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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是我的妞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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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我说。
“其实我不想喝酒的。”
“那为什么又喝了?”
“顾欣喜欢你嘛,你都没看出来”,陈言幽幽地注视我,两眼一眨不眨,“我要让她们知道我是最好的!我是最好的!我是最好的……”陈言趴下来,俯在枕头上,不停地抽泣着。
“你当然是最好的!”我也俯下身来,“就因为这个你才帮顾欣喝酒?”
“嗯”,陈言点点头,“我要向她证明我才是最适合你,最懂得体贴人的!”
“傻丫头,我知道你是最适合的不就行了?以后不许再这样折磨自己了,知道么?”心底突然涌出一股暖流,我招架不住,感觉心头好像被什么烫了一下子,钻心的疼痛刹那间传遍全身,130多斤的肉颤抖不止……
“答应我,不要离开我!”陈言抱住我。
“嗯!”我抱紧她,“相依为命,一生一世!”
“以后不准再抱别的女人!”
“保证不会。”
“还有你答应过我,下次去北京别忘了带哈根达斯!”
“忘不了。”
“嘿嘿……”陈言破涕为笑。
“好了,睡吧”,我说,“你也答应我,不许再偷着抽烟了。”
“嗯,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偷着抽烟了,我要光明正大地抽。”
“你敢!”
“嘿嘿,逗你玩呢!”
124
还是纯真年代。多水说找我有事情。
我不习惯迟到,所以,早早地,我提前10分到了那里。
多水还没来,我从书架上取了一本乔治奥威尔的《一九八四》,找个位子坐下来,慢慢翻阅。
“什么书?”刚看一会儿,多水飘然而至。
“呶”,我把书皮给她看,“英国人生性拘谨,但这个人却是一个反抗政治体制的英雄,以前看过他的《动物庄园》,很喜欢。”
“没想到你也爱看书”,多水坐下,“看你样子其实更像搞音乐的。”
“是不是更像理发师?”我撩撩长发,“找我什么事儿?”
“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忙?”
“一会儿再跟你说”,多水趴窗户往外看看,“我约了个人,他应该马上就到,你什么也不用说,我如果问你话,你只要点头就行。好吗?帮我一次。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好不好?”
“我只要装聋作哑就行?”
“来了”,多水起身,朝门口招招手,“别忘了,点头就行”,她不忘提醒我一遍。还他妈搞得挺神秘,我想,既然来了,那就听她的吧。
“这是衣峰”,过来的是一个清秀的书生,多水给他介绍。“这是郑庆”,多水又给我介绍。
“你好!”他伸过手来,我本能地接住,笑笑,示意他坐。
“我应该早就告诉你”,多水先开口说话,“我们在一起很长时间了”,她指指我,“我今天找你来,其实是想……”
“不用说了,我明白!”书生打断她。说到这里,其实我也明白了。
“好好照顾多水。”说完,他站起来,咬咬下嘴唇,盯着我。
“嗯”,我也站起来,点点头。
“你们聊,我还有事情先走了”,说完,真的转身走了。
“你怎么能这样?”看他出门离开,我问多水,“难不成你把我当工具了?”
“不是”,多水忙解释道,“郑庆缠我好长时间了,我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所以才找你帮忙,让他死心的。”
“他看起来不错”,我说,“挺好的。”
“他人真的不错,所以我才不想耽误他。”多水舔舔上嘴唇。
“我觉得你们蛮配的,你看,就连习惯都差不多,你喜欢舔上嘴唇,他习惯咬下嘴唇。这都是缘分呢。”
“没感觉嘛!”多水撒娇的样子也很美丽。
“这就给他判刑了?”我笑笑,“死刑?呵呵,美丽的刽子手。”
“人家就是没感觉嘛。在北京的时候也是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我的我全都不喜欢,当时,郎昆他……”
“啊!我说怎么说起狼三时你的表情不一样呢,原来,哈哈……你对狼三也没感觉?”
“你,不许笑人家。”
“没笑”,我说,“狼三人也不错,真的,不是跟你吹,单从性格和做人的态度上来说,狼三比我更适合做个好丈夫。沉稳、冷静,而且负责任。”
“你不负责任?”
“不跟你撒谎,我当时还真是挺不负责任的,在认识陈言之前。”
“可我对他们真的没感觉嘛!”
“你认为爱情是仅凭感觉的事儿?”
“不是吗?”
“那你相信爱情么?你相信你这辈子肯定能找到你所相信的这个爱情么?”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这样吧,我这里有一个笑话,听完之后你用心去想一下,兴许能对你有些启发。”
“笑话?”
“对,不过我怕你听完之后笑不出来。”
“那肯定是因为你的笑话不好笑。”
“目的不是让你笑,你现在需要的是思考”,我说,“开始讲了啊。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传说有一个村庄,村庄里住着一个人。他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他非常非常信奉上帝,他相信上帝就在身边,而且时刻都在保佑他。后来呢,突然下了几天几夜的雨,雨水很快就淹没了村庄。他被大水围困。不过还好,他家门前有棵树,一棵很高很高的树。于是,他开始爬树,想爬到高处躲避洪水。可是那棵树除了高大之外还很粗,所以,他爬起来非常艰难。就在他快要精疲力尽的时候,水上飘来了一架梯子,他原本是可以借助梯子爬上去的,但是他想,我对上帝那么虔诚,上帝一定会保佑我爬上去的。于是,他便舍弃梯子,更努力地往上爬。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爬了上去。可是呢,雨还在下,水仍然往上涨。他的身体很快就被淹没了,只剩下脑袋露在外面。这时候,水上又漂来一条船。可是呢,他还在想,上帝是我的信念,我最相信的是上帝,上帝肯定不会抛弃我,他肯定会回来救我的。于是,他又舍弃了这条船。就这样,一点一点地,他终于被水淹没了……”
“那他后来见到上帝了吗?”多水问。
“当然”,我说,“他见到上帝的时候非常气愤,他质问上帝,我那么虔诚地信任你,我当你是我一生的信仰,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你猜上帝怎么说?上帝说,我救你了啊,我给你一架梯子,可是你不要,我又给你一条船,可是你还不要,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
“笑不出来了吧?!”我说,“不要总以为自己信奉的那个东西是神圣的。其实,生活并不完美,爱情也一样。所有的事情都有一个结果,可是咱们能够选择的并非结果,而是过程。结果是必然的,它由过程来决定。”
“我现在该怎么办?”
“重要的不是该怎么办,而是该办什么。告诉你,我刚毕业那会儿也曾面临跟这类似的选择,那时候我总认为自己将会成为一个很好的艺术家,可是现在不这么认为了,我觉得,艺术家只是一个结果,而我真正想要的不是这个结果,我想要那个成为艺术家的过程。”
“我明白。”
“加油吧”,我鼓励她,“在时间中体会人生,别在单纯的想象中等待最终死亡的那个结局。”
125
每次月经,陈言的脾气都不大好。
这个月,照样也是如此。
星期五的晚上,本来说好要去超市购物,为第二天的郊游做些准备的。但到了超市门口,陈言却又临时改变主意说不想进去,明天也不出去了。
真是伤脑筋,好说歹说,总算把她哄了进去。
“我是不是已经把你宠坏了?”我把购物车停在妇女用品专卖处,“这次用什么牌子的创可贴?带护翼的还是透气好的?”
“有弹性的”,陈言拿下两包洁婷扔进车里,“你什么时候宠我了?你净宠别人啦。”
“你可真没良心”,我把车子往前推推,“我不宠你宠谁?”
“她啊!”陈言指着货架上的一排矿泉水,“水灵不水灵?”
“懒得理你!”我继续向前。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昨天下午又见面了吧,肯定不是谈工作,哼,就知道欺负我。”陈言跟上来。
“姑奶奶,算我求你了,成么?”我突然停下,我的声音很大,惹得周围的人都在看我,“难道除了你,我就不能再有别的朋友么?别以为生活都是咱们两个人的,爱情也不是,你懂么?生活是大家的!是大家的!”我激动起来。
“哼,想说书讲台上说去,我不听!”陈言把我丢在原地。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追上来。
“你想怎么样?”陈言挑衅地望着我,“你明明知道她喜欢你,为什么还要跟她见面。”
“这他妈两回事儿”,实在没办法,我只好把昨天下午所有与多水在一起的事详细说了一遍,“你愿信就信,不愿意信就拉倒。”说完,我抄起一盒德芙巧克力,扔进车里,头也不回地赶去付款处。
“月经这招儿是他妈谁发明的?”上车之后,我控制不住一通牢骚,“月经一来就闹,你说你活得累不累。本来什么都挺好的,可怎么一到这个日子就他妈发神经。天天见谁都跟见贼似的,你以为自个儿是警察啊?傻了吧叽地净审些没影的事儿。”
“谁知道有影儿没影儿。”
“你有完没完?”我狠踩刹车,只听嘎的一声,车子泊在马路中央。我直愣愣地盯着她。她不说话。我想我肯定是生气了,肯定的,要不我不会对我亲爱的陈言发这么大的脾气。
“回家再教训你!”听到后面车子不停地按喇叭,我学陈言平时恐吓我的那样,吓唬她。
“嘿嘿,你不会真的要教训我吧?”上楼之后,陈言害怕了。
“一会儿再跟你算帐。”我脱下T恤,扔到沙发上。
“出来!”看她躲进厕所,我拍着门,吼道,“快出来!这次几号?”
“大号——”她拖着腔儿回应我。
“过来,先问你个问题”,半晌,陈言出来,我喊她,“月经到底什么感觉?是不是觉得自个儿特嚣张,想冲谁发脾气都可以?”
“当然不是”,陈言否定我,“月经来时,其实心里特委屈。”
“又没人欺负你,你委屈什么?”
“谁说没人欺负我啦?”陈言反驳道,“你再说你没欺负我?”
“得了”,我无奈地摆摆手,“如果以后你再没事找事儿,我可告诉你,一切后果自负!”
“哼!又欺负我。”
“你真能活活把我给气死。你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对多水那个什么了?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病?”我狠戳她一下,“我看你他妈这次不整出点事儿来是不痛快了。怎么,要不要我配合一下?”
“你敢!”
“是你先不信任我的,我有什么敢不敢的。”
“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不信任你了?”她又学我,套用我说话的模式,“你真能活活把我给气死。你说,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病?”他也戳我一下,不过不是脑门,而是胸膛,“我看你他妈这次不把我给气死是不痛快了。怎么,要不要我配合一下?”说完,她装死,扑通一声倒在沙发上。
“张嘴!”我坐过去,趁她不备,把刚才剥开的一条巧克力塞进去,接着,我俯下身去,与她嘴对嘴,拿舌头把巧克力使劲往里顶,“我给你做人工呼吸”,我说,“多给你来点儿甜的……”
“呛死我啦——”陈言睁开眼,开始咳嗽,两腮憋得红红的。
“嘟——”我刚想帮她捶背,她却蹶起屁股冲我放了一个屁。
“哈哈……”她一脸坏笑。
“奶奶球的”,我也控制不住,扑哧一声乐了,“瞧你那可怜的外地口音,哈哈……”
“你?!”陈言不无意外地看着我,“你才外地口音呢。”
“就因为咱俩都是外地口音,所以才要相依为命嘛”,我开玩笑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爱你有多深,你听,我的外地口音直达你的手心”,说着,我猛然抓起她的手,拉到身后,贴在我的屁股上,“嘟——”,我也放了一个屁。
“恶心!”陈言挣脱开,一路小跑,到厕所去洗手。
“嘿嘿,看你还敢不敢再诬陷我。”
“你可真行!”陈言出来,边擦手边说。
“不行怎么做你老公?!”看到她脸上挂着的灿烂的微笑,我想,总算没事儿了。
126
北高峰的名字从何而来,我不知道,我只是听说还有个南高峰。
生活中的很多事情都是相辅相成的,我想,有一个南,就会对应一个北,同样,有一个好,很自然的,也一定会有一个坏。
如果我是坏的,那么陈言就是好的。
我坚持这么认为。
我相信,陈言是上天给我的一个礼物,我虽然曾经当她是我自己,但我也明白,她不可能是我自己。她是完全独立的。我也是。
“我想放风筝”,中午吃完饭,陈言背靠一垅山风,非得让我下山去买。
“小毛跟我去吧”,我提议,“咱再抱俩西瓜上来。”
“亏你想得出”,小毛说,“下山容易,上来多难啊,刚才不就是爬了40多分钟才上来的吗?你看,我这身板”,小毛拍拍粗壮的胖腰,“衣峰你不是成心要我命吗?”
“得了”,我一看没人想去,于是便说,“我坐缆车下去,然后再上来,谁跟我去?”
“我去我去”,小毛一看我要掏钱坐缆车,马上改变主意。
“没想到你小子适合做汉奸”,我开玩笑道,“那你小心点儿”,我提醒陈言,“别乱跑,就在这儿等我,我买了风筝就上来。”
“嗯!”陈言点头。
我们在山下灵隐寺门口买到了风筝。一共4只——两只金鱼,两只燕子。
“快点儿!”我催小毛,“你说你长这么胖干吗,干点什么事儿喘得跟头驴似的。”
“我感觉山上出事了”,小毛跟上来。
“去你的,你什么时候成半仙儿了?”我接过他手里的西瓜,“我拿这个,你他妈快点儿。”
“我说真的”,坐上缆车,小毛又说,“感觉非常强烈。”
“那你说我跟陈言什么时候结婚?”我笑着问道,“你丫没那么神经吧。”
“真的感觉非常强烈”,小毛补充道,“你别不信,我爷爷以前就是半仙儿,很有名的,不过已经死了。我觉得,我觉得你跟陈言可能要出问题”,小毛说,“你们不会一帆风顺的,肯定的。不过,你们没准儿会结婚。”
“什么没准儿?”我有些生气,“你他妈吓唬我呢。”
“信则灵,不信则……”下来缆车,我与小毛同时怔住了。
“怎么了?”我回过神来,快步跑上台阶,“怎么了?”我看陈言脸上多了几道划痕,赶紧抱住她,心疼地问她。
“呜——”陈言哭了。
“刚才被蜜蜂蜇了”,洪波说,“一害怕突然又失脚掉下去了”,洪波指着靠东边的那条垅堤。
“呜——”陈言把头埋到我胸前,“多亏顾欣拉了我一把,要不……呜——”
“怎么回事儿?”我问她,“怎么会叫蜜蜂蜇了?”
“陈言刚才在那儿吃面包”,顾欣过来,她的胳膊也被划伤了,“不知道有只马蜂落在了上面,结果,一口咬下去,就被,就被蜇了。”
“啊——张嘴给我看看。我操,真他妈邪乎!”陈言艰难地张开嘴,没想到牙根处肿了一大片。“小毛,过来——”我想起刚才路上说的话,于是喊他,“还感觉到什么了?”
“没了”,小毛一脸无辜,“我也没想到会是真的。”
“操!没事儿了,你们吃西瓜吧!”我扶陈言坐回到垅堤旁边。垅堤下面是一片杂乱的灌木丛,妈的,这要是真掉下去,浑身还不被扎透了?!我紧紧搂着陈言,不停地安慰她。
“幸亏顾欣拉我一把”,陈言还在哭,“她胳膊也被划破了……”
“别再想了,人没事儿就好,还放风筝么?”我问她。
“嗯!”陈言点点头。
“谢谢你”,我拿了一只燕子给顾欣,“回头我跟陈言好好谢谢你,地方你来定。”
“别那么客气”,顾欣笑笑,“陈言是我好姐妹,你要好好照顾她。”
“放心吧”,我说“来,咱们比赛放风筝。”
……我帮陈言放了一条金鱼上天。
“那就是你”,我们的风筝放得最高,我指着天上的小不点儿说,“你在那头飞舞,我在这边静静地看着……”
“万一我突然飞走了怎么办?”陈言问我。
“不会的”,我拉拉手中的线,“这是咱们的爱情,只要她不断,我就会让你一直快乐着,你想怎么飞都可以。”
“那如果断了呢?”陈言又问。
“小毛,过来”,我喊小毛,小毛过来,“告诉陈言,这根线会不会断。”
“断不了”,小毛明白我的意思,“这是注定的,两头的东西都跑不了。”
“你问小毛干吗?”陈言好奇地问我。
“他爷爷是半仙儿”,我指着小毛离去的背影,“他是小半仙儿,刚才在山下他就感觉到山上出事儿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又放了一段线出去,“以后不管出现什么情况,咱们都要坚持”,我说,“这条线放多长都不会断。”
“你相信小毛说的话?”
“不!”我说,“我只是相信咱们会永远在一起!”
127
那天之后,我对小毛的看法改变了很多。
他已经不再是我简单的同事,我想,虽说我并不迷信,可无意中被他说准的事儿,多少还是让我吃了一惊。
陈言提议找个时间请顾欣吃顿饭。我当即同意,并且,捎带着喊上了小毛。
“这是我们四个人的秘密”,饭桌上,小毛说,“这些天脑子里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心里烦得要死。”
“帮我看个相吧”,我说,“看看我是不是大富大贵。”
“去你的”,陈言笑我,“从你的性格就能看出来,你这辈子注定跟别人不一样,哪有那么多富贵给你。”
“我觉得陈言说的有道理”,小毛也说,“你太不一样了,不能拿正常的标准衡量你。”
“得了”,我瞅瞅顾欣,“你看我是苦命相么?”
“没有富贵,不一定就是命苦”,小毛解释道,“能令你开心的因素不是别人所能理解的,也就是说,有些别人看不上的东西,也许在你那儿无可替代。”
“有点儿道理”,我点头,“你说的还真有道理。”
“有什么道理?”陈言接上来,“今晚你付钱才是硬道理。”
“嘿嘿”,顾欣一听,乐了。
“瞧你说的”,我撇过脸,“我什么时候亏过你了?哪次吃饭不是我付钱?”说完,我重重地把钱包拍在桌子上,“有种你们连他也吃了。”
“哈……”小毛也笑了。
“喂!那你感觉我以后还有没有别的事情发生?”我忽然伤感起来,“譬如就像意外失去父母那样的。”
“通过你的为人处事来判断,你身边的人都会很幸福,不过你自己就难说了!”小毛捏着手里的杯子,若有所思地说。
“你他妈别吓唬我。”
“我也是随口说的,别往心里去。”
“不说了,吃菜!”陈言夹起一口烤鸭肉,搁在顾欣碗里。
“来,大伙儿尝尝我的人生大餐之一”,我指着酸辣土豆丝,张开筷子狠夹一口。
“哈,另外两样是什么?”小毛问我。
“她!”我筷子一指,捅向陈言,陈言赶紧躲开,“哈哈,还有就是路边小吃摊上的大肠面。”
“你真牛!”顾欣称赞我,“真会过日子,守着这么好的一个老婆,每天只要10块钱就能过一辈子了,嘿嘿……”
“那是”,我咧开嘴,“老婆看一眼就饱了,能看一辈子是多么幸福的事儿啊。”
“衣峰就是这样骗过你的吧?”顾欣问陈言。
“瞧你说的”,我瞪她一眼,“爱情的招牌是你情我愿,你问陈言,我什么时候骗过她了。”
“小样儿!”陈言笑笑。
“衣峰,我突然感觉洪波他们在做的LIFE EXPRESS要出问题”,小毛说,“也是感觉非常强烈的那种。”
“也好”,我说,“刚开始确实感觉能赚钱,可是后来才发现风险太大了,黄了也好,千万可别做到一半再出事儿,那样,损失太大。哎,我说,不管怎么样,我可就拿这件事情来判断你的半仙儿法力了,要是这次也被你小子说中,那我就真信你了。”
“我觉得也是”,顾欣插上来,“都快一个月了,现在积累的客户还是那几个,杭州跟上海不一样,这边的人不太乐意冒险,不过也是,谁愿意出钱在一本还没发行的杂志上打广告呢。”
“就是因为跟你想法一样的人太多,所以这事儿才难办”,我说,“如果大家都像我这样,这样的杂志甭说一本,就是10本都能做成,而且保证每本都牛逼。奶奶个球的,这个世界没钱就没有发言权,真他妈现实。”
“也不知道我姐他们怎么想的,怎么做杂志的兴趣那么大?”
“你不懂这个”,我对顾欣说,“一个没有自己产品的公司不是一个好公司,尤其对于广告公司,如果没有媒体,以后生存的机会很小。”
“有人不就行了?”顾欣还是不解。
“人才固然重要,但是人才会流动,你能保证现在博波彩的人员5年不变?”
“衣峰说得对!”小毛说。
“今天不谈工作”,陈言插进一句,“今天它们说了算”,她指指自己脸上和顾欣胳膊上的伤痕说,“它们说今天只准喝酒,其它的一概免谈!”
“陈言今晚好有幽默感!”顾欣说。
“都是跟他学的”,陈言看着我,“你说,你这张嘴什么时候才能闭上?”
“简单”,我说,“拿你的嘴给我堵上!”
“滚蛋!”陈言拾起桌上的香烟丢过来,“拿这个堵上。”
“其实你根本就没想过我的重要性”,我点燃香烟说,“如果有一天我哑巴了,这个世界会突然失去颜色,你想想看,没有我的笑声,这样的生活还有意思么?哈哈,这是不公平的,所以,为了公平起见,我会坚持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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