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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是我的妞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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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6
 
组装身体的零件很小
声音很大。骨头在肉里吵得要死要活
我也是
——衣峰 
 
其实,我之所以乐衷于发现一些生活中简单的笑料,无非是想让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活得轻松一点儿。活着,并不难,难的是如何开心。
这也许才是我毫不犹豫答应老牛的真正原因。
虽然我也曾想在艺术中再一次卷起轩然大波,但是,以现在的心境,在如此平淡的日子里,是否还能无所顾忌地继续肆意那些往日里关于艺术的激情,我并不知道。
我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当然,怀疑不是绝望。我只是对自己再一次深入到纯洁的艺术领域里是否还能保持一种平常心态提出了质疑。我想我是对的,至少我是认真的。
我清晰地意识到,此刻的我,已被周遭的一切染上了浓重的世俗色彩。这种色彩说好听点儿叫民间,说不好听点儿就叫下三烂。我并不是对普通的事物产生了厌倦情绪,我只是担心,太过普通,会损坏艺术。
这种想法,多水是体会不到的。
跟我一样,跟我刚刚走出校门的时候一模一样,她有远大的理想,而通往理想的那条途中的风景,她的期望值过高。
我不想打击她。
对于一个真正乐意委身于艺术的人来说,无人能够左右的乐趣,也许是唯一的动力。

星期天的太阳似乎大了很多。
天空的浮云很低。轻轻浅浅地悬在清闲的风中,像一团一团的迷雾,笼罩着这座城市高高低低的建筑和树木。
而我只是其中的一处点缀。无足轻重,有也可以,没有也不会妨碍别人的一日三餐。
那么多不相干的人群与我擦肩而过。
已经很久没有体会一个人走路的感觉了,我想,自从认识陈言,这种感觉就淡漠了。
我是爱情中的一贴虎皮膏药,而我的陈言,是麝香,是我的精神,如果不小心失去了,爱情就成了负担,生活也会因此失去味道。
到达纯真年代的时候,多水还没来。
纯真年代,这座城市唯一的一个书吧。名字虽然幼稚,但也正附和我这种正在老去的老小孩儿的心态。我似乎明白了多水找我来这儿谈事儿的目的。她可能跟我有着一样的感觉,我想,青春即逝,已经长大的人,都不愿意在长大。
“有时候心里累加的东西越多,就越疲惫”,多水说,“我喜欢这里宁静的氛围,不只适合看书,也适合静静地想事情。”
“你好像不属于那种小女生”,我盯着她美丽的眼睛,说,“但是很多时候你又表现出了只有那种小女生才有的单纯气质,这是好事儿,也是坏事儿,对于一个人的成长,这是对年龄的一种反抗,如果应用到艺术中去,你的作品会保持长久的生命力,但是如果只是针对单纯的生活,这是不成熟的。”
“你好像很喜欢反抗”,多水舔舔上嘴唇,“我看过你一些作品,似乎冥冥之中你总想突破些什么。”
“你不想突破?”我反问,“人生就像一道算术题,最简单的算术题,它太简单了,所以才需要艺术来填充,要不活着就没意义了,也没乐趣。”
“人生?算术题?”她眨眨眼睛,又添了一下上嘴唇,我这才发现,这原来是她的习惯动作。
“是啊!”我说,“人,生于加法,而死于减法。你想想,是这道理吧。”
“嗯,好像是”,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喜欢听你这样静静地说话,很睿智,也很机警,不喜欢你那天晚上跟牛叔说话时那样。”
“为什么?”
“不为什么。这样的感觉好。”
“女孩子是不是都很注重感觉?”
“那当然。”
“那如果让你跟一个现在感觉特别好的人一起生活10年,这10年里,他始终给你这种不变的感觉你会不会腻?”
“不会吧”,多水不好意思地咧嘴笑笑,“这也太极端了。”
“很多时候,生活就是这么极端”,我说,“你总希望一切都如自己所愿,但事实上,真正能如愿的事情并不多。就比方说我,好像每一天都会发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而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相像到的,更甚至,有时候根本就不可预料。”
“人生当然都会有起伏了,要是一成不变那不就没意思了。”
“话是这么说”,我说,“不过你要知道,一成不变才是最难实现的。因为它有规律。而生活中最不好把握的就是规律。”
“艺术呢?”多水问,“譬如画画。”
“当然也有规律了,你看,最简单的说法,你是画国画的,我是画油画的,你的规律跟我的不同。”

“也对,嘻嘻”,她笑一下,“你跟五大狼之三很熟吗?”她问。
“那当然,我是老大,他是我兄弟,你说熟不熟?”
“他跟你完全是两种风格。”
“对”,我叹口气,“他是五大狼帮最稳重的一个,我是最善变的,想法天天都在变,所以才可以领导他们,因为他们觉得我脑子活,呵呵。”
“你指的是画画?”
“那当然,大家的生活相互独立,我想搀和人家也不让啊。”
“你更适合单打独斗,可是郎昆,我觉得,教书更适合他。”
“没错儿,我这辈子的目标是教化自己,让自己对自己屈服或者佩服,而他不一样,他比我喜欢教化别人,他说那样才有成就感。”
“艺术应该是个人的。”
“也不全是”,我纠正她,“创造的时候,艺术是一个个人行为,但是一旦创造成功,那它就脱离了作者,那就是作品本身的事情了,作者可以决定它的生死,却不能左右它的命运,干扰它的传播。所以说,虽然每个艺术家都有权力偶然或者刻意地选择某一艺术品的表现形式,但等他的使命完成之后,这个艺术品就要自己去选择合适的人群,以实现它该有的价值。”
“郎昆也这样说,他也认为艺术必须选择它合适的读者或观众。”
“那是我说的”,我笑笑,“大学时,这是我的一条经典理论,只不过大伙儿也都赞成而已。”

“你觉得这次的合作会成功吗?”多水问。
“肯定没问题”,我给她打气,“回头咱们再研究一下具体方案,我现在只有一个初步想法,再想两天,还不怎么成熟。”
“先说说”,她迫不及待地催我,“先说说,我也想想看。”
“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说,咱们一起想创意,如果合拍,那就OK。譬如说,想象这样一个画面:一个阳光明媚的晴天,高楼林立,路上车水马龙,在一座高耸如云的建筑的顶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领着小鸟依人的漂亮小妞儿,静坐垂钓,鱼钩从天而降,鱼线深深地埋进城市里……”
“你是说让我用笔墨山水的国画风格表现现代的都市气息?”她领悟到了一点儿。
“还不完全”,我接着说,“表现手法上,咱们要有一个合理交叉,其实也就是要相互补充,从矛盾中寻找和谐,在和谐中发现矛盾。”
“不明白!”多水舔舔嘴唇,疑惑地望着我。
“天上的白云、垂钓的男人女人、鱼杆鱼线用国画风格体现,画面整体氛围营造的任务交给你,高楼大厦、车水马龙,这些你说的可以反映都市气息的东西用油画或者水彩的风格来体现,我用抽象手法完成,只要咱们能在画面的意境上形成统一,那么,一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大作品就诞生了。”
“我觉得可行”,听我说完,多水美丽的眼中闪过一丝灵动的笑意,“一幅作品两个作者,两种风格,相辅相成,而且又能产生隐约的矛盾效果,想法很棒,真的很棒,太棒了……”她掩饰不住内心的惊喜,趁我来不及反应,斜过半个脑袋,在我脸上轻吻一下。

“别——我怕这个!”我赶紧躲开,“狼三没告诉你我是色狼?你可得小心点儿,注意保持距离,当心我啃了你!”我开玩笑道。
“不会的”,她天真地笑笑,“我知道你不会,嘻嘻……”
“等一下!”我活动一下,突然看到一男一女两个熟悉的身影从窗前一晃而过。
“怎么了?谁?”她问。
“一会儿再说”,我起身出门,跟了上去。
没错儿,就是他们俩——雷风和陈琳。
走那么急干吗?我想,丫不会奔命去吧,看雷风那条老腿都要飞起来了,再看陈琳那双黑色高跟鞋,简直就跟他妈打不进墙壁的钉子一样,踩得水泥地板嗒嗒作响。

    117
 
老牛似乎特别喜欢“办”这个字。
电话里,他不止一次地跟我说,再也不用犯愁了,雷风捅了大漏子,等着吧,办他的人马上就到。
我虽然嘴上说着一些高兴的话,可实际上,心里却酸溜溜的。
男人啊,一辈子风风雨雨,到头来,竟然会为一个女人栽倒在花花绿绿的钞票上——拥有钞票是美好的,拥有一个漂亮的女人也是美好的。可是,如果用美好的钞票换取一个美好的漂亮女人,这事情本身,似乎就出了问题。
“出来喝酒吧”,老牛提议,“带上你的小陈言,我喊大羌,咱们庆祝一下。”
“去哪儿?”
“乡间小村,延安路旁有条胡同,里面新开了一家酒吧,你到那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晚上有乐队演出,哈哈,可以点歌,全都是真人伴奏。”
“成!”我说,“你先去接大羌,我跟陈言随后就到。”
……

天上没有月亮,看不清有没有云。
车子轻快地游走在路上。
路旁的行人不多,四周很静,只有偶尔与我擦肩而过桑塔那、夏利还在发出呜呜的哭声,拼命地你追我赶。
“这是个竞争的社会”,陈言说,“你看,就连出租车都这样疯狂。”
“还用你说?!”我把烟头扔出窗外,“生活像泡大便,咱们就像没有头的苍蝇一样,东碰西撞,直到生命蜷缩起欲望的翅膀,再也没力气也没能力争抢。”
“咦,你又开始恶心了”,陈言一听我说大便,立马把头转过去。
“我可不觉得”,我说,“一点儿都不觉的,真的,咱们总是把那些丑陋的事情伪装成高尚的,可这不真实,你明白么?”
“……”,陈言不说话。
“生命离地九尺,也许咱们这辈子只能爬九寸,你不觉的可悲么?”
“幸福其实并不难”,陈言说,“就譬如现在,现在我就觉得很幸福。只要幸福就够了,不想想太多,太累。”
“那倒是”,我开心地笑笑。
“到底为什么要庆祝?”陈言问,“老牛总是神秘兮兮的,不会又是找你回去吧。”
“当然不是”,我说,“雷风出事儿了,挪用了杂志社的大笔公款,被人举报了,正在接受调查。”
“啊!”陈言长长地吐出舌头,“老牛举报的?你们这不是落井下石吗?”
“管他呢,即使他不出事儿也不妨碍咱们喝酒”,我说,“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不过无所谓,你就当今天是个普通的日子,咱们在一个普通的酒吧喝点儿普通的小酒儿,听着普通的音乐找点儿普通的小情调儿。”
“你还真会掰”,陈言乐了。
“那当然”,车子驶上延安路,我竖起耳朵仔细听周围哪儿会传来音乐,“像我这么聪明的人要是不会掰怎么活啊,我可是卖脑为生以嘴为攻的那种类型。”
“说的也是。”

“到了”,我顺着音乐传来的方向把车开进那条幽深的巷子,在灯光迷离的地方找个空位停下来。
“他们在那儿”,陈言眼尖,一进门就看到老牛和大羌。
“什么破音乐!”我拉陈言坐下,望了望台上的两男一女,“操,叫床应该到床上去,奶奶个球的,这么神圣的事儿怎么能拿到这里来。”
“这个女的唱歌挺好的”,大羌说,“不过现在这个确实有点……哈哈……”
“改喝中华吧”,我提议,“中华便宜,可以多喝点儿。”
“一会儿车子怎么办?”陈言拽拽我,“酒后不能开车!”
“咱们今天打车回去。哎,老牛,你怎么不说话?今晚可是您老人家做东啊!”
“嘿嘿,开心呢”,老牛说,“没问题,尽管喝,能喝多少喝多少。”
“老牛今天年轻了”,我开玩笑说,“你们看,脸上的褶子全都捋平了,就连笑容也和善了,哈哈,说说,怎么回事儿。”
“别挤兑我”,老牛反问,“我什么时候不和善了?”
“你还别说,刚开始帮你的时候,你成天一副苦瓜脸,我还确实担心你会把我一脚踢开,你想想,任何人的价值都有耗尽的一天,我当然也不例外。”
“噢——你可以不一样,你是块好料子,我怎么舍得。再说,我老牛是那样的人吗?”
“呵呵”,我笑笑,“咱们今天不谈雷风的事儿成么?咱可不能落井下石,对吧?还有就是,我是来作陪的,陪酒陪聊,其余的譬如出谋划策之类的事儿别找我。”
“一哥说话就是痛快”,大羌看看我,“我赞成。”
“行,没问题”,老牛举起杯子,“来,干一个!”
“最近忙什么?”放下杯子,大羌问我。
“瞎忙!单位那边,博览会那边,两边的事情都在里面”,我拍拍脑门儿,“老牛才不舍得让我闲着呢。”
“你可真没良心”,老牛瞪我一眼,“这样的肥差,别人想要还拿不到呢。”
“那这杯酒就算我先表个心意了”,我敬他一杯,“我喜欢肥差,呵呵,你老公要扬名立万了”,我冲陈言施个眼色,“来,敬老牛一个。”

“你们杂志弄得怎么样了?”老牛问。
“不知道,洪波跟他老婆的事儿,跟我没关系,只等他们安排好了,找我过去当雇工”,我说,“我现在还只是做广告,妈的,一堆一堆的电视脚本能累死人。”
“广告比杂志灵活”,大羌说,“创意的空间也大。”
“没错儿,现在陈言在浙江大学学平面设计,如果有可能,打算以后自己干,这行比杂志适合我,天天需要不同的想法,乐趣也比较多。”
“你还是没定性”,老牛插进一句,“只要是好玩的,你都在行。”
“可能吧”,我说,“我喜欢天马行空,当然不太习惯安于平淡”
“衣峰没事儿老琢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陈言说,“把人家现成的广告语和创意全都改了,改完了还理直气壮,真要命。”
“吆,你可不能这样”,我冲她扮个鬼脸儿,“老婆怎么能在背后说老公坏话?!”
“哈哈,陈言可比你可爱多了”,老牛趁火打劫,“陈言,说说,他都改什么了。”
“都是色兮兮的那种,让他自己说,我可不说。”
“我老婆比较腼腆”,我咧嘴笑笑,“她不说我也不说,你们看着办吧,哈哈。”
“一哥说一个吧”,大羌恳请我。
“不说”,我撇撇嘴,“要不你说说你最喜欢的广告语我现场篡改。”
“飞利浦,让我们做得更好”,大羌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喜欢这种朴实无华的东西,不吹不擂,实在。”
“嗯,明白”,我脑袋一转,马上来了主意,“其实这句广告语不适合飞利浦,至少说,不是最适合的。”
“为什么?”老牛问。
“这句话应该用在那些性保健品的广告上”,我说,“尤其是滋阴壮阳的。”
“哼,我就说嘛,他一张嘴就色兮兮的。”陈言责怪道。
“你没看到老牛和大羌都合不拢嘴了么,男人和女人的幽默方式不同,别老拿自个儿的标准来判断别人,那样不合理”,我反驳道,“性是人性的一个弱点,因为它敏感,所以用在广告上容易达到目的。再说了,我也只是说着玩玩,又没真这样做。”
“哈哈……”老牛强忍住笑,“我喜欢那句女人的问题女人办。”
“又是‘办’!”我说,“你怎么这么喜欢办?”
“顺口啊!”
“好吧,顺口……”
“怎么样?没招儿了吧?”陈言在一旁幸灾乐祸。
“你老公不会被人问倒的”,我说,“这句话不准确,你们发现了么?其实大多数女人的问题并不是她们自己办的。”
“女人的问题男人办?”大羌问。
“那多俗!”我说,“一点儿感情都没有。”
“那应该怎么说?”

“这是最后一个啊”,我强调道,“别再问了,我可没那么多闲散的脑细胞供你们消耗。”
“行!就最后一个!”陈言取笑我,“如果还是色兮兮的我就不要你了。”
“你敢!”我给她一个威胁的表情,然后说,“从消费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说,‘女人的问题女人办’的打击面并不广,虽然道出了某些女人的心里话,但并不能解决所有商品购买上的问题,你们别忘了,女人的大部分消费都依赖于男人,所以,这句广告语不应该上来就直指女人,它应该指向男人,而且它应该是女人手里的一个工具,可以用来要挟男人,促成最终的消费……”
“你倒是说啊!”陈言等不及了,“别绕来绕去。”
“这样”,我说,“变成一个疑问句:问问男人,女人的问题谁来办?”
“哈哈,绝!”大羌给我鼓掌,“这个广告要是一哥你来做,天下的男人就倒霉了。”
“怎么样,不服气啊?”看陈言不说话,我故意气她。
“听音乐呢!”陈言不理我。
“现在舒服多了”,音乐柔和起来,那个女人的声音也好听了许多,“怎么不说话了?”我问老牛,“想什么呢?”
“西湖博览会的事情你多上点儿心,多水那孩子刚毕业,没什么经验。”
“放心吧,基本思路都有了,过两天,我再找她碰一下,肯定没问题。”

    118
 
我似乎又回到了大学时代。
浙大的校园很大,但是身在其中,我却没有丝毫能与之相融的感觉。
我是不一样的,我想,不光内里,就连外表的衣着打扮也有着天壤之别。
幸亏我不是这里毕业的,看着那些三步并作两步跑的来来往往的男生女生,我心里感慨万千,我好像只是悠闲自在地度过了属于自己的4年大学时光。那4年里,除了画画、找女人,我似乎记不起什么刻骨铭心的事情来。
所以说,我很混蛋。也很残酷。对女人,也对我自己。
我绕着诺大的校园走了一圈儿。
快5点的时候,我回到最初的原点,在学校后门,等陈言出来。
“今天怎么有空?”陈言看到我,有些惊喜。
“下午没事儿就出来了,饿么?我带你吃饭去。”我接过她的书包,放进车里。
“你饿吗?我不饿,我想回去洗个澡,快到夏天了,坐在教室里浑身直冒汗。”
“好吧”,我启动引擎,“先回家。洗澡去喽——”我驱车上路。
洗完澡,又看了会儿电视,等陈言说饿的时候,已经是夜里10点多。
“饿了”,陈言懒洋洋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搂住我的脖子,摇来摇去。
“轻点儿”,我扭转身体,“脖子断了。”
“嘿嘿,谁让你脖子那么长呢,嘿嘿,像只鸵鸟。”
“身材好的人脖子都长”,我仰了仰头,“你看,我有两个喉结,一个用来说肤浅的话,一个用来说深奥的。”
“去你的!”陈言双手合拢,按下去,“一个说脏话,一个说更脏的话。”
“喘不过气来了”,我一把把她推开,“你想掐死我啊。”
“嘿嘿,掐死你的温柔。”
“哼!你还饿不饿了?”我威胁她,“是不是想让我饿你两天?”
“你敢!”她又扑过来,“快说,上哪儿吃去?”
“带你去吃街头小笼包,好久都没吃了。那个地方,有个安徽人做的大肠面也特别好吃,我以前总去吃,也不知道在不在了,走,我带你看看去。”
“嗯!你去开车,我先换件衣服。”
“别忘拿钥匙啊。”
“忘不了,八婆——!”

“怎么这么远?”在路上走了好久,陈言问道。
“马上就到”,我说,“这是上塘路,再往北,沿着高速公路就到上海了。”
“你可真行,吃个大肠面跑这么远。”
“那有什么,谁的大肠好吃就去谁那儿,我可不想弄一肚子猪屎回去,嘿嘿”,我故意恶心她,于是便把猪屎说的重了一点儿。
“咦——”陈言撇撇嘴,“又来了!”
“我吃大肠,你吃小笼包,咱们两不干扰。”
“那也不行,晚上睡一张床上多恶心。”
“你可以睡沙发。”
“不行!”陈言恶狠狠地在我胳膊上拧了一把,“你睡沙发!”
“哎呀,疼”,我本能的反抗一下,车在路上晃了一下,“我他妈开车呢,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对不起”,她乖乖地温柔起来,“我给你揉揉。”
“得了”,我甩开,“你就别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地折磨我了,我早晚被你玩死。”
“嘿嘿”,她老老实实地坐在一旁安静下来。
“到了,下车!”我沿路边找块空地停下。
“衣峰——”刚坐下就听有人喊我。多水?我四下张望,在墙角处看到了正在吃面的多水。
“你怎么也来这儿?你不是住在古墩路吗?”看我愣住,多水放下碗筷,走过来。
“住古墩路就不能来了?”我醒悟过来,反问她。
“不是这个意思,呵呵”,她笑笑,“只是好奇嘛。”
“这是陈言,我未来老婆”,我给她们相互介绍,“这是多水,许多水,我跟你提过”,我对陈言说,“就是跟我一块儿帮老牛搞西湖博览会画展的那个。”
“你好”,陈言伸出手。“你好”,多水接住。
“我还以为女人见面不握手呢”,我嘿嘿一乐,“坐这边吧,正好聊聊。”
“好的”,她回去把碗端过来。
“这个味道想死我了”,我闻着她碗里飘出的大肠香,不禁深吸一口气,“哈,没想到你也吃这个”,我看看多水,“很少有女孩儿喜欢吃大肠。”
“好吃嘛!”
“嘿嘿”,我学她的口气,冲陈言重复道,“好吃嘛。嘿嘿,待会儿咱俩换换,你吃这个,我吃小笼包。”
“不换!”陈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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