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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协会系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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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自己会处理的。放心吧,阿姨,有女朋友一定带给您看!”我笑道。
“嘿!静儿如果……嘿!如果有孩子的话,估计也这么大了!”老太太见我这样说,当下也不再说什么。可能是联想到自己,黯然地叹了口气。
我暗骂了自己一句,本来还想让老太太开心的,这下可好!不过我又一想,让老太太帮忙问问也好,毕竟她就在小区里住着,有事情做也就不会胡思乱想了,于是说:“要不,您帮我问问?”
“你呀,可得想好了,老太太我是没事找事,不过也不能坏了你的事。”老太太微微笑道。
“不是的,我原本想自己来解决的。不过后来想想如果有阿姨您帮忙的话,这事一定能成功得更快。”我满脸堆着笑,一副讨好的模样。
“好!好!”老太太被我的调皮惹得笑了起来,说:“上次你也没说清楚,现在你给我好好说说。那个女孩子叫什么?住在哪儿?大概长得什么模样?”
“阿姨做的饭菜真好吃,我吃饱了!”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我抹了把嘴,才开始说道:“我只知道她叫焦静!”接着又把她的模样讲给老太太听。说实在的,我的内心深处隐隐地还是有些期望的,不然也不会看到焦静再次跟到这里来。
阿姨边收拾碗筷边听我说话,当她听到“焦静”两个字后,顿时面容惨变。等我描述完她的容貌特征后,手也失了个稳心,“啪”的一声,碗掉在地上碎了,“你说谁?你再说一遍!”
“焦静啊!难道您认识?”我也懵了,她的反应怎么这么强烈啊!
“真,真的是静儿?”张老太太失神地坐在椅子上,双唇不住地轻颤着。看来她真的认识焦静。我也觉得很奇怪,如果认识的话,怎么她们从来没见过面?
“阿姨,您怎么了?”我站了起来,感觉她看上去不太对劲,可别出了什么事。
“静,静儿!娘错了,娘错了呀!你出来见见娘,娘实在想你想得紧啊!”老太太突然伸出手向空中抚摸着,目光近乎痴呆一般,双唇呢喃着,脸上已经老泪纵横了。
“阿姨,您到底怎么了?”都怪我这张臭嘴,非得弄出什么事来才消停。
“对了,你能见到静儿,你让静儿出来见见我吧,我这个做娘的想她呀!”老太太向我哭求着,让我大吃一惊。
“阿姨,您这是干嘛呀,您这不是折我的寿吗?”我赶紧将她扶了起来。
阿姨半天不说话,屋子里只有她的哭泣声,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老太太,只得在一旁暗叹不已。过了很久,老太太的声音幽幽地响起。
“焦静是我的女儿!”老太太的这句话才让我意识到刚才她的失常表现早就暴露出一个奇怪莫名的事实,只是这突如其来的事实让我简直无法接受,只能听着下文。
“都是我不好!”老太太哭述着,声音甚是凄凉:“那年头,鬼子就像狼一样,烧杀抢掠。平常的老百姓哪有什么反抗能力,还不都是逃嘛!”
我听得心头直抖,“鬼子”?这个词对我太陌生了,只是在电影里见过鬼子。不知老太太有什么不幸的遭遇,我大气不敢出,听她慢慢地讲述。
六
“我们当时逃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以为生活能平静一些。可是那可恨的地主要收租子,我们当时哪儿有钱啊,地主却一天也不让拖欠,见我们交不起钱,硬要把静儿抢去做偏房。我……我当时也是糊涂,以为嫁给地主总比受苦受穷好,也没管静儿愿不愿意就答应了。”说到这里,老太太已经满脸是泪。她掏出手绢,擦了擦,继续说道:“静儿这姑娘脾气倔着呢,她当时可能又急又恨,也没告诉我一声,夜里就溜了出去。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有人跟我说静儿死了,可我就是不信。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人跟我说见过她,但是她就是不肯出来见见我这个做娘的!我错了,我不该逼她嫁给地主,我错了!可我也是为她好啊,祖辈上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我也希望她能有个好的归宿啊!呜呜!”张老太太已经泣不成声了。
我默默地听着,觉得事情太怪异了。想想抗日战争的时候,老太太也就30多岁了,活到现在应该已经百岁高龄了。可她现在看上去还只是60多岁的样子,半年未见她,也不见有任何变化,这倒底怎么回事?我的心里越来越怕,感觉这个房间都不对了,看着老太太,心里不禁打了个冷战。
我再也坐不住了,找个借口赶紧逃了出来。
从老太太家里一出来,我撒开腿没命地跑着,恨不得能马上插翅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明白了,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总是觉得这个小区里不太对劲,为什么汽车永远停在那里,却没有人去开,为什么这里的老人出奇地多……
我连喘气的时间也不给自己,拼命地逃着。外面一丝风也没有,可是小区里的绿树却不停地“哗哗”响着,好像是在随风摇摆。我惊呆了,边跑边看着这些绿树。很快,天地突然大变,原本苍翠的绿树一下子枯萎凋零了,森冷的狂风骤然刮过,漫天飞舞着没有生机的枯叶,徐徐地落在地上,被风吹得“沙沙”直响。我慌乱地跑着,心跳欲出。
这时,我看到原本还是排列整齐的红砖白墙砌成的洋楼,刹那间变成纸糊成的祭品。不仅如此,宽阔的大路也变成崎岖小道,坑坑洼洼的。我奋力地逃着,前面就是出口了,可那股惊悚的气氛却越来越真切,我觉得老太太轻飘着跟了过来,离自己越来越近,感觉背后冷飕飕的。她不停地喊着:“带我见静儿!带我见静儿!”
我再也不敢看下去,也不敢听,闭上眼睛疯狂地向前冲刺,生怕大门会突然关闭……
蓦地,崎岖小道两旁的纸房被骤然从地面升起的火点燃了,青色的火焰闪烁而稀薄,仿佛来自九幽深处的冥火一般,充满着幽怨和恐慌……
“啊!”突然,我的腿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整个人顿时栽了出去。我睁开眼,想要爬起来,但是太疼了,一下子竟没站起来。
深吸了口气,挣扎着爬了起来,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不敢看向周围,一瘸一拐地向前小跑着。直到估计已经跑出了小区,我这才敢抬起眼睛。
眼前的景象更是让人惊心胆颤!我的身体骤然间酸软无力,什么也喊不出来了,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脑海里一片空白。
大片的坟堆,黑压压的,让人感觉沉重得不能喘息。地面上缓缓升起稀薄的烟雾,飘来飘去的,与漫天稀薄的湿气一同笼罩着大地。
“啊!”蓦地,我惊叫了一声,身体就像受惊的弹簧快速地跳了起来。
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惊惶地看着眼前,可是什么也没有。我的视线开始下移,当我的目光落在一个墓碑上时,心弦被彻底地拉到极致。茫茫夜幕里,一块破旧的墓碑上面刻着几个模糊的大字:“张艾,1919~1974!”
扑通!我的双腿再也无力支撑起整个身体,顿时瘫软下来,好像身上被绑了绳子一般,动弹不得。张艾!这是房东老太太的名字!
恐惧彻底占据我整个身心,脑海里更是一片空白。迷雾渐渐大了起来,隐隐地传来嘤嘤细语,游离在四周。
“娘,你放她走吧!”蓦地,焦静空灵般的声音突然响起。
“静儿,你肯出来见娘了?娘实在想你想得紧啊!”老太太哀求的声音回应道。
“你先放了他!”焦静说得极其决断。
“娘知道你喜欢他,娘把他留下,好吧?”老太太的声音似乎非常惊惶。
“放她走,我出来见你!”焦静轻轻地哭泣着。
霍地,我松了口气,感觉身上的力道顿时消失了。我疯了一般,立刻从坟堆里站了起来,赶紧往外冲……
一路跌跌爬爬,我失魂落魄地走着,眼里一点生机也没有,如死水般地看着前方……
好不容易,终于跑出那黑压压的坟堆。我一头跪倒在地,拼命地呕吐起来,很快便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下起滂沱大雨了,雨水重重地砸在地上。我渐渐醒了,大脑却非常昏沉,扶爬着才站了起来,地上太湿滑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终于回想了起来。“这,这就是我以前住的地方?”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我还是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小区的大门变成了破旧的小房,墙上的挂牌写着:晋安庄陵园管理处。向里面看去,黑压压的一片全是坟地。
蓦地,坟地里窜出一团鬼火,幽幽地闪着荧光,那团鬼火的位置就是原来张艾老太太的家……
我只觉后脑勺凉飕飕的,发出一声近乎歇斯底里的惊叫,一路疯狂地逃奔出去……
路上,几辆出租车追了上来,问起我要到哪儿去。我边跑边扫视那几辆出租车。天啊,怎么这几辆车也是纸糊的……
第七夜 恐怖游戏
这几天,空荡荡的楼层只剩下石岩一个人。几个朋友转眼都不在了,偌大的楼里只剩他一个,还真有些心生寒意。特别是张浩,刚刚和他讲完鬼故事,转眼不知去向,走时连个招呼也没打。难道这个楼里每到周末就会有人消失?他想着想着,觉得头皮发麻。
以前周末讲的鬼故事不断在他的脑海中回放,柜子里的人偶、女网友、地铁杀人魔、草山古墓……他们好像一个个可怕的阴影,时时伴随着他,让他觉得无处可逃。
自从王垚死后,警察时不时地会光临这里,有警察的关注,他觉得一个人住在这里也没那么可怕了。
他最近每天都在查看房屋出租信息,这里马上就拆迁了。看了不少房子,可是不是离公司太远,就是价格太贵。就在他不断地比较中,周末又到了。
他的心不觉地骤然收紧。呆坐在椅子上,今天没有人讲故事了,可是到了这一天,他的神经已经习惯地处于紧张状态。听到墙壁上的石英钟“滴答、滴答”地走个不停,那一刻,他感觉有些窒息。
还是打开电脑,查查最新的房源信息吧。他启动了机器,顺手打开了QQ。今天QQ好友上线的还真不少,可能是周末的原因吧。他忙着和大家打招呼,话家常,这时赵育静的留言蹦了出来:“现在我来找你。”
石岩连忙回复:“什么事?”
可是很久没有信息回复,石岩打开面板,才发现赵育静并没在线,可能是她以前的留言吧。
想想这几个伙伴,平时大家其乐融融,相处也挺愉快。可是自从怪谈社成立后,他们一个个离开了这里,不是出差了,就是回家了,还有的也没说去了哪里,真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安排。
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石岩不由得想了很多。
想当初,还是他最先建议成立这个怪谈社呢。要是今天还继续讲,他就是第7个讲故事的人。回味起来,他们每个人讲的故事都不错,既惊险又刺激。现在只剩他自己了,真是无聊啊。
无意地望向窗外,他不由得大惊。只见阳台的窗户上有两点绿光不停地幽幽闪烁。这是什么东西?记得以前没见过啊,石岩一动不动地看着它。
那绿光直直地盯着石岩看了许久,“喵”地一声跃下阳台,不见了。
原来,是只野猫。
闲坐无事,他决定在楼里走走,权作锻炼身体吧。他出门时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六点。
他在楼道里漫无目的地走着。想想这六个伙伴,平日还没怎么去过他们的房间呢。每天上班太忙,回来已经很晚了。周末的夜晚倒是去过几个房间,可是他们已经把灯关了。真不知每个人的房间都是什么样子呢。
今天也没事,看看他们各自的房间都布置得怎样吧。石岩这样想着,搬了把椅子,便一路走了过去。
他踩着椅子从通风窗口望进去。第一个房间没什么可看的,非常简陋,还像学生宿舍的模样,只是放着一张单人床、一个写字台。第二个也是如此,只是床上放着个坦克模型,看起来还是个新型号。第三个、第四个……他逐个地看着。看完第五个,只见整栋楼剩下的每个房间都是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住人的样子。冷风吹过长廊,他的心里一阵冰冷。
奇怪!没有人搬走啊,怎么只有五间房子住着人?他们是六个人啊,难道有一个人没住在房间里?那他住在哪儿?
石岩被这个事实惊呆了。
当初他们每人一个房间,石岩也从未听到过谁搬家的声音。可是现在只有五个房间住着人,包括他自己的房间是六间。另一个人在哪里?
可以确定,这个人没有住在这里,可他(她)一定从第一天就加入了怪谈社。可他(她)倒底是其中的哪个人呢?
想着想着,他觉得浑身发冷。
突然,他想到地下还有一层,不知多出的那个人会不会住在地下室。
一
他慢慢地往地下室走着。越往下走,光线越暗。他提心吊胆地慢慢下楼。楼里很静,尽管他轻轻地走着,仍然能听到脚步声沉闷地回响着。
终于,下完了楼梯,石岩重重地吐了口气。
正在这时,刷地扑过来一个黑影,他的脸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火烧火缭地疼。
他捂着脸,仔细一看,原来还是那只眼睛闪着绿光的野猫。
太可恶了!本来就有些害怕,它还出来吓人!石岩气坏了,恐惧转为怒气,他从地上拣起一块砖头,狠命向它砸了过去:“让你丫吓人!”
地下室的灯居然还能打开,石岩在地下室的储物间查看着。地下室里摆放着很多杂物,都是以前居住在这里的人留下的。比如水缸、小孩的自行车、陈旧的米袋等等,杂七杂八地堆得到处都是。
反正这里快拆迁了,也就没人收拾了。
石岩到处看着,这里不可能住人的,又冷又潮湿。他走了一圈,发现根本没有住人的痕迹。
他准备走了,可是好奇心促使他走到储物间的尽头,那个封闭的小屋子前。
——那间传说中吊死过人的小屋子。
他从门缝往里看了看,觉得很好奇。他生性喜欢冒险,特别想知道这里是否真的有什么怪事。
他看过听过很多恐怖故事,都说吊死人后的房间会变成鬼宅。他一直对这个说法半信半疑。毕竟没有亲眼见过,他从来都不相信。
想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推开了房间的门。
站在门口,里面漆黑一片。那一刻,他有一种眩晕的恐怖感和成就感。摸到墙上的开关,打开了灯。定了定神,他开始打量起这个小小的空间。
只见房间里面落满灰尘,结了不少蜘蛛网。在窗前的木樑上,他看到了一根半悬着的绳子,绳端结成一个圆圈。看起来就像一个行刑之前的绞索。这一定就是那个倒霉蛋结束生命的地方了。
绳圈朝上的地方积了厚厚的灰尘,看来这起人命案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屋中特别简陋:一张生锈的铁床、靠墙放着一条断了腿的破沙发,断腿的地方还垫了几本书。这些破家具上都积着厚厚的灰尘。
这时,他看见绳子上的灰尘落下了一些,感觉身后的门被轻轻地关上了,顿时把他吓得一惊。回头仔细查看,却什么也没发现。
有点邪门!是非之地还是不要久留了,他转身开门就走。刚走两步,“咔嗒”一声,他回头一看,屋里的灯被关上了,半开的门里又是漆黑一片,仿佛是一个黑洞在吞噬着包括光线在内的一切。石岩压抑着心中像乌云滚滚而来一样的恐惧,只想早点逃离这恐怖的地下室。快步改成小跑。走着走着,他觉得身后始终有个东西在跟着他,不由得紧张起来。
几次回头,却什么都没看到。厚厚的尘土上只有自己的清晰脚印。他又加快了脚步,可感觉走廊比进来的时候长了好多,怎么走也走不到头,而且他感觉到那个东西在逼近他。他紧张极了,转身看了半天,只有走廊的风吹着,空无一人。
他再次回过头来,眼前赫然出现一个绳圈!正是储物间里吊死过人的那根!
“啊!”他惊叫起来,躲身拔腿就跑。
跑到楼梯口时,他发现楼梯居然变成向下的了!这里已经是地下室了呀!
这时他感觉那个东西还在背后跟着,他已经慌不择路了。顺着楼梯往下跑,跑完这一层后,他惊讶地发现,等着他的,居然还是楼梯。
这时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往回走,只能与那个追着他的鬼撞上了。
于是,他硬着头皮往下跑,心里却是高度紧张。他觉得那个黑影越来越靠近他了,仿佛要将他笼罩其中。
他拼命地往下跑,一口气跑了十几层,可是……下面居然还是楼梯。
他感觉心里开始发冷。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在这里住了不少日子了,很清楚这栋楼最高只有四层,还有一层地下室,怎么会有这么多楼梯?这将通到哪里啊!
二
在这幽暗的空间里,他又下了两层,开始感到绝望了。
四周非常昏暗,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轮廓。这里不再是他熟悉的楼房了,已经变成神秘的场所。他的额头开始冒汗。宁愿相信这只是一场梦,可是它毕竟不是梦。
都怪自己,不该有那个冲动的想法,一定是撞了什么邪了。
他又下了一层,站在过道处,不动了。四处观察着自己是到了哪里。
他发现这里居然和自己住的楼层一样,有着几扇门。门上还有门牌。他想,只要看清门牌,就知道自己到底在第几层了。
他胆战心惊地走到门牌前,打开打火机,发现居然是…1603!也就是说他来到了地下16层!
他觉得心跳仿佛停止了,也不管后面跟着什么黑影,转身就往回跑。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慌乱中,只听到自己急促的脚步声,和大口的喘息声。
很快,他看到黑影在下一个楼梯转角处站着,一动不动,好像在等他过去。那个人穿着厚厚的黑色风衣,伫立在黑暗的一角,悄无声息。
石岩已经无路可退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去。离黑影越来越近了,他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一步、两步、三步……他慢慢地向前移动着,很快,就看到一个人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石岩死死地看着这个黑影,恐怕他会措不及防地冲过来。
借着幽暗的光线,他觉得这个人影似乎有些熟悉,应该是他认识的人。
石岩心里稍稍有些安慰,站在那里看着这个人影。
很快,人影开口说话了,石岩一听,高兴极了,是尚嘉鹏的声音。慢慢地靠近,借着微弱的光线,一看果然是他,他顿时放下心来。
这时,只听到一旁的尚嘉鹏缓缓地说:“今天是周末,怎么不讲故事了?”
石岩忙说:“就剩我自己,还讲什么!你这些天去哪儿了?”
尚嘉鹏说:“我出差了,刚回来。现在这不是找你来讲鬼故事了吗?”
石岩听着他的话,心里不禁有些发毛。尚嘉鹏说话冷冰冰的,一丝感情也没有,一点儿也不像往日爱说爱笑的他了。可能这里的气温太低了,连人的热情也降低下来。
在不知地下多少层的地方待着,石岩觉得心里有些发慌。
于是他建议道:“咱们还是去我的房间里讲吧,这里太暗了。”
尚嘉鹏冷笑了一下,说:“以前不都是在黑暗的地方讲的吗?”
石岩听着他的话也对,于是说:“那咱们边走边讲好了,这里太冷了。”
尚嘉鹏听了他的建议,说:“好吧。这段路太长,我边走边给你讲个故事吧,这是我出差时听到的事。”
石岩现在一点也不想听什么故事,只想赶紧回到地面,回到有光线、有温度的地方。于是他假装答应着,却是越走越快了。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尚嘉鹏又是冷笑一声,开始讲了起来。
有一对外地来京的兄弟,为了节省房租,便搬到了一座传说闹鬼的大厦里。虽然说房租省了,但两个人还是很害怕,于是便约定,两人晚上无论谁先到家,都要在楼下等另一个人,然后一起上楼。
有一天,弟弟很晚才下班,来到楼下的时候,都已经12点多了。他看见哥哥还坐在路灯下,默默地等着他,心里顿时充满了暖意,便急忙跑上去说:“哥!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让你等我。”
哥哥说:“没事的,两兄弟,说这个干嘛?”于是两个人便一起进了楼,上了电梯。
在电梯里,弟弟又对哥哥说:“哥,等我们挣了钱,就搬到别的地方吧,我总觉得这里怪怪的。”这时站在电梯角落里的哥哥幽幽地说道:“哦,好啊!”
电梯到了他们所在的楼层,弟弟掏出钥匙打开门就往屋里走,这时身后的哥哥说:“我就不进去了。”“啊?哥哥,你怎么了?”弟弟不解地问道。
呵呵……随着几声阴冷的怪笑,哥哥说道:“我真得那么像你的哥哥吗?”这时弟弟的手机响了,里面传来了一个焦急的声音:“弟弟,我们公司加班,我正在回家的路上,你要等我啊!”
这个故事石岩以前就听说过,可是在这个封闭的空间,由这个冷冰冰的人讲起来,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听完这个短故事,石岩大气也不敢出,只是加紧了脚步。他希望赶紧脱离这个地狱般可怕的地方。他越走越快,不敢看旁边如鬼影般相随的尚嘉鹏。
这时,只听到尚嘉鹏阴冷着说道:“你觉得我像尚嘉鹏吗?”
“啊!~~”石岩大叫一声,顿时昏倒在地。
三
等他再次醒过来,发现正躺在自己的房间里。睡在温暖的床上,石岩只觉得做了一场长长的噩梦。
他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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