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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海人尘-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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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不有所警惕,可魏明的话他还是应该听的。只是他的心里对李天成不满意,觉得他太滑头了,他不想为李天成承担什么,最起码处理了自己,也不能便宜了李天成。想到这里,他说:“魏书记,你说的对,我明白了,不过,我不会放过李天成的,那个小子真的不是个东西,这次要不是他到许书记那里捣鬼,你也不可能调到党校去。”

魏明不想让他把话题扯远了,说:“工作调动是正常的,我对这个没有任何想法,还是说你的事吧,这是当务之急啊!我的意见你如果觉得可以接受,那么你就这样做,如果你觉得还有更好的办法,你也可以试试看。至于你和李天成的问题,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不好掺杂意见。”

“好吧,我听你的。还有,我给你通报一个情况,最近市纪委在查许书记的问题,他们说是你举报的。”

“啊!说我举报?”魏明十分惊讶的问着,他想起和王达诚在家里会面的事,看来中国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没什么秘密可言。他并不担心别人如何说,而是希望这个事不要引发更大的矛盾,不要影响到王达诚。

他没说话,施小宝以为他在想什么。说:“要是别人说,我就不当回事了,可这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考虑如何开口。

魏明听了后不置可否,尽管他很想知道谁说的,但不能显得很急切,以免让他觉得自己对这个事很在意,抑或是承认自己举报。

施小宝憋了半天觉得既然把话说到这个程度了,还是应该告诉他,于是他说:“别人怎么议论我倒不担心,而这是从许书记那里听到的,我就不能不为你担忧了,希望你还是小心点为好,我娘姨夫这个人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好鸟儿,上次为我的事把你提拔副书记的事搅黄了,我心里其实很过意不去,这次又把你搞到党校,让我觉得他这个人整起人来也挺狠的,我担心你还要吃亏,希望你注意点。”

魏明没有想到施小宝能对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一瞬间他有了些许感动。他说:“小宝,谢谢你,我想对你说的是,我没有举报许书记,也不可能举报他,而且我也没有什么可以举报的,至于别人议论说是我,那就议论好了,我心里坦荡并不害怕,至于小心点的问题,我想也没必要,我魏明行得正走得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说实话,我什么事没经过?”

“我也不相信是你举报的,你这个人做什么事都光明磊落,不会干那些不上台面的事,我到时去给许书记解释一下。”

“千万不要为我解释什么,很多事情别人议论归议论,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如果特意的解释,只会是越抹越黑了,这个事我知道了,到此为止好吗?”

“好,那我听你的话,先接受他们的处理算了,等今后东山再起后再说。”

“呵呵,好,有这个态度就不错,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你还不单单接受处理的问题,你应该实事求是的去检查和认识自己的问题,是你的你可以承担,不是你的也没必要承担,即便是代人受过也不能什么都大包大揽,至于如何处理,我想他们也会按照原则去办的,应该相信组织,你说呢?”说完,魏明看看手表,已经是12点多了,他又说:“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路上开车小心点,越是夜静人深越是要注意啊!”

见他看表,施小宝也看了看表,说:“哟,已经12点多了,不好意思哦,耽误你休息了,改日我请你吃饭。”

“呵呵,请吃饭就免了,你自己也要当心身体,有了好的身体才能更好的享受生活啊!”

俩人出了门后,施小宝要送魏明回家被他拒绝了,他准备自己走一走,这样可以理一下思绪。很多事情看来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之外,虽然他给施小宝说的时候很坦然,可是一些事的发展使得他不能掉以轻心。

夜已经很深了,但是,霓虹灯下的喧闹还依然如旧。也许城市是属于夜晚的,夜晚是城市的灵,也是城市的肉,夜晚给城市卸掉了冗装的机会,让它更能展示那种随意张扬的个性;城市的夜晚是安静的也是喧嚣的,是裸露的也是浓妆的,是妩媚的也是粗野的,是自然的也是庸常的,是醉生梦死的也是清醒灵动的。这个时间是休息的最佳时间,更是那些喜欢夜晚的人娱乐的时间,所以,既是温柔乡也是浪荡地,是聆听也是倾诉,是对峙也是缠绵。夜晚赋予了城市多重的品质,恰恰迎合了人的多面性。白日单一的面具,干瘪的造型,枯寂的语言和划一的行为,在这里得到置换和演绎。难怪会上演那么多的故事,暴力、罪恶,缱绻、绵密竟在同一时间段里得到舒张。每一条街巷,每一幢民宅,每一个酒店,每一片树阴都在吟诵,恨在夜晚,爱也在夜晚,这就是城市。

魏明慢慢的沿着略显空落的街道走着。刚才施小宝说的话一直在脑子里回荡着。他没有想到举报的事竟然直指到他,而且对他产生怀疑的竟然是许书记。他觉得这不是个小问题,最起码给他一个信号,那就是许书记对他的成见很深,而且这种成见已经被他利用权力实施了报复。他倒不怕打击报复,而是这种报复没来由啊!不就是处理施小宝的问题上没有按照你许书记的意见做吗?可是,他是出于公心而且是按组织原则处理的,连被处理的当事人施小宝都没有对他抱有那么深的成见,你许书记为何如此呢?

过去,他不是没有意识到被调到党校是有人专门搞他,而且田恬和一些人说得很白就是得罪了许书记,可他心里却多次想驱除这个判断,甚至还希望他们是捕风捉影没有根据。他总认为一个受党教育多年,且在各个不同岗位上工作过的干部和党员,调动工作很正常,即便是某些安排对他有可能不合适,但既然是组织决定,那一定有其中的道理。可是从目前来看,对他的调动已经背离了组织人事的原则,而融入了领导个人的意愿,这对他来说就有点无法接受了。且不说这样的安排对他是否合适,单从整人的角度来看,也属于不正常的。他百思不解许书记对他为何会如此呢?仅仅是为了不听话处理了施小宝的理由,看起来很牵强和缺乏说服力。但搜肠刮肚的想了很久,却悟不出其中的道理来。

望着满天闪烁的星星,他有了点茫然的情绪。他似乎感受到一种盈荡着低压的难以捉摸的静寂中,孕育着他人生暴风雨即将降临的前奏和预兆,尽管这也许是内心的一种预感,但它比暴风雨本身更令人畏惧。因为这种静寂实际上正是暴风雨的外表,它包裹着的暴风雨就像埋着地雷的伪装一样,你明知下面藏着致命的炸药,但看到的只是纤草柔柔。

他不知道将会面临着什么,也不知道将会遇到什么样的磨难和险阻。尽管他有着必胜的信念和坦荡的心胸来迎击来自于各方面的压力,也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去体味人生的真谛,可是,很多事情并不一定是他个人的力量所能左右的。既然生活在这样一个复杂多变的现实之中,那就不单单是需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还需要有超人的忍耐力。他不想为这个自寻烦恼,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丝毫不假思索其中的奥妙,甚至连思索如何化解都没有。但他又不能操之过急的听到什么就惊慌失措,甚至乱了方寸。只是他还需要时间来判断这一切来自何方?这一切激烈的程度如何?不过有一点他已经胸有成竹,那就是不管来自何方的压力,这个压力有多大他都不惧怕,因为,他没有什么可以担忧的,毕竟他这些年来靠自己的能力和努力获得了一切,也用自己的能力和努力在证明自己。什么都是可以埋没的,可是,人的品质和能力在任何时候都会展示它原有的本质。

在社会中,很多人与人的关系相处中,有自然、真诚、忠实、友好,也有虚伪、矫情、诈骗、刻薄、残酷,不少的人都具备正反品质,谁都是强者和弱者。强者面对更强者的迫害,便把得来的教训和经验施加到弱者身上,弱者有时候也不反抗强者,而是选择逆来顺受,但遇到更弱者又会把耻辱加倍地报复倾泄出去。他魏明不是这样,他不需要将来自于那些强权者给予的压力,转嫁到比他更弱的人身上,这不是他的性格,更别说他现在已经没有机会转嫁,即便是有机会他也不会那样做。他不畏权更不害怕邪恶,而是选择一种坦然面对的态度,相信正义总会压倒非正义。他并不是自翔为正义的代表,但他的所作所为在努力以正义的标准来要求自己,而且多年来他一直这样做。因此,他的心里是踏实的。也许,很多人一旦跳出世俗的羁绊做一番灵魂的云游,他便没有矫饰没有浮躁,没有一切得失荣辱,有的只是一份恬淡求知的心境,一颗祈求解读人生的心灵。此时魏明的心态也许正是如此。

一瞬间,他的身上陡然间生发出一种豪气冲天的情绪,忽然有了一种从来也没有过的轻松,而且从心底还有一种渴望,渴望那些压力来得更猛烈,对他的打击更大,这样,他可以在这些压力和打击中,挺直了腰杆去含笑面对,体会一个人一生中战胜困难勇敢生活的快乐。

『42』第四十一章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是谁也无法预测的,往往一个人的人生之路出现什么样的转折,以及生活中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当事人总是反映很迟钝。在很多时候,一次偶然的机遇会改变一个人的一生,乃至会毁灭一个人的一生。可是当事人却不一定能够认识和感知到这一点,因为,这样能够改变命运的机遇和转折来临时,当事人往往只会沉浸在对突然发生的事情的回味,却忽视了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许这正应了那句话:当事者迷。

魏明就是这样,在他准备迎接更新更大的压力和打击时,他的命运也在发生着变化,而这种变化是悄无声息的,以至于他自己丝毫没有意识和察觉。

一大早他上班后又摆出了那些书在翻看着,并且把一些他认为重要的东西做了笔记。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话筒里的声音一传出来他就听出是田恬,那银铃般的声音听起来不但亲切,而且可以感觉到她的快乐。她告诉他县里很快就要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很可能演变成一场政治风波,风波的中心很可能涉及最高当权者,苟部长已经给他打电话说他马上就要来了,还专门问你的情况,直言不讳的说这样的调动是很不正常的。魏明听了没说什么,他在思索着田恬说的那个政治风波是不是就是举报信引发的。这不能不让他有所警惕。那边的田恬见他没说话,有点着急的问,你怎么了呢?魏明忙掩饰着说,没什么,没什么。田恬说,还没什么的,你一不说话我就能感觉出我给你说的话,在你的心里也掀起了风浪。魏明笑了说,有那么严重吗?田恬说,我倒是希望风波越大越好,也许这对你是一次好的机会呢!魏明说,静观事态变化也许是你和我都应该持有的态度,对什么事都不能轻信,对什么事都不能推波助澜,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说完他就放下了电话。

突然放下电话,魏明可以想象得出那边的田恬一定呆若木鸡的发楞,因为这是他们相处中从来没有过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这样呢?

点上烟抽着,他反复在想田恬通报政治风波的问题。看来,她也许已经知道举报和市委调查的情况了。他无法揣测出的是,一封举报信,难道真的能够引发一场政治风波吗?也许王达诚的举报信,真的如他分析的那样,触动了围绕着许书记建立起来的关系网?但他又对自己的分析产生了怀疑,据他所知,王达诚的举报信内容里,并没有涉及到别人啊!他有点百思不解了。好一会儿,才从那种不得解的思绪中摆脱出来,对自己说:既然想不通就不要多想了,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既然有某一事物的存在,必然会有让人看不透和不理解的地方,也许不要那么敏感,更少一点精神负担,按照自己告诫田恬的话:静观事态变化吧!

恰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抬头一看是一脸喜气的王达诚。他有点诧异的看着他,问:“什么事情那么高兴呢?”

王达诚转身把门关上后,神秘的走到他的面前,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来,说:“市里正在查许书记的问题,调查组其实已经进驻我们这里好几天了,估计这几天就会有大的行动。”

“……!”魏明联想起田恬刚才的电话,意识到她并非空穴来风。

王达诚说:“其实那天找我了解情况时,已经派人进来了,一拨找我,一拨开始追查问题了,只是没有告诉我。”

“哦!”

“市里其实早就听到很多反映了,不少人举报许书记卖官鬻爵,凡是给过他好处的人,都能安排好位置和予以提拔,还有收受贿赂在市里和省城给儿子女儿买房子等,最近中央下决心惩治腐败,所以,我的举报信只不过是一种催化剂而已,一些事实材料都是经过验证和比较翔实,他们才和我见面交谈。”

“哦!”

“这下子好了,我看他今后还整不整人了。”

魏明见他的情绪不对,说:“你不要这样说话,更不能这样认识问题,你反映情况是出于公心,而不是针对他个人和发泄怨恨。”

“哦……。”王达诚愣了一下,马上说:“老首长说得对,我只是听说市里要追查,心里高兴嘴上把不住关了。”

魏明见他这样说,觉得很欣慰,不管怎么说,老战友之间就应该这样坦诚,他说:“这种时候你一定要沉得住气,不能到处乱说,你知道吗?前几天有人告诉我,有人猜测是我向市里举报,搞得我很纳闷,这件事不是就是你我二人知道吗?”

“啊,是吗?你放心吧!真要是有人说,我来给你证明。”

“算了吧,别人要是在你的面前说起来,你也不要辩解什么,更不要解释和为我说话,很多事越抹越黑,还是不解释的好。”

“好,我知道了。”王达诚说完后,四处看了看,说:“这里的环境不错啊,是个养老的地方,很清静啊!”

“是啊,多年来从来没有这样轻松过,还可以好好的看看书。”

“呵呵,那倒也是,你这里比我好,我那里说是养老的地方,可是,琐碎事情很多,人家不管大小都是位子上下来的人,什么都要我这个办事员去办,还不落好。”

“呵呵,那些人都是些人物,虎倒威不散,你一定要处处小心啊!”

“放心吧,我也慢慢学会应付他们了,他们说的话你不能往心里放,吩咐的事你做了没做也不会检查,所以,我也糊弄他们,只要笑脸相迎不给他们下不来台就行了,最近他们都说我尊重老领导之类的好话,其实,狗屁啊!我才看不上这些做过两天官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小人!”

“呵呵,到什么地方都要适应那个地方的特点,我们这些人,别的歪门邪道不一定要学,但却应该学会保护自己。”

俩人正在聊着,电话铃响了起来,魏明接了电话后,听出是许书记的秘书小徐,说,你是徐秘书吧,对方很惊奇的问,你怎么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呢?魏明说,领导说话的口气我能不牢记在心吗?徐秘书笑着说,到底是做过领导的,说话都和一般人不一样。魏明问有什么事?徐秘书说,许书记让你来一趟,说完后,他压低声音又说,你来的时候要有点思想准备,我看他这几天好像情绪古怪的不得了,而且肝火很旺,动不动就发火。魏明说,我知道了,又问,什么时候让我去呢?徐秘书说,马上来。魏明说好。放了电话后,他对王达诚说:“许书记找我,不能和你多说了。”说着他从桌子上拿起笔记本。

王达诚站起来说:“这个老狐狸找你干什么?你不要理他,我看他是秋后的蚂蚱没几天蹦头了。”

“别乱说,人家在位一天就是领导,背后议论领导不好。”

“好,好,不议论,你赶快去吧,我也走了。”

俩人出了党校的门后,分手时,魏明又叮嘱他一定要稳住,然后骑着车子朝县委走去。

进到县委办公楼里,他径直朝许书记的办公室走去,在门口敲了敲门后,徐秘书拉开了门,对他点点头,说:“魏…魏校长,你来了。”

魏明对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也许是里面的许书记听到了声音,从里面的办公室迎了上来,满脸堆笑的说:“魏明,你来了。”说完伸手和他握了握又说:“来,进来坐。”说完转头对徐秘书说:“现在不会客,有人来让他们下午来。”说完和魏明一起进了办公室,并在他的身后把门关上了。

坐下后,许书记拿着一盒烟走过来,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把烟递给他说:“你抽烟吧。”

魏明接过烟盒放在了茶几上说:“等一会儿吧。”

“等什么呢,来,抽。”说着许书记把烟抽出来递给他一根。

魏明只好接了过来,掏出打火机点上了。

许书记两只眼睛盯着他看,看得他有点发毛,不过他心里很坦然,很快就镇静了下来。他没说话,是不想在领导面前过于主动。

许书记看了一会儿问:“在党校还适应吗?”

魏明说:“刚去,还不是很熟悉,不过我会适应的。”

“哦,很好,到哪个单位工作都要很快适应哪里的环境,否则怎么进入情况投入到新的工作中去呢!”

魏明点点头没说什么。

许书记说完这句话后又继续看着魏明,慢慢地脸上有了一种严肃,抑或是有意识摆出威严,看他的眼神也没有刚开始时那么温柔了,似乎是在面对一个憎恶已久的人般,眼神里似乎还有一种杀气。

魏明平静地抽着烟,看着许书记面部表情的不断变化,脑子里思索着许书记这个时候找他,绝不会仅仅问他是否适应党校工作那么简单。尽管他无法预料许书记会说些什么,但他已经做好了经历暴风骤雨的思想准备,陡然间还有了一种兴奋,一种急于迎接这暴风骤雨的到来和来得激烈点的兴奋。他毫不回避的也用眼睛盯着许书记看,只不过他看得很平静,让人丝毫觉察不出他内心的任何波动。

两人仿佛是两个即将进入决斗的‘情敌’一般,都在用一种警惕的眼神观察着对手,希望能够及时察觉对手出击的意图,以及思索着如何来迎击出击的对策般凝视着。只不过,一个是用一种领导惯有的那种威严盯视,企图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另一个是用平静却有着潜在的威严,冷静并且毫不畏惧的注视。

过了好一会儿,许书记大概觉得总是这样僵持着也不好,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转了一下脸,看似很随意,却是很突然地问:“魏明,你转业回来几年了?”

魏明被他这突然一问,脑子里没有马上反应过来,他有点支吾说:“四…,不,五年了吧!”

“哦,那你回来这几年,我许志清对你怎么样?”

魏明听了后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话问得很有意思,说其直截了当吧,却问得含含糊糊,且简单的话语中似乎含有很深的内涵,那意思就是我对你很够意思,也很欣赏和照顾,抑或是对你的职务安排有知遇之恩,我如此对待你了,那你对我怎么样呢?说其不直接吧,又让人感觉有点质问和摊牌叫板的感觉。他思索了一下,决定以攻为守,于是问:“许书记的话我不是很明白,你是说我转业回来后,在职务的安排和工作上的支持,还是你我二人个人感情上的亲近呢?”

“……”许书记显然没想到魏明并没按照他的思路回答。一般情况下,他只要这样问谈话对象,对方马上会不迭声地说一些‘许书记对我很好,对我有知遇之恩’、‘那还用说吗,许书记对我那是再好不过了’、‘许书记对我的好,我这一辈子都感激不尽’之类的话,但魏明却反其道而行之,以反问的形式把皮球推给了他,这使他对这个有着多年领导干部经验的部队转业干部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

在找魏明谈话之前,他就思索过很多与他交谈的方式,也知道魏明不同于那些土生土长的干部。那些人都是和自己一个地方长大的,多少都知根知底,尤其是经他手提拔的干部,哪一个见了他不是毕恭毕敬呢?而魏明是经过世面的人,又在部队做过团政委,那个职务和县委书记都是平级,如果不是转业到地方,怎么可能在他的辖治之下呢?其实,说心里话,他对魏明的为人和工作能力还是很赏识。搬起手指头来算,县里二十几个乡镇的一把手里,能力水平能和魏明相比的绝无一人。从人品上来说,那就更不能媲美了。要不是上次苟部长临走时说的一句话,让他心里不舒服,引发出对魏明的妒忌,他也许不会如此对待魏明。

当时苟部长从魏明的乡里回来后,与他单独交谈了一次,其中专门讲了魏明是他在所有的县里转下来,不单单是乡镇一级干部中,包括一些县级领导中,唯一看中的有能力有才华的干部,人品和个人素养也是一些在位领导很难与之相提并论的,并说要把他重点推荐上去,日后安排到县里做一把手。而正是苟部长的这句话使他心里很不舒服。当时听起来的言下之意就是魏明如果按照县里研究的做了副书记后,没多久就会顶替自己做一把手。

而在此前,他曾经就自己的今后和苟部长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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