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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怕嫁错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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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八万。
「我若不让呢?你又能奈我何?」冷藏心再度勾起邪佞的一笑,让人毛骨悚然。
为首的御林罩统领身后聚集越来越多的御林军,个个横眉竖眼,气焰嚣张。
御林军统领虽然被他的冷笑骇得一震,但仗著自己人多,硬是壮著胆子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佩剑。虽然感觉有点狼狈,但仍是相当自负地撇撇嘴道:「他奶奶的,竟敢不把我们御林军放在眼底,找死啊你!」
「那也得看你有没有本事?」
话未说完,冷藏心锐利的目光如一把剑直直射向御林军统领,无情剑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鞘,在对方头顶上挥舞几下后,再度帅气入鞘。
一切发生得很快,快得让人看个清他的动作便结束了。
御林军统领还呆愣在原地思忖著刚才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头顶上已纷纷下起乌黑的发雨;这一地的青丝足以说明冷藏心剑术精湛,万夫莫敌。
「你……」卸林军统领瞠大眼,又惊又骇。
「你还想试试我的耐性吗?」冷藏心用手指轻轻滑过无情剑,手指顿时沾满黑色的发丝,他冷冷一笑,目光狠厉。
此时的玄叶完全认不出来眼前的男人是他所认识的冷藏心,只要无情剑出鞘,他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既残酷又自负。
「可恶,气死我了……你……」御林军统领怒极攻心,顾不得会失了面子,胡乱挥舞著长剑往冷藏心剌过去。
这时,早已看不下去的路人悄悄自人群里扔出一块香蕉皮,正好不偏不倚地落在他脚下,御林军统领就这么摔了个狗吃屎,而肇事者早已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冷藏心霎时觉得一颗心怦跳得厉害,手中的无情剑好似有生命般的呼唤著他──
杀光这些人,杀光这些肮脏的家伙,这些人的身上有著和那个人同样的气息……他恨……他恨死那个人了……恨不得将他干刀万剐,以慰娘亲在天之灵……
玄叶似是看出他的不对劲,起身拉著冷藏心离开。
而从刚才就一直站在人群里观看这一切的莫小娇快气炸了。
一想起玄叶那张比她美了不知几百倍的脸心里就有气,手里的包袱更是被她扭得死紧,仿佛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上头。
师兄嘛干对他这么好?甚至甘冒生命危险,与御林军扛上。
不行,师兄是她的,她不能让别人抢走他!
她得想个办法彻底除掉这个眼中钉才行……有了,她先回家找娘说商量商量。
莫小娇的嘴角拐起一抹狡猾的微笑。
第七章
微风轻拂,柳树摇曳,瀑布哇啦哇啦的倾泻而下。
青山涧水,溪流潺潺,大石之上躺著两道相互交迭的身影。
这是完全属于两个人的世界。
自从把那个嚣张跋扈的御林军修理一顿后,又引来更多的御林军,追得他们跑到深山里,一时迷了路,奇怪的是,那名小乞儿跟著他们逃跑的时候竟然莫名其妙就不见了。希望他以后走路可得小心点,别再糊里胡涂身陷险境。
本来以为山穷水尽疑无路,谁料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误入这美丽的桃花源。
玄叶赤脚泡在冰凉清澈的河水中,躺在冷藏心厚实的怀中,昂起尖削的下巴,一脸醋意地质问:「你不用去找你的未婚妻吗?」
「我只把她当妹妹看待。」冷藏心向来善于隐藏情感,可一旦真的谈起感情来,他反而爱得比一般人深情狂热。
玄叶的菱唇是诱人的果实,冷藏心低颤,不再忽视心中的欲望,冰冷的薄唇覆上他娇嫩的软唇。
玄叶在逸出呻吟的间隙道:「嗯……可她说你们要成亲了……」
冷藏心像上了瘾般不断汲取他檀口中的甘甜,「那是我师娘擅自做的主,我也没有同意。」
「可那时候我要你走,你真的走了。」玄叶猛地推开他,脸蛋因为气血上脑门而变得白里透红,他故意噘起发红的樱唇,略带撒娇地啧道。
冷藏心解释:「那是因为那时候我还没确定我对你的感觉,我不能随便对你并下承诺,所以我当下做了个赌注,离开铁家庄。可当我离开铁家庄、离开你,再见到你即将落入其它男人手中时,我知道,我的心已经确定一件事──我彻底爱上了你,我已经爱上那个喜欢粘在我身边打转的跟屁虫。」
「谁是跟屁虫?」玄叶槌打著他的胸膛,娇啧道。
「谁搭腔,谁就是罗!」冷藏心伸出手点了点他小巧的鼻尖,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浅浅笑容,用极度魅人的低沉嗓音低低说道。
「啊,你笑了!」玄叶眨著人眼指著他,一脸不可置信。
记得初次见到他时,七尺昂然的他站在比武场上,手持利剑横在胸前,利剑在阳光的反射下,发出刺目的锋芒。
他的黑发在风中飘扬,全身散发出浓浓的杀气,犹如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索命使者,令人心惊胆战。
他不顾眼前的男子是个冰山,也不顾他是个人见人怕的杀人魔,他要的是一个会温柔待他的冷藏心。
玄叶笑吟吟地道:「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很好看?」
冷藏心摸摸自己变得柔软的脸部肌肉,再度皱起眉,他从来不知笑为何物,他真的笑了吗?
冷藏心别过头,望向树梢上的小鸟。「是吗?从没有人这么说过。」
他沙哑带著磁性的嗓音听在玄叶耳里,犹如魅惑之音,一颗心跳得厉害。
「你皱眉的样子也很好看,你每一个表情都很好看。」玄叶以纤纤素指滑过他久未清除的胡渣。
闻言,冷藏心全身一震。他从未谈过什么情啊爱的,这是他第一次体验到心跳如擂鼓……不,是心都提到嗓子眼是什么感觉。
玄叶很快地在他的脸颊上落下浅浅一吻。
冷藏心张大眼睛,像座僵化的石像,一脸难以置信的望著暗自窃笑的玄叶。
玄叶眨了眨水汪汪的火眼,拉过他的手,让两人十指交扣,用真诚的语气说:「藏心,我喜欢你,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早在第一次见到你时,我便爱上你了。」
冷藏心直盯著眼前让他天人交战许久的玄叶,不自觉地许下一辈子的承诺:「从今而后,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
玄叶闻言,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眼角含笑,看得冷藏心再度怔愣。
冷藏心轻轻地捧起他的脸蛋,对住他柔软的唇瓣。
玄叶全身起了一阵战栗。
自从冷战开始迄今,两人已许久未曾有过肌肤之亲,做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事……
两人重修旧好,玄叶反而宛如处子般的青涩。
任凭冷藏心的灵舌在他的檀口中汲取甜蜜,却忘了该怎么回应。
冷藏心的下腹传来难忍的疼痛,他离开他的唇,用满含情欲的迷漾媚眼问道:「可以吗?」
玄叶早已全身燥熟不已,脸颊因而染上一层粉红的情潮,如一颗诱人的水蜜桃,让人恨不得一口将他吃干抹净。
玄叶害羞地点头。
冷藏心立刻将他平放在大石上,并将他胸前的衣结解开,露出颤抖的两朵蓓蕾,以及又白又美的锁骨。
他忍不住赞叹上天的奇迹,「叶儿,你好美……」
玄叶紧抿著唇,害羞地以双手捂住一张发烫的恋。「别看……你别看……」
冷藏心得意地放声大笑,玄叶的脸更红了。
突然,一双不安分的手覆上他左胸前的红蕊,恣意玩弄著。
好奇怪,彷佛有一道道点流随著冷藏心的手指传到他的全身,玄叶忍不住扭动腰肢,情难自禁地低吟:「藏心,别再……别再……嗯……」
「好,既然你说不要,那我就顺著你的意。」冷藏心猛然抽同手,以一种看著猎物的眼光,居高临下地盯著口是心非的美人儿。
玄叶万万没想到冷藏心会这样子戏弄他,立刻将红得像苹果的小脸埋入双手中,低低地吐出请求:「要……给我……给我……」
羞愤难当的玄叶,眼角忍不住落下一滴难堪的泪水。
冷藏心更加得意,轻掬起水,抹在玄叶战栗的肌肤上,令全身湿润的他在阳光下散发著诱人的光泽。
这时的玄叶脑中乱轰轰一片,完全无法思考。
只听见冷藏心说了句「是时候了」,他整个人便被翻转过身,趴卧在冰冷的大石上,两脚随即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用力分开,一股撕裂的痛楚瞬间传遍了四肢白骸……
在这渺无人烟的神秘桃花源里,他们放肆地逸出欢愉的呻吟,共赴云雨的顶端……
****
欢爱过后,冷藏心把玩著玄叶的一绺青丝,玄叶衣衫半敞地躺在他怀里。
冷藏心有些疑惑。
方才在欢爱之际,玄叶为何哭喊著要他爱他,否则便对不起师父的话?为何他说自己只剩七天可活?冷藏心虽然感到不解,却没有戳破。
过了许久,两人都未说一句话,虽然各怀心事,但也颇享受这一份难得的安逸自在。
望著蓝蓝的天空,桂花满山飞舞,玄叶心中忽然浮现一幅幸福美好的未来蓝图,就算这蓝图仅能维持七天……
「藏心,我们在这里隐居如何?」
「隐居?」冷藏心的眸中迅速闪过一抹讶然之色。
「没错,咱们倚山傍水,养鸡喂鸭,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虽然粗茶淡饭,但有心爱的人陪在身边,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呢?」
其实师父的遗言他一直没忘,倘若依帅父所言,冷藏心是天罡星转世,生性嗜杀;但两人若能在此共度余生,岂不是轻松化解掉一场浩劫吗?
玄叶躺在冷藏心怀里,仰起头望著他弧度好看的下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上头刺刺的胡渣,心中一阵苦涩;再过七天,他就见不到他了……
冷藏心先是沉默一阵子,随后抬起下巴望著远方,缓缓地道:「叶儿,你有事瞒著我。」
玄叶双手绞扭,一张小脸霎时刷白。「你怎么会这么说?」
他的焦虑不安全落入冷藏心的眼底,他将玄叶紧紧地搂进怀里,用未曾有过的温柔语调缓缓地道:「告诉我,让我为你分担解忧。」
玄叶努力的强颜欢笑,「我很好啊,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笨蛋。」他不想让冷藏心担心……届时,他会一个人默默地离开……
冷藏心自地上拾起一块圆石,用剑在上头如行云流水般的刻下字后,交到玄叶的手中,深深地凝视他。「这是我们的定情之物。」
玄叶眯著眼微笑,缓缓念出:「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念到最后,他的眼中已溢满感动的泪珠,在阳光中闪动著幸幅的泪光。
冷藏心低头轻语:「叶儿,别让我知道你有秘密瞒著我,否则我会一辈子恨透你!」
玄叶将头轻轻靠在冷藏心的胸膛上,听著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确确实实感受著拥有他的这一刻。
他摇头苦笑,藏心说话怎么总是这么霸道冷酷呀?
****
正当两人浓情蜜意时,一道哭喊声从后方传来──
「师兄!」
冷藏心旋身一看,「师妹?」
莫小娇抬起哭得梨花带泪的脸蛋,「师兄,娘死了……呜呜呜……」
「他们来了!他们找上门了!」
冷藏心推开一脸茫然的玄叶,站起身,握紧举头,从齿缝里迸出一句:「你再说一次!」
「娘被他们杀死了,呜呜呜……」
****
冷藏心手里抱著莲花真人的尸体,看著眼前竖立的石碑。
师娘连死也要奋力爬到师父的墓前……
冷藏心终于忍不住流下珍贵的男儿泪,这是他长大成人后的第一滴眼泪。
为何他们隐居在这鸟不生蛋的高山中,他们还是不肯放过他?连养他、育他的师娘都不放过?
师娘说过要他忘掉仇恨,但无欲无求又有何用!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世间还有天理吗?
冷藏心想仰首对天呐喊,却发不出声音。
玄叶无声地走到冷藏心身后,绞著双手,思索著该说什么安慰的话语才好?
「我师娘死了!」冷藏心几近咆哮地大吼。
「藏心……」玄叶看了于心不忍。
「我知道是谁杀的!」冷藏心抱著莲花真人的尸体,双眼一片腥红,变得十分恐怖。「我不去找他们,他们反倒找上门来,哼!这口气我无法再忍下去了!」
冷藏心腰际的佩剑当当作响,颤动得相当剧烈,一道道强烈且疯狂的杀气正从冷藏心的全身源源不绝地释出。
他的眼神冰冷至极,整个人犹如一团被冰封住的火球,就要爆发似的,多年来的忍耐终于在这一瞬间瓦解殆尽。
玄叶掩著嘴,一脸不敢置信。
他已经不是方才对著他温柔诉说情话的冷藏心,此刻的冷藏心长发披散,宛若残酷嗜血的地狱修罗,这就是他的真面目吗?
冷藏心突然站起身,按住因为杀气而颤动不已的无情剑。「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本来就不该相识、不该相爱!」话落,他兀自踩著积雪走下山。
玄叶闻言一愣,跑上去抱住他,脸颊贴著他宽厚的背部,而那曾是他以为的一生倚靠。
玄叶的脸上布满纵横交错的泪痕,「藏心,别抛下我,不管你去哪里,你要做什么,都别抛下我,我们说好要永远在—;起的,不是吗?无论欢喜哀愁,我们都要共同分担、共同分享,不是吗?你怎么可以抛下我?」
冷藏心没回身,只是僵直著身子,吐出干涩的嗓音:「对不起,离开我,你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我终究是个不幸的人!如今师娘因我而死,我不能放过他们。」
天晓得要他硬下一颗已经为爱柔软的心有多困难!
但他此去报仇,吉凶未卜,他怎能带著玄叶在身边?
「对不起?不,我不要听见这三个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许……也许我可以帮得上忙……藏、心……」
「我有大仇未报。」冷藏心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吐出埋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这也是师娘一直反对他习剑的原因,怕的就是他有天忍不住跑去报仇。
师娘一直希望他当个平凡老百姓,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就好。
「报仇?」玄叶觉得事情越来越不简单。
「其实我的身分是当今的大皇子,二十年前,天官说我是弑亲夺权、举国叛乱的天罡星,因此在我甫来到人世的那一日,我的父皇──也就是当今圣上,便派宫女将我放入水流,企图让我溺毙于水中。」
玄叶不敢置信地张大嘴巴,眼泛泪光,为他的可怜身世感到心疼与不舍。
「后来,我的师娘,也就是那天被派去杀害我的宫女,她看到婴孩的我啼哭不停,心生不忍,便将我和一名死婴掉包,并托人将我偷渡出宫,然后在没多久后以爹娘骤逝、回乡照顾弟妹为由卸职还乡,从此以后,带著我隐居在雪山中,和我师父、师妹相依为命。」
「可是,你的仇人是当今圣上,而且常言道『爹是天,娘是地』,纵使他们有万般不是,你也该原谅他啊……」
「不可能!」冷藏心忿忿地打断他的话。
「我被下令处死的那天夜里,我母后因为悲痛欲绝而上吊自缢,你要我如何原谅他这个间接害死我母后的凶手!」冷藏心哀痛地控诉。
「忘掉这一切好吗?我们回到桃花源去,我们重新生活……」玄叶抱他抱得更紧,说什么也不放手。此刻的冷藏心犹如暴怒而丧失理智的猛虎,只怕他会张著爪牙干下他难以置信的逆伦大事,所以他不可以让冷藏心离开他身边半步。
「不可能!他根本不是我父皇,他可以狠下心命令宫女杀掉我,为什么我不能杀了他,夺回我应有的皇位、应有的天下!我要狠狠将剑刺进他的心窝,为我母后报仇、为师娘报仇!」
「可这样的你,又与残忍弑子的圣上又有何不同呢?」
此时的冷藏心眼泛血丝,怒气腾腾,手中佩剑再度因为察觉到浓烈的杀气而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
「别拿我和他相提并论!」
两条泪痕缓缓自玄叶脸颊淌下,看他一个人背负著这么深重的仇恨,他好不舍,好想替他分担,却不知该如何化解掉这场血腥风波?
「藏心,我该怎么说,你才能放下心中的怨恨?」
「够了,你别再说了!怨恨绝不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而消失,它一直存在著,只是我和师娘一直视而不见;如今它再度找上门,我能不举剑一战吗?难道你要我看著师娘死得冤枉吗?」
「藏心,你因爱而生恨,满心都被仇恨所蒙蔽,这表示其实你内心是渴望你父皇的爱。」
「不!我不需要,这种父皇我不要也罢。我争的只是一口气,一句他对我们母子和师娘的抱歉;既然他心狠手辣、赶尽杀绝,那就休怪我无情!」
「藏、心……」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冷藏心将玄叶环在腰际的手扳开,猛地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著他。
「你曾说过,永远不会放开我的手……为何才几日光景,你却说反悔就反悔?」玄叶执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掌心里摊平,感受著他温暖的温度传入心坎里,泪水一颗颗如断了线的珍珠掉在冷藏心的掌心上,似乎两人已径到了诀别的一刻。
「对不起!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纵使玄叶的泪如滚烫的沸水烧灼著他的心,冷藏心仍硬下心肠缓缓抽回手,残忍地转过身背对玄叶。
冷藏心的眼中也不禁泛起雾气,可他强忍著不让泪水掉下,因为他知道泪水一旦溃堤,他很可能心软地抛下一切跟著玄叶隐居山林去。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他也不容许自己这么做。
仇不能不报,就算这笔帐迟了二十年,还是得算清楚!否则他怎么对得起九泉之下的母后和师娘!
「原来,我的爱还是改变不了你……」玄叶看著空荡荡的掌心,冷藏心的余温消失了,他的手脚、全身,连心都寒透了。
他不由得惨淡一笑。「最终你还是要去报仇,把我们的誓言抛在过去……呵呵,在你心中,我这个活生生的人仍旧比不上你的皇位、你的权力、你的大好江山对不对?」说到最后,玄叶几乎是激动得大吼出来。
第八章
「啊……不要走──」
尖叫声划破漆黑的夜空,玄叶和冷藏心闻言双双从床榻上惊起,直向声音来源处奔去。
冷藏心运起轻功,转眼间便来到莫小娇的房门前。
他一推开门,便惊见满室无光的黑暗中有一团人影瑟缩在床的角落里不断的抽泣著。
莫小娇很快便认出背光的男人是最爱的师兄。
她抬起哭得梨花带泪的脸蛋,「师兄,我刚才梦见娘了,她全身都是血,她说她回来看我最后一眼,她要走了……呜呜呜……」
冷藏心坐上床沿,将她搂进怀里,轻拍她的肩膀。「师兄在这里,师兄一定会替师娘报仇的。」
「师兄,不要离开我……我除了你,没有别的亲人了,你忍心看我一个人孤伶伶的吗?」
冷藏心抱著她和衣而枕,哄声道:「睡吧,师兄今晚留下来陪你。」
莫小娇突然激动起来,埋入他的胸前放声大哭。「不!不要只有今晚,今生今世、永永远远都陪著我,不要离开我。」她摇摇头,神色凄楚,「我真的不能再受到任何打击了……」
「好,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晚来一步,正要推开门进去的玄叶闻言轻轻垂下手。
他没有说什么,转身迈开沉重如铅的脚步,落寞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冷藏心长年习武,耳力自然敏锐。
听见几不可闻的脚步声翩然离去,他抱著已渐渐沉睡的莫小娇,唇角勾起难看的微笑。
离开自己对他而言,无疑是最好的安排;如此一来,自己便可以毫无顾忌地为母后、为师娘报仇了。
****
此后几天,莫小娇依旧悲恸欲绝,非得冷藏心抱著她才肯入睡。
就连吃饭也得冷藏心和她同桌并坐,否则便吵吵闹闹、哭哭啼啼地嚷著「所有人都抛下她,她不如跟著亲娘下黄泉」的丧气话。
冷藏心亦藉此机会好让玄叶死心。
几天下来,他和莫小娇同进同出,连话都没和玄叶讲上一句,俨然将他当作陌生人。
他不信,自己做得如此无情还逼不走他!
「师兄,我一个人好孤单、好害怕……」
「别伯,有师兄陪著你。」
玄叶经过莫小娇的房门前,听见房内再度传来冷藏心温柔哄她的话语,再也忍不住地奔出木屋,往山上跑去。
此时,外头正下著雪。
但玄叶根本没想那么多,只穿著一件短袄就冲向屋外。
随著雪越下越大,积雪越来越厚,他的鞋越陷越深,几乎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
他头好痛,身体好痛,心好痛……
体力不支的玄叶终于倒了下去。
望著天空落下一片片雪花,玄叶不禁茫然。
冷藏心说过的──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依稀还在他耳边回荡。
曾经是幸福的誓言,如今却变成一把锋利的刀刃刨刮著他脆弱的心……
玄叶双眼一闭,任由雪花将他渐渐掩埋……
突然,—;双温暖的大掌将他自雪地里抱起来。
他微微睁开双眼,只是眼前有许多人影在晃动,但他视线模糊看不清晰。
「快,还愣著干嘛?把他带走呀。」
一道急促的女声响起。
好熟悉的声音……
是莫小娇?
蓦地,一块巾帕捂住他的口鼻,玄叶再度觉得眼皮好沉重,意识渐渐模糊不清……
****
半夜,冷藏心猛然醒来,发觉身边空荡荡的。
他的头好痛……
小娇人呢?
走到玄叶的房门口,他发现门是开著的。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进去,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棉被依旧折得方正,显然没有人动过。
他真的离开了?
在意识到这个事实时,冷藏心竟没有一丝喜悦,有的只是更深的失落感。
当他的眼角瞥到搁置于床边的包袱时,他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他还没走!
但他去了哪里?师妹呢?怎么她也不见了?
一个接著一个的疑问不断从他的脑中冒出来……
****
玄叶觉得空气好闷,仿佛有块大石头压在心头,快让他窒息了。
「水……我要喝水……」他难受地喘著气。
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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