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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声声里-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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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归雅被她的唇形惊了一跳,愣了一会儿神,就听得上头顾夫人道:“把她捆起来,用完家法关去柴房!”
  “是。”旁边的丫鬟想上来接手,沈归雅这才又挣扎起来,发疯似的叫:“不要!不要!”
  发髻散乱,身上的比基尼也是摇摇欲坠。
  沈归燕忍不住看了顾朝北一眼,这场景是个男人都会把持不住。
  但是顾朝北竟然站在她旁边昏昏欲睡,眼睛都合上了。
  折腾了大半宿,又出去喝了酒,一定是累了。
  沈归燕微微一笑,伸手将他的手握得紧了些。
  顾朝东咬牙拉住了她,低吼道:“你这是中邪了不成!跟个疯婆子一样!”
  脑子里灵机一闪,沈归雅顿了一瞬间,将计就计立马更疯狂起来,嘴里乱七八糟地叫道:“我是天上派来的神仙!以云衣裳风做衫的!吾等凡夫俗子,还不快些跪下?哇呀呀呀—”
  沈归燕:“……”
  顾管家看了看沈归雅这癫狂的模样,连忙上来道:“夫人,以小人之见,大少夫人怕是当真中邪了!”
  顾夫人一愣,一腔火气还没消,定神一看,沈归雅翻着白眼乱吼乱叫,可不是跟中邪了一样么!
  “快,直接关去柴房!”顾夫人皱眉道:“这可不得了,去请个道士回来!”
  宝扇错愕,站在沈归燕身后叉腰道:“这就中邪了?”
  家法还没受完呢!
  “夫人大少爷明鉴,我家小姐最近一直寝食难安,定然就是中邪了!”一直没敢出声的玉梳这会儿才跪了出来:“小姐以前不是这样的,只有最近几日才行事古怪,连奴婢也没有带在身边伺候。”
  中邪之事自古有之,古人又迷信,顾夫人当下就严肃起来道:“找道士来看了再说,我也觉得雅儿以前不是这样的,一定是风邪入体。”
  沈归燕皱眉。



  ☆、第72章 专治风邪入体 钻石加更闪亮亮

  风邪入体?早不入体晚不入体,偏生在要受家法的时候入体?沈归燕上前一步拦住扶着沈归雅要离开的玉梳,声音平静地道:“先别慌扶着大嫂走,夫人,关于风邪入体,沈家向来是有法子治的。个策次屋皮”
  “什么法子?”顾夫人连忙问。
  沈归燕不慌不忙地将玉梳推得转了个身,笑道:“沈家祖坟风水有缺,故而难免有受阴侵害之时。每当这个时候,母亲都会狠狠打之,邪体自然远离其身。”
  “打?”顾夫人看了沈归雅一眼。
  “是的。”沈归燕很正经地点头:“正好要用家法,不如便捆住大嫂,用完了就好了。上回不是您说,顾家家法不可亵渎,更不可半路而停么?”
  玉梳急了:“奴婢也是沈府出来的,怎的从未听说这样的法子?”
  “因为你是奴才。”沈归燕垂眸道:“有些东西自然只有主子才知道。”
  “胡说!”一直假装抽搐的沈归雅忍不住道:“我也是主子,我怎么不知道?”
  沈归燕一笑,抬眼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看看,大嫂邪灵入体,开始胡言了。”
  “我没有胡言。”沈归雅怒瞪她:“你分明就是想打我!”
  对啊,就是想打她。沈归燕弯弯眉梢:“大嫂可知道夫人是最恨人欺骗的?”
  这话一出来,沈归雅才反应过来,惊慌地看了主位上一眼,连忙想继续装疯。
  上头的顾夫人已经冷哼一声:“好一个风邪入体,方才大喊大叫,怎么现在就一句句说得这样清楚了?”
  沈归雅头皮发麻,怨毒地看了沈归燕一眼。
  沈归燕朝她露出了顾朝北式的笑容,皓齿闪闪,欠扁极了。沈家的确没这样的法子,她就是信口胡说。可是这样一说,不管沈归雅争辩还是不争辩,剩下的板子,她都一下也少不了。
  有多少还多少!
  “不仅不知廉耻,犯七出之条,还要欺骗瞒上,妄图逃脱罪责?”顾朝东在旁边,冷冷地道:“这回无论你有什么借口,我都不会再饶了你。任凭你手里有多少封和离书都不管用,我顾家已经容不得你了。”
  “顾朝东!”沈归雅膝盖窝被人一踹,又跪了下去,眼里满是狠戾地看着他道:“你若是不守信用,那就别怪我把你与沈归燕的丑事全部说出来!”
  顾夫人一惊,沈归燕身边已经快睡着的顾朝北也被这一声给吼醒了,茫然地左右看了看。
  顾朝东惊慌地上前一步想拦住她,沈归燕却是神色坦然:“归燕倒是想听听,与大哥之间从婚后开始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事情?”
  沈归雅冷哼一声:“我怕你夫君听着受不住。”
  “没事。”顾朝北打了个呵欠道:“大嫂今日的行为,你的夫君都能受得住,我和他是一个爹生的。”
  沈归雅:“……”
  被这一句话噎得脸色难看,顾朝东也是瞪了顾朝北好几眼,偏生那人要醒不睡地靠在一边,完全不在意。
  “当真要我说,那我便说了!”沈归雅被按在地上,抬头看着顾夫人道:“你若是要让我受家法,那你儿子和这个女人,更该浸猪笼!”
  顾夫人一拍桌子,气得脸上的肉都抖了起来,带着上回留下的一块伤疤,看起来狰狞极了:“给我继续家法,边打边让她说个够!”
  “是。”家丁应了,重新又举起板子。
  “今日就是打死我我也要说,你儿子…啊!你以为你儿子是什么好东西?”沈归雅气狠了,眼珠子泛红:“他娶了我,还去花园里与这小贱人私会…啊!古代这样不是该浸猪笼的吗?凭什么她一点事情都没有?”
  板子一下下接着落,沈归雅身上盖了刚才的袍子,不显得过于荒唐,但是这一句句说出来,却是荒唐极了:“他日日夜夜想着如何得到自己的弟媳,难道不该也来受家法吗!”
  大概是看了顾夫人的眼神,拿板子的家丁下手一下比一下狠,打得沈归雅后头说话都断断续续。但她也是脾气上来了,拼着挨板子都把话给吐完了。
  顾朝东满脸通红,沈归燕却是十分坦然:“大嫂有证据吗?”
  “你…”沈归雅脸色涨得通红,忍着疼道:“你要什么证据?”
  “比如,可有人目击我与大哥两人单独私会?”
  “玉…啊!玉梳!”
  被叫着名字的玉梳连忙上前道:“奴婢看见过,就在咱们花园里。”
  顾夫人皱眉,顾朝北也终于睁开了眼。
  沈归燕侧头看着玉梳道:“你确定是只有我与大哥两人?”
  玉梳一愣,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吞吞吐吐地道:“宝扇也在。”
  “那便是了。”沈归燕朝顾夫人微微屈膝:“有第三人在侧,则谈不上私会二字。燕儿自嫁进府里开始便恪守妇道,从未与大哥独处过。”
  “嗯。”顾夫人点头。
  这沈归雅也真是脑子当机了,自古母亲偏儿子,她还拿儿子的状去告给人家亲生母亲听,谁会理她?虽然是想拖沈归燕下水,但是选的人明显不对。
  也不怪她,归燕平时就规规矩矩呆在府里,她也压根找不到什么可以说的。
  “再者,大嫂说大哥之言…可有什么证据?”
  沈归雅疼得快晕过去了,气若游丝地道:“我…我有…”
  “家法太慢了些吧!”顾夫人突然怒道。
  用刑的家丁一愣,连忙使出了全身力气打了下去。
  “啊!”沈归雅尖叫一声,白眼一翻,活生生痛晕了过去。剩下的话也就再也没说出来。
  顾夫人抚了抚心口,怒道:“把这不贞不洁不孝不诚之人捆去柴房,明日便绑了她送回沈府去!”
  “是。”后头的家丁连忙上来将人带下去。玉梳吓白了脸,有些犹豫地看了她一眼。
  若是跟着主子去柴房,她说不定就跟主子一样翻不了身了。可若是不去,万一主子又有其他法子翻了身,自己不是就捞不着好了?
  这一犹豫,沈归雅就已经被拖了下去。
  咬咬牙,玉梳还是跟了上去。
  院子里气氛有些沉重,沈归雅被带走了,这一屋子的狼藉还在。顾夫人和顾朝东脸上都抹不开,偏生沈归燕和顾朝北还在旁边将笑话看了个够,更是让他们心里恼怒。
  沈归燕正想着找什么话告退,身边的顾朝北已经一把拉过她:“回去睡了。”
  也没行礼,直接就走了出去。沈归燕有些慌张地回头看了一眼,幸好顾夫人和顾朝东都因着刚才的事情,没注意礼节的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怎么觉得顾朝北有些不高兴呢?
  “你怎么了?”回去北院,替顾朝北更了衣,沈归燕小声问了一句。
  “没什么。”顾朝北抱着她,将头轻轻埋在她的肩上:“就是喜欢的点心被苍蝇惦记了,所以有些不开心。”
  沈归燕失笑,难不成刚刚沈归雅的话,叫他给听进去了?
  “相公不相信妾身?”
  “不是不相信你。”顾朝北轻哼一声道:“我是讨厌这种感觉,总要找机会教训他一顿才好。”
  沈归燕挑眉,正经了神色道:“从明日起他可是刑部侍郎了,官高几级,得恭敬些。”
  鼻子里哼了气出来,顾朝北嘟囔道:“若不是我让他,哪有他威风的地方。”
  跟赌气的小孩子一样。
  沈归燕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低笑道:“我家相公最威风,谁也抢不去的威风。好了,先就寝吧,这般晚了,明日你可是还要去报到的。”
  “嗯。”顾朝北打了个呵欠,伸手将她抱上床去,暖暖和和地卷成一团。
  韩江雪是醉醺醺地回去的,宇文厚德一直在门口等着,一看见她就连忙接过来,皱眉看着宇文长清:“怎么喝酒了?”
  宇文长清懒洋洋地越过他去:“这个问题堂兄不如问你自己吧,我累了,也回去休息了。”
  宇文厚德心里一痛,扶着韩江雪回房,眼里满是后悔。
  他怎么这样经不起诱惑呢?自家娘子这样好,他怎么就一时犯浑。
  韩江雪翻了个身,脸上犹带泪痕。
  宇文厚德出门去亲自打水,心里还在发誓,这次一定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一定不能再做对不起雪儿的事情。
  结果刚走到院子里,就见身边的奴才急急忙忙地过来小声道:“顾府那边的人传话过来,说是要大人救命。”
  宇文厚德一愣,看了房间一眼,皱眉道:“救什么命?我与她…没什么瓜葛了吧?”
  那奴才贼眉鼠眼看了看四周,着急地拍着大腿道:“顾府那边的人说了,大人要是见死不救,那她在死前都会将有缘客栈发生之事昭告天下。”
  宇文厚德皱眉。
  天渐渐亮了,沈归雅和玉梳两个在柴房里呆了一晚上。
  本来沈归雅以为,被休也就被休了,她有钱在哪里都是过,结果玉梳战战兢兢地道:“咱们老爷一直好面子的脾性,小姐忘记了吗?您要是当真因着七出之条被休回去,那不用旁人说,老爷会亲自将小姐送去沉湖的!”



  ☆、第73章 身死恩怨散

  虽然顾朝东因着面子的问题,没有将沈归雅在有缘客栈与宇文厚德的所为说出来,但是她衣不蔽体,穿成这样出门去,还天黑被自己夫君亲自带回来。个策次屋皮放在这个时代是怎么都说不过去的。
  不拿她去沉湖是顾夫人念及沈顾两家的颜面,但是回去沈府,沈归雅是定然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你别骗我。”沈归雅瞪着玉梳道:“我虽然读书少,却也听过虎毒不食子,我可是他们亲生女儿,哪有被休回去了就打死的?”
  玉梳同情地看着她道:“以往让小姐念女训您不听,各家各府的规矩都是这样的,何况老爷那固执的人…您最好能想想办法缓和这事,不然当真被休回去,小姐这一辈子都完了。”
  沈归雅倒吸一口凉气,脸色更白了。她怎么知道古代这样变态,人家女主不都是随意勾搭人,然后风风光光的么?凭什么她就得这么惨?
  “你快找人去宇文府传话。”沈归雅忍着屁股上的痛道:“让宇文厚德来帮忙。”
  “是。”玉梳连忙出去找人。
  天慢慢亮了,沈归燕起身叫了顾朝北起来,今天可还要去宇文将军那里报到。
  顾朝北闭着眼睛裹着被子道:“这被子好像被缝在我身上了,拿不开。”
  沈归燕挑眉,上前去使劲儿一扯,顾朝北裹得死死的,纹丝不动,眼睛不睁开,嘴巴还在道:“你看你看,当真是缝在身上了!”
  赖床还要找这样的借口!沈归燕失笑,转身道:“宝扇,给我抓条虫子来,听闻长线虫最喜欢咬线,来替四少爷把线咬断,好让他起床。”
  “是!”宝扇笑盈盈地应了,就见床上的人“蹭”地坐了起来,垮着脸道:“好娘子,为夫起来了。”
  沈归燕一笑,拿了他的官服来给他换上,顾朝北半睁开眼睛,哼哼唧唧地往她脸上吧唧了一口。
  每次便是起床的时候最可爱了,沈归燕心里感叹,不消一会儿等这人醒透了,定然又是那一副欠打的痞子样。
  “我当这提辖,今日要先去找宇文厚德报到。”顾朝北洗漱了之后清醒了,抿唇道:“他可真难让人喜欢。”
  沈归燕笑道:“你若是比人家官大,那还可以不喜欢人家。但现在你在下头,所有不喜欢都得收起来。虽然不用阿谀,但是态度一定要恭敬,才能让人舒心。”
  顾朝北哼哼了一声,郁闷地道:“说得也是,我去了。”
  “相公路上小心。”沈归燕俯身行礼。
  等他走了,沈归燕便如同所有人家的普通妇女一样,与宝扇一起将屋子收拾了,然后去主屋用早膳。
  顾夫人一脸铁青地坐在桌上,顾丞相大概也是听闻了昨夜的事情,坐在桌边筷子都没动,眼神十分可怕地看着顾朝东,顾朝南和许梦蝶倒是十分轻松,见她来了,许梦蝶还轻轻朝她行礼。
  沈归燕坐下来,顾丞相便扫了桌上一圈儿:“都来齐了?”
  关姨娘在旁边没吭声,柳姨娘神色颇有些幸灾乐祸,开口答:“回老爷,来齐了。”
  “那我便说说东院的归雅一事。”顾丞相板着脸道:“沈氏归雅犯七出之条,行为放荡,现夫人已经写了休书,等会用完午膳,东儿便驾车送她回去。”
  “是。”顾朝东垂了眸子应了一声。
  “夫人尚在养伤,归雅被休,那么府内之事,便交由归燕与梦蝶一起管着,可好?”顾丞相看向沈归燕。
  沈归燕和许梦蝶都站了起来,颔首行礼:“是。”
  柳姨娘笑弯了眉,小声道:“就说那人跟个妖精似的,不会管家,只会中饱私囊。你们个个都还当她是宝,现在好了,大顶绿帽子往大少爷头上扣,还不知道捞了多少油水走。”
  被休回娘家去,一般来说自己的东西还是可以带走的。
  沈归燕想了想,道:“归燕觉得倒是不必太着急送归雅回去,等把府里的账本理清楚了再送也不迟,公公觉得呢?”
  顾丞相微微抬了抬嘴角:“你想的也周到,如此也好。”
  顾夫人抬眼看着她,轻笑道:“燕儿还真是大义灭亲,到底是亲生的姐妹,妹妹被休回去,你竟然还想着理账。”
  这话说得嘲讽味儿十足,沈归燕却不慌不忙地接下了:“进顾家门之时,知事便有嘱咐,从此之后顾字凌于原姓之上。归燕固然同情妹妹,但是既然是顾家的媳妇,也自然当以顾家的利益为先。”
  “好。”顾丞相松了眉目,终于笑了:“与沈家这两场婚事,也好歹有一场是好的,足以让老夫欣慰。”
  沈归燕轻轻颔首,顾夫人冷笑不语。
  “不好啦!不好啦!大少夫人跳池子自尽啦!”
  饭吃到一半,玉梳突然脸色苍白地从外头进来,大声喊着这些话,把一屋子的人都吓了一跳。
  顾丞相当即就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玉梳走进来,扑通一声跪下,呜咽道:“老爷,小姐她…她不堪受被休之辱,跳了府里的池子,现在都还没捞上来!”
  众人色变,沈归燕心里也是一沉,连忙提了裙子跟着出去看。
  顾府里有个大鱼池,比原来沈府里的不知道大了多少,人一下去就看不见头顶了。现在一群家丁正围在旁边捞。
  府里众人跟着过去的时候,管家叹息道:“不用找了,再过一会儿,自己都该浮上来了。”
  想救都来不及了。
  像是应着他这句话,沈归雅当真从水里浮了上来,惨白的面容,紧闭的双眼,怎么看都是死了。
  “啊!”柳氏吓得尖叫,连连后退,关氏也捂着心口转过身去。顾夫人和顾丞相都不忍再看,只有玉梳扑上去,等沈归雅的尸体被拖上来之后,便抱着痛哭:“我可怜的小姐啊…”
  沈归燕皱眉,看着沈归雅的尸体,有些恍惚。下意识地想上去摸她的鼻息,哪知就被玉梳狠狠地打开了:“你不要碰我家小姐!要不是你,我家小姐怎么会死!你这个凶手!”
  啥?沈归燕很茫然,怪她?
  宝扇上来就将她扶到了后头,瞪着地上那哭得昏天黑地的玉梳道:“血口喷人也有个准儿的,你家小姐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要去死,还怪到我家小姐头上了?真是不要脸。”
  “宝扇。”沈归燕抿唇:“不要对死人不敬。”
  宝扇哼了哼,扭开头去。
  “已经断气了。”管家检查了一番之后,无奈地摇头:“老爷夫人,只能入土为安了。”
  顾朝东看着那发白的尸体发了会儿呆,上前去想摸一摸,也被玉梳拦住:“人已经死了大少爷还是不肯放过吗?我家小姐什么也不欠你们的,你们却活生生逼死了她!”
  什么叫黑的能说成白的,死者为大,人一旦死了,所有的恩怨都消散了不说,以往的事情也统统不该追究了。
  沈归燕定定地看了沈归雅一会儿,长出了一口气。
  竟然就这样结束了吗?
  沈归雅这样张狂的人,跳肚皮舞,假怀孕,唱乱七八糟的歌。她还以为她会活很久,活出各种各样的花样来,没想到这么快就变成了一具惨白的尸体。
  有些惋惜,但是她不会难过。大不了,恩怨相抵了吧,来生愿她投个好人家,莫再这般张狂。
  玉梳的哭声撕心裂肺,众人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似的。顾夫人轻声道:“人都死了,休书就不必了吧,这样送回去,沈家人也难安,不如就葬在顾家祖坟里。”
  顾朝东怔愣了一会儿,也点点头。
  他这…算是丧妻了?原本觉得沈归雅万般不好,可是看见她死了的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是有点喜欢她的。毕竟是自己的妻子。
  顾府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沈归燕怔怔地被宝扇扶到一边,许梦蝶却来了她旁边轻声道:“少夫人根本不必为她难过。”
  沈归燕抬头看了她一眼。
  许梦蝶笑道:“真真假假,这世间的事情多了去了,被人骗得伤心难过,多不值得。”
  这话是什么意思?沈归燕皱眉看着她,许梦蝶却不肯再多言,转了话头道:“她这一死,府里还要办丧事,梦蝶与少夫人一起去先对账吧。”
  身后的哭声越来越远,沈归燕抬头望了望今天湛蓝的天空,还是叹了口气。
  沈归雅自尽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顾家里设了灵堂停放一天的尸体,沈老爷和包氏急急忙忙赶来,看见的就是漫天的纸钱。
  “我的女儿!”包氏跪在棺材旁边,哭得不能自已:“我的女儿怎么就这么死了?怎么死了?”
  沈归燕作为近亲,自然跪在一边。包氏一扭头看见她,竟然不由分说地冲过来就是一巴掌:“一定是你这个小贱人害的!”
  “放肆!”顾朝东连忙拦住包氏:“顾家灵堂,怎能随意打人?”
  包氏哭得双眼通红:“你这个负心汉,一定是你们两个狗男女害死了我的雅儿,你们赔!你们赔!”



  ☆、第74章 死都死了

  沈老爷在后头也是双眼微红,沈归燕许久没有看见他了,只觉得他苍老了不少,想必这段时间没有官印,寝食难安,所以才这样憔悴。个策次屋皮
  见包氏这样失态,他却没制止,只朝着灵堂里的棺材灵位鞠躬,然后去上了柱香。
  “母亲不要扰了妹妹亡灵。”沈归燕一边燃纸钱一边道:“这样大吼大叫,怕是妹妹连走也不得安稳。”
  包氏一愣,表情更加狰狞:“你怕是巴不得你妹妹不安稳吧?”
  顾朝东挡在包氏面前皱眉:“夫人自重。”
  包氏拿帕子捂着脸呜咽不止,嘴里骂骂咧咧的十分不干净,沈归燕置若未闻。
  话说出来显的是她的涵养,骂就任她骂,反正她又不少块肉。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不能跪的,会折了人下辈子的阳寿。沈归燕让人端了椅子来让二老坐下,那二人也不坐,就这样站着,悲伤不能已。
  沈归雅的尸身明日便要下葬,葬的是顾家祖坟。沈归燕觉得比起秦姨娘来,她实在是幸运了太多。秦姨娘一生恪守妇道,没有任何过错,只因着是个妾室,棺材就不得进祖坟。灵位还一直被折腾。而沈归雅做尽放荡之事,死了还有这么多人为她哭,要葬祖坟。
  真是有意思。
  下午的时候顾朝北回来了,令人有些惊讶的是,宇文厚德跟他一起来了丞相府。
  “听闻府上有丧事,在下与大少夫人也算是相识,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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