打了个电话问候。接电话的是那位姓梁的男人,宋萍感到有点紧张,不知说什么好。那男人倒也知道宋萍的意思,说红杏并没有大碍,叫她不要担心。同时,还关心地问起宋萍。宋萍连说没事,匆匆挂了电话。
晚上,红杏打来电话,又叫宋萍出去坐坐,宋萍想不去,但红杏说,有件重要的事要对她说。无奈,宋萍只好答应。宋萍以为又会见到那个多情的男人,可到达约定的咖啡厅时,发现只有红杏一个人在呆坐。见到宋萍,红杏象个受委屈的小孩,泣了起来。宋萍觉得很吃惊,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红杏起初不肯说,只是一个劲地泣着。后来在宋萍的一再追问下,才说了出来。原来,那个姓梁的局长提出要和她分手。
“相处得好好的,他为什么提出要和你分手?”宋萍觉得很惊诧。
“他说跟我在一起很累,不想拖下去了,我想他是找到新欢了!”
“不会吧?”宋萍虽然口中这么说,但心中还是大吃了一惊,因为她想起了这个男人昨天晚上对她说过的话,想不到他会这么快就行动起来。
“怎么不会,这个世界多的是美女,而他有的是钱,我想还是和他分手算了。”
红杏不会怀疑起自己来吧?宋萍打了一个冷颤,强作镇定地说:“不要答应他,一定要缠住他,就这么算了不是便宜了他?”
“他答应将我现在住的房子送给我,并另外送给我30万元。”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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