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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怕嫁错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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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莲花真人,冷藏心的师娘。
「请师娘准许徒儿下山。」冷藏心拄著剑,单脚跪在门前,面无表情地说。
这已经不知是他第几次说了。
朵朵雪花自苍茫的天际落下,落在他的肩上,沾湿了他的白色长袍。
冷藏心的个性是为达目的不顾一切,甚至是不择手段也愿意。自从师父过世后,这一年来他为了增进剑术,甚至不惜生命盗取宫中秘笈,说他胆大包天也可,或是初生之犊不畏虎也成。
「我不准你去。」
莲花真人不带温度的话自略显苍白的唇中逸出。
「我千叮万嘱,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却依然故我;练武是让你防身,而不是让你去与人争权夺利,你是将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吗?当什么武林盟主,你疯了是不?」
「徒儿恳请师娘准许徒儿下山。」冷藏心抬起头望向莲花真人,眼底写著坚定。
「我绝对不允许,除非……我死了。」莲花真人吸了口气,手指拨念珠的速度变快,口气有点不耐,显得有些烦躁。
「娘,您别这么说。」莫小娇最忌讳听见「死」字,吓得跑到娘亲的面前,屈膝一跪。「师兄的梦想是成为武林中剑术最强的男人,这是好事,咱们应该鼓励他的,不是吗?娘,别这么铁石心肠,答应师兄嘛。」她边说,边将媚眼抛向如石像般八风吹不动的冷藏心。
「梦想?我看是妄想当上什么武林盟主吧,不切实际!」莲花真人毫不留情地泼冷水。
「不会的,师兄有我陪著,我不会让他出事的。好嘛,娘,让师兄去嘛……」莫小娇毫不放弃。「况且,师兄有这个能力,您干嘛处处阻挠他呢?还是您在害怕什么呢?」
莲花真人闻言一惊,似被说中心事。
这孩子的暴戾之气越来越浓厚,她当真管不住这匹野马,只能任由他在人世间放肆吗?这二十年来,她吃斋念佛,还不能化解他的戾气吗?
莲花真人幽幽地吐出一口气。
见娘亲平板的面容微微软化,一颗铁石心渐渐动摇,莫小娇得意一笑。
莲花真人心知女儿这么做都是为了博取冷藏心的好感。
女儿喜欢冷藏心,她这个做娘的岂会看不出来?
当年她奉皇后娘娘之命,以狸猫换太子之计将大皇子──即冷藏心救出充满险恶的皇宫;可这并不代表她对他天罡星的身分没有一丝顾忌。
但女儿的性子她最是清楚不过,倘若不答应她的话,她肯定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又是一番吵闹。
唉!这都怪孩子的爹,也就是冷藏心过世的师父,都是他宠坏了这唯一的掌上明珠。
「徒儿恳请师娘答应。」没有起伏的嗓音再度响起。
莲花真人看了一脸坚定的冷藏心一眼,似是心知再说什么都无法撼动他的决定;再看看噘著嘴撒娇的女儿,她冷冷地抛下一句:「天亮前,到山上砍五捆柴回来再说吧,我累了。」说罢,她掀开帘子,走入卧室,退让意味不言而喻。
「师兄,我真替你高兴。」莫小娇雀跃地抱住冷藏心,这下她在师兄心中的地位肯定更重几分了。
「走吧。」冷藏心没有多说什么,推开她,拿起置于门边的斧头,潇洒地走入黑夜里。
莫小娇望著他的背影,突觉他整个人杀气腾腾,犹如缓缓走向地狱的恶魔……
第二章
这日艳阳高照,各方英雄齐聚一堂,好不热闹。
这场比武大会由铁家庄主办,而江湖上的各方好汉尽在应邀之列,门外车马络绎不绝,可谓盛况空前。
比武已经进行到最后一场,一名光头佬手持铁环将一名手持巨斧的九尺大汉打得落花流水,此时正站在比武台上接受众人崇拜的目光。
要是再没人上台挑战的话,光头佬就是胜利者,也就代表著──
他将和他……玄叶突然很想把今早吃的食物统统吐出来。
「叔叔,那人是不是不会来了?」玄叶悄声问道,内心很不安。
铁腕生拍拍他冰冷的手,示意他放心。
话才甫落,空中缓缓降下一道白影,全身带著一股冰冷的气息,隐隐含著慑人的杀气。
冷藏心刚毅的线条微微牵动,剑尖直指光头佬张得大大的嘴巴。「给你时间弃权,一、二、三……」
「我岂会怕你这毛头小子──」
光头佬正欲举起手中的铁环时,却像被定住似地一动也不动,脖子在一抹光芒掠过之后,留下一道几不可见的伤口。
转瞬之间,高下立分,冷藏心取得胜利。
他出手迅雷不及掩耳,根本没人看见他是何时出招的。
「你看起来不过二十尔尔,年纪轻轻,没想到剑术这么精湛!」光头佬摸摸自己的脖子,惊见是血,为了顾及武林地位仍强自镇定的说著。
孰料,话才刚说完,手中铁环便断成数截,当当落地。
「见鬼呀……」
光头佬手中霎时空无一物,惊慌得踉跄后退,众弟子纷纷上前搀扶。
冷藏心抬起下巴,往台下锐利地扫了一眼后,马褂一甩,潇洒又骄傲地笑了笑,「诸位前辈,若无人欲与在下比画此画,武功秘笈在下就要收下了!呵,现在还有没有人要和我冷藏心一较高下的?」
众人忌惮他出神人化的剑术,自知技不如人,无人敢上台挑战。
唯独铁腕生神色自若,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
玄叶不敢置信,难道他就是帅父口中那个杀人成狂、会酿成人间浩劫的天罡星?
他的模样和自己想象的也差得太多了,他长得……好生俊俏,但全身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却令人心生畏惧。
冷藏心仰头朗声一笑后,神色一正。「那冷某就不客气罗!」
冷藏心迫不及待地一使轻功,飞身跃起,一手轻松地攀上区额,取下高悬其上的卷宗。
拿到之后,他在空中旋转三圈,白袍仿佛一朵绽开的风铃花轻飘飘地落地。
****
卷宗在手,冷藏心迫不及待地想一探究竟。
孰料当他解开红绳,缓缓将卷宗摊开时,却神色大变,就像看到恐怖的东西。
这是……
他狠狠地将卷宗扔在地上,用力踩,然后抬头怒骂铁腕生:「你耍诈!这根本不是什么武功秘笈!」
铁腕生仰天一笑,「哈哈哈……我从未言明此卷宗是武功秘笈,是你自己多心了。」
冷藏心深觉被欺骗,抽出利剑,遥指铁腕生,厉声道:「纸上写的明明是胜者能获得铁家庄家传秘笈,倘若不把武功秘笈交出来,休怪我不客气,血洗铁家庄!」
「小子,你说的没错,奖赏中的确定有铁家庄的家传秘笈,但前提是──你得先入赘我铁家庄。」
冷藏心啐了一口,「我呸!我练武只是为了成为天下第一,没兴趣理会这男欢女爱,你若不将秘笈交出来,休怪我刀剑无情!」
「冷藏心,这是名门正派的比武大会,你这分明是打劫,滚出去!」人群中有人叫嚷起来。
冷藏心冷冷地扫了四周人群一眼,目光如锋芒般锐利。
众人纷纷倒抽一口气,倒退一大步。
「比武前早已规定,拿到此卷宗的人,就得屡行上头所写的义务;既然你参加了,就得遵守。」铁腕生毫不畏惧地迎视他。
「废话少说,乖乖交出武功秘笈!」冷藏心往前迈一大步,剑尖逼近铁腕生的喉咙。
「我说过,没有武功秘笈,唯有婚约一纸。」
铁腕生一头乱发在风中飘飞,一双火眼金睛直瞪著冷藏心冰冷的双眼。
婚约?
人群纷纷骚动起来,莫不好奇那纸卷宗里究竟写厂什么?
这时,一名少林弟子冲出人群,从地上捡起卷宗,大叫:「是婚约耶,师父,真的是婚约耶。」
哼,真是遇到—群疯子!
冷藏心转念一想,旋身一剑挑飞少林弟子手中的卷宗,卷宗在空中连续翻转了好几圈后,再度落入他的左手。
冷藏心对著铁腕生怒目而视,「开玩笑,单凭几个字就决定一个人的婚姻大事,岂非儿戏?无聊!我没有必要随你起舞,反正没有铁家庄的家传绝学,我照样能当上天下第一。」话落,他收剑入鞘,转身欲大步离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
铁腕生自一旁武器架上随手拿起一把长矛,一使轻功,跃到冷藏心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冷藏心沉声道:「让开。」
铁腕生摸了摸胡子,豪气万千地大喝一声:「你想走,还得过我这一关。」
「叔叔。」
一股百合清香飘来,一道略微低沉的声音自两人身旁响起。
玄叶这日特别打扮过,眉贴花钿,珠围翠绕,莲步轻移,摇曳生姿。
「冷公子,是不是嫌弃奴家长得不好看,所以……不愿意娶……」他眼眸一敛,美得如落人凡尘仙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冷藏心微怔愣了一下,旋即别过头,嗤之以鼻地道:「拿到秘笈我就走,不要逼我动手。」
锵的一声,无情剑出鞘半寸,锋芒微露,寒气迫人。
「你还是执意要走?」玄叶的眼睛飞快地蒙上一层水气,拿出手绢,掩著脸嚎啕大哭起来。
冷藏心瞅了她一眼,无奈地道:「别哭。」奇怪,他一遇到这不男不女的女子便失去平时的冷静?
玄叶偷觑他一眼,更用力的挤出眼泪。「你这负心汉,赢了人家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你好没良心哪!早知道我还不如嫁给那个光头佬,呜呜呜……」
夫人们都说男人很怕看到女人掉眼泪,看来没错。
群众顿时掀起一阵挞伐的声浪。
冷藏心恼怒地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使劲地往自己眼前一带,冒火的双眸与她含著水光的星眸对望,一字一字地说:「我警告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玄叶抿抿湿润的粉唇,哇的一声放声大哭,拉起裙摆跳脚。「大家评评理呀,这个男人事先明明看过红单上的规则,规则不都明定在上头──胜的人获得卷宗,既然卷宗写明他得娶我,你们说,他该不该娶我呀?」
「该──」台下异口同声,百年难得一见武林各派人马如此合作。
「你信不信我一只手就能掐死你!」冷藏心伸出手掐住她纤细的颈脖。
「信,我当然信。」玄叶眼里带笑,双手垂放在身侧,并不反抗。
「冷藏心,你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乖乖娶了我这侄子吧!」铁腕生说道。
「侄子?」冷藏心一愣。
玄叶突然神情一变,五官痛苦地扭曲,双手捂住胸口,难受地屈膝跪地。「我好难受……药……药……」
冷藏心不自觉地松开手,他怎么了?刚才还笑得坦然自若,现在却……他是在演戏吗?
正当他要查看之际,玄叶猛然抬起凤眼,向天撒出一把白色粉末,如一张网撒向冷藏心。
冷藏心反应迅速地闭气,大袖一挥,白色粉末随即飘敞而去。
「凭这雕虫小技也想对付我?」
「是吗?」玄叶笑得牲畜无害。
冷藏心正欲冷哼一声时,一股淡淡的香味陡然袭入他的鼻息间,不一会儿便双脚一软,单脚屈膝跪地,只能拄剑撑著身子。
「怎么会?」冷藏心忍著头晕,看著眼前分化成数十道的人影,艰难地道。
「白色粉末不过是我从厨娘那儿拿来的面粉,真正的迷药涂在我的发梢上,无色无味,你又怎能提防得到呢?呵。」玄叶用手绢掩嘴一笑。「叔叔和我都已事先服了解药,至于你……」
冷藏心用怨毒的眼光瞪著他。他怎会如此倒霉?没拿到秘笈就算了,现在还被这小子下了迷药,为今之计,只有先脱身再说。
冷藏心运气企图封住经脉,却发觉药性发作得更加快速。
「哎呀,我忘了提醒你,运气会让药性发作得更快。」
「你这个提醒会不会说得太晚了?哼!」
「唉,我这相公真是性急……也罢,我有许多日子可以磨磨你这性子。」
大袖一甩,玄叶旋身离去,心中暗数:一、二、三……
「我绝对不会屈──」服字还未说出口,冷藏心眼前一黑,全身一软,当场倒地不起。
玄叶听见砰的好大一声巨响,嘴角弯起一抹「总算成功」的笑容。
铁腕生嗤笑,哪个男人敌得过玄叶的国色天香和夷族的「迷魂三声散」?
他沉声命令道:「把这小子抬走!」
看见冷藏心被带下去,玄叶突然整个人虚脱得跪坐在地,背部被汗水濡湿了一片。
这男人浑身散发的阴骛气息可怕得紧,他表面上镇定,其实吓得三魂七魄都飞了一半。
****
半梦半醒间,冷藏心觉得自己好冷,他长年住在冰天雪地里,早已习惯冷是何种滋味,为何他今日却冷得直打哆嗦?
他抚上冰凉的胸膛,赫然发觉自己竟是一丝不挂,鼻息间更有阵阵花香味飘来。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全身忽然渐渐燥热起来,男性的象征益加勃发……
糟糕,他铁定吸入迷情之毒!
这下不妙,他连忙运气想将那迷情之毒逼出体外,无奈药性太强,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他便全身无力地瘫软在床榻上。
朦胧之间,他彷佛见到一道纤细的身影徐徐向他步来,脚步轻盈如猫。
难道今日他得命丧于此?不,他还有许多事未完成,还有大仇未报,他得想办法突破眼前的困境。冷藏心咬牙暗暗告诉自己。
但药效终究战胜了理智,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后,他无力地瘫软在床上,犹如任人宰割的俎上肉。
眼睁睁的看著对方越来越靠近自己,冷藏心却只能无奈的躺著,全身的知觉渐渐地退去……
第三章
烈日当空,窗棂上站满吱吱喳喳的麻雀们,飞去复飞来,好不吵闹。
一觉醒来,冷藏心觉得头痛欲裂。
坐起身,他浑浑噩噩地睁开眼,却惊觉自己正躺在芙蓉香帐中。
看了看四周陌生的房间摆设,他不禁讶异自己身在何处?
昨夜的欢爱画面依旧清晰,美人儿的余温还残留在他胸前。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眼前一眩,冷藏心整个人仍迷迷糊糊,头重脚轻,走出房门时还跌跌撞撞,不时发出碰撞声响。
「姑爷,您醒来了呀!」
一名路过的小丫鬟翠儿见状,赶紧放下手中的餐盘,上前搀扶。
姑爷?「我人在哪里?你为何叫我姑爷?你得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冷藏心忍著头痛欲裂的痛苦问道。
翠儿歪著头,一脸不解。「姑爷您真是爱说笑,这儿是铁家庄,您昨儿个夜里和咱家少爷成亲了,您都忘了吗?」
经她这么一提醒,冷藏心猛然忆起昨夜的梦境和比武大会上发生的点点滴滴。
这么说来……那不是梦,都是真的。
再忆起床单上的欢爱痕迹,冷藏心一股怒气涌上心头,昨夜他果真被霸王硬上弓,该死!
「我要见你家少爷。」
「这……」翠儿面有难色,但又想姑爷和少爷都已成了亲,应该没关系,旋即福了个身,「是,姑爷,请跟我来,」
****
玄叶双手攀在檀木桶的边缘上,整个身子浸泡在不热不冷的温水里。
据叔叔说,这水是自邻近的雪山上打来的,纯净无杂质,还有舒活经脉之功效。
他舒服的舒了口气。「呼……」
一想到昨夜和冷藏心发生的事,他便不由自主地漾出一抹羞怯的微笑。
冷藏心强壮的臂弯与胸膛让他感到安心,让他不自觉地更想靠近他,即使被他那张冷寒的脸冻伤也没关系;自从师父走了之后,他已经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先前担心天罡星可能长得青面撩牙的恐惧感,在一夕之间已经统统消失无踪。
一思及师父,玄叶坐直身,背靠著浴桶,仰望著天花板,任由热气蒸腾著他海一寸细致的肌肤,闪动著凝脂般的光泽。
没想到师父留给他的那纸卷宗竟然是企图用来绑住冷藏心的婚约,他和叔叔事先都未曾看过,根本不知道。
师父只交代他让冷藏心爱上他,为何却要这么做呢?
一道声若洪钟的熟悉声音打断玄叶的思绪──
「叶儿,昨儿个顺利吗?」铁腕生用的是空中传音。
玄叶倏地脸上一红,在热气蒸腾之下,更显娇美迷人。
「侄儿全依夫人们所教的去做,先给他一点甜头吃;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依他的性子,肯定会主动来找我理论一番。」
「很好,相信不消数日,他肯定会拜倒在你的裤子底下,总算不费我们这些时日的努力。」
玄叶忽然想起心中的疑惑,「叔叔,那纸婚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愣了一会儿,铁腕生的嗓音带点犹豫地响起:「这……我还以为你清楚这件事……这我也不是很清楚……罢了,我相信你师父会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咱们就顺其自然,照原定计划进行,懂吗?」
「侄儿明白,」玄叶忽然神色一凝,压低声音道:「叔叔,有人来了。」
「好,咱们下回再聊。」
玄叶随手取过一件宽大且薄如蝉翼的衬衣随意披在身上,跨出浴桶,坐在一旁的贵妃椅上,再拿出搁于一旁的麝香香乳,顺著纤细的锁骨、手臂,到每一根修长的玉指涂抹著。
嗯,这味道果然好香,令人晕陶陶的。
这麝香香乳是从番人那儿买来,据说带有催情的作用,能让男人在闺房之事上兴致高昂,虎虎生风呢!
玄叶得意地笑了笑。
对付冷藏心那种死鸭子嘴硬的男人,这种托人从番邦买来的法宝绝对有效。
****
走过水榭凉亭,步过假山流瀑,又拐了好几个弯,冷藏心跟著小丫鬟走到一道门前,听见里头隐约传出哗啦的水流声。
翠儿轻轻叩门。「少爷,姑爷来了。」
她暧昧地瞟了冷藏心一眼,姑爷长得可真俊俏,少爷真是幸福呢。
「少爷,姑爷一早醒来就嚷著要见您呢。」
里面的人闻言,发出银钤般的笑声后,静默了一下,并没有回应,
冷藏心示意丫鬟退下,大跨步走向前,开口道:「在下冷藏心,我想我们必须好好谈一谈。」
里头再度静默半晌,最后终于传出一道略微低沉,但婉转轻柔的嗓音。
「翠儿,你下去吧。」
冷藏心看著翠儿远去,再度开口:「昨儿个夜里的事……」
即使难堪,他也得硬著头皮说下去;若是不解决,难道要任由他以后对自己死缠烂打吗?
未等他说完,门内飘出玄叶的声音,打断他的话:
「进来吧。」
他的嗓音轻柔悦耳,虽然不如女子般娇柔,但听起来沁人心脾,煞是舒服。
他的声音犹如钟鼓般重重地敲在冷藏心的心上,他握了握筋脉纠结的双拳,挥去心中不该有的怪异绮想。
冷藏心镇定心神后,推开雕饰华丽的门板走了进去。
****
层层白纱帷帐自屋梁上方垂落在地,满室弥漫著水气与芬芳香气,冷藏心看不清帷帐后的风景,只隐约见到一道人影。
「亲爱的相公,一大清早醒来就急著找我呀?」
冷藏心拉开帷帐,终于看到梦境中的美人儿。
玄叶眼中带笑的缓缓自台阶上走下来,身后是一只檀木浴桶。
很明显地,他方才沐完浴。
他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束起,显得慵懒迷人,发丝的末梢滴著晶莹的水珠,沾湿胸前单薄的衬衣,紧贴在他性感的胸口,露出姣好的锁骨。
他走路的姿态轻盈曼妙,身上虽然没有一般女子的脂粉味,却有一股浑然天成的淡淡花香味。
闻起来相当熟悉……
冷藏心清楚地知道眼前的人儿便是昨夜与他共赴云雨的人。
纵使两人已有肌肤之亲,冷藏心仍然觉得那是天理不容之事,他冷著声音说道:「我们该把话说开才是。」
「说开?我不懂。」玄叶已经走到冷藏心面前,倾身在他的耳边吐出温热的气息:「昨天夜里我们圆了房,我已经是你的娘子,相公同我说话不必如此的拘束。」
「你设计我。」
「那是因为你负我。」玄叶低声抽泣起来。「我们的婚约天下人皆知,你却不负责任?我才会出此下策。」
冷藏心猛然推开他,
「你该清楚,我们皆是男子,相爱不得。」
「为何?昨夜奴家已委身于你,今生已是你的人。只要你我之间有爱,是男是女都不重要,不是吗?」玄叶忽然变了张脸,转了转骨碌碌的眼珠子,噘起粉唇摆出最无辜的表情。
望著他粉雕玉琢的小脸,耳里听著他大胆的言词,冷藏心只觉得头快疼死了。
「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玄叶悠悠地道:「可你昨夜热情得很……况且你为何来找我?我可没绑著你,你大可一走了之。」
「话不说清楚就一走了之不是我的个性。」
「那你又想说什么?」
「我可以不和你们计较秘笈一事,所有的事就一笔勾销,但求从今而后我们不再有任何瓜葛。如何?」包括昨晚那足以让他身败名裂的事。
玄叶压根儿不理会他说了什么话,直直地站在冷藏心的面前,展开双臂,双眼迷蒙地道:「抱著我。」
冷藏心一愣,微微后退一步。
「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我可不会再被你当成猴子耍著玩。你认清现实,我绝对不可能爱上你这个男人的。」
玄叶眨眨眼,挤出一颗颗的泪珠,语带哽咽地道:「难道你就不能完成一个将死之人的愿望吗?这对你而言很困难吗?」
玄叶楚楚可怜的脸庞不似在说谎,可冷藏心提醒自己多加防备,毕竟这小子狡猾得很;再说他看起来身子健壮,一点也不像将死之人。
「只有傻子才会上第二次当。」
「我的心好痛。」玄叶作势捣住胸口,眼神凄楚地望著他。
冷藏心还是无动于衷,「演技真烂。」
「真的……真的好痛……谁来救救我?药……给我药……」
玄叶的五官已经痛得扭曲,他甚至蜷缩著身子在地上打滚,让人分不清究竟是真是假。
冷藏心皱起剑眉,一手始终没离开腰上的佩剑。
「好痛……你好没良心啊……昨夜我让你那么舒服,自己什么甜头都没尝到,你竟然还这么残忍地对我……」
冷藏心一想起昨夜的事,忍不住耳根一红。
虽然他就是要来这儿和他理论这事,可还是忍不住觉得有点困窘。
他恼羞成怒地大吼一声:「闭嘴!」
「你要我闭嘴我就闭嘴呀?我心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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