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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是我的妞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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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是不存在的,或者我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力,而只能遵从他们的意图,去做他们喜欢的事情。
你能明白我的苦衷吗?我好烦恼,所以,实在没办法,我只好这样做了。我原本是没什么打算的。你是知道的,我跟你认识了2年多,我唯一信任的人是你,唯一能让我幸福的人,也是你。
放心,我不会逼你。
给你写完这封信我就要走了,离开你的故乡,离开那个烟熏火燎之后再也没有一点生气的你的家(昨天晚上我在你家楼下坐了一夜,烧了2000元钱,祈求你能平平安安)。
再过2个小时我就走了,你也保佑我吧,保佑我们总能相逢!
我的下一站是北京。
我会在那儿等你的消息。不管你在T城是否见过我的家人,也不管他们是否跟你说了什么,我都会等你的。另外,我在北京不会待太长时间,暂时过渡一下吧,如果这期间你能看到我的信,一定记得跟我联系!我天天都会上网收信的!
我会一直等你!我是你的!
最后,我不想再说了,我只希望咱们见面的时候,我不哭,你也不许哭……
我强迫自己表现得像个男人。我点一根烟,把眼里即将涌出来的泪水挤了回去。
“帮我个忙!”我转身对陈强说,“你帮我弄一张明天一早飞北京的机票,越快越好。我给她写封信,你先回去,天亮之后我给你打电话,如果弄好了,我过去取!”我把陈强送出网吧,在外面又聊了一会儿,说了一些以后各自多保重之类的话,然后,看着他离开。
陈强走了之后,我回网吧给陈言写了回信。
亲爱的言:对于之前的事儿,我不作任何解释。你现在还好么?我非常挂念你。真的!非常抱歉,我不该对你隐瞒。但我相信你能体谅,我只是不想让你分担我的忧伤。
其实,在T城,我并未见过你的家人。
那天下午我在你家楼下晃悠,你的手机关机,结果,我出门的时候被车子撞了。你不用担心,我没事儿,只是一点皮外伤。
我现在在青岛给你写信。我是回来找你的,可你已经走了。
我刚刚托朋友帮我订机票去了,如果顺利的话,我明天中午就能过去。你在哪儿呢?北京那么大,在我找到你之前,你一定要学会照顾自己。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上网看到我写给你的这些字。
咱们先来个小小的约定好么?
明天晚上8点,三里屯BAR STREET,那里有一间叫“黑屋”的酒吧,我会一直在那儿等你,如果你能到,那当然最好,如果你万一没能看到我给你的这封信,那咱们就通过mail再约。
我保证在北京找到你。
你要等我,所有的事情等见了面再说……
街上的寒风冷飕飕地钻进衣领。
我找一家通宵营业的大排档,要了半打青岛啤酒,找个安静的角落坐下,独自狂饮。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也不想发泄逃避或者隐藏什么。
我是个青岛人,我不喜欢这里,但我喜欢这里的水。
80
北京的夜,天空是黑的,街灯昏暗。
心里没有路,也没有表情。
我悠然地穿过前面的那个十字路口,绕过拥挤的车辆,扎起头发,捆住心灵搏动的那些声音。
许多曾经清晰的感觉都在模糊,有些新鲜的,穿了沧桑的外衣,躲在这里,正跟一杯浊酒恋爱,跟所谓的自由,胡搞。
我在黑屋坐了很久。
屋里很吵,桌腿儿的底部积了厚厚的灰尘。我突然意识到,这里已经许久不曾有风。
没有风的感觉是一种绝望,这还是其次的,没有风,音乐可以轻易地把情绪划破。
可我不想这样,所以喝完那杯扎啤,我出了门。
紫色天穹下,人群的影子来回走动,飘忽不定。
我艰难地将心头的万千思绪掐灭,就着方才此起彼伏的音乐的节奏,伏击在灵魂内侧。
我的大脑开始充血。
同时开始的另一个瞬间,我看到街道的另一侧,匆匆忙忙走来一个女人。
她有修长的头发,娇小的身材。她在我的对面停下,看了我一眼,然后走过来,又看我一眼,问我,“你是——衣峰?”“你怎么知道?”我有些惊讶。
“我是陈言!”她说。
“我知道你是陈言!”我说,“可你怎么知道我是衣峰?难道我脸上带相?”“感觉对了就对了!”她说,“跟我想象的一样!”“什么一样?”我问,“你指的是现在的情景,还是咱们相互之间此刻的平静?”“都一样!”她笑笑。我发现她比照片漂亮许多,只是稍稍有些憔
悴。
“进去坐吧!”我说,“外边冷!”她跟我进了酒吧,我另要了两杯扎啤和一篮爆米花。然后彼此沉默无语,在嘈杂的音乐声中,静静地对视着。
“说说现在的感受!”我起了个头儿。
“我很难过!”她说。看她脸上的表情,似乎要哭。
“亲爱的,我不哭,你也不许哭……”我抄袭她的原话,把手伸过去,拍拍她的手。
“没想到你这么高!”她说。
“我也没想到你这么矮!”我说,“你觉得高矮很重要么?其实说实话,我挺不喜欢自己这样的,社会主义的旗杆虽高,可还是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自选风向,飘扬!”“反动!”她噘起小嘴儿,“小心共产主义地铁阴沟里翻船!”“你跟我学坏了!”我举起酒杯跟她碰一下,“我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我教唆了你!”“教唆我什么?”她问。
“离家出走!”“我是自己决定的,跟你没关系!”她解释道。
“话是这么说”,我说,“可如果当初没认识我,你也许活得很开心!”我独自喝一口。
“我现在就很开心!”“但是这种开心建立在别人痛苦的基础上!”“嗯?”“我在T城听说过你的事儿,你成名人了,大街小巷正在散播你离家出走的消息。你爸登了报纸,据说,酬金不菲!他们可能很着急,你爸你妈身体都还可以吧,别因为这个出点儿什么意外!”“他们活该!”她咬咬牙说。
“这么可恨?”我说,“我曾经也跟家里闹得天翻地覆,可一旦突然失去了,心里就开始难受!你体会过么?”“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想送我回家,拿我换酬金吧!”“我跟你说过N多遍,我当你是我自己,我怎么能出卖自己心里的肉呢!从今天开始,如果你愿意,你就是我的,我要把你藏起来,谁都找不到!”我想我当时真诚极了,因为我能感觉到她的感动。
“我愿意!”她轻声说,反过手来,把我的手压在下面。
“我现在是个孤儿!”我说,“可这句话说完,我就不是了,你相信我?”我想我有必要让她冷静地想一想,毕竟今天才是头一回见面,我怕有一天不小心轻薄了这份感情,她会后悔。
“信物呢?”她伸过手来要。
“什么信物?”我问。
“当然是定情信物!”她答。
“这——”我有些为难,“这样吧!”我说,“我长这么大从来没给过任何人承诺,今天我给你一个!”“拿来!”她依旧不依不饶。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说,“只要咱们开始了这段感情,我从此以后不会留给自己任何退路!”我表现的异常坚决,像个大义凛然将赴刑场就义的革命战士。我也说不清这是怎么了。这句话好像是上天指使的。
“你的呢?”看她愣在那儿,我也伸过手。
“给你!”她把手放进我的掌心,“这是我的!我的全部!”我捧起那双娇嫩的小手儿,仿佛捧着圣物般,垂过脑袋,吻了一下。
“你住哪儿?”她问。
“住你心里!”我说。
“别贫!”她拍我一下,“我住哈根达斯旁边!”“什么哈根达斯?”我假装弱智。
“文盲!”她说,“算了,以后再告诉你!快说,你到底住哪儿?”“我也住那儿!哈哈……这算不算是巧合!兴许咱们还住同一家酒店呢!”我说。
“什么时候回去?”她问。
“现在!”我说,说完,举起杯子一饮而尽,“走!咱们回去聊个通宵……”夜色并不深。
走出酒吧,我发现天空晴朗了许多。
她牵着我的手,跟在身后。
“咱们要不要拥抱一下?”我突然停住,转身问她,“刚才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连这都忘了。你还记得么?我曾经答应过你半个请求,现在我想答应另一半,让它变完整了!”“为什么?”她问,“现在答应是不是有企图?”她不怀好意地笑笑。
“其实”,我说,“咱俩就像两枚炸弹,只不过两条导火线都太长了点儿,所以才一直呲啦呲啦平静地烧到现在,你说咱们现在拥抱会不会马上爆炸?”“你想爆炸吗?”她靠过来。
“当然!”我顺势抱住她,“春天来了,”我说,“这是咱们的第一声惊雷,这是一个礼物,也是一个开始,惊天动地的开始!”“我想哭!”她偎在我怀里,突然抽泣起来。
“亲爱的”,我说,“我不哭,你也不许哭……”
81
“陈言,我觉得今天晚上不太正常!”回去的路上,我说。
“嗯?”她扭过头来看我。
“我也说不好怎么了,总觉得有些事情怪怪的,真的,我刚才说的话和做的事儿,好像都没经过大脑思考,好像自己根本就无法控制,纯粹情绪使然,要不就是……”“冥冥注定的?”她抢过话头。
“对!”我点点头,“你也这样觉得?”“嗯!”她也点点头。
车子到站之后才发现,原来俩人真的住在同一家酒店,只不过我住3楼,她住2楼。
“要聊吗?”上到2楼,她问。
“为什么不?!”我说,“在你房间还是我房间?”“都行!”“那上我那儿去吧!”我说,“我的房间有两张床,一会儿聊累了,你就睡那儿,我把风!”“好啊好啊!”她跟我上了3楼。
进门之后,我扔给她一本书,让她先看会儿,然后进淋浴间洗了个澡。
待我出来,她还在看。
“你有什么打算?”看我过来,她问。
“这应该是我问你的”,我拿毛巾擦擦头发,说,“你有什么打算?不会真的再也不回去了吧?!”“当然是真的!”她的样子非常认真,“你后悔了?”她问。
“第一”,我也严肃起来,“既然我答应你了,那就一定会坚持到底,我当你是我自己,你是知道的。第二,我再重复一遍,我不会给自己留任何退路,在我心里,你是唯一的!”“你还画画吗?你会带我走吗?”“当然”,我说,“我会变本加利,从生活中挖掘最真实、最能反映生活本质的艺术,经历了那么多,我已经明白了,艺术脱离不了生活,只有根植于生活的艺术才是真的艺术。对了,你想去哪儿?”“哪儿都行,只要跟你在一起!”“你想我是艺术家、商人,还是普通人?你总不会跟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吧”我说,“咱们刚刚才认识,虽然说过的话已经不计其数,但是,现实不同于网络!”“我觉的你跟网上一样,除了形象!”她指指我,然后笑,“你觉得呢?我跟你想象的有出入吗?”“那当然!”我说,“你在网上说话的表情都是我自以为的,现在的表情才是真实的,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十全十美,与自个儿的意图完全吻合,不是么?”“你失望了?”“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么大一个活
人突然站在面前,挺难让人相信的!真的!”“那我跟你想象的到底有什么不同?”“没什么不同”,我说,“大家只是换了一个新的聊天室,换了一种新的方式说话!”“聊天室?”“对!”我拍拍沙发,“就这间房子,就这儿,北京,是我们新的聊天室!”“你跟网上一模一样”她幽幽地说,“如果关了灯,谁也不看谁的脸,只是这样静静地说话,是不是还像在网上?”“试试!”我说,然后起身关灯,只留了淡淡的背景音乐。
“怎么不说话?”沉默了半晌,我问她。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我看不到她在黑暗中的表情,“我这次出来是没有任何计划的,我心里只有你,如果连你也失去,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烦到了极点,我在去青岛离开青岛的车上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你!”“找到我之后呢?”我问。
“不知道!”“你多大了?”“81年的!”“我77年的”,我说,“咱俩这算不算是私奔?”“算吧!”“那我亏大了!”我笑出了声儿,“我稀里糊涂,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跟你私奔了,这是不是很有意思?!”“我不会给你添太多麻烦的!”她解释道,“我也不想这样,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没事儿!”我说,“只要你不后悔就行!我无所谓,反正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去哪儿都一样!”“你伤心吗?”她问,“我去过你家,我哭了,你知道吗?”“……”我无话可说。
“我烧了2000块钱!”她接着说。
“我知道……不说这些了,说点别的,你喜欢北京么?”“你喜欢我就喜欢!”“要对自己负责任!”我说,“你应该有自己的主见,不要向任何人妥协,你是你自己,不能按照别人的意志生活,这是你离家出走的原因,你忘了?!”“对不起,我……我太在乎你了!”“千万不要!”我拧亮台灯,“现实是残酷的,不要虚幻在自己一相情愿的世界里,不论生活得好还是坏,都要在光天化日之下选择开始或者结束!”“嗯!”面对突如其来的光亮,她似乎有些不太适应,用手捂了捂眼,过了好长时间才松开。
“先在北京待一段时间吧!”我说,“你先平静一下,我也安心想想以后的事儿,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要在生活和艺术之间找一个折衷点,或者找个好一点儿的方式把他们融起来。”“嗯!咱们在北京找个房子吧!”她提议。
“好的!”我说,“明天我回趟T城,我的行李还在火车站,我得先去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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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并未打算待在市区。
再回T城取行李的时候,我看到关于陈言的寻人启示已经帖得满街都是。为了避开她家人的寻找,为了防止别人打扰,我们有意远离闹市,选择了丰台。
这是一间位于9楼的直接面向阳光的房子。
这里有我喜欢的僻静,还有陈言喜欢的大大的有风的阳台。
陈言陪我去买了一捆新的亚麻画布,我又开始描摹那些久藏心底厚积薄发正待喷涌而出的艺术的抽象。我发现了新的抽象。我记得以前上学,老师说,抽象就是把事物最像的部分抽掉,我还记得我当时很信。我不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它产生了怀疑。我开始意识到艺术的不可靠性,虽然我曾用类似的手法获取了很多同行的认可和赞同,但我知道,对于生活,它一钱不值。
艺术是可以拿来卖弄的么?我想不是。那么艺术是可以被人随便吹捧或者唾弃的么?我想,更不是!
其实,艺术只是生活的一种表现形式,它不应该跟那些传统的思想一样,它应该用它自己的方式说话,它应该尊从一个国家的基本国情,至少,它应该尊从生活本身,而不盲目随从。
我讨厌那些因权势权威而屈从西方艺术的中国画家。我认为盲目抄袭或者模仿毕加索等等,并不能成为毕加索第二,更不能成其为自己。
中国人有中国人自己的生活方式和表达方式,中华民族如此悠久的5000多年历史文明为什么要生搬硬套那些臭狗屎的垃圾西方哲学和理论作为自己的创作摹本?
我想,中国人并不贱,而只是懒。
而我是不一样的。我认为的抽象并非那么简单地抽掉象的部分而只用不像的部分说话。我心目中的抽象应该是越抽越象。
当然了,我的意思是说艺术不需要面面俱到。
譬如,如果我只是想要刻画一个人物的性别和它的气质,而我只需一只染红的修长漂亮的指甲让就能你联想到一个风骚妩媚的女人,或者我只需一个不太规则的碎裂的椭圆就能让你联想到一只染红的修长漂亮的指甲,那我决不会描述这个女人。
我完全可以抽掉她所有的形态、表情、神色,甚至高矮胖瘦等等具象的东西,只依靠剩下来的一个小小的视觉符号,来完成我的艺术。
我心目中的艺术是完整的。这种完整并非罗列陈述,它的轮廓可以残缺,但它的精神不可分割。
“艺术依靠生活来完成”,我说,“借助想象去实现!”“如果人生和爱情也是艺术,我们该怎样完成和实现?”陈言躺在床上斜望着窗外的蓝天,好奇地问我。
“都一样!”我强调,“我所谓的想象不是虚幻的,它是心里的某个希望,它是沉甸甸的,它是路上跑的,决不是天上飞的!”“嗯!我明白你的意思。哎!对了,咱们把那些画纸贴到墙上去吧,在离开北京之前,你把它们画满!”“好啊!”我一跃而起,“这个想法太棒了,哼哼……在天地之间垂直作画,这种态度非常端正!”
83
陈言离家的时候带了自己的夏普MD、松下CD机和爱华袖珍VCD,她说这是她的随身三大件儿,我笑着逗她说那么小的东西还称“大件儿”真是寒碜,她扑过来反问我,我有什么值得称道的东西,我说我有一个与众不同的脑子和一双灵巧的手,她说不算,她说要看我比较珍贵的随身物品。
最后实在没办法,我只好拿出跟了我差不多5年的我最得意的那支画笔,告诉她,这是我的如意金箍棒,要大就大要小就小。她看着愣了半天,突然爆笑起来。我说这是我的造世法宝,无论是城堡还是宫殿,无论是帅哥还是美女,只要我愿意,顷刻之间就能把他们一一呈现出来。
她笑得更加夸张,捂着肚子,蹲到地上。
“我这可是正宗的中国货”,我接着说,“你不至于吧?拿一堆日本鬼子的破烂活儿来损我!”我有些不太开心。
“不是!”她勉强撑起身子,“我不是笑这个!”她说,“你刚才画笔举过头顶的样子太找乐了,哈哈,笑死我了,哈哈,你跟孙悟空太像了,哈哈……”“嗯?是么?”我反问,“我可不止72变,这玩意儿相当于二次世界大战时所有弹药库的总和!”我拍拍脑门儿,“这里面可全都是爆炸威力极大的创意原子弹!”“能不能说点正经的!”她坐起来,强忍住笑,说。
“好吧,说正经的!”我也坐正,“我给你找个学校吧,这样下去不太好,你大学还没上完,这样下去就废了!”“不!”她回答得非常干脆。
“为什么不?”我反问。
“大学里根本学不到什么,现在的学校那都是什么啊,乱七八糟的,把人都给教傻了!”“这你不用担心!”我说,“教育体制有问题,咱们可以找一个没有问题的老师,我帮你,我在这儿有个同学就是教书的!”“谁?”她问。
“狼三”,我说,“五大狼之三,他一毕业就回北京教书了。”“我不想学美术,我不想跟你做一样的事情!”“为什么?”“我要做个家庭主妇,帮你打理生活,你太瘦了,我要帮你好好补补,让你胖一点儿!”“去吧,你!你才多大!不行!坚决不行!再说,咱们八字还没一撇儿呢!”“那我也不想上学,万一被我家里人找到怎么办?”“那好吧!”我想,那就等离开北京再说吧,眼前这些事儿发生的着实有些突然,还是多给她点儿时间适应一下吧。
“我想玩你画笔!”她伸过手来要。
“千万可别给它修眉毛!”我递过去,“这是我用艺术领悟生活的触角,它要时刻保持敏锐,要不我这辈子就玩完了!”我说。
“你很怀旧!”她说。
“可能吧!”我笑笑,“我用它画了300多幅画,不过,基本上全都送给你了,你应该珍惜它,它真的是我的如意金箍棒!”“如意金箍棒!”她重复一句,举过头顶,学我那样轮转。
“你想家吗?”她突然停下,问我。
“之前不想”,我说,“自从出事儿之后,就经常想了!其实人活一辈子挺突然的,不知不觉就来了,不知什么时候又得回去,想想,这他妈挺操蛋的!”“你恨他们吗?”“没必要!”我不无伤感地说,“现在才明白,其实恨一个人跟爱一个人一样吃力。哎!对了,我想起从前有人问过的一句话。”“什么?”她问。
“说有两个原本相爱的人,因为某些原因,其中一个离开了另一个。离开的那个走了,被抛弃的那个开始怨恨离开的那个。就这样过了若干年。若干年后,有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们又相遇了。你想想,你觉得看到当初离开的那个人的时候,被抛弃的那个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我恨你!”她不假思索地说“你还是太小!”我说,“如果真能被人恨一辈子,或者恨别人一辈子,那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啊!”“那他说的是什么?”她问。
“两人默默对视”,我说,“半晌,被抛弃的那个人表情疑惑地走近对方,扶扶老花镜,’有点面熟,你是谁啊?’他问。”“哈哈……”“这一点儿都不好笑!”我说,“你会明白的,虽然你现在觉得自己还在恨家里人,但不会长久下去,任何事情都会改变,只要事情发展到该发展的那一步,它就会变得漠然!任何态度最终的结果都将变成漠然!”“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我?”她收起笑容,平静下来。
“因为你现在还不明白!”我说。
“你会后悔吗?”她问,“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没有!”我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想告诉你我理解的生活是这样的!我要对你负责!”“你说咱们会幸福吗?”“这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我说,“幸福是一个二元一次方程式,如果你是x,我就是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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