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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锁的棺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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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名知道她所说的纪念品乃是精神性的。在那个警察和新闻记者们踏进去不知多少次的充满血腥气的房间里是不可能还会留着什么“爱的纪念品”的。
不过,封着的房间是不能打开的。
“山名先生,您就不能设法让我在512室里呆一夜吗?”
在被有纪子那恳求的眼光罩着的时候,山名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心。
他想,有纪子如果是为了寻找深谷留下的纪念品才想在512室住一夜的,自己应该为了切断长长地留在有纪子心中的深谷的余韵设法让她住一宿。
——我要在那个房间里占有有纪子。我要在她沉浸在对死去的恋人的追情中昏昏睡去的时侯,把我的形象深深地刻在她的心里。
“好吧,我去想想办法看。”
山名意识到自己垂涎已久的猎物正主动地向他下的套子一步一步地走近。
饭店根据房间的种类接受旅客的预约。在办理预约手续时一般总是问明旅客需要高层还是低层,喜欢离电梯近还是走廊尽头等房间位置问题,一般不接受指定房间号码的预约。
因为如果指定了房间,万一该房间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不能向旅客提供,又不能用其它同类的房间顶替,这将给帐台带来极大的麻烦。
此外,这指定房间的预约还可能带有犯罪,干坏事(比如躲在名人的隔壁偷听他们的私人秘密、卖春等)的目的。
不过这毕竟只是原则,在不是特定的房间便失去住宿意义的情况下,有时也接受指定房间的预约。
这种特殊情况中最常见的是金婚银婚纪念的老夫妇重访当年欢度新婚之夜的房间。旅馆把这种情况叫作“家事性情况”,尽量满足对方的要求。
在恋人死去的房间里缅怀往日的旧事,这可能也可算是“家事性情况”吧?如果说明这个理由,皇家饭店也许会同意临是解冻的。
山名不想自己出面经办,因为如果自己经手深谷的恋人的预约,自己和深谷的关系(代他管底片)就有被察觉的危险。那个已经杀害了三个人的巨大而可怕的敌人也许正在黑暗中等候着下一个牺牲者。
虽然凶犯和久高越看越不象是一路的,可是就是为了能长期地折磨久高,山名也必须避免自己露面。山名本能地意识到了危险,他甚至感到敌人正隐隐地从背后向他逼近过来。
他们遗留在凶杀现场上的重大物证(清惠握在手里的钢笔),如今正握在山名和佐佐木手里,虽然没能从那支钢笔上追寻出凶手,可这对对方来说毕竟还是致命的东西。
他们为了夺回这件东西,目前一定拼命在搜寻从清惠手里拿到这件东西的人。这一点他心里十分清楚。正因手里握着这么件东西,山名才忍着没有向久高采取第二次行动。
山名让有纪子正式向饭店提出预约的要求。这事归饭店的预约科办,他可以避免露面。于是山名就当场给有纪子出了个直接向饭店方面说明情由,强烈要求让她在那里住一夜的主意。
对于店方来说,当然也不希望永远让那个房间封着。因为房间本来就是提供给旅客才能发挥作用的“生产性空间”。
只是在旅客知道内情的情况下,把出过凶杀事件的房同开出去对店方来说确是件麻烦的事情。当然,他们会派人把房间仔细收拾一番,变换一下房间的布置格式,彻底抹去事件的痕迹。
不过,闹过凶案的印象在短时期内是抹不掉的。也就是说作为“心理性故障房间”,这样的房间是很难卖出去的。
如今旅客主动提出要这个房间,再加上又有充分的理由,店方一定会同意解冻的。
山名的估计没有错,店方接受了有纪子的请求。有纪子预定八月十五日在那里住宿。这一天正是过期一月的盂兰盆会的日子,有纪子选择这个日子的目的是为了增強店方接受她的要求的理由。
店方为有纪子又派人将512室重新整理布置了一番。山名打算在那天深夜潜入有纪子的房间强行占有她,所以也偷偷地调节了一下班次。因为是轮班作业,这事不难办。
这次行动对他来说是一次极大的冒险。要是被人撞见了,以前煞费苦心采取的种种为隐瞒和深谷有关系的行动都将一起付之东流。尽管如此,山名还是抵抗不住这次冒险强力的诱惑。
他要在有纪子的旧婚约者死亡的房间里占有有纪子,彻底赶走那个至今既在她心中摇曳着的已故的男人的影子。他认为这是达到这个目的最理想的场所。他总觉得这是唯一的一次好机会,这样的机会不会第二次在面前出现。
不过万一有纪子到时候大叫大嚷起来那就什么都完了。山名想把危险压缩到最小限度。为此他决定采取一个不光彩的行动——到时候给有纪子送些什么搁上安眠药的饮料去。
有纪子听说是山名让人给她送去的一定会放心地喝下去的。等她睡死了以后,他就用备用钥匙开门进去……
女人总是这样,只要一开始得手,后来也就任你摆布了。何况她自己说过深谷还没有对她下过手。凭这么个有血有肉的肉体,也许完全能把深谷留在她脑子里的纯精神的残像驱逐得干干净净。
不过这其中需要有人帮一把。山名是帐台服务员,自己不能往有纪子那里送饮料。
好就好在佐佐木已经调到客室服务部门来了。他经管的虽然是七楼,为了节省人力,夜间服务员都集中在五楼,要是佐佐木那天正好当班,是可以请他帮忙的。
“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那天我不是夜班,但我可以和别人调。大家都不愿意上夜班,要调还不容易?看我的吧!”佐佐木眨眨眼对他做了个怪相。
那一天终于到了。有纪子傍晚时分来到饭店。
“嘘,刚才过去的就是那个追忆死去的恋人特意住到512室去的女人。”
“哟,这不有点现代的安珍清姬(日本古代一节妇名,译者)的味道了吗?”
“死了以后还能让这么个大美人牵肠挂肚,连我都眼红了。”
“可是那个人也真叫人不明白,有那么个漂亮的恋人,为什么还要去强奸别的女人?”
经办有纪子的住宿手续的服务员和一旁的同事们小声交谈着。这句话飘进了正巧从旁边走过的一个人的耳朵。此人是久高光彦。
他拿起帐台服务员刚从有纪子手里拿过来的登记卡盯着看了一会。
——512室?这不是那个深谷的新闻记者遇剌的房间吗?
刺杀深谷的细川清惠又正巧从高处落到了自己的车上。
“512室不是停用了吗?”
他问接受有纪子的帐台服务员。他是上层人物,对具体的预约业务并不了解。
“是的。这个女的是在那个房间里出事的人的未婚妻,是她提出要在那个房间里追念往事,所以就……”
服务员神情紧张地答道,他感到久高这是在就向有纪子提供512室的事责备他。
“唔,世界上竟还有这么可敬的女性。”久高把登记卡还给了服务员。山名在有纪子到达的时候故意借故离开了帐台,没有看见这个小插曲。
久高听那服务一解释觉得事情也没有什么不对头,可是过了一阵心里又生出一种无法释然的感觉,总觉得其中有些什么奥妙。
未婚妻为追悼死去的深谷到出事的房间里来过一夜,这件事本身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但是久高总觉得那个女人是借追悼之名来寻找什么的。
“512室两边的房间有没有空着的?”他问帐台系长。
“514室还没有人住。”
“今天夜里把这个房间给我留着。”久高命令系长说。因为没有513这个编号,514室和512实际上是贴隔壁,而且还和512室有门可通。深谷住的那天夜里佐佐木就是通过那道门和深谷接触,把底片拿来的。
——不管怎样今夜我得监视一下512室看。
久高产生了一个今夜将要发生什么事的预感。不过他对此并不寄托什么大的希望,他只是想看看使他感到无法释然的究竟是什么才守在512室隔壁的。
“我住在514室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久高没有忘了为保险起见先封住帐台系长的口。
7
到凌晨二时,大致上的工作都已完成了。从现在到早晨六点只须留一个人守着,其余的人都可以稍稍睡一会儿。
打盹儿的房间是有的,但谁都不在那里睡。那房间里充满不可名状的脚臭,如果不是感觉迟钝到极点的人,不用说在那里睡觉,呆在里面就会感到头痛。从业人员把这种现象叫作“假寐中毒”,对打盹儿的房间敬而远之。
帐台上的人各有各人打盹休息的场所,经理室、仓库、大厅角落,找个安乐窝舒舒服服地睡到早晨。
这些安乐窝中最上等的要算“租出房间”了。所谓租出房间,是指那些纯粹为风流幽会的旅客完事以后早早离开了的空房间。因为这些房间已经是“卖出的房间”,单等第二天早上打扫了,所以是最理想的休息场所。
有些会动坏脑筋的客室侍者常常故意把好好的房间说成是故障房间,让帐台无法开出去,他们好在里面睡觉。
“客人好象睡得很死。”
凌晨二时半,佐佐木的消息来了。这正是十点左右让佐佐木送去的那杯“新鲜果汁”效果最好的时间范围!
“好,我一会儿就去,你先用万能钥匙替我把门开
(缺原书第191…194页)
“喂喂,我是久高。512室里有男人讲话的声音。里面住的不是个单身女客吗?”
那侍者对久高在514室似乎很感吃惊。帐台只告诉他们514室今夜“公司内部使用”,所以也没问谁使用这个房间。
“512室里确实有个男人。我这就看看,你们赶快查清是什么人在里面!”
如果在登记卡片上只填一个人,而事实上却偷偷地增加人数,这称为“不法住宿”,饭店方面有权把偷住者驱逐出去。
如果里面的人是以卖春为目的避过帐台的耳目溜进去的,店方有权以“私入民宅”的名义将其扭送警察部门。
接久高这个电话的正是佐佐木。因为不知道久高就住在514室,这下子可把他吓呆了。帐台系长忠实地执行了久益的箝口令,所以不只佐佐木一人,服务台的人谁都不知道这件事。
幸好久高似乎没有看到山名进512室。不过既然已经和他察觉512室有人,要想不被他看到溜出来就难了。从与之相通的514室出来吧,那儿正是久高占着的地方。上次在被深谷克己的接触上用过的方法行不通了。
佐佐木正在冥思苦想,久高赶到服务台来了。
“你马上给512室打个电话,叫里面那个男人出来。告诉他,如果不出来就以强占民宅罪论处!”
一种似乎能抓住什么“有趣的东西”的预感使得久高兴奋不已。由于沉浸在异常的兴奋之中,久高居然没有看出他面前的佐佐木正是和他进行过“奇妙的决斗”的对手。
不,也许他早已把佐佐木的样子忘掉了。
“我守在走廊上,看出来的是个什么人。你快打电话去把他赶出来。”
久高象是生怕说话间被那个人溜掉了似地,急忙朝走廊上走去。他这么在走廊上一守,山名就绝对不用想在久高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佐佐木困惑已极,把山名救出险境的路被完完全全地封死了。
10
山名终于得到了有纪子。她不再是想象中的幻影,而是一个实体。她那柔软温熟的部分无一丝间隙地衔着他。为了让这种感觉永远刻在心中,他保持着这样的姿势静止着。因为只要稍稍动一动,蓄积已久的欲望便要一下子发出来了。微微睁过一下眼的有纪子好象再次被药物效果拽进了睡魔的怀里。
山名正开始摸索似地活动,电话铃猛地响了起来。在听到铃声的一瞬间,他觉得仿佛被人从背后剌了一刀。他屏着呼吸看着床头柜上不识风趣地继续响个不住的电话。
不可能会有人往这里打电话。可是电话仍是响个不住。有纪子在他身上扭动了一下身子。刺耳的电话铃声有把她吵醒的危险。也许这是个拨错了号码的电话。内线电话可以直接互拨,这样的错误是常有的。
不管怎么总得先止住铃声。山名抓起话筒。如果电话是打给有纪子的,那就一声不响地挂断,马上逃出去。
“山名吗?事情坏了。”耳机里传来佐佐木焦急的声音。
“到底出什么事了?”
山名一听佐佐木,一顆悬着的心刚放下,火气却又上来了。正戏好容易要开场了,这个佐佐木却在一旁插上一杠子,他甚至有些厌憎他了。
“马上准备出来,久高正守在走廊上。”
“久高?怎么回事?”山名大吃一惊。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久高听到你房间里有男人的声音起了疑心。”
“他看见我进来的吗?”
“这倒好象没有,所以他守在走廊上非看个究竟不可。快逃出来。”
“逃出来,人在走廊上把着叫我怎么出来?”
“我倒有个办法,只是有些冒险。”
刚才对佐佐木搅了他的好事的厌恶早已冰消瓦解,如今佐佐木已成了他唯一的依靠了。
机密行动
1
由于佐佐木的机智,山名逃脱了险境。饭店的从业人员居然溜进女客的房间里,这事要是被抓住,连一点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久高一直守在走廊上监视512室,见有纪子第二天早上神情极其平静地出来到帐台办好离店手续走了,心里奇怪得不得了。
他确确实实听到512室里有男人的声音,那绝对不是幻听。可奇怪的是那男人象烟似地消失了。久高甚至觉得那个男人会使什么妖术。
第二天下班以后佐佐木对山名说:“我算是吃足你的苦头了,现在回想起来还直冒冷汗。”
山名回想当时的情景也后怕得直缩脖子。
“以后再别冒这样的险了。……得手了吗?”佐佐木诡秘地一笑。
“才干了一半。”
山名确确实实地得到了有纪子的身体。完全侵入以后,他正要驱动蹂躏的车轮,佐佐木打来了告急电话。就象坐在正餐桌上刚吃了两口前菜就被从餐厅里赶了出来。
虽然只是前菜,但它却充满了能充分预感到下一步的快活的味道,刚吃了几口便被迫停了嘴、这更剌激人的食欲,使人更加留恋那未能吃成的美餐。那场未能尽意的接触,确是起到了引起食欲的前菜的作用。
“才干了一半?嗨,反正路已经开出来了,今后机会还有的是,急什么?”
佐佐木好象明白了大致是怎么回事,在一旁宽慰着说,可是他那种下流的劝慰对山名来说并不合适。
有纪子当时因为药效的缘故失去了意识,在她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山名在她身上加上什么,还不是纯粹的自拉自唱又是什么?山名不是在有纪子的身上,而只是在一个物体上寻我自慰而已。
因为有纪子当时是毫无意识的,佐佐木所说的“路已经开出来了”也就不成立了。再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把那天夜里在有纪子身上得到的短促的感觉当作心灵深处的偶像给他的纪念品,永远铭记在心头吧。
再说久高。那天夜里的事对他来说神奇得完全超过了理解的领域。就在他睁着的双眼下,512室那个男人消失了。他清楚其中必然有什么花招,可就是看不出来。这使他越发困惑和焦躁起来。
久高贴墙的那只耳朵里至今还晌着那人呼唤女人的声音——“KIYOKO”。他又发现其中的一个奇妙的现象。住在那个房间的女人叫麻野有纪子,这个名字的发音和“KIYOKO”绝无相似之处。
久高通过登记卡上的地址查清了确有麻野有纪子其人。莫非是别人冒用了她的名字?可是问了一下承办她的住宿手续的服务员和她工作单位的人,似乎是她本人住宿的。可是那个男人喊出来的却是“KIYOKO”,久高觉得这也和那个人的神秘消失不无关系。
正当久高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古谷打电话来了,问恐吓者有没有向他提出新的要求。久高把512室那件事对他讲了。
“绝对没有其它路可逃吗?”
“是的。唯一可溜的路是与之相连的514室,但那个房间我占着。”
“一定还有其它漏洞。那人又不可能是幽灵,而人是不可能从密室中蒸发的。”古谷笑了笑,没把久高说的往心里放。
“不然就是您的幻觉。”
“不是幻觉,我还清清楚楚地听到那个人说的话。”
“说什么来着?”
“好象舞在呼唤一个叫KIYOKO的女人的名字。”
“KIYOKO?”古谷好象认真想了一会。
“别是在喊中条希世子吧?”
“中条?”久高想了想,“不,他只喊了名字。这个中条希世子是什么人?”久高觉得似乎听到过这个名字。
“您不知道就好。和自己无关的事还是不知道为妙啊。”
“我不认为这事和我无关。不管怎么说睡在512室的那个女的是深谷克己的未婚妻,和我并非毫无关系。杀害深谷的细川清惠是撞在我的车上的。说不定他们从清惠手里搞到那张照片的。”
“照片?这是怎么回事?”
久高无意中说出的话被对方敏感地捕捉到了。因为久螅祷笆币恢痹谙肟窒耪呤遣皇谴酉复ㄇ寤菔掷锱侥钦耪掌模猿蹇谒党隽苏掌氖隆5笔彼艿娇煲势那寤菖员呤保孟笫巧焓窒氚咽裁炊鹘桓频摹
因为当时绝对不能被人看到他和前川容子在一起,所以连看也不看清楚就溜掉了。现在回想起来她手里拿的也许正是那张照片。照片也许落到了后来出现的那个恐吓者手里。因为恐吓是在和清惠相撞三天以后发生的。所以恐吓者的照片是从清惠那里得到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
不过古谷倒好象是第一次听到有关照片的事。这么说他在追寻的不是那张照片?对久高的个人秘密毫无兴趣的古谷是不可能在追寻那张照片的。总之,现在虽然由于联想的缘故把这事漏了出来,但没有把事情告诉古谷的必要。
“您刚才说的照片是怎么回事?”古谷紧追不放。
“不,不,没什么。”
“您说东西可能是从清惠手里出去的,事情就不那么简单了。务必请您告诉我。”
真是个不易甩掉的角色。不过这么一来古谷不知道照片的存在和他追寻的不是照片这两点是清楚了。
“那好,我们交换情报吧。你先告诉我那个叫中条希世子的是什么人,我再把照片的事告诉你。”久高提出了交换条件。
“我认为您还是不打听为妙,这样对您有好处。”古谷晓以利害似地说。
“你太专横了,只知道打听别人的!”
“好吧。中条希世子是个曾在你们饭店住宿过几次的女人。话说到这里差不多了吧?其余的事您可以通过贵店的记录去了解。不过,对于这件事千方不要发生什么不必要的兴趣。您若是胡来一气,将危及您的性命。作为您的同盟者我真心诚意地忠告您。”
古谷的话剌耳地在久高耳边响着。虽然从一开始起就有这样的感觉,可是从说这句话的口气里可以感到不仅仅是恫吓的压力。
“现在得请您讲讲照片的事了。”古谷迫不及待地要求对方提供交换情报。
“那张照片拍下了一个对我相当不利、或者甚至可以说是致命的镜头。”
就这么一句话,古谷好象已经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细川清惠和您的车撞了以后没过几天,就有人拿着那张照片向您恐吓了?”
“是的。”
古谷好象又认真想了一会,说:“怎么样,能不能把照片让我看一下?”
“看一下?给你?”久高一时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了。
2
“别胡说八道了!你以为我会把那张抓住了我的致命弱点的照片给我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看吗?”久高对突然提出这么个无理要求的对方提高了声气。
“哎呀,您先别那么激动,听我把话说清嘛。您知道,我虽然没有在您面前露过脸,但我和您保持联系本身就是一种危险的赌博。我已不得不在某种程度上透露了我的身份。您是个聪明人,对于我是干什么的大致已经清楚了吧?可是我仍然保持和您联系,因为我相信您。您也有难言之隐。我们的关系应该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础上。
“在您面前露面,这对我来说更是极大的危险,不过我决定还是冒险去找您。我已经不知说过几次了,对于您的个人秘密我毫无兴趣。因为我并不穷,根本用不着凭这么件东西到您那儿诈几个小钱。我只是对清惠死了以后恐吓者紧接着出现这件事很不放心。怎么样,把照片给我看一下吧。看一眼就行了。”
“不过……”
“如果您不放心,我可以到您指定的地方去和您见面。您也许担心那张照片会被我抢走,招来新的恐吓吧?那我们就在您的势力范围内见面吧。”
“你看了那张照片准备怎么样?”
“我只是想确定一下它不是出于清惠之手。我也估计这东西八成跟清惠无关,但只要有一丝的可疑之处那就非确定一下不可。”
“你到底是在找什么东西?”
“这和您毫无关系。请决定地点和时间吧,不管什么地点,什么时间,我都无所谓。”
古谷不容商量地要久高马上定下来。久高觉得和他见一面也无妨。自己和容子的事对方大致已经知道了,而且凭古谷这么个人,说不定早已把事情调查得一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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