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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声声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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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的护卫都跟上来拦在前头,追云如临大敌,伸手就将刀拔了出来。
“打什么打,跑啊!”宝扇一把抓过追云就往后扯。
“少夫人还在马车里呢!”追云皱眉:“你怎能丢下自己主子就走?”
对面十几个人,他们身边的护卫也就七八个,宝扇又不能开口解释,只道:“打不过还不跑,你是傻的么?”
“主子要我保护好少夫人,哪怕是死我也会死在少夫人前头。”追云甩开宝扇的手,皱眉道:“枉少夫人平时对你那样好,你竟然在危难关头弃之不顾。”
宝扇给他气了个够呛,看着追云带了些厌恶的眼神,心里不知为何觉得委屈极了:“你这傻子!”
那头一群人已经围了上来,追云拿着刀喊了一声“保护夫人!”护卫们便统统冲了上去。他正要上前,后脑勺却猛地一痛,之后便失去了知觉。
所有人都是冲着马车去的,趁他们没顾及这边,宝扇背起追云便走。
顾府早膳,沈归燕因着伤没去,顾夫人和沈归雅也在养身子没来,桌子上顾朝南和许梦蝶就听着顾丞相教训顾朝北。
“如今你也有了官职,怎么好还沉迷女色?一院子的丫鬟像什么话?今日还让副统领来看了笑话,少不得在皇后面前参你一本。”
顾朝北闷头吃饭,左耳进右耳出,压根不当一回事。
顾朝南笑道:“等四弟可以出去建府的时候,有多少妾室也是看他乐意。只要正事做好了,何愁别人笑话呢?父亲也宽心些。”
顾丞相哼了一声,骂是骂,但是现在顾朝北是这一堆儿子里最出息的,他也不会罚什么。想了想,还是道:“用完膳我随你去刑部,你这毛都没张齐的小子定然不能服众,我替你去瞧瞧。”
说到底还是有慈父之心的。
顾朝北轻咳一声道:“今日就不必去刑部了吧?父亲等会定然是要进宫的。”
“我进宫去做什么?”顾丞相茫然:“今日没有递牌子啊。”
“父亲忘了么?”顾朝北放下碗筷道:“宫里出了刺客,不知道是哪位主儿遭了殃。不过都派虎副统领出来了,定然是贵人,少不了父亲要进宫去看。”
顾丞相垂了眸子:“是六皇子遇害了。”
桌上的人都是一惊,顾朝北也满脸惊讶:“六皇子?”
“嗯,一刀伤了肺腑,不知道还能不能救回来。”顾丞相叹息道:“方才虎副统领来的时候就给我说了,宫里正乱着,今日我不打算入宫。”
顾朝南的神色有些莫测,许梦蝶却是很镇定地继续用膳。
顾朝北一脸沉重地道:“六皇子已失太子之位,现在又逢此大难,真是不幸。”
想必东宫那边已经乱了套。
“你知道就好,最近莫要再惹了皇后娘娘。”顾丞相道:“要是这次六皇子救不回来,天下怕是又要大变了。”
顾朝北点头,他不会惹皇后娘娘的,皇后娘娘权势滔天,谁碰谁倒霉。不如断了六皇子,叫她再无可能生篡位之心。
这一步棋很险,幸好是成功了。
现在顾朝北的心里就是一朵一朵小花开,开得漫山遍野,偏生脸上还是一脸严肃:“我会小心的。”
六皇子明澈身中七刀,三刀伤及肺腑,完全是靠珍贵药物在拖命。
☆、第57章 性命相连,荣辱相牵 钻石加更闪亮亮
沈归燕眼观鼻鼻观心,摇头道:“我什么也没听见。个策次屋皮”
“是么?”顾朝北眯着眼睛靠近她一些:“一直躲在床下面,会什么都没听见?”
怕是将他与那些人的对话,她全数都听去了吧?那些没有多少人知道,甚至连宇文都不知道的计划。
沈归燕痛苦地往枕头里一埋:“啊,背又开始痛了,我要休息一会儿。旁边这人不太好闻,相公还是将他抬去旁边的软榻吧,不让下人进来就是了。”
“燕儿。”
“我不听我不听。”沈归燕捂着耳朵:“我记性不太好,转眼就都忘记了,你说什么都没用。”
顾朝北哭笑不得,抓着她的手道:“你记性不好?连府里谁爱吃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怎么会记性不好?”
僵硬了会儿身子,沈归燕叹息一声,抬眼看着他道:“相公不必太担心,就算妾身听见了许多不该听的,那也无妨。我已经嫁给了你,生死都与你在一起的,又何必担心我会害你。”
嫁了就是嫁了,这一生他荣她便荣,他败她亦衰,早在喜堂上拜下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两个命就挽在一起了。
只是他背后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关系重大,可能没有那么相信她。
看了她好一会儿,顾朝北轻笑道:“娘子的意思是,为夫可以相信你不会出卖为夫分毫?”
“是。”沈归燕很坚定地点头,生怕点得慢了。
视线交织,顾朝北一直是微笑着的,沈归燕却不知为何,从他眼里看见些淡漠。
只是那冰凉的东西接触到她的目光,慢慢消融,慢慢地看不见了。过了一会儿,他点头,无奈地道:“那我便信你,将性命都交给你,娘子可莫要让为夫失望。”
松了口气,沈归燕笑着点头:“嗯。”
顾朝北脸上又恢复了无赖的笑容,伸手将床上的人拖起来放到软榻上去,然后出去吩咐下人,没有吩咐一律不能进房间来。
宝扇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就一路背着追云,不要命地跑到了城门口,还好身上揣着些铜板,找了马车将追云送回府里去。
顾不得回主屋禀告,她怕自己那一下没打对地方,连忙先去找了大夫来给追云看。
追云没多久就醒了,毕竟是练家子,大夫手还没放上来把脉,他就已经一把将人推开了。
“少夫人呢?”
宝扇拍拍心口看着他:“谢天谢地,我没有谋害了人命。”
追云皱眉,站起来看了看四周,浑身发凉:“你当真独自带着我跑了回来?”
“你该感谢我好吗?”宝扇翻了个白眼:“要不是我突发神力,我们两个都得栽在里头。”
“其余的人呢?”追云一把将宝扇推开,脸上带了怒气:“狗尚知护主,你怕死想走,为什么要打晕我?要是少夫人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如何同主子交代?”
宝扇被他吼得一愣,张嘴都来不及解释。追云起身就朝外头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她一眼道:“下次你想逃跑的时候,别带上我,我不怕死。”
门重重地被甩上,吓得宝扇一抖,瞠目结舌地看着门口,压根回不过神来。
“他…他简直是不识好人心啊。”宝扇气得声音都抖了:“我贪生怕死?”
旁边的刘大夫气定神闲地写着方子:“年轻人火气旺,我开个清热去火的方子给你。”
宝扇红着眼睛摆手:“不用给他开方子浪费药材!不怕死就让他去死好了,关我什么事!”
刘大夫一愣,抬头看她一眼,小声嘀咕道:“还得开两份。”
追云走到主屋门口跪下,深吸一口气朝里头喊:“奴才追云,回来复命。”
顾朝北正愁要怎么给黑衣人换衣裳,听见这声音眼前就一亮,连忙去将人拉了进来:“追云,来做事。”
“追云有负主子重托。”进来就又跪下了,顾朝北拖都拖不动,瞪眼看着他:“怎么了?”
沈归燕也撑起身子来看。
追云头也不抬地道:“主子让奴才护送少夫人,然而…路上遇见贼人,宝扇将属下打晕带回。少夫人…生死不明。”
顾朝北一愣,还是他失算了,没想到还真有人这么早就要冲燕儿下手?幸好她没去。
“宝扇也回来了?”沈归燕问了一句。
“是……”追云一顿,答完之后抬头看了一眼。
那边床上,生死不明的少夫人正趴着,满心欢喜地道:“平安就好,我还一直担心她呢,快让她过来扶我。”
追云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了:“少夫人?!”
不是在马车上么?怎么会又在床上?追云茫然,那马车上那个是怎么回事?
“别想了,去把宝扇叫进来。”顾朝北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咱是都被少夫人摆了一道,今日有惊无险,各归各位吧。”
追云反应不过来,却还是听了命令,转头出去叫宝扇。
宝扇不用他叫,已经到主屋来了,从他旁边经过,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当什么都没看见,进去陪她家小姐去了。
他好像误会什么,并且得罪人了?追云摸摸头,傻在了原地。
“六皇子虽然性命垂危,但是据说还没死透。”宇文长清站在一处暗室里,看着顾朝北道:“那主儿虽然早有杀五皇子之心,却不想被人抢先了一步。也不知是谁,背后帮了我们大忙。”
“嗯。”顾朝北漫不经心地应着,手里拿着验尸报告:“谁动的手有什么要紧,朝中不少人反对皇后一党,要对六皇子下手也不稀奇。倒是案子又落在了刑部头上,看皇后这意思,我还得先查五皇子遇刺一案,不然还是要被免职?”
宇文长清啧啧两声:“刑部一直是个多灾多难地儿,谁让你往这里头凑了呢。昨晚去皇宫的凶手不是死了就是逃了,你怎么查?还是交给刑部尚书吧。”
“也是。”顾朝北道:“手里头的证据已经够多了,我不想拖了,明日便去皇上面前将太后寿宴上的刺客一案给结了。”
“这么快?!”宇文长清吓了一跳:“你打算怎么结?”
“证据都摆在这里,还要多说什么?”顾朝北好笑地道:“刺客尸体大多是宫中禁卫,宫中禁卫难不成没人管了?”
“你是说…史伐龙吗?”宇文长清皱眉:“那可是皇上的人。”
顾朝北嗤笑一声,收起东西放进袖子里,抬眼看着他道:“你这人怕是一天闲逛久了,脑子都笨了,谁会没事去说史伐龙,皇帝就那么一个倚仗了。想知道怎么结案,明儿一起进宫就是了。”
宇文长清冷哼一声:“谁人不知你顾四少爷最爱胡来,这案子牵扯重大,你这么轻松说要结案,会有什么好果子?”
顾朝北笑而不语,宇文脑子笨,不怪他,毕竟像自己这样英俊又聪明,智慧与美貌并重的人,实在是不多。
皇帝给了他一个难题,天下人都认为这是难题,那就是到底告还是不告皇后?
可是如同燕儿所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他到山前了,果然就找到了路。
第二天,顾朝北很早就起来准备进宫,一家老小上到丞相下到追云都很担心地看着她。
沈归燕倒是没太紧张,吃了早膳就继续趴着睡觉,再养两天她就能下床了。
顾朝北临走前还吻了吻她的额头,沈归燕只如往常一样道:“早些回来。”
“好。”
第一次正正经经穿了朝服,坐了官轿去上朝。迎着皇帝的目光,他没太慌张,只是让人将手里的东西给呈了上去。
“关于太后寿宴刺客谋逆之案,臣已经有了眉目,请皇上过目。”
帝王坐在龙位之上,眼眸深深地看着他,而后接过呈上来的卷宗,展开看了看。
众人都小声议论着。如今已有太子,六皇子又遇刺,皇帝遇刺之案若是再牵扯到东宫,会不会天下大乱?
顾丞相一脸严肃地打量着皇帝的神色,旁边的宇文长清也是十分好奇。
皇帝边看边点头,看到最后,眉头猛地皱了起来。
顾丞相心里一跳,顾朝北却还是气定神闲地跪着。
“如何?”龙位后头的屏风里传来一声问,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皇帝拿着卷宗看了顾朝北好几眼,轻笑着让人将卷宗送去屏风后头。
“顾爱卿真是聪慧。”
群臣茫然,案子若是破了,该夸的怎会是聪慧二字?若是没破,那怎么还会夸?
顾朝北笑得很无赖:“臣已经竭尽全力,查出的人也事关重大,不知皇上这是满意了?”
顾丞相瞪了他一眼,转头看着上头,也很好奇他到底写的是什么。
“传御林军副统领虎昌上殿!”皇帝突然开口道。
旁边的太监一愣,接着便传话下去。宇文长清挑眉,怎么会是他?
虎昌是皇后心腹,也是常年在宫中当职,不一会儿就被带了过来,跪在殿下,十分茫然:“臣虎昌拜见圣上。”
皇帝微笑着看着他,而后道:“虎副统领,你可知罪?”
☆、第58章 夫复何求 钻石加更闪亮亮
虎昌一愣,下意识地看了后头的屏风一眼。个策次屋皮里头没有什么动静,他背后的冷汗也就下来了。
“臣…臣不知所犯何罪?”
皇帝板着脸,太监又将方才的卷宗从屏风后头重新传了出来。
“太后宴会上的刺客,皆乃宫中之人。经顾侍郎查证,其中不少为你管辖之下之人。”
虎昌跪着,眼珠子四处转着:“臣管辖之人甚多,难免有疏忽之处,若是有人犯上作乱,臣…臣甘认管教不当之罪。”
“只是管教不当?”皇帝轻笑:“你看看这卷宗。”
手一挥,旁边的太监便将卷宗呈到了虎昌面前。虎昌拿起来看了看,前头皆是说刺客之身份,核实了长相,来处都一一查明,皆为禁宫之人。后头便将矛头指向了他,言明禁宫之人行为不当,便该是当时当职的他的过错。
虎昌看得有些生气,正准备反驳,就看见了最后一处贴着的一封信。
那是一封给他的密信,没写来处,上头只有生事的时辰和给他安排的人手布置。本该是他贴身藏着的东西,为什么会在这里?
额头上的冷汗下来了,虎昌拿着卷宗抬头看向座上的帝王:“皇上,这…”
“是有人诬赖你吗?”皇帝轻声开口问。
虎昌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信都在这里了,上头还有他的名字。他现在若还是抵赖,皇帝会信么?
“看来虎副统领不太会撒谎,表情这样慌张,朕也不用问你是与否了。你便告诉朕,这信是谁写的?”
“臣有罪!”虎昌放下卷宗朝皇帝磕头,他还不想死啊,这不过是听命行事,谁知道那件事不但没成,还有人当真敢查到他的身上来?
要知道,他可就是代表着皇后娘娘,这件事朝堂上没有人不知道。这信根本不用问是谁写的,皇上也该心知肚明,但是就非要让他亲口说出来,好有个由头给皇后定罪?
他要是开口,这身家性命可就全没了。若是不开口,估计皇后娘娘还能保他全家上下性命。
咬紧了牙,虎昌使出全身的力气,一头磕在了地上,顿时血横飞,他也就好乘机晕了过去。
皇帝脸上没什么惊讶的神色,倒是朝臣吓慌了手脚,宫人也连忙上来打算抬人,以免污了圣眼。
顾朝北早料到他的下场会是这般,只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没吭声。
“既然虎副统领认罪了,那便处置了也好。”屏风后头皇后轻轻开了口:“皇上以为呢?”
皇帝轻笑一声,摩挲着手里的玉玺,没有马上应她。
宇文长清心里叫一声奸诈,顾朝北实在是太奸诈了!
本来是皇帝给他的难题,看他到底是查皇后还是不查皇后,结果这厮就查到虎昌为止,拿一封这样的密信出来,又把难题丢回给了皇上。
虎昌不是幕后真凶,众人都知道,问题是这样一封信,皇帝到底是要继续查下去,还是就着皇后给的这个台阶下来,就此作罢?
眼里含了些欣赏之意,皇帝看着顾朝北,叹息道:“顾爱卿年少有为,此一案,便算结了吧。”
兵权还在皇后的手里,他可以杀鸡儆猴,却也不能逼得太紧。
“顾朝北上前听封。”
朝臣都垂了头,顾朝北一人跪上前来:“臣在。”
“顾爱卿查案有功,为朕分忧,且赢当日之赌约。故从今日起,正式担任刑部侍郎一职。”
“谢皇上。”顾朝北老老实实地跪了下去。
他这是钻了空子耍了把戏,不过要真正面去与那天下最尊贵的夫妻较量,他才是傻了。倒不如给个平衡点,大家都开开心心的,多好啊。
顾朝北一点愧疚都没有的捆紧了刑部侍郎的绶带,朝着那金闪闪的龙椅笑出了八颗白牙。
“哎,水仙呐,你的老常客听说下狱了!”
醉花阴里,迎妈妈磕着瓜子咋舌道:“好大的一个官,还说是皇后面前的红人呢,怎么也说没就没了?”
被唤作百合的女子伸了伸懒腰,靠在门边道:“谁要管他,死了倒干净,急色鬼似的,折腾坏了我屋子里不少丫鬟。”
迎妈妈吐了瓜子皮,笑道:“前几日来常来咱这里呢,啧啧。你可打扮好些,再寻下一个金贵的。”
“是。”百合笑了笑,看一眼下头堂里空了许久的那桌子:“事都成了,那人还是不来。真是来的不是想要的,想要的都不来。命啊。”
顾朝北正式封官,皇帝给的赏赐还不少,光是金银都有几十两。不过沈归燕拿着单子核对的时候,却发现金银都不见了。
“宝扇,少爷呢?”
宝扇犹自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剥着手里的瓜子道:“刚回来问了一句小姐如何,然后就更衣出去了,看那模样也定然是去醉花阴了。”
沈归燕心里有什么东西闪过去:“今日朝堂上的事情不是传得沸沸扬扬么?听闻虎副统领下狱了?”
“可不是。”宝扇道:“那副统领平时就不是什么好人,欺压百姓,还欺凌宫女。最近常出宫也都是逛窑子的。听闻他下去了,不少窑姐儿拍手叫好呢。”
宝扇这耳听八方的,当真是什么都知道。沈归燕手指点了点清单上的金银,轻声问:“那…虎昌最喜欢去的青楼是哪一家?”
“小姐问这个做什么?”宝扇好奇地看她一眼,而后道:“根本不用问啊,京城里只一处醉花阴是达官贵人最爱去的地儿,里头窑姐儿身价高得让人咋舌,但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绝活还一套一套的,自然与别家不同。有些身份的人,都只去醉花阴,去别家还叫人笑话。”
果然是醉花阴。
沈归燕算是明白过来顾朝北把钱拿去干什么了,想了想,便拿笔将单子上的金银抹了。
顾朝北回来得很晚,并且有些心虚。进门一看沈归燕已经睡了,轻轻松了口气,溜进去脱了衣裳就打算上床。
他如今是出人头地了,虽然只是个侍郎,却是皇帝亲口赐的,身价自然更高。去醉花阴里走一圈,险些就离不开了。
叶问道说:“你如今走了这样的好运气,回去可要谢谢你的夫人,她可真是个旺夫的,不然就凭你,能靠着祖荫有个小官当就不错了。”
顾朝北最近听这话都要把耳朵听聋了,不过想想自己每天花天酒地,有如花美眷在家里等着他,总是一句抱怨都没有,他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刚爬上床,就看见床边还放着今日赏赐的清单,顾朝北就着月光扫了一眼,却看见一处墨团。
沈归燕竟然把金银数目给涂掉了。
顾朝北一愣,他还一直心虚回来的时候她会问他钱用去哪里了,夫人不都这样吗?总是怕男人在外头养了狐狸精,钱管得死死的。但是她竟然没问,还涂掉了。
拿着单子看了一会儿,顾朝北躺下,轻轻朝沈归燕那边挪了挪,抓过她的手来,温柔地握在手里,然后闭上眼睛。
夫复何求。
黑衣人被沈归燕交给宝扇照顾了,宝扇让追云给他换了身家丁的衣裳,然后留在她的屋子里养伤。
“还是我来吧。”追云皱眉道:“你一个女儿家,照顾一个男人不太方便。”
宝扇一把将他推出门去,冷哼一声关上了门。
姑奶奶很记仇的!
追云茫然地被关在外头,看着紧闭的门,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地上去继续劝说:“当真该让我来,你开开门…”
北院这边一切安好,东院和主院就不太好了。
沈归雅天天吃燕窝鱼翅补身子,也往夫人那里送各种贵重的补品。但是如此一来,府里其余院子里开销就得减少许多。柳姨娘有些不满,去找夫人说话,夫人却是闭门不见,说要养伤。
那一大屋子古董没了,她不仅要养身上的伤,还得养心上的。
柳姨娘无奈,只能去找沈归雅,奈何沈归雅小月子里脾气大得很,也给她来个不见。柳姨娘无论如何也是长辈,还是个脾气不太好的,当下就冲去东院大闹了一场。
顾朝东被吵得心烦,生了病。刚好科考又到了,带病上场,根本不知道自己写的是什么,出来的时候脸色都白了。
“没考好?”沈归雅看着他的脸色问了一句。
顾朝东烦躁地道:“要不是你在这院子里跟瘟神一样的不消停,我会考不好吗?你别在我面前晃,出去!”
沈归雅刚下得床就来问他结果,哪知道顾朝东是这个态度,心里便也就不乐意了:“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还不想看见你呢!”
和离书都拿到了,她想走想留都是她的事情。最近已经拿银子去投资让玉梳帮她做精华液来卖,想必不久能有收获,等她有了很多的钱,才不会继续留在这里受窝囊气呢!
刚出东院打算去花园走走,迎面就又遇见了关姨娘。
“哎呀呀,这可不好了。”关姨娘上来扶着她,一脸焦急地道:“听说大少爷考的不是很好,风头不是就全要给了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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