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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海人尘-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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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王达诚见他总是不说话,有点着急的问:“老魏,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魏明还是沉思了一下后才问:“他们找你谈话的时候是到单位找你,还是在哪里呢?”
王达诚说:“是打电话把我约出来到家里谈的话,而且他们谈完后就坐车走了。”
魏明觉得有点奇怪的问:“没有通过县里?”
“没有!”
“你敢肯定?”
“敢肯定,他们希望我不要把谈话的事告诉任何人,并要求我以党性保证不泄密。”
“哦!”魏明‘哦’了一声后心想:是不是市里真的准备查这个事?看样子像是有点意思。通常情况下市里要是只准备走过场,一般会把信转给有关部门,或者通过县纪委的人一起来调查,而这样悄悄的来了又悄悄的走,十有八九是重视这件事。于是他说:“那你连我也不应该告诉。”
王达诚说:“你是我的大哥和老领导,对你没什么可保密的。”
“既然这样,静观事态发展吧,看样子市里想动真格了,在可能的情况下,不要搞出很大动静的把你所掌握的材料砸实,记住,不能打草惊蛇,明白吗?”
“好,放心吧,我会格外小心的。”
魏明放下电话。点上烟抽着陷入了沉思。那天晚上和王达诚分手后,回到家里把材料看了两三遍,里面反映的情况如果属实,那就不是一般的问题了。中央一再强调要反腐败,尤其是要反那些以权谋私的腐败,卖官鬻爵更是重点之重。材料上反映那些用钱开道买官和做上官的人,平时就能看出点端倪,单单那个曾经是他竞争对手的刘世国,前前后后花了五十万,才换来县委副书记的职务。一想到这个茬,他的心里就像吃了苍蝇般恶心。靠这样的方法当官他才不会去做,即便是当了官也当得不安生。
他历来认为,干部的升迁应该是靠个人的能力,靠思想素质和优秀的品质,当然还有机遇的问题,但是,用金钱开道去求得一官半职的多了,无疑会使那些原本优秀的干部,不能得到适当的使用和提拔。埋没人才姑且不论,仅仅依靠手中的权力捞取不义之财,那就不是简单地滥用权力,而是把权力作为一种谋财的手段。这与当初每个共产党员入党时发出的“誓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生”的誓言,简直就是一种背叛。仅仅一个县里的主官,过去称为七品芝麻官的位置就几万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捞取钱财,比之过去封建社会里流传的“三年县太爷,十万雪花银”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更有甚的是:权力一旦和金钱结为孪生兄弟,权力就堕落了。而堕落的权力所产生的恶果,在很大程度上比之那些邪恶对社会产生的影响,以及涉及到的领域和产生的危害大得多。
正在思索时,电话铃响了起来。他接了电话一听,是田恬那清脆悦耳的声音,猛地想起昨天和她约好了见面。果然,田恬说:“魏大老爷,你怎么还不来呢?我都等了你两个多小时了啊!”
他连忙说:“唉呀,不好意思,忘了,忘了,我马上来。”
田恬嗔怪说:“过去什么事和你一说,再忙也不会忘记,怎么人清闲了,记性也不行了呢,快来。”说完把电话放了下来。
魏明放下电话,提着包出了门。
骑着车子很快就来到了田恬表姐的家里。推开铁门,看到田恬已经站在小楼前等着!忙笑着说:“不好意思哟,让田小姐久等了。”
“一句不好意思就打发了吗?一会儿罚酒啊!”
“好,好,认罚认罚!”
进门后,见田恬的表姐腰上围了个围裙,乍着两只手笑着说:“魏书记,你来了。”
“嗯,又来给你添麻烦了。”
“哟,魏书记真会说话,怎么是给我添麻烦呢?您老来了,我的小屋立马蓬荜生辉!盼都盼不来啊!”
“你看你们俩,一见面那么亲热,把我这个红娘都丢在一边不理不睬了。”田恬故作生气地说。
“唉呀,你这个词可用得不合适哟,怎么是红娘呢?”魏明笑着说。
“是啊,死妹子乱说啊,难道你要给我们俩牵红线啊!”田恬的表姐冲过去就要掐田恬。
俩人嘻嘻哈哈的闹着,魏明看着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满面桃花喜笑颜开的样子,心里难免生发出许多感想:年轻真好啊!
也许她们意识到屋子里还有个人存在停止了嬉闹,田恬说:“魏书记快坐,快坐,茶已经给你泡好了,先喝点茶吧!一会儿饭菜就好了,今天我表姐要给你露一手。”
“呵呵,那好啊,我今天是带着嘴来的。”
“一会儿可都靠你们吃了,否则我一个人吃到什么时候呢?”田恬表姐说完后又说:“还有一会儿,你们先说话,我去忙了,好了叫你们。”说完,她转身朝厨房走去。
田恬对魏明示意着,俩人坐在沙发上。田恬把茶几上的茶杯推了推说:“喝吧,正好喝呢!”
魏明端起茶杯先闻了闻,一股子清香扑鼻而来,再看那杯子里的茶叶都是一只三根芽的嫩叶,他喝了一口说:“嗯,绝对的明前茅峰啊!好茶,好茶!”说完心想,到底是老秘书了,这茶水的温度绝对是他最佳喝茶的温度,这样想着就有点心里不是滋味,想起原先俩人一起工作的情景,那才真是心有灵犀啊!可是,现在自己不但已经没有继续一起工作的机会,连见次面都很难。他连着喝了几口放下了茶杯。
“到底是喝茶的好手,一下子就喝出来了。”田恬站起身拿着茶杯到饮水机前给他冲上后送到他的面前,又说:“怎么了?情绪不对啊!是不是在想和本小田一起共事的事啊?”
“……”她这么一说,魏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个小女子真是人精啊!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于是他采取一种以攻为守的策略,说:“是啊!我是在回忆我和你在一起工作时的情景啊,难道你的心里就没有留下一点美好的回忆,你见到我后就没一点触景生情的感觉?”
田恬显然没有想到魏明这样说这样问,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的涨红了脸,但是,她马上就镇静了下来,说:“美好的东西总是会让人不时的回忆,老友重逢难免有一些感慨很正常,我也是人,我也是有感情的人,怎么能没有你说的那种感觉呢?”她说完后,脸上呈现出一些红晕,又说:“而且我的这种感觉只会比你强烈而绝不会比你差,因为……因为我是女人啊!”
“呵呵,女人就一定感情丰富和强烈吗?其实男人有时候感情上也是很丰富的,只是有时候在理智或者说意识的压抑下,不能更加放肆的任其无所顾忌的表露而已。”
“嘿嘿,是吗?那你现在还感到压抑吗?”田恬有点挑衅的口吻说着。
魏明听出来了,但他不愿意接话继续和她开玩笑,或者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这个话题。他深知这种时刻他的任何放松和话语的轻佻,都有可能产生一些误解,甚至会有某种暗示。所以,他话题一转说:“怎么样?最近一段时间工作还顺心吗?”
田恬本来还想和他多说一点回忆俩人一起工作的话题,那可以说是她以前所有工作经历中最开心的一段时光了。她和魏明走过了一段误解和了解的过程,最后变得似乎有点心心相印,当然了,这种心心相印并不是情人间的那种比较暧昧的情感,而是工作上相互配合的默契,缘自于魏明的信任和她如鱼得水的辅助工作。从内心深处来说,毋庸讳言,魏明的高大形象,以及他身上表现出来的那种真正的男人气质和沉稳,让她多少次憧憬过能和这样的男人生活在一起,那该会是多么幸福的人生感慨。她之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封闭自己的感情生活,就是因为始终没有遇到这样的男人,要是生活中一旦出现这样的男人,她将会毫无顾忌的去追求去获得他的爱。但让她感到遗憾和无奈的是,魏明虽然就是这种让她动心和钟情的男人,却已是有家室的人,她和他之间只能保持一种很好的同事和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和友谊。
人的情感世界有时候就是这样微妙。爱情和友谊都可以激发一种使当事双方极力亲近对方的激情,它们的区别尽管在毫厘之间,但却是两个绝然不同的天地:爱情是两个人的世界,而友谊是两个人和世界。她不是那种轻浮的女人,而魏明更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好男人。所以,他们之间只能建立一种十分亲密的友谊关系,而无法成为各自的爱。一旦确定了俩人之间的关系准则,她更渴望和喜欢与他一起工作、一起聊天,彼此交流一些感兴趣的话题。
现在看到魏明有意识的把话题转开,她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很坦然的笑了笑说:“到底是老书记哟,一说起来就是一副领导的口吻,最近一段时间工作还顺心吗?”后面的“最近一段时间工作还顺心吗”是模仿魏明的口吻和语调说出来的,且模仿得很像,她一说完自己先‘嘿嘿’的笑了起来。
魏明被她惟妙惟肖的模仿惊呆了,没想到她竟然模仿得那么像,且语调和声音都和他说的差不多。好一会儿他才缓过劲来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边笑边说:“唉呀,哈哈,小田啊,哈哈,你在乡里工作真的有点屈才了,你应该去演戏啊!哈哈……,你要是演戏,绝对能成为明星啊,哈哈……。”
“是吗?难道在乡里工作就不是演戏吗?我们每个人不都是在社会舞台上演戏,都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吗?”
“呵呵,那倒也是,每个人的人生都离不开社会这个大舞台啊!”魏明说完后深思着,越想越觉得田恬的话说得很有道理。他嘴里念叨着:“演戏!”陷入了更深的沉思。
田恬看着魏明低头不语地看着自己手中茶杯,再听到他刚才嘴里念叨的“演戏”两个字,知道自己的话对他有所触动。她不想让俩人难得的一次相见机会搞得那么沉重。她笑了笑说:“干什么一脸的深沉啊?”
魏明被她的话惊醒了,觉得自己也是的,怎么搞的,难得的一次相见,却搞成了对社会对人生的相互思考了。他也笑了笑说:“呵呵,没什么深沉的,只是觉得你说的演戏两个字很有味道,想想看,人生不就是在演戏吗?给自己演戏,给别人演戏,给社会演戏。”
“嘿嘿,转换角色倒挺快的,刚到党校不久,说的话就富有哲理了,佩服,佩服哟。”
“哪里啊!信口说说而已。”魏明真的很想问问她的情况怎么样,可话到嘴边又收住了。
田恬似乎又猜到了他心理说:“还是我来汇报一下工作吧,要不说你总是牵挂着。”
“……”魏明不得不佩服眼前这女子的聪慧和机敏。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没有说话,但那犀利的目光却仿佛在透过脸庞看内心。
田恬诉说了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的工作情况,特别谈了正按照他走之前叮嘱的,全面展开帮助贫困学生救助的活动,而且第一批帮助的学生名单,已经报到党委审批了。随后她又谈了些琐碎的事情,然后话题一转说:“你走了后,很多人都很怀念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已经不止一次听于钢说真舍不得你走的话。至于其他人那就不用说了,连施小宝这样被你处理过的人,在和李天成吵架的时候也总是说他比你差远了等等的话,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
魏明本不想打断她的话,可听到这些后,内心还是有了很多的想法,当然了,他很感谢乡里那些人对他的信任,但担心总这样把他和李天成相比,势必更加增深李天成对自己的成见。平心而论,他对李天成一直很宽厚,几年间从来没有因为他的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和他扯开脸皮说过什么,还总是从维护他的角度替他说话,甚至还承担过责任等,可是,毕竟人已经走了,李天成是主要领导,下面的人总这样和李天成较劲肯定对工作不利。于是他说:“小田啊,我感谢他们对我的那份情感和厚爱,但这却不能使我心里有多少安慰,他们总是被这样的情绪主导,对乡里的整个工作不利,你说呢?”
“你说得也是,大家说起你时的那份敬仰表情溢于言表后,李天成的脸就很阴沉。”
“希望你今后在一些合适的场合下,还是和大家说说,即便是对我魏明好,也不要好在表面上,彼此大家心里有数就行了,没有必要总是挂在嘴上。”
“你放心好了,我已经和于钢说过这问题了,他也说总是这样,今后只能加深李天成对你的成见,倒反而对你不利了。”
“其实,李天成也不容易,那么大年龄了,为了乡里一把手的位子,处心积虑搞了那么多名堂,还朝上面送东西送钱的跑,如果上去后不能很好地组织和领导乡里的工作,对他来说也是很不好解决的难题啊!。”
“嗯,我听说他前一段时间总是朝许书记那里跑,连施小宝都说他不仗义的把他丢到一边自己去抱粗腿,如果费劲巴拉做了一把手,把工作搞得一塌糊涂也没法交差。”
“是啊,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官这个东西,各人有各人的当法,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真正到了一把手这个位子上,压力一下子就来了,这个和当副手绝对是两回事,一个副职永远不会有一把手的忧虑,天塌下来有一把手顶着,很多副手还时时侥幸地盼着一把手如果顶不住下来才好呢。单位出了事情,对外承受的只能是一把手。一把手出事,下面的二三把手才能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把手如果过于专横,副职很多时候都在一边偷偷看你的笑话!他这个书记,如果不注重调动其他人员的积极性,工作肯定是很难做的。”
“调动什么呢?我看他是想大权独揽、一手遮天。”
“这也许是刚上去的人的一般特殊心理,总是希望在很短的时间里树立起自己的权威和威信,很多情况下这也是必须的。”
“那也不能一上来就乱烧火乱摆架子啊!”
魏明笑了笑说:“看来你也有很大的情绪哟!这个可不好,你要摆正自己的位置,明白吗?你只是个搞团工作的书记,依然是党委领导的条线,你的心里首先不能有成见主导思维,总是在成见下思维,那你会看什么都不顺眼。”说完,他沉思了一下,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说说,这既是对她有好处,也表明自己为人处世的态度,他又说:“你现在多少也算是乡里的中层干部了,我希望你要学会与人为善,尽可能不要对领导、同事、下级的个人品质等随意的下结论,每个人看问题都有自己的角度,这与个人素质的局限性有关,你不能让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样的认识问题,更何况你个人认识问题也不一定就百分之百的正确,而且一旦有了成见,你看人的眼光也会不对,说话的语气和表情也会出现异样的。”
“我就是对他有成见,看见他那个阴阳怪气的样子就恶心。”
“呵呵,你呀,还是不成熟,最起码是城府不深!”魏明说完笑了笑后又说:“你和我以前一样的,看哪个不顺眼了,连眼皮都不想抬一下,更别说听他的话按照他的话去做了。可是,你也应该设身处地的为他人着想啊!李天成的思想水平、工作能力、农民意识等都有一定的问题,尤其是他整老书记的行为很龌龊,但这只是一种个人狭隘情绪下主导而为,面对这样一个人,只要他不出党性原则的大格局,作为一个强者,那就应该也可以做到对他采取宽容、包容的团结态度,这样你才能适应不同的领导,以及在不同的领导手下工作的环境,也不会被别人看作是城府不深,或者说得不好听点就是政治上不成熟。”
“那你是喜欢城府深的田恬,还是喜欢单纯的田恬?”
“……”田恬的问话让魏明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他喝了口水后说:“工作上我喜欢有点城府和精明稳重的田恬,生活中我喜欢单纯的田恬,这个不矛盾啊!”
“嘿嘿,你现在嘴巴能说得很吗,什么话让你说出来就好像很有道理了。嘿嘿……!”田恬很满意他的回答,这里面最起码有两层意思,一是希望她政治上更成熟一点,一是希望她保持原有的纯洁和单纯。想到魏明这是从心里关心自己,她的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她其实并不期望和魏明有什么特殊的关系,而是希望和这样一个值得信任和依赖的大哥成为忘年交的朋友。她看魏明正用深情的目光看着她,有点羞涩地说:“你说的很对,我是在很多方面都不成熟,今后你可要多帮助我啊!”
“那没问题,我会全心全意的帮助你,只是有时候不一定能给你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我也不要你帮助我什么,而是希望我在一些问题难以抉择的时候,帮助我分析和拿拿主意。”
“那没问题,只要你需要,我随时恭候啊!呵呵……!”
“那好,我现在正有个问题难以抉择,你帮我拿拿主意吧!”
“好,没问题,不过先给我倒杯水去,呵呵……!”魏明说着把手上的茶杯递给田恬。
“这没问题,只要你喝得下,我就一直给你倒。”
田恬拿着茶杯去接水了。魏明看着她好看的腰肢和恰到好处的装束,心想:她的可贵是漂亮而不轻飘,美丽却不风骚,还有气质方面的得分,应该说漂亮到了快要完美的地步了。而且她总是能比较得体地把握住角色,以不动声色的漂亮和恰到好处的聪明赢得普遍尊敬或妒嫉。
田恬放下茶杯说:“我想调到市里去,你看如何呢?”
“哦?”魏明听了一惊。他不知道她为何会有这个想法,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你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其实,这个问题我原先也没考虑过,而是从你调走那天开始想的。”
魏明思索了一下说:“我不知道你为何会产生这样的念头,但是,这并不是不可以考虑的,我也理解我离开乡里后,对你有一定的影响,当然了,我不是你的救世主,更不可能和你永远在一个单位里工作,但是,我的存在能使你工作的开心和愉快,我只是奇怪你原先很反对到那里去,而且就是在这间屋子里你曾经给我说过你的想法,并且还分析得很透彻。”
“此一时彼一时了,人在很多时候做出决定只是一瞬间,而一瞬间要改变的很可能是一些人很多年都无法改变的。”
“看来你已经基本考虑成熟了。”
“也不能说成熟,只是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应该去,当然了,此间的一些原因,我……!”田恬说完后没有马上说出后面的话,但是,她也仅仅是犹豫了一会儿,又说:“以后我会告诉你我的真实想法的,但现在我对以后的发展还不能把握,所以,我不告诉你决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我不便马上说出来。”
“……”魏明盯着田恬看着,她的脸上很平静,平静的看不出一丝儿表情。但他能感觉出田恬的内心在翻腾着,这从她一起一伏的胸脯可以感觉出来。他思索着如何说,可是一时却不知道如何说。心里充满着担心田恬这一步走出去,将来会出现什么结果?他的眼前浮现出苟部长那种特殊的眼神,以及对田恬的目光流露出的贪婪和欲望。觉得那目光太可怕了,如果那种目光对待别人也许还不会引起他更多的担心,而对田恬就不能不使他多了一份担忧。
“你放心好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既然做出了决定,我想我会很慎重的考虑我今后的处境的。”
田恬真是个聪明人,她一下子就说出了魏明心里没有说出来的担心。听到她这么一说,魏明意识到田恬其实已经决定了,对他说说无非是一种信任,抑或是希望得到他的支持而已,既然这样,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他拿起茶杯喝了口水,但是,不知怎么却有点控制不住的手抖得厉害,茶杯的水流出来顺着下巴滴到了领口上。他不好意思的忙掏出手绢擦拭着。
田恬怎么能看不出魏明的神态变化呢?她深切的感受到了她在魏明心目中的地位,这个不善于表露感情的男人,还是很在意自己所走出的每一步以及遇到的任何问题。仅此一点她就很满足了。其实,她暂时不愿意告诉他的真正原因,就是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他。自从他上次被别人抢了副书记的位置,以后又突然被调走的事实中,她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他什么也不缺,不缺能力不缺魄力不缺水平不缺人气,缺的是上面没人给他说话。而中国的官场现状就是这样,上面没人给你说话和帮衬你,你纵然有天大的本事和能力,还是不能得到提拔和赏识,即便是你有着很好的群众基础,也获得了很多人的爱戴和拥护,可是,你却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更不可能靠这些得到重用。魏明需要一个很好的平台来展示自己的能力,需要一个可以叱咤风云的舞台。一旦给了他一个合适的舞台,他是可以做出更大的成绩的。而这些他自己是不可能去开辟和创造,他不会钻营,更不可能去做那些巴结领导求得一官半职或者花钱买官的事,所以,这个时候自己不帮助他谁帮助他呢?
而自己目前有这个条件和可能,那就绝对应该帮助他。尽管她无法预测自己做出这样的努力是否能够达到目的,而且也明白会时时充满着危险,这危险不是别的,是有可能失去自己,也就是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东西。也许这个社会的一些畸形现状,迫使一些人不得不使用特殊手段来达到目的。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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