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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海人尘-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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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按照县里研究的做了副书记后,没多久就会顶替自己做一把手。
而在此前,他曾经就自己的今后和苟部长交谈过,试探过有没有调到市里提拔一下的可能,苟部长当时就给他解释,从他的年龄和学历等方面来看,调市里已经没什么可能,最后几年的工作要是搞得好,按照副厅级待遇安排到人大当主任就是最好的结局。而苟部长话里的意思,也多少隐示魏明最有可能接替他做一把手。所以,从那以后,他对魏明就有了很多的戒备心理。随后又发生了在施小宝的问题上,魏明没有听他的话,而一意孤行的处理了施小宝,更让他恼火的是李天成私下报告说,魏明还要查轧钢厂截留利润行贿的问题。尽管这个不一定牵连到他什么,可施小宝大把大把给他送的那些钱,却不可能不与截留的利润有关。一时间,他觉得魏明也有点太猖狂了,不但不给他这个县委一把手面子,还拐着弯想搞他。所以他在已经上报市委把魏明作为候选人后,又不遗余力的多次跑到市里四处游说把他拉了下来。接着又排除众议,一意孤行的把魏明调到党校吊了起来。这样的做法一是要给魏明点颜色看看,二是要迟滞魏明提拔的步子。
本以为对魏明采取这些手段,已经消除威胁巩固了地位。但前不久,市里的朋友透露了一个消息,说县里有个干部给市委投寄揭发他的举报信,从举报信和内容上看,文字严谨且材料翔实,不像一般人写的还署了真名。只不过透露消息的人,不知道究竟署的什么名字。
这个消息虽然让他有了一丝儿不祥的预感,但他却不以为然的没当回事。以为市委还会和以前那些林林总总的举报信一样,转回县里不了了之。那样他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知晓,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敢署真名的小毛贼,吃了豹子胆要在他许志清头上动土。只要查出那个小毛贼是谁,整得他尿不出来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可是,这封举报非但没有转回来,还风传市委将成立调查组落实举报的问题。这让他不但意识到来自举报信的威胁,又联想这些年大捞特捞不义之财的所为,不安转换成了不寒而栗的担忧。
他把县里所有可能写信的人排了一遍,依据消息来源提供的信息,分析来分析去,只有魏明最有可能写出那样的文字。这是从他每年给县委的工作报告上判断的,因为所有乡镇一级的工作报告中,只有魏明写得最扎实最有水平,不但没水分和数据准确,还佐以翔实的材料和事例。况且魏明有举报的思想动机,起码在这次调动上,魏明会有不服气的情绪。这样分析下来,促使他要找魏明谈话,一是证实是不是他写的,二是给他施加压力,让他明白敢和他许志清作对的人绝没好下场。他还准备在轧钢厂的事故问题上做点文章,想法设法拉扯上魏明,那么不管他的举报信写的如何好,都可以给他扣上因对县委的调动及处理不满,而泄私愤举报的帽子,一旦形成这种印象,他的举报动机也就会变味,可信程度更会大打折扣。
以他多年的官场经验,他对谈话怀着稳操胜券的自信,认为震服魏明不费吹灰之力,但从这个态势来分析,魏明压根不是想象的那样好对付。且不说他见了他那副不卑不亢的神态,单那份冷静就不是一般乡镇干部所能做到的。于是,他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思索着如何回答,如何继续和他的谈话。
他这里不说话,魏明也不说。尽管他没有正视许书记,但可以想象得出他一定也在思索,只是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更不可能知道是因苟部长多次说好而产生妒忌并引发猜忌的。为了稳定自己的情绪,他从茶几上的烟盒里又抽出根烟,点上抽着等待他的下文。
许书记看着魏明的香烟抽了多半根后,才说:“你说的这两种因素都存在,既可以理解我对你职务安排和工作的支持,也可以理解成你我个人的感情,或者从这两个方面来说说,我对你怎么样?”
魏明笑了笑说:“要说职务问题,你对我不错,很多部队转业回来的团级干部都没安排正职,我能在一年多里安排正职,应该感谢县委县政府领导的关心,当然更应该感谢你许书记,你做书记的要是不同意也安排不了。”说完后,他看看许书记,见他脸色和缓了很多,明白他要的就是这句好话。他虽然不想说,可也不能不说,这也是现实,如果一把手不同意安排你,那怎么可能呢?
他把剩余的烟头摁灭在烟缸里,又说:“说起工作支持上,坦诚的说,我看不出有格外照顾和偏袒的地方,县委对每个乡镇都很支持,因为工作的好坏都会直接影响县里的全盘工作,如果对我魏明过分支持了,既不符合全县一盘棋的原则,也不一定是你许书记的工作风格。当然了,我们乡有时候希望县委支持,或者在请示报告中提一些要求等,县委还是很重视并及时给予解决,但我想这不是享受什么超出别的乡镇党委书记的特权,以及你许书记对我魏明的格外照顾,那都是为了乡里的工作乃至县里的工作。”
他说完后,又点上一根烟,抽了两口说:“至于谈到我和你个人的感情问题,我觉得这是很复杂也很难用一句好与不好所能说清的问题,说实话,我回到县里五年的时间里,除了工作上的接触以外,几乎没有和你许书记有什么私人往来,从来没去你家看望过你,倒是你上次送给我一盒冬虫夏草,作为我来说,这方面可能做得欠缺一点,应该主动去看望您。”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笑了笑又说:“我不去看望你,并不等于我不尊重你,我同样没到过任何县一级的领导干部家,我这个人和任何一个领导之间,始终都维持着平等和保持一定距离的关系,也可以说是不亲不疏的关系,这不是说我不愿意和领导们从感情上更亲近一点,而是我认为大家都是平等的,职务上的差别,那是分工不同,但在人与人相处之中,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这样做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有利于工作。因为,如果在对待领导的态度上我要是有亲疏之分,有可能领导在对待我的态度上也会有亲疏之分,遇到我个人或者工作上出现的问题,处理上势必会给我一些照顾或者关心,从我个人来说也许没什么坏处,可对其他和我同样级别的干部却是不公平的,同样都是工作,为什么我要得到领导的个别照顾?而他们却得不到呢?如果是他们的工作做得不好得不到照顾倒也情有可原,可如果是领导和我之间的感情好,而没有得到格外的照顾,那就显然有失公允了。从另一个角度来分析,如果我的工作做得不好,也势必会给那些因为有了一层亲近的私人关系,时常给予我照顾的领导添麻烦,轻则让他们的脸上不光彩,重则影响领导的形象,埋下一些隐患,给领导的工作带来麻烦。鉴于这种情况,我认为和任何一个领导,都不发生带有浓厚个人感情色彩的关系很有必要。参加工作近三十年来我一贯是这样做,而且今后只要还没有退休,依然会这样做下去。”魏明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后,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然后把身子朝后靠了靠,很放松的坐在沙发上。
许书记听了魏明的一席话,有点惊奇的看着他。他没有想到魏明如此直言不讳,且说的很有道理,让他无法辩驳、无言以答。他不得不承认魏明是个很清醒的人,在处理与领导关系上不存在任何私心杂念,很大程度上这样做也确实是不可多得的最佳方式。他其实从心底也反对搞那些拉拉扯扯的关系,这不是说他反对那些手下人对他亲近,而是那些只要和他扯上一丁点关系的人,都是求他办事和帮忙,如果是合理的或者他可以解决的,那他也许会看在求的人送礼多少,或者和他的关系深浅如何给予解决。他有这个权力,权力在他眼里又是牟取个人利益的神杖,有权不用权,或者不用好权用爽权,也就失去了掌握权力的意义。
他这些年来,正是靠手中的权力,经营起了可随心所欲纲举目张的关系网。在他看来,如果一个领导,尤其是主要领导,不能依靠手中权力,树立起个人的绝对权威,不能随意的指挥一切,那他就不配拥有权力。可面对魏明这种在他看来有点死脑筋,抑或有点不领世面的人,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对付了。俗话说鸡蛋里面挑骨头,可人家说的话以及平时的所为,连骨头也很难挑出来。他暗自叹了口气,心说:这样的人如果能成为知己,不但工作上是好帮手,还可以靠他的为人和能力,带动很多人充实到他的关系网中,可惜啊……,这种人是绝对不会被权势所威慑,更不会为利益所诱惑。
此时他忽然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人的生存意义,是靠信仰来支撑。这信仰不一定有具体的名称,却是人世间美的存在的最后象征。这美包括了正义、公正、无私、善良、同情等等。正因为人世间的美确实还存在,所以人的生存才超越了动物的生存,有了比活着本身更多的内涵。魏明也许就是这种靠信仰生存,并为信仰工作的人。他不得不暗自佩服他,但是,佩服归佩服,并不能成为听任他不听指挥桀骜不驯的理由。而且这些佩服,更强化了心底已经形成的妒忌,使他感到了灭顶之灾的威胁。他一定要把这个人整下去,否则一旦他有机会上去了,今后自己的日子绝不会好过。
当然了,他始终认为,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环境里,魏明这样的人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再怎么聪明和正直的人要开拓一方地盘,靠得不一定是天才的智慧和过人的能力,他首先必须学会最基本最管用的一手本领,那就是如何使用银弹和拍马屁。红花要用绿叶扶,一个人的事业要靠无数人来托升。面对那些挤压你的人堆,不能像炮弹一样轰进来,就得像细菌一样钻进去。即使你有雄才伟略和金刚不败之身,少了这一套就绝对玩不转。腐蚀和拉关系不仅是饭桶和庸才的武器,也是任何一个想有所建树人的必备功课,而魏明恰恰就缺少这些。如果他能在现有的基础上,与上面的人拉好关系,抑或是营造起属于自己的一层关系网,那他才能如鱼得水甚至飞黄腾达。于是他很庆幸目前还有一定的权力来压制他、排挤他,虽然他的这种压制和排挤也许不一定可以挡住他提拔的步伐,但是只要再拖上几年甚至更多的时间,从魏明的年龄来分析,提拔的空间也就小了,机会也会随之渺茫得多。毕竟,现在的干部任用上,一旦用年龄和学历来卡的话,很多人都有可能失去最后的机会,而魏明同样是这样。如果他不能在这两年里获得进县委班子的机会,将永远不可能了。想到这里,他有点得意的笑了,而且笑得很叵测很富有意味。
魏明看许书记半天不说话,一直紧锁的眉头,最后竟然舒展了很多,脸上还露出了叵测和难以捉摸的笑容,这让他很费解。不过,他不愿意为他表情上的变化多费心思,他不可能为领导面部表情的变化而左右自己思想准则的改变。他始终认为,靠看领导脸色活的人太累了,不管这个社会存在多少让人难以接受的现状,但有一点他始终坚信不疑,那就是不管你做什么,担任什么职务,应该靠个人本事和能力以及工作实绩,靠看领导脸色和吹吹拍拍的人,总是难以维持永远。
许书记看了看魏明,觉得继续不着边际的绕圈子已经没必要了,他不可能在很短的时间里,让这个骨子里有点桀骜不驯的人,服服帖帖的听任他摆布,对付这样的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打翻在地再踏上一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想到这里,他把脸拉了下来,说:“我不能说你说的没道理,却不苟同你的观点,有一点我想告诉你,那就是人应该有良心,不能以怨报德,你刚才不是说,如果我不同意你不可能那么快安排职务,那么好,我问你,你不感谢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泄私愤给上面写举报信诬蔑我呢?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对你的提拔吗?”
魏明没有想到他不但变了脸,还直截了当提出了举报信的问题,他不得不就这个问题坦陈自己的观点了。于是,他说:“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么举报信,而且还是诬蔑你的举报信。”
“你不要装糊涂,什么举报信?你自己写的不知道吗?”许书记有点声嘶力竭。
“这不是什么装糊涂的问题,我从来没写过举报信,更不可能写什么诬蔑你的举报信,我魏明做事历来光明磊落,即便对你有意见,也会当面锣对面鼓的和你谈清楚,没必要越级举报,如果真的需要越级举报,我也决不会行诬蔑之举,而会旗帜鲜明的如实坦陈自己的看法和意见。”
魏明一脸严肃的说话神态,安定自若中没有丝毫慌张,话也说得大义凛然,这让许书记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以他多年当领导的经验来看,如果是他写的,突然的质问势必会给他的心理产生压力,导致表情上出现异样。但他却丝毫没有流露任何蛛丝马迹,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猜疑是否准确?但他主观意识里却不肯承认和改变判断。于是他提高了声调说:“你不要不承认,我会调查的,正常反映情况我不反对,但我警告你,如果你想诬陷,我是决不会放过你的。”
见他的口气如此不好,还有点仗势欺人的味道,魏明也把脸拉了下来,正色的说:“许书记,话不能这么说吧,没有做的事我承认什么?我魏明历来敢做敢当,别说一封鸟举报信,即便是要掉脑袋的事,只要我想做或者做了,也决不会遮遮掩掩不敢承认。”
听到魏明的口气很强硬,而且嗓门很大,许书记感到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极大的蔑视,他站起来指着魏明说:“现在不要嘴硬,等查出来是你干的,我会让你知道马王爷几只眼,哼,想搞倒我许志清,你还嫩了点。”
看到他色厉内荏的样子,魏明感到很可笑,都一把子年龄的人了,又是县里说一不二的主要领导,说出的话却水平如此之凹,简直妄为一县之首。他‘腾’的一下站起身,冷笑了一下说:“许书记,我尊重你,是因为你是长者和领导,如果你用这种口气威胁我,那恕不奉陪了,我魏明是吃饭长大的,不是被人吓大的,今天我算看清楚了,顶着权力桂冠的红道,比白道黑道更让人鄙视。”说完,他转过身朝门口走去。他不愿意再和他罗嗦什么,话说到这个程度已经撕破脸皮了,要想改善彼此间的关系已绝无可能。不过,他就是他,不可能因为他许志清的几句威胁就放弃做人的原则,更不会屈服于他的淫威。
出门时,看到徐秘书一脸惊慌,目光中有着更多的担心和关切。魏明深情的看了看他,没说什么,但那表情似乎在告诉徐秘书,没什么了不起的事。[WWW。WSHU。COM]
出门后,他长长的出了口气,心里觉得很憋屈,没想到今天的谈话会是这样不欢而散的结果,更没想到许书记会以这样一副面孔和他谈话,这让他很吃惊的同时,又看到了许书记的另外一面。此时,他感觉到权力的作用力,真的是巨大而且还有点令人可怕,它改变人、塑造人,同时也腐蚀人。这种腐蚀不仅仅指个人生活的堕落和私欲的膨胀,更表现出政治野心无限扩张后,人的丑恶面目会暴露无遗。从某种意义上讲,政治野心的无限扩张给党和人民的事业带来的危害性更大,引发的后果更严重。他已隐隐约约的醒悟到,许书记这样对待他,肯定不单单是他在施小宝问题上不听指挥那么简单,还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只是他不知道什么原因而已。这一瞬间,他感觉到了压力。在此之前,他还对自己的能力十分自信,并且希望来自外部的压力大一些,让他能够在承受和战胜中得到满足,但他现在才真切感觉到,单靠一种自信还不行,还需要审时度势的分析,找出原因的所在,最后选择合适的办法应对。
田恬的电话是在他回到办公室没多久打来的。话不多,但是给了魏明一个信息,许书记的问题已经进入最后取证阶段,很可能将面临‘双规’。放下电话他想:也许是多行不疑必自毙吧!在这种时候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能有任何闪失,更不能表现出来一种得意的情绪,毕竟他刚和许书记发生了矛盾。
正在这时,有四个人在校长的陪同下走了进来,经校长介绍后,魏明认出俩人是县安全技术监督局的人,还有两个是公安局的。他的脑子里马上反映过来是为事故的问题。他们落座后,校长说了声,你们谈就走了出去。校长走后,其中一个自我介绍说:“魏校长,我们是安检局的,这次县里组织事故调查,我们想找你了解一下轧钢厂的事故问题。”
魏明看了看他们,说:“了解什么你们就问吧,如果我能回答一定会如实回答。”
“谢谢,我们想问一下,你在乡里当党委书记时,是否知道轧钢厂有违反操作规程的现象?”
“原先不很清楚,临调走的前一个星期,我们党委会决定恢复施小宝厂长职务后,我去厂里了解生产情况时,发现他们为了赶进度而违反操作规程进行生产的事。”
“那当时你没有制止吗?”
“制止过。”
“他们没有停止吗?”
“我也不是很熟悉机器设备的技术指标,他们说过去几年经常这样做,从来没出过问题,当时生产任务紧,施小宝又是这套设备引进安装调试的始作俑者,我也就没有过多的干涉,但是,我强调了要注意安全的问题。”
“噢,那能不能说,你在知道了他们违反操作规程后,没有严厉制止他们这样做,客观上使他们认为你默许了他们的做法呢?”
魏明沉思了一下说:“应该说,我在不很了解机器性能的情况下,没有严厉制止。”他想了想又说:“很多情况下,不严厉制止,也许客观上会产生一种错误理解,也就是你说的默许,但是有一点可以申明,我不止一次和他们谈过安全的问题,而且我与现在的党委书记李天成交班时,也特意强调了这个问题。”
“他当时怎么说的呢?”
“他说他早就知道这个事,还说轧钢厂的设备不会有问题。”
“他是这样说的吗?”
“是的。”
他们见魏明说的很坦诚,相互看了一眼后,其中一个沉思了一会儿说:“魏校长,我们相信你说的是实际情况,而且施小宝也反复说过你多次强调安全生产的问题,还说你曾经要求他们不要违反操作规程,可是,李……。”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魏明听出他的话里音,说:“我可以用党性保证我说的是事实,至于别人如何说,我不管,我只是如实汇报情况,具体分析有你们。”
“那好吧,这个事就这样了。”
魏明想了想,还是决定问一下轧钢厂这次提高速度的程度,因为施小宝曾经说了那么一句,许书记暗示了后,他又提高了。他问:“我调走后,是不是轧钢厂又在原有基础上再次提高了呢?”
“是啊,从技术指标来看,他们已经提高了将近两倍,所以,造成了事故的发生。”
“哦!”魏明‘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他们站起来说:“今天就这样了,我们走了。”
魏明也站起来伸出手和他们握了握后说:“有什么需要了解的,你们随时来,还有,我想问一下施小宝的问题严重到什么程度?”
那两个公安局的人中间的一个人说:“施小宝的问题已经触及了法律,我们准备报捕。”
魏明听了心里一惊,思索了一下说:“我是他们的老党委书记,施小宝固然有他必须要负的责任,但其中还是有一定外在因素存在,你们是否能在处理中予以考虑。”
那人说:“现在只是报批捕,还没到量刑和处理的程度。”说完后,他沉思了一下又说:“魏书记你放心,如果能够证明你说的话,我们在报材料时会注意的。”
“好,我相信你们会实事求是的处理好。”
“那我们走了。”他们说着出了门。
送走了他们后,魏明坐在椅子上思索着刚才他们的问话。能听得出,施小宝说李天成推卸责任的事还是存在的,最起码在调查组面前他没有说实话。这其实也不是新鲜事了,李天成什么时候都是好处伸手,遇到问题不是推卸责任就是乱咬。
『43』第四十二章
李天成这几天的日子过得很不舒坦,他的心里也是百般打鼓担惊受怕。虽然在调查组面前他百般推卸责任,把责任都一古脑推给了施小宝,然后又咬了魏明一口,说他以前不仅知道非但没制止并有所怂恿,可心里还是有点七上八下。但不管心里如何担忧,这种事他绝对不会朝自己身上揽,却是必须坚持的!这不单单是个责任问题,也关系到他的位子是否稳定的问题。他还要抓住许书记,靠这棵大树渡过难关。
前天他已经私下把施小宝曾找他证明许书记确实暗示他违规操作,被他严词拒绝的事告诉了许书记。他的意图很明显,一是表功,二是把施小宝卖了。在他看来,只有施小宝一个人顶下全部罪过,这个事才能有个了结。以他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出了这么大的事故,不处理个把人是绝对不会收场的。否则既不好给群众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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