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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情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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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他们的蠢相,解闷嘛!”左侧男子笑道。
  晓梅顿时怒火中烧,这两个人竟然这么说她们,实在太可恶了;于是,她在他们经过她身边几步远时,她将脚下的小石头踢起,打向他们的膝盖。
  “啊!”他们两人尖叫一声。
  距离晓梅较近的右侧男子,突然颠跛一下,骂道:“搞什么!”他对晓梅怒目而视。
  念瑶刚喝完一大碗爱玉,听到有人叫骂,她抬起头往声音来源瞧去,瞬时,她整个人冻结住了。
  手中的碗掉在地上,裂成碎片,她愣住了,几乎无法思考,他是……吴益泯……
  原来方才咒骂的男子就是吴益泯,当他看向晓梅时,他也瞧见了……
  “你——”他手中的扇子指着她,瞪大眼向她冲来,这个可恶的女人,害他们吴家颜面尽扫,他现在还沦为士族、镇民间的笑柄,今天竟被他逮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晓梅看他冲来,以为他是冲着她来的,于是,她一脚踢向他的膝盖,一手打向他的右手,吴益泯又是尖叫一声,跪了下来,手中的扇子也掉了。
  “哼,软脚虾一个。”晓悔不屑地道,原来这男人一点功夫也不会。
  四周的路人开始鼓掌,“好呀!早就看这些人不顺眼了。”原来是因为这些士族阶级观念非常重,他们不屑与平民为伍,所以在相较之下,百姓也不喜欢这些士族,认为他们做作又自以为是。
  而且南朝贵族以其政治权力兼并土地、隐匿赋税,进而与民争利,垄断商运,竞利争货,简而言之,此时期之政治、经济及社会,均有浓厚之“士庶天隔”色彩,士族享有优越之政治权势与经济力量,故其社会地位,也非寒门所能期望。
  孔孝弘连忙扶起吴益泯。“姑娘为何出手伤人?”孔孝弘怒道。
  “我出手伤人是因为你们言词伤人在先。”晓梅理直气壮道。
  “动武实为野蛮。”孔孝弘又道。他们士族几无习武,而且也轻视武人。
  “野蛮又怎么?”晓梅双手插腰。
  念瑶站在晓梅背后,拉着她的衣袖,低声道:“我们走了。”她一刻也不想待在这儿,没想到一下山就遇见吴益泯,真是冤家路窄。
  “哼,软脚虾一个。”晓梅不屑地道,原来这男人一点功夫也不会。
  “余念瑶,你竟然一走了之,为何这般羞辱我?”吴益泯恨道。
  晓梅回身讶异道:“你认识他?”
  念瑶点头。“是你逼我走的,我说过,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们就没啥好说的。”
  她再次强调。
  一旁的路人,手端陶碗,站在一旁看好戏。
  “我养那些米虫何用?”吴益泯怒声道。
  “你欺人太甚。”念瑶也发火了,她无法忍受任何人漫骂她的弟妹。
  她随手拿起一碗爱玉,丢向吴益泯。
  吴益泯闪避不及,被碗打中手臂,爱玉整个溅在身上,旁边的人又开始拍手,“再来一次。”有人鼓噪。
  “我们走。”念瑶气愤地拉着晓梅往前走去,她已从原先的愧疚、害怕,变成愤怒。
  “他是谁?”晓梅好奇的问。
  念瑶没回答,她们绕过吴益泯身旁,想回山寨。
  “我们的事还没完。”吴益泯怒道,他从没在人前这么丢脸过,他挥去一身的爱玉,勃然大怒,想伸手去抓念瑶。
  晓梅眼明手快,一掌毫不留情的劈向他的手背,吴益泯哀嚎一声,捂着手背,痛死他了。
  “你——”孔孝弘也动怒了,他们竟然栽在女人手上,实在太丢脸了。
  “怎样?软脚虾。”晓梅做一个鬼脸。
  孔孝弘拂袖道:“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今日算见识了。”
  “你骂人。”晓梅右脚踢起一块石头,击中孔孝弘的下巴。
  孔孝弘退了一步,下巴被打得后仰。
  “别理他们。”念瑶拉着晓梅往前走去。
  吴益泯想追上去,可是又怕被打,他们今日已够窝囊了,所以他只得忿声喊道:“咱们走着瞧。”他平日的温雅,已丧失殆尽。
  周遭的人哄然大笑有人还骂道“软脚虾打不过女人。”
  孔孝弘和吴益泯愤恨地拂袖而去,孔孝弘疑惑道:“余念瑶不就是你逃婚的新娘?”
  他现在才想起,吴益泯和余念瑶的乌龙婚事在安池镇已是人尽皆知,吴府的颜面扫尽,还沦为人家的笑柄。
  因为士族都和名门通婚,士庶两族,通婚甚难,若是有,也是骇人听闻之事,因此,吴益泯愿娶庶民余念瑶实为骇闻,余念瑶算是高攀了。
  依常理而言,余念瑶应当感激涕零,而且铭感五内,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余念瑶竟逃婚而去,这无异是吴府自取其辱。
  这口怨气吴府自然不肯罢休。他们和官府发动人员寻找余念瑶,可是找了几日,却都无踪迹,因而虽然气愤,却也莫可奈何;没想到今日在此遇上了,这无异是天助他也,她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这笔帐我会讨回来的。”吴益泯咬牙道。余念瑶逃婚在前,又羞辱他于后,这口气他可咽不下。
  他不相信他真的拿她没辙,他没有要不到的东西!
  “念瑶,你还没告诉我那男子是谁?”晓梅问。这一路上,念瑶从愤怒转变成心事重重,而且都不开口说话。“我觉得他好象一个人,可是我想不起来。”
  “马祥迁。”念瑶叹口气。
  晓梅击掌道:“对,就是他,这两人的调调还真有点像。”
  念瑶觉得心里很不安,没想到竟会碰上吴益泯,她原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他了,而逃婚的事就随时间烟消云散吧!可是没想到……唉!
  “你怎么一路直叹气?他到底是谁嘛!你快憋死我了。”晓梅追问。
  念瑶又走了一段路后,才叹气道:“他原本会成为我丈夫。”
  “啊?”晓梅瞠目结舌,第一次说不出话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念瑶曾定过亲?
  她的头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
  “我逃婚了。”念瑶又道。
  这句话又炸的晓梅再次说不出话来,这事情还真是乱七八糟。
  “大当家知道吗?”晓梅吐出这句话。
  念瑶摇头。“不知道。”她不晓得沈廷军知道后会怎样,她可以想见他的怒气会多大,可能大吼一声,吹倒一棵松树,或是扼死她。
  晓梅沉默了,这件事还真棘手,大当家说不定会勒死念瑶。
  又走了一会儿,她们拿起放在地上的花篮,晓梅小心道:“你要告诉大当家吗?”
  念瑶突然大叫一声,晓梅被她吓了一跳,念瑶又大喊了好几声后,才呼口气。“哇!
  舒服多了。“
  “我还以为你疯了。”晓梅拍拍胸脯。
  念瑶笑道:“我是想把胸口的烦闷一吐为快。”
  “你最好把这件事告诉大当家。”晓梅建议。
  “我知道。”念瑶下决心道,“如果你听到惨叫声,一定要来救我。”
  “这时候你还说笑。”晓梅被她逗笑了。
  “我是认真的”念瑶加强语气,“我告诉他时最好离他远一点,逃命的时候比较能从容不迫。”
  晓梅大笑道:“我才不相信大当家忍心下毒手。”她的右手还做成爪状,一面还龇牙咧嘴的。
  念瑶看得哈哈大笑,两人笑闹着走回山寨。
  回房后,念瑶把这件事告诉念如,念如也很紧张。
  “他会不会派人来抓我们?”念如担心道。
  念瑶蹙眉道:“不会吧!他不晓得我在这儿。”
  “那就好。”念如松口气。
  “我打算等廷军回来后,告诉他这件事。”念瑶坐在念如对面,倒了杯水,慢慢喝着。
  念凡跑去找沈廷轾了,而子璇则在后院练箭术,所以房里只有念瑶和念如。
  “为什么?”念如不解。“这件事就当作没发生过就好了。”
  “可是,它明明发生了,而且那也是事实,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他会气我的不坦白,纸是包不住火的。”念瑶叹气道。
  “如果大家都不提,他怎么会知道,你不怕引起不必要的风波?”念如担心道。
  “我不想他生气,可是,我必须讲;这件事还没过去,也从未解决,总有一天会瞒不住的。”
  “大姐觉得吴益泯不会罢手?”念如推测道。
  “我不晓得,真的不晓得。”她摇头。她的心中很不安,为何会在这节骨眼上遇到吴益泯呢?
  “别想这些了。”念瑶又道。“我和晓梅挖了许多花回来种,你来帮我的忙。”
  “好。”
  她们两人起身走出去,准备把花种在中庭,让整个庭园开满花,那一定很漂亮。
  念瑶整个下午都在庭园里忙,也暂时让她忘了这恼人的事,可是吃过晚膳后,她就开始紧张了,思索着沈廷军回来后,该如何向他提这件事。
  如果他很生气那该怎么办?毕竟她是骗了他,她从没同他提过她曾有婚约,而且她也不晓得这婚约是否仍具效力,如果仍有效力,那她该怎么办?她从来就不想嫁给吴益泯,更何况认识沈廷军后,她更不可能嫁给吴益泯,因为她的心已给了沈廷军。
  正在房里踱步的念瑶,差点被自己绊倒。
  “姐,你坐下来嘛!走来走去的,弄得我也跟着紧张起来。”念如坐在矮几前补衣服。念凡不知跑到哪去撒野,膝盖的地方有些破损,所以她找块布补起来。
  她的心已给了沈廷军……
  “姐,你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苍白?”念如忧虑道。
  念瑶摇头,说不出话来,她走到床铺边坐下,心里仍为那句话而震惊——她的心已给了沈廷军怎么会呢?什么时候发生的?
  难怪她这么在乎他,原来她爱上他了!
  这句话更让她震撼,她捧着双颊,不可置信地道:“怎么会?”
  “姐,你要不要紧?怎么回事?”念如放下衣服,看着大姐的脸变得更白了。
  “没事。”念瑶呢喃道。“我只是想到一些事情,你别紧张。”
  “哦!”念如只好继续补裤子。心想,大姐不知在想什么,愈来愈怪异。
  敲门声在这时响起。
  “念瑶、念如。”晓梅在门外喊道。
  “门没锁。”念如道。
  晓梅推开门,但是没走进来,她在门外道:“我是来告诉念瑶,大当家回来了。”
  念瑶倏地站起,脸色更白了。他怎么挑这时候回来?她还没想清楚呢!
  “你还好吧?”晓梅看着念瑶魂不守舍的模样,而且双颊已失去血色。
  “我没事。”念瑶下定决心道:“我这就去。”长痛不如短痛。
  “你看起来好象要上断头台似的,要不要改天再说?”晓梅提议道。
  “不用了。”念瑶走到门口。“他在哪?”她的双手在发抖,她赶紧交握着掩饰她的紧张。
  “房里。”晓梅回答。“要不要过些日子再同沈寨主说?”念如道。
  “不用了,你们别那么紧张,他又不会吃了我。”念瑶强颜欢笑的说。
  她勇敢地往沈廷军房里走去,而晓梅和念如则站在门口看着她,好象在替她送行,这让她想起一首楚辞: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她阻止自己胡思乱想,她又不是荆轲,沈廷军更不是秦王,而且,她也不是要去刺杀,反倒是她被刺杀的可能性比较大。
  到了门口后,她先深吸口气,才敲门。
  “进来。”
  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太高兴。她叹口气,知道那是她的多疑,毕竟自她认识他以来,他很少处于高兴的状态,时常都是想杀了她的模样,这次说不定会成真。
  她推开门,正好看见他在擦剑,擦剑——擦剑——看起来很利。
  “看得出你在忙,我等会儿再来,不,我明天再来好了,我这就走,晚安。”她一看见他在擦剑,顿时信心全失。那把剑杀死一只山猪都没问题,更何况是她。
  沈廷军蹙眉道:“进来。你咕噜了一堆什么?我哪有在忙。”
  “不用了,我——”
  “念瑶,你到底要不要进来?”他语带命令的说,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
  “进来。”
  “好嘛!干嘛这么凶。”念瑶进了房间,关上房门。
  他翻翻白眼。“什么事?”
  “你可不可以先把剑收起来?”她得先把凶器拿走。
  他把剑收回剑稍,放在矮几上,她才敢靠近矮几。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她低头,绞紧双手。
  “你说。”
  “你先答应我不要生气。”她抬头看着他。
  他挑眉道:“你又做了什么坏事?打破东西?”
  “不是,你这么说太侮辱人了。”她不悦地道。
  “到底是什么事?”他轻敲桌面。
  “你还没答应我不生气。”
  “我要先听什么事。”他说,自从认识她之后,他的脾气常面临考验,所以,他不能保证。
  “那我不说了。”她咕哝道。
  “念瑶。”他扬声道。“你再不说我就要生气了。”
  她不悦地嘟嘴道:“你实在该好好管管你的脾气,老是这么没耐心,你—”
  “念——瑶——”他的语气充满危险,他不想再听她唠叨他有哪些缺点。
  “好嘛!”她扁嘴,事情总要说清楚。“你知道的,有时候人常常身不由己的被迫去做某些事,你有这种经验吧?”
  “没有。”他不懂她到底想说什么。
  怎么一开始,事情就不顺利?她蹙眉道:“算了。你知道的,有时候事情并不总是能照你想要的意思去做,所以,你必须做些变通,朝你认为最好的方式去改善状况,当然啦!或许别人不认为那是好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都快睡着了。”他手指轻敲着桌面,“你就直说行不行?别拐弯抹角。”
  “你耐心点好不好,我话还没说完。”她又教训他。
  “我怕等你说完,天都亮了。”他还故意打呵欠,手指还不停地敲击桌面。
  这个男人傲慢的像只公鸡,无礼的像只猪,她忍无可忍地伸手拍打他的手。
  “你的态度恶劣的像匹马。”她怒声道。
  她骂他是马?!他抓住她的手,咬牙道:“过来。”
  “不要。”她在对面扬起下巴。是他先态度恶劣的。
  她竟敢向他挑受!他一手拉开他们之间的矮几,然后将念瑶拉向他,念瑶尖叫一声,整个人便由坐姿变成趴姿,她的脸伏在他盘坐的腿上。
  她还不晓得自己撞上哪,臀部已挨了一下,她撑起身子,坐在他面前。
  “你又打我。”她指控,气愤地打他的腿。
  “以后你每骂我一句,就小心你的屁股。”他的脸逼近她,威胁道。
  “我说的是事实,而且,每次都是你先惹我的。”她毫不怯儒,大声的说。
  他的眼皮开始跳动,她慢慢地往后仰,他却愈逼愈近。
  “你别再过来。”她开始有些害怕。他看起来有点冷硬而且严厉。奇怪,事情为何变成这样?原以为他生气一定是为了她有婚约一事,可没想到她话还没说,他却已经在生气了。
  她也知道害怕了?沈廷军暗忖道,他一直逼近她,她却一直往后仰,最后整个人竟躺在蒲席上,他的手撑在她肩膀两侧,慢慢逼向她的脸。
  念瑶推着他的胸膛。“我的话还没说完,你先让我讲完,再杀死我。”她心想,反正他都生气了,再气一点应该也不会糟到哪去。
  她怎么老以为他生气就会杀她?他蹙眉地想,等她讲完话,他就要告诉她,不管他有多愤怒,他永远都不会伤害她。
  “你说。”他故意厉声道。
  “我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她闭上眼睛不看他的脸,这样说比较容易些。
  他没说话,左手撑着头,看着闭上双眼的她。她看起来好漂亮、好柔美,他不自觉地咧开嘴角,右手轻抚她白的颈项,感觉像丝一样。
  她却以为他已准备好扼死她了。她只是说笑的,他怎么当真了?难不成她现在说的话将成为她死前的告白?
  “我……我……我和别人有婚约。”她一口气说完,全身绷紧,准备忍受咆哮之声。
  但她什么都没听到。她等了一会儿,慢慢睁开双眼,看到他的脸正愤怒而抽筋着,她马上又闭起双眼,心跳得好快。这回她是真的完了,他已经气得吼不出来了。
  沈廷军揉揉脸颊,发现他都快变成戏子了,愈来愈会演,要从笑容转变成铁青的一张脸还真不容易,双颊差点扭到,原来她要说的就是这件事,若不是他早就知道,他可能真的会扼住她的脖子。
  “你一定要听我解释,我和他没成亲,我逃跑了。”她紧张地说。“原本我是不想告诉你这件事的,可是我今天中午又碰到吴益泯。”
  “什么?”沈廷军人吼一声,这回他是真的吓到了,“为何去见他?”她该不会是改变主意了吧!
  念瑶被吓得睁开双眼,心跳漏了一拍。他怎么专挑她没心理准备时大叫?她拍拍胸脯收惊。
  他一手扣紧她的肩膀,“回答我的话。”他冷酷地道。
  “我没去见他,是下山时不小心碰到的。”她皱眉道,心跳还没恢复正常呢!“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他这才放松紧绷的身子。“他说了什么?”
  “他说走着瞧。”她拉拉他的手臂,“你是不是很生气?”
  “我是很生气,你还有没有其它事瞒着我?”他严厉的说。
  “没有。”她摇头。“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只是我不晓得该怎么说。”
  她难过地道,他不肯原谅她,她觉得好想哭,他一定再也不想理她了。
  “我真的很抱歉,我明天就下山去。”她吸吸鼻子。
  “你下山干嘛?”他不解道。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讨厌我,不想再见到我了。”她的声音已有些哭意。
  “我没讨厌你,而且,我也没要你下山。”他柔声道,拂去滑下她脸颊的一颗泪珠。
  “真的?”她有点不敢相信,她从没想过他会这么快就原谅她。
  “真的。”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
  她圈住他的脖子,挨着他哭泣,沈廷军抱着她侧身躺下,“怎么了?”他搂紧她,她的头枕在他手臂上。
  “我不知道,可能是忍了一下午,”她哽咽道:“所以一放松就……”
  “你怕我会不原谅你?”他抚着她的头发。
  “嗯。”她点头,竭尽所能地控制她的泪水。
  他偏头细吻她的耳后,她好香,使他有些心猿意马。
  “我们该怎么办?”她担忧道。
  “什么怎么办?”他吻上她的脖子,轻扯开她的衫领,齿咬她的肩。
  念瑶这才发觉他在做什么。她满脸通红,脉搏愈跳愈快,“我和吴益泯还有婚约怎么办?”
  他停下动作,抬头看她,“你属于我,念瑶。”他充满占有欲的说。
  她的脸快着火了,她点点头,将脸蛋埋在他的肩窝,羞涩得不敢看他。“可是婚约……”
  “我会解决的,你放心。”他保证道。他抱着她翻身仰躺,念瑶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她的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他轻抚她的腰,整个人满足地想一直这样下去。
  念瑶觉得这样趴在他身上,实在有点罪恶感,好姑娘是不该这么做的,可是,这种感觉真好,她不想离开口。
  “你打算怎么做?”她低喃。
  “后天我就去长吏那儿替你退婚。”
  “可是,如果吴府不答应呢?”她担忧道,她一下子逃婚,一下子又要求退婚,吴府的面子往哪儿搁。
  沈廷军才不管他们答不答应,他只是要告诉人们,念瑶是他的,永远都是,谁若是反对,就找他。
  他打算后天到长吏那儿说一声,再由长吏告知吴府,若是那混蛋再纠缠不休,他就让他躺在病床三个月不能下来。
  念摇见沈廷军没说话,以为事情很棘手,她撑起身子看着他,紧张道:“没法子可想吗?”她的黑发垂在他的颈边,像一帘黑幕。
  室内的烛光照在她身后,好象有一圈光晕,她看起来好抚媚,“当然有法子。”他的声音有些粗嘎。
  “什么法子?”她急切的问。
  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不怀好意地笑道:“方法是有,可是要看你愿不愿意。”他一手支着头,减轻压在她身上的力量。
  “我当然愿意,你说啊!”她不懂他为何笑得这么邪恶?
  他笑得愈来愈邪恶,然后俯身亲吻她的朱唇。
  “你还没告诉我?”念瑶推着他的肩。
  他贴着她的唇瓣,笑道:“只要我们先洞房,他就拿我们没办法。”
  他一说完,不等她反应,就覆住她的唇。念瑶愣了一下,才明了他所指为何,顿时觉得血液往脸上冲,满脸通红。
  “廷军。”她轻推他,在他唇下呢喃。
  这是她第一次唤他的名,他撑高身子看着她,她连脖子都红了。
  “我们不能……”她垂下眼睑,觉得好尴尬。
  “不能什么?”他吻她的眼皮,还有鼻子。
  “不能……先……洞房,那样不合礼数。”她小声地道,觉得脸好烫。
  “我是说笑的。”他微笑地再次吻上她的唇。
  念瑶这才放心。她圈着他的颈顶,感受他的深情。
  他们的吻愈来愈炽热,差点烧得沈廷军失去理智。他趁着自己还有些自制力,离开她的唇,将头埋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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