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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是我的妞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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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太笨了,我都笑不起来。
唉!你赶紧回来吧。我好想你——
皮皮:下午陪妈妈逛街了。可烦啦,我妈总给我买那么贵的衣服,可我不喜欢啊。我想跟你一样,也只穿10几块钱的。我觉得那才是真正的生活。生活不是奢华靡烂,是不是?
我妈昨天跟爸爸吵架了,所以今天才去逛街。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了。不过我感觉爸爸好像在外面有事。皮皮,是不是男人都很色?像你一样!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家财万贯么?我说的是真的。我爸是个典型的资本家。不过我相信他是正经合法的。他从不收礼。那些到我家送礼的人,他从来就没正眼看过。
是不是我错了?
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妈妈。你不在我不知道怎么逗人开心啊。
等你回来以后,看到这封信会不会笑我?我是认真的啊。我真的想让妈妈开心。虽然,有时候我也不太喜欢她做事的方式。
我们家就是这样。
我很少写东西。也不知道我写的你能不能看明白。唉!要是你在就好了,至少可以帮我出出主意。
你一切还顺利么?有没有小芳投怀送抱?嘻嘻!
感觉自己笑得好假!好了,不说了。等你回来!
五一:我又给你改名字了。
五大狼之一太长了。嘻嘻!五大狼,武大郎。你不会也是矮矮胖胖的吧?嘻嘻,千万别。别在烧饼上画画就行啦。嘻嘻!
今天,爸爸给我和妈妈报了去日本旅游的名。很难办的。爸爸说办不了旅游签证,只能办商务。好复杂啊。
对了,今天收到一个高中同学寄来的书。我让她帮我找了好久了。知道什么名字么?嘻嘻!《第二层皮》!
记得你跟我说过那是一本书的名字。还没来得及看呢。等考试完了再说吧。我看书很慢的。
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啦!
我开始说不出话了,你这个狠心的武大郎怎么还不回来啊,我可不是潘金莲啊。嘻嘻!西门庆真可恨。你说潘金莲怎么会喜欢那么坏的人呢?真叫人琢磨不透。
我在听音乐。很好听,不过听不懂。全都是英文。:)
我好想从家里出去。
但是没办法,他们不让我住校。好羡慕你啊,可以一个人住在外面。多好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哎,对了,你真的有很多女孩儿么?我一直都不相信,我觉得你在网上很正经。你怎么能跟我说这样的话呢?想起来就浑身不舒服。
唉!又开始醋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好想跟你说话。
皮皮:还是这个名字最亲切。
皮皮,我感冒了,热伤风。
我刚吃完药,很苦的,所以放了好多糖。皮皮,你喜欢喝咖啡么?我每天都喝很多,不过不加糖。我觉得咖啡的苦味很好喝,但是药却不一样。我是不是很奇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已经过了1个月零12天了。我很少上网了,上次我在聊天室被人欺负了,忘了那个人的名字,很坏的一个人,大大的色狼,大大大大大大的色狼!!!
嘻嘻,你是一个文明的色狼,好颜色的狼。
真想看到你在江西那边画的画,有可能么?
好啦,鼻子又泛滥了,我关了空调,出了一身汗,但是不能洗澡。痛苦啊!
皮皮:我明天一早起飞,跟妈妈去日本。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你回来的时候,我可能不在啦!你要等我啊!我都等你这么长时间啦。
我很快就回来。嘻嘻!我也会给你带礼物!
跟聊天室的她一样,大小姐脾气,不染尘俗。
说实话,我挺怕这种类型的女孩儿,纯洁得让人不敢靠近,仿佛多看一眼,都会把她污染。
这跟我先前认识的那些女孩儿有着天壤之别。
她们可以不跟我开玩笑,可以不跟我谈心,甚至可以不跟我说话,就直接上床。
但是她不行。她是我在网上培植的一棵纯洁的高不可攀的无花果树。我并不奢望她能为我的生活装点什么。我只是想,在我需要有人说话的时候,能真正推心置腹毫不掩饰地靠着她说说心里话。
我不会让她开放的!
我也不会让人摧残!我会一直保持她的鲜活生命力。
这是我一贯以来对于网络的态度。
我给她写了回信。说了一些在江西农村的事儿。最后也说了回来的那个晚上跟孟瞳灵发生的事儿。我不想在她面前掩饰什么。任何事情我都可以说。哪怕她真的认为我是坏人。
我跟她说我已经拒绝了家里的安排,暂时留在杭州,直到杭州不再适合我。
大羌跟一帮人在玩星际争霸。
写完信,上趟厕所回来,随便转了转,看了一会儿别人发在网上的东西,然后结账,坐在旁边看他们玩。
大羌与我对于网络的态度完全不同。
生活中,他是一个大大咧咧,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但在网上,他却扮演着一个玩世不恭逮谁跟谁翻脸的角色。
所以,他很少聊天。
用他自己的话说,“十句之内不留人”,在网上如果谁能心平气和地跟他聊到十句以上,那还真是奇迹。
自知之明,这是他的最大优点。而我所欠缺的,正是这个。
13
雨停了,太阳很大。
大羌带我去那家特色煎饺店吃了早餐。
往回走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昨晚捡钱包的那个老太太。
隐约之中,我总觉得有点神神道道。那么晚了,那个老太太从哪儿出来的呢?夜尿?那也不会跑到街上来。出来串门?也不像!
她穿鞋了么?她举的是雨伞还是纸伞?我忘了,或者根本就没来得及看清楚。
越想越怕,再联系到孟瞳灵,想起跟她的相识,想起刚回来这两天发生的事儿,这种感觉尤甚。
“怎么了?一哥”,可能看出我的变化,大羌问我。
“没事儿”,我让自己镇静一下,然后说,“我还有事儿,你先回去吧,我去5号楼找个人。”楼下传达室的老头帮我打传呼喊她。但是房间没有人。
这么早,她应该不会出去。
那晚床上的一幕重又浮现在眼前。要不还在跟同学租来的那个房子那儿吧?我想,唉!算了,干脆过去看看吧。
那是一片位于西郊的新辟居住区,打车过去,穿过林立的几幢外檐壮观的欧式洋房,我在她住的那座老旧的楼前停下。
可能因为一晚没睡,眼睛涩得有些疼。
我沿着陈旧的木头楼梯舍级而上。一楼、二楼、三楼……一直上到五楼,我从楼梯口的窗户往外看了看。看看旁边的几幢新盖的楼,再看看身处的这座老楼,心里不禁颤颤发抖。
不会真有问题吧?
妈的!没事儿!我给自己壮胆儿。我他妈长这么大没怕过什么呢,今天怎么会这样?!
没有门铃,我只好敲门。
“梆梆梆——”整座楼被我敲得空空荡荡,空旷得像只闷鼓。
“嘎哟”,门开了,开门的正是孟瞳灵。
她穿一件大大的体恤,盖到大腿,看不出有没有穿内裤。
一见是我,“你怎么来了?”她笑笑。
“我怎么不能来?!”我说,“你钱包丢了吧?”“没有啊!”“不可能!你找找看,找得到么?”就那么大的地儿,她东翻西找,折腾了半天。
“掉哪儿了?”她问,脸上红红的,看上去好像刚睡醒。
“买火车票了么?”我问。
“买了啊,今天下午的,也放在钱包里了”。
她显得有些焦躁,皱着眉头,胸口一起一伏,跟那天晚上的情景一模一样。
“别急!”我说,“昨天晚上我在外面逛街,看到一个老太太捡着了,我跟她说你是我同学,她不信,这不,留了个电话,要你自己过去拿。”孟瞳灵仿佛遇上了救星。听我这么一说,长吁一口气。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了呢!”“什么再也见不着了?钱包?还是我?”她白了我一眼。
“那天晚上跟你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不等毕业证了,我要回去结婚了。高中时候的同学。长得不怎么帅。不过有钱。继承了他爸的化肥厂”。
“还会回来么?”我问,“我打算留在这儿了。”“可能不会了”,她又笑笑,“其实如果我再漂亮点儿,我就留这儿陪你了”。
“说正经的呢!别扯淡!”“就说正经的呢!”她说,“自己长什么样难道自己还不知道?”“你在损我!”她沉默下来,坐在沙发上,没说话。
“陪我下楼打电话吧”,半晌,她抬起头跟我说,“下午3点多的火车票,要不要送我?”“好啊!”我说,“不过我一宿没睡,现在没劲儿了,你自己去拿钱包吧,我在这儿躺一会儿,等你回来喊我,下午吃了饭我送你去火车站。”“好的”,说完,她换上衣服,推门出去。
“如果跟我住一块儿的那个女孩儿回来,别把人吓着啊!”她关门的时候不忘回头提醒一句。
“行了!知道了!赶紧去吧,困死我了。”一觉睡到中午。
醒来之后,她已经弄好了饭。
“拿回来了么?”,我问。
她点点头。
“洗手间在哪儿?”我穿上鞋,站起来伸个懒腰。
“出门左手边第二间”。
吃完饭,已经差不多1点了。我在沙发上又眯了一会儿。
“要不要再来一次?”她坐过来,坐在沙发沿儿上,问我,“前天晚上没让你失望吧?”“怎么说话呢?你!如果有一天你真变漂亮了,想回杭州,我一定跟你做个天翻地覆”,我半开玩笑似地说,“你声音太棒了,不过,现在这样太急促了,不习惯。”她似笑非笑地点点头,彼此都没往下说。
一直坐到两点一刻。
“走吧”,我说。然后帮她提着两只皮箱,下了楼。
“要不要回头再看一眼?”我说,“这两天我他妈还以为撞鬼了呢,心里面七上八下的,尤其是昨天晚上那老太太,从哪儿冒出来的都不知道,跟他妈神话似的。”她一路跟着我,什么也没说。
出租车到站后,她执意不让我再送。她说不想看着我送她上火车。她说彼此之间留下点缝隙,好让记忆能延续。
“好吧”,我抱她一下,“那你保重。”她头也不回地离去。我目送她进候车厅。然后,听到广场上空传来巨大的报时钟声,“当——当——当——”“五大狼——”刚想离开,我听到她在身后喊我。我回头看见她在候车厅的门口冲我比划,身边是两只黑色的皮箱。
她的手势示意我不要过去。
“五大狼——”,她双手卷成喇叭,对在嘴上,冲我喊道,“希望你今天说的是真的,我会回来的。”说完,拎起箱子,走了。
我木然地望着车站入口。旁边经过的几个乘客,看到方才的一幕,朝我投来异样的目光。
“看什么看?!”我大声吼道,“老子就叫五大狼怎么了?招你惹你了?!”
14
“当——当——当——”一样的车站广场,一样的广场上空。
一样的季节,一样的天气,一样的钟声。
我仿佛被什么东西重击,戗然倒地,匍匐着从记忆的深处爬回来。
我揉揉眼睛。
车站的阳光耀眼得有些刺目。
来往的行人很多。出站的,接站的,人头攒动,一股股的热流被他们挤得到处都是。
我掀起T恤下摆扇了扇,但还是有汗流下来。
我站在原地等了足足半个多小时。人都走光了,只剩下零零碎碎的几个卖报的小贩还在吆喝。
怎么回事儿?我心想,这丫头不会骗我吧。
“你是五大狼之一?”那个等待已久的曾在无数个梦里出现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
我回头。
不是她。而是一个个头跟她差不多,比她苗条,脸蛋明显比她漂亮好多的女孩儿。女孩儿的旁边是两只黑色的皮箱。
“请问你是——”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那两只箱子却又……
“你是五大狼之一?”同样的声音,从女孩儿的嘴里发出来。
“你?你!”我惊愕地张大嘴巴。
“不会吧?一年的变化会有这么大?你!你到底是谁……”
B:并不纯洁的肉身之躯
15
我像当初设想的那样,进了一家名叫《模特》的杂志社。
模特,顾名思义,乍一听这名字,就能想象出刊物的风格。当然,这就是我们能够一举成名的主要原因。
还记得一年前刚来时的情景。
诺大的一个办公室,零零碎碎的七八条光棍,穷守着一个落魄的场子,天天唉声叹气。
那时候杂志叫另一个名字《时代先锋》。
“并不是杂志做得不好”,面试那天我煞有介事地跟牛主编炫耀我的“狼经”理论,“其实每个读者都有一种企图被这个世界猛然刺激一下电一下的自私想法。这很容易理解。譬如给你两个词性感和感性。如果把它们同时放在你面前。四下无人的时候,你会先动哪一个?当然是性感!不论男人还是女人,随时准备接受心理挑战,那是一个人的本能。其实这就是欲望。有了欲望,或者说给读者提供了想要的欲望,杂志就能成功。”
听我唾沫横飞地一路吹完,牛主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有道理,有道理!不过,你觉得什么名字比较好?一本杂志突然改变名称或者风格,总是不如想象中来得容易。”
“那就等死呗”,我说,“与其被人欺负蹂躏,不如奋起反抗进行压榨剥削!再说您牛主编又不是没有这个能力。”
这是我的特长,卖弄风骚的同时,总是不忘把领略风骚的对象高高地抬起来。
这不是艺术本身传授给我的。我只是觉得,生活它至少应该是真实的。真的,就是这样,如果牛主编能够理智地对待别人的吹捧或者抬举,那么,我始终认为,这种所谓的“马屁”,那是对他的刺激和鼓励。
人,有时候需要别人给他斗志。
“小伙子说得不错”,牛主编欣喜若狂,“如果你感兴趣那就跟我干吧,我破格提拔你负责杂志创意和基调把握,咱们一起纸上打天下!”
就这样,不费一枪一弹,仅凭我平时积累下来的那些时尚方面的知识和大量抽象思维多线交织型的天才创意,杂志顺利异名《模特》,并成功转型。
杂志转型的第一期,热卖。
第二期、第三期……接连持续热卖。编辑部一改往日的萧条局面。渐渐有了歌舞升平之盛世景象。
16
“我叫孟瞳妍”,女孩儿说,“孟瞳灵是我姐姐,我们是双胞胎。”
“可电话里你没说!”我有些不太相信,“别跟我闹了,你到底是谁?她以前可没跟我说她还有妹妹,你别不会是整容了回来骗我吧?咱俩那……那个什么约定……我……我是说着玩儿的!”
脑中突然感觉荒唐。
一年前送她离开时的情景犹在。这丫头不会真是因为我说过如果有一天她变漂亮了就跟她做个天翻地覆而来真的吧?
操!这事情太他妈荒谬了!
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儿,联想到送她进站时她回头冲我喊过的那些话,我怎么也不可能认为她真有个妹妹。
“别闹了!”我有些生气,“整容就整容了呗!别跟我这儿捉迷藏!你他妈当我是傻子是吧?!找俩一模一样的声音谈何容易?你真以为我会相信?你就说是五胞胎我也不信!”
女孩儿急得都差跺脚了。
“我,我真是她妹妹!我姐姐她……她……她死了!”女孩儿说着竟哭了。
“啊——!你他妈别骗我了!你到底是不是孟瞳灵?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他妈给我说清楚!”
我他妈真要疯了。
“上个月,上个月发大水,我姐姐她,她被冲走了”,女孩儿哭得更厉害了,“我姐夫他,他要强奸我。我爸我妈早就死了,我,我没办法,所以就跑出来了。我在老家县城晃荡了一个星期。什么也没带。幸亏有个好心的大娘给我吃的,要不,要不早饿死了。”
看样子,她说的是真的。
不过,我还是不太确定。之前跟孟瞳灵的相识以及分离都像是一场梦。难道梦还没有醒?!
“你怎么知道我的?”我得问个究竟。
“跑出来的时候,我错拿了姐姐的书包”,说着,她从背后转过书包,放在面前,“里面有她的一本通讯录”,她接着说,“有好多人的电话。”
“可她根本就没有我的电话!”
“我知道。我没多少钱,也不敢乱打电话。”
“那你怎么会找到我?”听得我稀里糊涂。
“姐姐在通讯录的第一页上写着你的名字,还写着你在杭州做了一本叫《模特》的杂志。”
“她怎么知道?”
女孩儿摇摇头。
“她在通讯录上写着跟你有个约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打算碰碰运气。我觉得你也许能帮我。我,我后来在一个售报亭找到杂志,抄了一个电话号码。我打过去是他们告诉我的。一个男的。”
“都是真的?”
女孩儿点点头。
我还是不敢相信。不过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上个月江苏确实发生了洪涝灾害。
“算了”,我说,“先不管你是孟瞳灵还是孟瞳妍,我先带你找个地方住下,具体的事情慢慢再说。”
女孩儿乖乖地应了一声。
杂志社给我安排的住处是一个两室。
反正只我一个人住,那就暂时先空出一间给她吧,我心想,又不知她要住多久,住旅馆肯定不划算。
送她回家之后,我在楼下叫了一碗面。
吃完之后,她洗个澡,先睡了。
下午5点23,我想起晚上还有个饭局,于是,便喊她起来随便交待几句,出门,匆匆奔了杂志社。
17
老牛他们先到了。
宏达酒店,那个先前请客的据点,此时已是人满为患。
看我进来,服务员小姐屁垫儿屁垫儿地另端了一副新的餐具过来。今晚的主角还没出现,于是,我便坐在老牛对面,跟他们一块儿等。
老牛今晚西装革履。大背头。仿佛转眼之间年轻了20岁。决非一般的“派”。
小王还是那样,老老实实,猥猥琐琐地低头趴在桌前,扶弄着一头脏乱的长发,一声不吭。
反倒是徐允没闲着,一杯接一杯大口喝着茶。
这个财务部的小靓妞儿,不仅人漂亮,就连喝酒——这本该男人干的——的活儿也漂亮。自打我进公司,她就兼职接管了对外陪酒的工作,每次都是手到擒来,从没失过手。
老牛对他疼爱有加,所以她平时甚是放肆,经常对我进行口头性骚扰。不过今天还好,知道来的不是等闲之辈,所以也只好默不作声,端详着茶杯,假装正经。
“上菜么?”小姐过来问我,我指指对面的老牛说,“问他,你眼光太差,你应该一眼就看出他才是老板!”
小姐不好意思地走到老牛面前。
老牛看看我,看看小王和徐允,最后倚在藤椅的靠背上,仰头再看看天。
“这么急?!”老牛问,“天黑了?”
小姐眼睛也学老牛往上瞟了一眼。
老牛真他妈混,我心里说,你就算把脖子拧下来举到头顶也看不到天,天花板是把伞呢,小妹妹!
小姐为难地不知该怎么接这茬儿。
“再等等吧”,我说,“我们经常来这儿吃饭,跟你们大堂经理很熟,帮忙打声招呼,就说我们客人还没到。”
小姐如获重负般转身离去。
老牛抿着嘴角挤出的一丝坏笑,拿起桌上的餐布,擦擦手,然后又擦擦嘴。
一壶花茶被徐允包圆儿了,小姐另端了一壶过来。
“你就不能少喝点儿?”老牛说,“肚子占满了,一会儿黄局长来了怎么办?今晚就全靠你了,要不把他灌倒,明天就别来公司上班!”
“老牛你心太黑!”我嘿嘿一笑,“这是酒场战略!你不懂,徐允这是在备战呐!你没听说酒能融于水么?待会儿徐允这边酒一下肚,里边水一搅和,膀胱那边尿再一逛荡,黄局长他能不歇菜么?!”
老牛一听乐了。
再看徐允,脸都憋成西红柿了。
“你别乐,你也别臊!”我分别看看她们俩,然后说,“其实喝酒的人就分两种,一种走胃,一种走肾”。
“咱们都是走胃的”,小王抬起头说了一句。
“滚蛋!”我说,“徐允就是走肾的,你没见她每回吃饭都跟厕所耗半天么?没事儿你别跟这儿搀和,刚才差点把你给忘了,冷不丁出来一句,吓坏人呐!”
小王灰溜溜地低下头,马上又恢复到先前的状态。
“你小子就不能出息点儿?!”老牛坐正,提高了音量,“光会写字有个屁用!你得把你写的那些东西变成自己的话说出来。别老发牢骚。等你混好了,钱多了,情人多了,就知道这个社会没你想得那么操蛋了。”
小王感激地点点头。
瞅着小王的滑稽样儿,徐允扑哧一声乐了。
“别笑!”我说,“黄局长来了。”
听我一说,老牛马上起身,大踏步地走向酒店大门。
其实我早就料到这一幕了,所以刚才跟他们胡扯的时候,我一直盯着大堂门口。
“告诉我真名!”黄局长跟老牛寒暄一番之后,在我旁边的空位上坐下,“你名片上写的怎么也是‘一狼’?甭整得跟伊朗似的,怪嗑碜人的。”
“他叫衣峰”,还没待我说出口,小王接上说。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赶紧又低下头。
“哪个yi?还有姓yi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衣服的衣!”老牛又接上说,“绝对的稀有动物,跟他人一样濒临绝种……”
“我操!还他妈有天理么?”我打断老牛说,“人家黄局长问我呢!你们甭这儿捣乱!”
徐允偷偷在乐。
黄局长也乐了,“别生气!大小伙子着什么急!呵呵,老牛可不止一次跟我说你是人才啊,他说没有你就没有《模特》,没有《模特》就没有今天咱们的这顿饭啊!”
“您老抬爱了。其实,我也只是运气好。再说,主要还是牛主编领导的好。”
“别谦虚,是你的就是你的,别推让”,老牛喜上眉梢,“咱们黄局长是东北人,说话办事儿喜欢直来直去,特豪爽。对吧?黄局长!”
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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