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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闻-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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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们四个人几乎异口同声的问他。
“齐鱼!”纪颜从口里射出两个字。接着他又补充道:“齐鱼是传说中一种四目六臂的怪兽,善幻化,能惑人。从刚才我们四人的幻像来看非它莫属。而且……“
”什么?“
”而且这还不是一只普通的齐鱼。刚才它用的幻术需要较高的能力。”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我皱了皱眉问他:“它很厉害吗?〃
纪颜吸了两口烟,微微一笑道:”没事,只不过让他缠上怪麻烦的。〃听他这么说,我们几个都放下了心。李多嗔道:“那你不早说。卖半天关子吓死我了。“
我的一颗吊起来的心终于放了来。一屁股坐到床上,对纪颜说:”没你真还不行。刚才吓死我了。不过你的本事可出忽我的意料。有时间一定得向你学学。“
纪颜今天的心情好像不错,没多说话,从怀里拿出一本书给我扔了过来,道:“这是我前几年得到了一册真本,你可以看看。可能以后我们这种遇到得多了你有所帮助。”这是一本挺旧的线装书,就是那种竖排繁体倒着翻的书。我看着比较别扭,半天才看清楚名字是《凤阳府江湖法术总集》。纪颜看着我,道:”此书与《鲁班书》齐名,不过真本极少。现存与世的多是些欺世盗名之作。”我翻了几页,说:“真有那么神吗?有这本书就万世不愁了?”纪颜微微一笑,道:“你真不是玄学材料,也难为有这么高的兴致。好了,我们走吧。”
“走?上那呀?”落蕾正和李多胡娜三人咬耳朵,听到纪颜说走,转过头问他。
纪颜一指胡娜,道:“去她家。齐鱼找上我们恐怕就是和这事有关系。夜长梦多。不如早走。我们几个人对望了一眼,也都无甚异议,就忙着退房出发。
胡娜的家离市区不是很远,从长途车倒小巴不到二个小时。这是一个三面环山的小村,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接近午夜,村子里静哨哨的,远远望去黢黑一片。我对今天纪颜的安排感觉有点不理解,我们俩还罢了。他怎么让落蕾她们也跟着这么辛苦。纪颜没有理会我的心思,他看看表然后对胡娜说:“带我们去吧。”胡娜也没有多说话,答应了一声就带路往前走。
因为天太晚,胡娜敲了半天门我们才进去。她家院子很大,三间平房一字排开,正中间的屋子刚点亮了灯。胡娜一进家就开门见山的把我们介绍给了她妈。那位朴实的老太太好像见到了救星,拉着纪颜的手道:“大夫,你可得救救他呀。我们全靠你了!”
纪颜把老太太扶到椅子上,和她说:“大妈,你现在能把大爷叫出来吗?我们最好现在就开始?”
“好,好,好。你等着。”老太太有些吃惊,胡娜扶着她进了里屋。
我和落蕾对纪颜的这个安排极为不解,对视了一眼就想问他,这时候纪颜说话了:“用祝由科治病子夜是最好的时间,而且齐鱼的控制能力也在这个时间是最低的。”原来这样,怪不得他要急急赶路呢,我们如此释然。
虽然有心理准备,不过将胡娜的父亲扶出来时我还是吃了一惊。他大约有六七十岁,一米七左右的大个(在老年人里);面色确白得彻底,白得我都感觉到有些害怕。双眼无光,随意的跟着胡娜移动脚步。纪颜让老头坐下。然后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卷黄纸,只见他左掐了个决,有牙将右手的中指咬破在纸上画了一个符,然后嘴里念着什么。他治病的祝由科我懂得不多,不过掐决倒是知道。原来也听他说过《百决图》之类的书,说白了就是用手做个手型。不过这类的手型多一点而已。比如用拇指掐住中指第二节就算一个〃巨阙决〃听说再配合咒语“塆蠃忽“就可以达到隐身的目地;不过我从来没有实现过。《西游记》中孙悟空不是也掐决念咒吗?感觉纪颜现在快成仙了。
念了一会儿,纪颜把符贴到老头的后背上。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倒出几颗红色的药丸来。他向胡娜要了一杯水,然后将符在水里浸了一下,用这杯水让老头吃了那几颗药丸。忙完了这些,他转过头对我们说:“差不多了,大家休息一会吧。让大爷也去休息吧。”
我们几个愕然相顾,茫然地问他:“这就完了?”
“嗯,完了!纪颜好像有心事,若有若无地点了点头。
我和纪颜睡在小屋,等我洗好脚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第二天刚亮天,胡娜就高兴地跑来和我们说:”纪哥欧阳哥,我爸神智清楚了。就是这几天的事他记不清了。你们去看看吧。
纪颜似乎知道这是必然,仅点了点头,对我说:“我们去看看吧。”
老头的屋里挤满了人,除了胡娜他妈和他哥他嫂子,胡娜、落蕾和李多三人也在。看我们来了,他妈一把拉往纪颜说:“太谢谢你了,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纪颜的表情确很严肃,他说:“大妈你们都坐,大爷现在虽然清楚了但还很虚弱。我们到客厅时说话吧。”
纪颜看着人都在客厅坐好,才慢慢道出实情。原来,胡娜家前几个月翻盖小房,就在拆旧顶的时候跑出一条蛇来,我国北方人的风俗是见蛇就打。这条蛇不大,是条小青蛇,跑得很快。好几个小伙子都没打着,眼看就要跑出屋的时候胡大爷正从外面进来,一脚将蛇踩住,拿出刀就剁了蛇头。后来别人都没要,胡大爷自己将蛇扒皮煮了一锅蛇羹汤喝了。他不知道那条蛇确不是一条凡蛇。原来齐鱼因面目丑陋,自古以来便以蛇的面目示人,胡大爷杀的那条小蛇就是一只小齐鱼,本已修炼了三年。后来的事都是它的家族齐鱼为它报仇所致。
“那你将齐鱼治住了吗?”我问纪颜。
他摇了摇头,道:“不容易呀。我想它还会报复的。万物有灵,也许它不会杀人。但它会让你很麻烦。”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胡娜的声音有些变了“以后可怎么办?”
纪颜看了看胡娜,说:”治他没办法也不代表等着倒霉。我已经将它的怨气集到了这里。“说着他拿出一块木头牌子,:“这块木头是块百年怨木,用来集齐鱼怨气是最好的了。如果你们家想平安,那么从今天起就供着它,一直到齐鱼的怨气完全化解了。”
“那什么时候化解完?”胡娜的母亲问纪颜。
纪颜把牌子举了举,然后说:”现在怨木是棕红色的。等到它变成白色的时候就好了。不过要很久。可能是十年,二十年。而且你们每年都要烧几天香才行。“
”齐鱼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它补充说。
回来的路上,我问他是不是真的要拜一块木头牌子那么久,:“我总有种你在惩罚胡家的感觉?“
纪颜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得道的齐鱼是非常可怕的。而且——“他顿了一下”任何人在任何时间不能以任何手段剥夺任何生灵的生存权!“
”好深奥哦,李多从后坐一把抱住纪颜,说”下面,我们去那里玩呀?
第八十九夜:引魂(一)
今年的秋天邪得很,这几天像是谁把天捅破了一个窟窿,雨不紧不慢地下了几天几夜。空气中混杂着浓浓的雨雾和巨大的潮气,带着凄厉的秋风卷在一处,像是一只在遇到窗口的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凝眼远望,天幕已经渐渐明亮了起来,我相信明天一定是一个好天气。
望着床上熟睡的落蕾,爬在桌子上鼾声彼伏的纪颜;再看看自己已经包扎好的伤腿,我真不敢相信这几天发生一切。这是我和纪颜认识以来经历过最离奇最可怕的事情之一了。现在已经不是他给我讲故事,而是我自己记录下这段终生难忘的经历讲给你们听了……
从河北回来以后我报社的事落下了一大堆,后一个星期一直忙于单调而繁重的工作当中,直到那天纪颜来找我。那是一个星期四的下午,我正在赶稿。他来报社找我的情况很少,一般都是打电话或下班去家里找。他在大门口,穿了一件崭新的黑色G-STAR休闲装。在我的印像里他虽然比较富裕,但穿这样的衣服好像还是头一次,今天他是怎么了?纪颜一直在笑,看到到了眼前才开口说话:“我想晚上去见一个,希望你和我一起去,相信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哦,这样你打个电话给我就可以了。”我对他说。
纪颜的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神色,神秘地笑道:“你知道今天我们去见什么人吗?我在这里等你。”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和我说一下吧。我也有个心理准备。”我让他弄得有点懵了。
“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在军分区工作。他说最近他们那里出了一件很离奇的事情,他说我我们可想像的任何情况都要麻烦。现在希望我去看看。他知道我接触这些东西。而我们见面的是一位军分区的高级领导。他希望我们正式一些,但又得像普通会友那样随意。我不知道自己应该穿什么。就去街上买了一件衣服来找你。”他看了看表,又接道:“今天天气不错,我还有二个小时间。一会儿去对面的‘益康茶艺馆’找我。七点会有车来接我们的。”
军区里面像一个小型的城市,大得要命。不过我没有看风景的心,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棘手的事情部队搞不定确需要纪颜出马的。以我的了解纪颜一般是不会管这种事的,现在和军队政府都不好打交道,最后无论结果如何反正都不是好事情。看来找他这个人和纪颜的关系非同寻常,或是有什么特殊情况。这次纪颜好像和我隐瞒了什么似的。不过他既然叫我来,看来还是对我放心的。但为什么他欲言又止呢?
从军区出来时已经晚上十点了。谢绝了送我们的车,我和纪颜两个人慢慢走在马路上。远端笔直的路在混暗的灯光下显得模糊不清,黑暗之中偶尔闪出两盏明灯,那是过往车辆的大灯,由远及近风驰而去。
“怎么样?怎么看”纪颜问我。
我没有回答,抬头看看了已经开始阴暗的夜空,还在回想刚才见面的事情:见我们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军人,身材魁梧一席便装但显得气势不凡,他说话有一点口音,很沉:“我相信你们都不普通人。所以也没有必要拐弯抹角了。最近我们部队发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本来这事我们应该自己处理。不过因为要在军内保密,而且李秘书说纪先生很能干。所以就请你们来了。具体的情况一会儿李秘书会告你们的。我希望纪先生和欧阳先生一定会圆满解决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讲。我代表部队谢谢你们了。”言讫抻出手来和我每个人重重握了一下。
李秘书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又黑又瘦。看来和纪颜是老相识了,他把我们带到傍边的小会客厅先是寒暄了几句,然后就切入正题:“小纪呀,事情是这样的,这一段时间我们军区有很多人都病倒了。本来得病不是大事,只是他们病得蹊跷。大家都是同一症状:突然间的人事不醒。半个钟头前还生龙活虎的,一会儿就倒下了。而且是什么也不知道。我们开始以为得了传染病。可以查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查到。又没有任何其它症状。后来是越来越厉害,大概病倒了有一二十人。开始病的有四个人竟然死了。解剖的时候还是什么也没发现,生理机能一切正常。”他给我们让了烟,自己也点一根,接着说道:“后来部队就把这几个人隔离了,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没想到后来还是有人病倒。前前后后到现在已经有三四十人了。病倒的人一直在增长,幅度不大。大概一个月就有那么二三个人吧。只要有二三个人病倒,就会有一二个人死亡。”他谨慎发地看了看四周,然后说:“病因还没查出来呢,没想到后来又出事了。有一天夜里。当时好像是十二点左右。看尸房的老王头查了夜正准备睡觉,他说听到外面有声音。他打开门一看差点没尿了裤子。你猜怎么着,他看见前一天晚上刚死了的两个战士又活了过来。”
我和纪颜对望了一眼,脑子里同时闪过三个字“控尸术”。李秘书没有当然不知道我们想什么,继续说道:“那两个战士其中还有一是解剖完以后又缝合了的。根本没有可能活呀。他说那个两人像没有看到他一眼,从他眼前笔直得走了过去。一没留神就不见了。”
“本来我根本不信这些老王头这些话。可是那两个战士的尸体真的没有了。而且夜里到处都有站岗的战士,怎么能丢呢?后来的事更新鲜了,只要是死了的人尸体全部都丢了,而且全是自己走出去的。部队里死这几十个人不是很显眼,加上消息封锁,所以这事没几个人知道。但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死人吧?现在又不没打仗,这么减员太不正常了。时间长了想瞒了瞒不住了。所以才找你们来,小纪,你可得帮忙呀。”
纪颜点了点头,问李秘书:“那老王现在那里?能不能和他谈一下?”“老王病倒了,吓得第二天就不敢来上班了。他是我们这儿雇的临时工。现在也不在。不过他家住那倒是知道。要不要去他家找他一下?”
“那就再说吧,看来他吓得不轻,就先不要打扰他了。”纪颜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然后说:“我想看一看病人。”
“哦,今天恐怕不行了。时间有点晚了。这样吧,明天去吧。”李秘书的表情非常悲伤,略带着一丝无奈。
“那好吧。我们先走。明天我们再来。”纪颜对李秘书笑了一下,然后道:“没关系,我们一定能找到实事真像的。”
“怎么了?想什么呢?”纪颜将我从回忆中推了回来。
“哦,掉雨点了。”我看了一眼纪颜,他还是那么沉着,似乎没有像我一样不安。“我在想这事很奇怪。那些死人都去那里了。”
他点了点头,然后说:“我和李秘书认识很多年了。原来在医学院读书时他就是经常去我们那。和我们导师很熟,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他和我们导师关系非常好,又帮我过的大忙。所以他这件事我必须帮他。”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一个大阴谋。”
“你是说这是事人搞出来的?”我对他的回答有些吃惊。
纪颜看了看我,说:“应该是。能在千里之外控尸,那一定是尸奴级别的。这个人很厉害呀。不过我们明天见了病人也许能知道得多一些。”他说着雨开始下大了,我们拦了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今天纪颜倒没有排斥这辆汽车,我一直以为他要自己走回去呢。
第二天我们照旧坐车到了军分区,这次来的是一个隐蔽的小医院。见到病人还是让我吃了一惊,他们脸色极白。甚至白到得有糁人,所有的病人都神志不清,咬着牙躺在那里。纪颜挨个翻开他们的眼皮看了看,然后又摸了摸他们的身体。我注意到他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对身边的李秘书说:“现在有多少个病人?”
“哦……”李秘书好像不太清楚,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大夫和护士。
大夫也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听李秘书说姓郑。他舔了下嘴唇说:“现在是三十一个。昨天又死了两个。”
“好,我们走吧。”纪颜对李秘书说。
在强光手电的照耀下,整个解剖室里站满了尸体,排成二列像在站队列一样整整齐齐,一共十八个。每一具尸体身上像是撒满面粉一样全身雪白,最要命的是他们竟然全部都睁着眼,正默默地看着两个不速之客。我大大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从头顶到脚底麻得像是在过电。感觉三十六双眼睛像是三十六把利剑一样刺向我们。平常总说安静得连掉根针的声音也能听见,今天我算真的领教了,而且我还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最可怕的事怕莫过于无形的压力。
就在这时候,我被纪颜狠狠地推了一把,直接撞到了屋里。他这一把使的力量很大,我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正要问他怎么回事,就听“当”的一声,一件东西打在了我刚才站的地方。纪颜抢过身去弯腰将那东西拣起,扶我起来道:“你看这个。”这是一把非常精美的小刀,大约有三寸长;最为奇特的是刀身向下的位置有一个深深的凹槽。
第八十九夜:引魂(二)
我刚要说话,就听见呯的一声,解剖室的门被关住了。两人一楞的工夫,十八具尸体像活了一样,伸长双臂向我们抓来。这次我是真的看到恐怖片里的情节了,不同的是一般电影里的主人公都有件武器,或是可以供躲避用足够大的空间。而在这空荡荡的解剖室里,我和纪颜真有点一筹莫展。只能在尸群中一边躲闪周旋一边去门出去。可惜的是和我想的一样,门像焊死了一样任凭我使足了吃奶的力气也没拉动分毫。
就在我拉门的时间,纪颜已经打倒了几个尸体。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被打倒的尸体没能在站起来。不过还是有两个已经将我按倒在地下,我感觉他们的力量奇大无比,两个人同时掐住了我的脖子。不知道因为都是当兵的生前身体素质太好还是用了什么方法,反正我是一个人也推不动。眼看着纪颜想冲过来救我,不过他身边围满了尸体,一时半会儿也过不来。可能除了攻击我的两个其它的都奔他去了。我自己手舞足拼了命做最后的挣扎,但仍是无济于事。就感觉脖子越来越紧,眼前越渐模糊,这时候突然一种奇特的感觉遍袭全身,身体似乎越来越轻,眼前一片光明,我好像躺在大海浮在海面上。向着远处更明亮的区域飘去。那时候我已经感觉不到了痛,反正舒服起来。
不过没能舒服多久,刚在海面上飘了几秒中就被纪颜把我拉回了现实中。我睁眼看去,四周的尸体都已经屹然不动,纪颜问我:“你没事吧?真吓死我了。”
我摇了摇头,说:“以前咱也没死过,原来死时是这么一回事,感觉不错?”纪颜叹了口气说:“我刚把他们搞定,你要是想死还可以……”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枪响。
我们冲出去的时候白方正举枪凝视着雨幕中的夜色,枪口冒出谈谈的轻烟。他身前的地上流了一小滩血。我吃了一惊,以为他受伤了,问他:“白班长,怎么回事?你受伤了吗?”
白方放下举枪的胳膊,说:“没有,这不是我的。”接着说道:“刚才你们才进去我就看到有一个黑影在窗户站着往里扔东西,我冲上去抓他。没想到那家伙还挺灵活,一转眼就不见了。我找了一圈子才又在楼后找到他。他一看我来了就往这边跑,追到这儿里的时候他被我按倒了,想掏出刀子捅我,让我夺过刀子不小心扎着他了,他流了点血,还是跑了。我才开枪的,本想打他条腿的,不过没打着。”
纪颜面色凝重,对白方说:“白班长,你马上通知李秘书封锁这里。将所有的尸体运到一个安全的方看起来。我看他下一步要狗急跳墙了。”
我和纪颜回到他家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今天的事情真有点心惊肉跳,纪颜让我先休息一下,他吃点东西去图书馆查点资料。当我迷迷糊糊地醒来时是被手机的来电声音叫醒的,抬眼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中午一点了。
“你好,那位呀?”我还没有完全醒过来。
“欧阳,不好了,落蕾出事了!”电话那头李多的声音都有些变形。
马上我就由迷蒙转到了亢奋的状态:“什么?怎么回事?”
“你快来看看吧,我现在她家呢。他昏迷不醒了!”
我没有再问,挂了电话穿衣服下楼打车一气呵成总共用了一分钟。
落蕾躺在床上脸色发白人事不醒。我看了看身边的李多,她也吓得不轻:“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我声音大得自己都吃惊。
李多怯怯地看了我一眼,说:“今天早上她和我一起出去买衣服。到了楼下的时候遇到一个疯子。”
“疯子?”
“嗯,那个疯子在楼下坐着。穿得破破烂烂的。我们从他身绕过去,落蕾还给了他一块钱。没想到那个疯子拿了一把刀,站起来就扎了落蕾胳膊一刀,还流了不少血。”
我抬起落蕾的胳膊看了一下,是有一个挺深的口子,不过不致命,更不会让她如此昏迷。“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就出去了,一直都好好的。回来的时候还说中午吃什么呢。没想到刚到家她就晕倒了,就成了这样。我赶快给你打电话,然后又打了120。可能他们马上就到了。欧阳哥哥,你没事吧?”
我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怕吓着李多,安慰她道:“我没事,可能有点着急对不起。”隐隐之间感觉落蕾好像不仅仅是普通昏迷那么简单。似乎有什么事情,但我暂时又抓不到头绪。不行,我得去找纪颜。想到这里,我对李多说:“你先把落蕾总到医院,拿上她的手机有事我联系你,我去找纪颜。”说着把钱包塞到李多手里,然后就冲了出去。
雨,愈发得大了。冰冷的雨滴从阴暗广袤的天穹下漫漫霭霭洒落下来,打到身上让人一个哆嗦。我也顾不上这些了,一边跑一边打电话给纪颜:“纪颜,落蕾昏迷了,我感觉事情不太对。”
纪颜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刚睡醒的孩子:“我知道了;你现在马上去到军分区找李秘书,我们在那里会合,快一点。”
“去军分区?那落蕾呢?”我有些愠怒,声音很大。
“落蕾暂时没有事,那交给李多。军分区的事如果不处理她就危险了,快一点吧,我们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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