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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社-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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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正常的人,而且他也没见过手臂长得和大腿一样粗的人。

秋生决定到那片棉花田边上的小茶馆坐坐,去看看那几个奇怪的农民。

而他此刻丝毫没有发现,身后多出了一双毛烘烘的眼睛,那双眼睛幽幽地盯着画中的女子,带着怜悯的神色,转向看着他的时候,却变成了凶光。

【2。茶馆】

其实那个茶馆不过是个四面透风的茅屋,只有两张桌子,几把破凳子,大风一吹就会散架了似的。

旁边的小炉子上放着一壶水,一个头戴草帽的人正出神地看着那壶水,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人。

“老板,来壶茶。”秋生招呼道。

戴草帽的人赶紧过来给他倒水。“很少有人到我们这里来喝茶,更没有人在这个时候到这里来喝茶。”沏茶的人边说边偷偷瞄了他一眼,声音哑哑的,露出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为什么?”秋生问。

“因为这个时候他们都在画画。”那人特别强调了“这个时候”四个字。

画画?秋生心里一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自己刚才不也是在家里画画么?

“他们画的什么画?为什么你那么肯定这个时候他们都在画画?他们又是谁?”秋生急不可耐地问了一大串问题,他隐隐觉得这些问题的答案都会和他有关。

“嘿嘿。”那人干笑了两声,“他们曾经是和你一样的人。”

他说的这句话里,每一个字都是重音,这让秋生更弄不明白他的意思了。

“你说的那些画画的人,他们在哪?”秋生拉住那人的胳膊问。

“你不用急,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的。”那人又嘿嘿笑着,“我记得,那会儿他们是一起来的。”

那人说着抬起了头,秋生终于看到了他的脸——一张毛茸茸的脸,却长着人类的五官。

【3。棉花田的吼声】

到了晚上,秋生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老是听到那片棉花田里传出“噢……噢……”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哭,又像是动物的吼声。他怎么也想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声音,于是坐起身来给他的同学小伍打电话聊天。

“什么?你也到那里去了?”小伍在电话那头吃惊地大叫,“天啊,你胆子真大,你没听说过文老师的事啊?”

“文老师?”他想了一下,“是不是那个一直带毕业班的?他去年不是辞职了么?”

“原来你真的不知道。”小伍压低了声音,“学校里早就传开了,文老师不是辞职,是因为他得了病,所以不能出门了。”

“病?什么病?”

“疯病!”小伍神秘兮兮地说,“文老师去年带了四个学生去写生,住的就是你现在住的那个画家的故居。因为当时那个画家还有一些遗留下来的画作放在房子里,文老师想让他的学生去观摩学习,谁知他们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半年后,文老师突然自己一个人回来了,可是那个时候他整个人都已经疯疯癫癫、神志不清,嘴里整天净说些吓人的话。而且,他还总是喜欢站在窗口,对着远方,嘴里发出‘噢……噢……’的叫声。”

一说到那叫声,秋生立刻想到了刚才从棉花田里传来的吼声,紧张起来:“可是,以前咱们美院不也有人来过这里吗?听说这个画家的故居很有灵性的,来这里的人都能获得意外的灵感。”

“以前?那都是在文老师之前的事了。再说,你去的时候不对。”小伍特别强调了“时候”这两个字。

这让秋生想到了白天在小茶馆里那个奇怪的人对他说过的话,不解地问:“这个时候怎么不对了?”

“如果我没说记错的话,现在正是那片棉花田收割的季节,文老师他们就是这个时候去的。听说文老师回来的时候,满身都是棉花絮,而且从那以后一见到和棉花有关的东西他就害怕,甚至连衣服都不敢穿。你说奇怪不奇怪?所以自从文老师出事以后,咱们学院再也没有人敢去那个画家的故居住了。”

小伍说的话、茶馆里那人说的话都跟秋生今天的遭遇有一种巧合,这令他对文老师的事件隐隐有了一些说不清楚的感知。他觉得,也许那四个学生仍然活着,而且离他不远……

“秋生,你那里就你自己一个人住么?”

“是啊。”

“可是我怎么听到屋里有一个人拖着铁链子在地上来回地走,”小伍在电话那头皱起了眉头,“不信,你听?”

秋生把手机从耳边挪开,突然张大了嘴,再也说不出话来……

“喂?喂?”小伍在电话那头一直喊他,可是电话里只传来了忙音。

【4。曾经的梦】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有完全亮,小伍就急匆匆地赶来了。

“喂,你昨天晚上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我还以为你遇害了呢!真把我急死了。”

“小伍,”秋生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眼里满是血丝,看样子一夜都没睡好,“你确定昨晚听到的那个真的是铁链子的声音?”

小伍想了一下,很肯定地点了一下头:“是。”

秋生突然噌地一下弹起来,拉着小伍的手来到那幅画前站定,一只手指着画中的女子,嘴唇哆嗦了几下:“那声音停在了这幅画前面,接着就消失了。我怀疑,他进到画里去了!”

“他?”小伍吓了一跳,“他是谁?”

“他就是让文老师变疯了的人。”秋生的声音突然压得低低的,像是很怕别人偷听到,两只眼睛却死盯着那幅画。莫非,是怕画中人听到?“小伍,我有种感觉,我也会和文老师一样的下场。”

秋生这个表情着实让小伍感到很害怕,他试探着问:“秋生,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就是昨晚听我说了那些话以后精神太紧张了?也许,那铁链子的声音只是一个巧合……”

“不,不是。”秋生打断他的话,梦呓般地说,“文老师、失踪、棉花田,都不是巧合。”

小伍越来越觉得秋生不正常,他说话的语气、眼神、举止、反应都和平时判若两人,就好像彻头彻尾换了一个人。莫非,真像他自己所预料的那样摆脱不掉同样的命运?看来,得想个办法劝秋生赶紧离开这里。

小伍正苦苦地想着办法,眼睛瞟到了秋生的那幅行刑图上。“秋生,你怎么会画这么怪的画?”他盯着那女子还没有画上眼睛的脸,心里十分不舒服。

秋生喃喃地说:“那是我做的一个梦。”他走到窗边,目光盯着昨天去过的小茶馆。

小伍打量着这幅画,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5。晚晴的呐喊】

北宋时期,政治清明,内固外安,百姓安居乐业,宫廷内外一片歌舞升平。

某日,宋皇接见了一支来自西蛮小国的进贡队伍,他们不仅为宋皇带来了金银珠宝、奇珍异玩,更进献了一份很特别的礼物——一个由六只大猩猩组成的马戏团。

这六只猩猩出奇地壮硕,更为滑稽的是,它们竟然穿着人的衣服整整齐齐地走上大殿,神情举止以及走路的姿态几乎可以乱人耳目,猛一看会让人误以为这是六个高大的巨人。

六只猩猩在大殿上手舞足蹈,做出各种笨拙有趣的姿态,逗得宋皇哈哈大笑。使者见状,不失时机地向宋皇进言道,这六只畜生从小就经过严格训练,有一项很特别的本领,就是会画画。宋皇一听,立刻命人取来笔墨,指着朝中一官员说:“你们就画他吧。”

六只猩猩像是完全能听得懂宋皇在说什么,立刻自己动手铺纸磨墨,只一会儿就画好了。宋皇取来一看,虽然不是毫无二致,可也有七分形似,奇Qīsūu。сom书心中不由大喜,于是将这六只猩猩留在了后花园中。当时和这六只猩猩一起留下来的还有一名叫晚晴的女子,她负责照顾和训导这六只猩猩。

这六只猩猩不仅会画画,而且还会舞剑,每日与晚晴在后花园嬉戏玩耍登高望远,逗得妃子宫女们开怀大笑。

那时,肖皇后已逝,陈、苏两位贵妃心中早已打好了算盘,暗地里勾心斗角、党同伐异,后位之争一触即发。她们都看出宋皇对这个新入宫的晚晴姑娘颇为喜爱,而晚晴似乎也对儒雅亲切的宋皇芳心暗许,每次看宋皇的眼神都是含情脉脉的。所以,陈、苏两位贵妃既视晚晴为潜在的心腹之患,又想拉拢她以铲除异己。

没多久,苏妃逮住一个机会,用计毒死了陈妃,却没想到这一切竟然被晚晴意外撞见。晚晴知道狡诈的苏妃肯定会杀了她灭口,于是苦苦哀求苏妃饶她一命,并发誓永远都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来。

苏妃左思右想,觉得不杀晚睛难消心头之恨,可是又没有十足借口杀了晚晴,何况她是皇上喜欢的人。权衡再三,她以晚晴和内侍私通之罪处晚晴以剜刑。宫女与内侍私通是很大的罪,这样一来皇上就会对晚晴失去兴趣,她也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日后自然可以找机会将晚晴逐出宫去。恰巧当天是皇子沐冠之日,宫中不能见血光,于是苏妃命人将晚晴押入大牢,三天后行刑。

可是就在行刑那天,晚晴不知何故突然对着行刑手大叫:“不要放过我——不要放过我——”当时她一只眼已被剜去,鲜血流了一身一脸,暴睁着另一只眼,嘶喊的声音凄惨无比,让人不寒而栗。一旁观刑的苏妃被吓得失去了控制,突然冲上来夺过刽子手手里的尖刀,猛地刺入了晚晴的胸膛。

晚晴死后,苏妃命人用棉花将她的耳朵、鼻孔、嘴巴以及两个眼洞通通塞死,然后将她的尸体埋在了宫外不远的树林里。按照当时皇宫里流传的说法,死在宫里的人,只要用棉花将七窍塞死,死后冤魂就不会在宫里作乱。

哪知没过多久,皇宫中突然闹鬼,后花园里夜夜听到有人啼哭,甚至有两名夜巡的侍卫暴死,脸上留下了尖尖的爪印。那六只猩猩也在某夜全部神秘失踪。有人说,是因为晚晴七窍里的棉花没有塞好,所以她又回来报仇了。那时候皇宫里不知为什么满天满地飘着棉花絮,怎么扫也扫不完。听说苏妃曾命人悄悄前往埋葬晚晴的那片树林查看,竟惊讶地发现那片树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棉花田,没有人耕种,棉花却丰收了,而晚晴的尸体,似乎不可能再找着了。

【6。宋宫秘闻】

“你说的这个故事真的和这幅画有关?”秋生觉得匪夷所思,“这个故事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从一本《宋宫秘闻》上看来的,我上次跟同学去看望疯了的文老师时,在他家的书桌上看到的,当时那本书摊在桌上,翻开的就是这个故事。”

“《宋宫秘闻》?”秋生皱起了眉头,脑子里没有什么印象,“这到底是一本什么样的书?”

“是一本很古旧的线装书,写的都是繁体字,而且是竖排的,书页已经有点霉烂了,看样子有些年头了。听说文老师以前很爱收集古书,我想这也是其中一本吧,说不定这书就是一本古书呢。”小伍盯着他,脸上的神情越来越严肃,“我一看到你的那幅画,脑子里就想到了这个故事。我记得那次文老师的爱人说,文老师回来以后,虽然一直神智失常,但是有时候好像又很冷静。而且他常常看这个故事,每次看完就号啕大哭,嘴里说些吓人的话,所以我对这个故事印象很深刻。”

“这么说,我的梦境重现了一个故事……”秋生盯着那幅画,恍惚间似乎分不清哪个是梦境,哪个是现实,嘴里喃喃自语,“绑在柱子上的宫女、行刑的刽子手、被剜下的眼睛,还有那句震人心魄的‘不要放过我’……”

“噢……噢……”

这时棉花田里又传来了那怪异的叫声,一长一短,有节奏地响了两声,像是一个讯号。

“秋生,这是什么声音?”小伍疑惑地问。

棉花?秋生后背猛地一阵抽搐,噌地转过身来盯住窗外那片棉花田。现在天已经亮了,不知道小茶馆中的那个人还会不会出现?

“小伍,”他心里突然涌起一丝兴奋,“我有种感觉,他们就在这附近。”

“谁?”秋生的表情又把小伍吓了一跳。

“你讲的那个故事里的那些人。”秋生压低了声音,“还有,那四个失踪的学生。”

【7。大猩猩】

秋生和小伍到小茶馆的时候,正好碰见那几个身材高大的农民。他们围坐在一桌,长衣长裤,似乎不怕天气热,把身上捂得严严实实的。

又是上次那个人过来给他们倒茶。这次因为有小伍在身边,所以秋生不那么害怕了,他壮着胆子问:“老板,我上次忘了问你,‘这个时候’都在画画的那些人到底在什么地方,我想见见他们。”

倒茶的人似乎早算准他会这么问,满脸堆着笑,刚想说话,突然听到邻桌的人轻轻咳嗽了一声,他一怔,嘴巴顿了顿,立刻低下头,匆匆走开了。看样子,他很怕邻桌那几个农民。

秋生用手轻轻碰了碰小伍:“你觉不觉得哪里不对劲?”

“刚才那人长得好怪,像动物,可又分明是一个人。还有,那几个农民看起来也很怪。咱们从进来到现在,他们连看都没有看咱们一眼,可是又分明在偷听咱们说话。”

秋生觉得小伍已经跟他想到一块儿去了,又凑近了些:“你发现没有,那边坐着的人,正好是六个。从一开始我就发现,在那片棉花田里干活的人,永远都只是六个。”

“你是说……那个故事?”小伍拿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

秋生点点头,扳着指头给他数:“你想想,行刑的女子、临死前的嘶喊、棉花田、六只像人的猩猩……哪有这么巧,全赶上了?还有,你不觉得那六个人看起来真的很像大猩猩么?他们的体型、身高、块头,连头的大小都几乎一样,只有动物才有这种相似度。我猜,他们衣服下面一定长满了黑毛,要不然这么热的天为什么捂得这么严实?”

小伍也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又扭过脸来看着他:“我发现,他们六个人到现在为止互相都没有说过一句话,静悄悄的。”

“而且咱们刚才进来的时候,他们的杯子就一直是空着的。不喝茶,却装模作样端着茶杯,我怀疑,他们是在等我们。”

这时,沏茶的那个人突然站起身来往棉花田里走,看样子好像是去方便,可是却在临走前冲他们使了个眼色。秋生一下子警惕起来,那个沏茶的人一定有事想告诉他们,于是推了推小伍:“小伍,你去跟着他,问问他刚才没来得及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我在这里盯住这六个人。”

当小伍经过旁边那张桌子的时候,坐着的六个人中有一个人明显动了动。他微微侧了一下头,从草帽下面阴森森地打量着小伍远去的背影,似乎在盘算着什么,然后,他放下茶杯,起身跟了出去。

糟了!秋生预感到那人可能要对小伍下手,于是也起身跟了出去。

那个人一直没有回头看,好像不知道后面有人跟着,就这样一路笔直地走进了棉花田里。这时秋生开始紧张了,他发现一到棉花田里,那人走路的姿势就不像一个人了。很快,那人就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了。

奇怪,明明一直盯着,怎么突然就不见了?难道地上有坑,掉进去了?秋生正想蹲下看看,一撅屁股却撞到了身后一个人,他吓得一转身,看见的正是刚才那个突然消失的人。

“是在找我吧?”那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好像生了锈,听着让人心里难受。

“你、你是谁?”秋生四下看了看,发现他们已在棉花田的深处,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心里不禁害怕起来。

“我是谁?”那人止不住笑了,张开嘴,向着天空发出“噢噢”的叫唤声。

看着那人又尖又大的獠牙和青惨惨的皮肤,秋生一下子呆了,鼻孔里似乎闻到一股带着血腥的臭味——原来他们真的是大猩猩!

可是,猩猩又怎么会说话?

“你不是想见见他们吗?”猩猩怪笑着,“正好我们也需要你,那就跟我来吧。”

“去哪?”秋生刚问出两个字,那人就伸出一只巨大的手掌抓住了他的肩膀,接着脚下的土地突然裂开,现出一个洞,他和那人就双双掉了下去。

【8。怪人】

秋生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刚够伸开腿的小屋子里,四周光线黯淡,墙壁上挂着几支快要燃尽的火把,地上很潮,乱七八糟地铺着一些草,小屋的门是布满铁丝网的木条门。看来这里是一个牢房。

有一个人坐在他的对面,仍然穿着长衫长裤,只是草帽拿掉了。秋生不能肯定这是不是抓他到这里来的那个人,因为在他看来,猩猩长得都是一样的。

他四下看了看,发现他对面的牢房里也有一个人,一直在画一幅画,正是那幅《行刑图》!

画画的人看起来好像很年轻,眼睛里却满是衰老的神情,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皮肤上长满了红色的小点,也许是在潮湿阴暗的环境里呆得太久而染上的皮肤病。他无精打采地一笔笔往画上涂着颜色,满是倦态。

“那个画画的人是谁?”秋生忍不住问,“他们就是你说的那些人么?”

坐在对面的人并没有回答他,只是一直盯着秋生看,饶有兴致的样子。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来?”秋生又问。

对面的人还是没有说话,眼珠子像不会动似的,一眨也不眨。

秋生打量着这个人圆溜溜的小眼睛,试探着说:“我知道了,你们就是晚晴带进宫去的那六只大猩猩。”

“难怪住在那屋子里的人,只有你的梦中出现了当年这不为人知的一幕,看来,你真的与我们有缘。而且,你身上的气场可以与这里相融,否则,你是不会做那个梦的。”那人终于说话了,“看来,你已经知道了那个故事。不错,我们就是那六只猩猩。”

“什么!”秋生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你们真的是宋朝时的那六只猩猩?可是,猩猩怎么会说话……又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当年皇宫里所有的人都被我们骗了。”那人顿了顿,“和晚晴一起留在宫里的,是六只猩猩不假,不过确切地说,那应该是六个藏在猩猩皮里的人。”

“你们就是那六个人?”

那人点点头:“当年我王把我们七个人送进宫,本来是为了救出我国被囚的太子,并伺机完成刺杀宋皇的任务。谁知道中途事变,我们几个只好仓皇出宫,另谋良机。”

秋生盯着那人青惨惨的脸,害怕地问:“可是,你们怎么能活到现在?难道你们是……僵尸?”

“当时我们六个人隶属于我国的大巫师统管。”那人丝毫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晚晴死后,我王受到奸人挑唆,认为我们六个人投敌叛国,并合谋害死了他的女儿晚晴,于是派人来追杀我们。大巫师为了保我们一命,给我们服下一颗假死药,将我们的假死之躯用特别处理过的烧土封盖,并且给我们下了一个咒,日后只要有人替我们揭去封盖,一百天后,我们的肉身就可以苏醒。没想到,这一等,就等了这么久。”

秋生有点明白了,那人说的这种假死可能跟瑜珈有点类似。“可是,你们的长相……”秋生欲言又止。

那人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叹了一口气:“可惜,当初将我们封盖的时候大巫师没有来得及把我们身上的猩猩皮取下,所以,我们现在真的长成猩猩了。”那人哑然失笑,笑声像哭一样,“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

“这里……难道就在那片棉花田下面?”

那人点点头:“我的国家很小很小,最后还是被宋皇侵吞了。我王被掳进宋宫,在死前对宋皇提出了一个要求,希望和他的女儿晚晴葬在一处,这里就是他们合葬的地方。”那人又叹了口气,“也正是因为这样,那几个画画的人始终无法画出晚晴的样子,这里的怨气实在太强,每当他们画到关键的时刻,耳旁就能听到晚晴声嘶力竭的惨叫。但是你不一样,你和我们有缘,我相信,你一定能把这幅画完成。”

“你们为什么一定要这幅画?”秋生不解。

“为什么……”那人盯着对面牢房里那幅画不完的画,恍惚间仿佛看到画中的女子复活了,“我和晚晴其实是一对恋人,但是为了国家大义,双双被送进宋宫做卧底……”

【9。晚晴的愧疚】

其实,当年的苏妃也是被送进宫去的卧底,而且苏妃是西蛮国王的最后一张底牌。她杀陈妃,是因为陈妃看到了她和国王的通信。可是不巧,这件事又被晚晴看见了。当时苏妃已经看出晚晴贪恋富贵,似有归顺之意,皇宫的纸醉金迷、富丽堂皇、权势、威严、呼风唤雨的荣光,这些都让这个来自小国的公主迷恋不已,向往着有朝一日也能当上宋皇的妃子。于是苏妃就借陈妃事件考验晚晴,没想到威吓之下,晚晴很快就把所有计划和盘托出。苏妃大失所望,即刻修书给大巫师告知此事。

按照国法,叛国之人必须先处以剜目之刑,然后处死。被剜去双目的人,死后灵魂是无法回到家乡的,因为它找不到方向。言下之意,叛国之人永远不许再回来。大巫师不忍心让国君知道他的女儿已做了叛徒,于是瞒下了此事。所以国君在后来才会受奸人挑唆,要诛杀马戏团的六个人。可即使如此,六个人也一直守口如瓶,没有把晚晴叛国的事情说出来。

行刑那天,那人伪装成行刑手前去,厉声质问晚晴为什么背信弃义,痛斥她贪图富贵、贪生怕死,负了国王的一片寄托。讲到动情之处,忍不住失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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