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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小人(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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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可以出去,白炽予心情大好,搂着于光磊到榻上歇了。隐带炽热的目光凝视着俊秀的面容,不知怎么的觉得他今日有些不寻常。神情因而流露出了些许的疑惑。
见状,于光磊笑了笑,遂将今日的经过尽数道出──连同白冽予过于大胆的计策,也吞吞吐吐的说了。
左仁晏知道冯万里与温玉松之事,是在莫娴自尽前写给他的信上。当他愕然的赶到扬州打算问个清楚之时,却意外撞见冯万里逼着温玉松在莫娴的灵前交欢。他从此与冯万里交恶,却已来不及救回温玉松──温玉松不久后也过世了,让他留下了满心的自责与遗憾。他想忘却此事,但几年后的一件事却逼得他不得不重新面对。
当时,想重振温家的温律行找上了冯万里。随着年岁增长,少年的温律行多了几分与昔年父亲之间的神似,竟令冯万里起了想对他出手的念头。发现此事的左仁晏不愿故人之子重蹈覆辙,终于是狠下心买通凶手杀了冯万里。
「真要说起来,左仁晏并没有错。」
叙述罢,那有些沉重的真相令于光磊神情染上无奈。「若不是他,那温律行刻下只怕也没能与你齐什么『江南二少』的名了。」
所谓江南二少,是后来才从青楼的姑娘口中听来的。原来温律行与白炽予都是驰名江南,备受青睐的花花公子,故被人称之为江南二少。
白炽予曾听过这个名头,因而露出了有些尴尬的神情──但见于光磊并未在此事上多加关切,便随即又转回了肃然。
但却是低首,吻上了于光磊的颈子。
「就算他当时是出于好心,但他想杀你就是不对。」低喃间,已然松开了他的衣襟……「若你真有个万一,他就是赔上老命我也不会原谅他。」
前襟解落,白炽予双唇下移,埋入他胸口细吻啮咬。三天前的痕迹仍残留些许,而今却又重复上一层红艳。于光磊双手攀附着他的背脊,心头一瞬间涌生了许多,甚至包括了一种爱怜的情绪。
不再感到自责的现在,过去的情感,也能在刻下毫无保留的流泄出来……
「一切都过去了。」
顺着他的动作仰倒,于光磊低声说道,「等到你出去之后,我再带你逛逛京里的名胜吧……」
「嗯……」
白炽予低应了一声,目光却更沉了些。于光磊略为改变的态度加深了心底的欲望。然而,出去之后,他想要的并不是饮宴游玩,而是真真切切的,将怀中的于光磊占为己有。
如同仪式般的亲吻罢,白炽予不再动作,只是静静的抱着于光磊。
「之后你们打算怎么做?我记得你并不想伤害温玉松的名声。」
「不错……我打算以销毁那张卷子当条件,让左仁晏重新做一份口供。虽然不能打击到流影谷,但至少可以解决刻下一切的问题。」
「嗯。」一提到流影谷,白炽予心情就有些沉了,「对于流影谷,冽哥可有说什么?」
「除了称赞西门晔一番之外,他没有再提过流影谷。」
于光磊回想一阵后做了回答。如此答案令白炽予略一皱眉,却终是化为了叹息。
「罢了,管他们做啥──刻下他们应也是无计可施了。光磊,你赶快将事情办好让二哥他们出城吧。若让西门晔见着东方大哥,碧风楼势必将卷进此事。这是冽哥最不愿见到的。」
「我明白。明日我就会将一切处理好,不过……」
在此之前,先让他在此多待一会儿吧──在所有心结都解开,即使见到了面还是满溢思念之情的此刻。
于光磊轻轻笑了,主动吻上了白炽予。
第二十六章
    翌日,于光磊正式下令逮捕左仁晏。大队官兵将左府团团包围,一时震动了京师。
为了避免白冽予及东方煜涉入此事,于光磊独身前往左府,并让许承去牢中将白炽予接出。
许承身为捕快,对于牢中的作业自然也相当熟悉。几个例行公事后,白炽予终于得以换下囚衣,离开这足足待了近一个月的牢房。
身分既已是公开的,他自然也不必再多加隐藏。换上了许承带来的一袭华衣,俊美的风采当下更是被衬托得万分出色。他的离去,几乎可说是在万众瞩目下完成的。
手重新握上九离之时,一股愉悦之情也随之蔓延,几乎当下就想舞个几刀。不料方出大牢,就看见燕成殷一脸冷笑的在前方候着,脱口便道:「你真以为一切都能如你们所愿吗?江南来的小贼!」
「如丧家犬般的狂吠只会令燕兄看来更加难堪罢了。事情既已有了结果,我也不想再多结梁子──燕兄何不也就此罢手?」
被闷了近一个月后,刻下的白炽予一身气势尽展,颀身玉立,俊美面容之上带着自信的笑容──燕成殷受此影响,气势立时减了几分,咬牙恨恨道:「别以为一切真的结束了。哼……若是重要的人犯死在你们手底,我就不相信你还能这么得意!」
此言一出,令白炽予登时色变。本以为一切可以这么解决,没想到流影谷竟然真的歹毒至斯!当下一把扯过许承道:「光磊呢?」
「他?领人去逮捕左仁晏了。」
许承一时还明白不过来,但看白炽予如此神情也已觉得不妙。只听他又问:「卓公子他们有跟去吗?」
「没有。怎么……糟!」
这下也明白了那流影谷的歹毒用心,许承脸色当下已是一阵惨白。只见白炽予冷睨了燕成殷一眼之后,已然运起轻功飞驰而去。
* * *
于光磊方带领官兵进入左府,便见到左仁晏神色冷沉,伸手一比示意他单独到书房相谈。虽知这样独身进去可能会有危险,但于光磊却仍是照着做了。
毕竟,他确实有与左仁晏私下谈谈的必要。
「你可知道若没有足够的证据将老夫入罪,你的前途甚至脑袋可就不保了,于光磊?」
却听左仁晏一入书房便是如此一句,语带不善,出言威胁。
然而,与其相对的,却是俊秀面容之上一派温和的神情。于光磊自怀中取出了左仁晏亲自画了押的卷子,将之递给了他。
「上头都是您亲口说出,属下亲手纪录的,应当没写错吧?」
左仁晏闻言色变。待到将那卷子浏览一遍后,神情已然化冷沉为交杂。脑海中浮现那晚的晚宴,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你竟然设计老夫?」
「虽然冯万里本身持身不正,但您的罪行也不能这么埋藏下去──更何况是事关属下义弟的生死,及武林势力的消长平衡。」
叙述的语音平和,却自有一股正气夹藏。俊容之上目光隐带锋芒……「这是唯一的一张卷子,您可以尽管毁掉──但前提是,您必须承认上述所有罪状。至于原因──例如有关温玉松之事,您可以略而不提。」
「你不怕老夫将卷子毁掉而不从你所言?」
因于光磊所言而提出了质问,但左仁晏面上神情却已有了那么一点颓然。
他看着卷子,看着上面的字字句句……不觉间,双眸已是微湿。
于光磊摇了摇头。望着眼前失去了惯常气势的老人,眸间已流泄出了些许同情。「属下相信大人会做出明智的决定。」
「是吗……」
如此话语,反而比任何说服或指责更加撼动心房。左仁晏彷佛在一瞬间老了十岁,苦笑着走到案前坐下,提笔,重新写下了一份口供,并在画了押、盖了指印后,将之交给了于光磊。
「你知道吗……」在于光磊确认完毕并将新卷子收入怀中的同时,左仁晏拿起先前的卷子,一点一点的把它撕成了碎屑……「那晚醒来时,老夫还以为自己做了梦,梦见万里,梦见玉松。玉松就像是我最重要的兄弟。他深爱着娴儿,娴儿爱的却是我。就为了此,我才断然与他们断绝来往──谁晓得,我竟会这么样间接害死他二人。」
「那天,我好象又重回了江南,重新看到了那不堪的一幕。我以为一切可以重来,所以想也不想就冲了过去要拉开万里。但一切的记忆只到此为止,而过去,终究是无法挽回……」
放弃了无谓的自称,只有满心积压许久的痛苦。这个秘密他独力隐藏了多年。虽然不愿想起,却又忍不住回忆,回忆那几乎可说是间接死在自己手上的好兄弟。
面对他如此沉痛的言语,于光磊只能垂下视线沉默以对。那样痛苦的心情他又何尝不懂?那晚白炽予在城郊被捕时,他的心情,亦是……
「派人狙杀你一事,老夫深感歉意。」
却听左仁晏的语音再次入耳,于光磊抬眸,望见的却是他一脸看开的沧凉。
「老夫只是不想再让玉松的事曝光,不想再……罢了,这些辩解便当作老夫没说吧。不过,那晚在春寒阁的一切,究竟是──」
「是真亦是假。此为令大人您口吐真言的攻心之计,还望大人莫怪。」
「是吗……那么,那位李贤侄他可好?」
「一切均安。不瞒您说,这一切都是出于他的计划。」
「那就好了。老夫还担心他会步上玉松的后尘……请代老夫向他致谢。因为他,老夫彷佛又见着了玉松。」
本是沧凉的神情,却在提起那白衣青年时染上了些许的温柔。于光磊见状微微一惊,而旋即明白了什么。
不过,这些已不必再问了。「那么,劳烦您随我走一趟大牢吧。」
事情至此,终于是要正式完结了吧?
心下如此做想,于光磊方打开房门欲将左仁晏交给府外官兵,却在此时,一道劲风袭体而来。大惊回眸,竟望见几枚银梭直飞而来,而且还是朝着左仁晏!此时二人身畔没有半个护卫。于光磊慌张之下已然转身护住左仁晏。思绪飞快转过,突然明白这只怕又是流影谷的毒计──只要左仁晏一死,他们大可以翻供,再次强加罪名于白炽予头上……眼见银芒便要袭上,脑海之中浮现白炽予俊美的面容及儿时稚嫩的童颜,突然之间好想见他,即使只剩最后一面也──
然而,最后逼近眼前的,却是炫丽的红芒。
银梭落地,一道身影亦在于光磊身前落下。察觉到流影谷诡计的白炽予终于适时赶到。他手持九离昂然而立,却旋又跃起,红芒舞动直朝隐蔽在屋檐后的身影袭去。
这次他不打算重蹈覆辙,一开始便用上全副劲力攻击那名偷袭者,完全不让他有偷袭于光磊及左仁晏的余裕。连绵刀势间,舞动于红芒间的身影依旧潇洒,炽烈如火,不羁如风。
那人在白炽予的攻击下很快就束手就擒了。被点了穴道的他连自尽都无法,只能让二人将他同左仁晏一起交给了守在府外的官兵。
虽然知道那名刺客的案子只怕会落了个草草了事,但刻下已无须再介意此事。望着官兵们押着他们逐渐行远,白炽予抬手,轻搂住了身旁的于光磊。
「没受惊吧?」温柔的语音落在耳畔……「咱们回家去吧。」
「嗯……一起回家吧。」
轻应了一声,目光落上那神采飞扬,一身不凡尽数显露的身影,胸口便是一阵喜悦直涌而上。
好久没能看到他这般大展身手了。那样的神采在适当的服装下显得更为迷人,几乎便要与那红芒一同眩惑了神智。
若非理智仍在,他或许会紧紧回拥住他,甚至是附上一吻──而现在,于光磊只是朝他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回府的路上,正好遇见了让许承领着正打算前去接应的白冽予及东方煜。前者已然恢复了家仆的装扮,而在看到二人平安无事之时对弟弟投以一个赞许的眼神。
因地点的问题而未多言其它,五人会合之后正待回府,却见燕成殷领了一队禁卫军飞快行来,当下便将五人团团围了住。
那一队禁卫无一不是出自流影谷,手下工夫也都不弱。燕成殷这番行动显然是针对他们而来。
只见他面上忿忿之色犹过早先,神色冷沉,笑道:「这次谅你插翅也难飞了,白炽予!」
「燕成殷,你这是什么意思?」
于光磊首先质问出声。此刻他仍身着官服,原先温和的目光化为严厉,身为三品大员的气度展露无遗。「身为捕头,你竟还知法犯法?若不停手,我刻下就马上免除你的职位!」
「知法犯法的不知是谁,于大人……我一定会找出你们这群人的把柄──当然是在逮捕你们之后。别以为你们可以在流影谷的地盘这么为所欲为!刻下你们只有五人,还有三人是不会武的累赘……我就不相信你们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燕成殷冷笑一声,一个抬手示意禁卫军动手抓人。
眼见那些禁卫逐渐逼近,东方煜与白冽予俱是冷下了眼神。其实以他二人及白炽予的功力,只要没有多余的累赘,都能单独击败这群人──然而,刻下他二人的身分却正是不会武的累赘。若不乖乖束手就擒,便得冒上暴露自己身分的危险……
心绪飞快转着的同时,白冽予的右臂已然为一名禁卫抓了住。当下把心一横正打算动手,不料却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众人齐望去,赫然是柳靖云一身儒衫,随着大队禁卫将四近包围的情况。
之前由于忙着处理案子,于光磊和白炽予根本无暇再去注意这号人物。刻下见他率领手下禁卫包围四周,心不由得凉了半截。
难道这柳靖云原来真是流影谷的人?
却见那一队禁卫的头儿恭敬的朝他行了个礼。他一个点头示意后便即缓步走近燕成殷,俊雅的面容之上神色澹然:「燕成殷,你私下调动禁卫可是重罪……刻下竟还想任意逮捕自己的上司?便是有流影谷在背后撑着,这番作为也太过火了。」
言下之意,竟是来阻止燕成殷的。于光磊闻言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也随即明白了些什么──柳靖云既然是圣上的人马,这一番行动,只怕正是出自于圣上的指派。
只见燕成殷神色变得十分难看。他虽自恃有流影谷撑腰,但眼前此人可是皇上的亲信,便是流影谷谷主西门暮云也要给他几分面子。当下缓了情绪,一字一句道:「柳大人,这几人可都是大有问题的匪类。若是放任他们离去,不知会给京师带来多大的危险……」
「若是再放任你为所欲为,才是京师最大的隐忧──圣上早已明示过,江湖纷争归江湖纷争,朝廷不会加以干涉──而若有人想假公济私,擅自动用朝廷的力量,也得加以阻止。就此收手吧。否则下一个入狱的,不会是于大人而是你,燕成殷。」
柳靖云的语调神色俱是十分平缓,但话中所言却已是将燕成殷逼到了绝境。他还打算辩解什么,却在望见一抹身影落下之际,闭上了嘴。
这下换成白炽予等人皱眉了。来者不是他人,正是燕成殷的师父──孤塔一剑邵青云。
只见他一个挥手示意先前燕成殷带来的官兵退下,随即朝柳靖云一个拱手:「劣徒不知轻重,还劳烦柳大人率兵来此,请恕老夫教导无方。」
「前辈无须介意。只要能及时收手,靖云可以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这么应对的同时,目光还飞快扫过了白炽予一行人。
邵青云显然对他这句话十分满意,笑道:「自是当然──只是,老夫尚有一些『江湖纷争』欲与几位私下解决,就不知柳大人是否──」
「若是私下解决,靖云自然没有插手的必要。那么,请前辈先撤下人吧!前辈一撤下人,靖云也会立刻请这位吴统领率兵离开。」
「没问题。」
说着已是一声令下,令那一小队禁卫撤退离开。与柳靖云相比,邵青云连正式官职都没有,却能如此号令禁军,可见流影谷在朝廷的势力有多么庞大。
见他们已然撤下,柳靖云当下也守了承诺,拱手一揖后便即同那位统领率兵离去。瞧自己原先的计划就这么硬生生毁了,燕成殷终于是忍不住开了口:「师父!您为何……」
「愚蠢!你还看不出来吗?单是卓公子身旁的那位家仆,就足够打坏你的全盘计划了──没想到于大人还能找来这两位神秘的帮手,着实令老夫十分佩服啊!」
邵青云的武功在流影谷可说是排名前三的高手,即使白冽予和东方煜有所隐藏,还是能够看出他们的非比寻常──高手与高手之间,自有一种特殊的感应。
眼见身分极有可能曝光,东方煜拱手道:「这位前辈说笑了。在下确实是卓常峰之子,何神秘之有?」
「就算不是,老夫刻下也是不能够查证的了。」知道从他们口中绝对问不出什么,邵青云也不再客套:「这般反反复覆也不是办法。我们来打个赌吧!由你们五人之中随便挑出一人与老夫比画。只要赢了,老夫保证在此事上流影谷绝对不会再为难你们。而相反的,你们只要输了,就得乖乖束手就擒──这个条件,你们能接受吗?」
以邵青云的身分,不用害怕他会出尔反尔。但这个条件却没有乍听之下那般公平──以白冽予或东方煜的身手,要想赢他虽要费一番功夫,但却绝对没问题。但他二人一但与高手过招,就怕会不经意的泄漏出自己的武功路数和门派,这正是他们所不乐见的。而许承是不用说了,刻下唯一能出手应战的,只有白炽予一人了。
只是他有近一个月没能使刀,单此一点已然略居下风。加上他的内功造诣只怕还稍逊邵青云一些,这场比斗,胜算只怕还不到五成。
这仗该是由他接,而他也的确想和邵青云比画比画。但若是失败,好不容易才取得的优势只怕就──即便是他白炽予,也不禁有了犹豫。
很想回头参询兄长的意见,却不能这么做。心思烦乱间,竟是难得的不知所措了……
「一切都由你决定。」
却听低幽的语音送入耳中,正是兄长的指示。白炽予右拳因而微微收紧──是的,他很想试试,即使胜算不到五成……
目光,凝上了身旁的于光磊。
「光磊,你怎么说?」
「该来的,终究是逃不掉──」于光磊只是温柔一笑,轻轻拥住了白炽予:「还记得吗?之前你与前辈错失的一仗……刻下可是上天给你的机会,别让他错失掉了。」
虽然担心他会受伤他会出事,但于光磊早已下定决心放手依赖他了。
而且,他相信白炽予一定会赢。
一旁的许承也拍了拍他的肩,笑道:「炽予,能和邵前辈正式打一场的机会可不多呢!得好好把握才是啊!」
见大伙儿一致都同意了此事,白炽予唇角勾勒出了一贯的迷人笑意。
「不错。这机会确实是该好好把握……」低语着的同时,已然转身走向邵青云,拱手道:「晚辈擎云山庄白炽予,愿以九离领教邵前辈的『孤塔一剑』,还望前辈不吝赐教!」
「好说……贤侄九离刀名早已名震天下。今日便让咱们一刀一剑好好切磋几下吧!」
一句话了,邵青云已然后退了几步。右手握上长剑,银芒一闪,长剑已然出鞘。
白炽予此时亦已是九离在手。真气灌入刀中,刀色立时由原先的沉黑转为惑人心神的红艳。灼热真气缓缓送出,衣袂扬起飘动,一时间场上已然笼罩在他的气势当中了。
一旁的白冽予微一上前将于光磊护在身后,好让弟弟能放心决斗。只见邵青云微微一笑:「贤侄果然尽得乃父真传。」
「前辈不必客气──请!」
一声大喝罢,白炽予身形一晃,手中九离已然化为红芒朝邵青云直袭而去。
正因为略处下风,更需抢得先机。他绝对不会输,因为他有九离,这把于光磊为他命名的、一次又一次助他克服种种困难的爱刀──
「铿」!
刀剑蓦然相交,两股气劲相会碰撞,令双方俱是一闷。邵青云没料到白炽予功力竟已与他如此相近,心下微微骇然,面上却由是笑道:「贤侄小心哩!」身形微一后退,长剑一个轻划,人剑合一,当下已是「孤塔一剑」这成名绝学起首之式。银芒夹带迅疾气势直朝白炽予气劲最弱之处袭去。
这一招剑式极为平凡,却完全破了先前白炽予刻意营造出的局,白炽予双眸一敛,一个旋身巧技挑开剑身,随即化守为攻展开连绵刀法。
最初的一击不但令邵青云讶异,也同样令白炽予感到惊讶。一经比斗才发现自己的内力竟已在不知不觉之中成长许多。想来定是这一个月在牢中无所事事,只得虔心专注于内功休息的缘故。内功既有进益,胜算自也大增。内劲源源不绝的流泄而出。红芒或攻或守接下那人剑合一,化解了邵青云锐利的一击。伴随着,灼热真气再次盈满全场,红芒一闪斜砍邵青云一式过后右胁留下的空隙。
孰知这竟是邵青云的一招诱敌。只见他身形忽然高起,长剑带动真气旋起,反过来利用白炽予所布下的气场。白炽予只觉得九离刀势忽尔失去控制,红芒顿消,莫名其妙便劈在了空处。心下暗叫不妙,上方却已是劲风袭来。慌忙逆转真气回身架挡,虽是捡回了一条命,身子却已斜飞而出,狼狈的落在五丈之外。
俊美的面容之上仍然挂着潇洒的笑容,唇角却已溢出了血丝。
俗话说「姜是老的辣」,今日他可真是深切体会到了……「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要谢,可得等赢了再说──」知道白炽予已受了内伤,邵青云冷冷一笑,「注意哩!」
一句话了,根本不给白炽予喘息的机会便抢攻而去。后者暗叫不妙。他方才勉强逆转真气,又硬接了邵青云一剑,此际内力一时难以恢复。但见锐利的剑气劈面而来,当下只得咬着牙接了。剑起刀落,邵青云人剑合一一气猛攻,剑势快疾凌厉,全是毫不留情的杀招。白炽予一力方消新力未升,好不容易连挡着几剑,却已是一口鲜血呕出。俊美的面容在那剑势终于略停之时已然化为了苍白。
「炽!」
一旁于光磊惊喊一声,当下便要冲出去查看白炽予的伤势。他虽不懂武,却看得出来白炽予完全是处于下风。而且邵青云来意不善,全然不像是单纯的比画,而是生死对决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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