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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知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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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它的最原始的功用。对于一个上士来说,语言的功用是什么?一方面是发
号施令的语言,目的在于让很多听到的人同时作出同样的身体动作;另一方
面是骂人的语言,目的在于让那些没有作出预期的身体动作的人难堪。除了
附带的效果外,这两种情况都不是用文字来叙述事实或传达知识。

语言可以用来表示感情,或者用来影响别人的行为。这些功用不管哪一
种都可以用先于语言的方法来完成,虽然完成得差一些。动物发出痛苦的尖
叫,不会说话的婴孩可以用种种不同的哭声和笑声来表达愤怒、难受、愿望、
快乐以及所有各种情感。守羊犬对羊群发出命令所用的手段与牧羊人对犬发
出命令所用的手段几乎难以区别。这类声音与语言之间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界
线。如果牙科医生让你感到疼痛,你可能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呻吟;这并不
能算是语言。但是如果他说,“告诉我是不是感到疼痛,”而你这时作出同
样的声音,那么这种声音就成了语言,并且还是那种旨在传达知识的语言。
这个例子说明了一件事实,那就是在语言方面和在其它方面一样,从动物的
行为到最严格的科学家的行为,从先于语言的声音到字典学家的用得很讲究
的词句,中间的过渡是逐渐的和连续的。

我将把表示感情的声音叫作“感叹”。在动物发出的声音中已经可以区
别开命令和感叹。在母鸡对着她孵出的一窝小鸡咯咯叫的时候,她是在发出
命令,但是在她受惊而发出粗厉的声音时,她却是在表达感情。但是象我们
从你在牙科医生那里发出呻吟所看到的那样,一声感叹可以传达知识,局外
的观察者却看不出这是出于有意还是出于无意。爱群居的动物在发现食物后
发出容易辨别的声音,同类的动物闻声而至,但是我们却不知道这些声音只
是表示快乐还是有意要说“这里有食物”。

如果一个动物由于本身的构造使得某种外界条件在它身上产生某种感
情,某种感情又产生某种声音,那么这种声音对于一个适当的观察者就传达
了两件知识:第一,这个动物有某种感情,第二,有某种外界条件存在。动
物发出的声音是大家都听得见的,外界条件也可能是大家都看得见的。举例
说,如果动物是海鸥,外界条件就是一大群鱼。动物的叫声可能是直接对其
它同类动物而发的,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将要说,它们“理解”它的叫声。但
这是假定在听到叫声和对于声音做出的身体反应之间存在着一种“心理的”
媒介,而除去在反应推迟的情况外,我们并没有真正理由假定任何这样的媒

介的存在。语言一大部分的重要性是和推迟的反应有关的,但是我现在还不
预备谈论这个题目。

语言有表达和传达两种功用。语言的最原始的形式和某些其它种类的行
为没有什么大的区别。一个人可以用叹气,或者说一声“哎呀!”或“我真
倒霉!”来表达他的悲伤的心情。他可以用手去指或者说声“看”来传达他
的意思。表达和传达并不一定是各自分开的;如果你因为看见了鬼而说“看”,
那么你可能用一种表达恐惧心情的声调来讲它。这个说法不仅适用于语言的
初级形式;在诗和特别是歌曲中,感情和知识是用同样的手段来表达的。我
们可以把音乐看作是一种感情脱离知识的语言,而电话簿却只告诉人知识而
不表达感情。但是日常语言通常都有这两种因素。

传达不限于告诉人知识;命令与疑问必须包括在内。有时两者几乎不能
分开;如果你同小孩走路时说“那边有个水坑,”这里面就包含着“不要走
进去”的命令。告诉别人知识,可能只是因为你对这种知识感到兴趣,否则
就可能是用来影响别人的行为。如果你刚看见马路上发生的一次事故,你会
因为你一直想着这件事而愿意把它告诉你的朋友;但是如果你对小孩说六乘
七等于四十二,那么你的目的就只是为了影响他的(文字的)行为。

语言有两种互相关联的优点:第一,它是社会性质的,第二,它对“思
想”提供了共同的表达方式,这些思想如果没有语言恐怕永远没有别人知道。
如果没有语言或者某种先于语言而近似语言的东西,我们对于环境的知识就
会局限于我们自己感官所告诉我们的知识,加上那些我们天生的身体构造赋
给我们的推理方法;但是有了语言的帮助我们就能知道别人所说的话,还能
说出在感觉上已不属于现在而只存在于记忆中的东西。如果我们看见或听到
某种未被同伴看见或听到的事物,我们常常可以用单词“看”或“听”,或
者通过手势来让他知道这件事。但是如果我们在前半小时看见一只狐狸,那
么没有语言就不可能使别人知道这件事实。这是由于“狐狸”这个词同样适
用于表达看见的狐狸或是记忆中的狐狸这件事实所决定的,所以我们通过发
出大家都听得见的声音把本身只有自己知道的记忆表示出来。如果没有语
言,那么可以传达给别人的东西就只有大家具有相同感觉的那一部分生活,
而且这一部分生活也只能传达给那些由于环境条件而能共有这些感觉的人。

我们将看到语言的用处依靠为大家所共有的和只属于个人的经验之间的
区别,这种区别在研究物理学的经验基础上是很重要的。这种区别一部分依
靠生理学,一部分依靠声波和光量子的继续存在,这种继续存在使得说、写
两种语言形式成为可能。所以语言要依靠物理学,而且如果没有大体可以各
自分开的因果连锁语言也就不能存在,我们还将看到靠着这些因果连锁才可
能有物理学的知识;因为大家对可以感觉的物体的共同感觉只是大体相同,
所以从社会方面来说,用来表示这些物体的语言免不了有不够准确的地方。
我用不着说我并不是在主张语言的存在需要物理学的知识。我们说的是,如
果物理世界没有它事实上具有的某些特点,那就不可能有语言存在,并且语
言的理论在某些点上要依靠对于物理世界的知识。语言是把我们自己的经验
加上外形并使之为大家共晓的一种工具。一只狗是不能讲它的自传的;不管
它吠得怎样动听,它也不能告诉你它的父母是贫而正直的。一个人可以作到
这点,他是通过把“思想”和大家共同的感觉相互关联起来而作到这点的。

语言的功用不仅是表达思想,它还使一些没有语言就不能存在的思想成
为可能。有人主张过没有语言就没有思想,可是我却不同意这种看法;我认

为没有语言也可能有思想,甚至还可能有真伪的信念。但是不管这些问题怎
样,我们却不能否认一切比较复杂的思想都需要字词。在某种意义上讲,我
可能知道我有五个手指,却不认识“五”这个词,但是除非我学会了算术的
语言我就不会知道伦敦约有八百万人口,我也不能有与“圆的周长与直径之
比约为3。14159”这句话所说的意思非常接近的思想。语言一旦开始发生就
获得一种独立性:特别在数学上,我们知道一个句子肯定某种关系为真,但
是它所肯定的那种关系却复杂到连头脑最好的人也不能直接领悟。让我们先
看一看在这类情况下心理方面所发生的情况。

在数学上我们从我们相信自己能够理解的比较简单的句子出发,根据我
们相信自己也能理解的推理的法则,一步一步建立起越来越复杂的符号命
题,只要我们起始的假定正确,那么这些句子就一定正确,不管它们的意义
是什么。通常我们不必知道它们的“意义”是什么,如果我们把它们的“意
义”当作在一位具有超人能力的数学天才的头脑中可能发生的一种思想的
话。但是另外还有一种“意义”,实用主义和工具主义就是根据这种意义产
生的。按照那些对于“意义”采取这种看法的人的说法,一个复杂的数学句
子的作用在于供给我们具体处理某几种实际情况的法则。拿上面那个关于圆
的周长与直径之比的句子作例。假如你是个酿酒家,需要为啤酒桶装配直径
为定长的铁箍,这个句子就会给你一个法则,你可以用它算出你需要多少材
料。这个法则对于小数点每一位都可能有一个新的句子,所以我们从来没有
把这个法则作为一个整体来理解它的意义的必要。除了在最关键性场合以
外,语言的独立性能使你抛掉这些冗长的解释过程。

语言还有其它两种很重要的用途;它能让我们使用符号来处理与外面世
界的关系,这些符号要(1)在时间上具有一定程度的永久性,(2)在空间
内具有很大程度的分立性。这两种优点在写的文章里比说的语言里更为明显
突出,但是在说的语言里并非完全没有这两种优点。假如你有一位名叫琼斯
的朋友。把他当作一个物体来看,他的界限有些模糊不定,一方面因为他在
不断失去和得到电子,另一方面又因为既然电子是能的分布,所以它不能在
离中心老远的地方突然消失。因此琼斯先生的表面带有一种虚无飘渺、令人
捉摸不定的性质,而你是不愿把这种性质和你那位看来似乎结实的朋友联系
在一起的。要想证明琼斯先生是个难以确定他的界限的人,并不需要我们深
究理论物理学中最细微的地方。当他正剪脚指甲的时候,在一段短而有限的
时间内,很难确定正在剪下62 的指甲是否仍属于他。当他吃羊排的时候,从
什么时刻起羊排就变成他的一部分呢?当他呼出二氧化碳的时候,在未出他
的鼻孔以前,二氧化碳是不是他的一部分?即使我们对这个问题作出肯定的
答复,在一段有限的时间内,我们仍然不易确定某些分子已经出了还是未出
他的鼻孔。在这些以及其它方面,我们不易确定什么属于琼斯和什么不属于
琼斯。关于空间的模糊不定的性质就说到这里为止。

关于时间也存在着同样的问题。对于“你在看什么?”这个问题,你可
能回答一声“琼斯先生”,尽管你看到的有时是他的正面,有时是他的侧面,
有时又是他的后背,尽管有时他可能在赛跑,有时他也可能在安乐椅上打瞌
睡。另外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你在想什么?”对此你也可能回答一声“琼
斯先生”,尽管在不同的场合你心中真正想到的可能非常不同:你想到的也
许是婴几时期的琼斯先生,或是琼斯先生因为早餐晚了而在发脾气,或是琼
斯先生正接到将要授给他爵士称号的消息。在这些不同的场合下,你所经验

的事情是很不相同的,但是为了许多实用的目的还是把它们看成具有一个共
同的对象比较方便,我们假定这个共同的对象就是“琼斯先生”这个名字的
意义。这个名字,特别是印在纸上以后,虽然不能完全避免一切物体所具有
的不确定性和短暂性。却比琼斯先生的不确定性和短暂性要少得多。印在纸
上的“琼斯先生”这几个字的两个实例之间比起(例如)琼斯先生跑步的姿
态和记忆中的婴儿时期的琼斯先生之间相似的程度要大得多。每个实例在印
出以后所发生的变化比琼斯先生所发生的变化要慢得多:每个实例不吃饭,
不呼吸,也不修剪指甲。因此名字能够使我们把琼斯先生看成一个单独的看
来好象具有永久性的实体,这比没有名字时要容易得多,而尽管这个看来好
象具有永久性的实年不是真实的,在日常生活中对于我们却很方便。

从上面关于琼斯先生的讨论看来,语言虽然是一个有用甚至是不可缺少
的工具,却也是一个危险的工具,因为语言是从暗示物体具有一种确定、分
立和看来好象具有永久的性质而开始的,但是物理学却似乎表明物体并不具
备这些性质。因此哲学家就面对着使用语言来消除语言所暗示的错误信念的
困难任务。有些哲学家63 为了逃避这个任务所涉及的那些问题和各种不能确
定以及错综复杂的情况,他们愿意把语言看成一个独立的领域,打算忘掉语
言的目的是和事实发生关系,便于我们应付环境。在一定限度内,这样一种
处理方法有很大的好处:如果逻辑学家和数学家一直想着符号的意义应该是
某种事物,那么逻辑和数学将不会取得它们这样高的成就。“为艺术而艺术”
是一句在逻辑上和绘画上具有同样合理范围的格言(虽然在以上两种情况这
句话都不是全部真理)。歌唱可能起初只是求爱当中的一个举动,它在生物
学上的功用是促进性的交配;但是这件事实(如果它是事实的话)并不能帮
助作曲家作出好的音乐来。如果你想在饭馆叫一顿饭,那么语言是有用的,
但是这件事实对于纯粹数学家同样一点也不重要。

然而哲学家一定要追求真理,即使让美受到损害也在所不惜,在研究语
言时他一定不要让数学的诱人的歌声把自己迷惑住。语言在开始的阶段是平
凡而实用的,它使用一些不够仔细的大概说法,最初这里面并没有什么美,
所包含的真理也很有限。以后语言所得到的加工在动机上往往只着眼于审美
而不是科学方面,但是在我们正要开始进行的这项研究中,不管怎样困难我
们也要毫不留情地把审美的动机完全抛掉。

第二章实指的定义

我们可以把“实指的定义”定义为任何一种“人们无须借其它的字而学
会理解一个字的意义的方法”。假如你乘船在诺曼第海岸遇险,而你又不懂
法语;你走进一家田舍,看见桌上放的面包,因为饿极了,你用一种表示询
问的手势指着它。如果那位农民说声64“pain”①,那么你至少临时作出一
个结论:法语里的“面包”就是这个字;如果你指的是其它种类的食物,你
就不会再听到这个字,这就使你更加确信你的结论。这时你就通过“实指的
定义”而学会了理解一个字的意义。很明显,如果你不懂法语,你的教师也
不懂英语,那么在开头几课你就只能靠这种方法来学,因为你没有任何一种
语言作为传达手段。

一个不懂任何语言的学习者比起一个已经掌握了自己的语言的人更能说

明通过实指的定义来学习的方法。成人知道字词的存在,自然会想到法国人

对于面包有一种说法。他的认识方式是:“‘pain’的意义是‘面包’”。

固然你乘船遇险,由于看到真的面包而获得了这项知识,但是如果你当时身

上带着一本字典,那么那块真的面包对于认识这个字就不是必要的了。掌握

一种外国语言有两个阶段,第一阶段只是通过翻译来理解它,到了第二阶段

你才能用外国语言来“思想”。在第一阶段你知道“pain”的意义是“面包”,

在第二阶段你就知道这个字的意义是面包。还不懂得语言的婴儿必须从第二

阶段开始学习。他的成功足以说明婴儿智力方面所具有的能力。

懂得一种语言有被动的和主动的两个方面:听懂你所听到的话是被动的

一方面,能够自己说出来是主动的一方面。在一定程度上狗具有前一种能力,

而小孩通常也是先具有前一种能力,经过一段时期才获得后一种能力的。懂

得一种语言并不是说对于这种语言里的字的意义能够作出清楚明白的说明;

懂得一种语言是说听到这些字时产生适当的效果,而使用它们时也有适当的

原因。我在旅行的时候,有时看见过两个人发生争吵,我不懂他们说的语言,

所以很难不让你感到他们的激动愚蠢可笑。但是大概是第一个人骂第二个人

是私生子,而第二个人回骂第一个人的妻子与人私通。如果我懂得他们所说

的语言,那么这些侮辱性言词的效果和回骂的话的原因就会明显地看出来。

象这个例子所说明的那样,如果一个人听到某些声音就产生某些效果,而发

出这些声音时又具有某些原因,那么这个人就算懂得这一种语言。在婴儿身

上开65 始建立起这些因果律的方法正是实指的定义的方法。

最早阶段的实指的定义需要某些一定的条件。环境中一定要有一种引人
注意、明显易见,在情绪上引起人的兴趣和(一般说来)经常重视的特点,
并且成年人一定要在婴儿注意它的时候经常说出这一特点的名称。这自然会
有弄错的危险。比方说小孩的瓶子里有牛奶。你可以每次说“牛奶”或“瓶
子”。在前一种情况下,小孩会把“牛奶”当作表示一瓶水的适当的字;在
后一种情况下,小孩可能把“瓶子”当作表示一杯牛奶的适当的字。为了避
免这一类错误,你在理论上就应该使用穆勒的归纳法规,记住归纳法是一种
身体上的习惯,把它叫作一种逻辑方法只不过是由于大家的好意罢了。你不
要单说“牛奶”或者“瓶子”,而应该说“一瓶牛奶”;然后你应该在适当
的场合说“一杯牛奶”和“一瓶水”。通过穆勒法规的应用,婴几如果能活

① 法语“面包”。——译者

下去,他早晚将学会怎样正确说话。但是我并不是在讲实际的教学方法;我
只是在举实例说明一种理论。

实指的定义的被动的部分不过是我们所熟知的联想作用或条件反射。如
果某种一定的刺激A 在小孩身上引起某种一定的反应R,并且经常和B,这个
词一起被经验到,那么早晚B 会产生反应R 或它的一部分。只要一发生这种
情况,B 这个词对于小孩立刻就有了一种“意义”:它的“意义”就是A。这
种意义可能不完全合乎成人的意图;成人的意图可能是“瓶子”,而小孩却
可能把这个词理解成了牛奶。但是这并不能阻止小孩掌握一个有意义的词;
这只能说明小孩的语言还不是正确的英语。

遇到经验产生强烈的情绪时,那就不一定有重复经验的必要。如果一个
小孩在他已经学会懂得“牛奶”以后,吃到一口热得烫嘴的牛奶,你说一声
“热”,从此他就会牢固地记住这个词的意义。但是遇到经验不引起人们的
兴趣时,那就可能有把经验重复若干次的必要。

语言学习的主动部分需要其它一些能力,但是这些能力从哲学上
看比较不大重要。狗因为从身体构造上就不能发出正确的语音,所以它们不
能学习人的语言。鹦鹉虽然能发出大体正确的语音,却似乎又不能具备正确
的联想,所以它们说的字并没有任何意义。同高级动物的幼子一样,婴儿有
一种模仿与自己同类的成人的冲动,因而要设法发出他们所听到的声音。有
的时候他们也可能象鹦鹉那样重复人的声音,只是到了后来才发现这些声音
的“意义”。在这种情况下,直到声音对于小孩有了意义以后,我们才能把
声音当作字来看待。有意义的声音也就是字的存在对于每个小孩来说都是一
个发现。对于小孩来说,学会说出字来是一种快乐,主要因为这样他可以把
他的愿望比用哭或作手势更明确地传达给别人。正是这种快乐才使得婴儿通
过智力劳动和肌肉练习达到学会说话的目的。

虽然不是普遍这样,一般说来,重复实指的定义是必要的,因为实指的
定义就在于养成一种习惯,而习惯通常是逐渐养成的。例外的情况有俗语所
说的“上当只一次”和“挨过烫的孩子怕火”等。除了这一类带有不平常的
感情色彩的事例以外,那些具有实指的定义的字指的都是环境中经常重现的
一些特点,例如家庭中的成员、食物、玩具、喜爱的动物等等。这就涉及到
识别或是某种与识别差不多的过程。尽管在不同的场合下,一个孩子的母亲
看起来多少有些不同,(在他开始思维时)孩子总是把她当作同一个人,并
且对于使用同一个名字表示她的各次不同的出现不感到有什么困难。从语言
的开始起或者不如说从对于语言加以思考开始起,语言就体现出相信多少带
有永久性的人和事物的存在的信念。或许这就是不管哪种哲学都难于抛掉实
体观念的主要原因。如果你告诉一个孩子说他的母亲是一系列由相似和因果
关系联系起来的感觉印象,其中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等同关系,并且你竟然
奇迹般地能够让他懂得你所说的话的意思,那么他会把你当成疯子并感到十
分气愤。因此这个叫作“识别”的过程是个需要加以研究的过程。

作为一种生理上或心理上的现象来看,识别可能符合也可能不符合
客观实际。如果我们把两个孪生兄弟当中一个当成了另外一个,那么我们的
识别就日常生活的意义来说就不符合客观实际;但是即使它从常识的观点看
是正确的,在形而上学的意义上也可能是导致错误结论的东西。在某甲两次
出现当中到底有没有等同的东西,并且如果有那又是什么,这是一个深奥而
又困难的问题,我将在讲专有名称时一起来谈它。现在我只想把识别作为一

个实际发生的过程来看,而不涉及它的解释。

这个过程发展的第一阶段是一种学得的反应随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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